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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太和水“兄弟,拜托了”

作者:長安九千里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長安九千里 | 上玉闕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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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玉闕 第十一章 太和水“兄弟,拜托了”

對無極道主的裝逼式回答,沉日吞海神尊有三個不同維度和方向的想法。

可能是在嘴硬,我死敵撈、敵死敵強的敘事邏輯看似離譜,但領袖們需要勝利,需要用勝利凝聚人心和期待。

無極道主不能動,那自然只能定義自己的勝利從而穩固盟友。

但也有另一種可能,即,無極道主眼中的‘殘棋’,需要‘殊功’去解。

無極道主看得懂殘棋的全貌,而自己看不懂,無極道主不想多說,于是只以搪塞的形式回應。

不過,更深層還有一種可能——道主的狀態就像玉闕仙尊猜的那樣,純裝。

什么藏劍不動,什么‘獨坐萬古寂’,都是無可奈何下的唯一選擇。

也就是說,看似強大無比,嚇得眾頂級金丹心有戚戚的無極道主,其實背地里已經兜不住襠里的屎了。

當然,最后這種猜測比較大膽,真讓沉日吞海去試探,它是不敢的。

至于道主所說,沉日吞海的路已經走窄神尊并不在意。

‘道主,你說,需要殊功來解殘局。

可無盡諸天內的變化,已經快被你和我們這批大天地內的頂級金丹們,奪取的差不多了。

殊功還能有什么變化,可以影響獨尊之爭的勝敗,從而稱之為‘殊功’的嗎?’

這,就是沉日吞海神尊懷疑道主誠意的原因所在。

他們這批頂級金丹,是靠實力和積累,一步步走到客觀意義上的頂層了的。

沉日吞海神尊非常非常確信,從修變化、求變化、博弈變化的角度看,無盡諸天內的變化,基本上已經被完全鎖定了。

這里的‘完全鎖定’,是作為頂級金丹的沉日吞海眼中的完全鎖定——玉闕仙尊不認為已經完全鎖定。

當然,你也可以說是玉闕仙尊境界不夠,因為這種維度的理念之爭,已經沒有評價對錯的概念與價值了。

仙尊正在走向頂金,甚至已深入參與了獨尊之爭。

沉日吞海也是可以輕易影響獨尊之爭、終局之戰勝敗的關鍵角色。

他們這種層次的修者,是能決定真假、對錯、生死的。

一念起,無盡希望、無盡救贖、無盡可能、無盡死亡、無盡鮮血,諸般造化皆重定。

一念止,變化歸寂、對抗結束、博弈終末、獨尊得立,同樣是諸般造化皆重定。

正反兩面,都能很容易影響最終的結局。

因此,對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甚至更誅心些,等獨尊者出來后,重定無盡諸天、萬界諸法之倫常。

到那日,生者為死,死者復生,萬般大道皆倒轉,乃至于抹去陰陽五行、個體生靈存在的必要性,將所有變化徹底鎖死。

也能概念性層面上重塑一切,甚至能讓所有敢于質疑、不滿、憎恨的個體,全部化作擁有無盡幸福的永恒之生靈。

或者把所有的概念全取消了,只剩下獨尊者想要的

比如無盡諸天所有生靈全部同時認為自己是驢,并且被獨尊者劃分出‘驢修二十九階’的預設境界——二十九階,爬吧,爬不死它們。

等它們心心念念的修成第二驢尊后,卻發現實際上的獨尊者驢尊是個人,那才叫精彩呢。

總之,修到沉日、玉闕、道主次等層次的頂尖逐道者,誰還在意對錯誰就必輸無疑——太唐了。

那種短生種個體在特定生存環境下構建的價值體系,拿來用在頂尖逐道者身上,就像笑話一樣。

‘你看,又試探我,沉日,你啊我出手就是了。

不過,不在大天地之內,我會于無盡諸天內動手。’

道主也有血條,無極無極,無論是畢方,還是道主,都沒有真‘無極’。

面對盟友的步步緊逼,它終究是妥協了。

‘無盡諸天內動手,這示敵以弱?’

沉日吞海神尊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然也。’

無極道主回了一句,便直接再次消失,獨留沉日吞海神尊陷入沉思。

虛虛實實,虛虛實實,無極道主可能不無極,但它對虛實策略的應用,確實厲害。

但環佩已經被它從無盡諸天內撤了回來,它又要如何在無盡諸天中動手呢?

無極道主在外面還有人?

所以,洞天法出現的時間到底是多久之前?

沉日吞海想不出答案,無極道主這種操作,搞的盟友都看不透,其實水平反而是高的。

在猜不透無極道主想法的情況下,沉日只能選擇先將道主的態度永戈。

‘.大概如此,沒有最好的結果,但好歹是個結果,它總歸是答應出手了。

此外,就是畢方,永戈,情況沒有我們預期的那么差,道主對畢方的判斷很有意思.’

聽完沉日吞海神尊的轉述,永戈神尊深深一嘆。

這還怎么玩?

博弈中,把關于對手的判斷寄托在對手過往的行為上——但頂級金丹們不僅會偽裝,還會不斷突破自我、不斷進步、不斷超越自身的極限。

畢方的道心和內核,怎么可能十萬年不長進?

而且,神窟內的‘神族’,當初也是因為生存環境惡劣,從地面上轉到地下的。

以行為反應內核的角度去推斷,豈不是說明,無論沉日吞海神尊,還是永戈神尊,都和無極道主定義的畢方一樣的撈?

但它沒有把這層想法同沉日講明——沒意義。

‘沉日,我總感覺,修行到了這一步,好像再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捉摸不定。

咱們神窟,咱們神族,真就不能找一個方法,實現不賭不輸的局面么?’

永戈依然在進行最后的幻想。

最終幻想,但無關于懦弱,僅僅是渴望。

但使我在家鄉有幾畝田,我何至于佩戴六國的相印呢?

‘天底下沒有強者饒過弱者的事情,打不過就想投.是不行的。

我們早就走在了死局之中,永戈。

要么死,要么生,我們,沒得選。

放棄幻想,準備斗爭吧。’

‘斗爭,哈哈哈,是畢方和道主在爭,我們不過是耗材而已!’

‘那也要爭,不爭,才真是束手就擒。’

兩位神尊的談話不歡而散,但終究是開始了緊鑼密鼓的開戰準備。

但它們不知道,畢方能不能爭、無極道主能不能爭,不是它們倆拍拍腦門就能開始的。

玉闕仙尊搞了一道人造關卡,攔在了畢方面前。

紅鯉修行的有些煩躁,白鯉給了她證道金丹的大餅,但證道金丹當然不簡單。

看似玉闕仙尊現在往來都是金丹,手下的金丹更是可以批量制造。

但實際上,就算是‘法寶證道金丹法’所制造的金丹,本身也是從大量紫府巔峰真人中選出來的翹楚。

紅鯉是不是翹楚?

是,但她畢竟是以白鯉的妹妹之身份得白鯉許諾的金丹道果的。

類似于玉闕仙尊身邊的楚然、白露等,實際水平嘛自然是相對不那么高。

修行上遇到了難關,紅鯉被迫從修行狀態醒來,卻見滴水正一臉凝重的握著一道令符。

從其眉眼間看,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煩?

“姐姐?”

白鯉收起令符,抬頭笑問。

“遇到瓶頸了?”

“是,我參悟的‘靈秀天水道’,雖然是你創立的后天水屬大道,但此道交融了靈秀水道與天水道兩門大道,參悟起來,難度還是有的。

本想向姐姐求助,不過姐姐,你好像遇上了些麻煩,是開戰的事情么?”

原來,在仙尊離開的這些年,滴水確實在快速接近金仙層次。

創立自身專屬的后天大道,就是許多金仙和尋常天仙的分野——不是所有的金仙都能創立自身的后天大道的。

金仙和天仙的分野也從來沒有一條明確的標準,只能說大家心中都有各自的算法和評估方式。

“豈止是麻煩倒和開戰的事情無關。”

滴水笑著回應,解釋道。

“我前些年才知道,五域同天集是簸籮會眾多頂級金丹們共同建立的,控制者為簸籮老人,而其他頂級金丹們的權限也很高。

正是有這么多強者一起撐腰,五域同天集才在大修士中,發展的如此興盛,甚至沒什么能挑戰它地位的類似組織。

按理說,五域同天集會一直繁盛下去。

可今日,妖皇向第四派的金丹們發了一道法詔,大天地范圍內,出現了許多偽造的五域同天書。

那些偽造的五域同天書,連筑基都能使用,連接的,是一個虛假的五域同天集。

里面的內容,很不對,故而,仙盟內要查這件事。

你正好遇上了瓶頸,就出去散散心。

順便替我看看,東極宗內,有多少人拿到了這偽造的五域同天集。”

風吹啊吹,從小修,到大修,終于,現在一步步吹到了仙盟內。

從簸籮會,到仙盟金丹們,都被大風裹挾著動了起來。

“姐姐,我要怎么查,總不能一個個搜他們的儲物袋和洞府吧?”

紅鯉越聽越心驚,偽造五域同天書,偽造虛假的五域同天集.這不就是打那些頂級金丹們的臉嗎?

何人竟敢如此大膽,實在是,實在是

估計,若頂級金丹們抓到了那人,會將其十族誅滅(十族誅滅包含妻子的妹妹)、挫骨揚灰。

“好查,五域同天書的模式其實很簡單,就是溝通大道、不同的五域同天書之間互相連接。

大道做網絡、五域同天書做基石,連接起了不存在于真實世界但又絕對存在的五域同天集。

偽造的五域同天集,一樣要遵循此法,你順著這個思路查,法門我這就賜給你。”

金丹已經是傳奇中的傳奇,超級天驕層次的存在了。

而從尋常天仙走向金仙的滴水.確實無愧于當初能有‘必勝唯我’之心的自己。

她的修行水平和掌握的造化,當然是極高的,搞些相應的特殊妙法,真就是手到擒來。

可以說,只要積累足夠,找到了自身修行道路的滴水,未來說不定還能做一做和蒼山類似的簸籮會守門員呢。

別笑蒼山是吊毛型頂金,吊毛型頂金畢竟也是頂金內的‘鳳尾’,比尋常的雞頭那肯定厲害多了。

所以,能有機會在未來成為另一個蒼山,不是說小魚天賦不行,而是說她已經很不一般了。

當然,這個未來自然得很未來了。

滴水親創的妙法不復雜,紅鯉稍稍參悟了一番便掌握了關竅——她和滴水畢竟是修同一套水法的,傳承一致的情況下,自然好配合、理解。

“這法門不復雜,我已經掌握的七七八八,不過.姐姐,若是在東極宗內查偽造五域同天書,查到了‘那些人’,該如何處理?”

紅鯉的聲音很低,頭也微微低下,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

她就是在試探

“那些人玉樓走了許久,他的手下都是在倉促之間收的,本就良莠不齊。

甚至,隔三差五還想和東來、牛魔靠攏。

前些年,更是直接全體去了崇山十三洞聚會。

呵,那崔白毫和金山到現在都沒回來。

你說,是不是有些荒唐了?”

已經起身的滴水仙尊轉過身,看向自己的法相。

那法相依然是當初的模樣,眉眼溫柔,白鯉只看了一眼,就繼續道。

“我不好管他們。

手段嚴厲些,顯得我寡恩刻薄。

手段軟了,他們就以為我不敢動他們。

我是王玉樓的道侶,周映曦和金明度那些人也是王玉樓的道侶。

呵呵,你說我怎么管?”

很荒唐。

但我沒法管。

你動手,明白?

“姐姐,小紅明白了。”

紅鯉離開了滴水天大殿,她認為自己已經領悟了滴水的意思——加大力度內斗!

而滴水,則是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

她沒有選擇權。

在玉闕仙尊于大天地外長久停留,而且不斷在簸籮會層面上攪風攪雨的局面下,滴水,其實是很難很難的。

仙盟內的同道,將她看做畢方的門徒。

青蕊和羅剎聯合的局面下,她好像一次性獲得了青蕊和羅剎的雙重支持。

贏麻了?

笑話!

她自己清楚,什么門徒不門徒,陣營不陣營,從來都是互相利用的關系罷了。

當初她為仙國而戰,立下功勞,所以證道金丹。

此外,她同王玉闕所言的——自己絕不是什么暗子,也是真的。

她也只是個修行路上的攀登者。

可現在,她已經有了金仙的實力,卻反而無法和任何人互信了。

青蕊和羅剎是為了利益聯合,畢方同樣從來只看利益。

她這種地板磚型的金仙,在這些頂級金丹面前,真就是命運如同漂萍。

更別提,那個不省心的男人一點忙都幫不上,還在簸籮會上懟畢方.在仙盟內,還是宰了水尊的手下驚瀾。

真威風,但其實相當.冒險。

他在大天地外,不用直面這些壓力。

可滴水在大天地內啊.

白小魚和王玉樓之間可能有感情,但滴水仙尊和玉闕仙尊之間只有感情卻不太可能。

幻想金仙之間能存在絕對的感情,是把裸猿生理和心理層面的需求,帶入到了逐道者的視野下。

這種想法,和永戈在終局之戰隨時可能爆發的局面下,幻想能安穩類似,是無法控制自身渴望的體現。

尋常人無法控制自身的渴望、欲望,不是問題,但逐道者們需要控制。

所以,永戈那么渴望和平,那么渴望安穩,那么渴望不開戰,但最后依然能回到自身的最佳實踐路徑上。

所以,滴水需要一步步和玉闕仙尊劃清界限,至少是行動上、行為上看起來劃清界限。

這樣,她受到的壓力,才能小一些。

此系列的抉擇,甚至都不是自私——求生的本能而已。

隱正瀏覽著復刻版五域同天集內的內容,內心完全是麻的。

“師尊,背后搞鬼的人絕對所圖甚大,這些內容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指向的是對大天地整合的試探。

背后的人,想要染指畢方整合大天地一事,我們不能不防啊,說不定就是無極道主在興風作浪。

不然,也無法解釋這些偽造版五域同天書同時在所有頂級勢力內出現的情況。”

無定法王老簸籮神秘一笑,眼睛則死死的盯著四極匿蹤臺,只點撥道。

“錯,不是道主,繼續猜。”

隱正陷入了迷惘,他思量著試探道。

“難道是師尊您布置下去的煙霧彈嗎,逼畢方加快動作,從而加速終局之戰到來的時間?”

簸籮看沙比一樣看了隱正一眼,心道自己的資源算是喂了狗。

“你沒看我已經在此守了半個月?”簸籮指了指四極匿蹤臺。

隱正一愣,當即明白自己猜錯了。

如果是無定法王布置的,它何必如此警惕。

所以.還能是誰?

首先,排除那些在大天地之外的勢力和金丹,那些人無法在頂級金丹們時刻注意著大天地界壁的情況下,搞出如此大的動作。

其次,可以排除仙祖和無天教,仙祖當今的訴求有三個,核心是改組無天教,進一步提高效率。

此外就是組建‘腰部頂級金丹泛聯盟’,獲得和畢方、簸籮老人分庭抗禮的資格,在獨尊之爭中拿到更大的話語權——甚至為畢方、道主死后,帶著眾人斗‘簸籮’而做準備。

最后,才是和畢方一起整合大天地,對抗無極道主——對抗無極道主之事上最急的是畢方,仙祖不急。

“不是道主,不是您,那肯定是太和水了,它很可能想要繼續拖時間!”隱正眼前一亮。

“難說。”無定法王老簸籮繼續搖頭。

想要拖時間——從這個角度出發,太多人有動機了。

無極和無極爭獨尊,對雙方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是好事。

萬一有人贏了,怎么辦?

大家一起跪下比賽誰砸地板砸的賣力嗎?

修行修行,修行出一身非凡的道體是為了超脫,不是為了砸地板!

所以,拖延,就是最好的策略。

拖拖拖,等后來人的實力更強時,再開始這場終局之戰,自然是最好的。

這是人心所向,不僅僅是太和水一人如此想。

藍禁搞的那套信息賦能,核心就是要求整合大天地的行動進一步的對下賦權,雖然沒有明說,但指向的是分配規則。

改分配規則.就要動既得利益者的蛋糕,修仙界的既得利益者們,實力都強的離譜。

這個過程,能拖到天荒地老去!

整套打法,算是把巧勁、化勁用到了極致,從大天地的筑基們著手,藏的太細了。

因此,就是無定法王一時間也沒能查出是誰,只能坐在四極匿蹤臺前默默觀察。

“去,簸籮山內可能也有人接觸到這東西了。

好好查查,才能有線索。”

簸籮老人作為大天地的實力派,獨占一整個次頂級勢力簸籮山。

“多事之秋,不過師尊,畢方整合大天地的過程里,向筑基進一步賦權這件事,其實也是能進行的吧?”隱正問道。

簸籮沒有抬頭,只反問道。

“你憑什么覺得,幕后之人,只想讓筑基們開紫府?”

隱正愣了一下,是啊,筑基們開紫府是開始。

這道口子一開,下一步就是紫府們要求更多的證金丹機會了.

筑基開紫府,紫府要求獲得更公平的、更多的證金丹機會,下一步,說不定就是天仙要求成為金仙.

當然,金仙們肯定是不敢要求成為頂級金丹的,這點肯定不會。

思量著其中的復雜,隱正離開了簸籮的洞天,開始查起了簸籮山內的偽造版五域同天書。

只能說,隱正還是天真了。

他的腦子中缺乏一種概念——反抗、質疑、主動求變的概念。

長期嗦老登的奶嘴是這樣的。

看起來,隱正也是個中登了,但其實,他從來沒有長大。

所以說,無極道主對畢方的判斷,實際上也沒那么離譜。

這一日,水尊正在洞天內修行。

忽然,玉闕仙尊搖晃起了兩人共同掌握的天水道。

‘不在你的四靈界好好呆著,什么事?’

水尊眉頭緊皺,它現在是真有些惡心王玉樓。

自己被按著頭上戰場,躲在四靈界的王玉樓一點事都沒有。

你的安逸令我感到惡心!

‘水尊,你想不想推遲同妖窟開戰的時間?想不想重新同畢方要價?想不想讓金谷園道友成就頂級金丹?’玉闕仙尊問道。

水尊更覺得惡心了——你憑什么認為,你可以利用我太和水啊?

你要不看看你說的什么話?

你是把我當純沙比嗎?

是,我是被欺負的灰頭土臉。

是,我是被逼著以頂級金丹的實力做代價了。

是,我是輸的嗷嗷叫,簸籮會上被團建,仙盟之內被青蕊和羅剎上手段。

是,我是白努力了一場,只拿了些惠而不費的小補償,一點便宜都沒占到。

但你王玉樓,憑什么認為,你能輕易利用我?

他馬的,你下的餌還如此的糙,把我當什么了?

‘王玉樓,我警告你,別賣關子。

我真的很惡心你這個驢日的小賤畜。’

意識到水尊有些沒繃住,四靈界中的小王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太和水啊太和水,幾日不見,你這是拉了啊。

其實想想,太和水也確實慘的厲害。

真就是人在湖州坐,忽然成代價。

修行的好好的,沒事還能幻想一把‘就是畢方也不敢動我’。

嘿,忽然,被一群人圍起來,團建的鼻青臉腫。

剛剛被團建完,然后就要為那些老賤畜沖鋒。

最后,還得和簸籮會上的老賤畜們說‘謝謝啊’。

不然,反而擔心那些老賤畜不支援它。

整個過程,屬實難繃。

當然,這并非水尊‘不行了’、‘本質弱雞’、‘忽然沒逼格’。

實際上,把任何人放在水尊的位置,面對畢方、簸籮老人、仙祖以及眾多頂級金丹的壓力,都一樣得低頭說謝謝。

有些局勢,真就是‘非戰之罪’。

‘哈哈哈,我說完這件事你就不惡心了。’

‘直說,我沒時間陪你墨跡。’

‘偽造版的五域同天書、五域同天集,你見識過了吧?’

只需一句,就讓人提神醒腦。

玉闕仙尊的修行,確實是到了一種自在極意之境界。

那些相對的、絕對的、客觀的、片面的、微妙的、玄之又玄的、無法量化的博弈細節,仙尊可以輕松把握。

無它,唯手熟爾。

修行一千多年,仙尊便成就了金仙之位,看起來快,但也是老登了。

‘總不能這件事和你有關系吧,你在四靈界,還能干涉大天地的局勢?’

水尊是真的清醒了,也不惡心了,只希望盡快探明玉闕仙尊究竟要賣什么關子。

‘藍禁與仙祖不和,它看不慣仙祖拉著一群頂級金丹,和畢方仙王、簸籮老人一起欺負您。

故而,在我的建議下,藍禁龍神出手,搞了這么出小風,試探試探大天地內的人心。’

水尊的眼睛亮的厲害,它已經和藍禁龍神一樣,開啟了超頻狀態。

通玄合水金光神照法尊的超頻狀態一點都不比藍禁龍神差,甚至還要更強些,畢竟水尊是神照法和法相法都造詣極高的存在。

其實,從藍禁龍神和太和水尊面對玉闕仙尊時的謹慎與‘重視’,就能看出很多事情來。

一個修行者,絕不是僅僅因為壽元長短,而決定實力高低的。

每一個走到頂尖層次的逐道者,都具有各自的特殊性。

玉闕仙尊,在相比于老登們不漫長的修行過程中,積累的經驗、眼界、實力,結合其自身的稟賦,已經把他推到了一個極高的水平了。

藍禁側目,水尊想吐,看起來‘惡心’這種反饋不體面,但能引起水尊惡心的資格本身,就非常有含金量。

就算你說驢王就是個驢糞蛋成精,純惡心,那能引起水尊惡心的驢糞蛋,也肯定不能算是尋常的驢糞蛋。

‘你說的推遲開戰、重新要價、金谷園成頂金,三件事.

我怎么看,這三件事,好像都不能直接借那偽造的五域同天書實現吧?’

玉闕仙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話題引申到了論道的層次。

‘水尊,人心如潮,隨勢而動。

你說,是勢在人心先,還是人心造時勢?’

他想以人心造時勢?

水尊思量著,回道。

‘勢在先,能影響人心,人心足夠,能影響時勢本身。

變化才是永恒不變的,所以,沒有定性。

只看,具體是哪些人的人心,是影響哪些人的時勢。’

聽到此回答,玉闕仙尊心中有些發寒。

它們論的是獨尊之爭中的道,玉闕仙尊的判斷水平也在夠,當然明白水尊沒扯犢子,說的是實話。

只能說,頂級金丹沒一個蠢貨。

水尊的實踐水平之高,由此可見一斑。

和這些具有最現實性實踐理念的對手們對抗,真就是一點幻想都不能有。

‘在我看來,人心總是逆流水,高了一層想更高。

筑基想紫府,紫府想證道,天仙想加個金。

金谷園想成為頂級金丹。

但大天地,不止金谷園一個強橫金仙,道友以為呢?’

玉闕仙尊圖窮匕見,太和水尊瞬間變了顏色。

‘擴容頂金.你真敢想,王玉樓,王玉樓,你真敢想。’

‘我在大天地之外,不怕被打壓。

仙盟群仙臺上有一堆天仙、金仙,我們的法度在此,給大家一個機會,大家就會撐你一把。

太和水道友,何不與我、與藍禁一起試試呢。

這個機會,不僅僅在于重新議價、拖延時間、擴容頂金。

我們還能將偽造版的五域同天書、五域同天集,化作另一個類似于五域同天集的存在。

那就是贏很多次了。’玉闕仙尊繼續勸道。

聽起來到處都合理,然而,水尊不是沙比。

‘依然不對,你現在最該做的是穩健不動。

你在四靈界經營的很好,頂級金丹的虛名,于你沒有現實意義。

干涉仙盟和大天地、幫我,無法給你帶去任何當下的利益。

就是你有野心,也不該如此之急。

王玉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太和水的判斷,其實也是沒錯的,不同維度罷了。

玉闕仙尊看到的維度是更進一步的上桌,可以拿到更多的可能性。

太和水看到的維度,則是玉闕仙尊完全沒必要冒險。

該贏的,以玉闕仙尊的水平,不會少贏。

一個擴容后的虛名頂金,沒有多少意義。

反而這種主動干涉大天地、主動干涉獨尊對抗、干涉畢方整合大天地嘗試的行為,看起來相當可疑。

一直以來,太和水都對玉闕仙尊,對羅剎、青蕊,有種不信任。

羅剎和青蕊用行動驗證了水尊的不信任是對的。

現在,輪到玉闕仙尊了。

你是好意,但你的好意,不對!

至少,不那么對!

這就是頂級金丹的克制與隱忍。

渴望嗎?

非常渴望。

但不能來點機會就立刻接,說不定里面下了毒呢?

忍耐!

玉闕仙尊意識到,太和水心中,那發端于當初查自己時的動因,到現在也沒排除。

他思量著,回答道。

‘如果說,獨尊的爭斗,已經在無極道主當初選擇斷尾蟄伏的漫長時間后,一步步的走向了終局,而且正在繼續加速。

那么,決戰于大天地外,還是決戰于大天地內,都不一定是對的。

無極道主藏劍不動,就是最大的威懾。

環佩在四靈界藏著不動,也威懾了我。

后來,我意識到,需要新的變化去破局。

于是,就有了鎮虛巡天府。

無論他們的策略如何,我們都要創造更多的變化。

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玉闕仙尊沒有解釋自己為什么急,也沒解釋自己是什么人——都不重要。

而且,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他就是有野心!

他就是志在獨尊!

所以他不能容忍自己坐視大天地局勢風云變化而無法參與。

要入局,要上車,要參與其中,要承擔責任,要主動求變!

至于自己是什么人?

水尊以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東極玉闕妙法化水仙尊,沒必要向你自證,你也沒資格要求本尊自證!

仙尊確實是走在通向彼岸的路上的,他的視野,也確實站到了最高層。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為這把被無極道主預設好的棋局,注入新的變化。

所以,大天地整合,不能整的太輕柔,那就是笑話。

要切實做出些成果來,讓大天地的力量,團結起來。’

太和水沒有說話,他在思考。

玉闕仙尊的屁話,聽起來調子很高,但實際上,畢方也是這么做的。

只是,畢方的策略是先整合,后梳理——先跑起來。

跑起來,碾碎神窟,分增量,然后就好梳理了。

這套模式,實際上沒有什么問題。

看似不高明,但這種強度的對抗,又哪敢用什么風險策略?

而玉闕仙尊的策略則不一樣,仙尊設計的模式是‘先定路線后啟動’。

不期待客觀層面的增量資源與利益,在利益分配規則上動刀子,從而以看似荒唐的‘擴容頂金’之法,將大天地的力量先一步的整合起來。

冒險嗎?

其實也沒有,因為這符合逆流水一般的人心,也符合大天地整合的大勢。

兩個方案,沒有好壞。

甚至在畢方看來,玉闕仙尊可能都算單純在使壞。

但是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水尊斟酌許久,才提醒道。

‘玉樓,頂級金丹們會反對,仙祖,也會反對。’

只能說,太和水太懂了——他繞過了畢方。

畢方最急!

‘畢方不反對!

至于其他人,讓他們反對去。

要么都別玩,要么,就按本尊設計的規矩玩。’

太和水尊沉默了一瞬,即便隔著無盡的虛空,他也能感受到玉闕仙尊此刻的昂揚之志。

又多了一個對手啊當初,就不該把自己的水法給他。

之前,水尊想的是,若仙尊死在四靈界,水法給了也就給了。

若仙尊不死在四靈界,那就是他最好的‘補能包’。

現在看.

‘玉樓,最近這些年大天地內局勢復雜,我憋悶的厲害,今天有些.’

‘道友客氣,互幫互助嘛,偶有誤會也正常。’

道友,道友。

太和水尊目光一閃,咬牙道。

‘那兄弟,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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