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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玉闕 第68章 玉皮狗也不知道被王玉樓灌了什么迷魂湯,眼睛中居然有光
洞天連接大天地,發誓不做小老弟!
什么小老弟?
被一腳踹死,連反抗都不能反抗的小老弟。
你可以笑獨角蛟一路輸輸輸,輸到歇斯底里的破防。
但畢竟人家還沒真涼,滴水當年藏在洞天那么久,一直茍到了再回大天地的機會降臨。
當獨角蛟將自己的洞天和大天地勾連時,它雖然沒了退路,但至少不會立刻成為代價。
要么現在被羅剎和仙盟的賤畜們團建死,要么拖著茍延殘喘等機會,沒什么不好選的,金丹仙尊們都不缺做選擇的魄力。
唯獨是苦了那些被獨角蛟波及的倒霉蛋,許忠玉、劍達星、秦海柱無論你背景如何修為如何,在金丹仙尊洞天歸天地的風暴余波下,就是路邊的一條,蹭到即死。
天空中的洞天門戶略顯模糊,獨角蛟妖神的哀鳴還在回蕩,如驚雷般向四周傳去。
所有沖到滅仙域深處的不同勢力修士,都被震驚了。
前滅仙域妖皇羅剎暴扣神秘妖神,在虓虎之后,大天地又有一位金丹陷入了危機,這會是金丹批量上桌的序幕嗎?
底層的劫灰不知道答案,他們能做的也就是等通知和填線了。
在獨角蛟的洞天與大天地連接后,身著黑色戰甲的羅剎,便帶著十二名滅仙域金丹,第一時間從獨角蛟的洞天中鉆了出來。
這位滅仙域曾經的妖皇,渾身的氣息有些不穩。
適才在獨角蛟的洞天內,為了不讓自己帶去仙盟的金丹死的太多,它費了好大番勁。
然而,依然有一位倒霉蛋妖神成為了獨角蛟洞天內的亡魂。
甚至,其隕落后帶去的資源,還狠狠地補充了一番獨角洞天的底蘊。
“下一個,它已經是冢中枯骨,我們不要上去撞它的最后一擊,慢慢磨!”
羅剎惡狠狠的下達了命令,眾仙尊便繼續跟著它,再入了虛空。
繼續打,繼續攻伐下一個洞天。
它們想要在仙盟站穩腳跟,就要打出價值。
甚至誅心點而言,已經死去的那三位滅仙域妖神,反而為他們加入仙盟進一步掃清了阻力——
屬于仙尊的戰場,和王玉樓不是那么有關,仙盟第四派的組建,更是不能急。
急了,就一定會影響決策的理智,從而被對手們,內部外部的對手們抓到機會,價格就不好談了。
所以,小王當前關注的是對前線修士的繼續動員。
為了讓仙盟的修士更積極的參與滅仙域大戰,不浪費自己在群仙臺上為他們爭取的機會,王玉樓畫下了很大的餅。
次等紫府之機什么的,對于動員筑基巔峰修士上前線很有誘惑力,但前線要的又不止是筑基巔峰,而且仙盟長期存留的筑基巔峰也沒真多到和白菜差不多。
因此,筑基前期和中期的修士也要動員起來,算是準備后備力量和搭建不同修為的梯隊。
甚至練氣王玉樓也不嫌棄,他們或許不能當下就成為戰場的中流砥柱,但只要能在高強度的戰場上長期留存,未來都是仙盟的新棟梁。
為了把動員做好,王玉樓又一次催動了六州的玉闕宮修士們。
師國州,王邀海親到神威府。
仙盟的動員,在紅豆真人的老東家神威府處,碰到了軟釘子。
“滅仙域的戰爭是崇仙州和滅仙域的事情,我們師國州距離前線那么遠,神威府的弟子過去了,肯定會被欺負。
邀海道友,他們怕啊,只怕我們神威府,大公無私的為仙盟撒出去一堆人,只能換來個別前線主事耳朵上法寶耳環。
宗門中,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神威府的弟子立戰功,結果被個別人截留和克扣,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了。”神威府的府主無奈開口,一臉頭痛的模樣。
其實就是屁話,仙盟長久以來都是這種逼樣,被克扣戰功的又不是神威府一家的弟子。
前線的賤畜平等的欺壓著六州過去的修士,可能也就個別上門、仙城、以及崇仙州各大宗的弟子待遇好些。
這種情況下,神威府不愿意大力支持玉闕仙尊的反攻,明顯是有問題的。
當然,這種問題的核心不是神威府不滿仙盟或者不支持王玉闕——府主的抱怨不是實質,而是手段。
王邀海當然聽懂的他的意思,當即笑著開口道。
“道友,仙尊如今親在一線,大家都是自己人,神威府的修士在前線,自然不會受委屈。”
當初王玉樓在仙盟體系外搭建自己私人勢力的意義,在這一刻就顯露出來了。
很多仙盟修士吃的是仙盟的飯,效忠的主體是仙盟,或者是自己的勢力,背后的勢力也不缺紫府和金丹。
這種矛盾,類似于地方勢力和統治中心的矛盾。
當王玉樓的征召法旨發下去后,地方的勢力會必然的存在陰奉陽違的情況。
目的復雜,不同人的預期是有差別的,但形式上總歸是陰奉陽違。
強制征召暫時還不可行,那是最后階段的手段,能不用,就不能用,類似于要有戰略定力,不能一開始就把手中的牌打完。
這里的牌有兩個維度,仙盟大框架下的可操作之牌,以及身為治理領袖的王玉闕可以動用的操作之牌。
他需要平衡好仙盟贏和自身贏的關系
可如果各地的宗門和仙城暗中抵制王玉闕的征召法旨,又會深深的影響仙盟變法勢能對戰爭潛力的轉化比率,從而危及仙盟變法的‘正確性’——這是會動搖王玉樓在仙盟的立身之基的。
這種情況下,有沒有玉闕宮修士參與監督,催促地方勢力動員弟子,就天差地別了。
“對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只是吧,門內的長老們,總說紅豆真人和仙尊蜜里調油,神威府也是仙尊的半個娘家。
這種情況下,總要給些優待吧?
你說荒唐不荒唐,他們也真敢想!
可邀海道友,我這府主又沒什么權力,只能艱難維持。
哎,慚愧,慚愧,無顏面對真人和仙尊,以及祖師啊!”
神威府的府主真就是個老混賬,好話壞話說了一圈,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最后,才遮遮掩掩的把條件說明——我們要多吃!
很混賬,但王邀海還真不敢拒絕,因為很多事,是說不清的。
你王玉闕的位置能坐穩,有神威府祖師全法仙尊的支持之因,如今,是不是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如果來神威府監督動員的玉闕宮修士拒絕了全法門下的要求,是不是會影響全法仙尊對玉闕仙尊的支持?
這里,就能體現出王玉樓特意把王邀海派到神威府的高明了。
玉大將親臨,和玉小將過來,當然不一樣。
很多事,普通的玉闕宮修士沒資格決定,但王邀海作為知名的玉大將,是能拍板的。
注意,不是王玉樓龜孫,不愿意親自解決問題,非要派個手下來處理。
而是隨著王玉樓地位的提高和大天地形式的變化,他面對的屁事已經從‘多少件’的維度,提高到了‘到處都是’的維度。
當然,情況也沒那么危急。
神威府府主的要價就是個例子,要價了,但也沒說死。
在全法和玉闕的利益拉扯中,王邀海是緩沖,府主口中的‘門內長老’也是緩沖,仙盟內長久存在的利益模糊分配模式也是緩沖——前線的蟲豸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是長久的游戲規則。
這種互相碰撞,但又默契放置緩沖的博弈方式,似乎在形式上顯得有些慢。
可它至少是夠穩的,慢而穩,總比快但總翻車來的好。
流水不爭先,爭的是滔滔不絕嘛。
“府主,仙尊的心中,裝的是六州的萬修,紅豆真人我是欽佩的,全法仙尊我是仰慕的。
但戰事進行到這里,已經不是仙尊求你們派人了,而是你們必須派人。
神威府更應該大力支持才對,不是嗎?”
雙方充分的交流了意見,但王邀海什么都沒答應,并且還反咬神威府一口。
“邀海道友,我們派去的人,被之前你們派遣的神威府的那幾名玉闕宮修士,聯手崇仙州抗妖一線的部分玉闕宮修士,給騙的團團轉。
邀海兄是西宮的宮主,玉闕仙尊命你監督玉闕宮修士,這件事,你總不能不知道吧?”
威逼,但不是單純的威,更多是一種把把柄放上來的行為。
王邀海愣了一下,終于確定,神威府全法仙尊根本沒在這件事上發話
大概率是玉闕仙尊在仙盟之中漸漸站穩腳跟,全法仙尊有意試探,不過沒給明確的界限和行為指導。
不然,神威府的府主不會拿玉闕宮修士多吃多占、坑蒙拐騙當‘威脅’。
仙尊不在意,神威府的府主見不到全法仙尊,無法理解這種屬于仙尊的氣魄。
但王邀海長久侍奉王玉闕,自然明白那些大修士心中的冷漠與無情,理智與堅持。
把玉闕宮修士派到六州的不同仙城、宗門去監督地方勢力好好動員,當然會給玉闕宮修士大撈特撈的機會。
甚至,在時代變幻后某些開始選擇對王玉樓露出獠牙的勢力眼中,會認為捏著玉闕宮修士的把柄攻擊王玉樓,就是捏住了王玉樓的卵蛋。
然而,對于王玉樓而言,這些都是屁事。
只要能把核心的目標推進下去,即便只是推進一半,一大堆玉闕宮修士被拉出去成為代價,都是不虧的。
核心目標的實現才是關鍵。
追求治理機構內的絕對清白,反而像是種幻想。
修仙者修為越高越不是人,但修為低又沒什么用,王玉樓用的又都是想進步有野心的存在,其中必然會出現一堆貪心不足的蠢貨。
都是正常的,死了再招即可,仙盟一萬萬修者,永遠不缺想做事的。
“好,原來府主的顧慮在這里,那我便即刻處理他們,給你,給神威府上下的道友們,一個交代!”
玉大將王邀海笑呵呵的開口,內容卻又是一堆倒霉蛋的終結。
神威府的府主張了張口,終究是沒有繼續要價。
還要什么,沒有意義的,本就是不大的利益,反正他又不需要上前線。
所謂修士,一味的蒙頭修行,便是入了大宗,于特殊年代,也要被推到前線成為代價的一部分。
聰明些的,能夠入玉闕宮,跟上時代的步伐,但在殘酷的修仙界規則下,一旦犯了錯,動輒便是身死道消。
路有很多,王玉樓一開始就選了最抗壓的那種。
艱難險阻的走過來了,幸運有很多,驚險有很多,總歸,也到了該收獲的時候。
如今,僅僅是他門下的一位玉大將,便已經有了嘗試攪動風云的資格。
固然,這其中有特殊時代,仙盟的金丹仙尊大規模向下賦權的因素。
底層修士的權力提升被治理領袖王玉闕代持,王玉闕的治理之權與代持的底層修士價值共振,塑造了他當下的基本盤。
這個基本盤不是很穩固,脆弱而又特殊,但至少現在,王玉樓還在贏。
而且,他已經開始著手,將當下的基本盤進一步的多元化,通過多面筑基的方式,夯實自身在仙盟、在大天地的地位。
不過這個過程牽扯的仙尊太多,仙盟內外、不同背景、不同實力,其中的利益平衡,王玉樓能決定的都不多。
那些參與其中的仙尊們,每位都有自身的利益訴求與堅持,甚至還有矛盾,比如東來、牛魔與羅剎妖皇之間
它注定是個漫長的過程,不過終究是向前走,每一步都是向前走。
參與金丹仙尊層次的利益博弈本身,就是收獲的一部分,能多賺點,王玉樓不嫌多,賺的少,王玉樓也不嫌虧。
五馬分妖,頂級勢力的分潤都定好了,二十八萬縷洞天之精。
如此情況下,滅仙域哪還有反抗的機會。
可以說,最近一段時間,仙盟正在滅仙域取得勝利,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
這個過程中,最痛苦的人不僅是滅仙域內那些在賣滅仙域比賽上輸了的倒霉蛋妖神、妖皇,還有遠在仙國的莽象。
王玉樓的成功,對莽象而言,似乎有些格外的刺眼。
一個小小的底層修士,機緣巧合下,奪走了莽象的生態位,還把莽象逼到了叛盟求勝的地步。
可以說,以前是莽象在阻王玉樓的道,壓著小王不讓小王的日子過得順——注意,小王能贏離不開自身的智慧與堅韌。
不能恩情入腦的,把莽象這個老賤畜看做什么不虧待小王的好祖師,那才是真正的遠離了事實。
但現在情況變了,成為了小王阻撓莽象的道。
在仙盟阻撓,在滅仙域的戰事上阻撓。
作為叛了仙盟的存在,理論上,莽象已經被仙盟的大修士們視作了敵人。
但實際上,他依然和仙盟的不少修士有聯系,自然得知了杜久年傳下的玉闕仙尊法旨——‘碰一碰’。
王玉樓說的碰一碰,就是對莽象修行大道的阻撓。
如果滅仙域中,五馬分妖的計劃被王玉樓打出了真火,那簸籮會和畢方的賭局,真就要往后稍稍了(有利于未來的天仙們向王玉樓的計劃靠攏)。
那樣,莽象的大天地變法,就會成為無源的水。
所以,怎么能不恨呢?
仙王的洞天內,莽象就和告狀的小媳婦似得,稟報著王玉闕打算推動大天地勢力開戰的情況。
“陛下,我從仙盟得到消息如果打出真火,您和簸籮會的對賭就會受影響。”
鬼面仙尊嗤笑一聲,嘲諷道。
“莽象,把你腦子中的水倒出來再說話,你能想到的,簸籮會上的仙尊們就想不到嗎?
仙盟的水尊等人為什么不攔王玉樓?
難道是他們傻?”
誰怕畢方?
簸籮會上的人最怕畢方,因為他們實力夠強,反而能認識清楚畢方的強大與可怕。
王玉闕的碰一碰就是圖一樂,但各大勢力打一打又符合大家的期待。
總要打一打,不可能永遠憋氣,先試試水,沒什么大事。
打出了結果,贏了好,小虧就調整,挺好的。
至于輸.不可能。
各大勢力內的修士們,或許會貪,但絕對不蠢。
無論哪家的修士,都不可能真在戰場上吃大虧,都是筑基,誰怕誰?
“他們是不傻,但論對仙盟的了解,鬼面道友,恐怕我確實比你強一些。
水尊和蒼山沒有攔的理由,青蕊已經不好再攔。”
畢方的事情,自有簸籮老人扛雷。
仙盟的局面,水尊和蒼山穩吃,青蕊已經鬧麻。
甚至為了參與到滅仙域崩塌的蛋糕分配,青蕊還直接結束了洞天轉化期。
這種情況下,已經落子夠多的青蕊,顯然需要一段漫長的消化時間,消化已經贏得的東西。
青蕊仙尊真沒怎么輸,她落子時就會考慮好風險。
如今滅仙域完蛋,簸籮會和畢方的賭局漸漸接近,滴水帶著一票滅仙域妖神入了仙盟,青蕊贏麻了。
甚至,站在畢方支持莽象大天地殺八九成的變法的角度上,畢方還是期待和簸籮會早日定下共同變法的決議的。
在這個角度而言,青蕊和畢方的聯盟也實現了雙贏。
別看她狼狽,但結果就是吃飽了,滿嘴流油。
你不能只因為青蕊仙尊得了九十分,就說青蕊仙尊是路邊的一條吧?
是,很多頂級仙尊還沒交卷,甚至還沒提筆答題,答屬于當下這一混亂時代的難題,但青蕊的九十分,絕對不低了。
“好了,小事,隨便他們怎么折騰吧。
莽象,你也別跑來跑去的晃悠,沒人會給你尊重,明白嗎?
有拉攏其他勢力的時間,不如好好打磨修為,治療傷勢。”
畢方就是在嘲諷莽象,但其實吧,也不是畢方壞,壞到喜歡作弄羞辱莽象。
仙王不是東西,但沒那么沒品.
莽象這老鱉孫輸的有點多,基本盤盡失、整個人變半拉、差點掉落金丹境,所以急了些。
仙王的變法訴求是真的,可莽象左右橫跳的在大天地不同勢力內,去和相應的人談變法的細節,搞得畢方好像很需要變法似得。
這是好事,對畢方而言是好事,故布疑陣嘛。
可莽象已經跑了一圈,若是繼續折騰下去,就會因為用力過度,把當下還不錯的故布疑陣尺度給搞砸。
“陛下,莽象遵旨!”
傳旨,傳旨,傳旨。
小王不是皇帝,但通俗意義上的地位,又比所謂的凡俗帝王高了太多太多。
畢竟,他面對的困境,堪稱無法量化的大恐怖。
能扛著如此的壓力和失敗的損失前進,每走一步,他都能有巨大的收獲。
他手下的玉大將王邀海可以和大宗的掌門分庭抗禮,他手下送法旨的修士,都是精選出來、精通遁法的筑基巔峰。
傳旨的修士帶著玉闕仙尊的法旨,一路從崇仙州趕回仙城,把玉闕仙尊的旨意,送到了崔白毫的手中。
‘大戰.反攻若事有不測,當預立以應之。
當初任命你統領大使友鄰館諸事,一方面是給你打磨修為的機會,另一方面,也因此事太過關鍵。
大使友鄰館,而今不過堪堪七家勢力入駐,聯系其余勢力遣使之事,為當務之急,切切!’
隨手將仙尊的法旨碾碎,崔白毫平湖般的面龐上,露出了些許期待。
混亂時代中,最無腦的修士渴望戰爭帶來勝利,仙尊吃大的,自己吃小的。
而越往上的修者,便能越發清晰的看懂,戰爭從來只是結果,而不是手段。
你能靠賭輸贏,去獲得長久且穩定的勝利嗎?
不能的。
在崔白毫看來,玉闕仙尊選擇以大使友鄰館為支點,撬動大天地局勢的落子,頗有種四兩撥千斤的可能性。
考慮到仙尊們的利益難以調和,這種可能性的高低有待商榷,但其潛在的潛力,已經足矣讓崔白毫激動難耐了。
內斗不是什么可恥的事情,無法參與內斗,連入局資格都沒的修士,才會顯得有些可憐。
不過,九大頂級勢力在滅仙域崩塌后只剩八家,再算上三大次頂級勢力,仙盟以外的勢力就只剩下了十家。
剩余沒有遣使仙盟的三家勢力,都比較難搞。
要么遠,要么封閉,要么不愿意參與。
當然,崔白毫不怕困難,如果自己承擔的責任不夠大,自己又憑什么坐穩玉闕派第一人的位置呢?
想到這里,崔白毫堅定的開口,對傳旨的修士交代道。
“替我回稟仙尊,白毫便是死,也會為他把事情辦妥!”
說著,他抬手就塞了三十枚上品靈石過去,也就是三千枚靈石。
不多不少,和他如今的地位相匹配,無非是個傳信的修士而已,給多了也沒必要。
“還請道友,將我的忠誠,全部呈稟仙尊,拜托了。”
然而,那傳旨的修士根本不敢收崔白毫的禮,惶恐的應道。
“崔殿主太折煞我了,為您和仙尊傳信,是我的榮幸.”
作為新生的仙盟準仙尊,王玉樓恰似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
玉闕派內,也是生機勃勃的景象。
按照仙盟街溜子的說法,玉皮狗也不知道被王玉樓灌了什么迷魂湯,眼睛中居然有光。
沒人會拒絕更好的未來。
只要他能一直贏下去,玉闕派內的‘勢能’,就會是支撐他更好走下去的重要臂助。
作為最大的一只‘玉皮狗’,王玉闕的親弟玉安,此時的眼睛中,只有刻骨的冰寒。
他還沒開紫府,但不影響已經被人稱為玉安真人。
在玉安真人的組織下,仙盟反攻至滅仙域內的前線修士,被整理為了一道簡陋防線。
防誰?
四海盟!
五馬分妖的大背景下,五個滅仙域周圍的勢力,以各自勢力與滅仙域的接壤處為出發點,向滅仙域內猛攻。
和仙盟撞在一起的,有四海盟、圣地、無天教。
圣地和仙盟是老相識了,以前沒少有摩擦,所以互相尊重的厲害。
無天教因為自身修士的特殊性,往往都是些腦子聰明但又不是那么聰明的修士,才能在其中有所作為。
簡單來說,信無天教的就是一群沙比,最多也就能不怕死的沖一沖。
作為最先變法的勢力,仙盟修士的平均斗法水平在仙盟內已經歷練過了,和其他勢力比不算低。
因此,無天教也不是什么大麻煩,仙盟頂得住,且玉闕仙尊也在不斷地征調修士向前線進發。
唯一令人始料未及的是,作為次頂級勢力的四海盟,因為知止龍神的強大——足矣秒殺虓虎那樣的仙尊,所以有些太過自信了,居然敢和仙盟主動碰一碰。
而碰一碰的點,就是玉安目光所及的那處獨角蛟洞天門戶。
妖神已經蟄伏于洞天,只剩下一擊之力。
這座福地級洞天內,還有隨羅剎妖皇猛攻的滅仙域妖神隕落。
如此情況下,其內資源,比尋常的金丹仙尊福地級洞天,自然要高很多。
于是,四海盟修士便和仙盟修士,圍繞著獨角蛟洞天,爭奪起來。
幾番激戰,仙盟竟沒有占到便宜。
這直接驚動了身處戰爭一線的王玉安,本來,以他的職位是不用上前線的。
但王玉樓想要給他在如今的機會窗口中找到開紫府的機會,只能冒險讓王玉安跟著仙盟的修士沖。
因為那些仙盟的核心層都沒沖到一線,所以,滅仙域內的仙盟——四海盟對峙前線,玉安‘真人’就成了仙盟一側內,個子最高的存在。
“真人,我們該怎么辦?繼續等支援嗎?”一位崇仙州禮仙仙城所屬的筑基修士問道。
他法衣半破,左腿更是少了一小截,修為都有些不穩定的從筑基巔峰的圓滿狀態往下降了些許。
在剛剛與四海盟修士的激斗中,他沒有占到便宜。
“不能拖,看,東邊的山上,四海盟在布設陣法。
我們的人數大概有四百人,他們也不過四百多人,沒什么好怕的。
當抓緊時間沖散他們的臨時大陣!絕不能讓他們把固定的陣法布設好!
仙盟修士,跟著我一起沖!”
跟著我一起沖,和給我往上沖是兩碼事。
王玉安不知道沖上去就有可能會死嗎?
這是戰爭,四海盟哪管他是王玉闕的弟弟,該死還是要死的。
但人已經到了一線,仙盟修士已經在適才與四海盟修士的激斗中,陷入劣勢或落敗了很多個回合。
如果王玉安繼續躲在后面,今日的碰撞,真就是仙盟輸了。
可大反攻牽扯到玉闕仙尊的法旨,大反攻不止是大反攻,還關系王玉安的親哥!
因此,怕也要沖,而且要主動帶頭沖。
王玉安的果敢沖鋒,讓很多想要避開四海盟硬釘子的仙盟修士,內心都不滿的厲害。
然而,盟主的親弟弟都上了,還有誰敢不上呢?
在王玉安的帶領下,就連易走日都跟著大部隊沖向了那座四海盟修士占據的山頭。
這是玉安第一次在戰場一線沖鋒,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臟如擂鼓般在胸腔之中轟鳴。
緊張、恐懼、不安,最后,化作了一聲怒吼。
“為了仙盟!”
變法究竟有沒有用?
大家都認為有用,但這一刻,當王玉安以仙盟的名義,在戰爭的第一線做臨時的動員時,變法的意義再一次具象化了。
一開始,是在玉闕變法下,獲得筑基機會但沒什么更好發展,所以不得不上戰場的筑基初期修士,跟著王玉安喊‘為了仙盟’。
那些筑基巔峰、資深筑基,都是老油條,他們深知仙盟不是他們的,而是群仙臺上仙尊們的,所以他們不會跟著王玉安喊。
可口號這種東西,確實有激勵人心的效果。
漸漸地,加入‘為了仙盟’呼喊陣列的修士,越來越多。
顯然,變法是有效的,對底層劫灰的賦權,可以大幅度提高他們對仙盟的認可程度,從而激發他們的戰爭潛力,激發他們為仙盟獻身、貢獻的意識。
仙盟的修士們氣勢如虹,高喊著熱血的口號,齊向四海盟修士飛去,從地面看,他們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恰似一塊燒紅的烙鐵,似乎能輕易燙穿四海盟修士們的防御。
然而.四海盟修士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抬手,各種符箓、寶符一起激發,和烙鐵猛烈地撞在了一處。
亂斗開始了,王玉安有人保護,所以沒什么危險,還邊打邊往后撤。
帶頭沖鋒已經做了,你總不能指望玉闕仙尊的親弟弟,和你們這些底層劫灰一起成為傷亡統計中的一個數字吧?
你說王玉安是演的,但他至少真的沖了,至少愿意演,相比于那些演都不演的老賤畜,王玉安甚至稱得上‘可愛’。
就在玉安撤到大亂斗的邊緣時,一只灰白色的蛟龍忽然施展著行云走霧神通,從側面殺了過來。
行云走霧神通的作用,使其身形裹著白霧,細看之下,白霧實際上由數不清的微小氣泡組成。
此為四海盟的大妖吞沫蛟,大妖境巔峰,神通在身,實力恰似曾經未開紫府的李海闊。
云從龍、云從龍。
天龍堂能那么特殊,仙盟五龍幫和四海盟知止龍神能那么厲害,原因在于,龍族的修士和妖獸,在實力上的下限確實高。
吞沫蛟忽然殺出,施展出了自己的看家神通‘沫海蒸騰’。
數不清的白色小氣泡,就像一朵朵死亡的花,盛開在亂戰的大亂斗中心。
其效果不在于攻擊威能,而是鎖定天地靈氣、擾亂天地靈機。
輔助神通,可卻是區域性的,最后的效果,對應的是干擾修士術法、秘傳、神通的施展。
頂級神通大妖的神通,仙盟的筑基們,不是人人都能反應過來的。
除了一小批反應快的,沒有被波及,成功撤出來外,整整三百四十多名仙盟筑基,在頃刻間,盡皆化作了戰報統計上的數字.
眼睜睜的看著仙盟修士被四海盟大妖、修士們滅殺的景象,王玉安一時有些恍惚。
大哥的全線反攻和對碰,似乎輸了.
怎么就輸了呢王玉安想不明白。
仙盟的變法,不是成功了么?
那時候,為了防止內戰落后,仙盟的各大勢力不都練了一輪兵么?
王玉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然而,依然可能會存在不可控的意外,會時不時的發生,給王玉樓來一記狠的。
或許,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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