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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水尊“青蕊,你是不是要給我、給簸籮會同道一個交代?”

作者:長安九千里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長安九千里 | 上玉闕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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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玉闕 第63章 水尊“青蕊,你是不是要給我、給簸籮會同道一個交代?”

群青館,躺在楚然香玉軟懷內的玉闕仙尊,如往常一般,打開了自己的五域同天書法寶。

這玩意對于大天地的紫府大修而言,就和手機類似,但功能性又比較單一,基本上只局限于接受和傳遞信息。

且私人的傳信是絕不會經過它的,畢竟,它的‘運營商’是五域同天集,不是什么自己人。

不過,注意到五域同天書上的內容后,王玉樓的身子直接僵硬了起來。

爆‘知止龍神斬殺虓虎!’

爆‘虓虎現身四海湖,直接撞死在了知止龍神手中。’

爆‘混亂時代是不是已經正式開始了,年輕的紫府在混亂時代中應該如何生存?’

爆‘四海盟的知止龍神和滅仙域是什么關系?’

爆‘天龍堂是不是暗中串聯了某些陰謀?’

爆‘虓虎是瘋了嗎?’

爆‘虓虎先叛仙盟,后.’

從第一條消息,到第十九條消息,五域同天集內的‘熱搜榜’上,知止龍神和虓虎之死的相關話題,直接屠了榜。

這就是頂級金丹仙尊出手的影響力,即便沒有虓虎之死,知止龍神那么忽然一動,也會在大天地內掀起波瀾。

別的不提,一位接天連海的龍神,以真身在大天地矗立,隔著幾萬里外,四海盟周圍勢力的大修士都能看到。

如果說莽象開啟的變法,掀開了混亂時代的序章,那么,以知止龍神屠滅虓虎為標準,混亂時代似乎正式到來了。

仙王大胃袋中的神光,是屬于仙王的小秘密,那些目睹神光之死的存在,沒有一個敢往外傳。

對于大天地的修仙者而言,虓虎被知止龍神屠滅,才是眾所認可的‘混亂時代第一位金丹隕落’。

從這個維度看,虓虎在死亡后,成為了大天地內的第一人——拿到了生前想都不敢想的殊榮,第一人啊。

“相公,怎么了?”

注意到王玉樓身體的變化和表情的凝重,秦楚然有些擔憂的低聲問道。

放下五域同天書,雙眸緊閉,王玉樓回憶起了關于虓虎仙尊的一切。

關于虓虎的一切。

它的過往,它的行為,它的死亡。

大天地內真正第一個注意到虓虎問題的小登,第一次詳細的審視起了虓虎身上的問題。

當初,王玉樓為了凸顯自身的重要性,在情報內容上,隨手標記了虓虎一下,但完全沒有深究的打算。

可僅僅是這個標記,便引起了畢方的注意,甚至間接的救了虓虎的命。

問題是,標記者王玉樓和他的愛人小魚,這對天才小夫妻,愣是從頭到尾,都沒意識到虓虎的問題有多大。

此時,虓虎之死就像個響亮的巴掌,打醒了正在躊躇滿志,準備著手沖刺金丹之路的王玉闕。

小登,你急什么,你還欠的多呢!

王玉樓的野心在混亂時代行將到來、畢方與簸籮會大賭局的壓力下,頂住了壓力,驅動著他提前邁出了沖刺金丹之路。

但修仙界的荒誕現實,和天外天的動作,把虓虎的問題扔到了王玉樓面前。

他再蠢,這時候也該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了。

虓虎一定有問題,有大問題!

然而,知道這一點后,王玉樓只覺得無力。

大天地的餐桌,還輪不到他發言!

仙王坐在主位,舉杯邀請簸籮會的金丹仙尊開賭。

虓虎忽然從門外沖來,給正在準備就餐的各位大天地金丹仙尊們拉了一坨又臭又大的狗屎。

王玉樓唯一的疑問是,如果虓虎有問題,那大概率應該是某個未浮出水面的派系或勢力的一員。

這樣的勢力,大天地內不缺,各類跨勢力組織,就是其中的一種。

可若虓虎真的是某一勢力的成員,那它們如此讓虓虎左右橫跳,又是為了什么呢?

虓虎的問題,在羅剎出手虓虎跑的時候,已經暴露了一部分。

而今虓虎忽然出現在四海湖,被知止龍神斬殺,像極了借刀殺人,更是把虓虎的問題暴露無遺。

整個過程,到處都是詭異的點,單就這個過程而言,問題太多太多。

潛在勢力內的其他人會不會物傷其類?

虓虎作亂的目的如果是為了掀開混亂時代的帷幕,那而今虓虎之死,對應的是潛藏勢力近乎于主動暴露的愚昧——這不符合常理。

知止龍神是很強,但虓虎畢竟也是老牌的金丹妖神,它為什么在知止龍神手里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到處都是問題,但牽扯太大,王玉樓還必須盡力去思考和分析,為自己未來的應對做一定的心理準備,想的他腦殼都是疼的,最后,還是楚然的呼喚讓他回過了神。

“相公?相公?”

王玉樓睜開眼睛,眼中射出的精芒嚇了秦楚然一跳,不過,她的丈夫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這讓小秦的內心安穩了許多。

“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楚然的表情微微一動,柔聲回答。

“從滴水洞到現在,差不多八十七年。”

八十七年,八十七年,不短了。

即便對一個修仙者而言,八十七年也不能算彈指一揮間。

就是十萬年壽元的畢方,八十七年也接近它千分之一的生命歷程。

注意到了男人復雜的眼神,秦楚然有些恐懼的眨了眨眼,她明白,她明白自己想要的,王玉闕現在還給不起。

但王玉樓一副要談及感情的樣子,又讓她有所期待。

因為相比于王玉樓一無所有,所以,她能做的唯一,便是忠誠的相伴。

忠誠的相伴八十七年,是不是足夠了呢?

“滅仙域估計很快就會崩塌,你可以開始著手準備紫府了,楚然,這十九種紫府法門,你看看對哪個興趣最大。”

王玉闕的手指輕輕撫摸女人的額頭,無數修仙者夢寐以求的紫府法門便入了她的識海。

最后,是秦楚然拔得了頭籌。

忠誠沒那么重要,但有時候又格外的重要。

整個抉擇的過程中,感情反而是次要的。

感情,終究要靠別人自己的抉擇,而秦楚然相比于其他長久陪伴王玉樓的道侶們,沒有那么多的選擇。

明度爭了那么久,但她的出身和背景決定了,她無法理解弱者無敵的維度。

莽象弱,所以莽象能成為變法的發起者。

王玉樓弱,所以王玉樓能站在仙盟舞臺的中心。

不同階段的修行與博弈,遵循的游戲規則和評價維度是不一樣的。

總之,在幾位道侶的紫府沖鋒之路上,秦楚然,這位出身低微的滴水洞散修,幸運而又必然的,拔得了頭籌。

“可相公,我是滴水洞天之人,開紫府必須在洞天之內.”

為什么她明白王玉樓給不了她想要的?

因為,滴水仙尊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無妨,滅仙域崩塌后,很多事你就會明白了,先準備吧。”

玉闕仙尊的語氣是那么的平靜,其中蘊藏著巨大的篤定,讓秦楚然不敢生出不信之念。

“相公.”秦楚然靠在王玉樓的身上,想用身體的親近表達自己的服從。

然而,玉闕仙尊的表情是那么的冷酷,徹骨的冰寒已經快速取代了剛剛短暫流露的情誼。

他在想什么呢

沒人能看出來,就是金丹大修士當面,或許都猜不出來。

虓虎的死,對底層修士而言可能都不是事——他們沒有資格、眼界、水平去認識這一事件在時代中的重要性。

更誅心些,對于那些掙扎在生存邊緣的劫灰們而言,知道這件事本身,就不太現實。

知道都不能知道,更遑論參與?

但,大天地內那些地位崇高的大修士們又不一樣了。

他們能把虓虎和知止龍神的消息,頂到五域同天集熱搜排行榜的前列,頂到一堆同類型的消息直接霸榜。

話題度之高,可謂大天地當下的第一。

崇仙州的牛魔妖神洞天內,東來和牛魔兩師兄弟,此時便正在議論此事。

“龍神前輩這次忽然出手,情況有些不對吧,四海盟在頂級勢力中屬于最弱的那一類。

它即便出手沒有吃虧,但虓虎背后明顯牽扯甚大,撞上門去送死的行徑更是顯得可疑。”

東來仙尊比起牛魔妖神,雖然在某些時刻顯得不那么成熟些,但畢竟是兩萬多年的老登了。

對于局勢的判斷,即便算不上洞若觀火,起碼也是明察秋毫。

虓虎主動到知止龍神的大本營送死,且完全不反抗的直接死,前后的表現,簡直像個笑話。

但一個基本的事實是,即便虓虎的基本盤被折騰沒了,即便它狼狽的像一條喪家之犬,可它絕不是笑話和小丑。

在這種維度下,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便成為了必然的可能——這件事背后定有陰謀!

“假到極致就是真,聰明人喜歡騙。

虓虎行為上的愚蠢,對應的是愚蠢的遮掩,而愚蠢的遮掩,對應的是假,假對應的是真。

所以,遮掩的是假,假裝的真,虓虎背后沒那么多陰謀,算計這么多,只是為了讓大天地的局中人心中忌憚,從而下意識的以為有大陰謀。”

大水牛一邊嚼著靈草,一邊給出了自己堪稱復雜的點評。

真真假假,作為求道者,它自信自己看的清楚。

“大天地的格局就這么個格局,沒有什么勢力可能把這些自私自利的存在籠絡起來,讓它們為了什么超越利益本身的理念去送死。

虓虎的死就是蠢死的,沒有那么多幺蛾子,弄得聲勢浩大,則是為了騙人,試圖弄假成真!”

牛魔妖神的邏輯跳出了虓虎之死和知止龍神這位關鍵人物,甚至跳出了事件本身,直接拉到了大天地底層利益格局的層次上。

水平很高,屬于把抽象概念和具體實踐結合的極致,且避開了局面之上的迷霧,直抵利益的底層。

“師兄,這些和我們沒有關系,仙盟內的局面才是關鍵的。

王玉樓當初點明虓虎有問題,如今虓虎的問題暴露了。

滅仙域的情況可能復雜之極,你我卻被仙盟頂在了一線,萬一”

東來也反應了過來,虓虎已經死了,那些幽深的謀算,相比于他們頂在崇仙州戰場的局面,反而沒那么緊迫。

同一件事,不同利益立場的存在,有著完全不同的解讀與訴求。

東來和牛魔的訴求不復雜——不成為代價,可滅仙域的情況明顯冒著邪氣,所以東來才有些擔心。

“大危險沒有,滅仙域的妖神如果敢下場,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如果滅仙域的妖神、妖皇們不下場,以目前的局勢,我們仙盟主動撤了那么深,就很難吃虧。

當初收縮戰線的策略也是王玉樓提出來的,這孩子值得投資啊。”東來開口道。

做正確的事情,即便可能不是那么有利,即便可能難以在當下、在下一瞬就收獲成功,但依然去做。

從初入西海的籠中鳥,到主持兩宗戰場的紅燈照前線隱形總管,再到如今的副盟主,王玉樓從來都在堅持這一實踐法則。

如今大天地的局面被虓虎之死沖擊的厲害,仙盟—滅仙域的大戰也蒙上了陰影,王玉樓之前的努力,反而熠熠生輝了起來。

做正確的事情,為所有局中人創造利益,從而一步步提高自身的影響力。

這套修行法則,是對的,在絕對意義上存在著巨大的價值,不是相對的,且遠非那種宣布勝利的‘贏’能碰瓷。

大水牛品味著靈草的甘美,咀嚼了許久,才一口咽下,道。

“是啊,如今的情況起了變化,我們是該加大投資了。”

曾經,東來是意屬大力投資小王的,這或許和他三十縷洞天之精的沉沒成本有關,可又不僅僅因為此,還有小王自身能力的卓著。

但當時,牛魔妖神不太同意,給出的意見是觀察觀察、不用急。

現在,虓虎用自己的死,證明了王玉樓隨機標點的含金量,以及王玉樓在崇仙州前線戰事上的正確性。

小籌碼的價值很難具體估量,但王玉樓確實做的不錯,且無論是蒼山亦或是東來和牛魔,它們也有進一步投資可靠后輩的需求。

在老登們面前,它們是小輩,是需要謹慎低調的存在。

可如果未來它們想更進一步,成為如今的老登,成為未來的‘簸籮會’或者‘蘿卜會’、‘冬瓜會’內的頂級金丹——名字不重要,就需要早早開始自身盟友體系的搭建。

小王這種被實踐證明過,且自身還非常拎得清的存在,自然是個很不錯的合作對象。

底層修士自身沒有價值,所謂獻忠而獻出來的忠也沒有價值,他們為了機會打生打死,以命相搏,最后還不一定真能有機會。

就像王玉樓派發自身派系的紫府之機,先給王玉安,后給秦楚然,第三個必然是給白露——長期跟在王玉樓身邊,沒有任何開拓性、創造性工作成果的白露白總管,第一個追隨王玉樓的人。

那些為王玉樓風里來雨里去,為變法事業和仙盟事業嘔心瀝血的玉闕宮玉小將、仙盟玉小將們,相比于這三人,都只能往后排。

很不公平,但真正的玉小將都認這套分配模式,都認。

不愿意認的,也很難在時代的浪潮中把握住成為玉小將的機會。

修仙界的規則一向如此,王玉樓不用自己人,難道真要超拔易走日到身邊聽命?

扯淡!

給易走日一個在前線拼命的機會就差不多了,不卡他,已經是仙尊的恩情。

這便是奮斗的結果不一定能等值轉化的現實,你就是以命相搏,所能換來的結果,在不均定的轉化率下,也難以保證。

而王玉樓不一樣,修行者的差異比人和狗的區別都大,他早就過了那種需要輕易下場去拼命的狀態了。

在滴水洞河灣漁港時,王玉樓就早早完成了普通修士向領袖型修士的轉型,如今,在屬于修仙者統治層的修行之路上,王玉樓已經走了很久。

如果說王玉樓用崔白毫是‘使之有功’,但功大功小王玉樓定義,那王玉樓要求自己挑選的仙尊們支持自己的金丹路,要求仙盟的大佬們給自己回報,就是在‘你我同源’的維度上進行利益的交換和博弈。

還是和大貨坊賣紅燈照一個邏輯,王玉樓可以許諾未來還債,從而要當下的支持和利益。

姿態的把握,是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它屬于頂級真傳的層次,王玉樓的仙盟領袖任期內創造的價值是絕對的,但其相對的價值變現需要王玉樓自己去‘要賬’。

金丹都是賤畜,水尊的善意和青蕊的傳道都帶著目的明確的訴求,更多的時候,王玉樓需要主動把握好自身的姿態,從而更好的獲得利益。

在這個姿態的把握中,野心勃勃、渴望上進、沖刺金丹、大權包攬,都不是問題,莽象恨王玉樓有一萬點原因,絕不包括王玉樓當著他的面搬空五華靈粹池這點!

只要不過分、拎得清,姿態就是小王的稟賦體現,仙盟的仙尊們完全不可能因為王玉樓的要價高就厭惡他。

只有最無能的廢物,才會唯唯諾諾的什么都不做,那樣的人,也撐不起主宰仙盟六州變法的重任,也不可能成為仙盟金丹仙尊們眼中值得認可的未來同道。

一個必然的事實是,仙盟的上升通道在混亂時代將會打開,總有人能在混亂時代成為仙盟的新金丹仙尊,那這個人為什么不能是王玉闕?

大天地第一天驕,幫仙盟贏得了混亂時代的先機,且能高明的早早意識到虓虎存在問題,還在仙盟滅仙域戰爭中表現的很有水準。

這樣的仙盟副盟主,誰能說沒有金丹之資?

不是牛魔和東來在選王玉樓,而是王玉樓在主動親善他們,主動靠攏他們。

如今,時代的轉折點再次到來了,牛魔和東來必須盡快做出回應!

“怎么投資?”東來謹慎的問道。

他的想法是,最好師兄和自己五五開,兩人一起承擔,不能自己出力,然后師兄跟著享福。

這年頭,仙尊也不寬裕。

即便是親師兄弟,也要明算賬啊。

大水牛撇了眼謹慎的東來,繼續把身子縮進了泥潭中,東來的想法,它當然清楚。

“簸籮會和畢方的對賭,無論結果如何,大天地的混亂一定會到來。

玉闕宮的修士不可能都指望借王玉樓的機會開紫府,但他需要為手下人找到更進一步的空間。

滅仙域崩塌后,我們的兩宗都會擴張,在牛魔會和崇山十三洞內,分別給他兩個紫府名額!”牛魔妖神道。

給王玉樓的手下安排四個紫府名額!

要么就不投,要么就重注!

這便是金丹仙尊的氣魄,牛魔妖神以前是不支持小王的,但當它下定了入局的決心后,便立刻把支持拉到了滿值。

什么是最快的修行路?

青蕊的回答就和放屁一樣——不要輸,就能贏。

但這條路,真就是最無敵的路。

你不能指望那珍惜的真傳,是什么可以讓你輕易實現的東西。

逐道者的攀登之路,就是如此難走。

贏下去,一直贏下去,就會有更多的支持和信任!

只有走到巔峰的存在們,才懂得運氣有多重要,王玉樓這種一路長虹的大天地第一天驕,值得牛魔下重注。

然而.

“師兄,川江月我都送過去了,你說,她能不能算一個?”

東來滿是小算盤的開口道。

勝利后的利益擴張是有數的,給王玉樓多了,它吃的就少了。

當然,東來和牛魔作為崇仙州之亂又名‘崇仙州吃雞大賽’的幸存者,吃的其實很不錯,但誰又嫌自己吃得更好呢?

“你說算不算?”

大水牛的鼻子被氣的噴出了水珠。

東來,你小子拉我投的時候說的好聽,我投了,你又開始扭扭捏捏!

眼珠子稍稍一動,在大水牛師兄的牛眼凝視下,東來終究是乖巧答道。

“我覺得不能算.”

“這算什么?虓虎出現了,然后你殺了它,它甚至沒有反抗。

知止,別告訴我你又長大了,忽然實力竄了一大截!”

無盡虛空的深處,簸籮會道場之上,百樂光宇倒懸壺尊的壺蓋子上下開合,輸出的很是快速。

“你絕對和虓虎有關系,自導自演了一出虓虎死亡的大戲,把它攪亂大天地的罪孽給糊弄了過去!”

知止龍神和四位龍神坐在一起,于簸籮會上儼然自成一派,有天龍堂的支持,它怎么可能會怕百樂光宇倒懸壺尊?

“閉上你的爛嘴,虓虎自己來送死,我又能怎么辦,忍了嗎!?

我不想第二天就看到大天地就盛傳我快不行了,自然只能出手。

虓虎確實有些奇怪,反抗的動作慢了一點,像是有人暗中影響了它一般。

但我和它沒有關系,我是水中的龍神,它是山中的虎王,天然的沒有交集。”

知止龍神爽吃的一波,當然是最愜意的。

它哪管背后有什么這的那的,吃到嘴里的利益才是真的,這波吃飽,后面大天地怎么亂,它都能多一些從容。

而且吧,到它們這個層級,大天地就是明天立刻爆炸,它們都能面不改色。

即便仙王的大嘴忽然沒有征兆的出現,并且將自己覆蓋,它們也能淡定的應對、尋找生機乃至于勝機。

知止龍神在修行之路上攀登了六萬多年,見過的動蕩、風雨、波折、意外已經太多太多,無論未來和當下再艱難,它都有信心挺過去。

“好了,不要吵了,知止,你說虓虎的動作慢了一點,這是信口而言,還是真有其事?

不要糊弄我們,大天地的情況如今危如累卵,畢方還在虎視眈眈,我們簸籮會需要團結,團結起來去應對畢方。”簸籮老人開口,主持起了秩序。

必須出手干涉了,不然,以知止龍神和倒懸壺尊的樣子,估計能吵的天荒地老。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但我只說一句,我知止的根基就在四海盟,已經經歷了三個混亂時代沒有大變了。

大家擔心天外天,所以和畢方做了繼續維持大天地穩定的對賭,可虓虎是不是天外天的人,和我沒有關系。

天外天或許是故布疑陣,或許根本就不存在,或許只是犯了蠢,也和我無關。

就算是借刀殺人,那我只是那把被選中的刀。

至于虓虎的奇怪,卻乃實情,它的實力不弱,不該那么廢物的停那一剎那才對。”

知止龍神的法身投影,是條青色的真龍,漂浮在簸籮會道場之上,它的話語非常堅定,聽起來邏輯上也沒什么問題。

至于天外天什么的,大家早就心中有所預料,知止的挑明也沒引起任何意外。

畢竟,畢方的尊號是‘巡天持戒定宇八荒無極法尊’,天外天背后的那位自稱無極道主,大家又不是傻子,當然能意識到其中可能有問題。

“我的想法是,天外天的陰謀,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全是畢方演出來的。

虓虎之死,更是畢方坑死的,演一出真真假假的鬼把戲,拿天外天嚇唬我們,逼我們和它一起延長大天地的穩定期。”

水尊沉聲開口道,他是敢于下判斷的——其實就是扯淡。

畢竟,仙盟已經拿到了優勢,穩定格局延續與否,都行。

但如果能立刻開啟混亂時代,仙盟的優勢就能更好的發揮。

所以,事實上天外天存在與否,他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不能和畢方玩什么一起延長穩定時代的鬼把戲。

延長個幾百年,小一千年可以,延長的太久,仙盟如今的優勢還能否繼續保持,就是大問題了。

還是那個邏輯,到它們這個層次,真真假假不重要了,水尊若是真人全力下場,假的也能變成真的,真的也能打成假的。

“妄言!天外天的無極道主和畢方不可能有什么關系。

三萬多年前,天外天的覆滅,就是畢方組織眾仙尊推動的。

即便無極道主還在,大天地還能容得下兩個畢方級別的存在嗎?

別忘了,無極道主是十三萬年前成道的,它和畢方無法共存。”

黃衣佛睜開了眼睛,冷冷的提醒道。

畢方是畢方,無極道主和天外天是另一回事,水尊的想法是仙盟的立場,但其他人不認可。

你們仙盟贏面大,當然希望立刻開局,其他勢力可還差著些準備呢。

“我認為天外天在不在都不重要,而且,虓虎不一定是天外天的人。

洞天法發展到這里,確實像是到了某種摘果子的時間點了,可大天地藏在水下的勢力不止天外天。

諸位,小心身邊人,虓虎已死,我們的注意力應該放在未來如何應對上。

比如,還要不要和畢方對賭。

我很擔心,等我們和畢方做過一場時,某些玩借假藏真把戲的水下勢力,會出來坐收漁翁之利。”蒼山身側的德頂王開口道。

“借假藏真,你說的借假,是借虓虎自己蠢死自己的事,藏住背后勢力的高明策略?

明明是暴露才對吧,經此一事,可以確定,無論是不是天外天,大天地內確實有個很有組織力的勢力藏在水下。

這種情況下,我們等一等,摸排一下情況是必要的,所以可以把與畢方的約戰,放的稍稍靠后些。”

青蕊平靜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她希望多些時間,多些、多些、再多些。

她有自信,只要緩沖的時間夠多,自己的實力增長效率一定比其他仙尊高。

大天地如有一人能獨尊,那必定是我青蕊。

“幫畢方說話是吧?青蕊,你和畢方是不是早就成姘頭了?

畢方是不是已經到了天劫將至的、很危險的邊緣

你和它反復演,各種演我們,還導演了虓虎、天外天的迷局。

天蛇也是你的盟友,哈,全對上了,全對上了。”

仙國棗南王開口了,可以說,整個大天地中,它是最關注畢方的存在。

青蕊和畢方的聯盟,在它眼中,就和大燈泡一樣明顯。

而虓虎蠢死自己的行為,更像是一種故弄玄虛的遮掩,就和水尊說的一樣,演了出真真假假的鬼把戲。

而青蕊訴求的‘和畢方的約戰稍稍靠后些’,又和水尊的猜測對上了。

事實是一回事,利益是一回事,真假又是一回事,這里面的復雜性之高,足矣讓尋常的紫府迷糊。

青蕊嗤笑一聲,道。

“我們仙盟的內斗你可能看不懂,照水尊的意思,我.”

水尊忽然抬手,直接打斷了青蕊的話。

“青蕊,不要東拉西扯,你當時搞變法時,我就感覺不對。

我推動變法改向,就是防的今天,如今仙盟形式大好,你為何一拖再拖?

你的所謂強硬開戰滅仙域,也是虓虎折騰出來的東西。

莽象是你的人,虓虎是幫了你的人。

放跑虓虎的也是你,默許莽象叛逃的也是你。

這些事,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給簸籮會上的同道一個交代?”

撕破臉了!

頂級仙尊之間博弈的復雜性,此刻便完全顯露了出來。

虓虎死在了四海盟,背鍋的卻是仙盟梧南州的一姐青蕊,發難的,則是一直盯著她的水尊。

青蕊,做出回答!

至此,簸籮會道場上安靜了下來。

無極道主的棋子,也終于落了下來,壓在了青蕊的肩膀上。

讓虓虎死就是蠢?

是挺蠢的,哈。

對于虓虎之死,以及知止龍神的出手,五域同天集中的修士們議論麻了。

但它們看到的,相比于簸籮會上的刀光劍影,就和幻想皇帝用金鋤頭鋤地的老農一樣可憐可悲可嘆。

在修仙界,能看清局勢,本身就是極高的天資和稟賦,是稀有的,極少數修士才能掌握的能力,才能擁有的水平。

而在這水尊真正下場的時刻,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

頂級金丹仙尊,在為還沒有發生的未來變化而撕扯。

仙盟的準仙尊王玉闕,在為可能存在的未來變化之機,而加緊增強自身實力的步伐。

但對于仙盟多數的普通修士而言,今天只是平平無奇的又一天罷了。

崇仙州抗妖一線第二鎮守關,今日無戰事。

許忠玉和往常一樣,駕馭著遁光落在戰功殿內,準備看看好貨有沒有上新。

她如今的修為堪堪突破筑基后期,可以開始嘗試修習神通了。

玉闕宮的內部已經流出了大天地規則可能再生變,神通修習限制會加強的消息。

大天地規則更易這種事,聽起來離譜,但考慮到混亂時代即將到來,各路金丹仙尊的現世和活動相比以往頻繁了幾十倍,又似乎不是那么離譜了。

所以,許忠玉很重視自己修習神通的窗口期。

不過第二鎮守關戰功殿內的神通兌換規則比較復雜,或者說,所有珍惜的東西,兌換規則都相當復雜。

復雜些,才有更多的操作空間嘛。

當然,對于玉闕派的許忠玉而言,戰功殿的執事也是好道友,很給面子。

“忠玉道友來的及時,還有四封稀有神通令沒有換出去。

分別是身化土相、玉闕臨凡、八方更易、盛夏繁木,其中的身化土相和八方更易,都是很適合你的神通,當然,玉闕臨凡是最好的。”戰功殿的執事介紹道。

仙盟如今對神通的管控,在玉闕仙尊的治理下,更加的嚴格了。

這其實很難說是好是壞,王玉樓是治理領袖,不是開善堂的,他的道心和志向要求他做出成績。

如果不控制仙盟神通流出的稀缺性,對下層修士的動員著力點就少了一個,這會極大的影響仙盟在混亂時代中的對內動員潛力。

而且,在其他頂級勢力對內盤剝到殘酷的競爭壓力下,如果仙盟太擬人,就會失去辛苦變法掙來的先機。

可以說,王玉樓是冷酷的,但這種拋去短生種評價維度影響的冷酷,又恰恰蘊藏著通向長生的秘訣。

個體的修行,追求的是修為的提高和實力的提高。

勢力的發展,追求的是效率的提高和成本的降低。

而身為治理領袖的王玉樓,需要幫仙盟實現勢力的發展,從而反哺自身,獲得個體修行的超額收益與跨越式機會。

這條路,對王玉樓個人的利益而言,是絕對正確的,有助于他更快的觸達自身的目標。

如果說,仙盟變法后的法度依然對下面的修士太殘酷了,那只能說,你要是不喜歡仙盟,可以選擇其他頂級勢力。

比如沒有底層修士上升通道的仙國,比如沒有紫府之機的無天教,比如隨時可能被吃掉從而共赴長生的圣地,比如半人半鬼、內部混亂且養蠱的神窟,比如吃人就和吃小零食一樣的滅仙域。

對比周圍一圈后,仙盟的修士會悲哀的發現,在兼容并包上,仙盟其實已經算是做的不錯了

大天地的現實如此,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要求別人,為自己憑空承擔代價——風劍仙那類人,會被早早的消耗掉。

只要你愿意幫別人承擔代價,那你就會有承擔不完的代價。

“嗯,玉闕臨凡確實是最好的,只是我現在實力低微,恐怕參悟不透,這樣吧,我選身化土相。”許忠玉一臉忠誠的回道。

玉闕臨凡是仙城的一位紫府研究出來的馬屁型神通,其實就是身化玉相的改良,施展以后額頭會出現玉闕仙尊的‘玉闕’二字。

據說,施展玉闕臨凡的修士們,可以感受到玉闕仙尊的力量,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所以,仙盟的度法司,便把玉闕臨凡神通,認證為了稀有神通,需要特殊的仙盟稀有神通兌換令才能兌換

在獻忠的表演上,仙盟不缺天才,從來不缺。

那些在高強度競爭中無法適應節奏的失意者,往往會把獻忠當做救命的稻草,天真的以為只要獻忠的夠多,就會得到玉闕仙尊的垂憐。

某一意義上,這和凡俗的男性為了更好的機會,主動自宮謀求成為太監差不多。

只是,修仙界的壓力更具壓迫感,壓的修士們在獻忠的動作上,往往很容易突破想象力的極限。

“好,你的戰功剛剛好夠,還是小心些,忠玉道友,你才多少歲,完全不用急嘛。”

接過戰功殿執事遞來的身化土相神通兌換令,許忠玉溫和的含笑點頭糊弄。

只是,離開戰功殿后,許忠玉的表情卻沉重的厲害。

被無時無刻盯著,即便只是被第二鎮守關內的同僚們盯著,依然不是很好受的。

逐道者王玉闕正在沖刺他的金丹果位,而這些追隨他的人,則一個又一個的,走上了他曾經走過的路。

或許,這也是傳承的一種表現形式?

仙盟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王玉樓的風華絕代正在步入巔峰,而他的繼承者們,則開始向更高的位置發起了沖鋒。

這不是什么壞事,王玉樓就和那些不忌憚他野心的仙尊一樣,樂見其成,甚至愿意給機會——有條件的話。

畢竟,紫府的機會,即便是王玉樓也給不了太多。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好老祖大水牛和東來,已經為他準備了一份真正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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