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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王玉樓的生死競速,不落子,但勝負已分

作者:長安九千里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長安九千里 | 上玉闕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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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玉闕 第62章 王玉樓的生死競速,不落子,但勝負已分

仙城,大使友鄰館的圣地館外,崔白毫正在站崗放哨,當然,也就起個放屁添風的效果。

自以為被邊緣化的老崔非常珍惜能接觸到玉闕仙尊的機會,每每見到王玉樓的時候,都會極盡獻忠之能。

而館內,顧啟元正在和玉闕仙尊對飲。

“玉闕道友說的對啊,不同勢力的接觸是必須的,不接觸,大家反而容易互相有爭端。

保持長期接觸的渠道,既能緩和局勢,又能增強信息、物資的交流,是好事。”

王玉樓忽然上門,委托顧啟元帶著崔白毫尋遍大天地各勢力,邀請各個勢力派駐大使來仙盟。

這件事,老顧看不懂,但不影響他先吹捧兩句。

自己還有用就是最大的意義,至于王玉樓的安排會不會有效果,有怎樣的效果,總要先做了再說。

“好不好的且不提,很多事你不清楚,但仙盟需要早做準備,一步快步步快。”

關鍵的工作需要自己沖在前面,讓手下去干,就很難保證事情能辦好。

但王玉樓畢竟是副盟主,而且位置敏感,時局也敏感,不能亂動。

而崔白毫是玉小將中的第一人,把他派出去,懂行的人自然知道王玉樓的重視,也會相應的給出回應。

“早做準備?對,是要早做準備,混亂時代和以往穩定時不一樣,多一重接觸總歸是好的。”啟元真人附和道。

王玉樓的臉色與眼神完全不動,只是平靜的回應。

“哈,哪那么簡單,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即可,不要想那么多。”

修仙界的復雜性決定了,類似于東來仙尊和四海盟知止龍神的關系不在少數,而蒼山和德頂王這類曾經的老同事分屬不同勢力的情況更是多如牛毛。

金丹仙尊們在勢力層面之外,于利益派系構建、依托于情誼或跨勢力組織的關系網構建上,都非常重視和有建樹。

但私人的關系和勢力層面上的關系是兩碼事,仙盟概念上的外交在王玉樓看來,可以成為不同勢力內斗的著力點,算是王玉樓自己創造工作資源的開創性措施。

而因為頂級勢力的疆域遼闊,高層次修仙者偉力歸于自身的特性,不同勢力之間的利益糾纏不多,在利益上不存在派出外交機構的基礎。

即便是以往,向仙盟派出探子和棋子的仙國、圣地、滅仙域等,也都是仙盟周圍的頂級勢力。

大多數不靠近的勢力,是沒有能動性去做這件事的。

可現在時代的節點到這里了,反而有了一個建立外交機構的窗口期,以混亂時代的開啟為時間節點,之前沒有利益基礎,之后沒有建立價值。

當然,這些復雜的邏輯,顧啟元不需要知道,王玉樓沒有無償傳道的傻勁——金山和青蕊也沒有。

老顧若是能在追隨王玉樓的過程中表現出價值,王玉樓才會給他更多的信重,逐漸接納他到自己身邊更近的位置上。

“明白,我明天就帶著白毫出發,玉闕道友放心,我老顧辦事,從來都是利落的,絕不讓你失望!”

仙尊的旨意往下傳,啟元真人的胸脯都快拍爛了。

大家都是紫府修士,老顧甚至是紫府巔峰,但修仙者的地位,不止取決于實力,還取決于勢力和潛力,以及那無法具體計算的綜合‘能量’。

站在時代舞臺中心的王玉樓,當然比沒有根基、沒有未來、性命都難保的顧啟元強太多太多了。

“對了,如果某些勢力處不順利,就找勢力中的具體派系談,能有結果即可,手段和具體的人,不必太拘泥。”

王玉樓叮囑道。

外交服務于利益,但頂級勢力都自給自足的厲害,互相沒有經濟利益的糾纏,但內斗和外部博弈層面上的利益也是利益,而且不比經濟利益低。

對于其他勢力內的某些具體派系而言,獲得外部的籌碼本身就是內斗戰力的再增值。

而對于王玉樓而言,這個拉大天地其他勢力在建制層面上入仙盟的舉措,也是自己內斗綜合實力的再整合。

穩定時代是有終結的,混亂時代是相對短暫的(之前寫以一萬年為預期只是口號但好多人就以為混亂時代真要一萬年了,這就是把仙尊的屁話當真了沒有紫府之資),唯有內斗,從清溪坊、到滴水洞、到西海、到紅燈照、到仙盟、到群仙臺.唯有內斗永不落幕。

畢竟,喜歡斗法的修士,大概率會在一次次以命相搏的過程中,必然性的走向死亡,很難走到最高處。

而能走到最高處的,都是六邊形的老賤畜,圍繞他們產生的修仙界生態,當然會被他們之間互相對峙的特殊斗爭手段影響,從而成為當下的模樣。

從大使友鄰館折返群青館的路上,王玉樓忽然問道。

“陳養實最近怎么樣了?”

陳養實的案子,被仙盟列為了典型,于六州內都做了傳達。

但他真正被廢除修為的日子,反而比玉闕仙尊下達懲處的時間,晚了足足半年。

仙盟的重刑犯分為好幾種,大部分的修士都是第一種,當場實報實銷,該砍就砍、該殺就殺。

背景大一點,但因為某些原因必須上秤的,則是會在背后的勢力角力出勝負后再做具體的懲處。

修為高到紫府層級的,則會被壓到鎮仙關中,在大天地磨壽元。

陳養實就特殊了,他屬于影響力很大的特殊犯人,王玉樓下旨辦他,但又不會立刻辦。

等了半年,發現水尊確實沒什么想法后,小王才問了句陳養實最近怎么樣了。

這就是水尊可以不在意,但小王要表現的乖巧和尊重些。

當然,這個等待的過程,不影響小王的懲處發揮震懾仙盟內眾牛鬼蛇神的效果。

“還在牢里關著,有一隊修士在看押,不會有任何問題。”金明度趕忙回答。

“嗯,調查的也差不多了,擇日公開行刑吧,就我那個水宮出身的道侶,叫什么來著,讓她去行刑。”

團結型道侶娶的多了,在修仙界,男修女修相當平等,都被一視同仁的當牛馬用,所以,小王當然不會在意一個牛馬的名字。

出身太和水宮又怎么樣,小王和水尊的情誼,可不是一個道侶能代表的。

他們屬于實力不對等,但事實上互相成就的‘盟友’。

“額,相公,她早已在三年前,意外死于崇仙州抗妖一線了”金明度面色古怪的回答道。

當初,小王瘋狂娶道侶,明度心中擔憂了許久。

后來她才懂得了,大修士的心是什么樣的。

“啊?”

王玉樓愣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回事,這幾年,他的團結型道侶為他沖鋒,已經沖死了好幾個。

“那就讓景蒹葭去,她這幾年做的還不錯,對了,安排個時間,她還有.這五人,安排我和她們見一面。”

能被王玉樓如此信重,明度內心很是滿足,臉上更是藏不住的笑開了花。

“我這就安排!”

然后,就是漫長的沉默,王玉樓坐在法駕上,雙眼放空的看著前方。

金明度看著他的側臉,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比如,他現在在想什么,但終究是徒勞無功。

玉闕仙尊的想法,不是她能看懂的。

或者說,如果玉闕仙尊的想法連她都能看明白,王玉闕也就不用繼續修行了

不過,金明度心中思忖著王玉樓點出的五人,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五人,涵蓋了六州中除梧南州以外的其他五州,正好一州一個.

這么看來,他心中的選拔標準,是一州一個?

或許在湖州或者其他州,存在著干的比景蒹葭差一些,但比其他州入選團結型道侶干的更好的人,但她們州內已經有人拿了頭籌,所以,她們便沒了機會。

而某些州內的第一人,實際上干的一般,但因為其他人更拉胯,反而被動的‘脫穎而出’了。

這個規則,不公平,但對王玉樓而言,又是很妥帖的。

是啊,玉闕仙尊已經為六州一萬萬修士帶去了公平,不能指望他在任何時候都要保證絕對的公平,那不現實。

作為大天地的最新成道的金丹仙尊,莽象在大天地內,是相當知名的。

或者說,每一個有潛力成為金丹仙尊的紫府,在大天地的局內人眼中,都是值得觀察和收集信息的對象。

不過莽象還不一樣,他因為參與到青蕊畢方大聯盟的緣故,在局內人中的核心圈層眼里,屬于腦殼后面會發光的關鍵人物。

甚至,通過莽象的動作,傳遞出的畢方青蕊大聯合的可能性,是否是故意,都會牽扯到復雜的利益考量,以至于在五域同天集內,還有人高價懸賞相關的情報。

不過,對于當事人莽象而言,這些復雜的目光不是問題,他當下真正面臨的問題,是如何為接下來的大天地變法做準備。

他成道時,對應的是青蕊開始試探畢方,畢方自信的接下了試探。

具體的條件,便是大天地所有勢力出清九成底層修士,為金丹仙尊們創造出新的增量空間。

這個過程,會在分配端改變大天地的格局,再延長穩定時代很久很久。

時間的延長,對應的是對畢方的試探,若畢方的天劫已經快到了或者說對實力不是那么有信心,就會更期待混亂時代到來,從而混水摸魚。

混亂時代早點來,畢方也能早點拿到偷吃同道的機會,增強自身實力。

所以,畢方接下青蕊試探,支持莽象成道的行為,對應的是它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莽象叛盟后,畢方接下莽象,通過簸籮會邀請頂級金丹仙尊繼續變法,則是自信爆棚的表現。

當然,虛虛實實很難說,簸籮會給出的應對也相當高明且離譜。

大天地規則改不改很重要,但試探畢方實力也重要,畢方出手,它的實力就會絕對意義上的產生一次近乎于暴露的展露。

若畢方實力弱,大家迅速一起更改規則轉一起宰畢方。

若畢方實力比預期的強,大家就順勢而為改規則,重塑修仙界格局,為未來的再開席做準備。

也是種兩頭都不輸的策略,在對變化的預估上,正反都通向勝利。

問題是,上面的人夠能抗壓,可以謀算和獲得兩頭不輸至少暫時不輸的結果,莽象這種還要為人前驅的小角色,想要保證自身不輸、不成為代價,需要付出的努力就多了去了。

無天教是滅仙域以南的勢力,和仙盟等其他頂級勢力不同,無天教類似于大號的圣地,所有的金丹仙尊都是教內的諸神,大家都修法相法,沒有小登,全是老登。

如果說仙盟的上升通道,在較為苛刻的情況下能被人擠進去,那無天教根本就不存在上升通道。

諸神永遠是神明,下面的牛馬們,只有信仰無天教教義這一唯一解法。

現實的出路不存在,只給虛幻的出路。

這種統治模式的效率很低,低到可怕的程度,但無天教的穩定性反而高的離譜,已經作為統一的勢力經過了兩個混亂時代。

一步步從邊緣的金丹派系,變為次頂級勢力,然后晉升為頂級勢力。

整個過程就類似于小仙盟到四海盟,四海盟到仙盟。

實力上,無天教于大天地的頂級勢力中算是中游偏下,但在防守時,因為全體仙尊皆法相法根基的緣故,又是頂級的。

所以,他們在大天地的存在感其實不低。

莽象為大天地變法的準備,需要其他頂級勢力的配合,核心是無論未來是否順利,總要先做些準備工作。

不然,等畢方頂住了簸籮會的試探,大天地變法開始了,莽象如果沒有準備好,那仙王陛下可就要敲他腦殼了。

“莽象道友,你來我們無天教其實沒有什么意義。

我們的態度一向是不變的,變法我們支持,但絕不受任何干涉與影響。

一切的變法事宜,都令出七神祠。”第三莫問的態度說不上好。

無天教的當代教主,是紫府巔峰大修第三莫問,類似于大管家。

七神祠對應的七神,則是無天教的七位派系領袖們,這里沒有這個州那個州,只有七個真實的派系。

“總要在方式上制定一個統一的方法,以便互相之間可以監督。

莫問道友,你們對削減底層修士的舉措,有什么具體的意向嗎?”

碰了個釘子,但莽象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第三莫問是無天教第三神仙過客仙尊的信徒,屬于無天教內的實力派成員,要尊重。

“你那位好徒弟在仙盟提的凍結一百年就很不錯。

凍結治下修士新增數量一百年,同時先選后推縮減筑基修士數量,雙管齊下,可以很快就達到八成的目標。

這兩招,是仙盟趟路試出來的。

其他的方法,很難說能不能有效。”

第三莫問回答道。

以前,大天地的修士修行需要被引氣期的規則限制,需要被修仙界的殘酷欺騙。

可按照第三莫問的說法,未來的無天教修士,都不用為之前的問題擔憂了——直接不許修行,多好,什么麻煩和壓力,都不存在了。

不過很快,他便注意到莽象的臉色不太好。

“當然,莽象道友,我們無天教沒有干涉你們師徒矛盾的意思。

用王玉樓的方法,僅僅是因為它們被仙盟用過,證明過有效,不代表其他。”

莽象被第三莫問的坦誠干的有些沉默。

王玉樓先手一步,然后一步步都是先手。

莽象棋差一招,然后輸到無力回天直接跑路。

這就是王顯周人生的翻版,王顯周就和此時的莽象一樣,曾經也只輸了一次。

“凍結修士修行的機會,就像用沙子去阻擋洪水,無論沙子能有多厚,總有被沖垮的一天。

莫問道友,大家都是大天地的修士,不用裝什么外人。

我和你交個底,這次仙王陛下要的其實是動一動大天地的部分紫府。

可頂級勢力互相開戰一定不能長久,回到勢力內爭斗的角度,您該培植相應的羽翼了。

此外,為了不被其他勢力甩開太遠或暗算,保持變法節奏的順利也是必須得,凍結一百年,節奏就亂了啊。”

第三莫問打量了莽象一番,沉著的開口問道。

“那你說,你想怎么辦?”

莽象掏心掏肺,就是想推行自己的方案,此時有了機會,他趕忙道。

“莫問道友,紫府改稱散仙之事,你可曾聽聞了?

聽到莽象如此說,第三莫問遲疑了片刻,終究是點了頭。

大家都是頂級勢力和核心人物,莽象以前是仙盟盟主,第三莫問如今是類似于曾經莽象的無天教教主,不用裝傻,規則更易的事情,大家心中都有數。

“如此就好說了,我的想法是,統籌到紫府修士層級。

無紫府修士背書的人,先出局,而后,是一點點在整體上削紫府修士的勢力。

還是用內戰的方式,可以是宗門內戰,可以是頂級勢力內的小勢力內戰。

一步步來,如果誰敢越過規矩,我自然會以主持變法者的身份出手干涉。”

第三莫問嗤笑一聲,道。

“莽象道友,別把其他人當傻子,兩害取其輕,世間沒那么多既要又要的好事。”

莽象的算盤珠子都打他臉上了!

不就是效仿王玉闕故事,通過變法權的主導,獲得自身的位置和權力么?

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什么東西!

在紅燈照、在梧南州,莽象還是個東西,但他失去自己的基本盤,成為畢方的馬桶后,真就不太算東西了。

“哎,莫問道友此言差矣,仙尊們有意限制紫府修士的地位,所以才有改稱散仙的說法。

我們對變法的設計,不能只動刀底層,要動一動紫府,哪怕現在不動,未來也要動。

如果變法的整體設計和紫府無關,或者大家做不到步調一致,給了紫府討價還價的機會,就會出大亂子。

你也是有機會證金丹的人,莫問道友,把大天地變法削減修士數量的事情做好,對你而言是好事。”

莽象是真的有備而來,這就是王玉樓面對的競爭環境,他的對手如第三莫問和莽象,都是內心黑到沒邊的存在。

面對這樣猙獰的對手,小王但凡軟弱些、猶豫些,就早成了劫灰。

而當對手們開始內卷,為了獻忠沖鋒,把情況搞的很難看后,王玉樓只能跟.

可以說,即便到了紫府修為,小王距離逍遙和超脫,依然有很遠的距離。

第三莫問聽懂了莽象的意思,也明白了他為什么愿意在事情一點都沒定的情況下開始準備。

這哥們,還想繼續做金丹仙尊,長長久久的長生下去.甚至,內心深處還有借變法獲得更進一步資格的意思。

所以才會大費周章的設計變法體系,希望拉足夠多的人認可和支持。

而莽象的話,也不是說給自己聽得,而是說給無天教的神仙們聽得。

“還是凍結最簡單,莽象道友,現在說這些事都太早了,等滅仙域的變化吧。”

事情總是向著阻力最小的情況去發展,無天教內也需要遵從此原則,第三莫問不是傻,而是他太聰明。

莽象的思路或許是對的,但按照他的說法,第三莫問就要自己涉險,表露野心沒問題,可他沒野心啊.

他是個忠實的無天教信徒,對于金丹的位置,沒那么大的渴望,他更渴求下一世的逍遙。

這就是無天教的可怕,即便是紫府巔峰的第三莫問,依然被無天教的教義入腦的厲害。

也可能是,那些在信仰層面不夠愚昧和無知的基因,已經被無天教在漫長的時代中給淘汰了。

留下來的這些無天教底層磚石們,即便日子過得再苦再難,只要想到七神仙們的奢華宮殿,以及無天教給他們畫的‘這輩子吃苦,下輩子享福’‘吃苦越多苦越甜,成仙作祖在明天’的觀念,就能驕傲的挺起自己的胸膛。

“整體凍結的情況,會讓無天教在頂級勢力的博弈中失去一代人的籌碼。

分區域和派系凍結,又會令人心不平,便是王玉樓自己,還搭建了玉闕宮體系做輔助。

你們無天教,允許你第三莫問再搞個‘小有天教’嗎?”莽象嘲諷道。

“我聽七神祠的,聽神仙們的。”

第三莫問就和大沙比一樣,完全不接莽象的茬。

莽仙尊氣急,等了好大一會,發現無天教的大修士們沒有和自己聯系的意思,終究是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不過,這番試探也給了莽象一個模糊的靈感。

似乎,大概,可能,這些頂級勢力內的仙尊們,對于畢方仙王的實力,有著很樂觀的看法啊?

否則,他們怎么那么從容淡定,大都一副要等簸籮會試探結束后再正式開始變法、修改內部制度的樣子?

想到這里,莽象便加快了回仙國的步伐,要趕緊把這個猜測通稟給仙王陛下!——

和艱難前行,把未來輸贏的關鍵,押注于畢方勝負的莽象不同,小王正在從舊的勝利走向新的勝利。

而且,他也找到了打破牢籠的方向。

對手們強不是問題,王玉樓自信自己也不算弱。

當前時代的大天地第一天驕,就該有如此的自信才對。

混亂時代的節奏被仙王和簸籮會的驚天大對賭搞的很難辦,但王玉樓依然把握住了其中的主線。

仙盟的穩定是必須的,仙盟好他這個副盟主才能好,畢方贏不贏,王玉樓都想贏。

在押注未來變化的維度上,落下必勝的棋子,就成為了王玉樓的追求。

必勝的棋子很難下出來,可青蕊給王玉樓打了樣,給了小王一定的思路——拉盟友。

青蕊和畢方都能曖昧的組成某種聯盟關系,他王玉樓也可以和不同的仙尊組成聯盟關系。

深化變法是工作,組建新的大使友鄰館拉攏其他頂級勢力,提高自身捅蘸價值才是生活,這是第一個拉盟友的維度,屬于仙盟外的盟友。

第二個拉盟友的維度,就是在勢力內拉盟友,娶了那么多道侶,有了那么多老祖,但王玉樓的臉再熱,也貼不了所有的屁股,所以他精選了五個——不是五個屁股,而是五個盟友。

景蒹葭,金谷園天驕,對應的是可以和水尊打擂臺的金谷園神尊。

連帶其他四位三萬年以上仙尊的門徒,小王的野心,差不多寫在了臉上。

但這種野心不是問題,老登們為了競爭,有投資后輩的需求,小王只要不吃他們的基本盤且自己夠爭氣,他們當然樂得投資。

這次深化道侶聯盟的行動,第一個選定對象就是景蒹葭。

“蒹葭,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

群青館內,看著對面的超級大美人,王玉樓笑瞇瞇的問道。

團結型道侶雖然如同廁紙一般無足輕重,但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頂好的美人仙葩。

景蒹葭更是舔狗無數的金谷園天驕,在北固仙城都是大名鼎鼎的存在。

可以說,以她過往的尊榮和經歷,足矣做那種女頻修仙的女主角。

甚至,她每回一趟湖州,都要被舔狗的口水噴一身.

然而.

“仙尊,第三次,上次您在仙城外的老鼠洞露面傳‘修仙者都有資格修行’法旨時,我們遠遠的見過一面。”

明明是道侶,但景蒹葭不敢亂叫,叫的是最保險的仙尊,把姿態放的低極了。

“哈哈哈,叫我玉樓即可,你這些年做的還不錯,我都看在眼里。

至于你我的道侶關系,你如果不喜歡,隨時可以解除。

只是,我想委托你,替我拜見一番金谷園神尊。”

道侶關系不重要,道侶背后的仙尊支持很重要,但王玉樓現在要的不是若有若無的支持,而是堅定的投資。

所以,廢除道侶關系,不影響金谷園神尊投資與否。

神尊不投,留著這種道侶沒啥意義。

神尊投,和景蒹葭是不是道侶也沒啥意義。

景蒹葭聽到王玉樓說,要解除道侶關系,腦子都是暈的。

做小王的道侶真不是尋常人能干的活,正常的宮斗邏輯是爭寵,可王玉樓的道侶太多了,而且各個都是筑基修士。

爭寵的難度很高不說,更麻煩的是,景蒹葭這類團結型道侶,想見王玉樓一面都難。

見不到,你還爭什么?

所以,此次被王玉樓召見,景蒹葭的內心是很有期待的。

然而一上來,小王就說咱們要不離婚吧,這就.

只能說太足了,王玉樓身上那屬于大修士的氣魄,實在太足了。

凡人眼中很重要的伴侶關系,在王玉樓眼里,就是個無足輕重的東西罷了。

不過,王玉樓后面的話太過離譜,反而沖散了前面話語的震撼性。

“您希望我替您拜見圣尊?”景蒹葭有些緊張的問道,她不理解大修士之間的利益關系,只感覺壓力很大。

甚至,她連大修士之間如何溝通,都沒什么概念。

小王的解除道侶關系之說,以及讓她代為拜見神尊的請托,都給了她很大的震撼,所以她有些緊張。

“圣尊?對,你們叫圣尊,嗯,差不多。”

景蒹葭注意到,自己這位相公的眼睛,流露著某種難明的意味。

“我想借筆洞天之精,盡快完成法門上的轉化,需要大概五百縷。”

這是景蒹葭第一次直觀感受到,玉闕仙尊的貪婪與大膽。

王玉樓真就是獅子大開口,一縷洞天之精就算往低了說,按六十萬枚靈石算,五百縷,也就是三億枚靈石。

三億枚靈石啊

那會是一座山吧?

一名筑基修士,奮斗一生,能掙來一百萬枚靈石嗎?

很難,大部分可能都做不到。

但如果以一名筑基修士一生值六十萬枚靈石算,王玉樓要的也就是五百名筑基修士的一生的價值,其實也不多。

只能說,高度不一樣,要價的氣魄也完全沒法比。

在小王看來,投資自己,真就是得五百縷洞天之精起步。

自己又不是什么路邊一條的存在,要價高點很正常!

要的賤了,以后的吃喝都沒著落。

陳養實那個沙比,什么謝罪靈石,刮的還不是窮鬼的錢?

一九開的分配規則下,窮鬼身上又能刮多少?

小王要刮,就刮老牌仙尊們的錢,一個仙尊刮三億,五個就是十五億!

你問欠這么多怎么還?

先活過混亂時代才有的還!

欠一百枚靈石的王玉樓是欠債人,欠十五億靈石的王玉樓是仙盟下一位金丹仙尊的有力競爭者!

景蒹葭能感受到,自己僅僅是聽了王玉樓的要價,內心就開始了砰砰亂跳。

吞吐天地算不上,勉強算猛吃金谷園吧。

“.相公。”

她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與立場,而后可憐巴巴的低聲道。

“我說這些,不會被圣尊出手碾死吧?”

很難評,正常的修士展示財力,一般靠的是坐騎的護道法寶。

王玉樓展示財力和氣魄,靠的是借錢的胃口,但總歸是鎮住了景蒹葭。

“不會,神尊不會在意的,它懂我要的是什么。”

王玉樓淡定的回答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以前情況還沒那么危急,王玉樓可以容忍慢慢磨修為。

現在,他打算不當人了,把修行的速度拉滿,爭取最短時間完成紫府階段的修行,為將來的危險做準備。

紫府巔峰是有價值的,而且價值就是比紫府中期、紫府后期高,這點,毫無疑問。

畢方和簸籮會出手改大天地規則,可能就在明天,也可能在一百年后,王玉樓將迎來屬于他的生死競速。

必須盡快達到金丹門檻!

靠仙盟的資糧,還有自己那些產業的收入,這個階段的修行得到猴年馬月去!

“那蒹葭愿意和相公站在一起!”

誰都有野心,崔白毫有,顧啟元有,莽象有,景蒹葭也有。

‘環佩,你確定我這么做不會有問題?’

‘當然,知止龍神閉關修神通了,短時間內動不了,四海盟的其他人留不住你。

而且因為它神通特殊,治下的修士都聚到了海龍島,你吃完這些人,實力也能提升一小截。

你起碼有五息的時間,足夠屠盡吃飽,找弱些的四海盟下手,也合情合理,不會顯得很顯眼。’

環佩的話并不能讓虓虎放心,它全力施展神通,于海龍島周圍蟄伏了半天,觀察了一番后,才又一次給出了自己的報價。

‘一次出手,兩百縷洞天之精,我現在大天地沒了容身之所,天外天不能欺負有功的人!’

虓虎深知,環佩鼓動自己出手,是為了攪亂大天地。

自己吃了海龍島上的修士,固然能提高修為,但也幫了天外天大忙。

所以,要加錢。

‘.八十縷,不能再多了,我們什么時候苛待過你,你每次要價都這么離譜,自己不慚愧嗎?’

虓虎嘿嘿一笑,猙獰的虎牙上下打磨,殘忍極了。

‘一百二,不能再少,我出手風險很大,知止龍神如果反應過來,我想跑的話,就要損失實力和底蘊。

這個風險,值一百二十縷洞天之精,不是嗎?’

知止龍神是六萬多年的金丹仙尊,虓虎是近四萬年的金丹仙尊,實力相差的很大,但虓虎依然能跑,這才是他敢接單的根本原因。

但能跑,不意味著不需要付出代價,所以,天外天必須給好兜底,虓虎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好,放手做吧。’環佩終究是答應了下來。

‘先打錢。’

虓虎仙尊從來不吃虧,被搞的基本盤盡失后,先打錢成了他永遠的堅持。

‘已經送到了你的七海宮內!’環佩的語氣相當不耐。

它很擔心,虓虎這賤人不會是意識到了什么吧?

然而,它多慮了。

畢方和簸籮會的大對賭不是什么能夠輕松獲取到的信息,虓虎被蒙在鼓里。

‘你就瞧好吧,我虓虎什么時候坑過天外天?’

四海盟、四海盟,疆域橫跨四海。

但因為大修對大天地的吞噬,曾經遼闊無比的四海,如今已經化作了一片大內湖。

不過,這片大湖依然有九萬里方圓,足夠撐起一個次頂級勢力。

而海龍島,便是湖中央的知止龍神道場。

龍神正處于修行的關鍵階段,海龍島下屬的水族妖獸和人族修士們,盡皆匯聚在島上,為龍神的修行舉行不停歇的祭典。

宏偉的祭壇由數不清的白骨制成,全是靈骨,有妖獸的,也有人族的。

祭壇中央的青銅蛟首鼎噴出青紫色靈火,將數條活鯨蒸騰成血色霧氣。

浪潮尖的玄甲人魚們用鱗片刮擦珊瑚礁,迸發的金石之音應和著鯨群悲鳴般的低吟。

人族修士們腳下踩著新刻的符咒,淡金咒文隨浪涌明滅閃爍,貌美女修的桃木劍穗在咸腥海風里抖成虛影。

海龍島周圍,三十六根青玉珊瑚柱震顫著向海底扎得更深,每條柱身纏滿鎖鏈的蛟龍都在用龍須拍打柱面。

十八名紫府大修跪在龜甲拼成的祭臺上,靈霧凝結的水滴從他們發間懸著的玉簪滴落,在刻滿禱文的青石板上。

浩大的祭典,龍神的修行,無盡的忠誠,生與死的交鳴。

但是,有些安靜了。

“吼!吼!吼”

憤怒的虎吼如同天裂般自上而下的激發,大天地的空間被虓虎的神通振出了褶皺,黑色的皺紋之下,無論紫府還是筑基,盡皆一瞬之間化作血肉之泥。

虓虎的突然現身,換來的是最猛烈的反擊,知止龍神從盤踞的形態化作昂然的戰姿,碩大的海龍島竟是它的本體。

在虓虎的震怖之下,原有的浩大祭典陣法,瞬間被知止龍神激發,化作了束縛它神通的困陣。

那些祭典的參與者們,無論身份和修為,盡皆成為了大陣運行的燃料。

連天接海的神龍則是攜帶著萬千風雨,直沖虓虎的本體而去。

虓虎斷尾、斷肢、斷半身,遁速在剎那的光陰間實現了三連跳,最后,它更是直接舍棄了肉身。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天外天的神秘禁制在他的神識中微微一動,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了無用功。

天外天的禁制早已經無法奈何修為到金丹的虓虎,但它也不需要奈何,頂級金丹仙尊知止龍神當面,只需要一瞬,只需要一瞬。

“死!”龍神低聲長鳴,響徹了九萬里四海湖。

近四萬年修為的虓虎在知止龍神面前,本有反抗之力,但知止龍神以靜守待虓虎入口,此為一勝,盛大祭典臨時加持實力,此為二勝,祭典大陣絲滑轉化困陣、蒸騰萬修萬妖而鎖虓虎,此為三勝,天外天暗中給出關鍵牽制,此為四勝。

知止龍神的修為和實力本就強,且金丹仙尊的實力高低不是和存世時間成絕對等比例關系的,能拉起次頂級勢力四海盟的知止龍神,比尋常六萬多年資歷的頂級金丹還要強些。

四勝之下,迭加知止龍神的實力超卓,虓虎哪里還有反抗的空間?

虓虎的本命仙器寶劍在他的寂滅中,發出了嗜血的嗡鳴,它如此的憤怒,如此的憎恨,為主人的命運,為自己的命運。

然而,天地本無倫常,生死更是無定,山一般的青色龍首穿過虓虎所矗立的虛空,知止龍神的嘴被虓虎的仙器寶劍斬的一片狼藉,但一切已經來不及。

當塵埃落定后,所有的四海盟水族妖獸和四海盟修士,盡皆向裹挾著風雨,矗立在天地間的青色神龍俯首,乳白色的靈氣好似遇上了深淵,正在向龍神涌去,為他補充剛剛出手時損失的法力。

龍神沒有管同道們的疑問與恭賀,只是冷冷的凝視著虛空中的窺伺者。

那些敵人在評估,它究竟用了幾分力,究竟狀態如何,但龍神那雷鳴般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實力已然在快速恢復。

四海盟的其他仙尊,此時也堅定的站在了龍神身側,攜著剛剛生吞虓虎的威勢,龍神終究是頂住了那些難以知曉身份的窺伺。

四息之后,最危險的時刻過去了,實力從八成恢復到了九成,龍神的身軀開始往回縮小,生靈涂炭后的海龍島,再次出現在了四海湖上。

混亂時代第一位得吃的頂級金丹,天龍堂龍神、四海盟盟主,知止龍神。

混亂時代第二位隕落的金丹,前仙盟梧南州大天臺山創始人、前滅仙域妖皇、天外天七海宮執事,虓虎。

在這場屬于九霄之上的博弈中,懸而未決的棋子從未落下,但勝負已分。

當然,這只是一個回合,下一回合的勝負,還很難說。

而天外天剪除了自己的弱點,再一次隱藏于黑暗之中。

從這一點看,虓虎的死,不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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