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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玉闕 第59章 成仙,多開心的事情啊,你要笑,笑,哈哈哈
上一個混亂時代中,最混亂、最動蕩的群青原,如養蠱般養出了初始形態的仙盟。
陽昭便是當初,與蒼山一同創立仙盟的仙尊之一。
當然,后來因為其他各州的仙尊加入的緣故,他們也就相對的邊緣化了。
但這不意味著蒼山或者陽昭弱。
群青原資源豐富、地貌復雜、競爭強度極高,能在這樣的環境中長久留在局內的存在,都遠非尋常。
陽昭舵作為群青原的上門,同樣是仙盟十八上門之一,其掌舵者陽昭,在仙盟創立之前,就和蒼山是敵人。
而蒼山,如今已經是能位列簸籮會的存在,雖然在頂級金丹仙尊中是守門員,但畢竟也算是頂級金丹仙尊了。
從這個對比尺度上,就能看出陽昭仙尊的實力。
故而,面對陽昭仙尊的召喚,王玉樓雖然是仙盟的副盟主,但來的還是很殷切的,沒敢耽誤。
群青原多山,而群山往往會催生大江。
群青原上的大江,更是多達十幾條。
陽昭舵的總舵,便位于一處四江相匯的大江交匯之地。
傳說,陽昭仙尊早年間,是大江之上的一位‘排修’。
何為排修?
踩著竹排,和大江之中的水妖相搏,每一日都生存在生死之間,用命掙修行的資糧。
可以說,排修屬于散修中沒有機會,只能選擇用命賭機會的那一類,是底層修士中的底層修士。
畢竟,能上岸的,誰會在激流中搏命呢?
即便是如今的王玉樓,也是在時代的潮頭艱難的保持自身的平衡,維持前進的步伐。
如果有的選,小王當然也想和仙盟的老牌仙尊一樣,站在后面什么也不干的爽吃——最好還能吃兩份、三份,有機會的話吃四份也不嫌多。
當然,陽昭仙尊如今確實是上岸了,就連曾經連船而立的陽昭舵,也化作了四江相匯中央處的巨大堡壘。
陽昭舵,群青原上門,搞貿易起家,控制著群青原一半以上的水道,掌握群青原四分之一的商貿貨坊。
沒有仙盟的時代,陽昭舵已經顯赫了上萬年.陽昭仙尊的坐騎,都是紫府巔峰的大修士。
然而,這樣的存在,只是小王眾多對手和盟友中的一個,平平無奇的一個。
對于志在攀登的修仙者而言,修仙界的難度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但如果能挺住,自然會飛速成長。
王玉樓的法駕在陽昭舵落下,當代的舵主第一時間把他引入了龍王殿內。
陽昭仙尊是修無量法的大修士,不過已經經歷了轉法相法和再轉洞天法的過程,在龍王殿的陽昭仙尊法相前,小王見到了名震群青館的陽昭仙尊。
這就是修法相法修士的厲害之處了,本體不用出現,只要在大天地內有法身在,便可以很輕松的時刻出現在大天地,除了不能打,和本體過來沒什么差異。
龍頭殿內,陽昭仙尊法相的面目本來有些模糊,但忽然快速清晰,化作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精明中年人模樣。
“玉樓,蒼山為了拉攏你,廢了我的美弦,把我架起來做惡人,你說我該怎么辦?”
你該狠狠地踹蒼山的屁股,而不是來欺負我這個一百歲剛出頭的娃娃!
“老祖,玉樓對您,永遠有無限的尊崇!”小王乖巧的回答道。
雖然他和陽昭之前完全沒有交流,但不影響他喊陽昭一聲老祖——團結型道侶不是白娶的。
“哈,算了吧,我可受不起盟主的尊崇,只是你該想想自己的退路了。
居安思危,居安思危,但只思危不夠,你還要思退。”
聽到陽昭法相如此提點,王玉樓微微有些悚然,陽昭這是要讓自己退?
就因為一個女人?
他瘋了嗎?
還是說這個修仙界太瘋狂,幾萬年的老仙尊也要為愛奔忙?
然而,小王終究是低估了仙尊的水平,也低估了自己的天驕程度。
“當然,我不是讓你退,而是提醒你。
為了變法,為了仙盟,騙騙下面的人就差不多了。
仙盟這樣的頂級勢力,早晚要崩,你已經紫府,該考慮的是自己的未來。”
王玉樓理解了,陽昭對蒼山有怨氣,但終究是小仙盟的成員。
小仙盟上次借鶴靈仙尊和自己接觸,試圖拉攏自己。
如今蒼山更是送龐美弦到自己手里,為自己的事業添磚加瓦,也是為了拉攏自己。
可以說,即便是相比于青蕊的傳道籠絡,小仙盟的這種拉攏力度也是不低的。
或許第一時間,王玉樓也感到了些不安——萬一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
但他很快就釋然了,自己即便是雞,那也不是一般的雞。
仙盟大舞臺出道這么久,雖然身為一個修仙者立身關鍵的斗法能力不行,但修仙者立身的關鍵多了,其他方面小王可太行了。
不過,王玉樓早就過了那種被人拉攏一下就笑嘻嘻的沙比層次,即便是水尊愛護、青蕊傳道,他也頂多稍稍恍惚一下,便能迅速調整好心態。
至于陽昭說的他需要思退,本質上就是屁話,和‘吃不著大餅就多吃肉’沒啥區別。
王玉樓但凡有余裕,至于把自己放在第一線折騰?
“老祖,您的教誨.玉樓百感交集永生難忘。”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乖巧后生,只要不在龐美弦的事情上找我麻煩就行,王玉樓來見陽昭的最低預期就是這個,既然已經達成了,他樂得配合陽昭表演。
至于小仙盟的拉攏?
再說吧。
玉闕仙尊不缺想接盤的勢力。
陽昭當然能看出王玉樓的真實態度,不過他也不是那么在意。
但凡有能力、有價值到足以讓蒼山心動,讓小仙盟拉攏的存在,又有哪個是好相與的?
如果王玉樓是那種輕易便會改變心志的沙比,他也走不到今日。
不過,陽昭笑了笑,忽然拋出了個奇怪的話題。
“你啊,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變法的事情久不了。”
終于,在這場充滿虛情假意的會面中,王玉樓的神情,第一次有了表里如一的動容。
仙盟變法,塑造了他如今擁有的一切——起碼是一切的一半。
莽象開啟變法,水尊改向,青蕊借變法烤畢方到一半又放棄,混亂時代開啟后變法重要性二次拔升.
王玉樓的登天路,和他的修為、他的實力、他單純維度下的修行天賦無關,只和變法有關。
是變法,改變了他的命運,也改變著仙盟一萬萬修士的命運。
可現在,陽昭說,變法的事情久不了。
即便王玉樓有預期,但又怎能不動容?
注意到王玉樓終于有了重視的樣子,陽昭也不含糊,賣關子沒有意義,大家都是聰明人。
“莽象當年成道,牽扯的是青蕊和畢方的對賭,然而青蕊做到一半不做了,也可能是滅仙域的機會太誘人,對賭停止,混亂時代直接開始。
而如今,玉樓,你的好師尊到畢方門下,就是為了完成青蕊和畢方曾經的對賭。
什么樣的對賭?
賭畢方的實力,賭大天地的未來,具體的方式,就是再延后大天地的穩定期上千年。
具體的過程,還牽扯到大天地規則的修改
總之,滅仙域崩解后,簸籮會中的某些頂級金丹,會大概率的和畢方做過一場。
畢方贏,其他頂級仙尊就會再忍上千年甚至幾千年。
考慮到畢方已經贏了那么久,你猜,如果混亂時代不能長久,仙盟變法的內核進一步變化,你還能站穩如今的位置嗎?”
一個修行者生存于修仙界,是有不同的層級和生存模式的。
劫灰們期待更好的機會,幻想更非凡的自己,渴望超脫的未來。
那些變化,那些關乎于他們生存的法則,他們完全看不清,即便努力看,也不過是霧里看花。
紫府們在恐懼中顫抖,祈禱自己能在金丹仙尊們博弈的余波中幸存,因為這個層次的修行者沒有傻瓜,當然明白修仙界的一切都是源自于頂層的那幾十名頂級仙尊。
所有人,都活在這些頂層的逐道者陰影之下。
金丹們站在九天之上,揮斥方遒,改天換地,塑造規則。
他們追求的是超脫,但通向超脫的最后一段路,走起來太難太難,斗爭進入了極度的復雜化層次。
于是,很多離譜的事情就出現了。
兩萬年不出手的水尊,上萬年不出手的青蕊,互相比賽裝龜孫、等機會的漫長憋氣與等待。
煎熬,但這種煎熬又會在某些時刻,醞釀出無盡的變化與雷霆。
動靜之間,天翻地覆,規則更易。
前一刻,你或許是一位紫府修士,下一刻,你就成為了仙,散仙。
興奮?
王玉樓只感覺有些恍惚。
奮斗的意義,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如果達不到跳出規則的層次,在他人更改規則的偉力下,你又有什么樣的反抗之力呢?
沒有的。
說讓你成仙,你坐在家里,也要成仙。
散仙,散仙,散仙。
修仙者有散修,仙人有金仙、天仙,以及散仙。
紫府在天地規則變幻后的新未來中,會有怎樣的地位,簡直不言自明。
“成仙,多開心的事情啊,你要笑,笑,哈哈哈。”
陽昭被王玉樓的小表情逗樂了,你別說,這孩子確實聰明。
不過,他促狹的笑意并沒有引起小王的不快,小王這點氣量還是有的。
仙尊不在意嘛,玉闕仙尊也是仙尊。
“老祖,我師尊去畢方門下主持變法.畢方就沒其他人可以用了嗎?”王玉樓意識到了問題。
莽象沒什么特殊的,哪有那么大的臉,在畢方手下成為棋子?
仙王門下做狗,那真就是多少人想跪都沒機會的門路.
“快則三五年,慢則七八年,滅仙域必然崩潰。
莽象夠年輕,即便受了重傷,幾百年內也不用擔心天劫。
大天地變法,當初的目標是削減九成底層修士,簸籮會如今暫定了削減八成。
未來,大概率會上升到紫府以上,到那時,莽象是把好刀、快刀。
而且,他畢竟是當初眾仙尊選定的大天地變法之人,這也是一個原因。”
削減,這個詞好啊。
王玉樓沉默許久,搖了搖頭。
“三五年、七八年,滅仙域畢竟是個頂級勢力,應該不會崩的那么快吧?”
這不是滅仙域的喪鐘,而是屬于仙盟第一天驕王玉闕的喪鐘。
滅仙域完蛋,畢方和簸籮會對賭開始,王玉樓如今依托仙盟變法而獲得的地位,就會在時代再次劇烈轉向中,發生根本性的動搖。
當然,局面也沒有差到王玉樓會立刻上桌變菜的地步。
一方面,他不缺可以投效的派系。
另一方面,他和小魚這對天才小夫妻,也正在努力的創業。
甚至在他都不知道的層次上,他甚至已經入了天外天的眼.
更別提,他的好師尊如今正在為仙王做事。
而且,而且,即便把這些一切可能性拋開。
單單就王玉樓可以提前看到牌、看到時代走向這種待遇而言,他也必然是時代浪潮打過來時,比較靠后被淹到的人。
別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知道真相的。
等通知,才是大多數人的宿命。
“哈,很難說,就單純猜測的角度,我會認為,以此次混亂時代的強度,滅仙域明天崩了都不意外。
雖然頂級金丹們還沒有出手,但壓力和對弈的激烈程度,都是少有的高。
甚至不出手本身,就是壓力的具象化。”
“因為畢方?”
“當然,畢方的問題,很麻煩。
都在等,等個子高的去頂。
但個子高的,反而最不愿意去頂。
麻煩,麻煩,非常非常麻煩。”
陽昭舵的龍頭殿內,兩位仙尊陷入了沉默。
畢方,橫亙天地十萬載有余,開席了無數次,吃了無數人。
仙王的大胃袋,又大又硬,難頂。
壓的頂級金丹們都喘不過氣,所以,要如何處理畢方呢?
“玉樓,好好考慮吧,小仙盟很歡迎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年輕人。”
到最后,兩人都沒談龐美弦。
區區龐美弦,不過是時代轉折中的一點灰塵,不重要。
“老祖,玉樓,拜謝!”
方心虔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因為他被王玉樓重用了。
負責到崇仙州抗妖一線查賬,查戰死撫恤的賬。
查賬這種事,歷來耗費調查者,最大的難點是活著到,活著回去。
王玉樓沒有給方心虔什么額外的支持,這種重用,單純就是把外圍的英才往玉闕派的內圈提拔的篩選過程。
挺過去了,就是可靠的玉小將。
挺不過去,說明沒有做玉小將的實力。
帶著想死的心,方心虔戰戰兢兢的趕到了抗妖一線。
杜久年也是個妙人,愣是以紫府的修為,接待了方心虔一把。
小方能怎么辦?
“玉闕仙尊說了,撫恤,一定要發到戰死者的頭上。
如果被活人冒領了,那么,領的人就可以去死了。
心虔到此,只為幫仙盟戰死的英魂們討個起碼的撫恤,其他的,我都可以看不見。”
說著最狠的話,補著最慫的說明,崇仙州抗妖一線的妖魔鬼怪、神仙坐騎太多,小方怕啊!
最狠的話是玉闕仙尊的法旨,最慫的說明才是方心虔的真意。
在他看來,玉闕仙尊估計也管不了那么多屁事。
還真能讓前線團結一心,心里只有仙盟?
別鬧了,修仙者都是自私自利的,高等級的修仙者只會更自私自利,能撈多少就撈多少才是常態。
“可以,心虔小友但有需要,我都會全力支持。
放心吧,仙尊的指導,我杜久年永遠擁護!”
王玉樓和東來仙尊眉來眼去不是秘密,杜久年也想進步,所以也需要搞好平衡。
比如,靠攏好王玉樓,從而在仙盟內獲得關鍵臂助。
然而,方心虔萬萬沒想到,即便自己早就預估了此行的艱難,依然在到達崇仙州的第二天,就被人上了一課。
“四百多名逃兵?”
小方接過玉簡的手都是顫抖的,仙盟在崇仙州一線的修仙者,修為練氣中期起步,可以說,都是修仙界中混跡已久的老登。
按理而言,這些人都知道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不該有如此多畏懼叛逃之人才對.
“戰死撫恤,確實是為戰死者發放的,也是應該的。
可這份四百多人的名單里,大半都是真潰逃的。
心虔道友,不是我們故意卡什么,而是修仙者中有壞人!”
“對,我們也想盡快為所有戰死的有功之人請功。
可這批逃兵卡在這里,真真假假的,弄得我們也很無奈。
某些人會先詐死,等領到了戰死撫恤,又會忽然活過來。
偏偏這種情況,仙盟還缺乏相應的應對機制。
但發下去的撫恤怎么算?只能我們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做事難啊,我們吃了虧后,就更不敢輕易算發放撫恤了。
現在,心虔道友帶著玉闕仙尊的命令到此。
其中的事情,自然是心虔道友做主。”
燙手的山芋,一上來就被扔到了特派員方心虔的手上。
王玉樓的深化變法、仙盟除弊,怎么可能沒人反對?
只是,當下這個時間節點,已經沒人敢明面上反對王玉樓了。
不過,正面反對王玉樓的膽子沒有,但扯大旗給王玉樓的手下們使絆子的膽子不僅有、還很大。
想做事,就是如此難。
不過,王玉樓已經不太在意前線的事情了。
按照陽昭仙尊的判斷,隨著頂級金丹仙尊們和畢方的賭局漸漸明晰,巨大壓力下,滅仙域的崩潰甚至可能和戰場勝敗無關。
戰爭是頂層金丹利益博弈的延續,滅仙域在眾多大天地頂級金丹眼中,已經成了混亂時代的第一口珍饈,怎么可能不滅?
這種情況下,王玉樓管與不管,仙盟都是贏。
他擔心的是,東來仙尊和自己在聯盟,會不會因為過于輕松結束的戰事,變得根基不足。
杜久年還指望親善王玉樓,但王玉樓已經看到了自己和東來利益聯盟無法搭建的可能。
這就是信息差帶來的判斷之差,杜久年和王玉樓在此事上的判斷差別是小事,但它代表的是一整類巨大的差異。
在不同的信息掌握度下,修仙者做決策的效率,會隨著修為的高度越高,深深的影響收益。
此外,王玉樓擔心的另一件事,則是大天地變法,規則也改變的情況下,他的未來和玉闕宮的未來該如何走。
這些東西,千頭萬緒,很難辦。
所以,回到仙城的第一時間,王玉樓便找到了自己親愛的金山老祖,以求問道。
在王玉樓的視角中,老金實力一般,但畢竟是在仙盟長久耕耘的存在,而且中不溜的實力和地位,剛好可以為他的臂助。
對于小王的到來,老金只能在無奈中表達歡迎。
沒辦法,做臥底的,需要維持好自身的人設。
王玉樓的至親老祖嘛。
金山老祖的府上,王玉樓正在和老祖相對而坐。
“老祖,我接下來說的,是大天地如今最關鍵的機密,切記,不可入六耳。”
眨了眨紫金色的雙眸,金山默默點頭,看起來就像沉默的大石頭,靠譜極了.
“陽昭仙尊和我點明.我擔心,若畢方贏,大天地的穩定時代再次延長,仙盟的變法就會戛然而止。
您認為,這種可能性高嗎?”
面對小王殷切的目光,金山的內心是迷茫的。
這情報,就主動喂到我嘴邊了?
這可是簸籮會、畢方,大天地當下最關鍵的頂級金丹仙尊們博弈的東西啊,對天外天而言,更是關鍵到了極點,就這么讓我知道了?
它張了張口,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即便環佩已經出手探查了多次,但金山總感覺,還是有陰謀。
可小王的問題又必須盡快回答,所以,它一時間只能含糊開口道。
“嗯,有可能,有可能,難說。”
不是老金糊弄小王,而是面對熱情的小王,老金多少是有些恐懼的。
它甚至想直接說‘你別藏了,直接讓人把我辦了吧,省得我提心吊膽’。
聽到金山的屁話,王玉樓愣了一下,這算什么回答?這不是純屁話嗎?
“老祖?”
金山第一次感覺,做臥底做的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說這情報,拿到多少,才算多?
如今明明拿到了甚至有可能讓自己獲得天外天支持證金丹級的情報,但老金只覺得恐懼和擔憂。
它抬手,紫色的寂滅之光彌散,終究是認真應對了起來。
“玉樓,你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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