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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仙傾 第399章 姻親?休要糾纏
新元節期間是青云天下走動最為頻繁的時日,不過前與后倒是有所差別。
節日前的走動與宴請基本都是平交,大家族與大家族,小家族與小家族,目的是聯合,而節日后的走動大多數是從低到高的攀附,目的是借勢。
于是新元剛過,中州關家就借著與方家支脈的姻親關系,邀請方家主家前來做客。
為了今日的邀請,他們還加緊工期,將一年前就在精工打磨的臨仙莊園如期完成,并搜羅了各種靈寶奇珍作為獻禮。
功夫不負有心人的,方家答應了下來,并由方家家主方驤的二兒子方倫為代表,攜五十余位主脈門人在初五登門。
彼時的關家仙邸前鑼鼓喧嘩,無數關家人如沐春風般帶著笑意,迎出家門。
“二爺,許久未見,您還是如此仙風道骨,當真令我關家如有紫氣東來一般。”
“關家主客氣,你家女兒與我方家旁脈有姻親在身,自然算是一家人,何需親自出門迎接。”
關家家主關岳是個干瘦的中年男子,穿一身道服制式長袍,聞聽此言立刻拱手,笑言應該。
簡單寒暄之后,關家百余人簇擁著方家人,朝著臨仙莊園而去。
園中早已準備了大排筵宴與歌舞唱演,其中還夾雜了奇珍異寶的展示,開始逐一在方家人眼前登臺。
“這關家,氣勢搞得倒是很足,只是未免有些俗氣了些。”
主客席上,一位朱冠玉帶的少年不禁輕聲開口。
他是方倫的二兒子,名叫方錦途,天書院內院弟子方錦程的堂弟,剛及弱冠。
“關家畢竟是小門小戶,眼界也就只能于此了。”方家二爺端起酒杯輕聲開口。
“即是小門小戶,不知爺爺為何還要讓我們前來,我明年春日就要去天書院找大兄了,沖關圓滿在即,實在沒有必要。”
“你這傻小子,等你再長大一些,成了族內主事便能知道是為何了。”
方倫說完話,將杯中酒水飲下。
方家主脈能屈尊到此,其中有奇珍異寶的面子,同樣也是他們出于自身的考量
千年世家聯手行禍并未對方家造成實際打擊,但方家的實力卻折損極大,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們那位在天書院長老閣掌權的太爺為了破境而進入太古遺跡,尸骨全無。
一個無疆上境,這對于修仙世家而言絕對算得上是頂梁大柱,失去一位都會傷筋動骨。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只失去了一位老祖,與天書院之間的密切聯系也減弱了不少。
青云天下一向都很現實,處于同一疆域的其他世家是巴不得看你們就此落寞的。
正所謂蒼蠅再小也是肉,正是因為如今的處境,方家才會舍下面子來維護那些依附他們的小世家,加強他們的忠心。
“鵬兒。”
“爹。”
關家主轉頭看向坐在右手邊的兒子:“去,給二爺倒杯酒。”
鼓樂陣陣之間,樣貌清秀的關鵬站起身,手提酒壺畢恭畢敬地走了過去,將方倫面前的酒杯斟滿。
這位關家世子已有二十七歲,但修行天賦不高,剛剛下三境圓滿,而今在天書院掌事閣任組長一職。
他并不像其他掌事閣弟子,是正經的天書院弟子轉院,而是當年借助方家關系直接入的掌事院。
因為自小耳濡目染,這關鵬為人處世極好,頗受掌事計敬堯信任,如今在掌事院也是風頭正勁的。
為方家二爺倒完了酒,這關鵬退回到自己桌案前,便聽到方家二爺對自己夸耀了兩句,引得父親一陣大笑。
關鵬也含蓄一笑,撿起筷子打算夾菜,目光流轉間忽然就看到了斜對面的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正在看著他。
那是方家旁支的一位小姐,名叫方瑾瑜,是自己嫁出門的姑姑的表親,也是要叫自己一聲表哥的。
也不知是什么讓這位瑾瑜小姐起了心思,見他望來后忍不住嫣然一笑。
關鵬的心臟瞬間像是被揪住了一樣,不由得失神,心說好漂亮的妹妹。
雖然二十七歲的年紀已經能讓一個人足夠成熟,但時的他還沒忍住,一陣浮想聯翩。
思索許久,這關鵬不由得站起身,斟了杯酒端了上去。
不過沒等他走到,那聚在一起的方家子弟便看著他一陣哄笑。
“他還真來了?”
“一個下三境圓滿,他還真敢想啊。”
關鵬不知他們在笑什么,但眼見席間視線開始因為這哄笑聲聚集,他不得已臉頰一紅,又匆匆退了回去。
見此一幕,關家家主的目光不由得落到那方家女子的身上,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先前聽下人說過,兒子在天書院有個走的很近的女子,追問過身份之后,他其實并不滿意的。
因為那女子的雖然也姓方,可與面前這個方家卻有著云泥之別。
青云天下的姻親向來都帶著濃重的利益色彩,想往高嫁,更想往高娶,他自然更希望有更加尊貴的人可以進入自己的家門,若是眼前這位方家小姐自然更好。
正當這位關家主延伸出無數想象之時,前院忽然有一位下人匆匆而來,穿庭過院地繞道席間。
“家主,門外有訪客到。”
“訪客?何人?”
“說是鎮北軍副將方若明,攜妹方若瑤前來拜門。”
聞聽此言,關家家主眉心一皺,看向了坐在自己右手邊的兒子:“你請來的?”
關鵬自然是聽到了這位下人匯報,有些驚愕道:“我回來前是曾說過,若有機會會請她和幾位同修前來游玩,但并未約好何時,這方師妹怎么自己就來了。”
他說著話便要起身,卻見父親眉心一皺:“貴客在此,你若是中途離席,讓他們怎么看?”
關鵬下意識瞥了一眼那位方家旁系的小姐,慌亂之間又順勢坐了下來。
見此一幕,關家家主看向那位通傳的下人:“找個后院的偏廳讓他們待著,就說我宴請過后會到。”
“是。”
“記得讓他們走后巷的側門,青云天下是有規矩,家中正門一日不納二客,想必他們會體諒的。”
關家主說完話,揮手便命那下人離去。
他確實是不想讓兒子娶個凡家女子,但今日有貴客在此,就算裝樣子他也不能把人趕走。
因為雖然各大世家在考慮子弟姻親的時候都更看重利益,但親家之間的品行也是個重要的考量因素,畢竟誰也不會希望女兒嫁到個說翻臉就翻臉的家族去。
“方若明,方若瑤,我方家何曾有過若字輩子弟?”
關家主正走神,聞聽此言立刻抬眸,看向忽然發問的方倫:“二爺誤會了,這不是您那個方家,而是豐州玉陽縣一凡姓。”
正在夾菜的方錦途聽到后不禁眉心一皺:“玉陽縣?那個死掉的季憂不就是出身玉陽縣?”
他的聲音不小,瞬間就引起了其他目光朝此襲來。
關鵬聞聲開口:“是那個玉陽縣,我這位師妹是豐州人士。”
“誒,我想起來了,這方若瑤不就是季憂入院前的未婚妻?”
“還有這事?”
“先前他與太爺作對,我們不是調查過季憂的背景么,三哥還真是忘性極大。”
關家家主聞聲一怔,看向兒子的眼眸不由得睜大了許多。
他知道那人是個凡間女子,知道她來自玉陽縣,卻根本不知曉他和季憂間竟然存在這樣的關系。
要知道,當初季憂斬敗了方家太爺,還險些讓方錦程無法入內院,與方家可謂結仇甚深的。
于是剎那之間,原本還笑聲頻頻的宴席瞬間便沉寂了幾分,幸好鼓樂之聲充沛才未見冷場。
與此同時,方若明與方若瑤正在關家仙邸的門前站著,身后跟著五位披甲衛,靜默等候。
隨同前來的還有另外三位天書院掌事閣弟子,秦渃與林聰,和一位同樣依軍功入院后轉入天書閣,與方若瑤關系甚好的女子曲初柔。
“這關家地位不高,門庭修的還真是氣派。”
“關家善交,近三代的女子嫁的都不錯,在中州南部也算是個挺大的勢力了。”
“怪不得……”
聽著身后的議論,方若瑤不禁稍稍感到與有榮焉的感覺,但嘴上卻忍不住謙遜:“其實關鵬說過,他家平日迎來送往極多,在家宅上費些心思也是為了人家的面子。”
秦渃聽后轉頭看著她:“這還沒結親,沒想到就把家門摸透了?”
“師姐勿要取笑我了。”
“話雖如此,但你真覺得那關鵬的脾性與你合適?”
方若瑤聞聲看了眼面前的大宅:“這世上本就沒有完全契合的兩人,磨合便是。”
話音剛落,關家仙邸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方才前去通報的小廝走出門來,站定后看向了眾人:“諸位,我關家今日有貴客在府,家主有令,讓我帶各位先到院中休息。”
“原來府中有客,倒是趕得不巧。”
眾人叨念一聲,而后邁步走上臺階,不過還沒走幾步就見小廝趕忙揮手阻攔。
見此一幕,眾人不禁有些困惑。
“各位,家主說讓走這邊。”
聽到這句話,秦渃三人不禁微微皺眉,一瞬間就明白了關家這是不讓他們從正門進。
要知道他們可不是順道前來訪友的,而是那關鵬說對方若瑤情根深種,邀請她年后前來拜訪的,怎么可以連正門都不讓走。
想到這里,秦渃三人不禁轉頭看向站在后面的方若明與方若瑤。
方若明的表情看不出太多波瀾,但眼神稍稍卻鋒利了一些,想來也是感覺到了輕視。
只是未等有人開口,方若瑤便搶先開口道:“家門一日不納二客,說不定是極為尊貴的客人,走旁門便走旁門吧。”
“就算真的是因為家門一日不納二客,也該是關鵬親自來接的。”
“無礙,許是在宴席之上走不開。”
這次拜門的主角本來就是她,既然她都這么說了,眾人自然無法多說什么,只好邁步跟上了那名小廝。
只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根不要緊,他們卻足足轉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竟然被帶到了一條陰暗的后巷之中。
此時連那小廝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站在門前遲疑了許久沒能說出請進二字。
而在秦渃、林聰和曲初柔看來,這門是必不能進的。
否則日后若真嫁了,方若瑤甚至都無法在府中下人的面前抬起頭來。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方若瑤并沒有吭聲,而是故作鎮定地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看著有陌生面孔從后巷的小門入內,住在后院的下人全都忍不住駐足觀看。
強忍著這種被奇怪眼神圍觀的不適,秦渃三人加緊了腳步,最后被那小廝帶入了一處偏廳之中。
“諸位請在此歇息。”
小廝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秦渃見狀開口:“你且慢著。”
“客人有何事,還請吩咐。”
“你只說在此歇息,卻也沒說要我們歇息到什么時候,難道要一直等著。”
小廝見狀拱手:“主家正在前面的臨仙莊園宴請賓客,宴席散場大概就會來了。”
秦渃還想問他這宴會何時結束,但轉念想想他一個下人也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事,于是只好作罷。
林聰此時從椅子上下,等待許久后眉心不禁微皺。
他以為那小廝把他們領過來后會吩咐人上茶的,但等了這么久卻未見人影。
“竟然連杯茶也不上么?這是何待客之道?”
“我來沏茶吧,反正茶具是現成的。”
方若瑤站起身,走向墻角處的茶案。
其實她自己心中也很清楚,關家的所有表現都充滿了輕視,但對她而言有些事情是沒辦法的。
她天資有限,修不到通玄境,而按照夏律仙規,凡俗修仙者不入上五境,后人仍舊沒有修仙的資本。
所以她是一定要嫁入世家的,并借此徹底擺脫凡俗命運。
掌事院中的人都知道是關鵬一直向她表露心跡,而她一直矜持到新元前才不厭其煩地答應,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她早就想答應下來,嫁人改命。
但關鵬不代表關家,老一輩的人都是要考慮家世背景的,所以她在來時就已經有過會被刁難的準備。
對她而言,委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能失了禮數,給關家人留下最好的印象。
所以她很容易就能說服自己,從后門進那便從后門進,沒有奉茶就自己沏茶。
秦渃三人也是理解她的心態的,畢竟進入天書院掌事閣的弟子,要么就是來自凡俗,要么就是小世家的旁支末代。
她們也清楚從身份背景來說,關鵬已經是他們這些人所能碰到的最高的位置了,所以并未再多說什么。
只是沒等方若瑤將茶杯拿起,一旁的方若明便伸手將她攔下。
“大兄?”
“這等小事用不到你做,讓阿良來吧。”
方若明看向立于兩側的一位披甲衛,就見對方手中光華一現,手中出現了一只茶盤,盤中擺著茶壺、茶杯與茶罐。
見此一幕,秦渃三人看向那披甲衛腰間,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色。
儲物法器因為制作困難,所以價格十分昂貴,甚至連家境普通一些的世家子弟都用不起,沒想到方若瑤兄長身邊的隨意一個護衛就能有儲物法器在身。
取出茶具,找府中丫鬟要了水來,茶水很快便溢出了茶香。
只是這茶一喝,直接就到了午后斜陽西去的時候。
在此過程之中一直都無人前來,唯有憑借修仙者耳力能隱約聽到的前院歡鬧。
彼時的方若明已經在門前的連廊站立許久,目光平靜地望著消融速度減緩的瓦頂積雪,不言不語。
他一直相信天命,相信業報,所以對因果十分謹慎,所以很少回家,不做太多牽連,對妹妹的姻緣也只是關心,但并不會插手太多。
而且妹妹自小跟我父母長大,眼界不高,也確實不適合嫁的太好。
這就叫人各有命,不可強改,順應便是天道。
不過看到關家態度,他倒是有些很好奇事情接下來的走向了。
“大兄此時不知是在作何感想……”
方若瑤從后方看著方若明,心中充滿了不安。
她的大兄從軍多年,極少回家,所以她和兄長并不太親,對他的脾氣更沒有太準確的了解,她不知兄長此刻是否已經滿心怒意,不同意自己嫁入關家。
不過好就好在沒過多久,前廳就來了一位穿著青袍的老者,打破了這片寂靜。
“各位客人,我家家主請諸位到前院過堂一敘。”
方若瑤聽后瞬間松了口氣:“兄長,他們前面的宴請應該是結束了。”
方若明看了一眼妹妹,而后輕輕點頭。
隨后五人穿過了后院,來到了前院,穿過了偌大的道場抵達了一處位于臨仙莊園的茶廳。
臨仙莊園的會客其實并沒有完全結束,在五人到來之際,園子里還到處都是關家陪同方家子弟閑逛的身影。
而當看到他們來時,眾人的目光便被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這就是季憂以前的那位未婚妻?”
“是她,方若瑤。”
方錦途淡淡地看著他們:“她旁邊那個是誰?”
陪在他旁邊的關家人開口道:“這人應該是方若瑤的哥哥方若明,也是玉陽縣子,少年時便被送去北境參軍了,如今是個副將。”
“怪不得看他不順眼,沒想到也是玉陽縣人,可我為何看不到他的修為?”
“蠻族天生五感敏銳,鎮北軍與他們在北境長期交戰,軍中自有掩藏氣息的獨特法門,不過這方若明參加過天道會,融道境修為,天賦不錯,只可惜進入先賢圣地之后寸步未進。”
“原來如此。”
被人圍觀相看的滋味并不好受,以至方若瑤一行并未在莊園中有任何的停留,跟著方若明就快步走進了茶廳。
可盡管他們不想被圍觀,那些錦衣玉食的公子小姐卻還是紛紛圍了過去,湊到了茶廳的兩邊。
此時,走入茶廳的方若瑤才發現所謂過堂一敘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正式,甚至有種順道的感覺。
因為此時的茶廳之中除了關家家主和關鵬之外,還有方家二爺方倫及三位方家主脈長老。
她來此是要和關鵬一起談論親事,親事是家事,也是私事,本就不該有外人在場才對。
“二爺,這便是鵬兒在天書院的幾位友人,前頭這位是秦掌事外戚家的孫女,他們今日是來中州游玩,因與鵬兒關系較好,所以順道來了我關家拜訪。”
關家主看到幾人進來,轉頭對方二爺介紹了一句。
方二爺端著茶杯,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隨后稍稍點頭。
聽到這句話,方若瑤忍不住轉頭看向了關鵬,眼神中寫著詢問。
因為他們在新元前就商量過的,她此次前來是要關鵬將自己引薦給家人,并非什么友人前來做客,關家主方才的出言完全是將此行改換了另一個意思。
關鵬自然是瞧見了方若瑤的眼神,但眼望著門外那位方小姐,他卻并未開口,只是不發一言地低著頭。
見此一幕,秦渃不禁暗自皺眉,心說方若瑤此行看來未必能得償所愿。
關家家主與方倫介紹完他們之后,轉頭又看向了他們一行五人:“各位今日到訪的實在不巧,我家中正有貴客,待客不周還請見諒。”
“關家主所言不假,這待客也確實不周了些。”一直未曾開口說話,只是淡然打量著周圍眾人的方若明忽然開口。
聞聽此言,關家主臉色一沉。
他本意只不過是客氣幾句,卻沒想到給了臺階對方竟然不下,臉上頓時覺得掛不住。
“據悉方公子久在軍營,自然不懂世家規矩,這客人重要有主次之分,我總不能撇下貴客去招待些無關緊要的人。”
方若明有些疑惑地:“貴客在何處?”
關家主轉頭看向方倫:“這位是方家的二爺,不過這個方與你們那個姓氏可不是同一個,不知方公子可知曉。”
“哦,是丟了傳家靈臺的那個。”
秦渃三人出身天書院,自然清楚方家勢大,聽到這句話頓時心中一顫。
當年方家太爺與季憂作對,被季憂硬生生搶走了傳家靈臺,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們不許別人提起的逆鱗。
光是這一句,就足以挑起方家的怒火。
“諸位長輩見諒,”方若瑤也慌了一下,立刻對關家主與方二爺道,“我大兄軍旅多年,有些心直口快了些,另外我今日并非無事叨擾,是因為關鵬想與我定下姻親之事。”
關家主眉心緊皺:“你們玉陽縣方家不過一凡俗世家,姻親?姑娘還是不要說笑了。”
“這是關鵬在新元前親口與我所說。”
“我的兒子我是了解的,他平生最不擅長的就是拒絕別人,也因這性格常被糾纏,吃了不少的虧。”
方若瑤聽出了關家主在暗示她糾纏不休,臉色微變之際再次看向關鵬,結果關鵬仍舊不發一言,只是用急切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
一瞬之間,這位玉陽縣縣令之女如芒在背。
“好了,年輕人之間開開玩笑乃是常有之事,但人貴在要有自知之明,我府中為幾位備了酒席,皆是你們平日吃不到的,好好嘗嘗,再游逛兩日便離開吧。”
其實這位關家主本就不想見她們,這三兩句話也是因為他們進了家門,所以才走個過場,話不投機之際便已經忍不住要逐客了。
方若瑤沉默許久,而后欠身行禮后向外走去。
因為她知道,這種場合之下,關鵬一句話都不說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秦渃三人早就待不下去了,見狀不禁匆匆跟上,而方若明也并未再開口,隨之出門。
關家主目送五人離開,立刻略帶歉意地看向方倫:“讓二爺見笑了。”
方倫眼眸微瞇:“確實見笑,玉陽縣方姓,一個微照境,一個小兵卒,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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