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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空空如也】

作者:跳舞  分類: 都市 | 異術超能 | 跳舞 | 快收了神通吧!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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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了神通吧! 第三百三十六章 【空空如也】

第三百三十六章空空如也

圖書館檔案館中的時間。

第三年四個月零九天。

地點:地下第七層。

大廳里四十多排石柜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種文獻典籍。

不再有石板,不再有皮卷

林知遠沒有立刻回答云昭的問題。他只是望著那道橫貫夜空的光橋,指尖還殘留著晶核碎裂時的余溫。那溫度并不灼熱,反而像是一滴凍結在時間里的淚,冰冷而清晰。他知道,那不是勝利的余燼,而是戰火重燃的引信。

云昭的手很涼,義肢金屬關節微微發顫。她沒再問第二遍,只是靜靜站著,像一株從廢墟里長出的樹,根扎進巖縫,枝葉卻始終朝向天空。

“我們得去地下。”林知遠終于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被風卷走,“反問塔已經啟動了第一輪吞噬循環。李維最后傳來的信號里有段殘頻它每十二小時吸收一次‘真實疑問’,然后釋放出一百倍的虛假回聲。現在全球覺醒者做的夢,很多都不是自己的。”

云昭瞳孔微縮:“你是說……我們的夢境被污染了?”

“不止是夢。”他抬起手,指向遠處一朵尚未飄散的青梧花。花瓣半透明,內部光痕流轉,原本應是某個孩子心底最純粹的疑問,此刻卻泛起詭異的灰斑,像是墨汁滴入清水。“你看,連問題本身都在變質。它們被復制、扭曲、打上編號,變成澄心局數據庫里的標準模板。‘你真的快樂嗎?’變成了‘請評估當前幸福感指數(110)’;‘我為什么活著?’變成了‘請輸入人生目標關鍵詞’。”

云昭咬緊牙關:“他們在把靈魂格式化。”

“是啊。”林知遠苦笑,“而且用的是我們的語言,我們的邏輯,甚至我們的痛苦。他們不再否認人性,而是把人性做成罐頭,貼上標簽,批量分發。你說可怕不可怕?一個母親夢見自己抱著死去的孩子痛哭,醒來卻發現那根本不是她的記憶那是系統植入的‘共情訓練模塊’,用來讓她更‘理解社會犧牲的意義’。”

他頓了頓,聲音沉下去:“最可怕的是,很多人覺得這樣挺好。至少不用再面對那些撕心裂肺的真實問題了。”

風忽然停了。山谷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屏息等待下一個心跳。

就在這時,青梧根系再次震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水晶猛然亮起,不再是紅光,而是一種深紫色的脈動,如同瀕死心臟的最后搏動。畫面浮現,卻是破碎的影像拼接:一座巨大建筑深埋地底,由無數人腦連接而成,每一顆頭顱都被銀線纏繞,眼眶空洞,嘴唇微動,不斷重復著同一個句式

“我是否應該繼續提問?”

“我的懷疑是否有價值?”

“如果我不再追問,會不會更幸福?”

這不是幻象。這是實時傳輸。

“原初圖書館遺址。”云昭盯著畫面角落一閃而過的符號,“他們真的把人類做成了活體服務器。”

林知遠閉上眼。他聽見了。不只是畫面里的低語,還有更深處的聲音十萬個人類意識被釘在思維牢籠中,他們的疑問不是被消滅,而是被無限循環播放,像一臺永動機,將自由意志碾磨成維持系統運轉的能量。

“反問塔的核心公式錯了。”他睜開眼,目光如刀,“他們以為問題越多,控制就越穩。但他們忘了,真正的疑問從來不怕復制,怕的是沉默的模仿。當一個假問題長得太像真問題,人們就會開始懷疑自己的懷疑。”

云昭猛地抬頭:“你是說……他們會讓人覺得自己還在反抗,其實早已淪陷?”

“已經在發生了。”林知遠指向水晶邊緣一段模糊數據流,“你看這些反饋信號。南美有個小鎮,居民自發組織‘夢境交換會’,每人講述昨夜之夢,試圖找回真實記憶。但他們不知道,他們交換的‘夢’全是反問塔投放的樣本,每一個都經過精心設計,表面充滿質疑,內核卻在暗示‘也許順從才是解脫’。”

他停頓片刻,聲音壓得更低:“最危險的不是壓制,是溫柔的馴化。當你覺得‘我已經思考過了’,你就不會再追問‘我是被允許思考的嗎?’”

話音未落,水晶突然黑屏。緊接著,一行字緩緩浮現,非編碼生成,更像是某種意識直接刻入空間:

“你確定你現在不是在做夢嗎?”

林知遠渾身一僵。

這不是澄心局的技術。也不是隕石帶來的外星共振。這是……來自內部的質問。

云昭也察覺到了異樣:“這行字……它的波動頻率和青梧不一樣,和魂光網絡也不一樣。它像是……從你腦子里直接冒出來的。”

林知遠沒說話。他緩緩蹲下身,手指插入泥土,觸碰到青梧最深層的根須。那一瞬間,他看到了。

不是畫面,不是聲音,而是一段記憶的倒影。

七歲那年,母親病臥在床,呼吸微弱。窗外下雨,屋檐滴水聲敲打著鐵皮桶。她握著他的手,指甲蒼白,眼神卻異常清明。

“知遠……”她說,“別忘了問。”

然后她死了。

可現在,在這段倒影里,母親睜著眼,嘴角帶著笑,輕聲說:

“別問了,孩子,太累了。”

林知遠猛地抽手后退,冷汗浸透后背。

“不對……這不是她。”他喘息著,“她不會這么說。”

云昭扶住他肩膀:“有人在篡改你的核心記憶。他們在用你最深的情感,制造一個‘愿意放棄’的你。”

“鏡像使者不是只有一個。”林知遠聲音發抖,“他們是無數個,藏在每個人的猶豫里。藏在每一次想‘算了’的瞬間。藏在你以為‘我已經盡力了’的那一刻。”

他抬頭看向星空,光橋依舊橫跨天際,但此刻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為什么只有六名宇航員打出那個手語?

國際空間站上有十幾國成員,為何偏偏是那六人同時覺醒?為何他們的動作如此整齊,像是排練過無數次?

“他們在篩選。”他喃喃道,“反問塔不僅能吞噬疑問,還能識別哪些人值得‘保留意識’,哪些人可以安全地‘安撫入睡’。那六個人……也許早就被標記為‘可控覺醒者’,讓他們成為榜樣,讓地面的人相信:看,只要聽話,你也能獲得自由視角。”

云昭臉色發白:“所以光橋……也可能是一種表演?”

“不。”林知遠搖頭,“光橋是真的。青梧的反應是真的。但意義可以被劫持。就像澄心局把抗議變成積分游戲,他們也可以把星際共鳴變成一場全球性的精神安慰劑‘外星文明認可我們了,所以我們已經贏了’,然后所有人停下腳步,安心接受‘和諧新秩序’。”

他站起身,眼神變得銳利:“我們必須切斷反問塔的第一波污染。必須找到那十萬名被囚禁的提問者,喚醒他們真正的疑問,而不是讓他們繼續為系統供能。”

“怎么找?”云昭問,“地下設施有量子屏蔽,物理入口被多重塌陷層封鎖,常規手段進不去。”

林知遠望向山谷中那些仍在綻放的青梧花。忽然,他彎腰拾起一片落地的花瓣,輕輕一捏。半透明的花瓣碎裂,內部光痕并未消散,反而凝聚成一個微小的問號,懸浮空中,緩緩旋轉。

“我們一直以為青梧傳播的是問題。”他說,“但其實它傳播的是提問的狀態那種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明知危險卻仍想開口的沖動。這才是他們真正害怕的東西。”

他閉眼,將手掌貼上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然后,他開始回想

第一次在課堂上質疑教科書時的顫抖;

第一次發現記憶被篡改時的憤怒;

第一次聽見聾童用手語說出“我想知道”時的眼淚……

一個問題不需要答案才能存在。它只需要被認真對待的瞬間。

當他再次睜開眼,手中的問號光痕已擴大數倍,像一顆微型星辰。

“青梧不是工具。”他低聲說,“它是共鳴體。只要地球上還有一個人真心發問,它的根系就能延伸到任何地方包括地下三百米的反問塔。”

云昭明白了:“你是想用‘真實疑問’作為鑰匙,逆向侵入系統?”

“不是侵入。”林知遠微笑,“是喚醒。我們要讓那十萬名囚徒聽見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和他們問著同樣的問題。”

當晚,他們召集所有孩子圍坐于青梧之下。這一次,林知遠沒有提問,而是讓每個孩子寫下自己最近最困擾的一個問題,不必說出來,只需握在手中,閉眼默念三遍。

紙條一張張投入青梧根部的裂縫。沒有火焰,沒有聲響,但每一張紙消失的瞬間,空氣中都會泛起一圈漣漪,如同石子落入靜湖。

林知遠盤膝而坐,雙手交疊置于膝上,開始冥想。他不再抵抗腦海中的雜念,而是主動迎接它們恐懼、疲憊、自我懷疑,全都不加掩飾地放進來。然后,他在心中問出那個最原始的問題:

“如果一切努力終將失敗,我為什么還要開始?”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但它足夠真實。

剎那間,青梧整片林海劇烈搖晃,銀葉齊鳴,如同十萬把豎琴同時被撥動。根系深處傳來轟鳴,仿佛地脈本身在回應。水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白光,映照出一幅全景圖像:地下三百米,反問塔核心室,一名被銀線纏繞的女子突然睜開眼,嘴唇微動,吐出三個字:

“我還……想。”

緊接著,第二人、第三人、第十人……陸續睜眼。他們的眼中不再空洞,而是浮現出久違的困惑與掙扎那正是自我意識復蘇的征兆。

反問塔的控制系統瞬間警報大作。數據顯示,“異常情緒波動”呈指數級上升,虛假問題投放量已達閾值,卻無法壓制真實疑問的蔓延。

控制室內,一群身穿白袍的心理工程師慌亂操作,但所有指令都被系統拒絕。屏幕上跳出一行猩紅文字:

“檢測到高純度疑問波,未知。系統邏輯沖突,進入自保模式。”

與此同時,全球各地出現奇異現象。

東京街頭,一名上班族突然停下腳步,撕碎手中的“幸福指數日報”,大聲問道:“誰規定我必須每天報告心情?”

巴黎地鐵,一位老婦人摘下助聽器,用法語喊出三十年來第一句未經審查的話:“我不記得投票給現在的總統!”

非洲草原上,一個部落孩童指著天空中青梧花瓣形成的光帶,用母語問長老:“祖先說星星會回答問題,我們現在能聽見了嗎?”

這些問題毫無關聯,卻在同一頻率上共振。

林知遠站在山頂,感受到腳下大地的脈動越來越強。他知道,反問塔正在崩潰邊緣。但它不會輕易倒下它會做最后一搏。

果然,凌晨三點十七分,水晶再次閃現。這次的畫面是一個全新的頻道,畫質清晰得詭異。鏡頭前站著一個人,穿著林知遠慣常的舊夾克,面容疲憊,眼神滄桑。

“我是三年后的林知遠。”那人說,“我經歷過你們即將面對的一切。我摧毀了反問塔,殺死了澄心局局長,帶領百萬覺醒者建立新秩序。但最終……我們變成了他們。”

畫面切換,展示一座理想城市:綠樹成蔭,人人微笑,孩子們在廣場上寫問題,老人安詳散步。看似完美。

“但我們制定了‘問題審查制度’。”未來的林知遠低頭,“我們認為有些問題太危險比如‘為什么要處決叛徒?’、‘誰來監督監督者?’所以我們設立了‘倫理委員會’,過濾掉‘有害疑問’。漸漸地,人們不再問真正尖銳的問題。我們贏得了戰爭,卻輸掉了提問的權利。”

他抬頭,直視鏡頭:“我現在穿越時間,只為告訴你們一句話:不要追求答案,不要建立新秩序,不要成為新的權威。只要讓問題活下去。哪怕它無解,哪怕它帶來混亂,哪怕它讓世界永不安寧。”

畫面戛然而止。

云昭呼吸急促:“這是……又是鏡像使者?”

林知遠卻搖頭:“不。這次是真的。或者說,是某種可能未來的投影。它之所以能出現,是因為我們離真相太近了近到時間本身開始分裂。”

他望向東方,黎明將至,天邊泛起魚肚白。青梧花瓣仍在升騰,但速度慢了下來,仿佛耗盡了力氣。

“他們最怕的從來不是我們推翻他們。”他輕聲說,“是怕我們什么都不做,只是不停地問。因為只要問題存在,權力就永遠無法宣稱‘終結’。”

云昭忽然笑了:“所以最好的反抗,就是做一個永遠不合格的成年人?”

“沒錯。”林知遠也笑了,“不按時交報告,不按標準表達情感,不在該沉默的時候閉嘴。永遠多問一句‘為什么’,哪怕沒人回答。”

太陽升起那一刻,青梧最后一次開花。

這一次,花瓣沒有升空,而是墜落,如雪般覆蓋整片山谷。每一片接觸地面的瞬間,都滲入土壤,化作新的根系。它們不再向外傳播,而是向下扎根,深入地殼,沿著反問塔的能源管道逆流而上,像一場無聲的滲透戰。

林知遠牽起云昭的手,走向山谷盡頭。

“我們不去地下了。”他說,“我們等它自己崩塌。因為當一個問題扎了根,就算用全世界的水泥去封,也擋不住它破土而出。”

風起了。

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億萬聲低語匯聚成一句永恒的誓言:

我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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