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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開局拜師菩提祖師 第四百零六章 甘向苦中來,馬鈺
卻說南瞻部洲青州全真庵,豬八戒與王重陽正于此處談說。
但二人談說不得多久,忽見那庵外有神光祥云而至。
豬八戒即是取出九齒釘耙,嚴陣以待,說道:“正微,你且往后些許,老豬方見乃何人而至。”
王重陽上前,搖頭笑道:“道兄,不必驚慌,有此祥云者,非是妖邪,定是甚仙神,再不濟亦為先天神圣。”
豬八戒說道:“正微,你卻有所不知,但人間說不得有些妖怪,自會裝作那神圣而來,以此哄騙,正如老豬昔年西天取經,便有妖邪裝作西天,亦哄過往行人,以為到了那大雷音寺,實則乃妖邪聚集之地。”
王重陽說道:“竟是如此,卻為我不甚謹慎,多謝道兄教導。”
豬八戒將王重陽護在身后,目光盯著那前,威風凜凜,隱有昔年天蓬水神威嚴。
王重陽轉頭望向豬八戒,見其威勢,心中暗贊,豬八戒到底重回修行,今時與往前,大有不同。
豬八戒瞧著那祥云抵近,呵斥道:“那來的是誰!”
神光祥云停滯下來,忽有聲起,說道:“你這呆子,今時果真如大師兄所言,修行有進。”
豬八戒聽著這般言說,威氣頓泄,說道:“哥啊,可是你到來?若是你到來,且現出身形,莫要唬老豬哩。”
其話未畢,孫悟空即是從祥云而落。
孫悟空笑道:“呆子,今時了得。”
豬八戒瞧見果真是孫悟空,安心下來,悄然松了口氣。
孫悟空未有與豬八戒過多寒暄,望向王重陽,說道:“師侄,可記得起老孫?”
王重陽無奈笑道:“師叔,須知轉生并不會教人糊涂,我怎個會不記得師叔,我又非糊涂。”
說著,其起身朝孫悟空拜得大禮,說道:“師侄正微拜見師叔!許久不見,師叔風采依舊。”
孫悟空將之扶起,說道:“正微,你尚是記得便好,如此老孫便不消多講。然你如今已記起,為何不歸家中,大師兄甚是想念于你。”
王重陽說道:“師叔,弟子亦甚是掛念師父,然此間弟子于人間尚有些許塵緣須了斷,故而只得在人間滯留,以待塵緣了斷,再是歸于家中。”
孫悟空說道:“原來如此。若是如此,老孫便是明了。”
豬八戒湊上前來,說道:“哥啊,你怎個至此而來,可有甚說法?”
孫悟空順勢扯住豬八戒耳朵,笑道:“還不是你這呆子,在背后說大師兄,故大師兄聽著了,教老孫來問你,學大師兄有何不好,你且與老孫答上一二。”
豬八戒聞聽,大驚失色,戰戰兢兢的道:“此乃我先前所言,老爺怎個聽得?此卻不妙,教老豬怎個歸去。”
孫悟空笑道:“大師兄法力通天,近為大法力,若有心而過,如何能不知得?更別說你這呆子,親口而提大師兄,此無異于在大師兄耳邊言說,教大師兄如何能不知得。”
豬八戒說道:“哥啊,你卻該與老豬講說一二,求老爺莫要與我計較,老豬多是個胡言亂語。”
孫悟空說道:“你且安心,大師兄并未生怒,多有調侃你之意罷。”
豬八戒說道:“若果真不曾問罪,怎會教猴哥你親來,猴哥你莫要哄老豬。”
孫悟空說道:“不曾哄你,方才老孫所言,乃是唬你罷。”
豬八戒說道:“既如此,猴哥所來,為之何事?”
孫悟空說道:“大師兄知你修行須靜修,故遣老孫而來,護持正微,教你歸去家中,好生修行,今時老孫前來,自是來交替于你。”
豬八戒聞聽,驚訝道:“你竟是來交替老豬?”
孫悟空笑道:“你可離去,能護持這些年數,已能教老孫刮目相看,今你可懈怠一二,歸于家中歇息,再是靜修。”
豬八戒聽得其言,初時驚喜,但又有些猶豫,似不知該不該離去。
孫悟空見之,問道:“呆子,你在思慮些甚?”
豬八戒沉吟良久,說道:“猴哥,我不欲離去,我欲護持正微至其功成。”
孫悟空說道:“為何?”
豬八戒說道:“有道是‘有始有終’,今既老豬承得此事,自當教其功成,再是離去,半途而去,如何能行?請猴哥與老爺稟報,老豬會一力護持其功成,屆時再是離去。”
說罷。
不待孫悟空答話,有春風徐來,拂面而過。
豬八戒耳邊隱約間,只聞‘準’字,他即明白,此乃真人之意。
豬八戒喜不自勝,說道:“老爺已準我如此所為,猴哥,不消你操勞哩。”
孫悟空微微一笑,未有對此多言,說道:“既你不愿離去,便與老孫一同護持便是。”
豬八戒本想自己護持便是足夠,可見孫悟空這般言說,又不知怎地反駁,只得作罷,認下此事。
三者于此談說許久,孫悟空逐漸知得此間之事,他笑了笑,未有多言,將其中一切悉數交與王重陽處理。
光陰迅速,自馬從義入靜室閉關以來,不覺有九十日馀而去。
自從王重陽與孫富春言說后,孫富春再不曾到來,但每日皆有送一餐而至。
馬從義初時十分不適應,然過了些時日后,便逐漸的適應,心定神寧,為一心得修道之術而行。
一日,全真庵中,豬八戒朝那靜室里張望一二,又望向王重陽,與另一靜室的孫悟空,說道:“正微,百日將至,怎個我覺這等于他,毫無難度,且如此果真能教他決心以修行?”
王重陽在旁邊端坐,閉目養神,聽得豬八戒所說,他笑著說道:“道兄且安心,此試,未有停歇。”
豬八戒一聽王重陽稱他作道兄,再是觀望孫悟空,見其不曾嘲笑,方才說道:“正微,你欲要何為?”
王重陽笑道:“為其閉關添上些許麻煩。”
豬八戒說道:“你且與老豬言說,老豬定為你辦成。”
王重陽說道:“自今日而始,其每日一餐份量減半,請道兄施法,將靜室內那些污穢物側翻,教味道遍布靜室。”
豬八戒聽言,十分驚訝,說道:“若是如此所為,此馬從義,恐怕受不得。”
王重陽笑道:“你且所為便是。”
豬八戒依照其言所辦。
靜室之中,馬從義心神寧靜,他似有所感,忽是睜開眼睛,望向他門前,今日一餐已是送來。
馬從義接過餐食,有些奇怪,他仔細翻了翻,竟不如從前一半,此教他十分不解,真當他有心敲門問話,忽見他平日用來排泄的那些個馬子悉數傾倒,污穢物流了一地,濃濃的味道讓他忍受不住。
他敲門欲要出去,但卻未有回應。
馬從義無法忍受這些污穢物,更無法在這種環境用得餐食。
然任由馬從義如何厭棄,皆無法有變,他低頭張望門首,見其未有任何封閉,只要他輕輕一推,便能出去,他本要推門出去,可他轉念一想,若他出去,修道之術便是全無,此教如何能接受。
馬從義只能選擇忍受這等氣息。
如此忍受時日有五,距離百日閉關只剩二日。
馬從義實在是無法忍受,這些污穢物的氣息,讓他作嘔,他無法接受與這些污穢物待在一起,而且每日只得半餐,還要在這些污穢物旁進食,他毫無胃口。
馬從義饑餓難耐,更受不得這等氣味,他的心沒有一刻的安寧的,同時他更是十分生怒,不明白王重陽為何要如此戲耍于他。
馬從義終是忍不住,他推開門首,走了出去,入目便見王重陽站在他門后。
王重陽笑意盈盈的張望馬從義。
馬從義怒由心生,惱怒的將一張木案掀翻,說道:“我本甘中之人,為何要受這等非人之苦?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王重陽仍是面容帶笑,說道:“何為甘,何為苦?”
馬從義說道:“我本富貴之人,自為甘也。如今這等非人之災,自是苦也。”
王重陽笑道:“蕓蕓眾生盡入苦海,修道修行,從不為甚法術,而為脫離,你可知苦海方為真苦,你所言之甘,乃是蝕骨之甘,教你墮入苦海無邊之甘。你有修道之心,我自當助你脫離苦海,但你始終念念不忘你的富貴,教我如何能助你一功?你既忘不掉富貴,你請回去,做你的富家翁,百年之后,我定去你墓前祭祀,千年之后,我回首會幫你一觀,你家族可還有后人。”
馬從義聽其一言,震耳欲聾,如五雷轟頂,教他恍然大悟,心中竟霎時安寧,他深深朝王重陽一拜,說道:“先生,我明矣。今辜負先生所期望,如此走出,教先生失望!”
說罷。
馬從義轉身走入污穢的靜室之中,緊閉房門,不再多言。
王重陽笑著點了點頭,未再多言。
如此二日之后,馬從義閉關百日已至。
馬從義自滿是污穢的靜室而出,面色平靜,不受污穢之氣侵擾,走到王重陽身前跪伏在地,說道:“先生,請收我為弟子。”
王重陽盤坐蒲團,笑道:“你今時可明?”
馬從義答道:“悉數明矣。此間正是‘甘向苦中來’,此甘乃脫離苦海之甘,此苦乃人世間萬般之苦,受得苦之磨礪,方能脫離,而得真甘。”
王重陽笑著點頭,說道:“如此,你可愿拜我為師?”
馬從義叩首說道:“我愿拜先生為師,自此人間情愛,錢財皆與我再無瓜葛,馬從義已死,請先生為我取得新生之名。”
王重陽沉吟少許,說道:“我為你取一字,是為‘鈺’,你覺如何?金者乃堅固不壞,不朽也。玉者,乃高潔純凈,不染也。若為鈺名,表字可為玄寶。”
馬從義再是叩首,說道:“自今日始,我當為馬鈺,馬玄寶!我愿跟隨師父身邊修行!”
王重陽笑著應允。
二人正是談說之間,豬八戒忽是走來,說道:“正微,你這徒兒的妻子欲前來相見。”
王重陽望向馬鈺。
馬鈺搖頭說道:“不必相見,塵緣已盡。”
王重陽即使豬八戒轉達馬鈺意思。
馬鈺見著豬八戒離去,忽是問道:“師父,我這般所為,你可會覺著,我乃無情無義之人?”
王重陽聞聽,搖頭說道:“所謂情愛,從來便非是美好之處,其于修行而言,乃牢籠,我如何會言說你乃無情無義之人?”
馬鈺說道:“昔年我不怎明得,今時得師父所指點,方才明白,此等于真修行而言,乃枷杻也,正是個‘兒女金枷,愛情玉杻’。”
王重陽問道:“你與孫富春相戀多少年數?”
馬鈺答道:“十載。”
王重陽轉身面向孫悟空所在的靜室,說道:“請師叔助我一功。”
孫悟空自靜室而出,不曾理會馬鈺驚訝的聲色,問道:“師侄且言。”
王重陽拜禮說道:“請師叔取生梨十顆,交與孫富春,并將此紙一同交給他。”
他取一紙,寫下一言,是以‘嚼碎冰霜毒,心開運神丹。十年相戀,一夕分離。成真去也,跳出凡籠。’
王重陽寫完,將之交給孫悟空。
孫悟空笑道:“此事易也。”
說罷。
孫悟空輕輕一縱,身形便是跳出全真庵外,教馬鈺瞠目結舌。
卻說孫富春得豬八戒所說,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只得歸來家中,暴跳如雷,不明豬八戒所言,到底為何,他與馬從義相愛十年,怎會如此。
孫富春后悔不已,他不該教馬從義去修道,更不該喜道,若是那般,便無有這般多事。
正當他十分生怒,思量對策之時,有家丁來報,全真庵處送來些東西。
孫富春當即轉頭張望,教人送上來,欲要見上一見,乃是些甚東西。
下人不消多時,即取十顆生梨與一封紙書而來。
孫富春見之,怒而將生梨砸在地上,說道:“梨乃離也。其乃何意?教我與夫君分離,再不相見,恩愛盡絕!此妖道,我饒不了他!”
他見著那張紙書,未有半點打開的心思,他滿心皆是對王重陽的怨恨與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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