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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開局拜師菩提祖師 第四百零五章 閉關百日,真人之變
次日一早,馬從義與孫富春駕馬車而來,行至全真庵,欲與王重陽相見,得聞高道見識。
王重陽知得二人前來,欣然與之相見。
一眾于全真庵一靜室里相見,煮茶蒲團,相談甚歡。
談話有許久,馬從義忽是問道:“道長,不知我可能相問一事?”
王重陽笑意盈盈,說道:“馬先生若有事兒,盡可相問,若我知得,定是與你言說。”
馬從義拜禮,說道:“道長,昨日聞聽道長傳道,時我曾聞,何處可得修道之術,道長答我,是以‘有術無心難功成,有心無術術自來’,不知道長此言為何,可能與我細說?”
王重陽笑道:“此言便如表意,未有深意。你覺之,心與術,何為重?”
馬從義問道:“術者為修道之術,心者為何?”
王重陽笑道:“心者為主,術者為客,你亦可稱為心者為性,術法那等,皆為命,性功為主,若性功高超,命功自是衍生而來,如此與你言說,你可明得?”
馬從義細細回味王重陽所說,若有所思。
身旁孫富春亦是如此,皆有感于王重陽所說,故心有沉思。
許久之后,馬從義說道:“若是如道長所言,心術可為性命二功。既是如此,專修性功,不理命功,豈非更好?”
王重陽故作大笑,遂問:“獨足竟勝雙足之人乎?常言‘性命相關’,此以性功為主,為的乃是不使亂心,以心制衡,命功乃性功之延伸,然不可缺失,若是缺失,如何能全?”
馬從義起身一拜,說道:“道長所言甚是有理,今聞道長所言,教我恍然大悟,昔年我喜道,然喜之非為真道,今時方是聽聞真道所在。我愿拜道長為師,追隨道長修行,愿道長準許。”
身旁孫富春本在沉思,但聞其所言,心中大驚,欲要言說些甚,但又止住,不知該如何開口。
王重陽則始終面有笑意,說道:“你要拜我為師,果真如此?”
馬從義說道:“果真如此!”
王重陽笑道:“你欲要拜我為師,可是為求真正的修道之術,亦是為修心的‘性功’,你欲要成為如琴高那般飛升之人,可是如此?”
馬從義毫不避諱,說道:“正是如此,道長,我欲修道,飛升為仙。”
王重陽說道:“此道甚難,我手中雖有法門但不可輕傳于你。”
馬從義聞聽王重陽手中竟真有教人修煉為仙的法門,十分火熱,即是說道:“請道長收我為徒,教我法門,我愿付出一切,便是道長要我家財萬貫,我亦愿與之。”
王重陽笑道:“你果真愿付出一切,此言不曾哄我?”
馬從義說道:“絕不曾欺瞞道長,道長明鑒。”
王重陽笑道:“既如此,我要你于道庵一封閉靜室之中,閉關百日,每日僅有一餐,你僅能靜修,你若能成,我即是將法門傳與你,教你能修道,有成仙之機,你覺如何?”
馬從義聽言,猶豫不決。
王重陽遂是起身,欲要往外而去。
豬八戒緊隨其后。
馬從義大驚,攔住眾等,問道:“道長欲去往何處?”
王重陽笑道:“你既是不愿,我自不會強求,今當離去,云游四海。”
馬從義聞聽此高道要離去,大驚失色,起身相攔,說道:“道長,道長!且留步!我愿閉關百日,但請閉關百日之后,道長能收我為徒。”
王重陽說道:“若你果真能閉關百日,我定當收你為徒。”
馬從義說道:“道長,我這便歸去,吩咐完事情,再是來到道長此處,閉關百日。”
王重陽搖頭說道:“若要閉關,此刻開始,不須再離去,你以為如何?”
馬從義聽言,即是應下,轉頭望向孫富春,說道:“夫人,請你歸家,照料好一切,家中有你照料,我自安心,你可依照道長所言,一日送來一餐即可。”
孫富春有些擔憂,說道:“此卻有些不可。”
馬從義說道:“無有不可之處,請夫人聽我之言。”
孫富春見馬從義這般言說,只得應下,接受其言,只道會照看好家中。
馬從義便教孫富春離去,待是孫富春離去,他方才轉身面對著王重陽。
王重陽指定一間靜室,笑著說道:“你便在那處閉關,你以為如何?”
馬從義拜禮說道:“自當遵從道長所言,我這便前往。”
王重陽笑著點頭。
馬從義遂是往里走去,少頃間,即是走入靜室里邊,準備閉關。
王重陽取出一紙張,輕輕一剪,成一布狀。
豬八戒問道:“正微,你這是作甚?”
王重陽說道:“既是要考驗,自當盡心,人依賴于歷法四季,若不分歷法四季,人會自亂陣腳,我欲取此布,施法遮蔽此靜室,教其與外隔絕,不見天日。”
豬八戒聞聽,說道:“以此布為法,遮蔽日月,與世隔絕,若是那等,老豬可為,可須老豬相助?”
王重陽笑道:“自當請道兄所為,我無有甚法力,道兄亦是知得,我如何能為。”
豬八戒大笑應聲,接過那布,口中念念有詞,半響之后,忽是將布朝那靜室揮去。
那紙布迎風見長,竟化作一黑布,遮蔽其窗口與門戶,教里邊黯淡無光。
豬八戒說道:“如此可足矣。”
王重陽點頭說道:“有勞道兄。”
豬八戒說道:“不必客氣,但你覺這廝能閉關百日否?”
王重陽笑道:“我覺閉關百日,對其當是不難,道兄有何見解?”
豬八戒說道:“既你言說不難,我自不當再是相說,你自有你之理兒。”
王重陽笑道:“馬從義此人,必可功成,只是中途有些波折,但我在此處,有緣法者,除此人之外,尚有一人。”
豬八戒問道:“乃是何人?既在此城中還有一人,為何不去找尋?”
王重陽說道:“不須找尋,但已是尋至。”
豬八戒再是問道:“老豬怎個不見?”
王重陽說道:“馬從義之妻孫富春,便是第二人。”
豬八戒聞聽,十分驚訝,說道:“此夫妻二人竟與你皆有緣法,甚是了得。”
王重陽笑道:“非是了得,緣法所來,自有其來由。”
豬八戒說道:“既那孫富春與你亦有緣法,你何不教其亦入其中,閉關百日?”
王重陽搖頭說道:“道兄有所不知,孫富春性子與馬從義截然不同,其雖喜道,但更喜于馬從義,故教其舍棄,其斷然不愿,須從長計議,再布一法,若成則了,若不成亦是命數。”
豬八戒笑道:“正微,除此二人,與你有緣法者,尚有幾人,你且與老豬說個明白。”
王重陽笑道:“總共七人,除此二者,尚有五人。”
豬八戒細細盤算,許久之后,說道:“若是還有五人,當花不了多少時間,最多五十載,必然歸家。”
王重陽笑道:“我自當盡可,早些與道兄一同歸家。”
豬八戒自是應答。
卻說馬從義入靜室之中,忽見外方光亮全無,他雖有些不解,但不難猜出,此定是王重陽等人神通,故他未有抗拒。
只是他素來錦衣玉食,受人尊敬,夫妻恩愛,如今身處此狹隘幽閉的靜室之中,教他入內便有些受不住。
然他一想到若是能渡過此考驗,他便能拜師,得道修行,他便咬牙堅持,無論此百日,有何困難,他都必須要渡過此難,若能渡過此難,他便有成仙之機。
馬從義決心堅持,不肯離去。
光陰迅速,不覺十數日而去。
馬從義自入此靜室之后,果入王重陽所言,一日只得食一餐,日日在此處受苦受難,初來幾日還好,但往后一些,馬從義便有些受不住了。
馬從義自溫柔富貴鄉而來,如何能忍受這等狹隘幽閉,饑餓困惱,此教他身心煎熬,然則有成仙之機在前,他不敢輕舉妄為,只得忍受。
在靜室之外,王重陽正盤坐于此,他望向身后靜室,不見其有外出動靜,笑了笑,未有多說些甚。
豬八戒在旁吃著一些茶飯,說道:“正微,那廝未有出室之蹤跡么?”
王重陽點頭說道:“暫未有出室之相。”
豬八戒笑道:“這廝有些了得,竟能在其中待在十數日,但百日恐有些難。”
王重陽搖頭說道:“我覺著若是如此閉關百日,他當是能行,此十數日以來,我所觀之,他卻有些道心,故而我覺他可行。我如今更是在思慮,可要給他添上些難度。”
豬八戒說道:“添難度,恐他真不可功成。”
二人正是談說間,庵門忽教敲響,乃是孫富春前來。
王重陽笑道:“此人素來只送些飯菜,如今親來,當是有些事兒,道兄且替我開門相迎。”
豬八戒自是應聲,遂是前往,將門首推開,但見孫富春正在外邊等候。
孫富春朝豬八戒拜禮,遂與其一同入內,參見王重陽。
王重陽笑道:“夫人不必擔憂,馬先生正在里邊,未有損害。”
孫富春臉上仍是控制不住的浮現擔憂,說道:“道長,我可能與我夫君相見一面?”
王重陽笑著搖頭,說道:“夫人,其既是閉關,便不能輕易離去,為其修行計,你不可與之相見,若是相見,必是前功盡棄。”
孫富春說道:“道長,果真要百日之后方能相見?”
王重陽搖頭說道:“百日之后,興許還有相見之機。”
孫富春聞聽,有些不解,問道:“為何道長言說,百日之后,興許有相見之機?若是我夫君可過閉關百日之考驗,不該與我日日相見?”
王重陽說道:“夫人見過幾個修道有成者,身邊有親人?”
孫富春一聽,如遭雷擊,不知該如何言說,渾渾噩噩,有心要開口反駁些甚,但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王重陽未有再言,笑著張望孫富春。
孫富春終是未有開口,渾渾噩噩的離去。
豬八戒見其離去,說道:“正微欲要以此點化?”
王重陽笑道:“時機未到,且與之言說一二罷。”
豬八戒見其不愿多說,有些惱怒,說道:“你這廝,怎個盡學老爺,神神叨叨。”
說罷。
豬八戒悶聲往旁走去,不再多說。
話表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真人于靜室清修,忽是心有所感,遂朝其南瞻部洲張望而去,笑道:“這八戒,正微乃是我所教的弟子,學我這般又是怎地了,其修行有所成就,當是靜修,以明其出路。”
他心有所想,遂相招孫悟空前來。
孫悟空得了真人相招,出了靜室,不消多時,便是近前,與真人相見。
孫悟空拜禮參見于真人。
姜緣笑道:“悟空可有空閑?”
孫悟空說道:“自有空閑,大師兄可是有事須老孫操持?若是有事須老孫操持,但請大師兄吩咐。”
姜緣說道:“若悟空有所空閑,可去南瞻部洲青州東萊郡全真庵之處,那處正微與八戒皆在,你且代我護法于正微,教八戒歸來,他修行今須靜修,再是替我相問于他,學我有何不可。”
孫悟空一一記下,遂是問道:“大師兄,正微可是已醒來。”
姜緣點頭笑道:“已是醒來。”
孫悟空明了,亦是知得,豬八戒多半是修行有成了,此教他有些喜說。
但他有些不明,為何大師兄教他問豬八戒學其有何不可是個甚意思。
孫悟空不明白,但還是記下,準備照做,他在拜別真人后,便是起身離去。
姜緣目送孫悟空離去靜室,閉目再是清修,他隨時機到來,法力未有如往前那般高漲,反而有停歇之相,然他心中卻有些以往不曾體會的感覺。
他時常有感悲喜俱泯,寵辱偕忘,與乾坤呼吸同其節律,共星斗明滅契其光華,又時常有感此身非我,乃太虛之一息,此心非念,實天道之微瀾。
姜緣心中自有明得,他此一步即將踏出,正微歸位,他開府之后,即是踏出之時,一切皆已明了,三界內外,似如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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