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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從馬仔小攤位到全球供應商 第三百八十六章你不配被羞辱
警署,報警電話不停響起,值班的警督腦門上全是汗,不停揮手大聲吼著讓手下的警察快點行動。
這里是富豪區,打電話過來的都是曼谷數得上的號的老錢貴族,由不得他不著急,剛剛聽電話的時候他可是聽到隆隆炮聲了。
警督吼的滿頭大汗,下面的警察也是來回跑的飛起,整個警署都雞飛狗跳的。
“武器庫,武器庫,快點打開啊!”
“沒有署長的簽字不能開!”
“這都他媽的什么時候,你沒聽到那邊出事了嗎?”
“那你也要拿來警督的簽字啊。”
幾個人眼神閃爍,扯著脖子互相大吼,吼聲隔著幾堵墻都能聽到。
外面,七八個穿著警服的提著油桶來回跑,一個忽的腳下絆了東西踉蹡兩步摔了出去,手中油桶蓋子沒扣上,汽油咕嚕嚕灑了出來。
“小心,小心,汽油灑出來了,別弄燃了!”
“喊人啊,怎么就這么幾個人!”
“車,車壞了,打不著火!”
整個警署亂成一團,接到報警電話開始5分鐘了,還是一團亂麻,距離出發遙遙無期……
這會兒值班的警督也看出來了,下面這幫家伙明顯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出警,這把警督氣的跳腳大罵起來。
“頭,他們這是故意拖延時間。”助手一臉焦急地大聲說道。
警督表情一冷,扭頭凝視助手,一句話不說。
顯著你了?
就他媽的你聰明!
助手被瞪的頭皮發麻雙腳冰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說錯話了。
事實上警督也不想去,剛剛電話里還能聽到炮聲呢,那可是火炮!
炮火洗地的時候可不認他身上這套警服,一炮打過來全村就要吃席了!
已經打電話通知署長了,署長不也到現在還沒出現。
再說了,這些老錢貴族誰家沒有十個八個安保啊,個個都是家族培養的,還都在軍中歷練過,各個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湄南河核心段幾十家貴族,加起來絕對超過一個營的兵力。
他們都躲在家里不敢出去對付這群恐怖分子,憑什么讓他們警察去啊!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去的及時難道就能提拔他嗎?
不會的,百分百去了也是挨罵,那為什么要急?
你不能只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想起我!
當然,態度必須表現出來,是下面的警察疏于訓練,遇到緊急事情手忙腳亂,警署設備陳舊落后,無法快速響應。
回頭以此打報告,要求上面加大對警方的投入,起碼對他們富豪區的投入要加大!
什么叫官僚啊!
專業!
阿杰、阿積剛剛了10分鐘后,警方大隊人馬才急吼吼抵達湄南河核心段,整個路段包括水上全部封鎖了,發誓要抓到恐怖分子!
警方大部隊到了,各家也把安保派出來警戒,確定襲擊者已經消失且不會回來后,湄南河核心段這才重新活躍起來。
反倒是救護車來的更快一些,無論是地下勢力還是恐怖分子,大家都有規矩,不襲擊醫療人員。
(開門,你被捕了!)
(為什么?我怎么了!)
(小子,別以為你不提‘油漬’我們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現在以辱油罪逮捕你!!)
什么人發動的襲擊?
因為什么原因?
這些都是未知,但各家已經知道了遭遇襲擊的是頌恩家、提迪家。
兩家莊園看起來跟炮火洗地后的戰場已經沒什么區別了,不過事實上建筑主體完好,人員傷亡也很小,還都是莊園的奴仆,家族主要成員只是驚嚇過度而已。
60毫米迫擊炮,主要針對的是戰壕、散兵坑、掩體后方的目標,行軍或集結中的敵軍,復雜地形中如山地與反斜面目標等。
其對建筑物的破壞力有限。
大半夜的,頌恩家、提迪家現在亂成一團麻,顯然不是詢問原因的好時候,但剛剛發生過這種恐怖襲擊,誰特么睡得著啊!
不過各家老錢的家主聚集到一起,倒是在安保上達成共識。
做貴族,一定要靠自己!
公路、河道上加強防護能力,警方是靠不住了,各家出錢組建專門的安保團隊,將安保等級提高到軍事級別。
另外,無論發動襲擊的是誰,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肆無忌憚!
無法無天!
“阿積,你說咱們這么搞,本地那些大家族不會善罷甘休吧?”回去的路上,阿杰興奮頭過了后忽然問道。
“呵,你現在知道怕了?”阿積笑呵呵說道:“你都能想到,耀哥還能想不到。”
阿杰撓撓頭,“倒不是怕了,我是想不明白,為什么耀哥篤定他們不敢撕破臉?”
“意呆利黑手黨忽然到香港把項家炸了,人殺光了,你會不會找黑手黨拼命?”阿積問道。
“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他爹!”阿杰不假思索地說道,說罷也反應過來。
是啊,關我屁事!
最多是站出來罵幾句,對‘義安’表示支持,還可能出錢出軍火,但是他不可能為了項家人去跟黑手黨拼命的。
這些傳承百多年的泰國貴族就比自己更高尚?
呵呵,不見得吧。
阿積笑著拍了拍阿杰肩膀,“紙老虎罷了,即便有一兩個目光遠大的也無所謂,他們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家族內的阻力,所以呢,不用擔心,歌照唱,舞照跳。”
“好吧,我不擔心這個,只是……”阿杰抿著叉腰怒瞪阿積,“你特么的是不是背著兄弟偷偷學習了!”
阿積:“……”
“你這無恥小人,真卑鄙啊!”阿杰恨恨罵道。
披納潘·納西被王耀堂羞辱后又發了一陣火,強打精神熬到宴會結束,草草結束收拾了下就回家了,倒頭就睡。
只是睡著了也不消停,不停的做噩夢。
凌晨一點多,房間門忽然被人敲響,披納潘·納西猛然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把旁邊的老婆也給驚醒過來。
“怎么了!”披納潘·納西大聲問道。
“老爺,出事了。”外面傳來下人焦急的聲音。
“進來。”披納潘·納西慌忙下地迎了上去,“出什么事了?”
管家撇了眼床上的主母,低聲在披納潘·納西耳邊說道:“剛剛傳來消息……”
“什么!”披納潘·納西驚呼一聲,聲調都尖利起來,“你說真的!”
“真的,警方那邊傳來的消息,路口的4個警察被打死了,那幫瘋子打了100多發炮彈進去,頌恩家、提迪家被炸成廢墟了。”
披納潘·納西一臉驚恐,手腳冰涼,牙齒不受克制的打起了顫,昨天晚上姓王的就做過連續襲擊的事,他可還記得那家伙說要殺自己全家的事呢。
也許,人現在就在路上呢。
“走,走,走……”
“不能呆在家里了。”
“準備車,現在就走,去酒店!”披納潘·納西慌里慌張地說道。
這年月能住五星酒店的都是有身份的,不說酒店背景,那里人員混雜什么人都有,除非是自覺后路,不然不會做出襲擊五星酒店的事情的。
王耀堂一覺睡到上午9點多才起來,一問阿杰、阿積還在睡覺呢。
昨晚炮擊老錢,興奮的根本睡不著覺,晚上又找了兩個本地小明星玩了下,凌晨才睡覺。
笑罵了幾句,讓人服侍著洗漱一番之后吃早餐,旁邊衛濤讀報,到了他這個身份地位,每天都要了解各種新聞。
當然,所謂讀報不是照著原文讀,那么多報紙哪里看得過來,各種報紙到衛濤這里都要整理一番剔除廢話,提煉一下中心思想,同一件事情還要幾個不同派系報紙相互對照,刨除掉報紙的主觀思想,王耀堂需要了解的是事情原本的樣子。
聽的都是精華!
吃過早餐,剛剛聽聽今天都有什么安排,外面敲門聲響起,傻澤推門走進來,“耀哥,下面來人拜訪,說是曼谷市警察局局長。”
王耀堂挑了挑眉頭,知道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來的。
家都被人炸平了,如果10個小時還找不出原因,那也沒有什么存在的可能了。
“讓人上來吧。”
披拉·塔信帶著兩個下屬到了頂樓就被人攔下來,聽到要對他搜身,披拉·塔信頓時火冒三丈。
這里是泰國,是曼谷,堂堂警察局長要見一個外國暴徒還要被搜身?
這是對他的侮辱!
對泰國的侮辱!
主辱臣死,不用披拉·塔信說話,身邊跟著的兩個下屬就炸了,“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要搜也是我們搜你們,這里是泰國,我現在要對這里進行搜查,現在,立刻,馬上,舉起手來!”
陸少濤冷著臉,一臉輕蔑地看了眼這家伙,根本懶得搭理,“要么搜身,然后進去見老板,要么離開,就這么簡單。”
“你!你!”下屬氣的臉紅脖子粗,沒想到對方這么強硬,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
“你信不信現在就讓警察將這里包圍,你敢對抗泰國警方執法!”另外一人立刻大聲說道。
“真的嗎?我不信!”陸少濤臉上掛著淡淡笑容。
如果是幾年前,他聽到這話一定嚇的屁滾尿流,但跟了耀哥之后算是見識到了,什么法律,都是狗屁而已,法律就只能管一管平民百姓,真正的強者從不會被法律束縛!
王耀堂現在擺明了不給警方面子,曼谷警方又能如何?
難道真的調動幾百警察把都喜天麗酒店圍住,然后在酒店內部上演一場CQB大作戰?
殺一個血流成河?
別扯了。
第一個按下暫停鍵的就是曼谷市長,那些背后給警方施壓的權貴也要火線叫停,不說來自北面的巨大壓力,全球范圍就沒有哪個大富豪是因為跟警方發生沖突而死的!
無論是國內警察還是國外警察。
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就等于釋放出去一個錯誤信號,警方的權利會飛速膨脹。
東西方各國,資本主義制度一直在極力限制警察的權利。
“好了。”披拉·塔信黑著臉揮手阻止兩個下屬繼續大吵大鬧,不夠丟人的。
任由陸少濤的人搜身之后,披拉·塔信一個人走進去,兩個下屬被要求在另外的房間等待。
黑著臉走進總統套房,披拉·塔信一眼就看到穿著休閑裝的年輕人,比照片上的人看起來和藹一些,笑容挺燦爛的。
“披拉·塔信局長,上午好。”王耀堂主動走上來伸出手。
披拉·塔信冷著臉看了看伸過來的手,最后還是壓著火氣握了上去,“顯然我一點都不好,作為曼谷警察局長,在曼谷還需要被人搜身,王耀堂先生是在侮辱我嗎?”
“首先,去王宮你也要被搜身,其次,我在一分鐘之前并不認識你,羞辱你并不會讓我的身體產生哪怕一絲一毫多巴胺。”王耀堂笑容依舊燦爛。
“你!”披拉·塔信臉色更黑了,他聽不懂什么叫多巴胺,但他聽得出來,這位別看笑的燦爛,但對自己沒有哪怕一丁點尊重。
“好把,我說的再直白一點,羞辱你這件事,哪怕是在酒桌上提起都不會引起任何關注,因為沒人認識你。”王耀堂聳了聳肩,“你覺得呢?”
披拉·塔信極度憤怒的情況下,
深吸一口,怒了一下。
沒辦法,習慣了。
同樣都是一個500萬人大型城市的警察局長,披拉·塔信比起香港韓一理地位差太多了。
都說香港是池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但相比起來,曼谷更嚴重,上面有泰王、有總理、有內閣、有軍方、有市長、有市政府、有權貴、有富豪……
一個警察局長,真的是連中層都費勁。
頭上全都是婆婆,看看曼谷的治安情況就知道了,歷屆曼谷警察局局長都在擺爛,披拉·塔信也不過其中一員罷了。
“好了,不提這種不開心的事情了,這邊坐,喝點什么?”王耀堂笑著引了下。
披拉·塔信陰沉著臉坐下,被人當面羞辱,他哪里還有心情喝東西,“王耀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這里是曼谷,你一個外國人炮擊……”
“好了,好了。”王耀堂抬斷披拉·塔信的話,“我知道你為什么來的,一點小事而已。”
“小事,1分鐘傾瀉了100發60毫米迫擊炮,你說這是小事!”披拉·塔信猛地起身。
“你看你,你又急。”王耀堂靠在沙發上,笑吟吟地翹起二郎腿,“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句話的事,而對你來說同樣如此,但顯然你并未意識到一個重大機會已經降臨在自己面前,還在糾結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這就是你一直沒辦法升職的最大原因。”
“是把握機會,為自己鋪平上升之路重要,還是為了別人的一個吩咐就急吼吼的四處亂竄重要?”
“你……什么意思?”披拉·塔信皺眉看著王耀堂,神色驚疑不定。
他當然想要升職,但你一個外國人說這個不覺得有些好笑嗎?
王耀堂抬手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我,王耀堂,白手起家,3年時間從街頭混混到億萬富豪,現在更是走出香港將勢力延伸到東南亞各國,昨晚炮擊湄南河核心段,嚇的那些能指揮你所謂權貴心驚膽戰卻不敢直面的人。”
一句話,披拉·塔信心臟卻驟然極速跳動到每分鐘120下以上,臉色都開始微微發紅,呼吸也開始粗重起來。
“信我還是信他們。”王耀堂一臉淡然地說道。
“信你!”披拉·塔信重重說道,腰不自覺地彎了下來。
“那你應該叫我什么?”王耀堂似笑非笑地說道。
“耀爺!”披拉·塔信笑的很是諂媚。
王耀堂大笑起來,披拉·塔信嘿嘿陪笑著。
重新坐下,王耀堂這才說道:“泰國社會什么情況你比我清楚,你的出身就斷定了你到這個位置就已經是極限了,除非你個人能力極其突出,能打破家族上限,你能嗎?”
披拉·塔信搖頭,“不能。”
“那就是了。”王耀堂笑笑,“昨晚的事情,你覺得自己辦到什么程度他們能助推你更進一步?”
披拉·塔信眉頭皺起,腦中思緒變換,逼王耀堂低頭?
亦或者抓了王耀堂?
心中暗自搖頭,不說能不能成功,即便成了最后的結果大概率也是自己被丟出去做個交代。
至于家族,他們會做出補償,重新推一個新人上來或者多給出一個位置,這種事情他見多了,家族一定會同意,然后給父母妻子一些補償。
享受家族帶來的好處不是沒有代價的,必要時刻就是要做出犧牲,這是通行全球的規矩。
可自己他媽的就完了!
“哈哈,看來你也想明白了。”王耀堂雙腳搭在茶幾上,整個人半躺在沙發上,“我給你總結一下,跟著他們是沒有前途的,對不對。”
“那么好了,你還想更進一步嗎?并且愿意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我愿意!”披拉·塔信毫不猶豫地說道。
2009年《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研究顯示,商業談判中獲勝者的睪酮水平比失敗者高15,這種生理反應源于進化中“權力資源掌控繁衍優勢”的底層邏輯,睪酮的升高會進一步強化個體對權力的渴望,形成“行為激素”正反饋。
2015年《自然神經科學》研究指出,權力者的杏仁核(焦慮相關腦區)活躍度低于無權者。
權力帶來的資源支配、他人服從等體驗,會刺激大腦多巴胺系統,產生類似“成癮”的快感。這種機制促使男性將“追求權力”與“愉悅感”綁定,形成心理動機的生理基礎。
無論是從政還是經商,最終追求的都是權力之路,男人為了權力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我希望你真的認識到了這一點。”王耀堂沉聲問道。
“我確定!不后悔!”披拉·塔信重重說道。
王耀堂輕輕一笑,這話就是聽聽,如果他最后看不到上升的希望,會毫不猶豫地轉投別的陣營。
不過,無所謂,因為自己有把握!
伸腳指了指茶幾上的一杯紅酒,王耀堂輕笑著說道:“看到這杯紅酒了嗎?現在泰國權力就像是它一樣,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它會一直保持原樣不動,過去的200年形成了極其穩定的權利結構。”
“想要引起變化,在內部已經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唯一的辦法就是……”
王耀堂腳尖輕輕一點,酒杯‘啪嗒’一聲倒在茶幾上,紅酒一下流淌的到處都是。
“您是說……”披拉·塔信眼神閃爍。
“從1958年,泰國開通國際航班開始,這個契機就一直在醞釀,距離限制正在被快速打破,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再繼續保持封閉,所有人都要做好迎接外部沖擊的準備。”王耀堂昂著頭侃侃而談,“泰國也正在經歷這一切,這不以任何階層的意志為轉移。”
“有些人已經做好準備,積極應對并且想要在這個過程中更進一步,但更多人卻是保守的、抗拒的,畢竟他們已經足夠有權力了,改變就意味著風險,就是想頌恩家、提迪家。”
“就因為家族子弟的一點見不得光的生意就給家族帶來這么大的災害,嘖嘖,我相信兩個家族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但這就是現實。”
“所以大多數人都是不愿意冒險的,哪怕這個團體中有一兩個目光長遠的也沒用,他們會被困在這張蜘蛛網內。”
“我來了,我要在泰國這塊蛋糕上切下一塊填飽胃口,在泰國我的天然盟友就是當地的華人家族,但光有華人不夠,畢竟當下的主體民族是泰國人,所以,我,我們需要推一個泰國人上去。”
說著,王耀堂看向披拉·塔信,這他對方呼吸越來越急促,“因為我的出身問題,也因為我背后有大陸,我更喜歡用強硬手段解決遇到的困難,所以,這個合作者最好是警方高層。”
披拉·塔信猛地站起,臉色潮紅,用很是磕磕巴巴的粵語夾雜泰國話說道:“尊敬的,王先生,我,祖上,廣東臺山人,姓、伍,我……”
“忠誠!”披拉·塔信狠狠握拳揮舞!
王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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