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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袁術 三百八十九 這個世界,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除了上谷郡和代郡兩地有烏桓人之外,漁陽郡、右北平郡、遼西郡和遼東郡等地都有數量較大的烏桓人,遼東屬國還有一個成建制內附漢帝國的烏桓部落。
因為長久和幽州人雜居,進入到了半農耕的狀態之中,所以烏桓人的總人口數量要超過鮮卑人。
只是在長久的歷史環境之中,烏桓人造成的問題遠沒有鮮卑人那么嚴重,他們的妥協精神比鮮卑人要強很多,能和南匈奴比的不相上下。
袁樹本以為除掉代郡和上谷郡兩郡烏桓人之后會引發其余各郡烏桓人的恐慌和連鎖反應,能讓他們自己作亂,然后給自己一個進軍剿滅他們的借口。
結果袁樹卻失算了,烏桓人對他的恐懼超過了他自己的想象,眼睜睜看著同胞被屠戮殆盡,他們居然一點想報復的想法都沒有。
而是快速滑跪。
延德二年三月到八月間,各郡烏桓大人雖然沒有親自來涿郡,但是也都安排了兒子、侄子等等有代表性的人物前來涿郡拜見袁樹,并且向袁樹自證清白。
他們紛紛表示他們和代郡、上谷郡那兩個郡的蠢貨不一樣,并沒有跟鮮卑人作亂,反而還幫助漢軍一起對抗過鮮卑人,絕對不是大漢的敵人。
他們是大漢的朋友,忠實的盟友,絕對不會背叛大漢。
對于他們這種話,袁樹也就是隨便聽聽,盡管他們認慫的態度很好,可是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自己在這里他們會害怕、老實,可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又要舊態復萌?
于是袁樹想了一個辦法。
就是向他們提議,要把他們進一步南遷到冀州,明面上的理由是要讓他們遠離邊塞之苦寒和塞外鮮卑人余孽的威脅。
而真實的目的是要把他們解除武裝、打散重編,匯入漢族戶口,就此把他們全部吞并,而這個過程可以適當的放緩,手段也可以溫和一些。
正好袁樹也需要一些人口去填充自己設置在各州各郡的良莊。
如果他們能答應,那說明妥協精神已經拉滿,這種沒有斗爭精神只有妥協精神的烏桓人是最好的同化對象,沒必要把他們逼到死路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要是不答應,那說明還有野性,野性難馴,就可以準備使用刀兵來增加馴化的可能性了。
袁樹也不想貿然掀起對整個烏桓族群的戰爭,能分化就分化,能削減敵對人數就削減敵對人數,他也不想造成無謂的犧牲。
這是他處理烏桓問題的基本態度。
至此,鮮卑、烏桓兩個族群的處理方法已經成型。
南匈奴,袁樹還打算留著未來對付羌人的時候再用一用,暫且不論。
至于遼東郡以東的扶余人、高句麗人等等具有一定農耕屬性和文明屬性的小國,袁樹則是決定采取更加直接的態度。
消滅之。
正好,此前檀石槐已經通過連續幾次的作戰把他們打得傷痕累累元氣大傷,袁樹現在接替檀石槐繼續收拾他們,也算是輕松。
就這樣,從延德二年三月一直到延德四年九月,差不多兩年半的時間里,袁樹通過一系列的操作把幽州整理的七七八八,而他解決幽州問題所花費的精力遠沒有解決并州問題所花費的精力那么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并州是開創基業,幽州則是順理成章的持續發展,他所有要做的事情在并州都有了經驗和先例,輪到幽州,不過是簡單的重復和因地制宜的微操。
唯一算是有些開創意義的,就是處理幽州烏桓人的問題。
幽州各郡烏桓人在袁樹的威懾和談判之下,分裂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愿意接受袁樹的條件,進入冀州,在袁樹的良莊體系下進入下一個時代,就此被編入漢人戶口,集體成為漢人。
另一部分則是不愿意放棄現有的生活模式。
但是他們也不敢和袁樹對著干,于是嘗試率領部眾逃跑,他們聯系了草原上殘存的原來西部鮮卑的鮮卑人,試圖在鮮卑人的接應下進入草原徐圖后舉。
但是他們的行動很自然的失敗了。
延德三年三月,袁樹出動四萬鐵騎兵分兩路二次北伐草原,成功將殘存的鮮卑人和這一部分烏桓人全部殲滅,在草原上又一次打了一個大勝仗,俘獲鮮卑、烏桓人口共五十萬口,創下了比之前更大規模的戰果。
但是這一次,鮮卑人和烏桓人聯合起來的反抗力量也沒有檀石槐時期的三分之一強。
這是袁樹自身的體感。
雙方正面交鋒的時候,不管是騎射,還是肉搏,鮮卑烏桓聯軍都遠不是漢軍的對手。
袁樹在這幾年里給漢軍制式兵器做了不少改良,騎兵使用的單兵手弩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人手一具,可以單手拿著發射,依靠機械的力量具有超過草原馬弓的射程和精準度,所以在騎射層面,漢軍也不再落于下風。
雙方的初戰就是最后一戰,漢軍大獲全勝,正面交鋒打崩了對方之后還連續追擊了二十多里路,從白天追到黑夜,基本全殲了鮮卑烏桓聯盟的有生力量。
檀石槐是一個優秀的領袖,他的出現,把本不該發展到這個地步的鮮卑部落聯盟強行拔高了不止一個級別,但是很不幸的是,他遇到了比他更具備逆天能力的袁樹,于是敗下陣來。
這一戰結束之后,鮮卑部落聯盟最后的力量也被消滅殆盡,連帶著烏桓部落群體中的激進派,他們也被一并帶走,于是幽州的烏桓問題也就此被摟草打兔子、一并解決了。
隨著袁樹實力的增強,幽州的內外部問題已然不是什么需要消耗大量精力才能解決的問題,解決的甚至在袁樹看來相當順暢。
整個幽州他查出來了五十多萬隱匿漢人人口,又俘獲了五十多萬鮮卑和烏桓的戰俘,超過一百萬的可利用人力讓幽州的建設計劃有了足夠的人力資源的支撐。
他還通過懷柔之術把一百多萬烏桓人以家庭為單位遷移到了冀州良莊內,利用冀州的良莊安置這些烏桓人,實現了對烏桓這個族群的拆分重組。
在烏桓人聚居的良莊內,袁樹安排一心會員出身的年輕官員作為管理者,向他們傳授農耕技術,讓他們從半農耕狀態進入了農耕狀態,也進入了定居狀態,還要學習漢話、穿漢人的衣物、吃漢人的食物。
在這種文明和武力全方位的碾壓優勢之下,袁樹有充足的把握將這些烏桓人徹底同化成漢人。
最多三代人,這些烏桓人的后代就再也不會記起他們的草原游牧歲月了,而冀州的漢人戶口又會多出近二百萬人。
到延德三年九月份,幽州十郡一屬國共十一個行政區已經實現了官府的全面掌控,所有官府掌控之外的力量都被天雄軍和郡國兵一一掃滅,幽州地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官員與并州一樣,都是一心會出身的富有沖勁、對袁樹高度忠誠的年輕人。
袁樹花了兩年半的時間在幽州建設了六十七座良莊,把幽州登記在冊的稅收人口擴編到了二百七十一萬的規模,超過了并州的一百一十三萬。
而在袁樹抵達這兩個州之前,兩州加起來控制的在冊人口數量也就堪堪二百七十萬左右。
相當于袁樹一番折騰,多出來了一百多萬隱匿人口,這些隱匿人口全都回到了官府統計冊表之中,重新為漢帝國中央提供稅收。
就這,卻依然不是幽并二州實際上的人口數量,就袁樹估計,這兩個州加在一起至少還能再拉出一百五十萬的隱匿人口,等于士族高門、地主豪強掌控的生產人口數字比官府掌控的三分之一還要多。
見微知著,整個漢帝國起碼也有三分之一的勞動力沒有掌握在朝廷手里。
袁樹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解決起來就太難了。
盧植知道袁樹的憂慮,所以曾勸說過袁樹。
“子嘉,你總是說要在年輕的時候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但是能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你的時間又還剩多少?人的壽命是有限的,問題卻無窮無盡,我不希望你活生生把自己給累死。
做不完的事情,你不要太強迫自己,交給后人去做,不也挺好嗎?前人無法解決那么多問題,你這個后人不就出現了嗎?我相信,你之后,一定還會有很多大才出現,他們會接替你,繼續處理你沒有處理完的問題。”
盧植的這個說法讓袁樹稍稍有些感觸。
他是又想要相信后人的智慧,卻也有點不太敢相信后人的智慧,這種行為本質上是把問題的爆發延后,而越延后,就越難處理,袁樹不希望自己沒能處理完的事情到最后成為了大家心中永遠的痛。
反正他知道,柴榮之后,整個宋朝都沒人能收復燕云十六州。
對此,他自己也有些迷茫、困頓。
但是他的路總要向前走。
鮮卑人和烏桓人的問題解決掉的同時,袁樹本打算順便把扶余人、高句麗人和三韓的問題解決掉,結束這些煩人的牛皮糖對遼東地區的侵蝕,不過袁逢卻在延德三年年底通過天子劉禮下達新的任命給袁樹。
任命袁樹以車騎將軍的身份兼管涼州軍政。
袁逢按照當初他們父子之間的約定,在袁樹解決了烏桓問題之后,順勢就把北方三州里問題最大的涼州也順勢甩給了袁樹,讓袁樹實現他的目標,把邊境三州財政黑洞的屬性給徹底堵住。
因為涼州的問題顯然更大一些,所以袁樹便不打算自己親自解決遼東問題了。
他下令讓盧植以后將軍的身份統領一萬步軍和一萬騎兵前往遼東解決這個問題,而他自己則帶領車騎將軍府與大部分的天雄軍兵力轉移回并州,以并州上郡為車騎將軍府的新駐地。
他準備在上郡駐留,親自指揮對涼州羌人的作戰,接手段颎沒能徹底解決掉的問題,把涼州的問題給徹底解決掉。
延德四年二月,袁樹率領部屬和天雄軍主力抵達了并州上郡,此時此刻,他手握四萬騎兵、四萬步軍,整整八萬人。
這個數字是給盧植帶走兩萬人之后的數字,等于整個天雄軍的作戰總兵力已經達到了十萬之多。
從最開始的三萬,到現在的十萬,前后用了近六年的時間,這個速度不能算快,但是天雄軍的精銳程度絕非尋常擴軍極快的軍隊所能比擬。
光是每一個士兵都有上戰場殺敵見血的經驗,這個條件就是天底下絕大多數軍隊組織達不成的。
而天雄軍可以。
袁樹在并州、幽州乃至于冀州招募當地勇武善戰的猛士進入軍隊,按照一心會的管理模式管理這支軍隊,使得這支軍隊具備強大戰斗力的同時,也具備高度的紀律性和組織度。
而有趣的是,在擴軍的同時,袁樹也在幽州并州和冀州招募到了一些讓他感到很熟悉的人。
比如河東郡人關羽,比如涿郡人張飛,比如常山國人趙云,雁門郡人張遼,河間郡人張郃,安平國人文丑。
當這些人的名字陸陸續續出現在募兵名單上的時候,袁樹才恍然意識到了時間的流逝。
早些時候,他創立一心會、在雒陽舌戰群儒叱詫風云的時候,這群人要么年幼,要么甚至還沒出生,來不及登上歷史的舞臺,他甚至想不到去找尋他們來加入自己的陣營。
而當下,他只不過發布了招募兵馬的布告,這些人便紛紛從家鄉前往他的軍隊處報名參軍,他沒有招募的想法,人才卻隨著他的招募布告而自發的涌來了。
時間在向前推進,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誰都無法阻擋。
作為五零后,袁樹敏銳的察覺到,六零后的時代快要到來了,而七零后也正在蓄勢待發,即將登上歷史的舞臺。
這個世界,好像也越來越有意思了。
另一個世界里,迎接這些人的是一個混亂殘破的世界,是一個朝不保夕的時代。
而在眼下,袁樹立志要締造一個太平盛世。
只是不知道同樣的一群人在不同的時代里,能否走上同樣輝煌的人生道路呢?
袁樹不知道。
但是他要做的事情,他依然會不打折扣的完成,他會提供一個平臺,至于這些人才能否發光發熱,那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自從段颎在十余年前大破羌人十數萬、基本終結百年漢羌戰爭之后,至今為止,成規模成體系的羌人作亂的確是沒有出現過了,大抵是段颎實在殺得太狠、殺得太多,以至于羌人已經無法聚集起一支成建制的力量繼續和漢帝國交鋒了。
不過大的是沒有了,小的還有,成建制的叛亂大兵團沒了,零零散散的叛亂小隊還是存在。
沒辦法,這漢帝國在涼州的官員也是不當人,兇悍程度、貪腐程度遠超正常人的設想。
就這么說,與涼州官員比起來,并州的官員都能稱得上是慈善家,雒陽的達官貴人們人人都是圣母,可想涼州的官員到底是多么的不當人。
并州最兇狠的一個縣也就是把稅收收到了十六年以后,而袁樹聽賈詡說過,涼州有些地方已經把稅收收到了六十年以后。
袁樹覺得就算是自己生活在涼州,面對這種官員,那也是鐵定要造反的,不造反那真是對不起爹媽給的這顆大好頭顱。
所以袁樹在涼州有兩件事情要做。
第一是把造反的羌人全部收拾掉。
第二是把不當人的本地官員全都收拾掉。
北地郡、安定郡和武威郡等地方都是羌人大規模聚居的地方,羌人在這些地方有數量比較大的聚落,這些羌人已經算是比較老實的了,都是漢羌戰爭以來投降漢帝國的羌人部落,被遷移到這些郡縣居住,基本上都過上了農耕生活。
還有一大批沒有投降、依舊維持敵對狀態的羌人生活在青海湖一帶,繼續過著祖祖輩輩的游牧生活,同時也會進行一些農業生產。
袁樹定下計劃,首先是要穩定住內遷的羌人的狀態,懲治貪官污吏是最好的辦法,他于延德五年初抵達上郡之后,就安排多名部下在北地郡、安定郡和武威郡任職,把郡府、縣府的主要官職、權力全部掌握,然后開始拉清單算賬。
在任官員、吏員全給查一遍,有魚肉百姓、貪污腐敗的人,全部問罪,頂格處理。
打鐵還須自身硬,袁樹不可能容忍這些蟲豸混在自己的隊伍里亂搞。
而且袁樹在涼州還有一些特殊優勢。
他在涼州有商業經營,一心會最早的一批會員里,涼州人是重要的組成團體,他們的家族大部分都和袁樹有商業貿易往來,早就等于是袁樹勢力范圍內的一份子,所以袁樹想要在涼州做點什么,難度其實很低。
再加上在并州、幽州積累下來的經驗與威名,袁樹抵達涼州之后,基本上就是碾壓局,最先動手的三個郡的官場被他連根拔起,一一查處、問罪。
最后的結果也算是對得起他這番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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