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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84章 到底誰在偷吃?皇后殿下有請
殿內一片死寂,只有陳墨和楚珩的對話聲在空氣中回蕩:
你為什么殺他們?
有些人知道的太多,必須得死……
這番對話好似驚雷一般在眾人心頭炸響!
京兆府治中朱啟銘、儀制司郎中朱琛、直隸司主事高峻……
這些名字十分眼熟,此前陳拙提交的那份證據中都曾出現過,被指與楚珩私交甚密,有濫用職權、結交朋黨之嫌。
在事情發酵之前,幾人全都告病還家,至今不知去向。
原來竟是被楚珩給滅口了?!
審訊還在繼續,接下來的內容更是讓他們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蠻奴案的背后可是你指使?
我搭上了南荼州的司戶參軍,通過黑市搞來了一批蠻奴,然后走水路運到天都城……
那出城的地道呢?
我從朱啟銘那里搞到了城防圖,又找了幾個工部的吏員,以修繕街道為名,暗中挖掘……
挖地道是為了什么?
為了……為了……
對話到此戛然而止。
眾人面面相覷,神色滿是驚駭。
雖然楚珩最后也沒有交代清楚,為什么要挖掘地道,但他們心中已然有數。
當初震驚朝野的周家案,周家侍衛就是通過那隧道出城,與妖族合謀挖掘赤砂,如果這份供詞屬實,那么楚珩確實有謀反的嫌疑!
罪名一旦落實,即便是皇室宗親也難逃一死!
相比之下,他所遭受的那些刑罰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畫面中斷,金公公將留影石收起,竹簾后傳來皇后淡漠的聲音:“諸位對此作何感想?”
短暫的安靜過后,朝堂霎時掀起軒然大波!
“這幾樁大案背后都是楚珩主使?!”
“我早就說過,周傳秉沒那個膽子,也沒理由做這種事,合著是給人當了替罪羊!”
“看來陳墨還真沒冤枉楚珩,三司決定抓人也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辦案流程有些不嚴謹,但瑕不掩瑜,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先將禍首捉拿歸案,否則還不知會釀成多大的災殃!”
“可笑,某些人居然還在質疑陳墨,若不是他,你們都未必能站在這里上朝!”
“一群酸儒,腦子進水了,居然替意圖謀反的罪人開脫,反而要彈劾屢建奇功的社稷之臣,其心可誅!”
“建議嚴查傅白易等人,我有理由懷疑他們和楚珩是一伙的!”
都用不著陳拙開口,六科給事中和都察院的言官們就已經鎖定目標開噴了。
而方才跳出來的幾名閣臣臉色發白。
他們與陳墨并無仇怨,只是受莊景明指使,借力打力踩上兩腳罷了。
本以為是順風局,都沒太當回事,卻未曾想短短片刻,局勢便陡然逆轉,如今反倒還引火燒身!
莊景明此時也是一臉懵逼。
他對案情做過詳細了解,以目前的證據根本不足以給楚珩定罪,可千算萬算也沒料到,楚珩居然自己招供了!
這家伙難道是活膩了不成?
“肅靜!”
金公公的聲音在殿內回蕩。
沸反盈天的氣氛逐漸安靜下來。
皇后語氣依舊淡然,詢問道:“傅學士,方才你的意見最大,如今還有什么想說的?”
傅白易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慌忙躬身道:“微臣不了解實情,便妄下論斷,還請殿下恕罪……”
話還沒說完,便察覺有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似如芒在背。
他咽了咽口水,猶豫片刻,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這也只是口供,尚且缺乏實證,從楚珩的狀態來看,也不能排除屈打成招的可能性……”
皇后語氣微凝,“你的意思是,陳墨在作偽證,構陷楚珩?”
“微臣并無此意。”傅白易搖搖頭,模棱兩可道:“畢竟此事干系甚大,必須慎之又慎,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過罪人。”
“呵呵,現在知道慎重了,方才你想什么呢?”
青袍上繡有白鷴的吏科給事中于懷冷笑道:“你一口咬定陳墨謀反、大逆不道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不會冤枉好人?”
“內閣嘛,懂的都懂。”
“一群徒廢口舌、不務實事的衣架飯囊,簡稱廢務。”
“還學士呢,也不知學的是攀咬拉踩,還是傾軋構陷?”
其余言官們也紛紛出言相譏,十分辛辣刺耳。
作為言官,論政糾察是分內職責,皇帝犯錯都可直言不諱,更何況區區一個內閣學士?
傅白易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在莊景明的威逼下,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只是提出合理質疑而已,畢竟京都是天子腳下,要是楚珩真的殺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至今都沒有一點風聲?”
“咳咳,看來傅大人對裕王府的能量一無所知啊。”
這時,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傅白易扭頭看去,說話之人兩鬢斑白,雙眸卻亮如晨星,正是通政使上官錦。
“說來也巧,前段時間,通政司整理甲庫時,偶然發現有幾封文書的編號對不上。”
“老臣感覺不太對勁,便請來前任通政覃煜城協助,對比了過往五年的文牘,終于找到了缺失內容,發現每一件都和裕王府有關。”
上官錦從袖中取出了一沓文書,說道:“這些年來,裕王府屢屢有雇工下人失蹤,光是上書報案者便不下百人,實際失蹤人數怕是數倍不止。”
“衙門遞交的折子,無一例外,全都被按了下來,最終不了了之。”
“而失蹤者至今不知所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聯想到那密室之中的猩紅血池,眾人神色越發凝重。
楚珩還真在殺人吸血,修煉邪功?!
那可是數百條人命,犯下如此罪孽,縱是宗室也難逃懲處!
金公公接過文書,轉交給了皇后。
竹簾后傳來“嘩啦”的翻閱聲,片刻后,皇后冷冷的聲音響起:
“好,很好!”
“草菅人命,暴戾恣睢,與豺狼何異?!”
“嚴大人,本宮記得你和覃家有親,此事就交給你來調查,凡是涉及其中者,無論官職大小,一律打入天牢,先抓后審!”
嚴沛之臉色有些陰沉,袖袍下拳頭攥緊,垂首應聲,“微臣遵命。”
皇后目光投向傅白易,再度問道:“傅大人,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任誰都能聽出那語氣中的怒意和不快。
傅白易已經汗流浹背了,頂不住壓力,躬身道:“若當真如此,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其他人呢?誰還有意見?”
皇后目光掠過,眾人紛紛低頭,無人應聲。
莊景明從始至終都雙眼微闔,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但實際心中已如驚濤駭浪一般洶涌。
當初皇后給陳墨定下的破案期限是一個月,他還抱著看笑話的心態,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就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讓楚珩老老實實的招供?”
“而且上官錦為何會突然站出來幫陳墨說話?”
作為負責內外疏議、參與大政的三品要員,上官錦的站位向來中立,可這次明顯是在偏幫陳墨……
就在莊景明思慮之時,突然,身旁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臣,有事啟奏。”
莊景明心頭猛然一跳,扭頭看向那好似鶴立雞群般的高大身影,眼底終于掀起波瀾。
閭懷愚?
他要干什么?
一時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任誰都知道這位太師是堅定的保皇黨,背后代表著宗室的利益,難道是陛下要出面保楚珩了?
莊景明心思電轉,暗暗冷笑,“我就知道,陛下不可能放棄自己的親侄子,看來這步棋還是走對了,起碼表明了內閣的態度……”
“太師有什么事情,直言無妨。”皇后出聲說道。
閭懷愚聲音低沉如雷音,“臣所言之事,和案件無關,是關于太子的學業……臣提議,讓天麟衛副千戶陳墨,擔任太子伴讀,共同研習策論。”
此言一出,群臣呆若木雞。
莊景明表情有些迷茫,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等他回過神來后,終于繃不住了,沉聲道:“讓一個武官擔任太子伴讀?閭太師,你在開什么玩笑!”
這所謂的伴讀,只是一種身份,而非職位,但背后的意義卻是非同小可。
不僅要輔助學業、監督言行,更重要的是建立政治紐帶,換句話說,與太子朝夕相處之人,必然是儲君班底,未來的核心輔臣!
一般都會選擇重臣之子,或者科舉入仕的青年才俊。
莊景明當初也萌生過這個念頭,想要把莊家嫡系送進宮里,但卻遇到層層阻撓,最終只能作罷。
現在閭懷愚居然推舉陳墨當伴讀?
區區一個三品官員之子,天麟衛副千戶,有什么資格?!
“陳墨雖是武官,但對政務有著獨到的理解,并且太子也很喜歡和他相處,依我看來,當個伴讀正合適。”閭懷愚說道。
“可是……”
莊景明還想說些什么。
閭懷愚淡黃色眸子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在和殿下說話,并沒有問莊大人的意見。”
莊景明心頭有些發寒,好像被擇人而噬的猛獸盯上了一般,在那強烈的壓迫感下,最終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皇后沉吟片刻,說道:“此事本宮會酌情考慮,不過眼下是多事之秋,陳墨一時半會也脫不開身,還是等結案之后再說吧。”
“殿下言之有理。”
閭懷愚微微頷首,不再多說什么。
朝會在混亂之中結束。
大臣們離開后,金鑾殿終于清凈了下來。
皇后背靠著鳳椅,揉了揉眉心,自語道:“還好陳墨弄到了楚珩的口供,不然讓莊景明鉆到空子,倒是真有點麻煩。”
一旁的金公公抿嘴輕笑,說道:“關鍵時刻,陳大人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
“那當然,論辦案的本事,他敢說第二,京都沒人敢說第一。”皇后神色有些驕傲,旋即又蹙眉道:“不過只有這份口供還不夠,若不能坐實謀反之罪,就動搖不了裕王府的根基。”
金公公聞言眉頭皺起,沉吟道:“從方才那影像來看,似乎有某種力量阻止楚珩繼續說下去……而且這案子還有諸多疑點,比如那些挖掘出來的赤砂,至今都還沒有找到……”
皇后纖指敲擊著扶手,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管楚珩背后是誰,都不能再拖下去了,估計萬壽節前后就要見分曉,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你讓陳墨進宮一趟,本宮有些事情要和他詳談。”
“這……”
金公公稍顯遲疑。
皇后疑惑道:“有什么問題?”
金公公連忙搖頭道:“沒什么。”
皇后鳳眸盯著他,“本宮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實說來,陳墨他到底怎么了?”
金公公猶豫了一下,說道:“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兒奴才聽說,陳大人去了一趟長寧閣,出來后又遇見了林小姐和許司正……”
皇后愣了一下,“然后呢?”
金公公低聲道:“然后三人去了掖庭,一夜都沒出來,也不知道現在走沒走……”
皇后:?
宮舍。
天光大亮,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入房間。
陳墨悠悠醒來,只見自己正躺床榻上,四周紗帳垂下,鼻尖縈繞著馥郁芬芳。
剛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許清儀躺在左邊,抱著他的胳膊,手肘陷入豐腴之中,而林驚竹則躺在右邊,修長雪白的雙腿盤在他腰間,小柚子緊貼著他的臉頰。
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陳墨不禁有些頭疼。
他說讓許清儀“研墨”,只是開個玩笑,畢竟以她的性格肯定不好意思動手。
可沒想到的是,林驚竹看了書中劇情之后,也湊了過來,非要和許清儀一樣扮演書里的角色,兩人因此差點又掐起來。
林驚竹先是示威似的親了陳墨一口,結果把許清儀給惹急了,抱著他就開始亂蹭起來。
不過由于缺乏經驗,陳墨還沒怎么樣,她自己先繃不住了……
就這樣在兩人的干擾下,毛筆濕了又干,直到天色黑透,陳墨才勉強把十回的內容寫完。
宮中已經宵禁,只能留宿在此,而這床的尺寸又不大,三人就這么擠在一起,直到子時才勉強睡著。
“這叫什么事啊……”
陳墨搖了搖頭。
趁著兩人還沒睡醒,他準備直接開溜,不然等會又要走不脫了。
小心翼翼的將林驚竹的長腿抬起,剛要把胳膊抽回來,耳邊就傳來了一聲輕吟:
“嗯”
林驚竹睜開朦朧睡眼,看到陳墨后,俏臉浮現一抹笑容,嬌憨道:“陳大人,你醒啦”
“沒有。”陳墨重新閉上了眼睛。
“騙人,我都看見你睜眼了。”林驚竹趴在他胸膛上,困勁還沒消退,有些迷迷糊糊的,憑借肌肉記憶就開始自動找嘴子吃。
丁香細軟伸出,好像小貓似的舔著陳墨的脖頸,讓人有些癢癢的。
“等會,許司正還在……”
陳墨剛要說話,貝齒已經咬住了他的嘴唇。
“唔……”
半睡半醒中,許清儀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睫毛顫抖,眼瞼緩緩抬起。
瞧見眼前一幕后,表情微微僵硬,隨后很快便反應過來。
“還親?有完沒完了?”
看著他倆旁若無人的樣子,許清儀胸膛起伏,眼神中滿是慍惱。
想起昨晚自己狼狽的樣子,目光向下移動,銀牙緊咬,緩緩俯身湊了過去。
陳墨身子陡然一僵,眼睛瞪得滾圓。
林驚竹察覺到異常,抬起螓首,詢問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
林驚竹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正在專心研墨的許清儀。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陳墨手掌沿著腰肢曲線下滑,她身子頓時軟了下來,臉蛋紅撲撲的,癡癡道:“老公,等會我想去玄清池洗洗,你陪我一起好不好,離那個礙眼的女人遠點……”
“唔!”
許清儀更生氣了,開始加大力度。
陳墨只能一邊哄著林驚竹,一邊忍受著非人的折磨。
半個時辰后。
陳墨推門走出宮舍,兩個姑娘默默跟在后面。
林驚竹還以為自己偷吃沒被發現,步伐輕快,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而真正偷吃的許清儀低垂著螓首,雙頰好像火燒一般。
在最后關頭,她為了不被發現,情急之下,只能……
想到這,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三人沿著宮道走出掖庭。
許清儀低聲道:“娘娘那邊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許司正再見。”林驚竹擺擺手,然后挽住陳墨的胳膊,“陳大人,咱們也走吧。”
“陳大人?”
叫了兩聲,沒有反應。
陳墨呆呆的望著前方,好像石化的雕塑一般。
林驚竹有些疑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頓時也愣住了。
只見一頂奢華鑾轎停在不遠處,身穿海水江涯袖衫的金公公正朝他們走來。
“陳大人,皇后殿下有請。”
陳墨嘴角微微抽動,傳音道:“公公,你就當沒看見我行不行?”
金公公搖頭道:“你猜?”
“我猜可以。”
“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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