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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38章 破門而入夫人,請配合調查
翌日清晨。
懷真坊,天麟衛。
火司司衙門前,差役們在教場整齊隊列,氣氛有些肅殺。
前方,身材清瘦的羅懷瑾負手而立,幽深似潭的目光審視眾人。
“你們應該也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陳副千戶暫時可能沒辦法來司衙蒞事。”
此言一出,眾人表情變得凝重。
前段時間,教坊司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陳墨當眾將裕王世子打成重傷,至今生死未卜!
在場足有上百人親眼目睹,無論是坊間還是朝堂,都掀起了極大的波瀾!
“陳大人怎么和世子杠上了?”
“聽說兩人早有矛盾,之前就發生過沖突,但陳大人這次還是有些太沖動了。”
“先是嚴總旗,然后是儲百戶,接著是蹇副千戶……現在居然直接跳到世子了!那可是皇室宗親啊!”
“當眾行兇,意圖謀害皇室宗親,兩項罪名疊在一起,不死也要脫層皮!”
“陳家之前得罪了不少人,聽說上朝那天,六部以及大理寺聯手狀告陳大人,雖然不知結果如何,但現在看來,情況顯然不容樂觀。”
火司眾人對陳墨的“感情”很復雜。
陳墨是從水司調任過來的,一路殺到了副千戶的位置,在天麟衛的風評兩極分化。
作為下屬,陳墨堪稱上級噩夢,有這么個“得力干將”,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要掉腦袋……但對于這些底層差役而言,陳墨卻是個非常合格的領導。
不貪錢財、不搶功勞、慷慨寬仁、體恤下屬……
而且辦案能力極強,跟著他混,不僅有立功的機會,每次療養金都能拿到一大筆,還時不時請客去教坊司喝花酒。
除了翹班太過頻繁之外,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和連下屬救命錢都要貪的蹇陰山形成了鮮明對比。
所以盡管陳墨在火司任職的時間不長,但威望卻是極高,誰也不希望他出事……畢竟沒人能保證,下一個調來的副千戶是什么德行。
“咳咳,肅靜。”
羅懷瑾清了清嗓子,略顯嘈雜的氛圍安靜下來,然后他才繼續說道:
“我雖是名義上的代理千戶,但閣內政務繁忙,很多時候分身乏術,做不到面面俱到……”
“丁火司、丙火司的事務,暫且都由厲鳶和裘龍剛兩位百戶代理。”
羅懷瑾目光停頓在兩人身上,說道:“若有無法處理的要緊事務,可上報麒麟閣。”
“是。”
厲鳶和裘龍剛垂首應聲。
“好,那就這樣,等點卯過后就各自歸崗吧。”羅懷瑾說完,便徑自轉身離開了。
“羅大人留步。”
厲鳶快步追了上去,遲疑片刻,低聲道:“羅大人,下官斗膽問問,陳大人他現在情況如何……”
羅懷瑾似乎知道厲鳶和陳墨的關系,態度顯得十分和藹,笑著說道:“別擔心,沒什么大事,估計用不了多久,陳大人就能回來了。”
“真的?”
厲鳶聞言神色一振。
畢竟她只是個百戶,又沒什么背景,消息閉塞,并不清楚朝堂上發生了什么。
況且當眾謀害世子,六部聯手彈劾……
這話聽著就讓人脖子發涼,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段時間,厲鳶因為此事寢食難安,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當然,不要小覷陳大人的能量。”
羅懷瑾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厲百戶,你也知道,我這千戶只是代理,等到明年磨勘之時自會讓位……你和陳大人說說,我可是舉雙手支持他入麒麟閣的。”
厲鳶:?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羅懷瑾就已經快步離開了。
好像在這火司多待一會的,就會惹上什么麻煩似的……
裘龍剛走了過來,問道:“羅大人怎么說?”
厲鳶搖搖頭,神色擔憂道:“他說陳大人沒事,但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裘龍剛瞥了她一眼,說道:“既然這么擔心,那你干脆去陳府問問不就行了?反正你和陳大人的關系也不是什么秘密……”
厲鳶咬著嘴唇,有些猶豫。
她和陳墨發生了親密行為,陳母身為武道宗師,肯定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萬一把她當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怎么辦?
陳墨身邊的紅顏又那么多。
她既沒有沈知夏的名分,也沒有林驚竹的背景。
第一印象要是再差一點,只怕以后的日子會很難過了。
“還是再等等吧,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厲鳶咬著嘴唇,道:“現在陳家應該也在忙著解決此事,我又幫不上什么忙,去了也只是添亂而已。”
裘龍剛見狀也沒有再勸,搖頭嘆了口氣。
“你說陳大人也是,平時砍砍同僚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對世子動手?”
“我聽說現場極為慘烈,世子都快被烤成肉干了,就算陳大人有飛凰令傍身,只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厲鳶手指攥緊,眼神堅定,道:“不管結果如何,陳大人只要能活命就好……他要是被削職,那我也不干了,他要是被流放,那我就陪他一起去邊關!”
“大不了就做個江湖客,我就不信這偌大的九州會沒有容身之地……”
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傳來:“我怎么一來就聽到有人要不干了?”
厲鳶身子一僵,猛然扭頭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錦袍的男子站在不遠處,正笑吟吟的望著她。
“陳、陳大人?!”
厲鳶愣了愣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墨走到她面前,嘴角翹起,說道:“怎么,厲百戶要去浪跡江湖?那這司衙的事務怎么辦?咱們丁火司有事百戶干,沒事干百戶的優良傳統又該如何傳承下去……”
話沒說完,厲鳶挪動腳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螓首貼在了胸膛上,絲毫沒有顧及其他人投來的目光。
“陳大人……”
陳墨微怔。
雖然兩人已經知根知底,但在外人面前卻始終保持距離,幾乎沒有過這么親密的行為。
陳墨恍然回神后,眼神變得溫柔,伸手拍了拍厲鳶的脊背,輕聲道:“鳶兒,你瘦了……抱歉,讓你擔心了。”
厲鳶身子顫了一下,壓抑的情緒再難遏制,好似江河決堤般奔涌而出。
一旁的裘龍剛默默轉過身去。
雖說天麟衛禁止男女私情,但規矩是給普通人立的,對于陳墨來說,顯然是形同虛設。
良久過后。
厲鳶平復好情緒,站起身來,揉了揉眼睛,說道:“陳大人,這次的事情,朝廷打算如何處理?”
陳墨嘆了口氣,無奈道:“其實剛子說的沒錯,這事鬧得確實有點太大了,哪怕我有免死金牌,還是難逃責罰……”
厲鳶拉著陳墨的大手,認真道:“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的。”
她已經料想到了后果,并且做好了卸任的準備,否則也不會當眾做出這種舉動。
呼——
這時,微風漸起。
陳墨察覺到了什么,抬眼看去。
只見一道藍色身影憑空浮現,負手立于教場上,繡著海水江崖的袖衫不染纖塵,一雙清亮眸子注視著陳墨。
“陳大人,又見面了。”
“金公公。”
陳墨拱了拱手,“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金公公笑著說道:“當然是來頒布圣旨了,雖然此事已經塵埃落定,但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
說著,他伸手沒入虛空,抽出了一道金色卷軸。
將卷軸展開,朗聲道:
“奉東宮令旨,茲有天麟衛副千戶陳墨,當街施暴,影響惡劣,理應嚴懲不貸。”
“但念其破案心切,于北域斬殺大妖,功過相抵,暫定罰俸一級,半年內不得晉升。”
“同時,責令陳墨徹查蠻奴與周家案,限期一月,務必水落石出。”
“望其戴罪立功,不負圣恩。”
“欽此!”
金公公宣讀完圣旨,現場一片死寂。
眾人表情茫然,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當眾行兇,差點把裕王世子打死,結果就只是罰俸一級?!
要知道,陳墨本就是領的兩份工資,況且以陳家的家底來說,這點俸祿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至于半年不得晉升,更是個笑話。
距離下次磨勘恰好還有大半年的時間……
這明擺著就是走個過場而已,輕飄飄的就要將此事翻篇了!
厲鳶呆呆的望著陳墨。
直到此時,她這才明白過來,為何羅大人臨走前會說那一番話……原來早就已經知曉了內部消息!
金公公出聲提醒道:“陳大人,接旨吧。”
陳墨躬身接過圣旨,“卑職領旨。”
金公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傳音道:“殿下說了,讓你量力而為,不必逞強……雖說是一個月內破案,但破不破、怎么破,還不都是殿下一句話的事……”
陳墨點點頭,“多謝公公提點,卑職心里有數。”
皇后殿下沒有讓麒麟閣傳話,而是正式下達圣旨,擺明了就是要把這“尚方寶劍”交給他,讓各方都投鼠忌器,不敢再輕舉妄動……
至于破案,不過是順便的事。
能破最好,破不了也沒關系,反正主動權已經握在了陳墨手里。
“不過有點可惜的是,斬殺大妖的功勞落空了,本來起碼也能再進一次天武庫二層。”金公公搖頭說道。
“沒關系,妖族多的是,找機會再殺幾只就行了。”陳墨對此倒是不以為意。
他身懷龍氣之事已經暴露,妖族顯然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早晚還會再次找上門來……并且他隱隱有股直覺,荒域的那位妖主肯定在暗中籌謀著什么。
“對了。”
陳墨詢問道:“如果我把那妖主給弄死了,大概能拿到什么獎勵?”
“妖主?”金公公微微蹙眉,正色道:“陳大人要是能斬殺妖主,那可是天功一件,起碼官升三級,入天武庫三層!”
陳墨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既然娘娘和道尊要對妖主動手,自己只要找機會蹭個助攻就行了。
“雖然此事希望渺茫,但萬一真有這一天,陳大人可要記住咱家之前說過的話。”金公公意味深長道:“天武庫三層,墻壁上的那幅畫……那可是比任何天階功法都要珍貴的無價之寶。”
陳墨頷首,“公公的壁畫,下官心中謹記。”
“那就好。”
金公公似乎想到了什么,隨口問道:“對了,閭太師應該朝你拋出橄欖枝了吧?陳大人對此作何感想?”
陳墨坦然道:“下官一介武夫,不懂朝中局勢,卻也能看出誰是真心待我、誰是另有所圖……無論閭太師出于何種目的,都與我沒有關系,我心中只有皇后殿下一個月亮。”
“善。”
金公公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有些好奇為什么是月亮而不是太陽,但這都不重要,只要陳墨有這個態度就夠了。
“還有,別和太子走得太近,扶龍之臣不是那么好當的,小心最后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年頭,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啊!”
“陳大人不是獲得了兵道傳承嗎?”
“好好研究研究,將來或許有大用處。”
“如今九州風雨突變,紫微晦暗,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未來,誰又能說得準呢……”
金公公聲音逐漸變得遙遠,身形如泡影般緩緩消散。
陳墨眉頭擰緊。
金公公方才那番話頗有深意,尤其是對于閭太師的態度十分微妙。
“閭太師和太子的背后是皇帝,而金公公似乎對保皇黨很是忌憚……身為掌印太監,效忠的卻不是皇帝,而是皇后?”
“金公公和鐘供奉是好友,鐘供奉又和長公主關系很近……”
“看來這宮里的水還真有點深啊!”
等陳墨回過神來,才發覺氣氛有些安靜。
眾人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神中寫滿了不敢置信。
“你們都看我干嘛?我臉上有花?”陳墨疑惑道。
厲鳶嗓子動了動,低聲道:“大人,您說的責罰……就是這個?”
“是啊。”陳墨嘆息道:“罰俸一級,那可是不少銀子呢,都夠去教坊司聽多少次小曲了……”
厲鳶嘴角微微抽動。
你把差點把世子打死,只是罰了點銀子,你還不樂意了?!
裘龍剛湊上前來,好奇道:“陳大人,金公公方才說重新調查蠻奴案和周家案,是什么意思?”
“當然是字面意思了。”陳墨淡淡道:“殿下圣明燭照,發現這兩樁案子還有不少疑點,可能涉及到朝中重臣,于是委任我繼續徹查……”
裘龍剛越聽眼睛越亮,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迫不及待道:
“陳大人,這次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上次周家案我就沒趕上,這種立功的機會,陳大人可一定不能忘了屬下啊。”
陳墨笑了笑,說道:“行,那這次就由你來帶頭沖鋒。”
“好!”
裘龍剛摩拳擦掌道:“咱們先從哪開始查起?”
陳墨眼底掠過一絲冷意,“蠻奴案是嚴良所為,自然要從嚴家開始了。”
明安街,嚴府。
府邸大門緊閉,高墻深院一片靜謐。
內院臥房中,嚴令虎趴在床上,后背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正哎呦哎呦的叫喚個不停。
嚴沛之負手站在窗前,充耳不聞。
他的正房夫人覃疏坐在床榻邊緣,正小心翼翼的給嚴令虎上藥,神色間滿是幽怨。
“老爺可真是的,說動家法就動家法,下手也未免太狠了……而且還不讓找醫者,萬一傷到根基可怎么辦?”
“嘶——”
嚴令虎倒吸一口冷氣。
覃疏急忙吹了吹,關切道:“弄疼你了吧?娘盡量輕點。”
嚴令虎瞥了嚴沛之一眼,小心翼翼道:“娘,這事不怪爹,確實我犯了錯,被人抓住了把柄……”
“哼,不過是養了幾只蠻奴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這么上綱上線的嗎?”覃疏冷哼道:“說白了,是他在朝堂上吃了癟,敵黨借題發揮而已……自己沒本事,還要怪在兒子身上……”
嚴沛之猛地一拍窗戶,將窗欞都砸碎了幾根,緩緩扭過頭,眼中血絲密布,“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覃疏嚇了一跳,手中藥瓶差點摔在地上。
成婚多年,她還從沒見嚴沛之發這么大的火。
不過覃家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覃老太爺曾在通政司任要職,屬于“喉舌部門”,在朝中頗有話語權。
嚴沛之能一步步爬到今天,少不了覃家助力,而覃家人丁稀薄,只有覃疏一個嫡女,自然是寵上了天,也養成了她憑陵自恣的潑辣性子。
“你沖我發什么火?我哪句話說錯了?”
覃疏雙手叉腰,橫眉豎眼道:“此事本就是因你侄子而起,虎兒只是被卷進去了而已,你要是沒能力解決,我就去找我爹!”
“我就不信了,芝麻大點的小事,還能鬧翻天不成?!”
“小事?”
嚴沛之氣極反笑,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管了!等天麟衛上門抓人的時候,你看看覃家有沒有能力解決!”
“上門抓人?”
嚴令虎打了個哆嗦,神色慌亂道:“真的假的?爹,你可別不管孩兒啊!”
“行了,別聽你爹在那唬人。”覃疏根本不當回事,擺手道:“刑部可是三法司之一,你爹怎么說也是個侍郎,那群黑皮哪有這個膽子……”
咚咚咚——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門外傳來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老爺,出、出事了,天麟衛來人了!”
覃疏表情僵在了臉上。
而嚴沛之毫無意外之色,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伸手做出“請”的手勢。
“我倒想看看,你這位覃家大小姐有幾分能耐。”
“哼!”
覃疏一甩衣袖,抬腿走了出去,“天麟衛又如何?真以為我是嚇大的!”
數十名差役站在嚴府門前。
裘龍剛走上臺階,扣響門環,可等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陳大人,這怎么辦?”裘龍剛回頭問道。
陳墨眉頭皺起,沒好氣道:“不開門你就不進了?你要不要先下個拜帖,等下次人家有空再來?”
裘龍剛為難道:“可這畢竟是三品侍郎府邸,擅闖的話怕是不合規矩……”
“侍郎又如何?”陳墨抬起下頜,示意道:“厲百戶,給他示范一下。”
“是。”
厲鳶邁開長腿,大步上前,一腳踹在了大門上。
黑色實木大門轟然碎裂,砸進了庭院之中,激起大片煙塵。
厲鳶側身道:“陳大人,請。”
陳墨背著手,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裘龍剛嘴角扯了扯,低聲道:“厲百戶,你們丁火司平時就這么辦案的?”
厲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然呢?陳大人的話就是規矩,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鏘——
這時,院內傳來一陣金鐵交擊聲。
眾人跟了進去,只見數十名侍衛刀劍出鞘,將陳墨團團圍住,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何人膽敢擅闖嚴府!”領頭的侍衛統領高聲厲喝道。
厲鳶扛著陌刀,沉聲道:“天麟衛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退避,否則將以妨礙公務罪論處!”
“天麟衛……”
侍衛統領心頭微沉,神色有一絲猶豫。
黑袍登門,抄家殺人。
天麟衛的威名,他自然有所耳聞,周家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眼前這群差役殺氣騰騰,壓迫感極強,顯然不是善類……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
“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我嚴府鬧事?”
人群分開一條通路,一個身披錦緞的婦人走了出來。
薄施粉黛的臉蛋頗為精致,纖腰豐臀,步履搖曳間帶著熟婦風韻,肌膚白皙細嫩,保養十分得當。
只不過唇線稍顯凌厲,眉眼間透著兇悍之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覃疏來到陳墨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道:“原來是個黃毛小子,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以為穿著這身官袍就能為所欲為?”
“擅闖官員府邸可是重罪!”
“今日不給我個解釋,這事沒完!”
“擅闖?我可是敲門了,只是這門太脆弱,一敲就壞……”
陳墨微瞇著眸子,慢條斯理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嚴夫人吧?令郎涉嫌豢養蠻奴,本官奉命徹查此事,要帶他回去訓話。”
“涉嫌?”
覃疏抱著肩膀,語氣凜冽道:“既然你這么說,那就把證人證詞拿出來,空口白牙,你有什么資格抓人?”
“你要資格是吧……”
陳墨從懷里掏了掏,扯出了一根繩頭。
拉出來后,只見繩子上掛著一串令牌,金的、紫的、黑的、玉的……琳瑯滿目,一陣風吹過,“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呃,我這資格有點多,夫人想先看哪一個?”
覃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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