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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33章 娘娘大婦位置不保又和道尊撞車了?
看著那主位上的絕美女子,陳墨愣了愣神,“娘……娘娘?!”
玉幽寒將茶盞放在桌上,拿起帕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朱唇,淡淡道:“陳副千戶回來了?真是好巧啊。”
陳墨疑惑道:“娘娘,您怎么來了?”
怪不得寒霄宮中沒人……
他還以為是娘娘躲著不愿見自己,沒想到竟然直接上門了?!
玉幽寒青碧眸子斜了他一眼,“怎么,不歡迎本宮?”
陳墨慌忙垂首道:“娘娘蒞臨,陳府上下蓬蓽生輝,豈有不歡迎的道理?”
“是嗎?”玉幽寒黛眉微挑,語氣凜冽了幾分,“本宮看你在養心宮愜意的很,還以為起碼得再住上十天半個月呢,結果回來的這么早……難道是皇后把你給趕出來了?”
陳墨又聞到了熟悉的醋味。
這幾天他一直在養心宮和皇后“廝混”,娘娘表面沒說什么,實際心里酸的都快發酵了……
“咳咳。”陳墨清清嗓子,略顯尷尬道:“這不是事出有因么,上次在寒霄宮,發生了那種事情……卑職擔心娘娘還沒有消氣……”
玉幽寒臉頰泛起一絲緋色。
當時她被紅綾纏裹住,但是又找不到繩結,陳墨只能選擇用火燒……結果紅綾是燒斷了,可連帶著裙擺和褻褲也被燒的一干二凈,幾乎一覽無余……
“當著陳大人和夫人的面,你在胡說些什么?”
玉幽寒瞪了他一眼,嗔惱道:“本宮跟你生的著氣嗎?”
陳墨不敢頂罪,低頭道:“卑職口誤,娘娘莫怪。”
玉幽寒冷哼一聲,撇過頭不去看他。
賀雨芝看了看娘娘,又看了看陳墨,總覺得這兩人之有點怪怪的……但她也不敢往深處去想,訕笑著說道:“墨兒他性格散漫,年少輕狂,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娘娘海涵。”
玉幽寒表情有些不自然。
玩腳摸腿捏屁屁,而且還被看光光了,說的沒錯,這狗奴才確實挺冒犯的……
“看在陳夫人的面子上,本宮不與你計較……坐吧。”
“謝娘娘。”
陳墨躬身行禮,坐在下方的椅子上。
看著他腰桿筆直、正襟危坐的樣子,玉幽寒嘴角抿了抿,莫名感覺有些好笑。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在本宮面前那般放肆,現在倒是老實的很……”
“娘娘……”
這時,陳拙小心翼翼的說道:“您這次降貴紆尊,蒞臨舍下,不知是有何指示?”
盡管作為貴妃黨的核心人物,陳拙與玉貴妃見面的次數也不超過三次,基本都是靠許司正來傳達消息。
如今突然登門造訪,難免讓他心中有些忐忑。
“其實倒也沒什么。”
“上次陳夫人入宮,似乎挺喜歡天山紫筍,本宮順便拿了一些過來。”
玉幽寒抬手一揮,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憑空出現,隔著老遠都能聞到淡淡茶香,看分量起碼要有數斤之多。
陳墨嘴角微微抽動。
這是要走許司正的路,讓許司正無路可走啊……
陳拙和賀雨芝對視了一眼,神色有些疑惑。
娘娘專程來陳府一趟,就是為了送茶葉?
“多謝娘娘,妾身受寵若驚。”賀雨芝起身福了一禮。
“不必客氣,都是自己人。”玉幽寒嘴角抿起,輕聲說道:“說來本宮還要感謝你們,真是培養出了一個好兒子啊。”
作為必吃榜首、三家姓奴,陳墨毫不謙虛的點點頭——
確實,用過的都說好。
但是這話落入陳拙耳中就變了味。
畢竟陳墨不久前還在教坊司暴打世子,鬧出了不小的亂子……難道娘娘是在敲打他?
念頭及此,陳拙果斷站了起來,躬身道:“微臣教子無方,險些釀成大禍,還望娘娘恕罪。”
然后厲聲呵斥道:“來人,把這逆子拖到祠堂去,家法伺候!”
陳墨一臉茫然,“爹,你這是干什么?”
“哼,你還有臉問?”陳拙冷著臉道:“自己捅出多大的簍子,難道心里沒數?差點就釀成大禍!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皮子緊了!”
這番樣子自然是做給玉幽寒看的。
這位貴妃的手段他最清楚不過,吃一頓板子,總好過被娘娘降罪。
玉幽寒見狀,知道陳拙誤會了,出聲制止道:“本宮并無此意,是陳大人想歪了……陳墨這次對楚珩出手,雖然有些沖動,但也是事出有因,并不能全都怪他。”
“況且,不過是個世子罷了,就算殺了又如何,沒什么大不了的。”
陳拙聞言松了口氣,拱手道:“多謝娘娘寬宥。”
“不過,話說回來……”
玉幽寒沉吟道:“你當朝提交的那份證據,是從哪來的?”
陳拙搖搖頭,茫然道:“微臣也不清楚,就在朝會的前一天,一位宮人將證據送來陳府,本來微臣還以為是娘娘的安排,但其中證據實在太過詳實,似乎對裕王世子十分了解……”
“但其中關鍵部分又有缺失,并不足以定罪,感覺就像是……”
“一種警告。”
玉幽寒手指摩挲著茶杯,淡淡道:“看來他對裕王還是有些忌憚,并沒想著以此就能將其連根拔起,只不過是借著這個機會敲打一番而已……這也從側面說明,裕王府確實做了一些事情,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陳拙眉頭皺起,低聲道:“娘娘口中的‘他’,莫非指的是陛下?”
玉幽寒反問道:“除了武烈,還有誰能讓太子臨朝聽政?”
這一點陳拙也想到了,但依舊有些不解,說道:“可陛下明知陳墨是娘娘的人,卻還如此偏袒,實在是有些說不通……”
“話也不能這么說。”
玉幽寒瞥了陳墨一眼,幽幽道:“如今陳墨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想要拉攏他的人能從宣德門一直排到養心宮,本宮又算的了什么?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陳墨頭皮有點發麻。
娘娘什么時候也學會陰陽怪氣了?
“天無二日,卑職心中只有娘娘一個太陽!”陳墨急忙表起了忠心。
“本宮是太陽,那皇后就是月亮,至于那些紅顏知己就是漫天星斗嘍?”玉幽寒微瞇著眸子,語氣戲謔道:“看來陳副千戶安排的倒是挺好呢。”
陳墨:“……”
陳拙和賀雨芝面面相覷。
這話聽著咋越來越不對勁了,好像有點酸溜溜的……
“娘娘誤會了。”
賀雨芝出聲解圍道:“雖然皇后對墨兒頻繁示好,還讓錦云夫人上門求親,但墨兒對此都不為所動,陳家永遠都會堅定的站在娘娘這邊。”
“等會……”
“求親?”
玉幽寒直勾勾的盯著陳墨,冷冷道:“這事本宮怎么沒聽你說過?”
陳墨打了個激靈。
我滴親娘啊,不該說的話別亂說啊!
這不是純添亂么!
鎮魔司。
后院之中,凌憶山躺在搖椅上,在大樹下乘涼。
凌凝脂抱著膝蓋坐在小凳上,面前火爐上的茶壺正“噗噗”沸騰著。
望著那蒸騰而起的白霧,剪水雙眸沒有焦距,好像是在走神。
凌憶山瞥了她一眼,出聲說道:“又在想你的情郎了?”
“嗯。”
凌凝脂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即驚醒過來,臉蛋微紅道:“什么情郎,爺爺你胡說什么呢。”
凌憶山嘆了口氣,說道:“雖然老頭子年紀大了,但還沒到老眼昏花的程度……除了陳墨那小子,還有誰能讓你如此魂不守舍?”
“說說吧,發生什么事了?”
凌凝脂咬著嘴唇,低頭不語。
自從和師尊分別后,她就回了京都,中間去過陳府幾次,卻始終都沒有見到陳墨……最近聽說他和世子爆發沖突,在京都鬧得沸沸揚揚,心中更是擔憂的緊。
凌憶山見狀眉頭微皺,“怎么,他欺負你了?”
“那倒沒有。”凌凝脂搖頭道:“我只是聽說他最近有點麻煩……”
“原來是在擔心這事?”凌憶山笑了笑,說道:“那你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陳墨現在可是香餑餑,各方勢力都在爭搶,區區一個楚珩還奈何不了他……”
說到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語氣頓了頓,說道:“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好事,麻煩還在后面呢。”
凌凝脂追問道:“他會有什么麻煩?”
“這個可不好說。”凌憶山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搖晃著,“不過這小子可聰明的很,沒有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抱的大腿是一根比一根粗……”
“就算那位要是想動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啊。”
凌凝脂聽著有些迷糊,猶豫片刻,說道:“爺爺,你說如果陳墨拜入天樞閣的話,會不會更加安全一些?”
凌憶山疑惑道:“道尊要收陳墨為徒?”
凌凝脂點頭道:“師尊確實有這個想法,但是陳墨他不太愿意。”
想到當初在那山中小院發生的事情,她臉蛋不禁有些發燙,不僅全程被師尊目睹,甚至三個人還睡在了一起……要是真的拜入宗門,還指不定會發生什么荒唐事呢!
不過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在乎陳墨的安全。
“天樞閣不是女修宗門嗎?”
“而且季紅袖素來厭惡男人,怎么會……”
凌憶山手中搖晃蒲扇,若有所思道:“天樞閣勢力雖強,確實算是個不錯的退路,但老夫還是不建議陳墨和道尊牽扯到一起,畢竟那瘋婆娘喜怒無常,性格乖張,不能以常理度之……”
“老東西,你罵誰呢?”
突然,一道略顯慵懶的女聲響起。
凌憶山猛然起身,抬頭看去,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只見上空虛空如鏡面般崩碎,一道婀娜身形緩緩浮現。
一襲紅色道袍鮮艷如血,衣擺上用金線勾勒著云紋,如瀑長發隨風飛舞,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幾分清冷又勾人的韻味。
“師尊?!”
凌凝脂回過神來,驚訝道:“您怎么來了?”
季紅袖隨口說道:“來京都辦點事,順便過來看看你。”
旋即,柳葉眸子瞥向凌憶山,聲音透著疏懶狷狂,“敢在背后說本座的壞話,看來你是活膩了?”
凌憶山沉聲道:“這里可是天都城,你貿然露面,就不怕被玉幽寒察覺?”
季紅袖冷哼一聲,負手說道:“那又如何?真當本座怕了她?況且本座這次是有正事……客人來了,連張椅子都沒有,這就是鎮魔司的待客之道?”
凌憶山眼瞼跳了跳。
抬手一揮,一張椅子憑空浮現。
季紅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拎起酒壺仰頭痛飲。
酒水順著天鵝般的脖頸淌下,將白皙肌膚鍍上了一層晶瑩色澤。
看著她那大大咧咧的樣子,凌憶山不禁暗暗搖頭……誰能想到傳承千年的天樞閣,當代掌門會是這副德行?
“舒服”
季紅袖放下酒壺,眼神稍顯迷離,精致臉蛋染上酡紅。
她瞇著眼睛,看著凌憶山身旁那顆亭亭如蓋的老槐樹,嗤笑道:“道鎖九劫,銷魂蝕骨,你已經到了最后階段,每用一分道力,道鎖就會收緊一分。”
“這顆‘代命槐’能幫你撐多久?三年?五年?”
凌憶山冷冷道:“別光我說我,你又好到哪里去……嗯?”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愣住了,仔細打量著季紅袖。
“不對,你這氣息……”
“修為竟然又精進了?!”
“在天道惡意的壓制下,還能繼續推進境界,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你已經找到緩解代價的方法?!”
凌憶山眼神中滿是驚疑和不可置信。
這時,他想到凌凝脂方才說的話,心頭升起一絲明悟。
“怪不得你要破例收陳墨為徒,原來是這個原因?”
想通其中關節,凌憶山語氣多了幾分玩味,感慨道:“嘖嘖,堂堂忘情道至尊,居然要靠一個男人來壓制代價?此事若是被你們弟子知曉,也不知該作何感想。”
季紅袖神色淡然,手中搖晃著酒壺,“那也比你強,為了求仙材,煉金丹,把孫女都給搭進去了……有些事情,相信本座不說,你也能看得出來了吧?”
嘩啦——
凌憶山臉色冷了下來,身旁的槐樹枝葉搖晃,傳來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
季紅袖眼瞼微抬,眼底似有無數桃花綻開。
氣壓瞬間低至冰點。
凌凝脂咽了咽口水,這兩人才剛見面,怎么沒說幾句就要打起來了?
“爺爺,師尊,你們冷靜點……”
季紅袖收起威壓,輕笑了一聲,說道:“以你目前的狀態,最多也就能全力出手一次,還是把這個機會留給別人吧。”
凌憶山氣息也平復下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老夫到底所為何事?”
“倒也沒什么……”
“接下來,本座要辦些要緊事,可能會有段時間騰不出手……你需要幫本座盯著……必要的時候……”
季紅袖聲音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凌凝脂完全聽不到其中內容。
凌憶山神色微凝,“問題是,老夫為何要幫你?”
“自然不會讓你白幫忙。”季紅袖修長雙腿交疊,云頭履輕輕搖晃著,“陳墨手里有天元靈果,以及三株仙材,只差最后兩株便湊齊了主要材料,屆時本座可以出手幫你煉制造化金丹。”
凌憶山白眉抖了抖,搖頭道:“哪怕材料湊齊,天樞閣又有丹方,可這金丹是那么好煉的?天地為爐,陰陽為炭……老夫可不覺得你能煉的出來。”
季紅袖笑瞇瞇的說道:“以前或許不行,但現在可不好說,畢竟本座已經找到‘解藥’,境界還能夠繼續提升……況且,若是本座都不行,那這九州還有誰能做到?”
凌憶山一時無言。
單論個人實力,季紅袖能排上前列,但也并非最強。
可若是論及觀星卜筮、丹器法陣等奇門之術,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哪怕玉幽寒來了也要靠邊站!
這造化金丹,如果季紅袖都煉不出來,確實也沒人能煉出來了……
本來凌憶山已經認命,不愿再做無謂的掙扎,可現如今似乎又看到了一絲希望……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即便至尊也不能免俗,他還想著有朝一日能抱上曾外孫呢……
凌憶山沉吟許久,說道:“如今京中是多事之秋,老夫還要守著鎮魔司,只能盡量幫你留心。”
季紅袖頷首道:“那就夠了。”
“還有。”
凌憶山看了凌凝脂一眼,神魂傳音道:“脂兒是真心喜歡陳墨,你最好有點分寸,老夫可不想看到孫女傷心落淚。”
季紅袖擺手道:“放心吧,陳墨現在可是本座的寶貝疙瘩,想要擺脫大道掣肘,還是得要靠他呢……”
說罷,她站起身來,對凌凝脂說道:“行了,該聊的都聊過了,咱們走吧。”
凌凝脂茫然道:“去哪?”
季紅袖眨眨眼睛,“當然是去見你的情郎了。”
凌凝脂:?
“所以……”
“你的意思是說,錦云夫人親自登門,是想要促成林驚竹和陳墨的婚事?”
陳府,廳堂內,玉幽寒黛眉蹙起。
賀雨芝點頭道:“沒錯,妾身覺得這很可能是皇后的安排,便暫且先將她穩了下來,反正只要知夏一日不過門,那林姑娘便進不了陳家。”
玉幽寒眸子微沉,心頭有些發堵。
一個婚約在身的沈知夏、一個登門求親的林驚竹、還有個太子賜婚的許清儀……沒準哪個就會成為陳家少夫人,她不禁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
“娘娘可以放心,墨兒他絕無二心。”
“他和皇后之間只是虛與委蛇,除了娘娘之外,絕對沒有其他心思……”
咚咚咚——
賀雨芝話音未落,房門突然敲響,外面傳來陳福的聲音:“老爺,夫人,又有客人來了。”
陳拙不悅道:“不是跟你說了,今日閉門謝客,若是驚擾了貴人,你能擔待得起?”
陳福語氣有些猶豫,“可是,她說她叫季紅袖……”
“我管你是什么紅袖還是白袖,現在沒時間搭理……等會,季紅袖?”陳拙反應過來,有些遲疑道:“這名字怎么感覺好像在哪聽過?”
呼——
一陣微風拂過,房門自動打開。
兩道倩影緩步走了進來。
一襲月白道袍的凌凝脂氣質出塵,身旁站著一個身穿張狂紅袍的道姑,手中拎著酒葫,眉眼間透著一絲妖冶。
“喲,人還挺齊的嘛。”
“陳墨,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陳墨嗓子動了動,“道尊,你怎么來了?”
聽到這兩個字,陳拙和賀雨芝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道、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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