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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32章 陳府貴客,娘娘上門了
嚴府。
轎子還沒停穩,嚴沛之就掀開轎簾跳了下來,氣沖沖的走進了大門。
剛來到庭院,迎面就撞見了正要出門的嚴令虎,只見他手中掂量著錢袋,身后跟著兩個扈從,神情無比得意。
“去給崔家和馮家公子送信,今晚我在百花閣大擺宴席,讓他們都過來喝花酒,全場消費由本公子買單!”
上次在百花盛會上,嚴令虎砸了小三千兩白銀,結果卻淪為笑柄,恰好又趕上了京察,差點把嚴家都給拖下水。
嚴沛之一怒之下封了他的小金庫,斷掉了經濟來源,以至于好長一段時間連花魁都玩不起了,在那群狐朋狗友面前根本就抬不起頭。
這次必須得把場子找回來!
“爹,你回來了。”
嚴令虎瞧見嚴沛之,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快步走上前來,說道:“朝會結束了吧?情況如何?”
“呵呵,不說我也能猜到,這次陳墨犯下滔天大罪,證據確鑿,絕對沒有翻盤的機會!”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句話說的倒是沒錯,只是用錯了對象……
嚴沛之太陽穴跳了跳,語氣低沉道:“你這是準備去哪?”
嚴令虎胸膛拍的震天響,一本正經道:“你不是讓我最近多留心么,我正準備去教坊司打聽消息,放心,肯定給你查的清清楚楚。”
嚴沛之皮笑肉不笑道:“這么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了?”
“跟我客氣啥?咱們父子之間說這些就生分了,都是孩兒應該做的。”嚴令虎笑著說道:“誰讓你生了個好兒子呢?”
嚴沛之身體下意識抖了一下,對這句話已經快要應激了。
“你說的沒錯,老夫還真是有個‘好兒子’啊!”
“嗐,都是爹你教的好……咳咳,時辰不早了,我還約了朋友,先走一步……”
“等會。”
嚴令虎剛要離開,就被嚴沛之給叫住了。
“爹,還有什么吩咐?”嚴令虎問道。
望著比自己高出幾個頭的傻大個,嚴沛之說道:“這事不著急,你先蹲下來。”
“嗯?”
嚴令虎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依言蹲下。
嚴沛之深吸口氣,掄圓了胳膊,一巴掌狠狠抽在了他臉上。
“逆子!!”
啪啪啪!
嚴沛之左右開弓,連續抽了十幾個耳光,結果嚴令虎卻紋絲不動,眼睛都沒眨一下。
反倒是他自己手掌通紅,手腕都差點被震脫臼了。
媽的,忘了這逆子是橫練武者……
嚴沛之是科舉入仕,只養氣不鍛體,哪怕用盡全力,打在嚴令虎身上也和撓癢癢差不多。
嚴令虎一臉茫然道:“爹,你干嘛呢?”
嚴沛之喘著粗氣,高聲道:“來人,開祠堂,請家法!”
幾名護院走上前,將嚴令虎給架了起來。
直到此時,他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皺眉道:“爹,你這是干什么?孩兒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你還有臉說?!”
嚴沛之牙關緊咬,恨恨道:“嚴良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跟著摻和了?蠻奴案是不是也有你的份?!”
嚴令虎聞言神色有些慌亂,結結巴巴道:“這案子不是早就已經結束了嗎?怎么突然又提起此事……現在的重點,不是應該放在如何對付陳墨身上嗎?”
“就是因為陳墨!”
“現在殿下已經掌握了你和嚴良勾結的罪證,不僅要重啟蠻奴案,還要讓陳墨來親自負責!”
“你應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嚴沛之指著他的鼻子,怒斥道:“老子在官場混跡多年,大小也算一號人物,怎么養出了你這么不成器的東西?!整天花天酒地,混吃等死,倒也就罷了,居然連蠻奴都敢碰!”
“老子看你好日子過夠了,非要拉著嚴家一起陪葬不可!”
“什、什么?!”
嚴令虎如遭雷擊。
當初嚴良豢養蠻奴、腐蝕官員,便是假借著嚴家的背景,嚴令虎在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案發后,嚴良并沒有將他供出來,也是指望著嚴家能撈自己一把。
本以為此事已經平息,沒想到卻又舊事重提,并且還要由陳墨親自負責。
要是落到那家伙手里,自己還能有好?!
想到天麟衛詔獄的恐怖之處,雙腿有些發軟。
“孩兒只是一念之差,都是嚴良……是他引誘我的……爹,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嚴令虎臉色蒼白如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的哀求道。
嚴沛之見狀更是心生厭惡,不耐煩的擺手道:“帶下去,先打半個時辰再說。”
“是。”
兩名護院一左一右的架著嚴令虎,將他朝著祠堂的方向拖去,沒過一會,后院便傳來好似殺豬般的凄慘哀嚎。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嚴沛之臉色陰沉如水。
一旁的輔政屬官低聲詢問道:“嚴大人,這事到底怎么辦?”
“怎么辦,風光大辦!”嚴沛之沒好氣道:“干出這種蠢事,就讓這逆子自生自滅吧!”
屬官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么。
嚴沛之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呼吸逐漸緩和下來,怒意稍微平息了幾分。
手指揉了揉眉心,腦仁隱隱有些發脹。
雖然嘴上這么說,卻也不能真的放任不管。
畢竟他就這么一個兒子,若是被打入詔獄,只怕自己是要絕后了……更何況,以這逆子的軟骨頭,到時亂說些什么,還有可能還會牽連整個嚴家!
“我在朝堂上那般針對陳墨,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事全因世子而起,想要脫身,還是得將矛盾點轉移……可問題是,從那日事發至今,裕王府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是有些詭異。”
“難道是陛下想要在太子即位前,借助陳墨之手,清除掉裕王這個隱患?”
嚴沛之陷入沉思。
為官多年,他認為嗅覺還算敏銳,可如今的局勢卻越來越看不透了。
“為官者,當明于時變,審于勢趨,絕不能逆勢而為。”
“今日朝堂上,太子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貴妃、皇后、陛下……雖然不知道陳墨是如何做到里外通吃,但很顯然,他如今裹挾大勢,觸之即摧,不可正面硬碰。”
“只是現在才意識到,似乎有點太晚了……”
“不行,我得去找莊首輔談談。”
念頭及此,嚴沛之連官服都來不及換,急匆匆的朝著門外走去。
屬官急忙問道:“大人,公子那邊……”
嚴沛之頭也不回道:“只要打不死,就給我往死里打!”
聽著那越發凄厲的哀嚎,屬官打了個哆嗦,暗暗搖頭,“嚴公子,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裕王府。
臥房內門窗緊閉,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
楚珩躺在床榻上,胸膛微微起伏,身體上方懸浮著一顆血紅色的珠子,正在滴溜溜的旋轉著,不時有道道血氣逸散而出,隨著呼吸不斷沒入體內。
原本蒼白的臉龐泛起異樣潮紅。
須發皆白老管家站在床邊,望著還處于昏迷之中的世子,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
這時,房門敲響。
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先生,有客人來了。”
老管家回過神來,轉身走出房間,來到了會客廳中。
只見一個身穿黑袍、頭戴斗笠的男子正在焦急的踱步,瞧見來人后,急忙上前,“段先生……”
老管家抬手制止,扭頭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下人們應聲退下。
老管家看向男子,皺眉道:“朝會才剛剛結束,你這樣貿然前來,若是被人盯上怎么辦?”
“現在哪還管得了那么多?”
男子摘下斗笠,露出一張清瘦的臉龐,正是禮部侍郎馮瑾玉。
他臉色難看,沉聲說道:“段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驅使六部對陳墨發難……但你可沒告訴過我,陳墨背后有陛下撐腰!你這不是拿我當槍使嗎?!”
老管家毫無意外之色,顯然已經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么,搖頭道:“不是我瞞著你,而是我也沒想到啊。”
世子剛出事的時候,他確實非常憤怒,想著不惜一切手段也要讓陳墨付出代價……但是當宮中線人傳來太子和陳墨見過面的消息,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所以才選擇按兵不動,而是讓六部投石問路。
果不其然,太子突然臨朝聽政,不講道理的偏袒陳墨。
而陳拙拿出的“證據”,更是將世子和六部架在火上烤。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意義了,問題是該怎么辦?”馮瑾玉神色憂慮道:“皇后已經決心要徹查六部,恐怕接下來要出大亂子!”
“放心,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老管家語氣淡然道:“貴妃還在虎視眈眈,皇后不可能自斷手腳,不過只是想替陳墨轉移視線而已。”
看著他平靜的樣子,馮瑾玉也冷靜了下來,沉吟道:“不過話說回來,陛下為何會幫陳墨脫罪?難道是真要將他培養成扶龍之臣?”
“扶龍?”
老管家冷笑了一聲,“若是真龍騰淵,自挾風云之勢,何須他人扶持?如果是泥胎木塑,即便有百僚托舉,也不堪大任……”
馮瑾玉眉頭緊鎖,“段先生的意思是,陛下此舉另有目的?”
老管家背負雙手,淡淡道:“陛下的心思,不是我等所能揣測的……但是馮大人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這把火還燒不到你禮部身上。”
“至于答應你的條件,日后自會兌現。”
馮瑾玉沉默片刻,低聲道:“我還有個疑問……世子他,真的和周家案有牽扯?”
老管家聞言笑了笑,并未回答,伸手道:“我這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留馮大人了,來人,送客。”
下人推門走了進來,躬身道:“客人,請。”
馮瑾玉嗓子動了動,卻也沒有再多言。
深深的看了老管家一眼,拿起桌上的斗笠戴在頭上,轉身離開了會客廳。
剛剛把人送走,老管家便察覺到了什么,眼神微凝,身形一閃,來到了內宅臥房門前。
推開房門走進去,楚珩此時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床上,右手死死掐住了一名侍女的脖子,小臂上暴起的血管不斷泵動著,好似在吮吸著什么。
侍女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干癟,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眼神中滿是恐懼,求助似的盯著老管家。
管家面無表情,將房門關上,默默注視著這一幕。
短短三息時間,侍女就變成了干尸,生機徹底湮滅。
楚珩好似丟垃圾一般,隨手將尸體扔掉,只見他掌心處裂開了一道口子,里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鋒利鋸齒,有如活物般不斷扭曲開合著。
“還不夠……”
楚珩拿起空中懸浮著的血珠,直接塞進了自己空洞的左眼中。
因為珠子尺寸太大,將眼眥撐得崩裂開來,鮮血順著眼角汩汩流淌,但他卻露出一副暢快的表情。
旋即扭頭看向老管家,猙獰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陳墨……”
“死了嗎?”
楚珩聲音沙啞低沉。
老管家幽幽的嘆了口氣,“世子,情況有變,您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馮瑾玉跟著下人一路穿過庭院,走出王府。
前腳剛邁過門檻,后腳大門便“砰”的一聲關緊。
他回頭望著那緊閉著的猩紅門扉,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寒意,同時伴隨著一股不妙的感覺。
“情況不太對……”
“不過我已經被卷入其中,再想抽身,怕是來不及了啊……”
晌午,天朗氣清。
陳墨走出皇宮,用力的伸了個懶腰。
雖然事態已經塵埃落定,但皇后還是讓他暫且避避風頭,于是又在宮里留宿了幾天。
作為回報,他也向皇后展示了一下皮球的正確玩法,并且還在昭華宮的御桌下面請她喝了口服液……結果氣的皇后整整一天都沒有理他。
本來陳墨還擔心娘娘會殺過來,可是卻意外的平靜。
在出宮之前,他還去了趟寒霄宮,被許司正告知娘娘有事出宮去了。
“也不知道娘娘是躲著我,還是真有事……”陳墨搖了搖頭,畢竟那天和娘娘大眼瞪小眼,估計她暫時也不好意思露面了。
許清儀還問銀瓶梅的后續劇情,叮囑他出宮后也不要忘記創作,頗有種不盡快寫稿子就要上門催更的架勢。
“話說,自從那天去靈瀾縣辦案后,我就沒去過司衙了……”
陳墨瞧了一眼天色,自言自語道:“反正翹了這么長時間的班,也不差這一天了。”
他背負雙手,朝著陳府的方向走去。
步伐緩慢,好似閑庭信步一般,但每一步都能跨過數丈距離,如同不受力般向前方飄蕩。
黑發翻飛,衣袂獵獵,看起來十分瀟灑寫意。
那日金公公帶他回宮的時候,他觀察對方的身法,領悟到了一絲韻味……雖然還做不到縮地成寸的那種效果,但用來裝逼倒是足夠了。
大概一刻鐘左右,陳墨便來到了陳府門前。
走入大門,穿過庭院,一路上卻連個家丁都沒見到。
“人呢?”
“本少爺回來了,怎么一個出來迎接的都沒……”
他剛進入廳堂,話語戛然而止。
只見賀雨芝和陳拙正襟危坐,神色拘謹的坐在次位。
主位上,一個身穿紫色鳶尾長裙的身影斜靠著,手中端著茶盞,正在慢悠悠的品味。
“哦?陳大人回來了?”
女子抬起青碧色眸子,輕聲說道。
陳墨表情呆滯,神色有些不敢置信。
“娘……”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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