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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第93章 白波道宮,修士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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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州之大,廣袤無垠。
其上坐擁名山大川無數,道宮仙宗百千。
安源鎮在炎州并不起眼,像這樣的萬人左右的鎮子整個炎州不知凡凡,可安源鎮向東三十五萬里處,有澤曰白波。
白波澤占地五十萬里,雖不算什么大澤,可其位置格外關鍵,在這白波澤上便座落著乾坤道宗一座道宮。
白波道宮內,一眾道宮子弟來往匆匆,將一道道旨意下發到各處城鎮。
“真君法旨,求仙城今年進貢的仙草靈丹額外漲三成”
“真君法旨,坪東鎮的靈礦今年除卻挖掘靈石三十萬外,仍需進貢東玉流石千方,且日后皆照此例!”
“真君法旨,今年起西河郡除歲貢靈石、法器外,每年當再遣修士三千供道宮調遣。”
隨著一道道法旨從道宮正殿中發出,每一道法旨出來立刻便有一位乾坤道宗弟子上前接領法旨隨后匆匆離去。
除去這些領了法旨前去傳令的,還有更多修士帶著各種資源回來復命,這些人需去偏殿的善功堂交付法旨,清點資源。
整個白波道宮可謂無比忙碌,而在這些往來匆匆的身影之中,有一人卻是格外平靜,相較于其他人那緊張嚴肅的神情、腳步匆匆的身影,這個年輕修士卻是不疾不徐,甚至還有閑情逸致與他人點頭示意。
一路穿行過白波道宮的七重懸廊抵達正殿,這時年輕修士才認真幾分,先是正了正衣冠,隨后邁步入殿躬身拜道:“弟子拜見師尊。”
旋即,頭頂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起來吧。”
聽到這一聲后,年輕修士才直起身來,抬頭看去,大殿深處那一座蟠龍飛星云床之上,盤坐著的一位中年道人。
中年道人生得面容方正威儀,留著三縷長髯,頭戴一頂飛龍冠,身穿一件紫金袍,其正以五心向天的姿勢,閉目修玄。
腦后那輪放出燁燁光輝的道輪,和年輕修士口中的“師尊”二字,足以證明這位的身份:白澤道宮之主,乾坤道宗的太乙流風真君。
流風真君看向年輕道人:“平玉,為師交代給你的事,做得如何了?”
被稱作平玉的年輕道人當即說道:“回師尊,弟子按照師尊吩咐,巡視我白波道宮所轄五百七十萬里方圓,并無發現缺漏之處。”
流風真君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戰在即,其他地方為師管不著,但我白波道宮所轄方圓決不能出亂子。”
平玉問道:“師尊,我乾坤道宗的諸位真傳不是已經在朱炎海上壓住了山河界那些人么,大戰當真會波及到我們這里?”
流風真君哼了一聲:“你啊,看的太淺,眼光也太局限。”
平玉聽了不由得低下了頭。
流風真君則是嘆了口氣:“這些年來,你跟在為師身邊兢兢業業,無有錯處。說來此事也怪不得你,你在為師座前這么多年,為師卻沒能讓你多加歷練,此乃為師之過。”
平玉連忙說道:“師尊!平玉自幼無父無母,是師尊將平玉供養至今,師尊對平玉來言,既是師長亦是父母。”
“常言道父母在不遠游,平玉若不能堂前盡孝,縱有通天道行又有何用?”
流風真君看著自己這個弟子,幽幽嘆了口氣,起身上前拍了拍平玉的肩膀,平玉也順從的起身跟上流風真君的腳步。
“你是個好孩子,你沒錯處,的的確確是為師的錯。”
“你最是孝順體貼,最懂為師的意思,為師也舍不得你,只想把你留在身邊看護著。”
“可雛鷹需要展翼掠空,幼虎亦要獨行山林,你不曾經歷太多歷練,眼界便只能局限在白波道宮這五百七十萬里方圓間。”
“五百七十萬里,山河壯麗,江山錦繡,可終究只是這炎州一隅。”
“你可知,為何我白波道宮的上限,也就是養出幾個化神道行來,想要破境煉虛,就必須去萬壽仙宮,去明州祖庭?”
“無有遼闊無垠的天地,是養不出馳騁四方的天驕的。”
聽著流風真君的話,平玉沉默不言。
就在師徒二人談心時,一個修士匆匆趕來:“真君,西河郡傳訊,說其靈石資源不足,郡中修士也難以滿足道宮調遣,請真君垂憐。”
聞言,流風真君神情一沉,饒是其沒有釋放威壓,那股無形的威嚴依舊讓傳話修士喘不過氣來。
一息、兩息、三息.
“呵”
“呵呵.”
流風真君雖說是在笑,可臉上卻無半分笑意:“什么時候,道宮的要求允許討價還價了?”
“西河郡,西河郡”
“他西河郡是出過幾個宗門子弟,也給本座供奉過侍妾,但這是他們跟本座討價還價的理由?”
“大戰當即,道宮所轄五百七十萬里一切人力物力都需聽從調遣,他們是不懂什么叫覆巢之下無完卵,還是已經起了異心?”
“平玉!”
平玉連忙上前一步,拜道:“弟子在。”
流風真君信手凌空做符,畫了一道符詔,隨即輕輕一點,這道符詔便印在了平玉手心。
但聽流風真君說道:“這些年,西河郡那些世家一個個吃得腦滿腸肥,平日里沒少中飽私囊欺上瞞下,只是先前還需要用著他們,本座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眼下這種關節還敢跟本座討價還價?”
“平玉,持此符詔,到執法堂領執法弟子八百、道兵五千,去西河郡殺豬!”
望著自家師尊那眼中的殺機,平玉心中凜然:“弟子領命!”
就在平玉提調執法弟子和道兵準備奔赴西河郡的時候,李見純和黃平安也踏上了前往西河鎮的道路。
“黃兄發現沒有?”
“你我這一路走來,除卻像安源鎮這樣的小鎮還算安生,其他的大小城池的動靜可都不小。”
“還記得你我先前路過的那個鎮子沒,那可是舉全鎮上下之力在開采靈礦,這些動靜可不對勁啊。”
隨著李見純說完,黃平安也是點了點頭:“李兄,你所說的,正是我在想的。”
“你說,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會讓這么多地方拼了命的準備那么多資源?”
說罷,黃平安與李見純互視一眼,二人神情罕有的露出凝重:開戰!唯有要開戰,才會如此不顧一切的調集各類資源。
難不成這地方也要開戰了?
李見純眉頭深深皺著,神情頗為糾結:“按照師尊的說法,如今師叔師伯們正集中在朱炎海上,已經牽制住了他們的主力才是。”
“在我東天道家大軍未至之前,是不會爆發那種動輒波及一座陸洲的大戰的。”
“那白波道宮準備這些,究竟是他們自己未雨綢繆,還是那萬壽仙宮里下了什么指令?”
黃平安一開始也在糾結,可很快眉頭就舒展開來:“要我說,李兄我們去看一看不就行了?”
“說到底,以我等的道行,盲目揣測這些也無用,先去西河郡打探打探消息,再說其他。”
“那西河郡有口近千萬,在這白波道宮的轄域內也是一等大郡,若是西河郡還算太平,那就一切太平,可若是西河郡也鬧出不少動靜,那你我就向師尊稟報,如何?”
李見純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走!”
說罷,二人提調法力,駕云向著西河郡趕去,縱然不敢暴露太多修為,可騰云駕霧在這炎州之上也不是什么罕見之事,二人只需斂息收氣,除非上三境仙真當面,否則又有誰看得清楚呢?
一路疾馳,奔行十萬里后,黃平安和李見純趕到了西河郡。
可還沒等二人進入西河郡,就感覺到了整個西河郡那股不尋常的暗流涌動。
無論是城外那一隊隊的巡邏修士,還是城頭上那些戒備森嚴的守衛,怎么看西河郡都好似要有大事發生一般。
就在黃平安和李見純遲疑要不要進城時,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兩位道友,為何在此踟躕不前?”
黃平安和李見純扭頭看去,來人是一個年輕道人,生得樣貌堂堂,雙眸炯炯有神,氣機清正純凈,雖說只是戴著一頂尋常的銅冠,穿著一件白棉道袍,可黃平安和李見純還是能一眼認出來,這位必然是玄門正宗出身,否則沒有這一身純凈無暇的氣機。
在黃平安和李見純打量來人時,打扮成尋常散修模樣的平玉也在觀量著他們。
原本平玉是打算直接帶著道兵進入西河郡的,可看到黃平安和李見純在城外裹足不前,又發覺二人氣機清正不似尋常散修后,刻意打扮一番過來一探究竟。
不看不知曉,平玉近前一看,面前二人則是氣機清正,儀表堂堂,可謂劍眉星目,英姿不凡,雖說二人都是一副散修游俠的打扮,可又有哪些散修游俠能有二人這般氣質?
平玉思量著,行了個道揖:“兩位道友,貧道稽首了。”
“貧道游歷至此,正打算進這西河郡,卻見兩位道友止步不前,可是有何發現?”
李見純剛要說話,黃平安微微示意,隨即上前一步:“這位道友,貧道回禮了。”
“說來我二人也是游歷至此,只是發覺這西河郡有些不對勁之處,故而裹足不前。”
平安故作詫異:“哦?還請道友指點。”
黃平安指向前方的郡城:“道友且看,雖說進入的人流沒什么異樣,可那城樓之上明顯多了許多頂盔貫甲的守衛,暗處似乎還藏有弓弩法器,便連法陣都給激活了三成。”
“再看城外,盡是巡邏修士,甚至還有潛藏在暗處的哨位,這西河郡明顯就是外松內緊好似布下了天羅地網,猶如一只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兇獸,準備擇人而噬啊。”
平玉打量兩眼,發現確如黃平安所言之后,忍不住露出一絲冷笑來:西河郡前腳推脫師尊的法旨,后腳就開始戒備森嚴,這到底是防誰呢?
一時間,平玉對黃平安和李見純二人的感官好了不少,首先二人儀容不差,其次二人氣機清正非是旁門小戶,再者二人對他沒什么隱瞞反而提醒他問題,由此可見,這兩位的確是古道熱腸之人。
觀其打扮,說不定就是某位座下外出游歷,想要行俠仗義的弟子。
思量著,平玉對著黃平安和李見純又是一拜:“多謝兩位道友指點,否則貧道這樣莽撞的進去,怕不是就要被當豬宰了。”
“眼下發覺這西河郡有問題,不知二位道友有何打算,是就此離開,還是再觀量一番?”
黃平安淡然一笑:“我二人一路行來,行俠仗義不斷,可這西河郡,我還是勸道友莫要摻和的好。”
平玉故作不解:“道友何意?”
黃平安笑道:“道友何必裝傻?世人皆知,這西河郡乃是白波道宮所轄重鎮,若無白波道宮旨意,西河郡安敢如此?”
“行俠仗義,游歷四方,乃是為了增長見識,若是平白惹得幾家不快,卻是不好了。”
聞言,平玉更加肯定眼前這兩位就是宗門某位真君座下的弟子,而對西河郡也是更加厭惡起來。
是啊,無道宮旨意,西河郡安敢如此,當真是不知死活!
“兩位道友不妨暫留幾日,這西河郡之事,近來必有變化。”
言罷,平玉告辭,轉身向后走去。
望著平玉遠去的身影,黃平安臉上笑意不減,而李見純則是輕聲道:“這位應當是”
黃平安微微頷首:“應當就是白波道宮里那位的弟子了,觀其氣機也能看出來,這般純凈清正的仙靈之氣,非道宗圣地培養不出來。”
“而他應當也是感知到你我身上的氣息,這才露面一見。只不過,他應當是把你我當成其他道宮出來歷練的弟子了。”
李見純聽了忍不住笑道:“他也沒猜錯,你我二人的確是出來歷練的,只是來自哪就不好說了。”
黃平安也是笑道:“這也不怪他,你我之前在三界南域陸洲摸爬滾打近千載,而后在小蓬萊修行,身上沒沾染半分宗門之氣,修行的也是師尊傳下的功法神通,不曾修習宗門術法。”
“因此你我二人,還真算是清白之身。”
正如黃平安所言,他二人是江生給他們奠定了基礎之后,走的自己的道路,一路行來千年之中融匯各家長短,的確不曾修習蓬萊功法神通,后來直接進入小蓬萊養了百年仙家靈氣,氣機剛剛養的純凈玄正,卻因還未接觸宗門神通的原因,氣息上沒有蓬萊之特性。
因此,二人的氣機在炎州可謂清白的很,這也是林凡敢把他們扔在炎州歷練的緣故。
黃平安饒有深意的瞥了眼西河郡:“觀其言行,這西河郡的變化顯然并非是白波道宮指使,接下來說不定能看一場好戲。”
“而你我,說不得就能借此混進白波道宮里去,到時候師尊的任務,你我可就有完成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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