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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第92章 炎州閑棋,江生弟子
素琴仙子和朱鹮妖君!
當林凡提到這兩位時,靈鈺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素琴仙子陷入敵手這件事,說來她靈鈺是占有一半原因的,若不是她出面去昆侖界瑤池請人,也不至于讓素琴仙子落到乾坤道宗手里。
雖說那罪魁禍首龍元已經被自己用江生給的戮仙劍投影給斬了,可素琴仙子至今還身陷囹圄呢。
“靈淵,此事看來還需你出手了。”
靈鈺看向江生,神情有些歉意。
江生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此事簡單,要么探出素琴和朱鹮在哪,我只身殺過去把人給救出來;要么就拿著手里的人質與對面對賭。”
“無論哪一種,我們都有優勢,就看對面愿不愿意與我們賭。”
江生說完,林凡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若說之前江生沒來時,乾坤道宗那些人肯定是愿意與自家對賭的,畢竟每次斗法也是雙方互相了解對方的手段、底牌的一個過程。
可隨著江生到來,乾坤道宗那些人還愿不愿意或者說敢不敢與自家對賭那就不好說了。
然而林凡還沒開口,孔真就說道:“今日靈淵可以說是一己之力把乾坤道宗那些人的士氣給壓了下去,他們當真還敢賭斗么?”
隨著孔真把林凡想說的話給直接說出來,虛元子也是順著說出自己的看法:“依我的看法,賭斗之事他們即便答應也必然會提出一系列限制。”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想辦法把人給救回來,這樣起碼我們手里還能多兩個人質。”
林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得眼前一亮:“元辰,說來你那倆徒弟正好在炎州,不妨讓他們二人打探打探消息,如何?”
“至少他二人露面少,修為道行也沒到一定程度,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江生眉頭一皺,他說怎么來了朱州沒見到黃平安和李見純,敢情他們被林凡給扔到炎州去了,不過以黃平安和李見純的性子,安置在炎州的確是一個好選擇,讓他二人在炎州多加歷練不是壞事。
而林凡冒出這個想法之后,思路就愈發清晰起來,畢竟以黃平安、李見純二人那不過元嬰化神的修為,在如今的炎州的確不起眼,二人只需裝做散修四處看看,就能得到不少消息,這么看來這一手隨手落下的閑子還真有可能變成妙棋。
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的林凡忍不住看向江生:“元辰,你覺得如何?”
江生神情平靜,看不出同意還是反對,但心里卻是糾結:雖說弟子就是應當發揮作用,尤其是在這一場大劫里誰都逃不脫,都該為東天道家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來.
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弟子!
讓兩個堪堪化神的弟子去摻和洞玄道果,煉虛真君之間的斗法,甚至有可能要面對合體真君乃至乾坤道宗坐鎮炎州的那位大乘仙君,這未免給的壓力太大了些,便是讓他二人出力,也不是這么個出力法。
靈鈺見江生不語,就知曉江生對這個主意有意見,于是對林凡說道:“靈昭,讓兩個未到上三境層次的后輩,來摻和我們這些煉虛之間的斗法,是不是太過為難了?”
林凡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隨即看向江生,江生終是點了點頭:“也好,讓他二人去試試吧。”
見江生開了口,靈鈺也只得作罷,眾人隨即開始商議完善計劃。
玄一、孔真、少白冥君、虛元子等人與林凡不斷討論,最后拍板定計。
“這些時日,我們依舊是按照老規矩,七日一場斗法,輪番上陣與他們約斗,不能讓他們胡思亂想。”
“而靈淵則坐鎮九頭山,除靈淵之外,所有人都出戰,牽扯他們的精力。”
“只要我們這邊斗法開始,就讓靈淵的兩個徒弟在炎州搜索,也不需要他們大張旗鼓,七日打探一次消息就夠了。”
“多多打探幾次,鎖定一個大概范圍之后,我們就在朱炎海上與他們斗陣來拖延時間,讓靈淵有機會可以去救人。”
“元儀師叔雖說不會出手,但也不會坐視他們打到九頭山來,如此一來,即便我們救人不成也不會損失什么。”
“諸位可有異議?”
林凡環視一圈,見眾人都點頭同意之后,當即就這么安排下去。
旋即,靈鈺前去炎州臨海道宮發戰書,而其他人則各做各的準備,一時間整個殿內就剩下了江生和林凡二人。
林凡笑嘻嘻的走到江生對面盤坐下來:“怎么,怪我拿你的寶貝徒弟去當過河卒?”
江生搖了搖頭:“倒不是如此,只是對他二人有些不放心罷了。”
林凡聽了先是點了點頭,又自嘲的笑了一聲:“畢竟是徒弟啊,既是衣缽傳人又是親眷,誰又能真正放心呢。”
“可是元辰,你不是也清楚這一場大戰是誰都無法避免的,也是存著讓他們歷練的心思,才把他們送來這九州界的么?”
“不然以你在幾位祖師面前的份量,便是把你的徒弟們都留在小蓬萊,又有誰敢說什么?”
江生苦笑道:“云軒,你說的這些我都懂,說來這些個徒弟們有些是別人塞到我手里的,有些是我一時興起收的,還有些是半路機緣巧合收到門下的。”
“老爺子走了以后,我是習慣了冷清,可多些人在我身邊吵吵鬧鬧,我也不覺得煩。”
“這些年來哪怕不是朝夕相處,他們不是親人也勝似親人了。”
“先前他們歷練的時候,我都能照應,即便我無暇顧及,也有你們看護。”
“可這次,著實有些不安心啊。”
林凡幽幽道:“元辰,你拿他們當自家孩子,我又何嘗不是拿他們當子侄后輩?”
“若是文生和葉乾在九州界,這事我定然叫他們去做的,可眼下他們還不曾來,我就只能先讓你的徒弟,我的子侄上了。”
“朱鹮妖君和素琴仙子無論如何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才落入敵手,我們不能讓宗門欠下這份因果,眼下欠的越多,日后分出去的就要越多。”
林凡的話讓江生忍不住點頭:的確,此番與乾坤道宗他們大戰,山河道家不多說,昆侖界瑤池圣地也好,蒼梧界赤霄道宗也好,包括其他的旁門乃至妖族圣地,可都是沖著東天道家來助戰的。
到時候人家要是損失太多,東天道家必然要分潤出去更多東西,更何況也不能坐視盟友深陷敵營而坐視不理。
素琴仙子和朱鹮妖君必然是要救回來的,如果不救回來,還怎么去瑤池圣地和南火神宮再請援軍?
一念至此,江生也是定下了決心:“就讓他倆去試試吧,也算他二人該有這樣一番歷練。”
炎州,安源鎮。
一清早,安源鎮的鎮長與百姓扶老攜幼的簇擁著兩個年輕道人出來。
“此番多虧了兩位道長啊,不然我們安源鎮還不知要丟多少孩子。”
“是啊是啊,若不是兩位道長出手,我家妞妞就找不回來了。”
“還有我家那毛小子,非要下河,他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見地下的老頭子啊!”
種種道謝聲不絕于耳,男女老少們將各種瓜果菜蔬塞到那兩個年輕道人懷里,也不管他們能不能拿得下。
這兩個年輕道人自然是黃平安和李見純。
二人被林凡扔到炎州之后,就喬裝打扮隱姓埋名,壓低了修為當做散修在這片廣袤大陸上開始歷練。
九州界乃是混沌諸天三十六方大千之一,其中的每一座陸洲都非尋常中千世界可以比擬。
以炎州為例,炎州既有一望無際的林海,亦有浩渺無垠的大澤,炎州的任何一處水澤都是堪比中千世界汪洋的大小。
如此大的一座陸洲,乾坤道宗單單安置在各處的道宮就有千百座之多,整個炎州,乾坤道宗坐鎮了不知多少上三境的真君,中下六境的弟子更是數不勝數。
在這樣這座屬于乾坤道宗的大陸上歷練,黃平安和李見純自然不會高調,二人都很清楚,他們此番以游歷明心為主。
因此一路走來多是游覽炎州的各處風景,去一處處名山大川觀摩,路上若是遇到什么不平事則是明面上不出頭,暗地里在管,倒也沒碰上什么招惹不起的存在。
饒是如此,這些時日黃平安和李見純也在炎州積攢了一點名聲。
以安源鎮為例,方圓近萬里誰不知曉來了兩位有著俠義心腸的道長,哪個地方遇到什么妖魔鬼怪或是災病,兩位道長都是盡力施救絕不拖延。
此番黃平安和李見純來安源鎮,也是因為聽聞安源鎮有邪魔作祟,蠱惑鎮中孩童投河溺水這才來打探一番的。
最后二人發現,那邪魔實際上就是個筑基境的魚妖,仗著整個安源鎮沒有幾個修士這才敢吞吃孩童,甚至這個魚妖都不是安源鎮本地的妖孽,是從別的地方一路流竄過來的。
面對一個區區筑基境的小妖,黃平安和李見純自然是隨手拿捏,不僅如此二人甚至還溯流而上,將和那魚妖有關系的地方都給清理了一遍。
如今看著一眾鎮民如此愛戴擁簇自己,黃平安和李見純心情無比暢快,這一路走來懲惡揚善,行俠仗義,讓二人有了一種在三界大千所沒有的暢快感。
這種無拘無束游歷四方的感覺好似讓二人的心性得到了釋放,這些時日二人的心境可謂不斷增長,道行更是一日千里,對江生說的“明心見性”也有了一個透徹的領悟。
這種感悟是單純的閉關修行所沒有的,否則江生也不會鼓勵他們多出來走走。
拜別了依依不舍的安源鎮百姓,黃平安與李見純互視一眼,笑著向別處走去。
看著懷里的瓜果,李見純說道:“黃兄,你說我們下一步再去哪好?”
黃平安不假思索指向前方:“我聽聞此路向前五千里處有座倒坪山,倒坪山里有不少倀鬼作惡,疑似有惡虎為虐。李兄,我們不妨去除了這一害,如何?”
李見純當即點頭:“大善,是該去除了這一害。”
然而就黃平安和李見純商量誰出手的時候,傳訊玉玦卻是響動起來。
黃平生臉色一變,認真起來:“是師尊的傳訊!”
說著,黃平安拿出傳訊玉玦,但見一道投影折射出來,赫然是江生。
“師尊。”
黃平安與李見純一起行禮。
江生看著這兩個半路收來的弟子,默默嘆了口氣,隨即說道:“你二人這些時日在炎州無拘無束,可還過得自在?”
李見純嘿嘿一笑:“師尊哪的話,弟子二人游歷炎州只是為了明心見性,懲惡揚善。”
江生輕笑一聲也沒點破二人,只是說道:“玩也玩了,看了看了,接下來為師有件事要交給你二人去做。”
黃平安與李見純當即肅然:“師尊但請吩咐。”
江生抬指一點,將消息直接傳入傳訊玉玦之中:“雖說如今劫氣盈天,星象不顯,但有些話還是不能直言。”
“我此番投影過來只是叮囑你們,凡事切切小心,以自身安危為主,若是真遇到不可力敵之人,能走就走,走不了束手就擒也無妨,只要保住一條命,為師總有辦法把你們給救回來。”
聽到江生這樣一番話,黃平安和李見純哪還不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連連點頭稱是。
等江生投影散去,黃平安和李見純接收完傳訊玉玦里的訊息后忍不住都皺起了眉。
良久,黃平安看向李見純:“這件事,不好辦啊。”
李見純卻是說道:“若是事情好辦,還需要你我出手?”
黃平安愣了下,隨即咧嘴笑道:“李兄,這話說得不錯!”
“常言道,非凡之人必建非凡之功,你我兄弟看來就是那非凡之人,此番天降大任,就是要你我出人頭地,名揚諸天的!”
李見純哈哈笑道:“不錯不錯!”
“炎州又如何,乾坤道宗的地盤又如何?”
“我二人雖說道行微末,可正因如此,一旦在這敵營之中立下奇功,那便是舉世皆驚!”
“黃兄,你懼否?”
黃平安當即傲然道:“你我二人與那些乾坤道宗的修士有何區別,為何不問他們是否懼我?”
李見純笑的愈發暢快了:“那還等什么?”
“黃兄,你我該名揚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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