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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第44章 金闕天帝,不周幽冥
“靈淵!”
望著江生跌落裂隙不知生死,玄一強行催動自身法力,可始終難以動彈。
這片空間好似凝滯了一般,讓他們縱有諸般手段,卻始終無法施展出來。
玄心、孔真、金瓊,幾人齊齊色變,望著江生跌落深淵,只覺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而金陽、幽華和三姝仙子,卻是沒來由的心里一松,雖說是江生主動攔下了四神,可江生隕落在這不周界,對他們來說真不是什么壞事啊。
雖說心中有些愧疚,但一想到日后不用面對這般妖孽的人物,幾人又有些慶幸。
蓬萊靈淵,當真不愧是諸天萬界當代第一,竟然能與四尊神主纏斗這么久,哪怕是面對四尊神主的殘魂,哪怕最后失敗,但其本事,幾人卻是認了。
與此同時,躲在億萬里開外的血海道人、五水玄君和九鳳妖君望著江生隕落的那一幕,血海道人忍不住砸了咂嘴:“可惜啊,這玄門好不容易出了這么一位當之無愧的魁首人物,卻隕落在這不周界里了。”
“方才若是我等出手,說不定能幫襯一二的。”
九鳳妖君冷笑一聲:“幫襯一二?幫靈淵隕落的再快些?”
“你當你那小動作本君沒看見?奔鯉之前那么激動的非要找靈淵拼命,就是被你挑動了心神,引發了血脈之中的隱患吧?”
五水玄君斜眼看著血海道人,那一幕他也看到了,都是魔道手段,誰還不知道誰啊,那般悄無聲息的勾動他人血氣,讓他人神智不清的手段,不是血海道人還是誰?
血海道人卻是振振有詞:“我那是試探靈淵本事而已,若是不曾試探出靈淵的本事,隕落的就不是奔鯉、渾水龍君和那四臂猿,而是我們幾人了。”
三個各懷鬼胎的人正說著,忽然好似感知到了什么,抬頭望去,赫然發現天穹之上那密密麻麻的天律羅網顫動之間,崩解出了一個縫隙!
雖說那縫隙極其細微,但三人還是忍不住露出驚喜之色:生路出現了!
三人互視一眼,不由分說的徑自騰空而起,直沖那縫隙掠去,此時三人也顧不得吝惜法力和仙源,只要能逃出這不周界,把家底用了都值當!
一時間,血海翻涌,濁水滔滔,又有九頭怪鳥唳鳴掠空,齊齊奔那天穹缺漏而去。
而在血海道人、五水玄君和九鳳妖君出逃的同時,從始至終維持著淡然神情的宵宮看向玄一等人:“我說了,靈淵只消堅持三刻鐘,我便有辦法送你們出去。”
“他靈淵說到做到,我自不會言而無信,且看著,這就送你們離開!”
不待玄一等人答話,宵宮徑自運轉法力,帶著一眾玄門、旁門眾人掠空而起,將其送向那天律羅網崩解之處。
“哼,想離開沒那么容易!”
祝融神主冷哼一聲,抬手虛握,無數火蛇卷著滔天烈火蜂擁而去。
眼看那漫天赤練火蛇即將堵住那天律羅網的缺漏之時,宵宮揮劍一斬,冥冥之中似有無形之刃凌霄而去,將那漫天火蛇盡數攔下。
望著這驚人的一幕,祝融神主面色不變、強良神主與天吳神主瞇著眼睛,而共工神主卻是踏前一步:“方才我就察覺到有些許不對勁。”
“眼下看來,我的感知還沒出問題。”
“之前,你說我四人不過是一縷殘魂,竊據他人之身;那你堂堂天帝,藏在一女娃體內,又算得什么?”
一時間共工神主聲如雷咤,天地變色,日月無光,弱水無邊而遮天蔽日,無數水之大道的道痕顯化四面八方,猶如天規之律,映照重重玄水變化。
但見四面八方的道痕引動著種種水之神通,勾勒出一方浩大道輪顯化在共工神主身后。
共工神主那只手操縱周天水汽,引動水之大道,那萬千水汽凝聚一團,化作一輪切割日月,斬碎光陰之輪。
道輪現,天地凝滯,空間凍結,望著那好似被封禁當場的宵宮,共工神主抬手將道輪斬出,剎那間那周天水汽之輪便到了宵宮面前。
“金闕!”
隨著共工神主喝出其名,從始至終神色都維持著淡然的宵宮望著那到了面前的千萬里道輪,緩緩抬起手來:“破。”
天光燦,虹光涌動化作一方通天徹地的虛洞,隨著九彩神光掠空,隨著十二霞光涌現,宵宮的身后,在那虛洞之中,一尊頭戴帝冠,身穿袞服的虛影緩緩走出。
隨著那虛影也抬起一手來,無聲無息間,那千萬里道輪破滅無蹤。
雖說這虛影看不清其真容,但那股令天地臣服,萬物俯首之威勢,卻昭示了這虛影之身份。
一念而萬法滅,一言而天律隨。
言出法隨,口銜天憲。
這便是,三界大千之共主,太乙開天真圣萬道御宇金闕神皇天帝。
祝融神主望著那金闕天帝之虛影,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中的赤火龍槍:“金闕,你果然露面了!”
金闕天帝淡然道:“爾等,不是千盼萬盼著朕出現么?”
“怎么朕出現了,爾等又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
看著祝融、共工、天吳、強良四位神主的神情,感知著此方天地的畏懼與顫栗,金闕天帝緩緩露出一個笑容:“爾等好打算啊。”
“先是埋頭藏起來萬年,讓朕放松對爾等的戒備,然后趁著朕煉制至寶的時候,再與其他神界勾連,用其他神界之人的肉身來行走天地,如此就可規避朕當初留在不周界的天律。”
“最后用爾等之力,助句芒和蓐收取回權柄,到時這不周界的羅網嵌入世界之壁,這不周界就成了銅墻鐵壁,便是朕也難以打破了。”
聽著金闕天帝的話,四位神主沉默不言。
萬年之前,在那一場金闕天帝主導的盤封界與不周界的神戰之中,祝融、共工、強良、天吳四位神主被金闕天帝斬得只剩一縷殘魂,金闕天帝當時設下天律,若是四位神主膽敢以殘魂行走世間,便會有天刀斬下,讓其徹底魂飛魄散。
同時金闕天帝也想到了四位神主必然會布置后手,或許會在不周界內培養軀殼,因此特意埋下了另一條天律,若是四位神主膽敢以不周界生靈為軀殼,亦會招來天刀。
因此四位神主才不得不用章三太子他們的肉身行走人間,并借助他界之氣息來遮掩天律感知。
“萬年之前,朕能將爾等一網打盡,卻沒有盡全功,爾等可知為何?”
金闕天帝緩緩說著,也不待四位神主回答,自顧自的說道:“萬年之前,朕本打算將爾等一網打盡,盡收這不周之界。”
“只可惜,朕感知到,爾等與這不周界有著莫大因果,若是強行讓爾等隕落,這不周界也會徹底殘破,爾等的氣運朕也難以完全收割。”
“所以,朕斬了爾等,用爾等的功果來償還不周界之造化,并封印了蓐收和句芒,以他二人之血反哺不周天地。”
“如此萬年,不僅可以斷掉爾等與不周界的因果,亦可讓朕在這萬年之間源源不斷收割不周界之氣運。”
“時至今日,這不周界,朕已經占了五成氣運。”
說罷,金闕天帝緩緩抬手,在其掌心,凝聚出一枚半透明的金印來。
金印之上烙印著重重天規道痕,隱約可見兩枚神篆“不周”。
此為不周界之神印,乃是持掌不周神庭,持掌不周天道之印。
只是這枚金印,卻是殘缺的,只顯化出一半來,這也側面證明了金闕天帝已經掌握了一半的不周界,一半的不周神道氣運。
“你想盡占我不周氣運,真當我等這萬年之間沒有準備?”
“只要蓐收與句芒率先入主神庭,你就休想占盡我不周氣運!”
祝融神主與共工神主說著,兩尊神主齊齊施展神通,火之大道與水之大道轟鳴之間,水火已成共鳴之勢。
“天下無情,莫過水火,我四人固然是殘魂,可你亦非真身到此,勝負之分尤是未知!”
隨著兩尊神主之聲震蕩天地,那煌煌水火之力映徹天地,將茫茫星海化作赤紅與幽藍之色。
金闕天帝望著兩尊神主催動的純陽大道之力,微微搖了搖頭:“不自量力。”
說話間,金闕天帝手中,一抹好似光陰鑄就的刀鋒緩緩延伸出來。
難于言語的痛!
骨骼經絡,臟腑血肉,連帶丹田紫府乃至神魂無處不傳來劇烈的痛楚。
這樣的痛楚,堪比江生初次面對三災之劫,甚至還要勝過一籌。
江生從那好似神魂都要破碎的劇痛之中醒來時,環顧四周,但見四周漆黑一片,盡是幽冥森然之氣,又有地氣涌動,淵墟之息,就好似江生已經身死,即將轉世輪回一般。
一道聲音隨之在其耳畔響起:
“到底是諸天萬界當中這代的玄門魁首,手段強橫不算,還夠皮糙肉厚。”
“本以為還要再昏個幾年,卻不料這么快就醒了。”
“三界東天,蓬萊道宗,玉宸靈淵真君,如今感覺可好?”
聽到這聲音,江生先是露出茫然之色,隨即警惕感知四周,卻見這漆黑天地間,看似虛無茫茫之間還有微弱熒光若隱若現,這些熒光游離在這漆黑天地之中,忽遠忽近,似有似無,細細觀察,這些所謂的微弱熒光,赫然全是一道道大地母氣!
在各方大千世界都珍貴無比,罕見難尋的大地母氣,在這片漆黑天地間竟然不下百道!
如此多的大地母氣圍繞于此,竟是似乎拱衛著一道身影。
隨著江生看向那身影,那身影也緩緩露出個笑意:
“聽聞,真君善使風雷水火之神通,常常運轉風雷水火以壓敵;且真君劍法凌厲,神通強悍,依仗三災劫滅之法,往往三刻鐘內便可得勝,以此手段對敵無往而不利。”
“真君依仗風雷水火而演三災劫滅,在這諸天萬界中不知勝了多少敵手。先前真君贏得暢快,斗的也利索。”
“只是不知,為何真君如今卻被祝融、共工、強良、天吳以風雷水火之術強行打碎了神通,落了個重傷垂死之境?”
“更不知,親身體會到這風雷水火之利,四象輪轉之威,真君感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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