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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9章 敲竹杠
徐青來時并未抱有多大期待,卻不曾想一個年過半百的員外郎竟也有過仙緣!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只可惜這老員外貪圖世俗欲望,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研習文武堪輿這種外道上,反而將真正能夠壯養自身的本事荒廢了個一干二凈,不然也不至于死在宋才之手。
施展一會兒望氣術,徐青忽覺不適,整個人好似久蹲后猛然起身,眼前一片昏花。
約莫持續兩息,等他回過神來時,眼前的景物重新恢復正常,就好像方才堂里的彩色嵐氣都是幻覺一般。
徐青若有所悟,看來他的道行還是過于淺薄,以至于使用望氣術時,并不能堅持太久。
施多大法就要用多大功,功力不夠就好比買了駿馬卻喂不起精料,終究是稚童持刀,難以發揮利器鋒銳。
徐青思忖片刻,已然有了計量。
從柳有道那里得來的養尸經可以讓他走養成系路線,自個兒喂養自己,培育進化。
但前提是他必須得想法子收集培育僵尸的材料,如此才能正式修行。
至于能靠養尸經走到哪一步,徐青不敢往遠奢想,畢竟從根子里,他不是靠吸人血氣修行的僵尸,按養尸經所講,以輔材喂食或用月華陰氣蘊養,也能夠將‘游尸三類’修成,至于能修到哪一類,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劉家靈堂里,收獲頗豐的徐青心情不錯,連帶的給劉員外打理遺容時都細致了許多。
等把對方打扮的栩栩如生時,徐青示意親眷家屬上前再看最后一眼,等看完就是蓋棺敲釘,自此以后再無相見之日。
大夫人李香蕓哭哭啼啼,嘴里說著舍不得老爺的話,哭到傷心處,便要尋個白綾,一起隨老爺下去,也算有個伴。
管家宋才急忙攔住李香蕓,后者順勢將頭埋在對方肩頭,拿手帕擦起了淚珠。
劉家公子兩股戰戰,來到棺材前還沒掃上一眼,就嚇得連連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邊宋才、李香蕓見狀聯袂而至,一左一右攙扶起了劉家公子,隨后三人一起相擁而泣。
周圍親眷見狀無不動容,只道是管家忠義,夫人忠貞,公子傷憐……
于是紛紛上前勸慰。
徐青看著這一家子擱那大秀演技,心里一陣膩歪。
差不多得了!
我還等著趕緊做完這趟活,回去修行呢……
見哭的差不多了,徐青合上棺材蓋,讓員外家屬來砸第一顆釘子。
蓋棺時首釘尾釘一般由親屬來釘,這是傳統。若真無親無故,倒也無所謂,有些形式說到底也不過是活人想要和死去的親人再多一點羈絆罷了……
當七根紅銅鎮釘錘進去,徐青正要錘第八根時,有懂行的賓客開口詢問:
“小師傅,這封貨的釘子莫不是釘七根就夠了,怎么還要往上釘?”
徐青動作一頓,煞有其事道:“員外生前有過官身,沾有紫氣,自是與常人不同,所以要釘九根,寓意下通九幽,可得九殿閻羅關照提攜,便是投胎轉生也能投得富貴人家。”
那賓客聞言面露恍然狀。
瞧瞧,這就是專業!
殊不知徐青說的只是次要原因,不釘七釘的原因主要還是在這冤種員外身上。
釘棺木的釘子俗稱“子孫釘”,一般為七根,有北斗七星之意,寓意后輩子孫人丁興旺。
而這劉員外不同,他看似膝下有子,旁人卻不知此子并非他親生。甚至在他死前,這養了二十來年的白眼狼竟還作壁上觀,轉頭就認了宋才當親爹。
這種孩子,你說釘七根鐵釘?
不好意思,他徐青做不來這種虧心事!
既然他接了這趟活,那就要把劉員外‘伺候’好了,讓對方明明白白,敞敞亮亮的躺板板。
在超度亡人方面,徐青或許還是個新人,但他絕不會像柳有道那般沒有職業道德,相比之下,他自認為還是有那么點職業操守在的。
雖然不多,但絕對接近及格線!
釘好棺材,再綁上皮條,橫著三根,縱著兩根。
接著徐青讓‘大孝子’用掃帚去掉棺木上的浮土,謂之“掃財”,然后又在棺木的一角,墊上一枚銅錢,謂之“掀棺”,緊接著是“辭靈”。
等靈柩出堂,燒了紙錢,摔完喪盆后,劉大孝子手執紙幡前行,眾位親友披麻戴孝,齊聲嚎哭。
徐青一揮手,杠房負責吹奏的伙計們登時會意,嗩吶一響震碎云霄,其他聲小的響器瞬間淪為陪襯。
二十來個杠夫抬著棺材晃悠悠的走著,前頭后頭各有手持喪幡的孝子賢孫護持,喪幡上面四季紙花扎的青黃白綠,煞是好看。
路過各家門口時,丟出的鞭炮聲噼里啪啦的,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有好事的老少爺們抄著袖子在門口點評論足,畢竟像這么大陣仗的喪儀,幾年里也不見得能看上一回。
也有家中婆娘嫌晦氣的,擰著自家小子的耳朵便給提溜了回去,臨了還不忘關上系了紅布條的門。
徐青穿著柳有道平時去做法事時穿的衣服,全程跟棺下殯。
等把劉員外請進陰宅后,天色已過正午。
按理說,出殯最好是在卯時辰時之前,但那宋才非得等正午陽氣最足最旺的時候下葬。
一來一回折騰的徐青都想給對方埋土里。
就宋才那點心思,他哪會猜不出來!
正所謂做賊心虛,這明顯是怕劉員外變身成鬼,半夜爬出棺材找他這個兇手算賬。
徐青頭戴寬沿斗笠,臉上抹了趕尸匠秘制的防曬霜,盡量躲著日頭走路。
回到劉府,管家宋才揚了揚下巴,用那下巴尖指明方向,說道:“我已經跟賬房打過招呼了,你自個兒過去把剩下的款結了,我這邊還有重要的事要和夫人商議,就不奉陪了。”
重要的事?
難不成還是幾個億的大項目?
徐青搖搖頭,轉身到賬房找到了賬房先生。
那先生年過花甲,樣貌與宋才有八分相似,見徐青過來要辦事錢,老先生笑呵呵的拿起算盤一陣敲打。
“早先給的定錢是五百,剩下沒付清的尾金也是五百,我這人心善,不如給你湊個整,五錢銀子如何?”
“五錢?”徐青臉色一沉,大雍朝一兩銀子折合一千二百文,對方給他湊整,直接加了一百文,看似大方,實則卻是在敲竹杠!
要知道,他從家丁口中得知的尾金可不止五百文,而是實打實的五兩銀子,也就是六千文,至于定錢則是額外的。
如今五兩銀子直接被對方砍到六百文,這已經不是敲竹杠了,這他娘的是搶錢!
“半兩銀子算多的了,畢竟老師傅是老師傅的價錢,你是學徒工,算是小師傅,自然要拿小師傅的價錢。”
聞聽此言,徐青本就陰冷的臉,此時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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