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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516、太元一陽劍顯威、一樁生意
你并未回應許瓷的疑問,而是凝神審視著眼前之人。
方才許瓷那恍惚失神的情狀絕非作偽,此刻站在你面前的,儼然已是另一具魂魄。
白蛇娘娘那畢恭畢敬的姿態更印證了你的猜測——白蛇廟的種種異變,皆與此人脫不了干系。
這位占據許瓷身軀的存在氣度從容,言語間提及“東極神洲”,你心頭暗忖此人必與外道九流有所牽連。
許瓷的目光在你身上逡巡,忽而輕咦一聲:“當真古怪.你身上竟尋不著半點奪舍重修的氣息。”
他眉峰微蹙,似在思索什么難題,“觀你骨齡,確乎只有十載春秋,可這修為.已有龍庭境界!”
話音未落,白蛇娘娘已駭然色變。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你——若按常理,看你模樣大約十歲,怎可能觸及龍庭之境?
這如何可能,就算是打娘胎里修煉也不可能!
你眼底閃過一絲訝異,混元火宅鎮世圖》的封禁之術玄妙非常,此人竟能一眼勘破你的真實修為,莫非他原先是大道金丹的修士?
然而你心中并無多少害怕,即便對方曾是通天徹地的人物,如今困在這具塑體境的軀殼里,猶如猛虎囚于樊籠。
更何況從其行事作風來看,分明是在刻意避人耳目——若非身負重傷,何至于在方寸山地界如此藏頭露尾?
許瓷忽然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滄桑,語氣唏噓:“人間八百年,果然又出了多少驚才絕艷之輩”
隨即,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過,若你以為吃定了本座,怕是沒那么容易。”
話音未落——
“嗤!”一聲詭異的撕裂聲響起,他的腹部竟猛然伸出一只蒼白人手,五指如鉤,倒提著一只青玉瓷瓶!瓶身符文流轉,封禁之力如潮水般洶涌而出!
這一變故快得匪夷所思,連近在咫尺的白蛇娘娘都未能反應過來。
許瓷輕笑:“年輕人吃點虧,才算是年輕人。”
然而——
你紋絲未動。
那青玉瓷瓶懸停在你身前,竟如陷泥沼,再難寸進!
白蛇娘娘只覺,你眼底白光一閃,一股難以言喻的“斥力”驟然爆發!
那力量不似尋常狂風,而像是天地本身在拒絕他們的存在,她的長發被無形之力扯得筆直向后,面皮如被巨掌推擠,體內法力竟如凍結般凝滯!
若非許瓷反應極快,將青玉瓷瓶橫擋在前,化作一道青光輝罩住二人,早已被這股恐怖斥力掀飛數十丈!
白蛇娘娘倉惶回首,只見整座許家大宅已在無形斥力下轟然坍塌,斷壁殘垣間煙塵彌漫,宛如被天外巨掌碾過。
許瓷盯著你的左眼,那瞳仁正逐漸化作霜白之色。
他回想剛剛,方才那股詭異斥力竟連法寶都難以近身,仿佛整片天地都在排斥外物。
“這是什么法術?也是這八百年來后入所創嗎?竟然有著元磁之力。”
“怎么感覺是一道劍意?”
許瓷用手做刀在手掌上一劃,滴出鮮血,變換成一個四寸血色燈籠,與此同時,他腹中再度探出第二只蒼白手臂,將血鈴穩穩握住。
一手提著燈孔,一手端青玉瓷瓶。
他手中掐訣,念念有詞。
你忽覺頭頂一沉,抬首望去,竟有一盞猩紅燈孔憑空浮現,正對著你的天靈蓋緩緩旋轉。
許瓷一笑,“血籠術,正好可以破你這個術。”
許瓷腹部血肉蠕動,第三只鮮血凝成的手臂猛然探出,凌空抓向那盞妖異紅鈴。
與此同時,你周身空間驟然扭曲,一只猙獰血手自虛空中浮現,如鐵箍般將你死死攥住!
見你未再施展那詭異斥力,許瓷敢露出笑容,卻看見——
你周身突然騰起五色云煙,紅、黃、藍、綠、紫五行之氣輪轉不休,如活物般交織翻涌。
頃刻間,化作一道薄如蟬翼的煙霞光幢,流光溢彩間竟將血手隔絕在外。
你掌心一翻,一道璀璨神光迸射而出。那光芒中蘊含著最純粹的正罡神煞,所過之處血手寸寸崩解,血色燈籠應聲而碎,化作漫天血霧消散。
許瓷也不惱怒,反而笑道,“不錯,終于有一種我認出的法術,這是方寸山的《十二正罡神煞》,不過你這煞氣似乎有點多的不合常理。”
他看著你周身流轉的五色云煙,“你這云煙之法,倒是有五行的影子,本座想想在方寸山上有這種為根基的功法……好像只有兩種龍手峰的《大五行神光》還有小青峰的《五行遁甲劍經》。”
說到這里,白蛇娘娘突然反應過來,她皺著眉頭,神色復雜道,“你莫非是小青峰的弟子,剛剛的劍意是《太元一陽劍》?”
許瓷輕輕一笑,“小青峰嗎?”
他饒有興致看著你,“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座山頭……還是不養閑人。”
你沒想到此人眼界之高,僅憑些許蛛絲馬跡便能窺破你的功法一部分根底。
方才施展的“斥力”,乃是《太元一陽劍》斥劍。
劍意既成,無需出鞘,周身三尺自生無形劍域。
尋常術法法寶尚未近身,便被那無處不在的“斥力”盡數彈開,宛若天地在為你拒敵。
你將《太元一陽劍》之中的“斥劍”和“吞劍”,兩道劍意根種在左眼和右眼之中。
所以剛剛發動斥劍,左眼變白。
而那五色流轉的煙霞,實則是你參悟《五行遁甲劍經》后獨創的“太乙五行羅“。
五行之氣生生不息,自成循環,遇險則自發護主。
至于那道破滅血手的璀璨罡氣,正是《十二正罡神煞》,此術你已煉就一百三十余道罡炁,隨著修為精進,這道術法的威力已遠超典籍記載。
不過,這位許瓷手段詭異,到真像是外道之人。
腹部能生出手臂,只是不知.這究竟是九流中哪一脈的傳承?
白蛇娘娘面容驟然扭曲,瞳中迸發出刻骨恨意:“如今的小青峰竟還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當真是天道不公!”
你神色淡然,“你方才施展的雨劍之術,分明是小青峰《寒潭十九劍》的路數。”
“既承師門絕學,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要恩將仇報?”
“感恩?!”白蛇娘娘突然癲狂大笑,皮膚全化作白鱗,“你看看我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都是拜小青峰所賜!我恨不得——”
“屠光小青峰上下。”
你聽后都有些無奈了,怎么每個人都要屠小青峰啊!
許瓷一笑,“有時候所謂的正道所做之事,比之外道魔門還有狠毒。”
他看了看你身后的窯洞之中,腹部的三只血手緩緩收回,“不知,小友該如何稱呼。”
不知不覺間已經換了稱呼,兩次試探交手,已經知道對面不簡單,絕不是輕易能夠拿下!
你想了想道,“小青峰,井浩仁。”
許瓷臉上綻開和煦的笑容,仿佛遇見故交般親切:“原來是井小友。”
你見此倒是更對這位“許瓷”,更多了幾分警惕,修為到了這等境界的存在,竟能如此自然地放低姿態,這份能屈能伸的心性,比任何神通都令人忌憚。
許瓷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之間無仇無怨仇恨,甚至小青峰那位祖師,本座還受過其恩惠,說起來也是源遠。”
“井道友,這樣吧,你可以帶著方寸山之人離開,本座當什么沒有發生過。”
你倒是想起一事,法力用出將地面打出一個大洞,把土滎提了出來。
土滎剛剛想著用土遁術逃跑,已經鉆入土中,白蛇娘娘腹中“孩子”的尖嘯,早將他震暈在土層之中。
若在不救出,此人就要被自己用“土行術”活活給悶死。
你卻沒有回答,反而說,“閣下,是擔心誤了時辰吧?”
此話一出!
這位早已不是許瓷的許瓷,第一次臉色終于慢慢冷下來了。
然后又恢復了笑容,只是看起來毛骨悚然,“你是怎么發現的?”
你笑了笑,“很難嗎?”
“我想應該白蛇娘娘早就在你暗中授意之下,和許家達成了某種協定,但是如今許家單方面撕毀了這個約定,所以許家家主許和才會有所慚愧。”
“許和他們想借用方寸山的力量來除掉白蛇娘娘。”
“跳過那段許家公子和白蛇娘娘的所謂情緣,還有閣下一直留在許家不曾離去。”
“想必,這個窯洞之中有什么不得了之物。”
“而且,還和此地的水神之位,白蛇娘娘壞肚子里面的孩子有關。”
你每說一句,許瓷眼中的寒意便深一分。當你最后指向窯洞時,周遭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許瓷塑體境界的修為暴漲,已經來到了越過天門,來到龍庭境界。
他搖了搖頭,“人太聰明,只會招來殺劫,本座原不想殺你的。”
你也不懼,《混元火宅鎮世圖》的封禁轟然洞開,一股不弱于其的修為出現。
你雙眼變換,一黑一白。
身后,一側是吞噬萬物的幽暗黑洞,一側是排斥一切的白洞奇點。
“斥劍”顯形!
“吞劍”顯形!
五色云煙自七竅噴薄而出,《太乙五行羅》化作天衣無縫的護體霞光。
眉心靈臺處,一顆纏繞著紫色電芒的金丹凌空懸浮,正是《太平道術》記載的“外丹懸照“異象——以丹御雷,代天行罰!
“誅惡破魔天雷!”
你手掐雷訣,外丹懸照當空,霎時間天地色變。
醞釀多時的《誅惡破魔天雷》徹底展開威能,百里山河盡數籠罩在煌煌天威之下。
蒼穹之上,似有雷神虛影顯化,低頭漠然俯視人間。
原先的烏云被更為恐怖的雷云取代,漆黑如墨的云層中,萬千電蛇游走交織,每一道雷光都蘊含著都天神雷的帶代心天意的無上意志。
白蛇娘娘見此咽了咽口水,只感覺頭皮發麻,渾身汗毛豎起,她都不敢妄動,只感覺頭頂神雷即刻就要劈下,怕是瞬間就要金身破碎,化為飛灰。
你雙手再壓,背后黑洞法相又驟然擴張,如饕餮般鯨吞方圓百里的天地靈氣。
白洞法相隨即逆轉,精純靈力如江河奔涌,在你經脈中咆哮流轉。
你凌空而立,看著許瓷道,一字一頓,“那你就試試看,能不能殺死我!”
聲音平靜,但是在如此天威之下。
白蛇娘娘只感覺肝膽俱裂,忍不住就要跪地磕頭,不自覺靠在許瓷身后。
許瓷仰望著你身后的黑白法相,又看向天穹中蓄勢待發的滅世雷光,眉頭越皺越緊。
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哪里是尋常龍庭境該有的威勢?只有他全盛時期的大道金丹修為才能拿下。
更何況此刻……他用秘法才能催動龍庭境界修為,又被扣押在河底八百年,修為未復。
許瓷再三思量,氣息恢復如初,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井道友,先收一收你這雄姿英發的蓋世之氣。”
“本座……哦,我有一樁生意要與井道友商量商量。”
你語氣冰冷,“那等你先活下來,我們再心平氣和來說。”
話音未落,雷云中電漿翻涌,萬千雷霆已凝聚成一道刺目雷龍,眼看就要劈落!
“且慢——”
許瓷語速極快,“此事涉及太古大宗傳承,不遜色于正道九門,外門九流。”
“轟——”,雷龍已然成型,龍首低垂,電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白蛇娘娘臉色驚恐,幾乎站立不穩。
許瓷咬牙吐出四字:“與飛升有關!”
霎時間,翻滾的雷云為之一滯,轉瞬間,雷云全部消散。
許瓷看見少年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許道友,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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