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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仙宗 第114章 告一段落
“好個小輩,這等品階的替死傀儡,若是遇得個亟需的真人,怕是能換得件靈寶回來。松陽子那小兒倒是對這小子十分器重,也算舍得!
不過也好,老祖我本來就未想過要宰了裂天劍派的元嬰道種。畢竟今上都要與松陽子幾分薄面,我費家更不能與這元嬰后期的大真人結下死仇。這小子跑了,倒是也令得老祖我少費些力氣來演戲了。”
費天勤心中念頭才起、銳目里頭便就顯露出來了一絲殘忍之色,引得對面一眾上修見狀無不膽寒。
這些金丹自是曉得金風青用了替死手段,可場中一眾筑基、練氣后輩哪能有這般見識,見得此等場景,自是被嚇得魂飛魄散。一時之間,金風青身隕被吵得沸沸揚揚,便是幾位上修以秘法傳音恫嚇,卻也壓不過這三人成虎之勢。
倒也怨不得他們是這般反應,金風青可是黎谷金家立家以來天賦最高之人,拜得元嬰大派門下、習得劍元、可望元嬰。
這等人物,可非止是黎谷金家的麒麟兒,便連三汀州、甚至山北道中與黎谷金家交好的不少人家,亦都與有榮焉。
是以勿論從哪里來看,金風青都遠非他們這些庸人能比。
費天勤將其擊敗,固然稱得上大費周章,但是其本身卻近乎無有傷勢,戰力仍在。這便令得周遭上修連趁其力竭、圍斗一場好賺便宜的念頭,都不敢生出來半點兒。
便連落在后陣、主持全局的月隱真人見得全力施為的費天勤,亦都是目露異彩:
“這老鳥無愧是面見過太祖的,難怪從今上到南北二位宗王,言語里頭都對其頗多贊許,非止許其名爵,在不少惡仗時候還要專來選它做先鋒!”
不過僅是如此,卻還不至于令得月隱真人生出忌憚。
元嬰真人得以享壽千五百年、在愚氓無知之人中都已算得陸地神仙。便算在幅員遼闊的大衛仙朝境內,即便多算些隱居之人,都遠不過百人、足見珍惜。
費天勤固然在金丹一境之中算得所向披靡、難有人制,可在真人眼中,不過也只是一個大些的麻煩罷了。
眼見得費天勤周身翎羽密布雷光,不費元氣即就隨手轟碎一具場中最為張狂的銅甲尸,連累得主持尸陣的一位北葵派上修面色慘白,便連內臟碎渣都從口中和血嘔出。
值此時候,主持山北各家聯軍的聞風子終于難坐得住了。
這長眉道人左手撮指成劍,從劍尾抹到劍尖,激得手中六面血劍陣陣嗡鳴過后,即就紅光大盛。
眼見得數以百計的血劍虛影繁若流星、迅如雷霆,朝著體型碩大如山的費天勤周身要害激射過去。
“呵,聞風子你這老兒今日施為,可是失了體面!!”
月隱真人嗓音清越,駕著螭龍玉攆趕在聲音之前落在了費天勤身前。繼而手中圓盤散出六色玄光,將聞風子所施手段一一擋下時候神色平淡,顯是不怎么費力。
聞風子面色難看至極,若不是他們血劍門在兩河道遭了同為元嬰門戶的葬春冢背刺,落得個被匡家宗室傾覆山門的下場。
且門中元嬰真人不僅只有他一人勉強逃得性命,還需得靠著許以大筆利益,才得了過往親舊援護、勉強留得性命。
那眼前這過往只以逃命本事聞名仙朝的月隱真人,如何敢在自己這向來以殘虐、能戰著稱的血劍門長老面前顯露威風?!
“這老鳥當真可惡,若是待某傷勢盡好,定要將潁州費家上下盡都屠戮干凈,化成本座養劍資糧!還有五姥山,心甘情愿與匡家人賣命的賤戶,從古至今又哪有過下場好的?不過至死不悟之輩罷了。”
聞風子心頭曉得悲憤亦是無用,自己是立功心切,將月隱真人這老兒看得太輕了。
他前番面對的對手都是仙朝宗王、大派掌門這樣的人物,事前倒怎未有想過,能夠安然活過千五百歲的元嬰真人,便算傳聞里頭再怎么孱弱,總也該有所憑仗才是。
此前他屢次與月隱真人對敵皆處于下風,不過是因了不愿意與后者久戰。于本心而言,卻是自覺勝算十足的。但現下看來,此前藏拙的可并非他一人。
“現下本座遠未此前達到與各家商議拖延五姥山的時限,各家籌備不及,怕是無人來救”聞風子再抹血劍劍刃,射出的劍芒璀璨奪目、恍若繁星。
有那被戰陣煞氣熏得昏了頭腦的筑基真修不施手段即就睜眼來看,當即就眼珠爆裂,被這血氣沖得腦殼迸裂,瞬時殞命。
場中人哪個不是在廝殺掙命?哪有人發閑心來為其生起一分感傷?
眼見得劍光再生,月隱真人目光倏然變得認真許多,手結玄印,十根手指尖現出來灰白咒印,以月隱真人為范圍疾速擴散開來。
周遭灰白印記點觸到的金鐵之物,無分敵我、不管品階,盡都被銹蝕成粉,陣陣修士的哀嚎之聲次第響起之際,一團陰火從月隱真人指尖躍出,幾聲炸響過來,才新鮮生成的漫天金精菁華即就被煉化成一粒粒兵煞陰雷,將聞風子施出的劍芒一一攔截下來。
血氣與雷光交匯一處,場中冒出來大股濃煙,內中含有煞氣、雷屑,將腿腳慢的練氣修士都嗆死一片。
聞風子神色倏然嚴肅許多,看向月隱真人時候,目中那絲輕蔑亦淡了不少,他將六面血劍倒持手中,口中低喃一聲:“五行歸墟印之金墟,葬兵墓。這老兒藏得挺深,成見害人,此前還真以為甘做仙朝走狗的便就無甚本事了!”
這道人念到此處時候,修行千年的血玉戮升經都已全力運起,六面血劍再亮時候,聞風子身形都還未動,月隱真人衣襟上即就現出來了一道血痕,若不是后者手中圓盤靈寶警覺護主,說不得月隱真人這法身即就叫聞風子斬做兩截。
但饒是如此,五姥山這件代代相傳的靈寶表面卻也被斬出道道裂痕,令得月隱真人后怕之際都還要分出心思來心疼十分。
“可惜,”聞風子輕念一聲,這記“剎光陰”便是他貴為血劍門三名真人之一,千年來也只耗盡無數資糧修成三道。
其中兩道于血劍門宗門告破時候用出,除了斬滅了匡家宗室一位銀刀駙馬之外,還險些傷了北王匡則孚。
當然,此時與月隱真人相戰的聞風子手段本事遠未恢復到全盛時候,不然令得本就有傷在身的前者吃個大虧,當是大有可能的。
月隱真人自家人曉得自家事,明白若不是聞風子傷勢頗重,自己定不是其對手。
眼見得后者持劍過來,即就將手頭指決一變,上頭的灰白咒印褪去飛快,繼而在掌心冒出來一個皂色漩渦。
散溢在空中的水屬靈氣當即遭這道人吸納干凈,手心處玄光一閃,即就從中冒出來無數滴重水凝成箭矢,將亡命奔來的聞風子險險擋下。
后者見得一擊不成亦不氣餒,水中六面血劍勾連暮色斬出三千殘血劍影,月隱真人眉頭一皺,一個不慎即就發覺自身五感漸衰、如墜永夜。
好在他到底是真人之尊,只是剎那即就從中清醒過來,再睜眼時候,不消探出神識,便可見得聞風子真身已經提劍近到身前。
饒是值此危急關頭,月隱真人亦不至于驚慌失色。他運起法目一觀,只見得聞風子離得越近,天地中赤劍懸暮,血海照影之象便就愈發凝實。
眼見得劍過處,道道山溪倒流作血泉,根根枯木逢煞生劍葉,月隱真人心頭登時凌然。
他壽數不小,晉為真人也已近千年,自不可能留駐一道。早年間月隱真人便就已將大衛仙朝二十七道盡數游歷干凈,自然識得聞風子這是已得血劍門“以殺止劫,以血問天”的玄煞真諦。
勿論其嘴上承認與否,五姥山論起正經傳承,確是要比血劍門這類當世大教低上一擋的。月隱真人五行歸墟印更不是血玉戮生經這部血劍門根本大法的對手。
若是能有的選,哪怕聞風子已然傷重,月隱真人也不愿招惹。但卻也無法,二人現下幾乎已是在做道統之爭,任一人都難得避開。
月隱真人深吸口氣,手中圓盤靈寶喚做晷天輪,上附十二道流光齒紋,道道皆蘊有一甲子五姥山月華之精。
道道月華如刃,不避聞風子劍光犀利,而是直接透射而過,令得這道人暗呼不好,左手撮指劃開右手虎口,蘸著精血在掌心畫成個玄奧符文,便就松了口氣。
只見得月刃近身,不見血腥,卻是聞風子以才結成的化劫符將大部威勢轉到別處,其身后的山崖登時迸裂,連累得正在崖下鏖戰的兩支百人隊伍盡都淹沒在飛石碎巖之中。
聞風子又祭起身前由萬名靈根子精血染紅的血衣擋下余下月刃,本以為就能夠化解此劫,不料身上無傷,頭顱劇痛。
緊攥著六面血劍呼出聲尖銳厲嘯過后,聞風子只覺自己痛得眼球幾要從眼眶里跳出來,心頭大罵:“此前怎未聽得五姥山的傳承之寶可斬神魂?!!”
月隱真人人老成精,自不會錯過將聞風子徹底摁死在地的良機,五行歸墟印余下幾印次第現出。
枯榮印點化周遭靈植飛速腐壞,散出的“朽仙瘴氣”香氣撲鼻,卻最為壞人修行;
葬岳印卷得聞風子身后半片山崖土石崩解,“飛石成蝗”之下,壓得聞風子都難從周遭召來血氣成法;
燼淵印乃是月隱真人遴選百種靈火吞入腹中凝練而成,堂皇烈焰侵襲時候不單將場中灼得好似煉獄,還裹上來一層“無相劫灰”,最能污人法寶,元嬰難擋。
諸般手段次第施出,聞風子本就傷重,又一時不察,遭了月隱真人神識手段所傷,自是殊為明顯的落在下風。
不過對手到底同樣是位經年真人,饒是月隱真人稍勝一籌,可若想要將其徹底擊敗,卻不是件容易之事,仍要陷入苦戰之中。
二位真人勝負未定,可費天勤率領著五姥山一方人馬身處于戰陣之中,確也是難有人擋。
尋常金丹上修與這老鳥迎面撞上,能撐過半盞茶時候便算能戰。今番過后,若要拿這次經歷出去與人講,怕是都能引人稱道。
金家主與北葵派掌門無奈之下,只得舍身來擋,二人扛不得太久,得意法寶就要被費天勤道法轟成爛泥,便又威逼利誘一陣,召來好些經年上修來擋,才將后者兇焰稍稍遏住。
康大掌門正擋在青玦衛前,與蔣青一并戰兩個不曉得是何來頭的經年丹主。直到將一人法寶鉗住,召青玦衛結陣壞其肉身過后,才有空抬頭觀戰。
眼見得費天勤一鳥周遭似有近十團耀眼光華圍繞,這其卻還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哂笑。一件件足稱佳品的法寶卻扛不得這老鳥的尖喙利爪、翎羽道法,山北各家一方人數雖占得優勢,可卻未能得勢、更難得勝。
本來山北各家上修還稍多幾人,這番下來,卻就只與五姥山一方相差仿佛。
束正德的一都禁軍殺性正濃,在這老練兵家的主持之下,三佰千牛衛先破北葵派千尸大陣,將主陣銅甲尸斬成渣滓;射聲營再破黑風谷、明林黃家、望河寨三家金丹門戶道兵;
一隊涼西突騎士卒皆為筑基真修駕著二階上品靈駒浴血靈犀,由束正德集齊的五名丹主引著,結陣如刃、左沖右突,將厚實的諸家軍陣劃成稀爛。
值此時候,從邁進山北道便就一向求穩的應山軍終于也不再掩藏本事,費伯風、費仲云這才顯示出來為什么家生子出身的二人照舊能被潁州費家這等門戶列為金丹種子的本事。
二人合力之下,敵方丹主無人能制,又有數名丹主帶著應山軍隨后策應,兩相結合,更是非經年金丹難擋。
蛟子門掌門引軍來擋,這個門派尤擅御使蛇屬靈獸,門中弟子向來以善戰聞名,初時見得應山軍,還想與這四海聞名的強軍掰掰手腕。
可在蛟子門掌門初一見仗,即就被應山軍結陣轟成重傷過后,氣勢即就又陡然落了下去。蛟子門弟子登時被應山軍嚴肅整齊的軍陣沖得七零八落,周遭山林盡都湮滅做了塵土,無數血肉融進了數不清的道法玄光之中消弭干凈,康大寶率青玦衛緊跟其后,竟也在蛟子門這金丹門戶上頭占了不小便宜。
只是好景不長,己方勝勢已顯之下,卻又有赤塔派舍下手頭對手,抽了一位上修過來幫著盟友挽回頹勢。
應山軍遭二位上修引著大部精銳糾纏住了,但只是剩下這些弟子穩固戰心之后,康大寶率青玦衛應對起來都十分吃力。
諸弟子中便算段、康、明三人亦不過將將筑基,就算還有袁、張二位女眷相幫,可青玦衛中卻仍無一名強橫筑基坐鎮。
若不是袁晉平日里頭操練得力,青玦衛陣勢一直未散,說不得早已被這迎面襲來的二三十筑基、數百練氣沖得大敗而潰。
局面本來不好,可待得康大寶先以屠劋宰了三五真修,又與蔣青各自迎上一名丹主,大占上風過后,青玦衛陣勢方才穩定下來。
康大寶曉得蔣青靈力不濟,便算能越階對敵,亦難持久,便就不再掩藏手段,全力施為。
與其對陣的那名丹主喚做付冰冠,出自赤塔派,這個門派是左近少有的習練體修之法的人家。
付冰冠作為前代道子、本代戰堂長老,固然未有結成真丹,卻還是對自身將赤塔派宙階下品夔雷罡骨法修到大成之境頗為自得。蓋因便算赤塔派數位上修之中,亦只有今代掌門于此法上的造詣超過己身。
只是他才以肉身扛了一記康大寶的屠劋,便就渾身發顫,暗道不好:“這小輩戟法好生高超,卻是托大了!”
于是付冰冠亦就不做保留,夔雷罡骨法乃赤塔派祖師仿夔牛血裔單足踏天鎮海之勢編纂而成,此法經歷歷代先人不懈改進過后,足稱圓滿。
付冰冠將此法修至大成過后,現下已是骨生雷紋、強橫難匹。
卻見他將雙臂交疊作夔牛角狀,引太虛銀雷凝做長槍,投擲時伴龍吟虎嘯,道道雷霆伴著銀雷長槍朝著康大掌門撲射而來。
付冰冠老于戰事,歿在其手中的丹主都不止一人,雖然從無自傲自矜、但也不認為一介小輩能扛住他壓箱底的本事。
不過令得他稍有詫異的,卻是康大寶面上居然未生懼色。
面對重重雷霆,后者屏氣凝神,以八荒鎮岳來擋。這氣勢恢宏的拳法迎上銀雷長槍之際,銀雷長槍瞬息崩裂,付冰冠輕咦一聲,卻也未有慌亂。
這位經年丹主,手中靈決一掐,溢散的雷霆化成鎖鏈欲將康大寶真身縛住的同時,自己也挺身近前,只見其單足點空生出顆顆雷蓮,步步蓮開瞬移百丈,只是須臾工夫便就近到康大掌門身前。
孰料后者手段要比其所預料還犀利許多,雷氣鎖鏈被其一把扯攔,消弭成空。待得付冰冠近身過后,康大寶不避其身負雷光,手中屠劋先斬、眸中金光復現。
付冰冠猶疑一陣,還是不懼屠劋,屈指在胸前叩擊三下,召出來面印有夔牛畫像的骨盾擋在身前。
卻不料這小輩戟法強橫,骨盾被劃出來龜裂紋路好似蛛網,付冰冠口角溢血,才頓下來了一瞬,即就見得向來自矜的護持手段遭兩道金光瞬息擊破。
不及膽寒,付冰冠足下顆顆雷蓮即就再現,只是還不待蓮開,又有兩道金光就已近得身前。修習數甲子的夔雷罡骨法護不得他性命,渾身雷骨都遭金光沖得稀爛。
直至現下哪怕法身敗壞大半,付冰冠卻也不是不能逃得性命,可康大掌門卻是心系門中弟子亦不愿放棄這到手的戰功,屠劋將一群冒死來救的真修劃成爛肉,眸中金光再發,就要收了付冰冠性命。
怎料后者修行近三百年,亦有許多保命手段。付冰冠才顫著手將一張靈力不凡的符箓扯攔,繼而身化流光,消逝于戰場之中。
康大掌門甚至都認不得對手所用的是何手段,就只能接受將要入手的戰功眼睜睜飛了。
好在他到底未有忘記正事,揮戟過去,便就輕而易舉地將與蔣青身側那頭二階極品玄鱗虺剖成兩半。
其主人乃是蛟子門的朱興丹主,來不及驚駭,先將大部圍攻青玦衛的兩家弟子召到身前護持,靠著大筆人命,方才險險地遏住了康大寶的勢頭。
任誰都未想過康大掌門竟能如此輕松地擊敗一名積年丹主,雙方士氣登時顛倒過來,有了康、蔣二位長輩做膽,青玦衛在諸位真修的號令之下將青玦六葉兵蓮陣運轉得愈發無懈可擊,令得一眾心頭惴惴的敵方真修一時都難尋得破綻,只得看著這支名不見經傳的道兵于陣中肆虐,幾不能止。
眼見得蛟子門與赤塔派陣形越來越薄,康大寶手中屠劋早已被人血染做紫黑,無人可擋。失了靈獸的朱興丹主心生懼意,顧忌付冰冠的下場,甚至都有了要棄陣而逃的念頭。
另一頭應山軍的攻勢卻是戛然而止,任那兩名上修輕松躥出軍陣之中。繼而重排陣形,落成守勢。
康大掌門念得前番費恩聞登門提醒,亦舍了眼前這大好局面,率著門中弟子抽出戰局。
值此時候,陷入重圍的費天勤亦抽身出來,圍毆這老鳥的十余名上修表情不一,但只瞬時,場中即就響起來一陣爆鳴聲響,幾能沖破云霄。
沖得最前的五姥山弟子死傷慘重,余下各家弟子亦有許多傷亡。與聞風子生死搏殺大占上風的月隱真人不及心痛,便就見得有不曉得是何來歷的仙影石透射虛影。
虛影照舊是此前真身蒞臨山南道的魏大監,只聽著這位內衛魁首細語數言,月隱真人面色變換一陣,雙方戰陣即就詭異十分的平息下來。
————太淵都、玄穹宮
衛帝將手頭新鮮出爐的信箋放回案上,目中不悅之色一閃而過,剛要起身,卻又看過一眼信箋上落款的“松陽子敬上”,心生悶氣。
他將眼神轉向魏大監,輕聲言道:“便依裂天劍派所請,山北道各家即日遷往關西道由裂天劍派安置。另,著合歡宗一應人等盡快奔赴山北道三汀州,供秦國公差遣。傳諭秦國公府,節制山南、山北二道之事暫歇,修養內功即好。”
言罷過后,不及后者反應,衛帝即就又看向屏風上頭的一列列金字,心頭低喃:“收拾舊河山、朝天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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