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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山君 第47章 傳道
煙霞山乃是祈天府西北部的名山,乃是寒陽省諸多求仙問道者的上上之選。
田不厲一路奔波,走到山腳下一處客棧時已經是晚上六七點的時候了。
夏日天長,街邊鋪子還在開著,路上也有不少行人。
田不厲見狀就走了走,找了一處客棧進去。
客棧看起來很寒酸,門口低矮,入門的地方像是一個茅草棚子,在外面木桿上掛著發財客棧兩字。
雖是低矮,但看起來也像是兩層的客棧,等進去后發現這客棧果然是塌陷式的客棧,進入后需要下幾個臺階才能到地面。
這樣挖個坑可以蓋房子可以省很多木料土料,挖出來的土可以直接蓋房子用,而且冬暖夏涼。
唯一的麻煩就是害怕大水,不過這里緊靠煙霞山,大水肯定淹不到這里來。
煙霞派的存在時間,已經比這個鎮子大部分人的壽命都長了,所以也沒有人擔心這種沒必要的事情。
就像是現代社會也不擔心把城墻拆了萬一敵人入侵了怎么辦,真那個時候反而不會后悔為啥不建城墻,那個時候值得后悔和麻煩的事情已經太多了。
客棧內已經有好幾桌人在了,有讀書人,有公子哥,也有看起來眼神不善,但是與田不厲對視后就低下頭的武林高手。
小二走過來,“大爺,您住店還是吃酒?”
田不厲隨意望了一眼,看大廳雖然有空位,但是人多吵鬧。
“為我開個清凈的單人房間,沒有別的需求,別煩我睡覺就行了。”
店小二聽到后詢問說:“那您吃點什么?我們這里有上好的酒肉。”
“不必,茶水也不用。”田不厲什么都不需要,只求一個坐著的地方。
小二聽到后笑呵呵說道:“不巧了這是,我們店里現在沒有空房了,您也不吃飯喝酒,不如去街尾,那里有專門下榻的客棧。”
“哈哈!”田不厲哈哈一笑,“我前幾次出門在外的時候遇到過一家黑店,非要貪我錢財,我不順路就沒心情去找他們算賬。”
“你今天這生意不做的話,那我就把別人的因果算你們頭上了。”
田不厲笑呵呵的看著這店小二。
店小二瞧了瞧田不厲身上的行頭,不像是窮人,像是一個走江湖的強人。
“呵呵!大爺您初到此處怕是不了解這街上的規矩,我們這店,可是有來頭的!”
“來頭?哪個開店的沒有幾個腦袋啊。”田不厲笑道:“我管你什么來頭,今天讓我心頭不快,我讓你腦袋不快!”
店小二看著田不厲,見他不像是開玩笑,迅速陪著笑說道:“大爺何故與我為難,我只是一個干活的小廝。”
田不厲罵道:“你剛才嬉皮笑臉,仗勢欺人的時候,可把自己當成是小廝看了?”
話剛說完,田不厲直接一個巴掌,將這小二打飛去了柜臺那里。
此時店里眾人都看向這里,一個中年文人站起來說道:“田公子,何故如此仗勢欺人呢?”
田不厲看向這人,是之前在街上吃面湯遇到的男人,和步曾一起的莫青松。
“打的不是他,是他這樣的人,只是剛好被我遇到了而已。”
田不厲看著多管閑事的男人,“記得你是姓莫。”
“莫青松。”莫青松看著田不厲,“之前還覺得你與人和善,遇事圓滑求全,不想今日這才是你本來面目,蠻橫至極!”
田不厲被人指責,也不覺得別人有錯,自己確實是動手了。
“我花錢住店,這人與我為難,我教訓他哪里有錯?”
莫青松身邊也有幾個朋友在,此時呵斥道:“他開店做生意是求財,你不吃不喝光住店,他不愿意做你這生意,何錯之有,你非要打他害他?”
田不厲笑道:“我若是說為了教訓這些恃強凌弱,欺軟怕硬之輩,你定是不服氣。”
田不厲看向柜臺那里的掌柜,以及從后廚和院子里過來的幾個打手護院。
“不服氣又如何?我打他一個巴掌,你還能參我一本是嗎?”
聽到田不厲的話,周圍人很快就覺得這個人不是一般人了。
莫青松身旁的男人站起來說道:“在下孫光啟,聽田公子的話,是之前住店時遇到了委屈,既然如此去找當事人不就好了,為何遷怒這里的無辜之人?”
田不厲說道:“我找了那人又如何?能解決這些黑店欺負善人的事情嗎?”
“你們幾個看到我打他一巴掌就出來多管閑事,祈天府內那些公子哥、紈绔子弟整天胡作非為,怎么不見你們多管閑事了?”
“莫不是,當我好欺負?”
莫輕松傲然道:“不敢!誰不知道田公子當街殺了八個人還能全身而退,可不敢招惹田公子。”
附近本打算報仇的店家等人聽到后,迅速一驚。
就連準備偷襲的幾個護院打手,此時也小心的后退。
田不厲懶得理會這莫青松。
莫青松卻繼續說道:“讀書人遇到蠻橫之事,定要仗義出言!豈能貪生怕死,畏懼強橫?!”
田不厲笑著說:“你怕是不知道,我前陣子也與沈翰林等人聊過,你若是不畏權貴,可敢去沈翰林那里告我一狀?”
莫青松惱怒道:“有何不敢?!”
旁邊孫光啟迅速安撫兩人,“莫要生氣,為這點小事情去找沈翰林告狀,實在是無理取鬧,田公子不過是打了那小廝一巴掌,這有何事呢?”
這他媽的就算是告到皇帝那里去,也是莫青松沒事找事。
莫青松也很快醒悟了這事情。
田不厲再蠻橫,他也就是打了別人一巴掌。
附近一女子站起來,看向田不厲。
“看你也是愿意講道理的,為何非要不講道理的打傷這小二。”
女子冷漠道:“我是煙霞山弟子皇甫鏡,可不怕你們什么大官!”
田不厲也不是真的蠻橫,平靜解釋道:“剛才之事我確實是不講道理了,之前對我不敬,黑我住店錢和押金的也不是這家店。”
“不過他剛才那態度,讓我回想起來曾經遇到的不公。”
“我也知道這紅塵俗世都是為了銀子,這開店做生意也不是為了行善積德,都是為了賺錢,他見我不肯出錢買酒買肉讓他賺錢,趕我出去,自有他的道理。”
“我看這外面寫著客棧,進來只為住店卻被蒙騙,又見他那仿佛是每個黑店都有的嘴臉,想起舊事后心生不忿,打了他,也有我的道理。”
“你看不順眼,也有你的道理,不如我們直接打一場,看看誰的道理大如何?”
田不厲嘴上說著溫聲細語,手上卻是握緊了拳頭。
皇甫鏡傲氣道:“雕蟲小技!以為學點武功就了不起了,你敢在這里放肆,立刻有人將你抓進大牢!”
田不厲略微皺眉,“好啊!我說這店家在這里開黑店,行霸道之事還能安然無恙,原來是有你們這種歹人在當其靠山!”
皇甫鏡罵道:“你血口噴人!我和這店沒有任何關系!”
田不厲笑道:“那你跳出來主持什么公道,被人記恨上了,沾了因果,到時候還能裝無辜之人,指望誰同情你嗎?”
這時候皇甫鏡的同桌男道士站起身,客氣道:“師叔莫要與我這師妹計較,我們都是煙霞山山水峰外門子弟,在下羋足,曾聽內門師兄們說起過師叔之事。”
田不厲見這人知道自己,客氣道:“好說,好說,都是同門之人,我自然不會計較此事,算起來也算是我與這客棧無緣,此番鬧了一番后我也念頭通達。”
“凡間事,自有凡間管,就算是我把他們都打了一頓,也只解我心頭郁氣,改變不了欺軟怕硬,尖酸市儈之本性。”
田不厲很快離開,也沒有人攔他。
在山腳下的亭子里坐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時就見到一只仙鶴在幾米外站著。
那鶴兒見他醒了,就朝著外面走去。
“跟上。”
田不厲聽到聲音后迅速跟上。
仙鶴走著走著,很快展翅飛了起來。
田不厲也加快步子跟上,在那仙鶴的指引下,很快登上了一座七八百米的山峰。
山上沒有道觀,只有一個木頭樓閣。
田不厲走進屋子,就看到屋子里堆積著各種藏書,厚厚的堆滿了數百平米的一層,只有中間留了一個空道通往樓梯那里。
田不厲從樓梯走上,到了二層后發現這里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堆積了大半的平層房間,還有一處木頭隔開的女子香閨。
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穿著類似露胸露背吊肩藍色袖衣的女子正在那里看書。
察覺到有人上來后就看向這里,眼中露出微笑。
“你這頑皮弟子,在山下惹是生非做什么?”
田不厲迅速恭敬的走過去,低頭說道:“徒兒拜見師傅,只是之前遇到了一些事情,順勢了解了一些陳年舊事。”
流云道人笑道:“了解了就好,我等修士本就不應參與人間之事,我聽鶴兒說,你是要主持公道?”
田不厲解釋說:“不是,只是為了自己念頭通達。”
“雖然人間之事只要多加引導,定能好起來一些,但也像是糞桶一樣,不及時清理就會堆滿贓物。”
“即使是百年千年每日都按時清理,不斷規勸引導,哪天不清理了,罪責反而在我們身上。”
“世間之事多有不公,人心善惡難定,我并非代天刑罰之人,也不是倒糞洗桶之人,心有善念即可,不可盲目。”
流云道人瞧了瞧田不厲,見他還未入門,就把煙霞山的基礎煙霞功練好了一層。
“你最近中了秀才,我也喜歡讀書,你說些好聽的話來聽聽,若是讓我滿意了,我就免了你挑水砍柴的苦差,允許你下山修行。”
田不厲聽到后,很快念詩兩首。
“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流云道人滿意道:“你悟性心性俱全,又有靈根慧根,我傳你本門心法《煙霞功》與《道經》,其余道法需要你自己去尋。”
田不厲迅速跪下,“徒兒想學師父的本事!”
流云道人笑道:“你目前道行不夠,心性又琢磨難定,練了我的道法有害無益,等你再修煉五年,方可學習。”
“傳你的煙霞功并非是最好之術,煙霞功乃是掌門飛升前融合我等幾人道術,取中庸之道去頭去尾所作,你先把煙霞功修煉全了,再說其它。”
田不厲迅速叩謝,“是!徒兒謹遵師父吩咐。”
流云道人見田不厲說話好聽,也乖巧聰明,就多給了一些好處。
“你上次牢獄之災時我沒有幫你,你這性子將來肯定會和人打斗,我傳你穿墻之術,你學會后,也多了一條保命手段,若是跑不掉,那必定是惹了大麻煩,莫要怪為師不去救你。”
田不厲迅速磕頭,“多謝師父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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