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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若不棄,愿拜為義父 第1069章 夜郎自大,射鼓揚威
托夢給李氏,指引她去河邊等待“水元珠姻緣”后,小羽又在大澤鄉停留了幾天,直到將“新強殺蜂道人之法”推衍完成。
這一新的強殺之法,是用法力化解尾后針之毒,以強殺蜂道人。
小羽不太確定,自己會不會最終殺了蜂道人。
上次跟隨數十位煉氣士一起被鎮壓的蜂道人,依舊是“蜂王身外身”。
也即是,蜂道人將血蓮蜂的蜂王,煉制成自己的身外化身。
他本體的位置,似乎連陳勝吳廣他們都不清楚。
但小羽肯定要去找他的本體。
找到本體,才能“斬草除根”、“刨根問底”。
如果之后真殺了蜂道人,紫府就沒辦法繼續推衍蜂道人強殺之法。
在托夢給李氏之前,她的“新強殺蜂道人之法”只完成了30呢!
小羽一定要掌握以法力化解血蓮蜂王毒素的技巧。
不是沒有這一技巧,就無法面對蜂道人。
現在她能用十種不同方法,將蜂道人殺死十次。
她需要這種技巧,是因為她看上了蜂道人的秘法神通,打算拿來自己用。
如果她自己都防不住蜂毒,還怎么得心應手地使用?
當小羽脫離大澤鄉大地時,李氏還得等幾日才會遇到呂青,此時自然尚未與呂臣二婚。
不過,小羽也不用一直在大澤鄉,等待李氏那邊出結果。
別說托夢給她指引,在更早的時候,當日在城隍司,她準備為李氏添福添壽時,已經心血來潮,掐算到將來的“水元珠之緣”。
李氏本來是個極為普通的“神州市井小婦人”。
她一生中最大的變數,便是遇到“丘山老母”。
但小羽這個“丘山老母”,其實并沒直接幫李氏規劃命運。
呂青、呂臣兩父子,此時在陳勝隊伍里,并不顯眼。
呂青僅僅是陳勝的內侍。
呂臣徹底消化水元珠前,武功在天柱峰排不上號,僅僅是陳勝信任的“親衛百夫長”。
如果命運軌跡不發生變化,呂青將來會成為西楚霸王項羽的丞相。
嗯,亞父范增并非楚國丞相。
范增雖是謀士,可他其實是項羽的“大將軍”。
即便劉季滅了西楚,項羽烏江自刎,呂臣呂青也沒走背運。他們轉頭就投靠了大漢,依舊高官顯祿,被劉邦看重,還有世襲侯爵之位。
也即是說,李氏是未來的“丞相兒媳”、“侯爵夫人”。
所以,水元珠之緣確定后,《生死簿》上,李氏的頁面閃爍淡淡的青光。
單看命格,她已算貴人。
從原本的“福薄命賤,十九歲壽盡”,到現在福祿壽三全,不是小羽替她修改了生死簿。
小羽本打算改。
改了壽數,添加60年的壽命之后,小羽又心血來潮,發現自己完全是多此一舉,又撤銷了對《生死簿》內容的修改。
她只稍微引導,李氏便有了此時的命運。
可以說,“水元珠姻緣”真就是天意自我修正、自行演化的結果。
之前小羽研究天機術,都是通過先天易數,間接推算命數。
她只從“老天爺”的表情,推斷祂的想法。
這次她真切又直接地感受到,“老天爺”通過因果規律操控命運的全過程。
她與“老天爺”交心了。
你感我之心,我明你之意,你順我心,我順你意。
“老天爺”之意,是希望水元珠回到呂臣手中,以便呂臣完成自己在此次大劫中的天命。
為了讓它成為現實,“老天爺”在“呂臣獲得水元珠”的天命中,主動添加了“水元珠姻緣”的附屬天命。
而這一結果,比小羽修改《生死簿》為李氏調整的命運更加穩妥。
此乃天意順她心。
故而她也順應天意,引導李氏完成了水元珠之緣。
這種“交心天道”的方式,讓小羽對“大羅道”有了一些猜想。
她估計,自己在極度偶然情況下才進入的“與天交心”狀態,對大羅金仙乃至“準大羅”,只是家常便飯。
很可能,浮丘公這等大仙,能經常“與天交心”。
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天地大劫中當棋手、下大棋。
李氏的事,對小羽、對浮丘公,甚至對陳勝等潛龍,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對李氏本人,她最近的經歷,不亞于一場“天地大劫”。
將李氏之事,放大無數倍,是不是就成了真·盤古世界天地大劫?
小羽能在李氏事件中得心應手,與天交心后,隨便一句話、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行為,就能引導局勢順著天命發展。
將這種能力放大無數倍,她豈不是成了天地大劫中“浮丘公”?
李氏的水元珠姻緣,是小事。
可它帶給小羽的感觸卻非常深,也非常新奇。
紫府中“浮丘公滅殺之法”的進度,都猛地跳躍了10個百分點。
要殺浮丘公這等準大羅,一定要先斷掉他們的“天心交感”。
任由他們一直與“老天爺”交心,等于她在面對“半個老天爺”。
這怎么可能贏?
大秦西南方,有一蠻邦,名曰“夜郎”。
就是成語“夜郎自大”的那個夜郎。
小羽用早年從閻王鼻梁(赤靈子、虎先鋒的老巢)搜刮的“血道秘法”,將蜂道人半人半蜂的尸體,煉化成一滴“血精”。
再以天機術追溯血精之源頭,一路飛到距離大澤鄉五萬里之遙的夜郎國。
夜郎國都城外五十里,一個不知名的土人村落。
“蜂道人的真身,難道躲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小羽隱匿行跡與氣息,仔細在村落周圍檢查了一遍。
毫無所得。
此地沒任何奇異之人,沒任何奇異之事物。
本身夜郎國的國都,還不如西蜀普通州郡的首府繁華。
這里距離國都幾十里,處于偏僻的山窩子里。大概五十多戶人家,全都是當地土人,衣著打扮也不如西蜀“雍容文明”。
小羽低頭看了眼掌心中,鴿子蛋大小、閃亮猶如紅寶石的血精。
這是蜂道人身外身中提取的“血脈之力精華”。
若是將之交給赤靈子或虎先鋒,他們一定會當成靈丹寶藥,直接吞服了增長功力。
現在小羽卻是將它當成“導航儀”,用天機術尋找血脈之源。
從天機術的推算結果上看,源頭就在這個村子。
但具體是哪個人,她有點分不清。
不是她天機術不行,也不是血道秘法失靈。
純粹是村子里幾十戶人家都沾親帶故,甚至是本家人,血脈聯系很近。
似乎村里每個人都與這坨血精有血脈聯系。
小羽只能找到十來個,與血精關系最緊密之人。
還是沒發現任何異常。
那群“嫌疑人”甚至不修道法。
沒奈何,小羽只能干起老行當:抓當地鬼神詢問。
“啥,您是天朝上邦的太師?”
土地廟內,穿著中原服飾的“土人土地公”,跪在地上滿臉震驚與懷疑,“可是東方的大秦帝國?”
“難道還有幾個天朝上邦?”
小羽坐在老爺椅上,一邊品茶,一邊沒好氣地說。
“夜郎國一直認為自己才是天下最大的帝國,是天朝上國。
夜郎國這么想,夜郎國周邊幾個強國,也跟著這么宣稱”
土地公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小羽道:“我知道‘夜郎自大’。可大秦的兇威赫赫,你們難道沒感受過?”
“即便人皇政還活著時,大秦的‘西海軍團’也只盯著西海周邊的富饒國度。
比如西海靈國、哀牢國。自始至終,大秦并沒正式征討過夜郎。
唉,夜郎山嶺多、密林多、沼澤多,瘴氣厚,毒蟲遍地,物產卻很貧瘠,大秦看不上這里呀!
不過,夜郎國力不強,國土卻很大。
很多夜郎人一輩子都沒離開過夜郎國,壓根不曾見識過中華上邦的威儀,便自認是天下中心,上邦之國。”土地公嘆道。
“你呢?你認不認識本太師?”小羽問道。
土地公試探道:“您可是攪動西沙域風云,與西牛賀洲十大妖神做敵對的西蜀宰衡羽鳳仙?”
小羽奇道:“對你來說,我在西沙域干的事兒,更加揚名立萬?”
土地公搖頭道:“您如今聞名三界,斬黃安大仙、鎮壓五岳四瀆真形圖,小神遠在邊陲蠻荒之地,也有聽說。
不過夜郎再往西,過了哀牢國,就是西海。
前年西方十大妖神,曾聯合數百妖王,封鎖了整個西海通道,要堵您的東游之路。
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神靈修士都大受震撼,對您敬佩不已呢!”
頓了頓,他又眼神疑惑地看著她,問道:“羽太師不在神州帝都納福,來這偏野之地作甚?”
“有一名曰‘蜂道人’的妖人,在中原地界犯上作亂。我一路追到此處,發現這個土人村落和他有關。你既然是此處土地,肯定知道蜂道人的信息吧?”
小羽盯著土地公的臉龐和眼睛,卻只看到了驚疑。
土地嚴肅道:“不敢欺瞞太師,小神確實第一次聽說‘蜂道人’。
此處土人村落,名叫‘瓦塔寨’,祖上是一個名叫‘瓦塔’的大將軍。
除此之外,再無奇特之處。
甚至整個村子,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沒幾個外人進來。
往來者,都是附近村子里的親戚。”
小羽又問:“你可聽說過‘血蓮蜂’?”
“夜郎國瘴氣重,山多密林多,各種毒蟲數不勝數,或許就有叫‘血蓮蜂’的。只是小神居于此地,并沒聽說過。
又或者,血蓮蜂小神見過,卻不是這個名字。”
土地問道:“不知太師所說的‘血蓮蜂’,有何特征?”
小羽道:“上半身的外殼為烏黑色,尾部長了細細的黃毛。
此蜂毒性很重,尾后針扎入肉身或魂體,能消融骨骼與元神。”
土地幾乎沒有任何思索與遲疑,立即搖頭道:“小神敢斷定,此地斷無如此兇悍之毒蟲。
羽太師你可去過夜郎國都?
就在西南五十里外。
小神的意思是,瓦塔寨距離國都近,縱然偏僻,也是一塊熟地。
雖然周圍密林中五毒蟲不會少,卻不至于兇悍到連元神都能毒化。
若有出現,不等羽太師過來,立即有各部落的巫人前來捕捉。
他們只恨毒蟲不夠毒呢。”
小羽皺眉道:“我抓了一只毒蜂,它的血脈與瓦塔寨的土人很接近。
要么是此地土人以精血養毒蜂,要么毒蜂與土人有血緣關系。”
“血緣關系?”土地公皺眉道:“您的意思是,毒蜂成精了,能化為人形,與凡人交媾,誕下子嗣?
羽太師,血蓮蜂除了毒性驚人,可否入夢?”
小羽精神一振,立即道:“血蓮蜂是否天然適應夢境世界,我不清楚。
但蜂道人豢養的毒蜂,的確能在夢境維度暢行無阻。”
土地公面上露出思索之色,目光轉向瓦塔村寨的方向,道:“寨子里有一青年書生,名曰‘秦房’。
最近兩年,他似乎遇到了妖女,常與妖女在夢中相會。”
小羽指著村寨中,最高的兩層磚瓦樓,問道:“可是住在那棟小樓里的青年?”
土地公驚訝道:“羽太師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他雖與妖女私會,身上倒是沒染上妖氣。”
“與毒蜂血脈關系最近的幾人中,就有他。”
小羽回憶青年土人的氣象,又觀望他的家宅風水,問道:“秦房是什么來歷?他的氣運很古怪,像是有先祖蒙蔭,福緣深厚;又像被先祖連累,被壓制了福運,此生注定無法興旺發達。”
土地公贊道:“羽太師好眼力,一言說透了秦房的虛實。
夜郎雖蠻荒,可它終究位于南瞻部洲,與大秦緊挨著。
而且,夜郎南邊接壤百越,大秦攻略百越,您曉得吧?
百年前,大秦還準備攻取夜郎國,把夜郎國變成大秦的一個郡,再通過夜郎入百越呢!
當時秦房的祖先,也是瓦塔寨土人共同的祖先——‘上將軍瓦塔’,奉夜郎國國君之命,帶了一面兩萬斤重的銅鼓,來到咸陽宮炫耀武功。
上將軍瓦塔神態倨傲地對人皇嬴政說——此乃英雄鼓,百步之外,以弓箭射之,箭矢不落者為‘英雄’。
我夜郎國有英雄十萬!
本將軍曾攜此銅鼓征戰八方。
周邊諸國,若無英雄能穿透‘英雄鼓’三寸,我夜郎必滅之。
數十年來,本將為夜郎大王滅國無數,立下赫赫戰功。
大秦自稱‘天朝上邦’,不知大秦可有‘英雄’,能入鼓幾寸?
可敢與本將較技?”
小羽笑道:“夜郎自大,名不虛傳。”
土地公訕笑道:“夜郎國君是聽說大秦欲征討自己,才讓國柱上將軍去咸陽炫耀武力,并非故意挑釁上邦。
國主本意不壞,僅為自保,只是做法上.嘿嘿,夜郎國乃蠻荒之地,讓太師見笑了。”
接著,他又解釋道:“雖說在天朝上邦‘射鼓揚武’,完全是貽笑大方。
可那面銅鼓,本身也很不平凡。
它是夜郎九黎部大巫師,以上古巫族秘法煉制而成。
不僅極為沉重,十分堅硬,每日沐浴陽光,銅鼓上的劍痕箭孔還能自動愈合。
在太古巫妖爭霸的時代,銅鼓之于巫人部落,猶如箭靶子之于現代人族武士。
據說射日的大巫后羿,也是從小練習射銅鼓,終于成為天下第一神射。
國柱上將軍瓦塔,還拜了九黎巫人為師,掌握了‘羿神九箭’的秘法,射術天下無雙.呃,‘天下’要把九州除掉。
在去咸陽前,瓦塔的確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有誰值得他射出第二箭。
往往都是一箭封喉。
大秦不愧是神州上邦,人杰地靈,英雄太多。
瓦塔去人皇政面前耀武揚威,純粹自取其辱。
當時人皇政哈哈大笑,讓朝堂上的武將都在邊上看著,只讓文臣出來射箭。
瓦塔大怒。
可幾個儒生,恁是把銅鼓射爆了。
竹子做的箭矢,穿透五尺厚的銅鼓,銅鼓四分五裂。
瓦塔面色煞白,茫然不敢置信,大秦君臣哄堂大笑。
回到夜郎,瓦塔便給自己兒子改了中華的姓氏,也即是‘秦’。
聽瓦塔自己說,他家的‘秦’姓,還得到了人皇政的認可。
小神感覺他在吹牛。
瓦塔雖在咸陽朝堂丟了大臉,卻在陰差陽錯之下,讓人皇政失去了征討夜郎的打算。
人皇政說——大秦軍中比瓦塔更加勇武的戰士,不知凡幾。讓他們為了‘最精華者僅為瓦塔之夜郎國’,付出萬里遠征之苦,完全劃不來。
無論如何,瓦塔將軍出使上邦,免除了兩國征伐之災,有大功德。
可夜郎王深恨他丟了夜郎國的臉,不僅將他罷官免職,還打壓瓦塔后人,不許他們再入國都為官為將。
秦房為瓦塔嫡系后人,受祖先連累,朝堂上的前途沒了,福蔭卻剩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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