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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若不棄,愿拜為義父 第147章 借福消災
葛天師不是要害小羽,而是打算幫她一把。
從玉帝的表現看,為“上帝也保不住他”這句話而重罰羽鳳仙,已是必然。
接下來的關鍵,就是如何懲罰。
對葛天師來說,就是如何將懲罰降到最低。
他順著之前托塔天王的話,讓神靈以金瓜擊之。
若托塔天王以金瓜擊其頂,必然尸體四分五裂,靈魂氣散神消,直接灰飛煙滅了。
即便安排其他神靈以金瓜擊頂,羽鳳仙也鐵定承受不住。
除非被安排的神靈來自“天師派”。
嗯,安排自己人去金瓜擊頂,肯定能把握好分寸。
既能重擊她,叫玉帝滿意,又不至于一擊魂飛魄散,徹底灰灰了。
可如果葛天師直接自告奮勇,要以金瓜痛擊羽鳳仙,顯然不合適。
太拙劣,太愚笨。
建議讓朱銅擊之,有理有據,還殺傷力最弱。
因為朱銅是剛復活的凡人,他的靈魂和肉體,所能承受的神力是有極限的。
也因為他是活著的凡人,玉帝壓根不會允許他攜帶太多神力回歸凡間。
北斗七星之武曲星,笑道:“復活區區一個朱銅,有何困難?
任何仙佛神圣都能輕易做到,如何彰顯陛下之威嚴?
不如選拔朱銅為天兵.不止是朱銅,死在天門鎮壩下街的西蜀武士,皆為慷慨悲歌之士,也都是天下少有的精銳將士,滿足天庭天兵天將的選拔標準。
可以讓他們都成為天兵,賜予他們神力,讓他們以金瓜圍擊羽鳳仙。”
葛天師面色一變。
天兵朱銅和凡人朱銅,可不是一回事。
天兵已擺脫了凡人之軀,算是品級最低的神仙。
他正盤算如何開口勸阻,武曲星似是想起什么,緊接著又補充道:“對了,還有葛慶!葛慶是一切之因,他已在羽鳳仙刀下魂飛魄散,將他復活,正好展現陛下的手段。”
玉帝輕輕點頭,“若讓葛慶復活,并出現在陽間,必然震撼羽鳳仙,徹底叫她明白‘上帝也保不住他’這句話是多么愚蠢和狂妄。”
葛天師無奈嘆口氣,徹底閉上嘴巴。
在玉帝決斷之前,他們可以提意見;在玉帝表明態度后,就無法再反駁為了區區一個羽鳳仙、為了太一道的人情債,也不值得去冒觸怒陛下的風險。
“太白星君,你去一趟兜率宮,先找老君要一粒聚魂丹,再安排符使去地府,尋找葛慶消散的三魂七魄碎片,幫他重聚魂體。”玉帝道。
“臣遵旨。”
玉帝環顧群仙,見沒人再站出來,便打算宣布退朝。
這時,一仙童小碎步快跑進來,拜倒在丹墀下,稟告道:“玉帝陛下,西方行瘟使者朱天麟,在通明殿求見陛下。”
玉帝道:“宣他進來。”
行瘟使者朱天麟道:“臣謹遵陛下之命,降臨西海靈國績麻村,欲要行瘟滅全村432戶村民。
為避免誤傷賢良,臣特意在夜間召喚績麻村土地。
臣詢問,現在績麻村村民可都在村中。
土地答曰,村民俱在。
臣又問,現村中可有外鄉人駐留?
土地答曰,有兩個行商帶著四名伙計,正在村中收購麻絲、麻布。
臣告知土地天帝讓臣行瘟滅村之令,讓他督促外來行商趕緊離開。
土地幻化成兇惡猛虎,咬傷一位行商,又叼走他們的錢袋,讓他們唉聲嘆氣地離開績麻村。
本來一切都很順暢,卻不想績麻村中有一奇人,姓雷名莽。
雷莽可以看到微臣與土地的靈體,還在夢中偷聽臣與土地的對話。
他知曉行商離開的第二天,微臣即將在村中央的水井里投毒,卻始終不動聲色,一直守在井邊上。
等微臣即將把藥包送入井中,他突然跳出來,一棒敲在微臣頭上,奪走藥包,立即往嘴里送,直到全部吞下,才大喊‘玉帝的命令,小人已知曉,小人愿替全村老幼吃下所有瘟藥’,說完瘟死在地,四肢皆黑,魂飛魄散。
微臣不知所措,只得聚攏他的三魂六魄,帶他來天宮見陛下。”
玉帝贊許道:“好一位舍生取義的壯士,有勇有謀,大仁大義,還通陰陽,知機變,當為神靈!”
太白星君注意到灶神星君臉上有一閃而逝的喜色。
他心中若有所悟的同時,還十分懊惱:扶不起的羽鳳仙,拙劣的羽鳳仙,看看人家雷莽,多么果決,多么豁得出去!
玉帝感慨了幾句,又得知雷莽吞下瘟藥,魂體充斥瘟毒之氣,便宣布道:“封雷莽為西域靈威瘟元帥,歸入瘟部。
再賜瓊花一朵,金波天曹御酒二杯,‘無拘霄漢’金牌一面,出入天門無忌。”
頓了頓,他又道:“既然雷元帥已替績麻村吃下所有瘟藥,那績麻村不敬天地之罪,就此撤銷。
不過,績麻村當立雷元帥之神像,好方便雷元帥教化村中之民。”
“謝主隆恩!”頭插瓊花、腰懸金牌、身穿神鎧的瘟元帥雷莽,拜服在丹墀下,大聲向玉帝謝恩。
太白星君眼神更加復雜:如果羽鳳仙能少些蠻匪之氣、多些菩薩心腸,再機靈一些——站在那讓葛慶朱銅亂刀分尸、始終不還手,這會兒意氣風發、跪在丹墀下謝恩的,說不定就有她一個。
瞥了眼銅爐內燃盡的三根香,又轉頭仔細打量小羽面龐一番,狗肉道士重新把手伸進瓦罐里,摸出一塊肥碩的狗肉,一邊嚼吃,一邊含糊道:“你走吧。”
小羽道:“道長剛問完我的情況,還沒說怎么幫我,就立即趕我離開,太不仗義了吧?”
狗肉道士笑道:“能幫的我已經幫了,接下來全靠你自己的氣數了。”
“你幫啥了?”小羽問道。
狗肉道士美滋滋地嚼吃狗肉,舒泰得瞇起小眼睛,道:“你述說緣由和委屈,需要旁人認真傾聽嘛!”
小羽無語又無奈,道:“我不要你當觀眾,你幫我想想辦法!比如,寫一份疏文,燒給天上符使,勸他消氣,為我說和一二。”
狗肉道士搖頭道:“疏文只能燒給地府之鬼,不能燒給天上之神。
而且符使只是微末小神,能在我們凡人面前抖威風,在天庭卻說不上什么話。
羽鳳仙,你要明白自己的主要罪行,不是強殺朱銅,也不是刀劈符使,而是說了那句不該說的話,得罪了天帝!
天帝之怒,豈是小小符使能勸解的?”
這道理小羽當然懂,可除了找符使,她不曉得該求誰呀!
天上的神仙,她一個都不認識。
“玉帝陛下統御三界,胸懷應該比天空、大地還要廣闊吧?”
小羽說著自己一點也不相信、卻萬分期待成為事實的胡話。
她看過《西游記》,曉得鳳仙郡老百姓,遠比此時的她更冤。
“天帝當然心胸開闊,能容納三界眾生。但有罪必罰是天律,昊天上帝為天地意志之化身,褻瀆上帝為重罪,也是天律。”狗肉道士道。
——狗攮的,把小心眼兒說得如此有理有據,都形成邏輯閉環了。
小羽心里咒罵,嘴上哀求道:“道長慈悲,請為善信指點一條明路。”
狗肉道士又盯著她的額頭看了一會兒,沉吟道:“我有兩個建議,第一個,立即回家,回家后老老實實待著,不要再折騰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以提前準備好棺槨。
待天命降臨,隨機應變,活下來的機會并不小。”
小羽臉都黑了。
——特么的,都讓我提前準備棺材了,還說活下來的機會不小。
狗肉道士繼續道:“第二個建議有點無恥.”
他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可如果你不無恥,別人也會無恥,與其讓那些異類無恥,不如你來無恥,至少你還是個人。”
“什么無恥?道長你說明白點。”小羽疑惑道。
狗肉道士挪動蒲團到她身邊,帶著醬油味的油膩嘴巴,湊到她耳邊,低語道:“城南杏花村有一少年郎,姓蘇名溪坡,他生來具有大貴大富之氣,卻沒有富貴之命。
你可以找到他,求他收留你。
你看看你,長得玉雪可愛、體輕氣馥,還力能扛鼎,拔刀斬鬼。
打掃院落、守護門庭,上屋修瓦、下地干活,都十分合適。
蘇溪坡必然樂意收你做個小丫鬟。
你就一直跟著他,他在家里讀書,你待在家里侍奉茶水。
他外出干農活、走親訪友,你都要與他為伴。
堅持幾個月,災劫必消。”
“我不太懂.”小羽遲疑道:“他縱然身具富貴之氣,終究是個普通人,怎么幫我渡劫?”
狗肉道士用看不可雕琢之朽木的鄙夷眼神看她,道:“借福擋災,這么簡單的道理,有什么不明白的?
別管災劫具體是什么,無論它是什么,本質不會變。
只要是災是劫,災劫之氣都會被福氣抵消。”
小羽想到了閔神醫的“病氣理論”。
不需要糾結具體癥狀,甚至不用考慮復雜的病理,只要消除病氣,讓陰陽五行重新平衡且壯大如初,疾病自消。
“如果被我借福,蘇溪坡會不會折福?”她問道。
“這不是理所當然嘛,禍福相抵,折福消災!”
接著狗肉道士又補充道:“貧道不是妖道,不會教你害人。
借別人的福氣消自己的災,很無恥,貧道承認。
可蘇溪坡的福氣虛浮其上,無法被他自己兌現。
所以他現在依舊是個無名無財的鄉村小秀士。
如果無人打擾他,他一輩子衣食無憂,無大富大貴,也無病無災。
若他行善積德,虛浮的福氣還能沉淀下來,蒙蔭后世子孫,讓后代顯貴無比。
奈何福氣虛浮其體,有道行的人都可以察覺。
貧道幫他遮掩了十三年,已快到極限,實在無能為力了。
據貧道推算,蘇溪坡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會遭遇桃花劫,被一群騷狐貍盯上。
與其讓騷狐貍得手,不如便宜了你。”
“騷狐貍是指狐貍精,還是女人?”小羽問道。
“是一群青丘狐,道行頗高,貧道惹不起,只敢暗戳戳壞她們的好事,嘿嘿嘿!”狗肉道士不僅毫無羞愧尷尬色,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羽還是有些猶豫,道:“我先去看看那個蘇溪坡,他在城南杏花村,對吧?”
狗肉道士點了點頭,叫道:“你去杏花村的時候,記得把村頭牛二家的大黃狗打來給我。”
小羽有些無語,“你該不會故意忽悠我去杏花村打狗吧?”
“順路而已。貧道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狗肉道士道。
小羽不想打狗,道:“我過來之前,幫你訂了一鍋香肉,這會兒差不多燉好了,馬上就能送來。”
“不,我只吃杏花村那條大黃狗。”狗肉道士堅持道。
感謝為‘蘿莉驅逐艦控’的白銀盟主,但我實在沒多少存稿了,接下來幾天一共加更十章,但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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