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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鎮世地仙 第三百一十九章 雪廬定計,甕中捉鱉
康南,邛海。
獅子落到邛海西岸的山頭上。
白象大的獅子極為醒目,白毛綠鬃也早已廣為人知,這一落地,便引來山中修者的一片驚呼。
“呀!獅君!”
“瞧,是云觀主來了!”
“獅子山的獅子終于回來了啊。”
獅子徑直找了塊巨石臥了上去,他還以為要直接去殺魔呢,沒想到老爺說還要做些準備,又來到邛海這里了。其實獅子心里都明白,不過是自家老爺又想見那個女人罷了。
程心瞻不知道這獅子又在暗地里編排他,他是真的要來邛海做一些準備的。如果只是五毒天王一個人,以自己如今的身家和手段,還真敢去拼一拼。但五毒天王不是一個人,他手下有數千南派魔兵,又有顓頊龍洞這個易守難攻、錯綜復雜的險地,自己要是一個人去拼殺,那真是去送死了。
必須得借助玄門的力量。
而邛海劍閣本就是與顓頊龍洞針尖對麥芒,相距不過四五百里,是康滇戰線的核心,明爭暗斗了近十年,立場與鮮血早已鑄成死仇,如果自己表示想打顓頊龍洞,邛海劍閣沒理由不支持,只會全力配合。
程心瞻走進多年前自己在此處搭建的草廬,如今在大雪積壓之下依舊完好無損,廬內更是纖塵不染。但是他記得,自己當年只是搭廬遮陰,并沒有刻畫辟塵禁制。
他未來得及多想,便聽有人上門拜見了。
“可是云觀主歸山,峨眉鹿臨清請見。”
程心瞻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有些奇怪,抬眼去望,便見廬前林蔭小徑中有個人影站立。既然人已至廬外了,自然不好不見,他遂道,
“道友請入廬一敘。”
于是,程心瞻便見在風雪之中,一襲白衣緩步邁入廬內,此人看著甚是年輕,與自身仿佛,長身玉立,松背柳腰,氣宇軒昂,好儀形,美姿容,絕非凡俗。
“云觀主,冒昧前來,叨擾了。”
此人笑著施禮。
程心瞻回了一禮,指著地上的蒲團道,
“道友多禮,請坐。”
兩人落座,程心瞻便道,
“道友松姿柳態,琨玉秋霜,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而鹿臨清聽到程心瞻的點評,他那張從來對人不假顏色,如古井寒鏡一般的臉上頓時泛起了和煦的笑意,
“哦?不知道友說的是誰?”
程心瞻便答,
“也是貴教高人,我曾有過一面之緣,號作滅塵子,我觀之是個清逸絕塵之人,道友的氣韻與之很是相像。”
鹿臨清定定的看著程心瞻,久未接話。
程心瞻見狀有些摸不著頭腦,莫非自己說錯了話?
“哈哈哈,云觀主果真妙人也!”
鹿臨清忽然放聲大笑。
“怎么就是妙人了?”
這時,又是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緊接著,一個黃裙女子便輕車熟路的走進了草廬,給這寒冬草廬里增添了一分暖色。
“周師妹來了。”
鹿臨清點頭致意。
周輕云先朝程心瞻點了點頭,然后對鹿臨清還禮,笑道,
“師兄說云觀主是個妙人,何來此嘆?”
鹿臨清聞言便大笑道,
“云觀主說我「松姿柳態,琨玉秋霜」,絕類滅塵子,師妹你說,云觀主是不是一個妙人?”
周輕云聞言也是一笑,看了看程心瞻,又看了看鹿臨清,便道,
“是極,是極!”
周輕云此時心想,宗內門人幾時見鹿臨清這般笑過,原來是因為道兄的一句點評。不過道兄的點評向來能說到人的心窩處,這也不足為奇。自家親熟的葉長老何等超脫自在之人,當初不也被道兄一句贊評所折,常念著道兄的好?向來孤高的鹿臨清又如何能免俗。況且,道兄這一句還同時夸了兩個人。
程心瞻還是一頭霧水,不知兩人為何而笑。
周輕云見之,便解釋道,
“觀主不知,鹿師兄正是滅塵子師伯的嫡傳首徒。”
程心瞻恍然,笑道,
“原來如此,難怪貧道見著如此熟悉,想來鹿道友一定盡得滅塵玄在真傳了。”
鹿臨清此時對程心瞻的好感已經趕超絕大多數的峨眉同門了,他笑著搖搖頭,
“師尊功參造化,我還差得遠呢。倒是云觀主你。”
他雙目炯然,看著程心瞻,
“在鎖妖塔中大殺四方,勢如破竹,讓貧道心馳神往,甚是敬佩。只不過觀主出塔后一直在閉關參玄,貧道數次登門而不得見,心中甚憾。所以方才見觀主出關來此,一時情急,便貿然登門了。”
程心瞻這下終于知道這個陌生人登門的原因了,便問,
“莫非當時道友也在塔中?”
鹿臨清便道,
“正是,當時我在塔中做牢監,一路看著觀主誅魔登高。”
程心瞻笑道,
“那原來還是舊相識。”
程心瞻說著話,同時從虛界里拿出茶具,并攝雪燒水,為眾人煮茶。
鹿臨清看著程心瞻動作清雅,如謫仙臨塵,不由對著周輕云感嘆,
“難怪邛海和西川兩座劍閣的同門都說云觀主值得深交,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只可惜我鹿某人久在劍門鎮守,恨未能早日與觀主結交。”
周輕云接過程心瞻遞過來的茶,笑而不語。
程心瞻又遞一杯給鹿臨清,笑道,
“道友此言折煞我了。”
鹿臨清心情大好,笑容不斷,
“真心話,尤其是觀主殺了那條螭龍,我在塔里輪值時聽說那是李元化久拿不下的妖龍,自那次后,我每見李元化都要奚落奚落他,看見他那黑臉,我就開心,哈哈哈哈——”
程心瞻聞言有些意外,不好接話。
周輕云適時給程心瞻傳心音解釋,
“宗里滅塵子師伯一系與師尊一系不對付,滅塵子師伯尤為看不慣師娘,而李元化常年在師娘手下做事。”
她抿了一口茶,美目中光華流轉,換過一個話題,問道,
“觀主閉關多時,怎么突然來邛海了。”
鹿臨清品了一口茶,只覺甚是清新,也朝程心瞻看過來。
程心瞻不答反問,
“最近康滇一線戰事如何?激烈嗎?”
鹿臨清聞言便道,
“云觀主,你放眼瞧一瞧,邛海周邊都熱鬧成什么樣子了。我之前在劍門值守,歸期一到就被派來邛海了,這里就沒一天消停過。”
他說著又笑了笑,
“來邛海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圍海結廬,周邊就數這座獅子山風水最好,這座山上已經是寸土寸金了。我剛來時還有些好奇,這山怎么會叫獅子山,看著一點都不像,后來問人才知道,原來最先是觀主在此放獅造廬。”
程心瞻放眼四望,發現這里確實是比劍閣剛遷過來的時候熱鬧許多,海邊盡是屋舍坊市,人聲鼎沸。而有這么多的玄門修士集結在此,那前線戰事也可見一斑。
程心瞻自己飲了一口茶,說道,
“是這樣,貧道云游天下,駐足西康已有十年,該是到了離去的時候了。”
周輕云拿著茶杯的手便是一抖,杯中生起漣漪,只是好在鹿臨清全神貫注看著程心瞻,并未注意到。
他接著說,
“俗話說有始有終,貧道在西康十年,見了不少美景,也結交了不少朋友,如今起意離去,也想為這片土地做些什么。當前西康三方戰線,西、北兩面魔道龜縮不出,據地堅守,唯有南方五毒魔王頻繁帶兵擾邊,戰事如火如荼,于是我便來了。”
周輕云低頭飲茶,心中卻想著,他是為了我才來南邊的嗎?
鹿臨清聞言卻是拍案喝彩,
“好!觀主俠肝義膽,果真人間英杰!不知觀主有何想法?”
程心瞻便道,
“除魔當誅首惡,我來這一趟,自然是想殺五毒天王。”
鹿臨清和周輕云臉色一變。
“五毒天王?那可是四境!”
周輕云急道。
而鹿臨清則是興奮道,
“云觀主,這五毒天王可不好殺,這就是個無賴的老賊!”
“愿聞其詳。”
程心瞻道。
鹿臨清眼中流露出厭惡,繼續說,
“此魔哪該叫什么五毒天王,我看應該叫耗子大王!這魔頭以顓頊龍洞為核心,在地下打洞,整個康滇一線地下都快被他蛀空了!
“他時常領兵從地洞進康劫掠,但是其人又膽小如鼠,只要我師尊一動,他便馬上遁入地下,逃回龍洞。
“他每次入康,不但以毒蟲殺人,還放蟲群啃噬草木、蛀食地脈,這些血氣、精氣、地氣全都返還給老賊,使得他殺人掠地和修行練功兩不耽誤。而我們這些人,對他圍追堵截卻難以建功,反而被騷擾的無法修行,實在叫人氣急!”
周輕云也苦笑應和,
“我們邛海劍閣已經被笑稱為貓閣了,整日在地洞下抓老鼠。而且糟心之處在于地下洞穴四通八達,我們沒有魔頭熟悉,若是追到了顓頊龍洞附近還容易陷進去不好脫身。”
程心瞻想了想,便道,
“水淹呢?”
周輕云搖頭,
“試過,但從南派調來顓頊龍洞的魔頭都是會水的,水鬼猶多,基本不受影響。而且龍洞極大,連著地下暗河,多少水都排的掉。”
“火燒呢?”
“無用,也試了,龍洞連著長江,要引水過來很方便。”
“灌土石流沙封堵呢?”
周輕云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法子,但是我們填土沒有他挖土快。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我們這些措施以及在地下殺魔動靜總是不敢搞太大。因為魔頭蛀洞還有講究,能蛀空而不塌,我們如果在里面動靜搞大了,還容易致使地陷塌方,今年都塌了好幾處了。”
“還是那句話。”
鹿臨清緊皺著眉,
“魔頭不管前程,更比我們能豁得出去,有些事他們能做得,我們卻做不得,就像這次他們往蜀中投疫,我們是不會嗎?只是不能罷了!
“真想解決這樁子事,其實簡單至極,他挖地還能有我陷地快么,就在地上以劍氣滾碾,把滇北犁一遍,什么地洞龍洞,如何能攔得住我?”
周輕云聞言便道,
“師兄莫說氣話,真要把滇北犁一遍那是何等的因果?涼山、苴卻一帶還有大量的凡人居住,真要地崩了,那這些凡人豈不是都要葬身土內?更何況顓頊龍洞關聯著康南滇北數千里的地脈,又如何能傾覆?”
鹿臨清手往案幾上一拍,
“要我說,就不該把那老賊關到顓頊龍洞!此等上古秘境,魔道如何能尋得,要不是師祖……”
“師兄慎言!”
周輕云打斷了鹿臨清的話。
鹿臨清自知失言,恨恨閉上了嘴。
程心瞻給兩人續上茶水,輕聲道,
“投鼠忌器,君子可欺。正魔交鋒數萬年,向來如此,不然又何以區分正魔呢?”
“哎,觀主說的也是。”
鹿臨清端起茶水,又看向程心瞻,
“不知觀主可有良策呢?”
程心瞻略作沉吟,便道,
“依方才兩位所述,趁賊首出龍洞時,在外邊圍追堵截留不住他,若要從地面強攻龍洞怕傷了地脈引發地陷也不行。
“那如此看來,只剩一個法子了,我之前聽周道友說過,貴教祖師之所以選顓頊龍洞鎮封妖魔,是因為這是古帝放龍之地,內部堅固非常,龍力尚不得破,所以如果是在龍洞內部攻殺五毒天王,那動靜再大也影響不了地脈。”
鹿臨清和周輕云對視一眼,只覺得程心瞻這話好像說了什么,又好像沒說。如果能在魔穴殺魔,那邛海劍閣又何必與顓頊龍洞對峙十年?
問題在于,誰敢進去?
鹿臨清自認為自家師尊已經是狂到沒邊的人物了,而且法力直逼五境,也從沒說起過要進入龍洞里誅魔。
程心瞻沒管兩人的臉色,繼續說,
“但這樣還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我們怎么進龍洞,第二個,我們進了龍洞后怎么再把龍洞鎖起來,以防五毒天王逃出去。”
程心瞻說完,看向周輕云,
“當初龍洞是掌握在貴派手里,貴派應該是有地下堪輿圖的吧,有幾個出入口以及出入口在哪里貴派肯定是知道的。
“我想,那五毒天王再怎么外擴地洞,肯定也是沿著那幾個出入口往外擴,龍洞內壁他是不好鑿開的,不然他也不會被鎮壓那么久。再一個,龍洞殘缺,龍氣和地氣都跑了,那他也就沒必要占著龍洞了。所以我估計,那個他為了破封而里應外合鑿開的洞應該也已經被他重新封上。
“所以,我們要進去,就得從出入口進去,進去之后,需要把幾個出入口連帶著魔頭破封的那個缺口堵上,來個甕中捉鱉。”
鹿臨清看著程心瞻一幅很認真的樣子,也來了興致,而且眼中冒出興奮的光,他道,
“觀主當真要進洞,觀主有把握與四境過手?!”
鹿臨清知道程心瞻殺了七洗的螭龍,在三境里應該算得上絕頂的人物了,自己也不敢說能勝過,但是三境和四境又是天差地別了。
程心瞻看著鹿臨清笑了笑,
“鹿道友,到了你我這個境界,不找四境過過手,逼自己一把,又如何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呢?而且打不過四境也不丟人啊,再想辦法跑路就是了。”
“哈哈,有理!那同去!同去!”
鹿臨清聞言愣了一會,隨即大笑應和,他自覺自己從小在師尊的照看下無法無天,膽量極大,卻沒想到今個撞見了一個比自己膽子還大的。不過也正如這位所說,到了自己這個境界,不搏一搏又如何能再進一步呢?再者說了,人家外來人都敢深入虎穴,自己玄門峨眉正統,難不成還要在這個時候退縮?那傳出去臉面還要不要了。而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舍棄了肉身,以元神劍遁罷了。
程心瞻聞言則是笑著點點頭,他并沒有拒絕,找幫手同行本就是他來邛海的目的之一,有個幫手比單打獨斗要好得多。另外,只有拉著玄門的一起,而且還得是個有足夠分量的,這樣才能在不敵五毒天王的情況引人來救援,比如近在瀘沽湖的滅塵子。
他本來的想法是邀請葉元敬,這位流光飛云的太乙分光劍法在密閉的洞穴中應該有奇效,不過俗話說越老越怕死,他也沒把握葉元敬敢不敢跟自己冒險,卻沒想到還有個更合適的主動送上門來了。
其人輩分奇高,是滅塵子的嫡親徒弟,而且言語間對李元化又多有不屑,想來實力必然不俗。而且他暗運碧瞳,近看此人,發現其元神之光璀璨照人,不弱于自己的元神,而程心瞻很清楚自己的元神之力是何等的強橫,所以他估摸著此人應當有上三劫的戰力,是個絕佳的幫手。
關鍵是此人心高氣傲,絕類其師,都不必怎么勸說,言語一捧便成了,一般人還真沒這個膽量同自己入洞殺魔呢。
程心瞻又說,
“我也不是亂來的,我有修行一道法門,天克五毒之蟲,和五毒天王交手還是有些把握的。而且鹿道友既然在塔里做過牢監,那也應當聽說過我有一道拿手的法火,傷到四境不成問題。對了鹿道友,你是峨眉的高徒,應當也有傷到四境的手段?”
鹿臨清聞言大笑,
“觀主的法火我自有耳聞,說是一路誅魔,神形俱焚,神威了得,想來這次終于可以見識一番了。至于我。”
鹿臨清指了指自己,
“吾劍也未嘗不利!”
程心瞻笑著點頭,隨后又望向周輕云,說道,
“另外,我還想向周道友借一把劍,月魄劍,我聽聞當初長眉真人鑄七修之劍,正是專門用來克制天下毒蟲的,而月魄劍是七修陰劍之主,是其中的佼佼者。”
周輕云立即道,
“我與觀主一同進洞!”
但程心瞻卻搖了搖頭,
“周道友不進洞,我另有事相求,我們怎么進去以及萬一不敵的出逃接應,還要靠周道友呢。”
鹿臨清連連點頭,但他的想法和程心瞻不一樣,他想的是這樣一個除魔揚名的機會給自己和云觀主就足夠了。這些年,自己聽紫青雙劍聽得耳朵都起繭子,要是三人合殺了五毒天王,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是青索劍的功勞,那就不美了。而且,師尊常年受掌教的氣,要是自己在邛海劍閣跟前斬了五毒天王,豈不給師尊長臉?
“對,對,師妹,就由我和云觀主進洞吧,你在外面接應我們。”
周輕云還想說什么,程心瞻卻是換過了話題,
“周道友,鹿道友,對于方才我所說的如何進洞和如何鎖洞,你二位可有何良策?”
周輕云心里有些擔心,又覺得暖暖的,她心想,他離開西康之前還要專程為我除去一個門前強敵,冒險入魔穴卻又不讓自己跟隨,這樣的情,自己又該如何去還呢,又如何還的清呢?
她心里在心底幽幽一嘆,也不知是愁意更深,還是喜意更濃。但很快,她又把心中的情緒給壓了下去,因為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道兄進出魔穴安全的關鍵,她道,
“顓頊龍洞有三個出入口,我們分別叫北門、東門和西門。觀主猜的一點都不錯,我們探過,現在魔教地底的地道都是以這三個洞門為起點。師祖封印五毒天王的時候,在這三個洞口設下了禁制,但是,現如今禁制都已經被魔頭毀掉了,并全部換上了魔道禁制,每個洞口都由一個四洗金丹把守。至于魔頭破封的那個口子,我們現在叫鼠門,也是被他們重新加了禁制,同樣是由一個四洗金丹把守。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進到里面去并且不讓魔頭逃出來,那得瞞過四個洞門前的金丹門守,并在進洞后重新施加一個禁制。”
周輕云邊想邊思索著,繼續道,
“后者還要好辦點,我去找靈云師妹那借一下「赑甲玄鐵盾」,這是玄真子師伯用赑甲和東海之底的萬年寒鐵合煉而成,能分化六張,每張都能抵擋五境一擊,是玄真子師伯送給師妹的護身至寶。我把它借來,分化成六張,此物要大便大,要小便小,分出四張變做巨門卡在四個洞口,以五毒天王四境的修為,定然奈何不了寶盾,另外兩張便由觀主和師兄帶著,做個防身之物。”
鹿臨清點了點頭,
“我也聽過此寶的名頭,按說應當管用。只是,齊師妹的寶物,你可能借來?”
周輕云笑了笑,
“靈云師妹是我抱著長大的,只是借寶一用,又不是不還,這個把握我還是有的。”
鹿臨清點點頭,
“那鎖住魔頭的問題解決了,我倆還多了一個保命手段,是好事。再一個是瞞過守衛進去,嗯,我有一個師尊賜下的法寶,叫「寒光玉煙羅」,是拿「北極寒光煞」和「水月玉煙煞」合煉而成,能痹人僵直,動彈不得,要是用在四洗魔頭上,能管用片刻,足夠我進去再布置寶盾了。”
程心瞻接過話頭,
“我也有迷障法寶,那我和鹿道友一人負責兩個洞口,這樣也快一些,以免引人警醒,驚動了魔頭。”
鹿臨清聞言又道,
“那我負責三個吧,我有身外化身,可以同時封堵兩處洞口。”
“倒也不必,我亦有身外化身,如此可同時進洞,把握更大。”
程心瞻說。
鹿臨清驚詫的望過來。
程心瞻笑了笑,不以為意,又說,
“那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怎么盡量把龍洞里的魔頭引出來,又不能讓五毒天王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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