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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游神 第387章 天書共鳴
那六、七個百姓的質疑聲勢,感染了其余的人。
一些原本心中有妒意,但是不太敢發聲去表達自己不滿的百姓,也張嘴囁嚅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周玄頭也沒回,甚至都沒有去看那幾人,只是右腳的足尖蹬地,生出了氣勢,這便是尋龍堂口的手段——龍形虎步。
這一腳踩出的氣勢,竟然鉆進了那六、七個人的影子里。
地上的黑色影子,像一潭被石子砸出了漣漪的黑水,微波蕩漾了起來,等蕩到了那群人的腳下,一股無形之勢,順著褲腳爬進了他們的身體。
氣勢如風,將他們的衣袍鼓得脹了起來,然后便是氣勢爆烈散開,頓時,這六、七個人的長衫、貼身衣物都被震得粉碎,他們赤身裸體的站在了圍觀的眾人眼前。
“那人身上,有鼠毛。”
“我靠,那人屁股上還有尾巴呢。
“他們是鼠變之人。”
明江府中,有不少的鼠變之人被游神司捕獲,但依然有一些鼠變之人,因為鼠變的特征并不是很明顯,或者那些特征被隱藏了起來,才躲過了追查。
如今,那六、七個人,被周玄的龍形虎步,震碎了衣袍,他們特征便想藏都藏不住了。
“怪不得這些人敢站出來質問大先生,原來他們就不是好人。”
“淦,不能讓他們這樣的人活著離開。”
“抄家伙,干丫的。”
圍觀之人這才知道真相,都四處尋摸家伙的時候,李乘風、城隍弟子已然動上了手。
李乘風七炷香火,其余的城隍弟子,也都五炷香左右,人多、且香火占著優勢,猛撲而去,便將那群鼠變之人,齊齊斬殺。
對于鼠變之人,周玄定下的懲罰還算是寬松的,無非是抓捕起來,送入游神司臨時成立的囚牢罷了,不傷及性命。
“鼠變之人,也是受害人,是受到了地淵惡鼠分化后的意識控制,才變鼠的。”
“他們原本是可憐人,不到萬不得已,不傷他們性命。”
但現在的情況卻并非尋常時候,敢站出來當面質疑大先生,若是不處以極刑,那些暗藏在人群的鼠人們,估計膽子就更大了,說不定又是一場大謠言的散布。
所以,這六、七號鼠人,殺了反而是樁好事。
周玄并不憐惜,更無同情,他走到了那些人的尸首之前,低頭瞧了瞧后,又轉頭,對周圍的人說道:“我知道,你們之中,肯定還是有些人,認為不公平!
既然講公平,那我就好好絮叨絮叨——明江洪波之劫的時候,天上三尊神明興風作浪,一場洪水淹死明江數萬人,你們覺得公平嗎?
祆火之災,將明江府燒成了廢墟,多少家庭家破人亡,你們覺得公平嗎?
大災之后,荊川府的高人,來明江府,把我們明江富人窮人當狗宰,你們又覺得公平嗎?
牧魂城降臨,要將明江變作鬼城,公平嗎?”
“都不公平!都不公道,甚至都不能算人道,可是你們之中,有沒有人敢去向神明、祆火教、荊川府、牧魂城討個公道?甚至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怎么現在到了我這里,就口口生生的要公平?欺負我是老實人?別忘記了,你們的公平,是我給的!”
一番話,如雷貫耳,剛才那些心生妒意的人,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與周玄對視,反倒是那些心里沒鬼、沒妒意的百姓,卻很是平靜的瞧著大先生。
“我往后不管事情如何變化,我都唯大先生馬首是瞻。”
“大先生三番五次的救明江府,但總有些人,踏娘的人心壞透了。”
“沒什么好說的,大先生,往后誰再質疑你,我第一個站出來抽他。”
“我家人能回來就是大福氣了,早幾天晚幾天又怎么了。”
“要我說啊,這幾個中傷大先生的人都死了,死得活該,但咱們啊,別被這些包藏禍心的人,壞了氣氛,咱們和大先生一起,得好好慶祝了。”
當眾人都在義憤填膺之時,終于有人將話題給轉到了正軌上。
“是啊,該慶祝了,小二哥的爹娘能回來,那便說明,我們的家人,也都能回得來,這是喜事,大大的喜事。”
“咱們要慶祝啊,可怎么慶祝呢?”
“當然是回醫學院,大吃大喝,跳舞唱歌啊。”
眾人的心思都已經放飛了,
李乘風則扭頭看向了周玄,問道:“大先生,這慶祝之事?”
“當然要慶祝。”
周玄也是這般想的——有了好事,便要慶祝,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他揚起了手,對李乘風,也是對眾人說道:“所有人,都能提前領取兩天的口糧,今日的明江府,沒有節儉這一說,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安排上……”
“喲呼,大先生萬歲。”
“大先生,我要跟你說媒……把我的女兒嫁給你。”
“你可拉脊脖倒吧,你女兒那歪眉斜眼的,說媒就是害大先生……”
“你懂個屁,我姑娘丑是丑點,但人賢惠,很能持家的,剛好大先生家大業大。”
“哈哈哈,你踏娘的算盤珠子蹦我一臉!”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周玄也跟著笑,驢棚鋪子的街頭上,一掃那些驚懼、中傷、悲沉的氣憤,發自內心的愉悅,便突如其來的,成了主流,
氣氛,竟無比的融洽了起來。
不少的百姓,打量著周玄,心里還是好奇的——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般的香火高人,本事高明就算了,偏偏口才、思維都是一流,什么話從他的口中講出來,聽起來就是踏娘的有道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位大先生,一點也不煞風景,一點也不端著擺著,老百姓們說要慶祝,他便真的要慶祝,
他呀,總能和老百姓融成一片。
“百鬼夜行,快要結束了,我們觀完禮,回醫學院內,慶祝慶祝。”
周玄在老百姓的簇擁下,觀望著百鬼夜行的投影。
這一場大戲,已經漸漸的落下了帷幕,而那些老百姓發自內心的振奮,自然也宣告著周玄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百鬼夜行的隊伍,越來越遙遠,也越來越接近大幕山上的牧魂城。
在百鬼、亡人都進了牧魂城之后,小腦將投影之中牧魂城的鬼門關上了。
然后牧魂城的投影,在他的控制下,越來越黯淡、越來越透明,直到完全消失的一刻,小腦按照與周玄的提前約定,在驢棚鋪子這一帶,投放出了彩戲的最后一次“環繞聲”。
“多謝大先生高抬貴手,允許牧魂城百鬼夜行,七日之內,所有明江府的亡人,皆可生還,
今日,牧魂城便向大先生,交付一筆定金。”
小腦的話音一落,周玄彩戲壓軸的定音之錘,便落了下來——墻小姐化作了無形的意識體,操控著周圍地下的“驢子血肉”,在驢棚鋪子里,建起了兩條街。
強大的血肉控制之力,催得鋪子路兩旁的矮屋,一座接著一座,拔地而起。
頓時,鋪子附近,便傳出了老百姓的山呼海嘯。
“復原了,真復原了。”
“那些樓,一座接著一座的起來了。”
“感謝大先生,感謝牧魂城,我們的家園,回來了,驢棚鋪子,也回來了。”
驢棚鋪子的重建,喚起了眾人的激情,老百姓們一邊往前方跑著,給那些建筑讓出了一條通路。
他們一邊奔跑,一邊將“復建”的消息,通知著其余不明真相的人。
那些歡喜的聲音,便在驢棚鋪子的上空,不斷的回蕩著。
而周玄,瞧著墻小姐以血肉之力,建起的矮房盛景,當即也有感慨:“大災之時,這些街面的樓屋,便像是一塊又一塊的多米諾骨牌,一溜煙的全倒了,現在看……像是倒榻的多米諾骨牌在經歷一場倒放。”
連鎖倒掉的骨牌,瞧起來總是震撼的,而現在連鎖式的骨牌站起,卻更加震撼著人心。
而明江府的人心,這一刻,已經緊緊與周玄相連。
以他如今在明江府的民心聲望來說,誰再敢來與他捉刀放對,便是與一城為敵。
“他娘的,還真讓那周玄成了。”
隱藏在明江府百姓之中的鼠王,自然也瞧見了驢棚鋪子街面的盛景。
若是往常,對死氣、血氣嗅覺極靈的鼠王,若是待得久了,一定能夠發現“街面重建”,依靠的并不是意志天書,而是強大的血肉之力。
但是——既有前面牧魂城降臨的鋪墊,后有“小二哥”家人還陽的推波助瀾,
在驢棚鋪子重建一開始,鼠王便進入了周玄的“彩戲騙局”之中,難以自拔了。
這兩條街面重建,來自周玄的彩戲構想,成為了“鏡花水月”,若是入了套,再想鉆出來,便是天難地難。
彩戲,原本就是能騙得過神明的眼睛,何況一頭小小的地淵惡鼠。
鼠王很是憤怒,憤怒周玄竟然能成事,同時也有極大的恐懼——若是周玄真的能夠將明江府重建完成,那明江府便會回溯時光,回到數天之前,
那他這才從地淵中誕生不久的意識,到底是能繼續存在,還是被「意志天書」抹殺,他便不清楚了。
最大的恐懼,是未知。
而這種恐懼,讓生性多疑的鼠王,也不敢再繼續謹慎下去了,徑直通知自己的小鼠:“去龜山道觀,尋找畢方,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也要與那位說書人神明聯手,我們要盡快的斬掉周玄!”
鼠王慌亂了,畢方也亂了分寸。
神明級畢方,通過那只天眼,瞧見了驢棚鋪子里的街面重建,當即便暴怒的喊道:“周玄,還真讓你做成了,這種級別的重建,也只有意志天書啟動才能完成……我不能讓你重建明江府……絕對不能。”
重建明江府一旦完成,那周玄收獲的民心便極其驚人,他又有溪谷真傳。
溪谷真傳之中,在“圣人無量”、“道者無為”之上,還有一手“天下式”。
這天下式,便是凝聚民心,匯成天地香火,民心越強,這一手的威力便越是大。
若是周玄民心鼎盛,那他就算只有五炷香,在“天神起乩”、“天下式”加成的情況下,畢方他也不一定有必勝的把握。
“不過,好像這街面重建,并不來自意志天書啊。”
畢方拍了拍手中的折扇,他的眉心處,亮起了一團火,火中,有一道天書飛出。
天書出體之后,便迎風變大,長成了正常書籍的大小。
畢方伸手觸摸天書,沒有在天書上,感應任何的共鳴跡象。
“那兩條街面的重建,并非來自天書,意志天書一旦啟動,其余的天書,一定有共鳴。”
“我的天書,沒有共鳴,便說明……那街面重建的力量,并不來自天書……可不來自天書,又能來自哪里?”
畢方從剛才的方寸大亂中脫離,開始仔細的思考了起來。
“弟子甲道,呼叫先生。”
“弟子甲道,呼叫先生。”
甲道“女性化”十足的聲音,傳到了畢方的耳畔。
畢方真是恨,恨不得現在就將甲道給帶回神國,然后把他的“巫女”香火給拔除掉。
多好的道者,下了凡,竟然變成了一個老嫂子。
“甲道,有事便說事,不要做無意義的絮叨。”
甲道的聲音讓畢方難忍,自然少聽一句是一句。
而甲道突然而來的呼叫,當然是要利用“驢棚鋪子”的重建,趁熱打鐵,忽悠畢方臨凡。
畢方在神國之內,周玄拿他沒有辦法,
但若是畢方進了人間界,那他便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周玄宰割。
“先生,周玄啟動了天書,已經讓明江府驢棚鋪子的兩道街面,完成了重建。”
甲道等著畢方亂方寸,那他便可以推薦明江府的“地淵惡鼠”,與畢方去聯手了。
強強聯手,會讓畢方產生誤判,以為殺掉周玄的時機真的到了,便會親身臨凡。
但畢方壓根就沒有中套,他冷笑著說道:“甲道,你錯了,驢棚鋪子的重建,力量并非來自天書,我的天書沒有共鳴。”
“可弟子親眼所見。”
“眼睛是會騙人的。”
畢方冷冷說道:“你繼續探尋明江府局勢,遇到什么詭異離奇的事情,再探再報,
另外,你去一趟驢棚大街,感受感受那些重建好的矮樓,瞧瞧到底有什么稀奇沒有,我很想知道,這兩條大街的矮屋,到底是什么力量,促使他們重建。”
既然畢方的心思堅定,甲道自然不會繼續建議,不然會引動這位神明級的起疑。
他當下便“諾”了一聲,切斷了與畢方的聯系,起身去了驢棚大街的矮房內。
周玄坐在驢棚鋪子的一間重建好的矮房中,仰躺在一張竹椅上休息。
這兩條街,都是出自墻小姐的“血肉手筆”,因此屋內的所有物件,大到墻壁,小到一個香煙盒,都有血與肉的感覺,物件一入手,便有種奇怪的彈性。
好在,明江府的百姓,并不認為古怪。
這重生的房子,從地里長出來的,有點血肉感,也正常吧。
“或許過幾天,這種肉乎乎的感覺,便會消失。”
這是老百姓們共同的想法。
“大先生,他們來了。”
龜山道人,走進了矮屋之中,向周玄匯報著進展。
“誰,鼠王?”
周玄問道。
龜山道人點著頭,說:“我感覺得到,有十來號人,跪在我的龜山道觀之前,齊聲求見神明畢方。”
“看來鼠王已經亂了心智了,顧不得謹慎小心,要急著和畢方聯手,鏟除掉我。”
周玄說道。
龜山道人又問:“那我該怎么辦?是現在就回道觀,還是……”
“不急,按我們前頭說的,先晾著鼠王,他亂了分寸,我們可不能亂。”
越到關鍵時刻,越不能掉鏈子,收網還是要周密些,才能保證大魚不會脫網而出。
周玄揮了揮手,說道:“你呀,先跟著我們,今天是明江府喜慶的大日子,先高興高興,沾點喜氣。”
“那敢情好。”
龜山道人收起了犯難的表情。
說起來,他還真不想回去,就他這么慫,嘴巴又笨,沒有周玄,他獨自面對鼠王,以及那一群小鼠,他怕自己真的會出紕漏。
現在有了周玄的回應,他便興高采烈的出了矮屋,該開心開心,該耍就耍一耍。
龜山道人前腳剛走,甲道后腳便進來了。
“甲道,畢方那邊如何?”
周玄問道。
甲道經過了墻小姐、工程師的改造,已經和小腦一般,認周玄為主,忠心耿耿。
當然——畢方也認為甲道忠心耿耿。
甲道低了低頭,說道:“畢方瞧出了破綻。”
“他瞧出了彩戲的破綻?怎么瞧出來的。”周玄問道。
“天書有一種特性,只要有一本天書,啟動了無上意志的力量,其余的天書,也會產生相應的共鳴。”
甲道惋惜的攤開了手,說:“畢方的天書沒有共鳴,因此,他便知道,驢棚鋪子的兩條街面重建,并不是天書的功勞。”
“他還專門讓我來這街中檢查,看看街面是因為哪種力量重建起來的。”
“要釣畢方這條魚,還真得下功夫打窩呢。”
周玄站了起來,在矮屋內走動了幾圈之后,便思襯道:“還是得聯系聯系崖子,讓他找歡喜禪師,把那存儲起來的人間愿力,放出一部分來。”
如今整個明江府的百姓,已經相信了“死而復生”之事,但這一份才建立起來的信任,會不會讓那些人間愿力,抵達云中府城,還是兩說。
“但要搏一搏,不然時間長了,夜長夢多,畢方會從騙局中蘇醒過來。”
周玄出了矮房,找到了騎著毛驢,在驢棚鋪子里瞎溜達的趙無崖。
“崖子,溜達個什么呢?”
周玄朝趙無崖喊道。
趙無崖騎著毛驢,緩緩的走到了周玄身前,說道:“這街的重建,和驢子有關系,我的大黑,正傷感著呢。”
無數的驢血、驢肉,建成了這兩條大街,無意中觸動了大黑驢的傷感情緒,它見了周玄,也只是輕飄飄的“阿額阿額”了兩聲,全然沒有平日里的神氣。
周玄撫摸著驢臉,安慰道:“大黑,我們又不是非拿你們驢族鋪街做樓,而且你那些驢族,早就被火燒死了,做瓦做磚的,也不存在什么不人道的行為,你傷感個球。”
這一番連安慰帶訓斥,讓大黑心情好了些,周玄又繼續對趙無崖說:“崖子,把你的頭低下來。”
“做啥?”
“我找無崖禪師。”
周玄說道。
“又找那禿驢。”
趙無崖埋怨歸埋怨,但還是將頭低下,等他的腦袋再次揚起時,便口宣佛號。
“阿彌陀佛,大先生好手段,憑借著一場騙局,竟為滿城百姓帶去了真正的希望。”
“禪師,我這種騙法,傷不傷陰德?”
“大先生心系百姓,所作所為,無非是讓整座城池死而復生,怎會傷陰德,君子問心不問跡。”
周玄一聽,便覺得無崖禪師的佛法很是靈活多變——不都說君子問跡不問心嗎?
“問心問跡的,咱先不提了,禪師可否讓歡喜禪,將那些人間愿力,放出一部分來。”
周玄說道:“我要看看,那些愿力,能否直沖云霄,抵達天上的云中府城。”
無崖禪師聽到此處,說道:“相信是一種力量,但‘相信’這種力量的凝聚,卻需要時間,你才在明江府百姓的心中,種下‘相信’的種子,此時便要借用他們的力量,是不是太倉促了些?”
“形勢所迫,我等不了。”
周玄說道。
“那大先生可知道,那些存儲在菩提樹中的愿力,若是釋放出來,便無法再存儲了,若是它們抵達不了云中府城,便只能白白浪費掉。”
“浪費也得博,禪師,先放出五分之一的愿力。”
周玄的執著,過于堅定,無崖禪師也不再反駁,伸手招過來一片葉子,遙寄到了明江河畔的菩提樹前。
頓時,數百枚五彩的菩提葉片,紛飛了起來,像一片云朵似的,將其中蘊藏的“人間愿力”,盡數釋放了出來。
愿力彌散,如云如霧,朝著云中府城飄蕩而去,但這一次,飄到離云中府兩丈遠時,便如鐵砣一般,凝成了實質,猛然墜落。
墜落到離地一百丈處,懸空停住。
“上不去?”周玄有些失望。
無崖禪師微笑著說道:“倒在情理之中。”
周玄想了想,說道:“禪師,再釋放出五分之一的人間愿力,與這些懸住的愿力匯合。”
“再釋放,便達到了存儲愿力的四成——這四成愿力,大先生真就這么白白浪費掉?”
“釋放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婦,套不住……”
周玄覺得,愿力能否抵達云中府,還是有機會的,因為剛才那些愿力沖府之時,他心中有了微微的意動之感,
但那意動來得太弱,太快,周玄并未捕捉到“意動”代表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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