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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272.不出苦海,落子大千
第273章272.不出苦海,落子大千(7.4K字求訂閱)
苦海翻起浪潮,卷成漩渦,一縷縷灰色濁液中有諸多猙獰人面在吶喊咆哮,其中糅雜著癡嗔癲狂,愛恨怨憎
那過往回憶的主人其實早已死去,只是這些執念卻還是不肯放下,它們感受到那彼岸樹開的紅花下的巨大引力,本能想逃離,卻又被強硬地扯回,從而形成了一個漂亮的亮灰色弧光。
宋延運用替死的速度是有限的,這給了灰色苦海弧光形成的時間.
他坐在弧光中心,看著苦海第五層中影影綽綽著浮現的種種景象,忽的有幾分明悟:無論是大道棋盤中的城市,抑或是那觀想圖石板都是藏在九天之中。
一個區區四級修玄地的苦海原本并不足以成為他提升的代價,但第五層的執念卻強大了許多。
這是來自于九天第一天的執念。
既有執念,必有生靈。
九天的第一天是一個有著真正太陽太陰的世界。
而彼岸樹開出的紅花雖然未曾打開九天第一天的通道,可卻貫通了那第一天的苦海。
寧道真所說的“種下種子,待其成木,它會讓你擁有一個更穩妥踏入第一天的辦法”,也許意義正在于此。
宋延出神地看著這些執念,忽的他意識到了什么。
他看了看上方,上方的紅花,那花散著一股奇異的氣息,正將此間的一切動靜和外在隔絕,從而極難被發現。
而那些被“凈化”后的苦海海水則變得澄澈干凈,透著一種原本根本不會有的碧藍。
令人心曠神怡,身心放松的碧藍,那是凡塵里來到海邊所見的碧藍。
強烈的吸聚,巨大的灰光光環讓他難以輕易停下,因為一旦停下,這些從九天第一天所來的強大執念必然會瞬間毀了這個四級修玄地,且隨時間積累越發如此。
第二個花骨朵兒已然形成,但整棵彼岸樹卻還只生出了細嫩不過手指長度的樹身,從遠看,沒人覺得這是一棵樹,而只覺得是花。
當第二朵花開的時候,花香翻倍,拓寬了那連接苦海更深處的道路,使得從第五層飛來的執念速度近乎提升了一倍.
宋延的修行速度也提升了一倍。
但依然漫長。
不過,他枯坐的時候并不感到無趣,有的只是平靜。
比起被針對,被追著趕著到處亂跑,這樣的平靜實在難能可貴,可貴到他甚至連挪窩都不愿意。
他過去的日常,就是“藏藏藏,殺殺殺”,如今卻截然不同。
炁匣中,婆須玉妝時常會跑出來,肩頭蹲著小冰,然后天真爛漫地趴在他身側,托著下巴,后翹著腿,微微扭晃,看著那兩朵艷紅的彼岸花,時而嗅嗅,時而又小大人似地在宋延周邊打轉,詫異地看著那些灰色光弧,看著其中混亂的大執念。
縱然并無觸碰,但這樣的大執念對于婆須玉妝來說,卻也容易讓她“走入邪道”,然而寧云渺卻肩負起了一個媽媽的責任。
苦海有執念,她的酒壺中卻有美好的紅塵。
兩重澆灌也讓婆須玉妝的心智在快速提升。
寧云渺也會經常走出來,除了帶玉妝外,便是默默地抱膝坐在宋延身側,與他一同看著灰光中的執念。
宋延開玩笑說:“凡間戀人會在高丘上看星星,我們卻只能在苦海邊看著他人種種放不下的回憶。”
寧云渺道:“玉妝是個好孩子。”
宋延道:“她本就如一張白紙。”
寧云渺道:“地府之靈生非惡也,乃后天所見所聞而致。
其所誕生之地必然都是危險、邪惡、毀滅,而它們所能遭遇的也只是恐懼,攻擊。日積月累,它們心性自然變得多疑且敏感,繼而只剩下暴虐和殺戮。”
宋延笑道:“師姐,我真沒想到你會成為一個好媽媽。”
寧云渺靠近了他一些,挽著他的胳膊,微微側頭靠在他肩膀,呢喃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冥如音的話,我是真的沒想過天奇劍宮會這樣。”
說著,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所以為的天下正道之地原來亦是藏污納垢,不僅如此,還藏著世上最大的邪魔。”
她一字一頓道:“血河.圣.人。”
不待宋延回答,她又道:“我也知道,那血河老爺一定是受到了巨大限制,或者說根本就沒醒來,否則天奇劍宮早就被全部入侵了。
如今阿爺知道了這些秘密,他必然會領著寧家,還有劍宮之中值得信任的師叔師伯,去和這些邪魔明爭暗斗。”
“嗯。”宋延抽出手臂,往后繞開,繞過那正展示著自身軟弱的強大師姐的背脊,五指搭在了她的肩頭,將她摟入懷中。
他傾聽。
他并不多說。
他給師姐懷抱。
他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而絕不自亂分寸。
他天馬行空地考慮著所有可能發生的事,而未雨綢繆。
他像山一樣,給寧云渺以沉穩可靠的感覺,哪怕這座山是一座黑暗的山,恐怖的山。
終于,寧云渺訴說完了她心中的擔憂和恐懼,然而卻也沒有太多辦法,不僅她自己沒有,甚至也覺得誰都不可能有,她和宋延如今能夠逃脫血河門人的追殺就已經很厲害了,若以天地為棋盤,她和宋延怕是連登上棋盤的資格都沒有。
最終,她輕聲道了句:“邪不勝正,我還是相信天奇劍宮的,我們只是在外避避風頭,等師叔師伯們清剿了血河門人,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到時候,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地重新拿回屬于自己的名字。”
宋延點點頭,道:“一定會有那么一天的。”
寧云渺又攘了他一下,道:“又哄小孩!”
宋延奇道:“難道不是么?”
寧云渺道:“我是說,你明明不是這么想的,卻在哄我。”
宋延深吸一口氣,正色,然后舉手發誓道:“我發誓,我沒有哄師姐。”
寧云渺將信將疑地離去。
宋延放下手。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發誓還好,他只要發了誓那就一定是說謊。
只不過,曾經對他來說高高在上、如同冷艷女神般可以庇護他的師姐,在卸下了那層堅硬的外殼后,也不過就是個“歷經世事的蘇瑤”而已。
都是一樣的天真。
這一點,宋延和師姐共處了這么長時間,再加上共事了一次,就已經了解師姐的水平了。
就這么說吧,如果把力量拉到同一層次,師姐會被帝存心,“天尊”云昭璇之輩給玩弄于股掌之間。
這些時日里,除了可愛的婆須玉妝、小冰,擔憂的寧云渺之外,還有韓家姐妹。
有時候,小薇兒會走來,掀起清香的裙擺,露出軟糯的肥臀,然后慢慢包到小郎君之上
在好著的時候,她會暗暗隱忍,咬著牙不發出聲音。
而小鈴鐺則截然相反,她敢愛敢恨,會大聲的表達自己的快樂。
她開心地喊著,直到筋疲力盡,才慢慢退下.
宋延樂在其中。
小薇兒,小鈴鐺總是給他帶來純粹的快樂。
他不喜歡冒險。
所以就這樣,哪怕持續萬年,萬萬年,也挺好。
在第三朵彼岸花開的時候,宋延感到“凈化”的速度提升了,他能夠許下的愿望也可以相應增強。
宋延許下了第一個與自身修煉無關的愿望。
他說:“要有玄黃修士無意間來到我的身邊。”
三十余年后.
兩艘空舟破空而至。
這兩艘空舟并不如九鶴空舟那么大,而是簡易的“獨木舟”款式,青銅色澤,裂隙間有著驅動的星火,周邊有著簡易的空舟陣罩以隔絕虛空生物,避免在行程中消耗過多。
一艘空舟的船首像乃是彎弓搭箭的六臂仙人,另一艘的船首像則是三頭持刀、周身染血的殺神魔頭。
舟上之人形象也與船首像形象有幾分類似:一個繡著玄奇星紋的持弓男修,一個手握血屠刀、周身彌漫腥煞之氣的屠夫修士。
持弓男修道:“這里已是南星淵邊緣,再追也沒有意義了。”
屠夫神識一掃,沒發現埋伏,于是舒了口氣道“總算停了”,然后又道:“把那輿圖復制份給我,今日事就算結束。
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力氣,什么正魔兩道勢不兩立,都是唬傻子的,老子從沒當回事。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是老子看上了這張輿圖。”
他三角眼中閃爍兇光,緩緩道:“你也不想因為一張輿圖而和老子拼個你死我活吧?”
持弓男修道:“縱然是九天輿圖,也多為無用之圖,是冰山一角,你何必苦苦追我?”
屠夫道:“屁話!老子若不知道你手中那輿圖就是九天第一天紫霄天的輿圖碎片,老子追你?”
說完,他唇角微勾,帶動虬髯聳起,冷笑道:“什么狗屁正道,虛偽!”
持弓男修見被道破,也直接道:“你既知道這是第一天紫霄天的輿圖碎片。其價值甚至還遠在觀想圖之上。那我又怎可能給你?”
屠夫嚷嚷道:“知道知道,你不就是擔心我們都去了第一天的同一處地方嘛那事已至此,也算緣分,你我不若組隊一齊,問題就解決了。”
持弓男子沉默著。
屠夫皺起眉,想了想,從懷里摸出一瓶黑色玉瓶,掂量了下道:“紫霄度陰丹,是紫霄天里落出來的貨,吃一粒能夠在陰氣里行走月余,以此丹換你一份復制,足夠了吧?”
見持弓男子還沉默,屠夫冷哼道:”真要打,那便打吧。“
持弓男子道:“拔開塞子,我聞聞。”
屠夫面色稍緩,稍稍拔開,又抬手扇了扇。
持弓男子嗅了幾下,皺眉道:“怎么沒有?”
屠夫抬手一拋,將那黑色玉瓶拋出,同時道:“此物,老子總共三瓶,這一瓶給你看看,也足見老子誠意了。”
持弓男子一邊警惕地盯著屠夫,一邊抬手往那黑色玉屏招去,然后攥到五指間。
這一次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其味充斥著陽氣,令陰寒退散,可是很淡很淡,淡到不太像是紫霄度陰丹。
而就在這時.
轟!!!
那丹藥在持弓男子手上突兀炸開了,其中能量極大,上下光柱恍如一棍子捅出,將整個四級修玄地直接捅了個窟窿,往下身子還能夠看到星空和殘碎的玄黃物質。
持弓男子噴出一口血。
而與此同時,那屠夫已然一步踏出,身形變換,兩頭從一左一右長出,同時發出滾滾魔音的音源攻擊,他大笑著厲斥一聲:“蠢貨!!老子改變主意了!你這種蠢貨還沒有資格陪老子去紫霄天采集真火!!”
持弓男子雖遭偷襲,此時卻也匆忙反應過來,周邊生出六臂,一邊彎弓射箭,一邊轉身就逃,同時招出已為祖靈的界靈靈猿掩護.
追逃之間,持弓男子終被屠夫修士擊潰。
他招出界靈靈猿也被屠夫修士的豬魔的獠牙給刺了身子,奄奄一息地悲鳴著。
持弓男子絕望地仰面倒地,力量耗盡,身受重傷。
而在這種絕靈之地,沒了力量,沒了補充,又有此重傷,那就剩下死路一條。
屠夫修士將他所有資源都摸走,又將輿圖取了,然后隨手宰了那界靈靈猿,卻不殺這修士,而是轉身就走。
持弓男子在后面吼道:“有本事殺了我!”
屠夫修士停下腳步,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無常印,誰殺了你,誰就會繼承無常印,然后被你門中大能追殺。我才不殺你,你還是在這里自生自滅吧,哈哈哈.”
說罷,這屠夫修士便轉身離去。
至于持弓修士的空舟,他根本不屑去毀。
若是這持弓修士動用空舟,那只會消耗更多,死的更快。
魔影掠過,可在半空卻又稍稍頓下,繼而折回,兇目微瞇,道出句:“這里的苦海好像不太對勁。”
略一思索,本著有機緣不探是王八蛋的原則,這魔影身形一動,出現在了苦海海畔,神識來回掃了幾遍才察覺到一團異常的地方。
屠夫修士迅速靠近,遠遠一看,卻見一黑色的男人安靜地坐在苦海邊。
天地壯闊,人本當渺小至極。
但那男人卻仿是此間主角。
沒有誰能繞開他而去看天地。
他身邊有艷的紅花,有藍的海水,還有眩目壯闊的灰色光弧,光弧從苦海漩渦中剝離拉扯而出,其中每一個天魔每一個大執念都在試圖逃離,卻又被強行拉扯過來。
那苦海漩渦極深,直通不知何處,內里影影霍霍,如幽靈螺旋,如兇獸食道
而之所以初次掃視無法察覺,只因那花。
四朵花,開的血紅鮮艷。
屠夫修士見多識廣,卻認不得那花,但是他的瞳孔卻突兀地死死釘在了那男人臉上,他認出了這男人。
但緊接著,他就迅速側開眼,神色平靜地抱拳拱了拱,然后道了聲:“不過路過此處,無意打擾道友修煉”
說罷,他就要跑。
宋延睜開眼,也不好奇,只是用平靜的語氣道:“你認得我?”
屠夫修士搖頭道:“不認得,只不過看道友修為不俗,故不敢打擾。”
宋延五指壓著貪狼劍柄,看向屠夫修士,淡淡道出句:“你必定被我引來。”
話音落下,貪狼之中的“引”字力量暴漲。
那屠夫修士反應雖快,警惕雖高,但陡然感到一種強烈的拉扯感,這拉扯剛剛好在他能夠抵御的極限之上.
他身形失控,半空打著轉,待再想反抗,卻見宋延已經伸出了大手.
那是一個灰色弧光化作的手,是糅雜了無數執念無數天魔的手。
大手瞬間覆鎮而下。
屠夫想反抗,耳邊又傳來那平靜的,仿如宣判人生死的聲音。
“這一掌,必定將你擊殺。”
若是旁人說這話,屠夫修士只會覺得好笑。
可現在,他卻滿心詭異。
他出生魔宗,在魔宗也是人人敬仰的老祖。
但現在,他卻覺得眼前男人比魔宗還要魔宗。
他拼死反抗,可卻發現自己的大腦在這一刻無比散亂,有某種他無法理解的力量正在干擾他。
“不!!!”
一聲慘叫。
屠夫修士被以無窮執念化作的萬相魔身直接擊殺。
宋延周身又浮現出小白手。
小白手取走了幾層代價,并不多。
因為宋延對這屠夫修士本就是占據優勢,他要的卻是穩妥,只是確保,故而無需支付多少代價。
宋延這才看著他的尸體,淡淡道:“你知道本座為什么要殺你么?”
尸體當然不會說話。
所以,宋延接著說:“因為本座平生最討厭說謊的人,你明明認得我,卻說不認得,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
炁匣中,一道虹光繞動,落在他身側,麻衣草鞋,胴體雪白,這正是早在暗中準備出手幫助宋延的寧云渺。
但目睹了宋延殺人的過程,寧云渺已經明白自己和這個男人雖然境界相同,但已不在同一個戰斗水準了。
至于師弟的話,她一時也弄不清是真是假,因為師弟總是這么真真假假,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寧云渺就直接問了:“郎君,你真是因為他說謊才殺他的?”
宋延搖了搖頭。
寧云渺古怪道:“那你為何要說?”
宋延道:“本打算在他活著的時候說的,以此震懾他,但我發現他居然真的在聽我說話,所以就直接偷襲了。
等他死了之后,我再把這番話告訴他,如此而已。
師姐,我是不是很卑鄙,很無恥?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們又何必和這種邪魔講規矩?”
他邊說邊將這屠夫修士改造成身外化身。
寧云渺有些頭疼,她畢竟也不是小姑娘了,師弟卑不卑鄙她還是能看出來的,可是她真的好為難,她該怎么說。
就在這時,宋延誠懇道:“師姐,我錯了。”
寧云渺抬頭對上他真誠的眼睛,嘆息一聲道:“下不為例,否則你就別碰我了。”
旋即,她又道:“我知道假宋延讓你有些傷心,但那位宋延正是宗門要為你樹立的形象。
他斬妖除魔,匡扶正道,做人做事,皆可稱為表率。
我希望郎君有朝一日回到天奇劍宮,拿回屬于自己的名字后,能夠不要玷污這名字。”
宋延點點頭,然后抬手一點身外化身,將這化身中的一些念頭有關他的畫面外放出來。
頓時間.
一幕幕畫面開始浮現。
畫面中,天奇劍宮天驕宋延對外揚言“大天魔乃是西冥域諸多宗門毀滅的罪魁禍首,此獠可取任何人之身念,化成任何人模樣,作惡多端,邪惡難言,其最喜則是幻化為我的模樣,希望各大宗門警惕,”.
畫面中,還有一個名叫天音門的正道宗門發布懸賞,將其這“大天魔”送上了邪魔榜單,以一件墟寶,以及一個人情的代價,將“大天魔”送上了邪魔榜的前百名中。
要知道,這“邪魔榜”乃是針對整個大千世界的,能夠入得前百已經出了大名了,幾乎走到任何修玄地都會有修士認得。
至于這屠夫修士則是來自魔山星域之中,一個五級修玄地————三首腥域。
簡稱,三首域。
這屠夫則是其中一個名叫“三首尸門”的大宗門的長老,名叫屠絕。
屠絕之所以第一時間認出了宋延是“大天魔”,不過是因為他的臉
他的臉,就是天奇劍宮那天驕宋延的臉。
天驕宋延都已經明說了,屠絕再看到他那一身的黑暗氣質,哪里還認不出?
寧云渺看完這些畫面,有些愕然。
宋延掃了她一眼,沒說“這樣的宋延,師姐還要我學么”之類的話。
能夠追捕他的,那十有八九就是血河門人了。
換句話說,假宋延就算不是血河門人,也與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寧老沒有能壓下這件事,就說明寧老一系要么占據了下風,要么還在暗中調查。
很快,那在地面上的修士也被抓了過來。
這修士居然是一個名叫九陽域的六級修玄地的正道修士,名為張靈鋒。
宋延也將他直接化為了身外化身。
他小心地避開了無常印,讓無常印與因果一同繼承到了他的身外化身上。
然后,他又將這兩名修士釋放出去,作為他的身外化身在外了解信息。
待到屠絕,張靈鋒全然離去,寧云渺默然地坐在宋延身側,輕聲道:“真不知道還有誰可以信任。”
宋延道:“那假宋延是誰?”
寧云渺道:“是宮主安排的,我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只知道他每一次做事都做的光明正大,做的很漂亮,再加上極快速的修煉進境,如今已經隱隱成了新一代中的領袖。”
宋延將師姐摟入懷里。
兩人搖搖晃晃,相互依偎。
宋延幽幽地看著深邃的苦海漩渦,然后取出一張石板模樣的輿圖,岔開話題道:“九天第一天紫霄天的輿圖,上面還有殘存的神識氣息。無論是否為陷阱,這輿圖標記之處,都是一處大機緣。”
寧云渺道:“你要去?”
“現在不去。”宋延笑了笑道,“如今.我不過靜待花開罷了。”
說著,他看向身后那開了四朵花的彼岸樹,喃喃道:“真不知道寧老是從哪兒得來的這種子。”
有了兩個身外化身作為眼睛,且還是在正魔兩道,宋延也終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他自身的境界已經達到了玄黃三境的極致,升無可升的極致。
如要突破,他就必須要得到太陰太陽真火。
而如今他縱然讓所有的百相魔身去替死,卻依然不足以憑空得到太陰太陽真火。
他需要等待彼岸樹進一步長大,等待寧老所說的更安全的進入。
力量閑著也是閑著,他開始為韓家姐妹,以及婆須玉妝直接提升實力。
三女的境界開始“刷刷刷”的提升,雖然沒有宋延自己提升的快,可卻也快到了極致。
一整個苦海,乃至紫霄天的苦海,怎么會無法供應這區區三人的境界提升呢?
但倒是累了那只天天忙碌的小白手。
宋延和小白手都熟悉了,每次看著小白手到來,他都會默默道了聲“辛苦了,媧圣老爺”。
時間流逝.
更多的修士“意外”到來,又化作宋延的身外化身被他送了出去。
除此之外,沒有一點點意外發生。
縱然“大天魔”位列邪魔榜前百,縱然“大天魔”被人針對,縱然假宋延等人欺人太甚,但.依然沒有意外。
因為此處乃是靠近南星淵。
這是一個巨大的星際空洞,什么都沒有。
沒有人愿意來這里。
且這里,還有五靈天魔宮的“雜魚”在進行著提升,就像是在垃圾堆里覓食的野貓。
這片大地也許曾經有過很多很多秘密,否則不會殺死古漠寒那樣的人,但很顯然.這些秘密都已被清理干凈,沒有了一點尾巴。
它們并沒有等到宋延來了還能意外察覺。
平靜的生活,與韓家姐妹,寧師姐沒羞沒臊的日子。
言出法隨地隨意造出各種美食、美酒、乃至是美麗的建筑,再隨意享用,摧毀。
很難說,這樣的日子不是極樂世界。
這一日,婆須玉妝開心地跑過來,站到宋延面前,雙腿鴨子坐,脖子前探,興奮道:“爹爹爹爹,看我!”
宋延看她。
婆須玉妝深吸一口氣,然后張嘴吐氣。
這一次,她吐出的并不是地府之氣,而是陰氣,是能夠“生產”諸如蕭寒山,花香骨這類鬼修的陰氣。
婆須玉妝道:“爹爹給我的那枚珠子已經全部被我消化啦!”
宋延道:“你玄黃一境快突破了么?”
婆須玉妝委屈巴巴道:“好難呢,主要我一直不知道我的本命箓字該是什么。”
說著,她眼睛一亮,道:“爹爹如果用這些陰氣造鬼修,那我我就好好幫爹爹控制這些鬼修。”
她越說越興奮,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標,道:“對對對,能夠控制所有鬼修的力量,就是我要追求的本命箓字。
爹爹,我去參悟啦!”
她站起身,要跑開。
“回來。”宋延喊了聲。
婆須玉妝本已遠去的身影又立刻轉了彎,一溜煙地重新來到了宋延面前。
宋延看定她,一字一頓道:“你直接獲得百年感悟。”
媧圣大老爺再度派來了打工的小白手,收走了替死鬼,完成了愿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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