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6章 翻白眼
燕云的落雪難得停了,僅有些許細碎落雪斷斷續續自天垂落,在暖洋洋的晨光下,雪花帶著氤氳的微光。
咔咔————
灶房煙囪升起一束裊裊炊煙,院側柳樹隨風蕩漾,宛若翠潮。
趙無眠往火中添柴,揭開鍋蓋,白氣自鍋內升騰而起,他順著往內里加入蔥,鹽,以及切好碎肉,做一鍋瘦肉粥。
但他動作雖有條不紊,眼神卻有些出神。
江湖都說他風流,趙無眠也沒少拿這事兒打趣,但他一直覺得自己肯定不算色中餓鬼,想當初自己沒失憶時,酒兒的事壓在心頭,遠暮也在臨安苦等,他可并未沾花惹草。
如今夫人多,無外乎情之一字……有了情,他自然不會視而不見,只能說世事難料,自有緣法,連當今天子都與他情投意合。
但如今細細想來,夫人多,有時也未必盡是好事,便如此刻……時間根本不夠用。
為了讓姑娘們個個舒坦,區區一晚上可打不住……待姑娘們都滿足累癱時,早已過了一天一夜。
日上三竿,恍然已是隔天。
若是未來經常如此,那趙無眠的后院生活顯然不會是夜夜笙歌,而是日夜笙歌。
不過武魁高手保底活一百多年,趙無眠又對自己的天賦有十足自信,穩扎穩打一步步往上走,羽化飛升也并非不可能。
到時候帶著姑娘們一塊成仙,時間算什么?
所以趙無眠不是感慨,單是回味。
總說尋常夫妻幾年就得膩,遲早對這事兒敬畏遠之,但趙無眠全然不信。
沒辦法,夫人們個個生得絕色,卻又不盡相同,其中感受根本不足道也。
時間化流水哦。
趙無眠盛了幾碗粥,用餐盤端著走進屋內。
確實是時間化流水,他們明明住在燕云北地,卻忽生江南水鄉之感……屋內空氣間似乎都彌漫著水汽。
洛湘竹身無寸縷,睡在最里側,昨晚……或者說昨日,又同慕璃兒一塊師徒疊高高,長時間的折騰,讓她累得不輕,還在酣睡,也不知什么時候能醒。
慕璃兒睡在洛湘竹身側,聽到開門聲響,迷迷糊糊睜眼瞧了下,便又輕閉眼簾,俏臉帶著一抹尚未消退的酡紅。
慕璃兒最是水潤多汁,不僅肌膚細膩宛若一捏便會溢出水珠,其余地方更是如此,也就太后娘娘能與她比肩一二。
昨日不知偷偷喝了多少水,現在都還口干舌燥,讓趙無眠又燒了幾壺水擺在桌前……如今一瞧,水壺又空了。
觀云舒卻是同沈湘閣依偎在一塊,宛若慵懶小貓,幾縷發絲貼在臉上,竟同洛湘竹一般醒不過來。
畢竟沈湘閣是昨日主力,不久前自稱野花同趙無眠調情,結果當真野得不行,休息一會兒又要挺腰夾上,卻又偏偏喜歡看觀云舒這尼姑反差的模樣,非要拉著她一塊,結果現在都玩脫了。
武功這么高,卻和洛湘竹似的癱在榻上,眼皮沉重,哪怕知道趙無眠走進,也睜不開眼,只是憊懶翻身,唇中迷迷糊糊‘嗚咽’一聲。
蕭冷月倒是還醒著,她簡單披著外衣,正坐在地鋪上,眼神迷離,正兀自出神,也不知是因為昨日的畫面對她的心靈有太大沖擊,還是在考慮別的什么事情。
而蘇青綺竟是枕在她的腿上,睡顏可愛。
蘇青綺年紀最小,此刻枕著蕭冷月,還當真有股閨女朝娘親撒嬌的錯覺,但具體情況卻全然不是。
兩女皆生得白白凈凈,昨晚便門當戶對也被疊在一塊,但白玉饅頭亦有區分,個中滋味……
瞧趙無眠便知道了,他一天一夜不曾睡覺,但依舊神采奕奕,器宇軒昂,精氣神極好。
推門時擠進屋的冷風輕拂,讓蕭冷月披在身上的衣襟向側飄動幾分,月白的滑膩肌膚一閃而過,隱約可見絲毫不垂的兩圓白月。
這才讓蕭冷月回過神來,看向趙無眠,一瞬間昨夜畫面浮上心頭,讓她這波瀾不驚的江湖頂尖都紅透了臉。
距離結束,其實也就過了趙無眠煮這么一鍋粥的時間。
現在蕭冷月的嬌軀還在不受控制酥麻,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這還是趙無眠念及她是初次,相當憐惜,否則她如今也得累到酣睡。
但她依舊強撐姨娘身份氣度,板著臉,故作鎮靜,輕聲問:
“你不歇歇?”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我又不累。”
“是嗎?那姨怎么聽市井都說,‘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壞的牛’?”
“我可不是一般人。”
趙無眠關上房門,將餐盤放在桌前,端起一碗粥坐在蕭冷月身側。
他抬手撫上姨娘纖細腰肢,想摟住她喂粥。
可蕭冷月卻一個激靈,連忙扭身躲開,被動技能脫口而出,“你想干什么?我是你姨!”
趙無眠疑惑看她,“我知道啊,若姨不想,那我不叫你冷月,繼續管你叫姨……”
蕭冷月想起昨日可是就差沒有撐霆裂月了,兩人關系早已今非昔比,神情語氣當即軟了下來。
“你,你還是喚姨冷月吧,否則聽著……家門不幸。”
“冷月?”
哪成想蕭冷月聞言又忽的板起臉,用長輩的語氣訓斥道:
“這名字是你叫的?沒大沒小,你當姨是酒兒,你想直呼其名就直呼其名?”
趙無眠:“……”
話音一落蕭冷月便反應過來,她估計是昨日被頂撞得腦袋都糊涂了,說話怎么總是不受控制自相矛盾?
她當即不敢多話,探出小手端起碗,默默喝粥。
趙無眠知道這事對姨娘的沖擊太大,若是兩人獨處,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倒也罷了,但昨晚……一二三……加起來得有七個人啊。
蕭冷月一輩子沒經歷過這種男女事,初出茅廬便來打團疊羅漢,若能當即習慣,這才奇怪。
趙無眠也便沒有多言,給姨娘空出時間自個消化,他自己則摟住蘇青綺的香肩,將她扶起靠在自己肩頭,端起粥,輕聲道。
“蘇小姐,喝粥,啊……”
聽見情郎對自己的愛稱,蘇青綺迷迷糊糊睜開眼簾,瞄了一眼,便精疲力盡似的又閉上眼睛,乖巧張嘴。
“啊……唔。”
“我雖然不常做飯,但手藝其實也還不錯,按理這該是皮蛋瘦肉粥,可我自己不喜歡吃皮蛋……”
趙無眠同蘇青綺說著私密話,讓她打起精神不至于又睡過去,而后才吹了吹粥,溫柔喂她。
蘇青綺朱唇輕啟,乖順喝粥,待喝完一碗,趙無眠問她還要不要,卻瞧她撐起力氣湊近往趙無眠嘴上輕啄了下,后靠著他的肩頭,已又睡了過去。
趙無眠將她躺下,蓋好被褥,又如法炮制,依次喂其余姑娘喝粥。
時不時又出門再盛幾碗,很快的一鍋粥見底,屋內姑娘們吃飽喝足,當即睡得更沉。
她們已是累到哪怕觀云舒恢復幾分力氣后,竟都沒有冷聲教訓他傷風敗俗,而是只顧喝粥。
趙無眠收拾空碗,又看向蕭冷月,“冷月……姨娘要不睡會?我來收拾。”
他還是習慣喚她姨娘。
蕭冷月面上已是恢復平靜,看不出多少羞赧,微微頷首,遞上空碗,目送趙無眠離去。
很快的,聽見隔壁灶房細微的洗碗刷鍋輕響。
但蕭冷月哪怕再累,此刻也覺得極為精神,根本睡不著。
倒不是昨晚畫面沖擊感太強,而是她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她與趙無眠竟然當真邁出那一步。
兩人關系與過往相比已是驟生變化,天差地別,再拿以往姿態相處顯然不合適,但轉眼老老實實當趙夫人,又不習慣。
蕭冷月想著這些糊里糊涂的事情,忽的想起什么,緩緩起身,將衣裙系緊,裹上趙無眠的狐裘,穿上鞋襪,出門來至灶房。
灶臺下火勢尚未熄滅,稍顯悶熱。
趙無眠還在洗碗,瞧她忽然走來,側目看來,蕭冷月雙手自狐裘內探出,輕捏著衣角,裹在身上,好似世家小姐。
“姨娘還沒吃飽?”
蕭冷月微微搖頭,走近打量灶房幾眼,才道:“你光顧著伺候小媳婦,自個吃了嗎?”
趙無眠的確還沒吃,正打算給自己隨便做點湊合,便搖搖頭,“我再做些……姨娘等著,一塊再吃點吧。”
蕭冷月身子骨還有些發軟,也便隨意靠坐在灶房桌上,靜靜望著趙無眠。
趙無眠刷鍋之后,扔柴擴火,燒油煎蛋,一時間灶房內‘滋滋’作響。
蕭冷月望著他熟練動作,神情不免好奇,“你還會做飯?”
“我和酒兒跑了十幾年江湖,總不能日日下館子。”
“哦……”蕭冷月美目出神,想著趙無眠小時候的模樣。
以前酒兒不在時,兩人一塊縮在臨安宅子里睡懶覺,都是傳信讓臨安酒樓送來吃食,活脫脫一副墮落模樣。
若是酒兒遲遲不回來,臨安灶房怕是永遠不會開火。
現在趙無眠一個大男人,都學會做飯了。
很快的,眼中畫面又被昨日之景覆蓋。
長大了,真長大了……蕭冷月的俏臉又不免染上一絲酡紅。
趙無眠很快煎了幾個荷包蛋,又蒸了幾個白饅頭,與蕭冷月在灶房大快朵頤。
蕭冷月沒怎么吃,大多進了趙無眠的肚子。
她只是撐著側臉,望著趙無眠,眼神帶著幾分身為姨娘的關切,可這又與‘趙夫人’的身份沖突,時不時神情便復雜幾分,內心天人爭斗,早不知轉過多少念頭。
吃罷,趙無眠又去洗了碗,才又看向蕭冷月。
“姨娘還不回去歇著?不累?”
“累也睡不著,而且姨再怎么說也是武魁,體魄之高豈是一般女子?你再怎么折騰,也不至于和那些小媳婦似的沾床便昏……”
這話貌似有點瞧不起趙無眠的能力,顯然是蕭冷月是被趙無眠昨晚的憐惜給誤導了。
吃完沒事干,自然就該回去歇息,但蕭冷月現在也睡不著,便打量幾眼趙無眠,知道習武之人的飯量,于是提議道:
“走不了幾步路就是鎮子,要不姨陪你下館子再吃點?”
“倒也不甚餓……”趙無眠知道蕭冷月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也想多陪陪姨娘,所以語鋒一轉,還是道:
“但去逛逛也無妨,走吧。”
兩人離開院子,倒是沒有下館子,單是沿著清澈冰河,在柳樹下結伴而行。
同與其余姑娘相處時的郎情妾意不同,兩人走在一起,蕭冷月總覺得臉上發燙,時不時朝四周看一眼,好似與情郎出來偷情的世家小姐,總疑心被什么人瞧見兩人單獨相處。
趙無眠倒是沒這顧慮,心情相當不錯的緣故,隨手折了根翠枝,走幾步隨意甩了下,在雪中留下一道道痕跡。
河邊雪地,留下兩行漸行漸遠的足印,但趙無眠也沒有離開院子太遠,回首看去,總能瞧見坐立在雪坡上的小院。
掠過的飛鳥,嘶啞叫個不停。
蕭冷月眼看趙無眠心情如此輕快,漸漸也收起局促的心思,抬手挽了挽耳邊碎發,輕聲問:“你……”
“噓”趙無眠忽的拉住蕭冷月的手,打斷她的話,做出噓聲手勢。
蕭冷月一愣,便瞧趙無眠聚精會神盯著清澈河水。
河邊氣氛瞬間壓抑,再沒有任何聲響。
蕭冷月瞥著趙無眠聚精會神的側臉,不知怎的有些出神。
直到一聲清脆‘噗通’聲響,她猝然回過神,卻瞧一條河魚剛一竄出水面,趙無眠凌空一指,氣勁涌出,河魚腦袋一歪,后回旋著甩在對面河岸雪中。
魚腦已被震碎。
趙無眠摩挲著指尖,自語道:“還是差了太多……”
蕭冷月望著河對岸那條倒霉河魚,啞然失笑,“你對條魚這么認真作甚?”
“我這是在練武。”
“從出世劍避世鞘感悟而來的東西?”
“秘密。”趙無眠微微搖頭。
蕭冷月柳眉輕蹙,卻是發了火,“你對姨還有秘密?”
趙無眠抬手吸來游魚,朝蕭冷月一笑。
“那換個說法,不是秘密,而是驚喜。”
“什么?”
咔咔————
篝火升起,被去鱗剝了鱗片的河魚被串在火上,很快表皮被烤的咔咔作響。
蕭冷月抱著膝蓋,坐在篝火旁,面無表情。
“烤魚就是驚喜?”
“當然不是,只是我還有點餓。”
“那你不去鎮內下館子,非要自己抓魚吃?”
“我就是想陪姨娘走走。”
蕭冷月微微一愣,臉頰微不可查紅了下,雖然不是什么動人的情話,但還是讓她不免心跳加速了幾分。
將木棍插在雪中烤著,趙無眠閑得無聊,又彎腰從雪中尋出幾塊石子,捏在掌心,站在河邊,打水漂。
咻咻咻————
河邊靜謐,落雪細碎,只有石子擦過水面的輕響。
蕭冷月抱著雙腿,原地坐著,望著趙無眠的背影。
雖然趙無眠并沒有多說什么,但一聲聲打水漂的輕響,還是讓她心底莫名放松了幾分,坐姿也隨意了些,小臂倚在膝蓋上,撐起側臉。
暗道自己怎么跟剛過門的小姑娘似的喜歡胡思亂想。
有時趙無眠打出個不錯的水漂,她還會拉高語調贊嘆一句。
“打得好。”
扔完石子,趙無眠覺得無趣,回首看來。
蕭冷月墨發并未如往日般盤起,隨意披散在腰間,她撐著側臉,歪頭看他,額前發絲隨風輕晃,細碎雪花落在肩頭。
趙無眠不是第一次有這個感慨,但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坐下,說:
“姨娘真漂亮。”
“再漂亮也已經是老女人了。”蕭冷月微微搖頭,擺弄著篝火前的烤魚。
蕭冷月還以為趙無眠會說什么她年紀還不大之類的話,但沒想到趙無眠卻是道:
“一塊變老也不錯。”
蕭冷月柳眉輕挑,忍不住笑罵了句,“你倒是反駁一下姨娘還很年輕啊?”
“還是算了,姨若還年輕,那我現在就是小不點,我可已經受夠了小時候的模樣,連練武都不能盡力,以防傷了根骨……”
“現在就挺好,咱們走一塊,任誰看了也只會覺得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若是小時候,咱們走一塊,還得被當娘倆兒。”
蕭冷月想起以前的事,也不免笑了笑。
趙無眠估摸著魚烤得差不多,伸手去拿,又被蕭冷月拍了下手背。
“還沒烤好,急什么?”
“餓唄。”趙無眠問:“姨娘身上可帶著什么零嘴?”
“我怎么帶那些東西……”
蕭冷月微微搖頭,卻忽的想起昨晚之事,話語一頓,朱唇輕顫,臀兒后挪了挪。
后她又一想,自己如此羞羞怯怯,活脫像個被欺負的受氣包,哪還有半點姨娘的氣度。
哪能一直這樣……關系再怎么變,她也是趙無眠的姨。
蕭冷月念及此處,忽的板起臉,威嚴昂首,朝趙無眠勾了勾手指,“過來。”
趙無眠也就隨口一問,聞言挑了挑眉,湊近幾分,卻瞧姨娘抬手將他又拽至近前。
后只瞧蕭冷月捏著狐裘張開,向兩側籠住,美目警惕往四周一瞧,確保無人,而后素手輕撩衣襟。
圓月涌出云層遮掩,在雪中顫顫巍巍。
蕭冷月紅著俏臉,卻竭力裝出平靜模樣。
“吃吧……”
趙無眠沒料想姨娘居然這么野,不免怔了幾分,卻是看呆過去,細細打量,后俯下身。
蕭冷月捏著狐裘的素手忽的緊了幾分,美目瞪大,心頭又開始后悔,暗道自己裝什么大尾巴狼,但做都做了,她總不能又把趙無眠推開,只能緊咬下唇。
漸漸的,她的嬌軀開始微微顫抖,美目也愈發迷離。
咔咔————
篝火前的河魚早已被烤焦。
她的呼吸不免急促幾分。
忽然間,她視線一高,失去重心,是被趙無眠抱起,很快地回了院中,屋里姑娘還在休息的緣故。
兩人只能去灶房偷吃。
灶房門剛一關,趙無眠便摟緊了她,將姨娘抵在房門處。
狐裘垂落在地,掌心隔著單薄衣裙上下摩挲著姨娘滾燙柔軟的肌膚。
該說的話,其實早在昨晚就已經都說了。
蕭冷月胡思亂想,只是一時之間還習慣不了猝然變化的關系。
此刻她已是意亂情迷,卻依舊強裝沉靜,找借口維護顏面,道:
“蕭家子嗣的事情,你,你也知道……姨不是放蕩的女子,只是迫切想要個孩子,所以才……”
“知道了……”趙無眠將臉埋在蕭冷月細頸處,鼻尖滿是幽香,他咬著姨娘的小耳朵,囁嚅道:
“那我賣力些……”
灶房內有痛哼輕響,屋內榻上,沈湘閣渾渾噩噩抬起小臉,朝灶房方向瞥了眼,又很快得閉上眼簾,夢囈般自語。
“哼……偷吃饅頭……”
萬里雪原上,一匹駿馬疾馳而過,蕭遠暮與紫衣同騎一馬,朝北地趕去。
小白蛇盤在紫衣肩頭,小腦袋上戴著可愛的紅色小棉帽,帽檐系繩好似圍巾,將她裹著,很是暖和。
她小腦袋左晃右晃。
又能找趙無眠玩嘍,好開心呀好開心呀!
小白蛇能聞到趙無眠的氣味,因此她們倒也不怕迷路。
而蕭遠暮身段兒太小的緣故,不能單獨騎馬,單坐在紫衣身前,手里捏著輿圖,垂眼打量……卻不是燕云輿圖,而是草原。
戎人作為游牧民族,開春之后,哪有草就帶著牛羊往哪兒走,吃光一片草地,再去尋另一片。
尋常部落如此自是無礙,但戎人作為曾經在占據中原半壁江山的民族,幾十年過去,顯然也受到了中原一定程度的文化影響。
因此草原上除開零星點點的各類部落外,還是有都城的。
明都……便是戎人于草原修建的最大城,也是草原最繁華的地方。
明,本意乃北冥的冥,只是這個字眼有些不吉利,才換為‘明’。
草原大汗便住在那里……只不過這大汗沒什么用,只是烏達木的傀儡,充當個皇室吉祥物的作用。
若要尋傳國玉璽,定要去明都一探究竟。
哪怕這九鐘是被烏達木隨身攜帶,好歹也能尋點傳國玉璽的邊角料……也即天玄塵。
怎么著都該有番收獲。
朝廷以往不是沒有派人去過明都刺探,只是大多都死在了草原。
如今薩滿天已死,燕云戰事受挫,晉地依舊焦灼,明都的防備力量料想要弱不少。
雖然料想還有武魁,但只要不是烏達木,薩滿天那個級別,也不會對趙無眠造成多大麻煩。
她收起輿圖,看向雪原隱隱約約的地平線,放下這些公事,轉而想起自己的師父。
也不知她順不順利……唉,她平日風風火火,雷厲風行,但一扯到男女事就跟個豆蔻少女似的。
料想還在猶豫。
等見了他們,估摸還得讓她幫忙才行。
紫衣緊握韁繩,倒是沒蕭遠暮這么多心思,單想著天玄塵的事。
若此去草原,能順利便好了……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