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60章 戰書
院中臘梅鋪灑地磚,晚風攜帶雨點拍打而過,金黃臘梅花隱在雨中,宛若金雨,樹下擺著幾壇慕璃兒喝空的酒,里面積了些雨水。
太后和趙無眠低調出宮,跑來竹嗚湖看樓船,打扮簡單,單穿著深紅色宮裙,站在窗外,好奇望著慕璃兒,雖已是二十八歲的女子,但那抹明艷動人卻怎么都藏不住。
但慕璃兒聞聽此言,臉色卻瞬間一沉,太后這話怎么里外聽去,都是在譏諷她呢?
趙無眠肯定不會把這事往外傳,太后自然不可能知道內情,料想也就是隨心一言。
太后身份尊貴,但慕璃兒與她從小玩到大,此刻私底下見面,自然也不需要那么多規矩,淡淡冷哼一聲,
“那是,無眠如今武藝,身份皆是無可挑剔,面容更是此世一絕,說是京師第一公子都無妨,你是不知,單就我劍宗門口,往日都會有些夫人小姐探頭探腦,打著能與他偶遇的主意,更有不知多少管家來這尋我,希望商討他的婚事。”
這倒是不假,趙無眠在京師也沒個趙府,那些人想來找他,除了劍宗分舵也沒地去……畢竟總不能去大內或是蘇府,那不是找打嗎?
太后柳眉稍微挑了下,這事她還真不知道,于是雙手輕提宮裙,走進房間,口中則道:
“和你商議未明侯的婚事?”
慕璃兒‘嗯哼’一聲,“他目前不知爹娘在何地,又言一日為師,終,終身為父,除了我,誰還能決定他的婚配?”
慕璃兒的語氣稍顯自傲,但轉眼又變得有幾分古怪,越這樣說,便越顯得倫理有問題啊。
她心緒不寧讓太后在桌前坐下,拿起水壺給她沏了杯茶。
太后察覺到慕璃兒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但也沒想到師徒顛鸞倒鳳那一層,端起茶杯恬靜抿了口,“既然如此,那我們也該好好談談……關于晚輩的婚配。”
慕璃兒聞言歪頭盯著太后看,反應了幾秒才回過神來,“什么意思?”
太后柳眉輕蹙,慕璃兒今日怎么笨笨的,她便耐心解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湘閣的爹娘太溺愛她,什么都由著她,才導致她今年二十五都沒嫁出去,而根據本宮近些時日的觀察,未明侯與湘閣兩人間,要說彼此有意,料想也沒那么深,但肯定有好感……既然如此,為何不撮合撮合?”
撮合撮合?讓趙無眠和沈湘閣成親?開什么玩笑?我和他的事都還沒敲定,轉眼你就帶來個野女人要爬上趙無眠的床?
煩死了。
慕璃兒一時間有些牙癢癢,她現在正因為自己和趙無眠的事煩心著,結果太后這一言,明顯是火上澆油。
要說慕璃兒吃醋,倒也不見得,畢竟她現在實在說不準自己是不是對趙無眠有意,但這心情,就是怎么想怎么煩悶。
有種寶貝疙瘩要被人搶走的感覺,但她身為師父,趙無眠婚配就婚配,只要對方條件不錯,那便祝福就好……可話雖如此,明顯也不該這個時候談婚論嫁。
至少也得等慕璃兒和趙無眠的事情談清楚以后,不然就像自己還在猶豫,轉眼別的野女人就捷足先登……敗犬啊。
讓慕璃兒本就亂糟糟的心頓時更亂了。
她不想在這個話題多聊,便吸了口濕潤空氣,平復心情,平淡道:“江湖兒郎,那么早婚配作甚?湘閣是二十五歲,又不是三十五歲……”
“二十五歲還不大啊?你瞧瞧翠幕街的姜府,他們一大家子,皆是十幾歲就結婚生子,人丁興旺……額。”太后想起姜府那邊,可謂滿門忠烈,雖然生的多,但死在戰場上的也不少,于是打住,轉而道:
“這事該他們晚輩做主,本宮按理來說,是不該多插嘴,但圣上那邊,你莫非不知?”
“嗯?”慕璃兒蹙眉,想起洛朝煙看趙無眠的眼神,心底頓時也是一凜,“圣上若是將趙無眠招進后宮,那除了蘇家小姐興許能念在往日情分上和無眠保持往來,其余女子,怕是再也近他不得。”
太后雙手輕拍,就跟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似的連連點頭,“就是這個理,再拖?再拖下去,等趙無眠進宮,湘閣怕是得孤苦一輩子。”
理雖然是這么個理兒,但慕璃兒還想再拖一拖,反正趙無眠和洛朝煙那邊目前還沒什么進展,相反自己這邊可是……怎么也不至于自己主動幫沈湘閣爬上趙無眠的床不是?
不對不對,慕璃兒心底連連搖頭,又暗暗罵了自己一聲蕩婦,怎么自己還琢磨起后宮爭斗了呢?
但她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和趙無眠有任何結果,倒不如把他推去別的女人那里,以此讓自己死心。
身為師父,自己的確該這么做,但心底那個坎兒……
唉,心里太亂了,武道的劍心通明,可明不了男女事啊,難怪武功山那邊有揮劍斬情絲這一說法。
慕璃兒還是搖頭,想再考慮考慮,給自己也沏了杯茶平復心情,低聲道:
“無眠也好,湘閣也罷,都是極有主見的人,我們做長輩的,就是在這里把他們的婚配說破天,若他們心底不愿,又能如何?此話打住吧,讓他們自己做主便是。”
太后娘娘翻了個可愛的白眼,“這道理本宮還能不知,所以才放任了湘閣十年,但有成果嗎?難不成本宮如今還要再等十年?”
“你這么著急作甚?是無眠要娶,湘閣要嫁,又不是你要改嫁,再等幾年又有何妨?”
太后娘娘這話就不愛聽了,飽滿的衣襟起伏了下,好似下一秒就要破衣而出,
“什么改嫁不改嫁的,本宮今年都二十八了,在深宮苦守十年,可是傳過半分閑言碎語?你同本宮從小長大,莫不是也以為本宮是前朝那些不知羞,養面首的浪蕩太后?”
慕璃兒一只小手撐著側臉,另一只小手輕輕晃著茶杯,臉色平和,并未害怕,只是淡淡道:
“誰說沒有閑言碎語?當初無眠入宮,挾持你時,京中可有不少流言,說是他對你做了什么……”
太后眼角一抽,“你以為本宮樂意被人這么說道?還不是為了救你的寶貝徒弟?你這小沒良心的,再這樣說,當初本宮還不如不救,就讓趙無眠死在深宮大內算了。”
慕璃兒服了軟,抿了口茶水,“也是,還要多謝太后,無眠什么性子,我最知道,他向來君子有禮,不近女,女色……”
慕璃兒臉色瞬間古怪,想起那晚的火熱,裙子豐腴雪白的雙腿不由緊緊夾住。
太后眼神也古怪了下,不近女色還能隨身攜帶《后宮秘史》《尼姑艷史》那種傷風敗俗的書?
慕璃兒覺得心虛,便扯開話題,“京師有流言蜚語也正常,太后也別太在意,畢竟你入宮十年,恪守婦道,只和無眠有過不清不楚的交集……”
“本宮和他沒有不清不楚!”太后有些生氣,她雖然喜歡找趙無眠玩鬧,但可都是出于長輩對晚輩的打趣。
“好好好,沒有不清不楚,但發乎情止于禮,太后……”慕璃兒上下打量了太后一眼,那熟透的身段,精致的容顏,成熟華貴的氣質,就算只是尋常坐著,纖腰與臀部的曲線也是極為惹眼,
“那晚,太后與無眠真沒發生什么?他抱著你殺出來時,可有輕薄于你?”
那當然有,都把本宮壓在龍床上了,現在回想起來,太后便渾身有些發癢……但這話肯定不能給慕璃兒說。
太后沒好氣地端起茶杯,“你不是說自己的徒弟不近女色嗎?他能占本宮什么便宜?”
說著,太后也扯開了話題,想起自己可是為了慕璃兒與趙無眠來的,便問:“最近你似乎不肯見未明侯……可是師徒吵架了?”
咔嚓——
慕璃兒掌心茶杯瞬間破碎,茶水順著白嫩小手滑落,一提起這事,她就有些難以控制,心態不穩。
太后又不是傻子,見狀心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猜測,竟也有幾分結巴,
“璃,璃兒,你,你們師徒二人,該不會是做,做了什么傷風敗俗,有違人倫的事吧?”
啪——
慕璃兒心尖一顫兒,繼而小手在木桌輕拍,柳眉直豎,直接站起身,頓時急了,“怎么可能!?我豈是那種浪蕩女子?你深宮十年沒有流言蜚語,那難道我江湖十年就有過雜言碎語了?”
太后也覺得自己這猜測太不地道,心底有愧,“那你們二人是怎么了?見都不見一面?”
“沒什么,我和他好的很,只是有熾陽天玉后,再和他深夜相擁明顯不合適,才不讓他過來罷了……太后難道以為我想讓徒弟看到自己毒發時的狼狽模樣嗎?”
太后想想也是,從懷中拿出手帕,擦了擦木桌上的茶水,又試探著問:“那咱們繼續談談未明侯與湘閣婚配的事兒?”
“不談!”慕璃兒頓時更急了,心底亂糟糟的。
“你怎么如此抵觸談論未明侯的婚配之事?”太后心底頓時狐疑,瞇起狐貍似的美目。
“從一開始我就說,這事就該讓他們自己做主。”
太后才不相信,便拿出身為姐姐的氣度,柔聲道:
“璃兒,男女事,本宮雖沒有經歷過,但也知道,有些時候,心底突然會生出一些感情,像是莫名其妙喜歡上誰……這種事,本宮也能理解,你實話說,你是不是喜歡上……”
慕璃兒淡淡抬手,太后這模樣,哄哄十幾歲的小姑娘還行,但自不可能讓她卸下心理防備,直接轉守為攻,道:
“姐姐怎么這么清楚?莫不是有了意中人?身為太后,若想改嫁,的確不易,這有損皇家威嚴,加之圣上如今本就背負‘無德’之名,如此姐姐便更不能和男人有染……但私底下來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再等些年月,時局穩定……以姐姐目前的人際網,總不會是無眠吧?”
此話一出,太后也急了眼,猛然站起身,胸前的衣襟以肉眼可見的頻率震顫好幾下。
“慕璃兒,本宮誠心誠意和你商談晚輩婚配,你,你怎么總把這種男女事往本宮身上引?本宮告訴你,趙無眠是你的徒弟,圣上與湘閣的意中人,也就是本宮的晚輩!本宮就是在深宮再待十年,孤苦寂寞到自己扣自己,也不可能和他發生哪怕半點男女事!”
慕璃兒揚起臉龐望著被氣到睫毛直顫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反應過來,覺得自己這話有損皇室顏面,便坐下身,抿了口茶,恢復往日氣度,朝慕璃兒淡淡一笑,
“倒是本宮失態……不過若有一天,本宮真和未明侯發生了什么男女事,到時候,妹子也別怪本宮搶了你的寶貝疙瘩。”
這話純粹就是太后娘娘說出來氣慕璃兒的,倒不是說她真對趙無眠有想法。
慕璃兒‘呵呵’了一聲,“太后別這么陰陽怪氣,我不吃這套。”
“切。”太后撇了撇嘴,而后又是展顏一笑,
“后日萬國宴,未明侯與湘竹郡主肯定要出席……若是本宮沒記錯,那晚是你毒發之日,到時候你一個人在劍宗分舵,沒人照看,可是能撐得住?”
“這有什么撐不住的?我以前行走江湖,身負重傷,一個人躲在犄角旮旯舔舐傷口的時候還少了?”
“身上的傷,和心里的孤苦,是不一樣的。”太后娘娘正色幾分,有些放心不下把慕璃兒一個人扔劍宗分舵,便道:“你一同去樓船吧。”
“去那給你們添麻煩嗎?那我寧愿一個人待這里。”
“嘿,你性子怎么這么執拗?”
“你第一天認識我?”
“真該找個男人給你嫁出去。”
“呵呵,姐姐先改嫁吧,我浪跡江湖,瀟灑的很,太后唯一能活動的地方就是深宮與京師這方寸之地。”
“本宮治不了你?待會兒就給小西天書信一封,讓觀云舒入京會會你,正好未明侯也有些時日不見尼姑,肯定想念她。”
“你!他才不會想什么山野間冒出來的野尼姑!”
姐妹兩人互相揭對方傷疤,太后來此原本只是好奇慕璃兒和趙無眠發生了什么,結果反倒把自己氣得夠嗆。
而慕璃兒也的確不想去什么樓船參加萬國宴……主要她那晚毒發,大好的日子,卻要趙無眠,太后等人為她忙前忙后,這算什么?
太后稍顯無言,片刻后,道:“萬國宴,不知多少來路不明的人虎視眈眈,你好歹也是天人合一者,毒發在后半夜,你守個前半夜也好吧?”
慕璃兒柳眉蹙了下,“你有什么線索?”
“沒有。”太后抿了口茶,“但安防這種東西,什么時候都不嫌多。”
慕璃兒還在猶豫,太后便又道:“未明侯還年輕,萬國宴上,可是有不少人意圖挑戰他……你身為師父,不該借此機會,旁觀考證他的武功?”
“我現在的武功,怕是……”慕璃兒眼眸稍微瞇了下,而后沉默片刻,終是點頭。
太后微微一笑,卻看忽的有人敲門。
她愣了下,起身開門,卻看趙無眠正將胳膊搭在小啞巴的肩膀上,一臉虛弱,捂著額頭,
“冬燕殘黨殺了出來,武功不俗,我受了點傷,師父你……誒?太后娘娘,你還沒走啊?”
太后眨了眨眼睛,“你受傷了?”
趙無眠點頭。
太后看向洛湘竹。
小啞巴雙手扶著趙無眠的胳膊,有些羞于啟齒似的扭過視線。
太后頓時笑罵道:“這江湖上還有幾個人能傷你?你小子還會裝傷了?”
“嘿,太后不疼,師父疼。”趙無眠往屋內走,朝坐在桌上的慕璃兒笑了笑,“的確有點傷,師父你給我把脈看看?”
慕璃兒望著趙無眠,心底其實有點慌,但面上還是波瀾不驚,謹遵那晚‘當做無事發生’的話。
太后一把拉住趙無眠的手腕,“不用你師父,本宮也會醫術,這就給你把脈。”
慕璃兒柳眉輕佻,瞥了眼太后抓住趙無眠手腕的小手。
“侯爺脈象平穩,哪傷了?就這還想騙你師父?”
“……太后娘娘,我只是在陪師父玩,你也太正經了吧?”
“怎么還怪上本宮了?本宮方才還和你師父說,讓她一同去樓船,看著你接受四方挑戰,考究你的武功……你最近太順,打誰都能贏,若是因此便自傲疏忽習武,你師父第一個不饒你。”
“是嗎?”趙無眠微微搖頭,“我從不敢小覷任何敵人,肯定不會自傲……額,在太后提醒前,我的確想著他們只是一群蠻夷之徒,不堪入眼,我單手就能把他們吊起來打,的確是自傲了些,得讓師父好好教訓。”
趙無眠看向慕璃兒,目光灼灼,一副慕璃兒怎么教訓都行的模樣。
慕璃兒望著他,心底雖然還是亂糟糟的,但卻不免發自內心一笑。
趙無眠想說師父笑起來真好看,后來想起太后娘娘還在這兒,只得作罷。
今夜,京師街道滿是披著蓑衣戴著斗笠的江湖客魚貫出城,彼此還商討著未明侯下月奪刀魁牌匾的事。
而在城門口,卻被一隊人馬吸引了視線,皆是身著深紅官服,撐著油紙傘的朝廷中人。
小雨淅淅瀝瀝,街道上點點水霧升騰而起,晚風拂過,一奢華馬車緩緩駛入城門,在朝廷中人面前停下。
高句麗王子高洪熙掀開車簾,踏車而下,面露笑意,“有勞諸位此等時間還等候小王,近日我國時局嚴峻,這才耽擱,見諒,見諒。”
為首一人乃是禮部要員,他微微搖頭,露出笑容。
高洪熙并非第一次來京師,朝廷很清楚他的喜好,委婉問過后,便在高洪熙的示意下,直奔白鹿街的象姑館。
高句麗三大高手之一的‘四劫孤星’苗亦兮抱著劍,跟著高洪熙身后,身為武者,很容易便聽到街邊行人談論之事,默默旁聽一陣,他才問:
“未明侯打算下個月去爭刀魁牌匾嗎?”
朝廷一方其實不是太在乎這種江湖事,但涉事人是趙無眠,想不關注都不行,便昂首挺胸道:“不差,未明侯今晚剛剛識破一場針對朝廷的毒計,趁勢宣言,下月便去蜀地奪武魁牌匾。”
“照本官看,那所謂刀魁,在未明侯面前,也不過插標賣首之輩,要知未明侯在出道時可便未嘗一敗,怎么也不至于在刀魁那里落了威風。”
苗亦兮淡淡頷首,“若是我后日在萬國宴上打敗了他,是否便證明,我也有與刀魁一戰的資格,也有能力角逐武魁之名?”
這話簡直是沒把趙無眠放在眼里,看不上趙無眠,自然也就約等于看不上大離。
因此大離前來接待的使臣都是在心底暗罵一句‘彈丸小國,不自量力!’
高洪熙則笑了笑,不偏不倚道:“高句麗武林,對中原江湖神往已久,早在來的路上,我等便說著,待萬國宴時,好生與那位傳聞中的未明侯較量一二,以武會友……他是江湖人,不會說話,得罪了諸位,小王替他賠個不是。”
禮部要員淡淡一笑,“江湖事,我等不太了解,但此言是否意味著,這位……”
“苗亦兮。”
“苗亦兮閣下,是給侯爺下了戰書?”
“不假。”
禮部要員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那人當即了然,告辭離去,準備將這消息先告訴圣上。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其實無需專門給洛朝煙說……但為官之道,在于迎合上面的喜好……相信圣上會對這消息感興趣的。
洛朝煙知道此事后,也沒什么言語,只是問了句‘侯爺在哪兒?’
“不知……”
“……”洛朝煙沉默片刻,嚇得那官員一陣冷汗,片刻后洛朝煙才淡淡抬手,讓他把這消息傳出去,讓京師百姓都知道此事。
要是贏了,那就狠狠打高句麗的臉,要是輸了……洛朝煙不覺得趙無眠會輸。
時間一晃,到了萬國宴的前一晚。
宋云帶著個胖墩,尋上趙無眠。
“他代號為‘饕’。”宋云指了指旁邊的胖子,向趙無眠解釋,“乃無常城天字號刺客之一,功法與進食多少有關,賺多少吃多少,是個財迷。”
饕的眼睛都胖成了一條縫,光頭后面留了個沖天辮,看上去很是喜慶滑稽,但身為天字號刺客,實力肯定不容置疑,他朝趙無眠連連點頭,嗡聲嗡氣道:“花三十年前,帶我吃過好幾次大餐,我都記得。”
“花?”趙無眠看向宋云。
“是我以前在無常城的代號。”宋云解釋了句,繼而道:“據他所言,無常城城主還帶著‘毒’‘殘’兩大高手來了京師,目前應該是在白鹿街……一起去看看?”
趙無眠眉梢輕蹙,瞥了眼饕,“宋前輩以前帶你吃過大餐,你就肯幫忙……你們刺客還在乎情義?”
“不是情義,是銀兩。”饕嘿嘿一笑,“未明侯,合作愉快,干完這票,夠我吃幾個月了。”
“當了細作,不怕日后沒活干?”
饕拍拍肚皮,“有這身本事,在江湖哪里都能混得開……而且若嵐死了,我說不得也能討個城主當當。”
趙無眠并未放松警惕,問清楚具體線索,便打算與宋云分頭行動,以防被一鍋端掉。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