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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59章 宣戰刀魁
一聲重響之后,姬劍鳴砸進旁邊別院,馬踏長街聲緊隨其后,羊舌羽承跨上高頭大馬,從別院外的偵緝司捕頭中沖過,朝西邊疾馳而去。
“大外孫!往西北第二條巷口走!那地方人少,咱們騎著馬,不能去人多之地……”
杜三爺話音未落,卻看羊舌羽承徑直越過那第二條巷口,馬蹄如雷,往白鹿街的方向一騎絕塵。
“我一直在蜀地,不熟悉京師地形……罷了,去人多的地方,朝廷也會投鼠忌器。”羊舌羽承面無表情,淡淡道,冷靜的不似常人。
身后的偵緝司捕頭大喝‘哪里逃’,拔地而起,在空中就亮出貼身攜帶的勁弩,咻咻咻釘出弩箭。
杜三爺就坐在羊舌羽承身后,見狀也有膽氣,毫不猶豫便用肉身擋住來襲弩箭。
他武藝不高,但舍得為自己花錢,這身軟甲,單造價就接近萬兩,尋常武者根本傷不得他,唯一的薄弱點只在頭盔與軟甲相接的咽喉處。
弩箭釘在甲胄上,叮當作響,火星四濺,一些針對馬匹的弩箭則被羊舌羽承抬刀擋下。
偵緝司的捕頭臉色陰沉,運起輕功,飛身而追,有位平日精研輕功的捕頭速度不慢,腳步重踏圍墻,足下墻壁瞬間破碎,他整個人拉起一道刀光,射向羊舌羽承。
武者交鋒,其中力道,馬匹根本難以承受,因此羊舌羽承見狀毫不猶豫飛身離馬,在空中拔刀出鞘,雙手緊握刀柄,重重壓下,將那捕頭迎面砸了回去。
那捕頭撞碎一面圍墻,當場就吐了口血,驚道‘這廝好俊的武功!’
羊舌羽承瀟灑坐回馬匹,雙腿一夾,轉眼已經出了街道,沖進滿目燈光,璀璨繁華的廣場。
禁衛見狀冷著臉也要去追,但他們身上穿著玄甲,根本跑不快,只能眼看著羊舌羽承的身影愈發渺小。
姬劍鳴從殘磚瓦礫中爬起,抖了抖身上的碎石塵土,吐出一口血沫,“媽了個巴子,這家伙真是元魁?哪個元魁這么猛……哦,侯爺夫人應該也這么厲害……”
姬劍鳴低聲吐槽一句,身形沖天而起,站在一棟屋檐上,朝羊舌羽承的方向眺望,此地距離白鹿街并不遠,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全力奔行,羊舌羽承就已經策馬進了白鹿廣場。
此刻夜間,滿街花燈,廣場上都是行人,其中不乏異邦來客。
他臉色當即一沉,暗道壞了,在這種日子,任何擾亂京師治安的活動,都可以統一定性為‘抹黑大離形象’。
要是羊舌羽承騎馬撞死幾個人,天子定然震怒。
他在此地監視,結果人從他手上跑了出去,事后天子真問責下來,除了未明侯恐怕沒人能保他。
但羊舌羽承的實力也委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不是說他在路上被人截殺,倉皇逃來京師,已經精疲力盡了嗎?怎么還這么猛?
姬劍鳴冷著臉飛身去追,但他落后這么幾個呼吸的時間,顯然沒那么容易追上。
白鹿廣場旁邊便是古榕河,河道寬近兩丈,兩岸點著花燈,無數畫舫順流而下,或文人墨客,或孤男寡女,坐在舫中,談笑晏晏。
踏踏踏————
宛若奔雷的馬蹄聲驟然在廣場響徹,與之而來的便是一聲撕心裂肺似的尖叫。
畫舫上的游客都是一驚,連忙起身,聞聲看去,廣場外側,羊舌羽承陰沉著臉,策馬疾馳,眼前已有行人,距離他最近的,便是一位撐著傘,抱著小娃娃,正陪相公逛街的婦人。
馬速到了這個地方,猛拉韁繩只會將馬摔個倒栽蔥,羊舌羽承明顯是沒想停馬。
那婦人臉色瞬間蒼白,不會武功,又抱著個小娃娃,面對此情此景,除了驚聲尖叫和抱緊小娃娃,根本沒有其余動作的余地。
廣場行人瞧見此景,都是一愣,想不通怎么會有個瘋子騎馬闖過來,就那高頭大馬,對于尋常人家來說,觸之不死也得殘廢。
而羊舌羽承也是元魁,當年在京師打過擂臺,有些人認出他,皆是驚呼‘刀魁之子羊舌羽承!?’
就在此時,身后傳來一陣沉悶馬蹄聲,羊舌羽承心有所感,猛然回首看去。
卻看身后街道上,四處屋檐還有偵緝司的捕頭緊隨其后,身著玄甲的禁軍已經被他甩開極遠,但一匹白馬自街道深處猛沖而來,架馬者身穿白袍,腰挎橫刀,面容俊朗氣質清逸,但發絲簡單用漆黑發帶束起,便為他增添了幾分江湖浪子的灑脫。
白袍公子距他幾十丈,這個距離,就算是千里馬也不可能轉瞬即至,他便向側淡淡伸手,恰好握住玄甲禁衛手中長戟,旋即單手撐著馬脖,輕松一躍,雙足便踏在馬背,整個人蹲在白馬其上。
下一瞬,白袍公子驟然發力,白馬高大身軀瞬間向下沉了兩尺,但此馬也不是凡俗,嘶鳴一聲,奮力上抬,整匹馬便宛若彈簧,將白袍公子宛若炮彈般向前砸去!
白袍公子身后帶著蓑衣的小啞巴嬌軀在馬背晃蕩幾下,驚呼一聲差點摔下去,連忙向前一撲,雙手抓住韁繩,斗笠都從臉上滑落,揚起視線,抬眼望去。
“喝!”
只看趙無眠整個人向前飛去,猶如一道白影在雨幕中拉出水霧,他雙手緊握長戟,向前猛然擲出,原本高速向前飛去的身形,也隨著他這個動作驟然停下。
能量守恒定律。
與之而來,長戟周邊雨幕瞬間炸開,趙無眠的手腕周邊甚至出現一道雨幕中的空洞,而長戟則化作黑芒,眨眼之間便斜向下扎去,眨眼便到了杜三爺的后心。
杜三爺眼神極為驚悚,早在看到趙無眠的時候他便準備往旁邊一滾,跪下投降。
他是想殺趙無眠不假,但,但……反,反正只要自己老實投降,趙無眠說不定能大人有大量呢?
但他剛有動作,羊舌羽承竟是一拉他的手,讓他在馬背上頓了一頓……就這么頓了下,杜三爺就不可能躲開。
他本來可以滾下馬尋條生路的。
杜三爺不可置信望著羊舌羽承。
羊舌羽承回首朝他冷笑了下。
杜三爺滿臉不解。
為何要害他?是想拿他當肉盾?
恍惚間,他隱隱有所悟。
哦,眼前這個人,似乎不是羊舌羽承,從一開始他就被騙了。
江湖如棋人如子……
此時黑光驟然砸在杜三爺的背上,杜三爺口吐鮮血,在甲胄的保護下,沒被貫穿,但就如螳臂當車,甲胄下的血肉早已模糊成泥,整個人在這股力道的作用下,向前砸去。
而黑光卻毫無阻力似的,力道不減貫穿馬腹,沒入地磚,馬匹在慣性下,繼續向前,戟桿卻穩如泰山,反而在馬腹馬背拉出一尺長的豁口。
此刻馬匹才在婦人眼前不足一丈的距離停下,而假羊舌羽承也沒預料到長戟的速度如此之快,他整個人更像是從馬背上被拋飛出去,摔在地上滾了一圈,后一掌拍地行云流水彈起,看也不看趙無眠一眼,朝人群狂奔而去。
趙無眠身形在空中頓了頓,后遵從重力往下落去,小啞巴騎著白馬剛好來至身下,接住趙無眠。
這本是很有默契,很瀟灑的一幕,可惜小啞巴武藝不高,眼看趙無眠落下,她便準備一挪屁股往后躲,但手臂就這么長,不松開韁繩,趙無眠就得落入她的臂彎內,倒像是她抱著趙無眠。
這怎么行呢?她與趙無眠清清白白,可不能有半點曖昧,她能看出來妹子對趙無眠有意,自己做姐姐的,可不能奪人所愛。
于是她便松開韁繩,結果沒了著力點,重心不穩,直接往馬下栽去,嚇得她小臉都白了。
趙無眠稍顯無語,沒想到洛湘竹的武功弱成這樣,于是向下一撈,摟住洛湘竹的小腰將她又拉上來,趙無眠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小人,自不會借著這個機會撈小啞巴的胸,但姿勢原因,趙無眠將她撈上來,只能順勢放在身前。
于是就成了趙無眠抱著小啞巴,小啞巴的臀肉還碰到了趙無眠的大腿兩側,軟綿嫩彈,差一點就壓上槍,得虧趙無眠反應快,向后挪了挪。
洛湘竹心尖砰砰直跳,也不知是方才被嚇的,還是此刻羞的。
本想著自己不抱他,結果成他抱自己了?
洛湘竹小臉當即一苦,但她也并非不明事理的女子,這時候還換姿勢純屬腦子有坑,便咬著唇,把自己當成行走江湖不拘小節的女俠……不在意這種事。
但通紅的耳朵還是暴露了她。
趙無眠沒洛湘竹想的那么多,撈上她后便架馬上前,馬踏如雷沖出街道,旋即勒馬,飛身沖進白鹿廣場。
廣場行人陣陣驚呼,望著將那高頭大馬釘在地上的趙無眠,皆是目露異色,有人通過他背后的橫刀與此等武藝,猜出他的身份,高呼未明侯,又是惹得陣陣嘈雜。
旁邊有偵緝司捕頭瞧見趙無眠,皆是大喜,有人怒氣沖沖道:“羊舌羽承這廝,騎馬來此毫不考慮尋常百姓,若非侯爺,定有無辜死于他的馬上,面對此賊,不如一殺了事!”
有些捕快知道趙無眠和李京楠的‘君子一言’,也是怒道:“此子毫無人道,侯爺殺了他,絕不算違了道義!”
趙無眠并未搭話,聚精會神,望向廣場百姓,此地行人太多,隨意爭斗,不說誤傷無辜,就是羊舌羽承挾持百姓當做人質,都是一件麻煩事。
而且人太多,幾乎每個人都打著傘,自高而下看去,廣場滿是一圈圈花傘。
要找一個人明顯不易,但藏于人群這招騙騙尋常武者還行,趙無眠全力感知之下,羊舌羽承根本無所遁形,主要是羊舌羽承似乎也沒想跑,瞧見趙無眠飛身而來的同時,人群中便猛然射來數柄飛刀。
他甚至還抽空抓起一個小女娃的衣領,猛然將其拋向趙無眠。
此舉自是激怒尋常百姓,他們唾沫橫飛,皆是高聲罵著羊舌羽承如此臭不要臉,根本有辱刀魁與元魁之名。
趙無眠手腕微抬,便用刀柄格開飛刀,同時另一只手抱住被嚇哭的小女娃,將其交給偵緝司人員看護。
而羊舌羽承明顯也知自己此舉有違人道,繼續縮在人群里恐怕會被亂拳砸死,于是身形拔地而起,化作一道殘影自行人頭頂一沖而過。
但自從學會摘星換月,趙無眠的速度就已是長項。
嗆鐺————
拔刀聲赫然出鞘,一道刀光自雨幕中猛然閃過,趙無眠足尖在行人的油紙傘上一踏而過,眨眼橫跨十數丈的距離。
一道白線在雨中停滯不動,此乃橫刀掠過的水霧。
羊舌羽承臉色冰冷,神情也是稍顯意外,不料趙無眠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喝!”
用輕功,他根本不可能逃走,腳步在面前酒樓猛踏而過,踩碎一棟木墻,露出其內尋常酒客,他則調轉方向,持刀迎上趙無眠,刀鋒獵獵,威勢不俗。
趙無眠的橫刀在與他的長刀相接一瞬,火星四濺,羊舌羽承的掌心瞬間亮起鮮血,長刀倒飛而出,瞬間釘在身后木墻上,刀身顫顫巍巍。
羊舌羽承連趙無眠一招都接不住?
或許吧,但這刀,是羊舌羽承主動松手的。
而趙無眠的橫刀則去勢不減,猛然沒入他的左肩。
眼看要死,羊舌羽承的眼底卻是不知為何露出一絲快意。
杜三爺是前刀魁的舅舅,羊舌羽承是前刀魁唯一的兒子。
兩人皆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于趙無眠之手,那何愁刀魁不殺趙無眠!?
他只是冬燕的死士,真正的羊舌羽承,早便被他們派人刺殺了。
此乃與洛述之一脈相承的毒計,冬燕殘黨,那也是太子黨。
此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激怒趙無眠,目前來看,計劃很順利。
要說唯一的意外,就是沒想到杜三爺居然被人監視……但這也算幫了他們大忙,至少能直接引來趙無眠不是?
但這橫刀眼看就要將羊舌羽承一分為二,卻沒再往下,只是拉出一道血痕,旋即腰腹微扭,一記側踢重重印在羊舌羽承的腰上。
冬燕死士眼底頓生錯愕。
冬燕死士頓時如離弦之矢斜向下砸去,在雨幕中拉出一道水霧后便印在地磚,繼而去勢不減向側方古榕河的方向滾去,直到整個人滾出河岸,身處空中之際,他都沒緩過力道。
勉強抬眼,那白袍公子竟是不知何時已經來至他的面前,宛若炮彈般鉗住他的脖頸,將其重重砸在河面一棟畫舫之內。
畫舫瞬間向下沉入一尺不止,舫內兩位倚船彈琴的花裙女子尖叫一聲,差點從船上栽下去,河水順著灌進畫舫。
趙無眠居高臨下望著冬燕死士,雨點嘩嘩落下,打濕他的頭發,有幾縷發絲貼在他的臉上。
他冷笑一聲,道:“羊舌羽承也騎了匹千里馬不成?我從京師到蜀地都要半個多月,如今距離元宵過去還不足半月,他就能從蜀地趕來京師?你們的計劃可是太急。”
冬燕死士眼底陰冷,臉色漲紅,瞪著趙無眠,眼看計劃敗露,他眼底浮現一絲恍惚。
難怪當初太子會輸……
但趙無眠就算猜出他們的計劃又能如何,眾目睽睽之下,趙無眠殺了刀魁之子的事實,已成定局,這個臟水,他洗不掉。
除非他能找到那個被刺殺的真羊舌羽承,亦或是生擒他,撥下他的人皮面具,昭告全場。
冬燕死士自不會沒想到這點,不知為何朝趙無眠冷笑一聲。
畫舫上的兩位花裙女子鼻尖微動,莫名聞到一股火藥味,兩人面露錯愕,側眼看向冬燕死士,以兩女的視角,隱隱約約能透過蓑衣縫隙,瞧見里面露出一管褐色的柱狀物……
炸藥管!
冬燕死士借著蓑衣的掩蓋,悄悄點燃了引信!
他朝趙無眠快意一笑。
炸藥爆炸,死無全尸,沒有證據,倒是其次……在這種人員密集的場合,引爆炸藥,得死多少人?
這些死的人,都要算到趙無眠頭上!
是他無能,沒能保護好這些無辜行人。
就在此時,趙無眠一腳就給他踹下船。
噗通——
冬燕死士落水,引線自然被澆滅。
趙無眠手腕微翻,反手握刀,插進河面,就跟叉魚似的,一刀捅進冬燕死士的心口,將其從河水里撈出,“蠢東西,你以為我把你踢到河邊是為了什么?”
自從趙無眠學會了此間劍,要說貼身衣物是什么花紋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那是絕無可能,但像長刀重锏,炸藥管這種體積大的東西,基本瞞不過他的感知。
主要像這種形狀的東西,除了炸藥管,也別無他物。
咳咳————
冬燕死士咳出一口血,眼神死死瞪著趙無眠,但趙無眠自知像這種‘人肉炸彈’的死士,就算拷問也不可能拷問出東西來,冬燕也不會犯這種小錯,于是淡淡抽刀,冬燕死士便順著重力落下。
身體還在空中時,只看寒芒一閃而過,他便已經身首異處,趙無眠橫刀在河面輕揮而過,在身前滑出半圈血水,用河水洗去刀身血跡后,一手抓住凌空落下的死士頭顱,偏頭看向畫舫上的兩位女子,微微頷首。
“讓兩位受了驚嚇,抱歉。”
伴隨著話語,數道黑影落在畫舫上,讓這小舟起伏數次,身著制服,面容冷酷的偵緝司眾人朝趙無眠拱手,“侯爺。”
“侯爺。”
“這是要……”有人抬手抓住冬燕死士的無頭尸身,看向趙無眠。
“我自有定奪。”
趙無眠背過身去,長靴輕踏,飛身躍進夜色下的雨幕。
偵緝司捕頭微微頷首,也朝畫舫兩位女子拱了拱手,飛身離去。
只留畫舫上的兩位女子面紅耳赤,面面相覷,眼露春意。
“未,未明侯好俊……”
“是呀,好有氣度……”
兩人輕移蓮步,從畫舫探頭探腦而出,看向外面。
卻見趙無眠提著死士首級,飛身站在白鹿廣場最中央的殺威臺上。
殺威臺,顧名思義,便是為殺雞儆猴而設,乃是一根懸掛麻繩的長木桿。
若有江湖人不受管束,蹬鼻子上臉,犯朝廷之大不違,便會被砍去首級,懸于殺威臺上,以供天下人觀之。
當初寧中夏,羊舌朝,范離的首級,也在這里懸掛過。
殺威臺上的麻繩早已被鮮血染紅,成了黑紅之色,此刻向下垂落,空空蕩蕩。
趙無眠長靴輕點木桿頂端,站在上面,白鹿街的行人,撐著油紙傘,皆是抬眼看他,面容好奇中帶著不明所以。
洛湘竹騎著照夜玉獅子,也在人群中,仰首望著趙無眠,歪著小臉。
趙無眠將橫刀斜跨后腰,抬手在死士首級臉上一拉,便扯出一張人皮面具,面具下是個中年男人,平平無奇。
全場皆寂,莫名其妙。
趙無眠抬起手中首級,朗聲道:
“此人乃冬燕殘黨,喬莊刀魁之子,意欲被本侯所殺,引刀魁前來殺我!”
全場嘩然,不可置信,怎么也想不到羊舌羽承竟是他人所扮。
場中議論紛紛。
“冬,冬燕殘黨!?他們好像是太子黨吧?”
“沒錯,定然懷恨在心,意欲報仇,但有心無力,這才用此毒計,打算借刀殺人!”
“真不知未明侯是怎么察覺出不對的,要是一般人,這臟水肯定是洗不干凈。”
“如今未明侯眾目睽睽,向我等解釋此事,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然他平白無故背上殺害刀魁之子的鍋,刀魁不得砍了他?”
“對啊,刀魁就羊舌羽承一個兒子,要是兒子被殺,他都顧忌朝廷無動于衷,那他這身武藝也算白學了。”
場中嘈雜不堪,趙無眠環視一圈,后冷冷一笑,冷聲道:
“要本侯說,這純粹是多此一舉,可笑行徑,在此之前,刀魁大弟子羊舌朝意欲殺我,早已被我當場手刃,刀魁就是因此,才沒了武魁牌匾,如今十武魁,九缺一也!”
趙無眠抬著首級的手輕輕一松,首級順著重力落下。
趙無眠另一只手,運起控鶴擒龍之法,宛若要取什么東西似的,張開掌心,向后輕拉,繼而握住五指,淡淡道。
“本侯在此昭告天下,刀魁的武魁牌匾,下個月我便去蜀地取來。”
殺威臺下的黑紅麻繩在氣勁牽引下,套住首級,后隨著首級上的慣性輕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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