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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京師,我回來了

作者:什么的秋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什么的秋觀 | 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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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49章 京師,我回來了

京師,清晨,前幾日京師也下了場春雨,路邊還有些許積水,些許水霧彌漫街頭巷尾,在晨光下顯出一圈又一圈淡金光暈。

千街百坊,升起裊裊炊煙,小販提著大包小包,來至朝廷為他們規劃好的地界支起攤子,開始一天的生意,沿街叫賣,“豆漿——”

“燒餅——”

“來自秦地的正宗肉夾饃!”

滿街嘈雜聲中,十幾位身著玄色官服,提刀帶劍的人馬自城門而入,各各都是臉色冰冷,不怒自威。

在他們身后,三匹高頭大馬拉著一輛囚車,車內有兩位衣衫襤褸,滿臉血污的囚徒。

街頭有人從官服中認出他們的身份,竊竊私語,“是宮里的人。”

“圣上派他們執行什么差事去了?”

“嘶……綁了兩個人……那兩人誰啊?”

聞聽此言,其中有一位囚徒當即動了下,將臉塞進囚車的縫隙中,朝街邊行人道:“千面狐啊!赫赫有名的中原大盜,你們不認識?”

有行人被他忽然出聲嚇了一跳,臉色驚恐后退一步,而后便把籃子中的雞蛋往谷文和臉上砸。

啪——

谷文和默默向后退,靠在囚車角落,仰天長嘆一口氣……他就是趙無眠順手抓的,宮中高手去了常山,閑著也是閑著,就把他一同押送回京師。

本是暗中押送,但此刻都來了京師,兩位武魁都在京師,根本不怕白狼過來救人,所以大內高手便正大光明入城,還帶著幾分炫耀得意,貼身給街邊行人解釋。

“未明侯出京一趟就生擒了戎人的天人合一者,那斷了條手的家伙就是圖爾嘎,戎人國師烏達木最出色的兒子。”

說至此處,一眾大內高手都是不著痕跡挺了挺胸,與有榮焉。

此刻前線打仗,生擒圖爾嘎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對于己方士氣提振根本不可估計,就是洛朝煙也能跟著此舉長臉……不就是弒兄無德嗎?跟驅逐戎人比起來,這都不算事。

在大離,殺戎人就是最大的正義與正確,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江湖好漢都認。

“怎么又是未明侯啊?”

“嘶他什么時候生擒烏達木我都不意外了。”

“烏達木有什么可生擒的?把他一殺,那戎人就是個屁,誰不知道戎人的實權掌控者就是烏達木啊?那所謂的草原大汗,路邊野狗罷了。”

行人議論紛紛,但更多的還是些少婦少女的私語聲,“真讓蘇家小姐撿到寶了。”

“上次我在淺素齋見了侯爺一面,那臉長得真是比姑娘家都好看。”

此刻有人問:“那個斷臂的是圖爾嘎,那還有一個是誰?”

谷文和當即來了精神,便看有大內高手掃了他一眼,“被未明侯抓的路邊野狗,喜歡干些偷偷摸摸的猥瑣活計,不是什么大人物。”

“不是大人物,未明侯也抓?”

“誒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小偷,沒那能力偷高門大戶,可不就只能偷咱們尋常人家?侯爺抓他,不就證明他愛民如子?”

“原來如此……”

谷文和又蔫了下去,抬眼往旁邊一瞧,圖爾嘎面若死灰,佝僂著腰,低著腦袋,跟死人無異,顯然是已經道心破碎。

于是谷文和又精神了下,不怕自己慘,就怕獄友比自己舒坦。

囚車很快便抵達偵緝司大門,宋云腰挎長刀,站在偵緝司門前,眺望囚車,周圍偵緝司的捕頭站在她身后,一副仿佛宋云才是偵緝司老大的模樣。

宋云知道趙無眠把自己從獄中撈出來很不容易,這些天自是在偵緝司安安穩穩待著,壓根不往外跑。

閑得無聊,便在偵緝司演武場開了個班,教這些捕頭武藝。

在江湖,流落在外的武功不是殘本就是別有用心者放出來害人的魔改版,正兒八經的武功秘籍極少極少。

捕快們雖說用貢獻點能換武功,但宋云何等眼力,隨便指點幾句能可讓他們受益無窮,根本不是武學秘籍能比的了的。

因此捕頭們都尊稱她一句‘宋教頭’。

大內高手將谷文和扔在偵緝司,便帶著圖爾嘎去了大內……這種‘政治犯’一般都關大內天牢,江湖客則關昭獄。

宋云瞥了眼谷文和的步伐,眉梢挑了挑,“你這輕功,跟誰學的?”

宋云察覺到這家伙輕功不俗,但行走間看似與常人無異,實則盡用腳掌觸地……這不是中原武者的輕功習慣,而是西域。

西域多沙,若住在城鎮里自是無礙,但若是在黃沙遍地的沙漠用輕功奔襲,這種步伐不僅爆發力最高,也較為不容易陷進沙里。

谷文和看了宋云一眼,也不認得她是誰,但看樣子官職與武藝都不低,便試探著問:“我如實說,還如實把輕功寫出來送給偵緝司,能換自由不?”

“不說就滾下去吃牢飯。”

“誒誒誒,我招我招。”谷文和嘿嘿一笑,倒也樂觀,“我出生在西域一小鎮,從小被那兒的惡人按著打,最大的心愿就是來中原,誰不知中原在大離治下好山好水……”

“押下去,這人廢話太多。”

“誒誒誒,奶奶,爺!姐姐!西域!是西域閻羅!我從小就愛小偷小摸,二十歲那年加入圣教總舵,偷了閻羅的輕功秘籍,自學成才,后被圣教追殺才去了中原,闖蕩幾年江湖后覺得武藝不錯,為出口心中惡氣,這才又跑去圣教偷了東西。”

宋云眉梢緊蹙,西域圣教的職位,一般都以‘閻羅’‘黑白無常’‘孟婆’這種諸司曹官為代號,閻羅便與孟婆同級,乃是溝通天地之橋的高手,能從他手上偷東西,也不知是運氣還是這家伙有真本事。

“姐姐,我可都說了,再給我紙筆,我肯定把這輕功如實寫下,獻給姐姐,那這還我自由的事兒,您看能不能……”谷文和一臉諂媚笑容。

宋云疑惑看他,“我都不是偵緝司的捕頭,拿什么放你?你去求未明侯還差不多。”

谷文和臉色一僵,旋即便心若死灰被捕快押進昭獄,看在他是趙無眠抓來的份上,捕頭們直接把他關進地下三層。

旁邊的牢里就是愁滿江與李京楠,谷文和朝兩人露出笑容,“二位貴姓啊?同為天涯淪落人,不如交個朋友?”

白鹿廣場旁的酒樓,門窗緊閉,屋內點著黃燈與熏香,煙霧裊裊。

冬燕目前的話事人,陳書翰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手指輕敲木桌,一言不發。

白袍文士坐在他身側,淡淡抿著茶水。

而在木桌對面,則坐了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杜三爺,京師江湖的中間人之一。

當年秦三爺金盆洗手,當了刀魁岳丈,便將此前在京師積累的人脈送給了杜三爺,他也算是秦三爺的門下高徒。

不過他這個人各方面都差了秦三爺不少,但也算是個‘守成之君’,在京師江湖仍是一號人物。

陳書翰此前聯絡的無常城殺手‘先生’,便是杜三爺在其中穿針引線幫忙叫來的。

杜三爺臉色很是不好看,低聲道:“誰能想到,趙無眠不是去燕云找高句麗王子,而是去了常山……不過他現在肯定還在回京師的路上,不如再截殺一波?”

白袍文士將茶杯放在桌上,又從袖口摸出一袋茶包,從內里捏著幾片茶葉放進杯里,口中淡淡道:

“根據線報,趙無眠這次身邊還跟著劍宗小閻王……兩位天人合一者,武魁不出,誰能截殺?”

杜三爺琢磨少許,“無常城城主也是天人合一,他以刺殺入道,若能殺了天人合一者,對他的武道定有大益,說不得會心動。”

“那他此刻在何地?”

“……不知。”

“等他趕來京師,趙無眠都回京了,那還刺殺個屁。”白袍文士再度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而后沉吟少許,看向默然不語的陳書翰,

“陳兄有什么想法?趙無眠回了京師,再想動手,風險可是極大……要不再等等,靜待時機?”

陳書翰再度沉默,在京師,他們根本沒把握殺趙無眠,除非再等一個趙無眠離京的機會……但他們哪還敢等啊?

趙無眠出道到現在,過去了兩個月,從一開始的和劉約之打得難舍難分,再到現在生擒圖爾嘎……這實力拔高速度,恐怕再有一個月他就得殺武魁了吧?

到那時,可就再無為太子復仇的機會。

他便道:“風險大?混跡江湖,干什么沒風險?太子那計劃已經是面面俱到準備了不少后手,莫非就沒風險?趙無眠當初潛入大內,后去太原,莫非就沒風險?”

“但太子敗了。”

“成王敗寇,但即便失敗,也好過遇事瞻前顧后。猶猶豫豫如何成事?”

話雖如此,陳書翰目前是一點時間都不敢浪費,但也確實沒什么好計策。

隨著洛述之身死,冬燕早已分崩離析,根本拿不出什么武魁高手……恐怕只能借刀殺人。

借誰的刀呢?誰和趙無眠有恩怨,且有能夠殺了趙無眠的資本?

趙無眠的仇家有武功山,幻真閣,戎人,青連天……

武功山一群孬貨,主動向朝廷認慫,不把他們逼急眼,肯定不可能對趙無眠出手。

幻真閣狗腦子都快被趙無眠打出來了,鮮于晨,李京楠都被他斬于馬下,唯一能打的只有閣主,佟從道與蒼花娘娘……但這宗門太邪性,隨心而為,不太好控制。

戎人在大離又沒什么勢力,因此貌似能借的刀只有青連天。

刀魁羊舍叢云這個人重情重義,因為此前重傷李京楠,便愿意為了他同幻真閣合作,共謀琉璃四玉……要是趙無眠再殺點他身邊什么人,恐怕就是不死不休……

在陳書翰琢磨間,白袍文士也在考慮,他忽的抬頭看向杜三爺,微微一笑,

“雖然趙無眠入京,但總歸不可能天天膩在大內不是?若是無常城城主加上一票天字號刺客親臨,恐怕也不是沒有一點機會,勞煩三爺先去聯系無常城城主吧,價錢好說。”

杜三爺其實也是這么個意思,便笑了笑,

“趙無眠再怎么厲害那也是人,藏在暗處有心算無心,肯定有機會的,武魁又不可能天天護佑身側,大不了讓無常城城主暗中跟蹤趙無眠幾個月,如此再等他出城,至少也不會犯‘先生’那錯。”

等杜三爺離去,白袍文士眼神才冷了下,低聲道:

“杜三爺的來歷我查過,他之所以能當上秦三爺的徒弟,就是因為他為一己私欲,把自己的妹妹送給秦三爺玩,后來那妹子給秦三爺生了個女兒,便是當今刀魁的夫人……按輩分,刀魁還得叫這家伙一聲舅舅。”

陳書翰眉梢輕蹙,“禍不及家眷,是江湖規矩。”

“不用毒計,守著你那迂腐的江湖規矩,就能替太子報仇?遇事莫要瞻前顧后,可是你方才說的。”

“你有什么打算?只是殺他,恐怕不足以讓刀魁動怒。”

“這事你不用管,我來辦。”

圖爾嘎與谷文和被押送至京師時,趙無眠等人還在路上,這次不用來時那么趕,架著馬車與游山玩水也差不多。

但慕璃兒體內寒毒未解,每隔三天就得趙無眠抱著……雖然趙無眠并不介意抱師父,但若能快點回京拿到至剛至陽之物替慕璃兒緩解痛苦自然最好,因此馬車行進的速度其實也不算慢。

慕璃兒坐在車廂內盤腿調息,感悟武魁之意,她的武道積累遠勝趙無眠,畢竟多學了十幾年的武功,也不似趙無眠那般失去記憶,目前倒是穩扎穩打,糅合自身武道,只差一個契機便可溝通天地之橋。

只是閉目間總是想起自己和徒兒抱抱,一回生兩回熟,如今自己都快沒什么抵觸心理,再這樣下去,就算趙無眠哪天抱她時順手摸摸小凹陷,她恐怕一時之間都反應不過來。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再怎么師徒情深,礙于倫理,男女之別也還是要有的,如今這樣顯然不合適。

若是傳了出去,小閻王夜夜和徒弟抱著睡……那她風評還要不要了?這事都能成家族之恥。

這世道還是很看重禮法倫理的。

但自己寒毒發作時,趙無眠也的確是一片好心,再加上似乎還真有那么點用。

徒兒的胸膛暖呼呼的,抱著她時,她心底也暖暖的,真能讓她好受幾分。

唉……所以慕璃兒此刻也不知該不該和趙無眠繼續下去。

其他姑娘沒慕璃兒想的這么多,只想著快點回京,要么找娘親要么找姑姑要么找妹妹。

等回到京師時,已是三天后。

同時,這么多天過去,白狼也運起輕功狂奔千里,去了草原后方一處帥帳內。

前線打仗,即便烏達木身負重傷也是片刻不敢歇,抱傷坐鎮軍營。

賬內點著油燈,透過光線可見琳瑯滿目各色器具兵刃,有瓷器茶葉,長劍大槍,銅鼎香爐,各色器具不一而足。

烏達木是個收集癖,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都喜歡,即便隨軍打仗也要帶在身邊,算是怪癖。

其中掛在上首的,乃是一柄青黑長劍,劍長三尺三,寒芒幽幽。

青冥劍,蘇青綺的佩劍,乃蘇家代代相傳的兵刃。

烏達木穿著中原儒袍,披著狐裘,負手站在帳內,仰首望著青冥劍。

以蘇青綺的實力,這劍還不配掛在上首,但蘇青綺的夫君可是了不得,烏達木早已將趙無眠視作草原大敵,因此他對這青冥劍也算愛屋及烏。

白狼匆匆而行,進了帥帳,低聲道:“國師。”

烏達木回首看來,除了臉色蒼白些,他與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沒什么兩樣,看不出他身負重傷,也看不出他如今已經活了一百多歲。

瞧見白狼一人而來,他便淡淡問:“圖爾嘎死了?”

“只是被趙無眠生擒。”白狼低垂腦袋,稍顯愧疚,“如今想來被押去了京師,再想救,恐怕是沒機會了。”

“還活著便有機會。”烏達木在帥帳中央的木桌前坐下,抬手拿起一張信紙,道:

“他順風順水太久,從小到大從未遇見過哪怕一次挫折,次次與人廝殺,次次都是他贏……如今敗于趙無眠之手,挺不過去,就歸于塵埃,能挺過去,便可溝通天地之橋。”

白狼自然明白這道理,微微頷首,問:“該怎么救?”

“不急,讓他在京師多待一段時間,吃吃苦頭,而且……”烏達木放下信紙,沉吟少許,后微微一笑,

“中原人最喜內斗,所謂快意恩仇,殺來殺去,實則到頭來死的都是中原人,適當添一把火,就足以讓他們消耗不少。”

白狼琢磨少許,又轉而道:“朝廷似乎有第三位武魁,若不是她,我早便生擒了趙無眠獻于國師。”

烏達木并不意外,他從不小覷自己的敵手,朝廷再多幾位武魁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什么武功路數?”

“拳腳暗器無一不精,應是女子,內勁磅礴,如淵似獄,還戴著白色面具,年紀應當不超過三十歲。”

烏達木眉梢蹙了下,“蒼花娘娘?”

“說不準,可能是朝廷高手故意喬裝打扮,把臟水潑向蒼花樓,要知道趙無眠殺了幻真閣那么多人,蒼花娘娘與他應該是不死不休,怎么也不至于幫他對敵。”白狼微微搖頭。

烏達木琢磨少許,而后忽的笑出了聲,“倘若身份不假,那蕭遠暮與蒼花娘娘都與趙無眠有關,倒也是一件江湖趣事……堂堂未明侯,身邊居然盡是些江湖妖女。”

白狼知道烏達木活的時間太久,平日就喜歡些樂子,對他這反應也不怎么意外,又與他聊了幾句便離開帥帳,轉而去了大汗的營帳。

大汗再怎么說也是草原名義上的王,有什么事兒還是得匯報一下的。

大汗帳前的護衛望著白狼自帥帳走出,皆是心底暗嘆一口氣。

這草原的王,究竟是誰呢?

銀月高懸,月光皎潔。

“京師!我回來了!”趙無眠站在馬車上,對著京師城門口喊道。

“回來就回來,你樂什么?”沈湘閣坐在車架前,雙腿凌空,斜視趙無眠一眼,無可奈何。

趙無眠高興,只是因為能見到洛朝煙,但這話肯定不會給沈湘閣說,便指了指官道,說:

“當初我和尼姑就站在這,苦惱怎么進京師,還是沈小姐瞧見我,幫了我一次,還記得嗎?”

“本小姐當初就不該幫你。”沈湘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粉唇。

自己守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就這么沒了,但偏偏自己又升不起殺了趙無眠的心。

“要是不幫我,你沈家現在還在被洛述之當成擋箭牌。”

“要不是本小姐,你怎么可能當上未明侯?”

“要不是我……”趙無眠噎住了,細細想來,一直都是沈湘閣在幫他,相反他其實并未幫沈湘閣多少。

“沒話說了吧?”沈湘閣得意洋洋仰起小臉,“現在就跪下來舔本小姐的腳,本小姐就不計較那些。”

趙無眠指向皇城的方向,一字一頓說:“沈小姐說,要未明侯舔她的腳……等回了大內我就告訴太后。”

沈湘閣一臉黑線,“未明侯去了一趟常山,如今回京,不找圣上匯報公務,反而想找太后告黑狀?你跑常山干什么去了?”

“看見你吃癟可比匯報公務讓我高興。”

“那你問問本小姐,去了一趟常山干什么去。”

“沈小姐去常山干什么了?”

沈湘閣仰起小臉,望著趙無眠,露出溫溫柔柔的笑,“看似是被姑姑逼來,其實本小姐只是想時刻不停跟在侯爺身邊。”

趙無眠愣了下,而后雙手合十輕拍了下,“蘇小姐還在,你總想說這些話氣她。”

車廂內的蘇青綺果真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掀開車簾怒道:“姓沈的!你今年都二十五了,天天勾引我家公子,一點都不知羞?”

“年齡不重要,侯爺喜歡什么樣,最重要”沈湘閣雙手按著車架,以此借力,探出繡鞋,勾著趙無眠的小腿,

“侯爺是喜歡本小姐這樣的,還是喜歡蘇家小姐那樣的?”

沈湘閣就不信,自己都把初吻給趙無眠了,他難道還會時刻站在蘇青綺身邊嗎?

蘇青綺直勾勾看向趙無眠。

趙無眠指了指沈湘閣勾他小腿的小腳丫,恍然大悟道:

“之前你只敢用腳碰我的褲腿,如今都碰到我的小腿卻一點也不抵觸……看來問題的關鍵不是我喜歡哪種,而是沈小姐你似乎迷戀上我……”

本是勾趙無眠小腿的腳丫瞬間用力,直接把趙無眠踹下馬車,沈湘閣嗓音帶著也不知是被戳中的羞憤還是此刻趙無眠也不正面回答的惱火。

“蘇家小姐也別拉他上車!你瞧瞧他如今都不幫你說話了!花心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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