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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師徒情深

作者:什么的秋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什么的秋觀 | 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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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38章 師徒情深

月生驟雨,晚風席卷,大雨密布,常山城街頭巷尾,守軍持械而行,皆是朝無為賭坊而去,他們一手帶著兵刃,另一只手提著燈籠,自高而下俯瞰而去,在夜色中便如一只只螢火蟲。

無為賭坊內,喊殺聲已經漸漸小了,鮮于晨第一個逃命,就剩下一群連宗師也不是的蝦兵蟹將,根本成不了事。

賭坊前院則熙熙攘攘,嘈亂不堪,有輸光銀兩的賭客想借著這亂象逃單,卻被反應過來的打手直接按在地上,有人砸倒賭桌,籌碼與錢兩一同亂地,又有人一擁而上去搶。

打手們無能為力。

賭坊的大東家就是本我堂,此刻本我堂都垮了,自然是樹倒猢猻散,被本我堂推至前面充當門面的坊主,也收拾細軟準備跑路,以防落到偵緝司的手上。

結果剛一出門就被守軍團團圍住,頓時面如死灰。

常山太守聽聞未明侯來此抓賊,明顯是一個表現的好機會,連忙從小妾身上爬起,提著大肚子穿上一身極為不合身的鎧甲,騎匹高頭大馬,站在守軍中央吆五喝六刷政績。

結果瞧見賭坊圍墻旁停著架馬車,周圍還有身著白袍的劍宗弟子時刻護佑,眼底浮現幾分不解,看向旁邊的守軍統領,“本我堂的采花賊不是偵緝司與未明侯抓的嗎,這群江湖癩子刷什么臉?”

江湖即便因為景正帝的武魁政策而與朝廷關系緩和不少,但在‘老一輩朝中人’眼里,還是不太瞧得上這群以武犯禁的江湖人的。

“里面好像是未明侯的師姐……燕王長女。”

太守聞聽此言,腰都是一軟,差點從馬上栽倒下去,嗓音不由帶上幾分尊懼,“這種人物,來了常山,不由我等派兵護佑,怎么天天和這群癩……江湖人廝混在一起?”

“可能與未明侯有關吧……未明侯本來就偏向江湖做派,這不就連擒個本我堂賊子都沒通知咱們。”

“嘶那送禮可得送些同江湖有關的東西……”

言談間,有不少賭客被推搡著離開,守軍在一旁說著些‘處理公務,閑人免進’之類的話,其中有個青衫公子瞥了眼大腹便便的太守,而后又看向停在角落的馬車。

“走快點,別擠老子!”身后有人推了青衫公子一把,但青衫公子卻是紋絲不動,宛若磐石……一秒后青衫公子才回過神,作勢向前栽倒,回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等離了人群,青衫公子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轉而躍上一處屋檐,尋了個隱蔽角落,瞥向馬車。

圖爾嘎此次前來中原,只是為了和幻真閣談合作,倒是沒有其他目的,但如今計不成就這么灰溜溜離去,也不合適……總得從其他方面找補回來。

大離在燕云的兵力分為兩部分,分別為關寧軍與燕王私軍,具體兵力多少,他不太清楚,但燕王的兵力肯定不如晉王與關寧軍,不過據他們了解,燕王同晉王一樣,皆是獨嗣……這就有說法了。

圖爾嘎其實還不知洛湘竹與絳珠玉有關,但他知道洛湘竹可以感悟九鐘啊……只是這情報是冬燕告訴他們,單純只有一面之詞。洛湘竹具體能不能感悟到,他們也不知,所以此前在忻州額日格才會去跟蹤試探,不成想反倒被抓。

但來都來了,以圖爾嘎的實力,不想冒風險與趙無眠為敵,難道還擒不住一個洛湘竹嗎?

此刻粗略看去,洛湘竹身邊的護衛倒是沒幾個能打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還要謝謝那太守才是,要不是他多問一嘴,圖爾嘎也不知洛湘竹就在馬車內。

他冷笑一聲,眼神冷冷掃過四周地形,在心底估摸著挾持到洛湘竹后的逃跑路線。

便在此時,又有輛馬車自街尾行來,停在洛湘竹的馬車旁,有位身著紅裙,容貌熟美的女子撐著油紙傘,另一只手提著裙擺,踏上洛湘竹的馬車,合上傘,掀開車簾,便彎著腰進了車廂。

而她所乘坐的馬車車廂處,則刻著個‘楊’字。

圖爾嘎微微一愣,“常山楊家……家主好像就是個宗師,實力算不上強,但和京師沈家有關系,那個女人是楊家小姐嗎?”

他琢磨幾秒,還是默默攏了攏袖子,管他這那的,趙無眠和慕璃兒都不在,此刻就他最強,再猶豫可就沒這機會了。

幾分殺氣透露而出,但車廂內的車簾,卻被一只白嫩小手輕輕撩起,露出那位‘楊家小姐’的側臉,她正望著車廂內的洛湘竹,但美目卻好似瞥向屋檐上的圖爾嘎。

圖爾嘎表情一僵,頓時如墜冰窟。

他不知那位‘楊家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也不知她的武功路數,但能在這種情形下發現他,甚至帶給他危險感的女人,明顯不是一般人。

小小的常山,竟是如此臥虎藏龍!?

圖爾嘎乃是草原唯一一位天人合一者,加上烏達木幼子的身份,在草原都可橫著走,怎么來中原幾天,遇見的高手一個賽一個猛啊?

那女人是武魁嗎?中原的武魁大部分都是男人,少有幾個女子也都是老奶奶,余下些年輕的,除了西域圣教一位,就是蕭遠暮與蒼花娘娘……這女人到底是誰啊?

圖爾嘎板著臉,默默收斂氣息,滑下房檐,而后雙足重踏便飛身離去,唯恐再停留一秒就被那個女人擒住。

而劍宗分舵舵主江雨澤撐著傘,站在賭坊旁的巷口,懷中抱著小娃娃,婦人則拉著他的胳膊,低聲道:“還不去謝罪?”

“勾結幻真閣,謀害少劍主,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廷,都不可能再有我容身之所……要是去了,興許會被處死……我不怕死,只是你們娘兩兒。”

“你的德行,可比我們娘兩重!”

江雨澤沉默,便在此時,他耳根微動,聽到什么,朝圖爾嘎離去的方向看了眼,眉梢輕蹙,而后將油紙傘與小娃娃遞給婦人。

婦人微微一愣,“做什么去?”

“此時藏頭露尾之輩,雖不知是何方宵小,但定然和幻真閣有關系。”江雨澤握住腰間劍柄,眼神冷了幾分。

婦人不可置信,“你要跟去?”

“是。”

“萬一有危險呢?”

“少劍主救你們娘兩時,難道沒危險?江湖何處沒有危險?”

“但你的實力哪里比得上少劍主?”

“少劍主若沒了那身武藝,難道就不會救人嗎?”江雨澤微微一頓,而后才低聲道:“我犯了錯,就得從其他方向找補回來。”

話音落下,江雨澤便按著長劍,匆匆離去,很快便消失在雨巷中。

婦人抱著小娃娃,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幾秒后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找其他劍宗弟子,告訴他們江雨澤的事。

“怎么不說話了?”

車廂內,蘇青綺看向沈湘閣,眼眸浮現幾分疑惑。

車簾被沈湘閣掀開,有幾分雨絲順著空隙穿進車廂內,洛湘竹用手帕擋在小臉前,隱隱露出一雙疑惑眼眸望著她。

沈湘閣默默松手,閉上車簾,總是帶著嬌媚笑意的面容此刻稍顯冰冷。

她來的時候,倒是沒料想旁邊居然還蹲了個天人合一者,便沒怎么感知,等圖爾嘎露出殺意后她才有所察覺。

若是她再不露面,圖爾嘎就得殺過來,到那時候,她若還想偽裝,蘇青綺與洛湘竹就得出事,但若不偽裝,自己這身武魁修為就得暴露。

如今自己在圖爾嘎面前露了臉,將其嚇退,可能就會成為身份暴露的源頭……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她自然明白。

當然,沈湘閣大可以什么都不做,反正圖爾嘎的目的不可能是他……坐看洛湘竹與蘇青綺被抓就行。

但一想起趙無眠……

沈湘閣微微搖頭,暗嘆一口氣,有幾分想出去把圖爾嘎直接殺了永絕后患的念頭,但武魁和天人合一者的差距還沒大到隨手就能給他捏死的地步,一旦追上去,纏斗片刻,恐怕破綻越露越多。

主要是趙無眠那邊不好解釋,她剛來沒一會兒轉身就走,明顯有疑點,就算找到借口尾隨圖爾嘎,等他出城后再殺,那也不知圖爾嘎什么時候才出城,若是等幾個時辰……在她失蹤的這段時間,也不好找借口。

趙無眠太聰明,在他面前可不能暴露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想著她心底就有幾分難言……就說她不想出京吧,一直待在京師,做個宅女多好啊,一用真實身份出去辦事,就容易出事。

都怪趙無眠!要不是他昨晚花言巧語,那今晚沈湘閣肯定覺得洛湘竹也好,蘇青綺也罷,怎么死都與她無關。

但就這么坐在此地什么也不干,也不符沈湘閣的性格,她便小手捂住小腹,柳眉輕蹙,“來葵事了……本小姐去換件衣裳。”

說著她便起身掀開車簾準備離去。

蘇青綺并未起疑,“你在楊府待著好好的,非得過來,現在下雨,天氣又涼,更難受了吧?”

“不說風涼話會死啊。”

“那我說熱乎話?”蘇青綺斜視了沈湘閣一眼,“我來葵事的時候,公子還替我暖著。”

沈湘閣眼角一抽,又放下車簾,坐回來,突然不想去追什么勞什子的圖爾嘎了。

洛湘竹則從身旁取出一個小暖爐,遞給沈湘閣,而后指了指她的小腹,用手做了個什么動作。

沈湘閣接過小暖爐,先道了聲謝,而后又說:“得了得了,你再怎么舞手,本小姐也看不懂。”

沈湘閣和洛湘竹完全不熟,雖然因為世家小姐的身份見過幾次面,但一句話都沒說過。

洛湘竹眨眨眼睛,有點小委屈。

“怎么這就哭了?”沈湘閣一介武魁,頂天立地,瞧見洛湘竹一副眼含淚花的模樣,便稍顯不解看向蘇青綺。

蘇青綺瞪了沈湘閣一眼,“郡主好心給你暖爐,你說她作甚?我葵事來的時候也不像你如此態度粗劣啊。”

“本小姐一個臟字沒說,更沒有侮辱她的意思,哪說她了?”沈湘閣一只手抱著小暖爐,稍顯無語。

此刻馬車外傳來交談聲。

“侯爺,本我堂的賊人都擒住了。”

“賭坊后院應該還有個戎人,我去追殺鮮于晨,倒是把他忘在里面,他也被抓了嗎?”

“戎人……這倒是不知,不過審問審問便可。”

“送去偵緝司吧,這算江湖事,由他們處理。”

“好好好,不知侯爺明日有沒有空,下官在淵玉樓有幾分薄面,他們那兒的姑娘和京師可完全不一樣,水潤多汁……”

蘇青綺掀開車簾,露出小臉,看向常山太守的方向:“杜太守,接到郡主,我等就要打道回京師,怕是沒空去什么淵玉樓。”

杜太守嚇得老腰又是一軟,瞪向身邊的守軍統領,用眼神罵道蘇家小姐就在馬車里,你怎么不告訴我!?

守軍統領也是一臉茫然,他也不到啊。

趙無眠與慕璃兒已經渾身濕透,此刻連忙上了馬車,坐進車廂,再用內息將衣物烘干。

車廂中央還擺著個大暖爐,熱乎乎的,里面坐著三位姑娘,更是熱風中滿是幽香。

趙無眠瞧見沈湘閣懷里抱了個暖爐,便伸手道:“師父中了寒毒,暖爐借來用用。”

沈湘閣眼角一抽,露出一絲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本小姐來了葵事,要沒這暖爐,得難受死。”

“葵事?”趙無眠打量沈湘閣一眼,“多喝熱水。”

沈湘閣眼角又是一抽。

趙無眠看向坐在最里面的洛湘竹,想了想,而后伸出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而后雙手輕碰一下,意思是‘我和你,好久不見。’

洛湘竹也不難過了,她露出一抹恬靜的笑容,對趙無眠比了個什么手勢……趙無眠也看不懂,

他面露疑惑,洛湘竹便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本本,遞給趙無眠。

掀開一頁,筆墨丹青描繪出一雙雙纖細的手,做出不同的手勢,下面還有注解。

趙無眠愣了下,看向洛湘竹,“你自己想的?”

洛湘竹點頭,然后伸出右手,指尖在趙無眠的手背上輕輕放下,而后又用左手指向自己的額頭,滑出一個波浪形的弧度,意思是‘我教你’。

這個手語,不是趙無眠教她的,趙無眠將小本本又往后翻了幾頁才知道意思。

趙無眠會的手語,其實就那么幾個,后面都是他自己琢磨出的,能表達出的意思其實不是很多,如今洛湘竹既然自己琢磨出了其余手語,其實并沒有再教給趙無眠的必要。

但她還是想教趙無眠……或許是感謝趙無眠此前教她吧。

趙無眠朝洛湘竹笑了笑,點了頭,“好。”

馬車朝劍宗分舵的方向駛去,有弟子充當馬夫,坐在車廂外,道:“聽舵主夫人所言,舵主察覺有人暗中窺探賭坊,頓感不對,便去追蹤。”

慕璃兒靠在椅上,寒毒入體,聽唐微雨所言,今晚明顯是要遭一番罪,此刻寒毒便隱隱有毒發征兆,體內愈發森寒入骨,俏臉都略顯蒼白,但聞聽此言,還是柳眉輕蹙問:“追蹤?他一個人?”

“是。”

“可有他的消息?”

“還在尋。”

蘇青綺對這個妄圖謀害趙無眠的分舵舵主很沒好感,聞言不免道:

“萬一是另有所圖呢?他口稱是因為妻眷被擒才與幻真閣勾結,但具體什么情況誰也不知,說不定他早就和幻真閣搭上線,如今眼看計劃敗露,還有不少賊人被生擒,他唯恐那些賊人在獄中把他供出來,這才倉皇而去,拋妻棄女。”

蘇青綺所言其實也不無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沈湘閣倒是察覺出江雨澤追蹤的人恐怕就是圖爾嘎,心底一凜,道:“無論他究竟是不是包藏禍心,退一步講,若真有賊人暗中窺探,那找出來自然最好……還是留心吧。”

趙無眠頷首,比較認同沈湘閣的說法,便掀開車簾,對劍宗弟子道:“有任何消息,立馬通報我。”

“是。”

慕璃兒坐在趙無眠身邊,雙眸緊閉,粉唇下意識微張吐氣,體內寒意已經到了需要她用內息壓制才能緩和的地步了。

但要是讓唐微雨見到了,定然得驚為天人……按常理說,剛一中毒便毒發才正常,但慕璃兒居然愣是挺了這么久。

不愧是天人合一。

趙無眠察覺慕璃兒狀態不對,眼色急切幾分,看向沈湘閣,“你們楊家家大業大,可有什么至剛至陽之物?”

沈湘閣柳眉蹙起,上下打量慕璃兒一眼,身為魔門妖女對毒物也有幾分涉獵,結合趙無眠方才之語心底就有了幾分猜測,便道:“我怎么知道,得回去問問,你先給她熬些陽性的藥湯灌下去緩解吧。”

洛湘竹眼神擔憂,摸上慕璃兒的小手,然后下意識抖了下……好冰。

匆匆回了劍宗分舵,分舵內的大夫倉促而來,為慕璃兒把脈,眼神嚴肅,“的確是寒毒不假,老身倒是能開幾個方子緩解……但治標不治本。”

大夫是位王姓老婆婆,兢兢業業在劍宗干了四十年的醫師,醫術不俗,按輩分,慕璃兒都得叫她一聲王奶奶……她都這樣說,那唐微雨所言,應該是差不了。

慕璃兒已經毒發,此刻躺在榻上,都蓋了三層被褥,但還是蜷縮在一起,粉唇已是蒼白且略顯青意。

被褥里還放了幾個小暖爐。

但都沒什么用,寒毒由內而外,這些東西只能算‘望梅止渴’。

趙無眠想起唐微雨所言,眉梢蹙了下,總不能真靠他吧?這靠譜嗎?太假了吧?

唉,倘若紫衣在此地就好了。

趙無眠坐在床邊,握住慕璃兒緊緊攥著的小手……慕璃兒一舉一動很有江湖女子的味道,又是他的師父,總是以長輩的口吻待他,但她的手卻是如此嬌小,趙無眠張開五指就能將她的小拳頭包住。

但太冰涼了。

趙無眠卸下腰間無恨刀,抬手就給它扔到房間角落……無恨刀也屬寒。

王大夫輕嘆了口氣,離開房間,匆匆去熬藥。

洛湘竹雙手抱著兩個小暖爐小跑進屋,又往被褥里塞。

蘇青綺站在床邊,琢磨少許,還是輕嘆一口氣,“這寒毒,一時半會肯定好不了,要么等唐微雨的解藥,要么再去小西天一趟……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先回偵緝司一趟,書信一封,讓圣上去國庫找找。”

趙無眠頷首,“諾大的朝廷,總不至于連點至剛至陽的東西都拿不出來。”

“肯定有的,不過今晚……”蘇青綺想了想,她也沒什么法子,直接說讓慕璃兒硬熬過去也不合適,便微微搖頭,轉身就走。

如此屋子里就只剩趙無眠,慕璃兒與洛湘竹。

洛湘竹也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床邊,雙手握著慕璃兒一只小手,結果沒怎么暖到慕璃兒,反倒把她自己給凍得指尖通紅,牙齒打顫。

趙無眠無奈拉開她的手,道:“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和圣上似的,不愧是姐妹倆兒。”

洛湘竹比了個‘我有努力習武,但內功總是練不好’的手勢,后想起趙無眠還沒學她琢磨出的手語,但現在讓她提筆寫字,又委實沒心情,便低垂著小臉,一副好像她做錯了的姿態。

結果慕璃兒倒是將眼眸睜開一條縫,低聲道:“她努力習武了,你也別說她,天分所致罷了。”

眼看慕璃兒說話,洛湘竹眼神當即一喜,而后鼓了下臉頰,這才有心情提筆寫字,寫道:‘我是萬中無一的習武廢材真是對不起。’

慕璃兒露出一抹笑意,而后又難受得緊咬牙關。

趙無眠的心情從沒有像今天如此這般糟糕,他甚至想把鮮于晨的尸首拉過來再砍個幾刀。

不出片刻,王大夫端著藥匆匆來起,給慕璃兒服下,看臉色似乎是好受了些,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只能硬挺過去了,多和她說說話,別讓她睡過去,清醒著對寒毒也能有緩解。”王大夫輕嘆一口氣,搖搖頭,轉身離去。

實在是沒辦法了,趙無眠才低聲道:“要不如唐微雨所言,我抱著師父一陣?”

洛湘竹歪頭看趙無眠,眼神疑惑……只是抱一陣,有用嗎?

慕璃兒睜眼看向趙無眠,嘴唇微張,驚覺自己吐出的氣好像都是涼的,而且瞧趙無眠和洛湘竹這擔憂的面容,慕璃兒甚至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跟那行將入土的老太婆,兩位徒兒在旁邊看著自己即將離去……

不不不,她才二十六歲,什么老太婆……哪個老太婆有她這么好看?皮膚也是滑嫩白皙,腰肢纖細柔軟……

慕璃兒雖然毒發,但頭腦卻是相當清晰,琢磨少許,掃去雜念,便微微頷首。

自己因為那天的春藥,導致在趙無眠身邊時,時常感覺尷尬,但這和趙無眠是沒關系的,他可從未對自己有過什么不軌想法。

趙無眠脫了靴子,抬起被褥,剛躺進去結果又瞬間彈了起來。

慕璃兒疑惑看他。

趙無眠揉了揉腰,“被子里全是暖爐,好懸沒給我膈死。”

慕璃兒與洛湘竹都是忍不住笑了下,而后慕璃兒便朝趙無眠伸出雙手,明明是她中了毒,但這姿勢卻是‘師父抱抱’的模樣,充滿了長輩的關懷。

趙無眠心底稍顯古怪,與慕璃兒正面稍微抱了下,因為禮法,倒是沒貼太緊……但這顯然沒什么用。

但慕璃兒瞥了眼自己鼓囊囊的胸脯,真讓趙無眠壓上來也不合適,她便默默背過身,留給趙無眠一個背影。

只是因為蜷縮在床榻上的緣故,導致衣袍下擺被崩的極緊,讓趙無眠不由挑了下眉,他本以為太后已是他見過身材最好的女子,卻不曾想,自己師父竟也如此天賦異稟。

他默默收回視線,非禮勿視,轉而雙手搭在慕璃兒的肩膀上,緊貼著她的脊背。

雖然好似抱著一塊冰塊,但帶給趙無眠的感覺依舊是如此纖細嬌小。

趙無眠抱得更緊了些。

“眼睛蒙上。”身前傳來細聲。

“嗯?”

“穿著衣服……效果似乎不好。”

趙無眠眨眨眼睛,而后從懷中取下漆黑發帶,將眼睛蒙住。

“湘竹……幫為師脫衣服。”

嘎吱。

洛湘竹爬上床。

晰晰索索。

“肚兜就別脫了,他又不抱我前面。”

晰晰索索。

“誒誒。”慕璃兒似乎從床上彈起上半身,“脫為師褲子作甚?”

晰晰索索。

嘎吱。

洛湘竹下床,慕璃兒再度側躺。

趙無眠雙手再度按上慕璃兒的香肩,緊貼上去。

掌心滑膩,身前則能感覺到肚兜細帶的那一絲凸起。

但慕璃兒此刻飽受寒毒之苦,趙無眠心無雜念,只是老實抱著她。

“有用嗎?”趙無眠問。

“好像沒有。”

“那?”

“繼續抱著吧。”

“為何?”

“瞧你這么擔心,或許解不了寒毒,但總能暖心吧?”

洛湘竹坐在床邊,眨眨眼睛,而后也脫了鞋子,跨過趙無眠與慕璃兒,而后往慕璃兒的胸前一縮。

而后沒幾秒,她就冷得打了個噴嚏。

趙無眠在笑。

慕璃兒中了寒毒,但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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