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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戰錘,求你別贊美哆啦萬機神 0034 老一輩馴獅人的智慧
萊恩.艾爾.莊森扭過頭去,看向了正在試圖悄無聲息離開的阿茲瑞爾,
阿茲瑞爾的步子很輕,就像是從可怖野獸身邊逃走的黑色小貓,躡手躡腳,身軀微微發顫,似乎只要被發現,就會當場倒在地上,四腳朝天,露出肚皮求饒一樣,
不消多說,阿茲瑞爾也清楚這種行為是逃避,甚至帶著一些對自己基因之父的不忠,但阿茲瑞爾在親身面對雄獅之后,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他就是畏懼了,
在面對雄獅的時候,一切狡辯,一切理由都煙消云散了,從阿茲瑞爾體內涌出的只有純粹的恐懼,他根本提不起膽量直面雄獅,
悄悄地離開打槍的不要.
“你想要去哪里?”陰沉的質問聲響起,覆蓋著墨綠色鎧甲的手掌放在了阿茲瑞爾的肩頭,
阿茲瑞爾身上的動力甲瞬間凹陷了下去,一陣酸痛從他的肩頭涌出,夾雜著身后之人身上涌出的駭人恐懼,阿茲瑞爾膝蓋一軟,半邊身軀倒了下去,另外半邊則被萊恩高高拔起,
萊恩另一只手伸出手指,一把扼住了阿茲瑞爾的頭盔,手指猛地用力,阿茲瑞爾的頭盔轟然爆裂,那張和萊恩有幾分相似,但卻沒太有卡利班人常見的陰郁,反而帶著一種類似于芬里斯人的粗野,眉眼間還帶著一種古怪的幽默感,
實際上許多戰團兄弟都感嘆過,阿茲瑞爾的性格不太暗黑天使,他總是喜歡開一些戲謔的玩笑,話語和行動時帶著一種詭異的幽默感,喜歡挑釁、戲弄隊友和敵人,阿茲瑞爾也一直認為自己的責任之一包括了調解戰團陰郁的氣氛,
只是眼前這氛圍,阿茲瑞爾感覺自己無論如何也調解不掉,
阿茲瑞爾直面著雄獅的面容,嘴角劃過了一道極度尷尬的笑容,
他感到死亡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逼近,阿茲瑞爾感覺自己必須要說些什么,因為那很可能會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句話,是他的遺言,
但看著雄獅藏在灰金胡須之后的面容,阿茲瑞爾卻是腦子一陣空白,最后他微微張開嘴,
“榮光煥發啊,父親。”阿茲瑞爾脫口而出。
“哈!”雄獅發出了一聲震怒的低吼,滾燙的殺意讓阿茲瑞爾皮膚生痛,在阿茲瑞爾的眼中雄獅的身影正在不斷變大、變大、直到擠滿了整個空間,化作了一頭猙獰的卡利班巨獸,他的呼吸化作滾燙的熱風,砸在了阿茲瑞爾的臉上,讓阿茲瑞爾的皮膚生痛,
阿茲瑞爾看到了雄獅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在阿茲瑞爾看來,死亡已經成為定局了,還有誰能阻攔一個原體的殺意呢?
赫萊爾揮劍迎上,銳利的劍刃破空而至,攔在了雄獅的拳頭之前,那把精工動力劍竟在原體的拳頭下扭曲變形,
但縱使如此,赫萊爾也切切實實擋住了雄獅的一拳,阿茲瑞爾不禁面露驚愕,他看著赫萊爾的背影,仿佛不是在看一個同時代的兄弟,而是在看一個大遠征的英杰一樣。
雄獅則顯得不太震驚,緩緩挪開了拳頭。
“讓開。”雄獅以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
赫萊爾微微側開身子,露出一副半讓不讓的姿態,
赫萊爾明白,絕不能拒絕暴怒中的雄獅,那只會進一步激怒雄獅,讓雄獅更加不可說服,但完全順從雄獅自然也是不可行的,他必須得抓住拒絕與順從的平衡,找到那個恰到好處的點.
“大人,我曾與他并肩作戰數月,我可以向您保證他的忠誠,他之所以退縮僅僅是因為畏懼而已”
赫萊爾不是傻子,他能意識到雄獅的暴怒是有原因的,但他故意表現的不知所措,假裝以為萊恩的暴怒是因為他的這位兄弟表現出的懦弱和退縮:
“我們身為墮天使,被如今的暗黑天使戰團追獵了萬年,謹慎早就被刻在骨子里了,一時半會還難以接受身份的變化.您可能并不知曉我們遭到了多么殘酷的追獵,尤其是近些年,那個名為阿茲瑞爾的新戰團長上任后,他們的手段愈發殘忍了。”
聽著赫萊爾的話,阿茲瑞爾的腦袋微微一偏,眼神有些浮動。
雄獅的表情也稍稍一變,憤怒雖然沒有消退多少,但卻不再像剛剛那樣狂暴,
成功了.赫萊爾心中松了一口氣,這還是許多歲月以前,盧瑟教給他的方法,真是老一輩馴獅人的智慧了,
只是萊恩此時的表情有些讓赫萊爾感到陌生,萊恩看向赫萊爾的眼神有些怪異,甚至有一點戲謔,
這對于赫萊爾來說,是很陌生的,他幾乎從未見過雄獅露出這種表情。
“他就是阿茲瑞爾。”雄獅微微拔高聲音說道。
“.?”赫萊爾微微偏頭,似乎不太理解雄獅在說什么。
“他不是墮天使,他就是迫害你們的阿茲瑞爾。”雄獅冷笑著說道。
赫萊爾的身軀一僵,死死盯著目光浮動的阿茲瑞爾。
“我只是為了戰團的利益,為了保護暗黑天使的秘密,赫萊爾,兄弟像你這樣依舊保持著忠誠,能夠回頭的墮天使僅是少數。”阿茲瑞爾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不可饒恕者內部的確愈發極端,但我其實是溫和派,已經努力壓制,以防過度極端。”
“.你是對的。”赫萊爾微微嘆了口氣,點頭承認了阿茲瑞爾的話語,然后看向了雄獅:“大人,我的確對他頗有些不滿,但他的確不該因此而死,罪不在他,而在命運,是卡利班的毀滅撕裂了我們的軍團,讓我們淪為了相互殘殺的境地,非一人之過.”
“卡利班是他毀滅的。”萊恩淡淡說道。
“.啊?”赫萊爾迷茫地看著萊恩,雄獅這是在說什么,無論如何阿茲瑞爾也不可能與卡利班的毀滅扯上關系啊,
當阿茲瑞爾出生的時候,卡利班已經毀滅了近萬年了,他怎么可能
赫萊爾看著阿茲瑞爾,他察覺到了阿茲瑞爾的心虛、動搖,來自暗黑天使基因種子和漫長訓練養成的明銳觀察力與判斷力讓赫萊爾瞬間確定,
雄獅沒有開玩笑,卡利班毀滅的真兇的的確確就是阿茲瑞爾。
“哈!!!”
赫萊爾發出了一聲低吼,手中那把因雄獅之拳而扭曲的利刃直接砍向了阿茲瑞爾的臉,
這把動力劍已經損毀,在阿茲瑞爾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血痕,但卻沒能殺死他,
赫萊爾直接扔下了動力劍,用拳頭砸向了阿茲瑞爾的臉,骨骼破碎聲從阿茲瑞爾的皮膚下響起,他踉踉蹌蹌向后撤了幾步,又被赫萊爾一把抓住。
“你到底做了什么?”赫萊爾低吼著質問道。
“我沒有選擇”阿茲瑞爾聲音沙啞著說道:“我有什么選擇?塞弗,塞弗集齊了古圣三神器,撕裂出了一道時空裂隙,通往萬年前正在爆發戰斗的卡利班。”
“我本想要緊隨塞弗其后,借此逆轉過去,修改卡利班被毀滅的結果,但以西結根據預言判斷,塞弗必是要率領墮天使回到過去,謀害雄獅,創造一支墮天使軍團,毀滅卡利班,讓過去變得更壞。”
“如果我們不阻止他,一切都將無可挽回,我只能選擇炸毀那道時空裂縫,怎能想到崩壞的時空裂縫居然撕裂了過去的卡利班時間和命運就像是一條蛇般咬住了自己的尾巴,竟就這樣閉環了。”
“.不對!”赫萊爾打斷了阿茲瑞爾的講述:“你說塞弗想要回到過去,謀害雄獅,帶回一支墮天使軍團,毀滅卡利班?”
“不,這不可能,我了解塞弗,我雖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但我依照我對他的了解,這絕非是他想要的。”
阿茲瑞爾的表情動搖了一下,
“可,可以西結的預言幾乎不會出錯,他的的確確看到了.看到了塞弗駛向那道時空裂隙,然后看到了雄獅的身影在烈火中燃燒,看到了墮天使軍團自咆哮的亞空間風暴中誕生,看到了卡利班支離破碎”
“等等,雄獅重傷,墮天使誕生,卡利班毀滅,這”赫萊爾伸斷了阿茲瑞爾:“這這和真正的歷史,這和被你實現的一切不正是”
阿茲瑞爾微微瞪大眼睛,雄獅的眉毛也稍稍跳了起來,赫萊爾表情扭了一下,
“哦!”三個暗黑天使同時發出了一聲恍然大悟的聲音。
這是一個典型的自我實現預言,三人皆見多識廣,如今對上了信息,自然而然領悟了其中的奧妙,畢竟這并非沒有先例,
當年靈族就干出過一個典型的自我實現預言,靈族預言安格隆將會成長為一個帶來無邊殺戮的恐虐惡魔原體,于是他們毫不猶豫截殺了尚且年幼的安格隆,卻又被年幼的安格隆反殺,
但安格隆卻也因靈族的行動重創,最終被努色瑞亞的奴隸主們捕獲,造成了后來所有悲劇的發生,也造成了恐虐惡魔原體安格隆的誕生。
以西結做出的那個預言也是同理,并非是塞弗回到過去導致了雄獅重創、墮天使誕生和卡利班毀滅,而是阿茲瑞爾阻止塞弗回到過去,導致了這場慘劇的誕生,
銜尾蛇就這樣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那塞弗想要回到過去做什么?”
阿茲瑞爾心底里咯噔了一下,語氣有點驚恐地發問道:
“他總不能是想要回去拯救雄獅,拯救卡利班吧。”
“.并非沒有可能。”赫萊爾的語氣夾雜著一些難以形容的情緒。
阿茲瑞爾的表情復雜,但他同時也意識到了,
他身上的鍋好像一下子就變輕了,
反倒是以西結.以西結,你做的什么殺千刀的預言
“但這終究是猜測,到底是你的過錯、以西結的過錯還是塞弗的過錯,猶未可知。”
赫萊爾將目光投向了雄獅,
雄獅的面容已不似當初那般憤怒,他沒有多言,只是微微頷首,扭過頭去看向了那座血肉靈能燈塔的方向,似乎感覺到了那個方向有什么東西,
他打了一個戰斗手勢,示意赫萊爾和阿茲瑞爾跟上。
阿茲瑞爾微微喘了一口氣,赫萊爾從虛空中浮現的迷你哆啦手中接過替換用的動力劍,同時他的手指迅速且不留痕跡地向阿茲瑞爾打了手語,
“你應當感激我救了你一命。”赫萊爾用手語向阿茲瑞爾說道。
阿茲瑞爾微微一愣,然后稍稍瞪大眼睛,
還得是老一輩馴獅人的智慧!
福根也能隱約感受到,在那座血肉尖塔之中,正在傳達出某種召喚,那是一種來自基因序列深處的召喚,
有某種存在強烈的事物正在誕生,那事物中使用了他的基因序列,但又不僅僅只使用了他的基因序列,
二十個,足足二十個原體的基因序列正在混合、重塑為一體,形成一個統一的存在,
原體的基因序列皆來自于帝皇,倘若二十個基因原體的序列融合在一起,隨之誕生的會是什么呢?
只需稍稍一想,福根就能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明白蟲群在孵化什么,
福根痛心疾首,他認為這都是因為他的失敗,導致了源血之棧落入了蟲巢意志的手中,
他并不知曉這一切原本就在周云的計劃中,
福根墮落的可能性是一半一半,這點周云從未隱瞞,直接了當地告訴了福根,在一些關鍵的事情上,周云也并未告知福根,
尤其是近些日子,周云給福根共享的信息越來越少了,福根自然也能察覺到這點.他心中因此有些恐懼,
難道自己已經走在墮落之路上了嗎?
法比烏斯的話語更是令福根毛骨悚然,
的確,如果他真的是完美的造物,那么他理論上就該和真正的福格瑞姆一模一樣,他越是走在完美之路上,不就也是越在接近福格瑞姆嗎?
到最后,他和福格瑞姆真的還有你我之分嗎?
至少在命運的時刻到來之前,他要先彌補過去的失敗.
但就在福根想要前往血肉尖塔之中時,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身軀像是在粘液中踱步,一陣粘膩淫穢的笑聲緩慢地從他耳邊響起,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種扭曲、極端、像是千百萬種噪聲混合在一起的歌聲響起,福根似乎看到了一個有著藍色頭發、身著薄紗的女子正在他的眼前高歌,
一些記憶被從他的腦海中喚醒了,他想起了這首歌曲的名字.《馬拉維利亞》,鳳凰的墮落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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