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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因果道 第204回 貪鱘入彀奇謀顯,坑陷商戰斗正酣
十殺道人捻起筷尖那塊“中華鱘肉”,其虔誠姿態堪比捧起稀世佛舍利!他將肉顫巍巍地送入唇間,舌苔輕觸的瞬間,眼睛倏地瞇成兩道滿足的細縫——竟像含糖般含在口中,久久不舍得嚼動!生怕牙齒一碰,這“仙饈”便順著喉嚨滑下肚腸,沒了滋味。唾液在口腔里無聲地汪洋成災,眼看就要兜不住了,他才萬般不舍地,極其緩慢地開闔起牙關。
那肉是否真稱得上人間至味?抑或是“中華鱘”三字帶來的暈眩感太甚?誰也不知道。只聽得道人唇齒間擠出含糊不清的贊嘆,每一絲肌肉纖維都被他研磨得粉碎,仿佛要將那指甲蓋大小的肉塊,分解成分子級別才肯罷休,這才戀戀不舍地順著咽喉滑下。咽罷第一塊,他竟輕撫小腹,一臉“超度亡靈”的莊重慈悲,口中還煞有介事地念念有詞:“寶貝兒哎……這下你可以瞑目了!安心在此安家落戶,洗心革面……開始你的新生吧!”
三塊“龍肉”下肚的過程,被他拖成了一部冗長默片。待到最后一星肉末都進了五臟廟,十殺道人非但沒有饜足,反而托著下巴,幽幽地、長長地嘆出一口惆悵的仙氣兒,那失魂落魄的勁兒,仿佛剛參加完心愛寵物的葬禮,愁云慘霧籠罩著他——未來吃不著這“國寶”,人生還有什么色彩?
他這副失魂落魄、堪比餓殍轉世饕餮的“高人破功圖”,可把桌對面的白老板和白娘子兩公婆看得是瞠目結舌!兩口子腦子里小鼓敲得震天響:“……啊這?方才講臺上那揮斥方遒的仙風道骨呢?那指點江山的名師氣派呢?這會兒……莫不是個走火入魔的顛僧?!”
白老板生怕再看下去,這位“名師”嘴里再吐出什么更“驚世駭俗”的臺詞來,自己這稀薄的信任感和銀子都會立刻散架!他一拍桌子(沒敢太大聲,怕驚了那剛“投胎”的“鱘魚精”):“老師!學生開了個小連鎖超市,如今被幾個‘管理小感冒’纏得焦頭爛額!這病在您老眼力,那還不是小兒科?您金口一開,金點子一蹦,保準藥到病除,手到擒來!”
此刻的十殺道人,正愁腸百結地盤算:要是明天、后天、大后天……一連吃上一年半載,能不能把那人工鱘魚的腦袋、魚鰭、魚尾巴……挨個部位都蹭上一口?屆時在自家肚皮里“拼圖”組裝出一條完整的、意念中的“中華鱘寶寶”,也算圓了那未竟的口腹宏愿!正想到把“魚尾肉”在舌尖打轉的美妙滋味呢,耳朵邊“連鎖超市”四個字如同天降甘露砸中了心坎!他渾身一激靈,臉上愁云瞬間滾成陽光燦爛!“超市?走起!看看去!”
你還別說,這“癲僧”一旦找回工作狂狀態,立刻判若兩人!跟著白老板把七家鋪子連軸轉了個遍,那眼睛尖得跟探針似的!連店員縮在角落里,自以為無人瞧見時偷偷杵了下膝蓋、略作休憩的細微動作,都被他精準點穴:“看見沒?就那犄角旮旯的凳子!——知道為啥不能擱凳子么?”他手指精準一戳,“坐?那是消磨意志的‘軟刀子’!”唾沫星子飛濺,“站著,累!累他就得動!動著動著,人就容易走神犯愣!這時候,你就得給他手里塞塊‘萬金油抹布’:去!盯著貨架擦灰!管它真臟假臟!有了這點事兒來回倒騰,他反而忘了腿腳酸脹了!等他練成了‘腿腳麻木還惦記找灰擦’的好習慣,再順手教他理貨上架……嘿嘿,那還不跟順水推舟似的?保管不會嫌你啰嗦!”
一番話如同撥云見日,聽得白老板心頭瓦亮!熬到深夜,趕緊屁顛屁顛在附近高檔酒店開了間豪華套房,拉住意猶未盡的十殺道人:“老師別去那破招待所了!學生已為您備下臥榻,咱們今夜抵足長談,聽老師詳解那‘管理經’!”
十殺道人也不客氣,拎包就走。豪華套房里燈明幾亮,高人語不驚人死不休:“……要‘折騰’!就得給手下狠狠挖坑!填土的那種深坑!眼瞅著他們滿頭大汗、拼命撲騰,在坑底翻白眼快要唱涼涼的時候……”他猛地一拍大腿,眼里閃著教壞好孩子的興奮光芒,“這時候!你再端著‘救世主’的臉,給他丟下去一根光溜溜的稻草!他準把這稻草當救命神杖、稀世佛光!感激得熱淚盈眶!你要是像給孫猴兒戴金剛圈似的事先勒緊他?哼!他非恨得牙癢癢不可!”
白老板夫婦眼皮子早已像灌了鉛沉甸甸往下墜,互相搓著眼皮強打起最后一點精神,陪著小心、聲音都透著沙啞:“老師啊……您這一肚子錦囊妙計,學生……學生實在是想請您老做我們長久的軍師……”白老板干咳兩聲,硬著頭皮擠出下面那句更燙嘴的:“就是……咳!我們超市一貫走得是‘便宜是王道’的路線……這……家里現在也快揭不開鍋了……”
“沒錢?!”白老板本以為這倆字一出,高人臉上得晴轉冰雹。哪承想!十殺道人竟是“騰”地一下坐直了!臉上的神情,簡直像吝嗇鬼突然在自家地里刨出了金子!“哎呀呀!錢這玩意兒嘛……”他拖了個意味深長的長腔,隨即話鋒陡轉,眼底閃爍著一種與“高深莫測”毫不沾邊的、純樸而熾熱的渴望:“……當然是無價的寶貴!”這句開場白讓白老板心頭一沉!“不過嘛!”十殺道人搓了搓手指,像在捻算盤珠子的無良掌柜,咧嘴一笑,露出幾顆大黃牙:“若能在周末……去那家有中華鱘的館子,一邊撮著那‘心頭肉’,一邊聽著學生的經營匯報、開著小會、總個小結?”他的喉頭疑似滾動了一下,聲音陡然拔高,透出股占了大便宜的豪氣:“——免費!也行!”
十殺道人這“要鱘不要錢”的條件,像顆甜蜜的炮仗炸得白老板夫婦心花怒放!啥?不要黃金只要“心頭肉”?這不等于白撿了個能點石成金的活神仙?兩口子對視一眼,狂喜的火苗蹭蹭往上冒!生怕高人下一刻就反悔,兩人腦袋點得像啄米的小雞,當場拍板!一不做二不休,立馬在酒店房間那光可鑒人的玻璃茶幾上,筆走龍蛇,唰唰唰簽下了一份足足三年的顧問合同!這合同期長得,放在江湖顧問界都算是個稀罕景——尋常顧問怕被看穿老底,頂多簽一年,白老板這回,可是結結實實撿著了流落民間的潑天大便宜!
簽完字,白老板捏著合同的手都微微發抖,腳下像踩了棉花,暈暈乎乎跟著老婆出了賓館大門。困?不存在的!狂喜如同興奮劑注射進了天靈蓋!兩口子一頭扎進車里,白老板親自踩下油門,小破車怒吼著,直奔長江邊上自家二弟——那家“中華鱘餐廳”老板——的院門!
“砰砰砰!”深夜里的敲門聲比過大年放的炮仗還急!“老二!快開門!快!天大的喜事砸頭上了!”門剛開條縫,白老板就把自家二弟拽進了門廊陰影里,唾沫星子激動得四處飛濺,“今天那個仙風道骨的老師!成了!簽了三年!往后每個禮拜六!對!雷打不動!他準時到你店里報!到!”他使勁拍著二弟的肩膀,力道重得像砸樁,“切記!切記!這位神仙爺駕臨,你!必須!親自!上!場!從頭伺候到尾!講解、端菜、陪著說吉祥話!哪個不長眼的服務員敢往前湊合,壞了你哥的‘千年大計’,別說情面,連兄弟都沒得做!”
好不容易送走懵懵懂懂的二弟,兩口子回到家,脫鞋倒進洗腳盆,那盆溫水都壓不住心頭的滾燙。白娘子一只腳還懸在盆沿上,心里那點疑慮像水底的氣泡,終究還是忍不住咕嘟冒了上來:“當家的……你說……萬一哪天……十殺道人的舌頭通了靈,真嚼得出中華鱘和俄羅斯鱘那點云泥之別……可怎么下臺喲?”(想想那金貴的三片“國寶肉”,指尖都在發涼!)
“呲——”白老板把光腳丫子往熱水里一塞,舒服得直嘬牙花子,臉上卻咧出個“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的得意笑容:“娘子啊娘子,你咋還犯糊涂呢?還沒看透今天的戲法?”他神秘兮兮地壓低嗓門,聲線里滿是“貍貓換太子”成功的竊喜,“今兒桌子上那三塊打著‘仙肉’標簽的寶貝,純種中華鱘的撐死了就一片!剩下那兩塊嘛……”他嘿嘿嘿笑起來,肩膀直抖,“是你男人瞧著肉疼,拿油光水滑的俄羅斯鱘頂上的冒牌貨!咱倆那份‘口福’,早跟著進了人家的五臟廟!”他手指往窗外一指,“你再瞧那位爺?吞下去連個嗝都沒打出來!味兒?差別?通通沒嘗出來!滋滋!”白老板搖頭晃腦,底氣從腳底板直沖腦門,“所以啊?三年長約?管夠的‘中華鱘’?請他吃到地老天荒、魚塘干枯,又有何!懼!”
這邊廂,飽餐了一頓真假參半“仙饈”又簽下“美食賣身契”的十殺道人,早就在豪華套房那張能把人陷進去的軟床上攤成了大字餅。他心滿意足地咂咂嘴,舌尖回味著那點若有似無的獨特油香,滿腦子飛的都是未來一千多個周末的饕餮宏圖:魚頭慢燉吸精髓、魚鰭清蒸品嫩滑、魚尾干煎嚼焦香……最好能把整條“中華鱘”大卸八塊,化作無數頓周末珍饈,一片片、一塊塊地,“縫縫補補”塞進自家肚囊——美其名曰“重塑中華鱘寶寶大工程”!在這香甜且飽含期待的幻想包裹下,鼾聲扯得比岸邊的貨輪汽笛還雄壯。
您還甭說,十殺道人這看著有些“不著調”的皮囊下,還真藏了些經摔打、熬苦楚熬出來的草根真功夫。他那套不知從哪塊鹽堿地里刨出的野路子管理術,往白老板那一堆亂麻似的連鎖超市里一倒騰,嘿!還真就歪打正著、藥到病除!像給一群半死不活的魚苗換上了奔騰不息的活水——效率肉眼可見地“噌”起來了,成本“嗖”地壓下去了,店員走路都仿佛帶著風!
高人一得意,難免手癢癢搞點“著作等身”的雅興。十殺道人煞有介事地把自己關進豪華套房(估摸是嫌招待所沒靈感),閉關幾日,精心炮制出了一本“傳世秘籍”——封面上龍飛鳳舞七個大字:經營超市的黑魔杖!翻開一瞧,好家伙!里面寫滿了“如何用閑言碎語在店員里搭擂臺”、“怎樣用畫出的餅和真揮下的棒子叫人累死還念你好”……諸如此類的手段,心機深沉得像算盤珠子上長了心眼兒!
可偏偏白老板夫婦倆,就把這“秘籍”當成了壓箱底的傳家寶!不敢大大方方擺在書房,只敢在夜闌人靜、燭火都剪成豆大時,才偷偷摸摸從床頭柜最深處(可能還裹了三層防水油紙)里請出來,屏息凝神、像拆啞彈一樣逐頁翻查,小心翼翼地甄別著里面哪一條帶著邪氣的“損招”,能在明天自家店里神不知鬼不覺地小試牛刀一把……那模樣,活脫脫像兩個剛在黑市淘換了點江湖禁術、唯恐露餡的笨學徒。
白娘子超市經歷了十殺道人那套“暗黑料理”般的整頓后,腰包竟像被吹了氣似的迅速鼓脹起來,盈利能力蹭蹭地往上躥!十殺道人這位“周末限定版”顧問也很是瀟灑,除了雷打不動的星期六準時駕臨長江邊小館子,對著那份“心頭肉”大快朵頤兼指點(吹水)一番外,平日里已經懶得去超市“查崗”了。轉眼到了年終歲尾,又是一頓“中華鱘”盛宴下肚。
抹著嘴,白老板志得意滿,眉飛色舞地拋出了明年的雄心壯志:“老師!弟子不才,想趁熱打鐵!照咱家現在這流水和積攢的雪花銀,新開三家店那是手拿把攥!外加弄四家掛咱牌子的加盟店,一年光景,門店數直接翻個跟頭!”那意氣風發的勁兒,仿佛整個副食江湖已經踩在了腳底板下。
十殺道人這一年看著白老板兩口子,就像看自己精心喂養的盆栽。從當初只配吃點“腐乳丁點大”的肉片,到如今一頓能端上“嬰兒拳頭般”的分量,雖說“個頭”還遠不到讓他甩開腮幫子過癮的程度,但這種成長,已經讓這位挑剔的“美食顧問”頗感欣慰了(大概有種看著傻兒子終于會自己吃飯的老父親心態)。對這位“孺子可教”的弟子,他點撥起來也格外大方:
“想個頭更大?想翅膀更硬?”十殺道人咂摸著最后一口余香,眼縫里精光閃爍,“那得燒兩把旺火!”他伸出一根指頭,上面仿佛還沾著無形的油花:“頭一件——借錢!狠狠借!拼了老命借!但記住——”他手指一勾,帶著點蠱惑的意味,“得讓別人捧著、求著、上趕著把錢往你懷里塞!感覺像是你攔著不讓他發財,跟他急眼似的借法兒!可不是你賠著笑臉、腆著臉皮去當叫花子!”他瞇起眼,精準點將,“就從你最鐵、最信得過你的‘錢袋子’下手!嗯……那個供鹽的老郭頭就不錯!”
緊接著第二根手指立起來:“第二件——讓你屋里頭那位白娘子,”他促狹地用了白老板慣用的昵稱,“去城里那家……嗯,最大號的‘家樂府’超市里頭!”他特意強調了一下那個“最大號”,仿佛超市也分秤砣級別,“打他一個月短工!扛扛貨、擺擺架子、收收銀子,干啥都成!”
白老板聽得一頭霧水,眉毛快擰成麻花辮了:“老師……我這錢袋子正鼓得難受呢,為啥還要借錢?這不跟吃飽了撐的找消食片一樣嗎?還有,我家娘子去人家大廟里打個短工?”他比劃著,臉上寫滿“這不純浪費人參嗎”,“能學點啥回來?頂多當個臨時跑腿的雜役吧?還不夠耽誤我家買賣的!”
十殺道人老神在在,壓根不接這茬兒。只見他極其虔誠地拿起牙簽,眼睛仿佛裝了顯微鏡,對著方才裝“中華鱘”那油光锃亮的盤子邊角一陣刮擦,終于搜尋到一粒芝麻大小的、疑似殘留的“仙肉”星塵!他屏息凝神,如同在摘取九天神丹,小心翼翼用牙簽尖尖挑起來,帶著一種近乎朝圣的莊嚴,極其輕柔地放入口中,含化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掀了掀眼皮,拖著長腔兒,扔出個帶著鉤子的關子:“莫問,莫急,莫打聽~”他咂咂嘴,回味著那幾乎等于虛無的一丁點“仙味兒”,“待一個月后,你們兩口子——尤其是你家娘娘——把這兩樁‘功課’漂漂亮亮做完嘍……”他那雙眼睛瞇成了兩彎狡黠的月牙兒,“為師這兒,自有‘神機妙算’的錦囊,候著你們呢!”
這活脫脫就是釣魚佬剛撒下了香餌,就等著魚兒咬鉤的神情!
有了十殺道人這一年“喂仙肉指點江山”實打實的漂亮成績單墊底,白老板兩口子對這位高人早就佩服得五體投地。老師指東?絕不朝西!老師點卯?麻溜兒上套!白老板那執行力,比超市貨架上打折的新鮮蔬菜還水靈!立馬擼起袖子,開始實踐十殺道人秘授的“錢袋子計劃”——第一步,拿那位最鐵的鹽商老郭頭“開刀”借錢!
別看白老板在自家超市“便宜就是王”吆喝得震天響,真到了開口借錢這節骨眼兒上,心里也犯怵得直打鼓。果不其然,鹽商老郭頭一聽說要借錢,那張老臉瞬間皺得像顆風干核桃,眼神滴溜溜在白老板身上打轉:“……老白?你……你這買賣做得風生水起的,咋還手頭緊了?”(潛臺詞:莫不是外面捅大簍子了?)老郭頭疑神疑鬼地偷摸打聽了大半月,上上下下盤查了個遍,確信白老板的買賣皮實得像塊老臘肉,這才猶猶豫豫把銀子遞出來。白老板倒也爽氣,利息一分不少照市價結清。
有了鹽商這頭炮打響了,后面跟糧商、酒商這些供應商開口借錢,簡直像順水推舟開了閘門!這位白老板,借錢的路數也透著股“生意場上的小精明”:短借短還,常借常還。他這“借”法兒,跟別人可不一樣!他拿借來的“真金白銀”干嘛了?嘿,不是捂自己兜里,反手就把借他錢的供應商那賬期給咔嚓一聲——提前結清了!
比如老郭頭的鹽,原來賬期是穩穩當當仨月才給錢。白老板借了他一筆三月期的款子,好嘞!立馬掏出這借來的錢,哐當!直接把老郭頭的鹽款賬期給砍到倆月!遇上那些借錢格外痛快、不疑有他的“天使供應商”?白老板更慷慨——賬期直接壓到一個月!這手“借雞生蛋還提前送雞回籠”的“神操作”傳開,可把供應商們驚著了也樂壞了!
沒過幾月光景,這風兒就吹遍了供應商的江湖。好家伙!各位老板掌柜的腦子快得像算盤珠子——借錢給老白,利息一分不少拿!關鍵能更快回款落袋!天底下還有這等打著燈籠難找的“共贏”買賣?!一時間,平日里拽得像二五八萬的大小供應商們,紛紛揣著銀子、堆著笑臉找上門來:“老白大哥!聽說您這兒‘路子活’?手頭……還寬裕不?小弟這兒有點……”“白老板!兄弟我手上剛閑下一筆款子,您看……”甚至有性子急的,直接拍著胸脯放出“豪言”:“老白啊!你要是不從我這兒借點錢走,那就是打兄弟我的臉!不把我當自家人哪!”
嘿!還真讓十殺道人那張仙嘴說中了!借錢這活兒,愣是從“求爺爺告奶奶”,翻身變成了“眾人捧錢上門來塞”!白老板呢,心里牢牢記著老師的吩咐,只挑那些買賣穩當、關系瓷實的“金主”接錢,門檻兒一點不含糊。
雖然從賬面上看,白娘子超市這一年把白花花的利息銀子撒出去不少,利潤自然降了點皮,可這錢花得——值!為啥?供應商們得了“早結賬”的實利,個個像打了雞血!往他家超市運的貨,品質嘎嘎叫,供貨速度恨不得插上翅膀!這誠意透過貨架傳到了街坊眼里,口碑坐火箭般往上竄!生意自然像燒了旺火的灶膛,越燒越紅火!
這一天,又到了十殺道人固定赴“仙宴”的良辰吉日。長江邊的小館子里,盤中的“中華鱘肉”分量再創新高——從原先的“嬰兒拳”膨脹成了“少年拳”!高人搓著手,樂得眼都瞇成縫了。酒過三巡(果汁也算),肉至半酣,十殺道人的談興被那口“心頭肉”勾了上來,總算揭開謎底:“為啥讓你們借錢,不去壓價?”他捏著筷子,像捏著教鞭,“采購講價?那是明晃晃的博弈!刀光劍影!你砍我一刀價,等于我兜里少賺一分錢!一次兩次行,次數多了?情分砍沒了,人心也散了!”他得意地晃晃“少年拳”大小的肉塊:“可這‘借錢’的買賣,不一樣!它講究的……是個‘讓利’!你自個兒把到手的‘肥肉’讓出一塊去,填進了供應商的碗里。人家得了實惠,是不是對你另眼相看?”他呷口茶,意味深長地說:“最關鍵的是——供應商給咱的供貨價,可一分沒降!跟隔壁老王家超市拿貨的價錢,一模一樣!”他嘿嘿一笑,眼里閃動著“你懂的”光芒,“這叫……彼此心照不宣的‘潛規則’,誰也甭在廠家返點、促銷支持上動歪腦筋搞厚此薄彼嘍!”
哇——靠!這也太……太損....咳咳,太有才了吧?!白老板心里驚得直咂舌,小算盤打得飛起:“外頭都嚼舌根,說我老白到處借錢是周轉不靈?切!哪曉得老子是悄摸在地下挖了個大金礦!供應商?那是自個兒搶著蹦進礦坑的‘金元寶’!不埋單?那就等著咱‘金元寶’流失給別家吧!哈哈,這招……真是殺人不咋見血哇!”
鏡頭再一切。那邊廂,去洋招牌大超市“打工進修”的白娘子娘娘,也學成歸來!一進門,白娘娘就兩眼放光,拉著自家掌柜就開“復盤會”:“當家的!這回可算開了眼界了!想做大做強?情報!情報是命根子啊!”她拍著大腿,一臉后怕又興奮,“你猜怎么著?那些超市角落里的臨時工阿姨們,管著最不起眼兒的理貨、保潔?嗨!人家耳朵就是活體的‘小喇叭廣播站’!張家長、李家短,哪家促銷要清倉、哪個新牌子要上架……人家閑聊八卦里頭,藏著金山銀海的消息呢!”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回來后,白娘子超市內部,立刻開辟了一條新的“暗流”——借著招聘臨時工、保潔員的由頭,撒網般把“耳朵”悄悄安插進了各大競爭對手和供應商的犄角旮旯里……一條條或真或假、但絕對熱乎滾燙的“商業情報”,開始悄無聲息地匯流進來。白娘子娘娘,也正式升級成了自家超市的“首席情報官”,玩兒起了信息戰那套無影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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