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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是真的想要氣死他

作者:玖拾陸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玖拾陸 | 醉金盞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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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金盞 第239章 是真的想要氣死他

永慶帝病倒了。

消息傳出去后,李嵩和李嶄急急進宮探望。

宮門外,恰巧遇到了長公主的車駕。

隔著車簾,兩人看到了長公主疲憊萬分的容顏。

“雖說未傷及性命,但親眼看著皇兄倒下去,我這心里……唉!”

“阿嶸和臨毓都還在跟前伺候,我留著也只會讓他們分心看顧我,便先回了。”

“一會兒后宮嬪妃、你們幾個幼弟、能面圣的重臣,不管能見著、不能見著,總歸都要去露臉,但皇兄不一定有精力都見。”

“你們快些去寢宮吧,趕在其他人前頭。”

兩人應下來。

如長公主所言,寢宮外已經有不少著急的人了。

毛公公正攔著人。

“圣上指了太子監國,才與三公安排了一番,正等著與六部尚書協商。”

“等商議之后,若精神好,再……”

“池大人,快快快,里頭正等您呢。”

見池尚書一臉嚴肅地進寢殿去,其余人或是在偏殿、或是在院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不知道是誰嘀咕了聲,說“圣上都動彈不得了,還能商什么商!”

毛公公聽見了,卻也當做沒聽見。

李嵩走過去,低聲詢問:“父皇到底如何?只見尚書們?我和九弟實在很牽掛……”

毛公公恭謹行禮,道:“圣上的意思,您幾位若到了、只管往里頭進,也跟著一道聽聽。”

有這句話在,兩人自不耽擱,大步進寢殿。

見狀,生養了年幼皇子的嬪妃紛紛出言,想把自己兒子也往前頭推,卻都被毛公公攔了。

“都是圣上的兒子,憑什么……”

毛公公面無表情地道:“太子多年不在朝中行走,突然接手監國,身邊需要能幫他的人手。圣上的意思,也就到十一殿下為止,往下的都過于年輕了,幫不上忙。”

他左一個“圣上的意思”,右一個“圣上的意思”,語速不快,但十分堅持。

這個當口上,這廂眾人便是各有心思,也不愿意自家做那出頭鳥。

況且,六殿下他們不是進去了嗎?

若廢太子與郡王當真使了手段,他們難道會看不出來?

到時候跳得最兇的,定然是能進寢殿面圣的。

這么一想,一眾人倒也老實下來,各管各的,時不時瞥那寢殿一眼。

李嵩和李嶄喚著“父皇”進到了里頭。

龍床上,永慶帝一臉病態。

父子們一見面,他全力睜大了眼睛,瞳孔發著顫,看起來極其激動。

在永慶帝看來,這兩個平日不起眼的兒子幾乎算是他最后的機會了。

三公聽信海宏的胡言亂語,六部尚書也被誆得團團轉,紛紛在他跟前表忠心、一定會輔佐好太子,讓他安心休養。

養個屁!

誰要他們對李嶸這個逆子忠心!

永慶帝的情緒從激烈到麻木,眼下得了兩根救命稻草,他恨不能用一雙眼睛就把自己的一腔悲憤委屈都傳達給這兩個兒子。

李嵩他們已經從長公主那兒知曉了永慶帝身體的大致狀況,可親眼看了,還是揪心得很。

“突然就倒下了?”李嵩問海公公,“太醫有說何時能動彈?何時能說話?”

永慶帝“啊啊”兩聲,欣喜李嵩的發難。

質問他們!

責備他們每一個人!

朕是被他們害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份!

可是,沒有人能聽懂他想表達的意思。

海公公還是先前那套說辭:“前些時日太醫就說了肝陽上亢,一不小心就會這樣,讓千萬注意……

圣上今兒說想見太子,小的如今猜測,恐怕是圣上清楚自己身體,知道隨時可能倒下,那就解不了父子心結、也安排不了大小事情,所以才急急召見。

沒想到還是遲了些,太子到了后,圣上只來得及與他說巫蠱案錯怪了他,又說自己身體不好、要太子多分擔一些,還沒往細的說,就突然倒下去了。

所以才會手忙腳亂地召太醫、召三公、尚書大人們。”

永慶帝只恨不能劈了海宏。

海宏這個大內侍都這么說了,誰還會質疑?

這混賬東西跟了他這么多年,到頭來捅他一刀,真真可惡!

他“啊啊”叫著,努力表達著讓李嵩他們一個字也不要信。

李嵩其實將信將疑。

他能見著父皇的面,要么是大哥和臨毓清清白白、根本不心虛,要么是父皇根本不可能給他們造成麻煩了,陰謀成陽謀,讓人挑不出錯。

前者,李嵩不可能指白為黑;后者,父皇都這樣了,他李嵩能力挽狂瀾?

他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心力。

既如此,何必自找麻煩。

說話回來,從臨毓擺出來的證據看,大哥十年幽禁,本就是被五哥他們害的。

李嵩選擇了沉默。

李嶄卻是主動去詢問永慶帝:“父皇,是這么一回事吧?”

永慶帝:“啊——”

“您別激動,”李嶄的大嗓門在永慶帝耳朵邊炸開,“您放心,大哥監國,我和六哥雖說能力有限,但能為他分憂的地方一定積極主動負責任。

是是是,大哥這些年不容易,我們不會給他添亂的。

您就好好養著,沒有什么比您養病重要。

您只管放寬心。

朝中有這么多老大人,都是得利能干的。

大哥怎么說也是當過那么些年太子的,他只是生疏了,并不是完全不會的新手。

讓他回憶回憶、習慣習慣,定是手拿把掐。

我們兄弟齊心協力,這個難關也就過去了。

您這就對了,別激動,緩緩氣。”

永慶帝:……

他起先的確激動萬分,尤其是李嶄那大嗓門就湊在耳朵邊,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話在他腦海里翻滾,氣得永慶帝眼冒金星。

他罵了反駁了,但沒用,到最后心力交瘁,只能喘氣作罷。

也就顧不上李嶄這蠢貨的曲解了。

李嶄與永慶帝說完,轉身看向李嶸。

兄弟十年未見,李嶄回想了一番,只覺得李嶸消瘦許多。

“大哥,”他喚了聲,“我剛看我母妃精神不好,先出去安慰安慰她,之后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做的,你只管開口。”

李嶸頷首。

李嵩沒有一道出去,背手站在一旁。

永慶帝對這兩個沒用的兒子失望至極,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并不是他最絕望的時候。

等公事商議完了,官員退出去,他的妃嬪、小兒子們紛紛擠到了床前。

見他不會動、也不會說,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賬帶的頭,“嗷”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一人哭,人人哭,仿佛誰哭得不傷心,就是不真誠、不悲痛了一樣。

哭得永慶帝腦袋嗡嗡作響。

“圣上您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您昨兒還好好的,是不是、是不是……”

“您知不知道,聽說您病了,臣妾心如刀割啊!”

“讓臣妾伺疾吧,您身邊離不得人。”

“臣妾來,由臣妾來!”

此起彼落,你爭我搶。

永慶帝聽著,不覺心暖,只余心煩。

哭哭哭,他又沒有死,哭什么喪!

海公公也聽得頭大,看到永慶帝眼中露出的不耐與煩躁,海公公總算順了一回他的心意,將他的意思明確表達了出來。

“圣上需要靜養。”

“娘娘們都先回去吧,莫要擠在這兒,耽誤圣上養病。”

“哭哭哭!圣上還沒有駕崩,娘娘們哭的什么喪!”

“也不怕晦氣!”

“來人來人,請娘娘們各自回宮去!”

海公公尖聲尖氣,喊得一眾人或驚恐、或憤怒,他也不多掰扯,亦不退讓。

事到如今,能處置他的只有太子。

而太子,眼下還需要他。

永慶帝熬過了這一場,之后幾日,依舊不得太平。

或是出于謹慎,或是要彰顯孝順,只要李嶸空閑著,便在永慶帝跟前伺疾。

甚至,他連問政,也多選在永慶帝這兒。

于是,永慶帝親耳聽到李嶸對巫蠱案的處置,也聽到了他的“罪己詔”。

沈臨毓捧著起草的詔書,一字一字念給他聽。

“朕一意孤行。”

“朕聽信讒言。”

“朕害了忠良無數。”

“朕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每一句,都不是他會說的,每一句,又都以他的名義寫下,準備著傳達天下。

見永慶帝眼神帶火,沈臨毓嗤笑了聲。

“您不滿意?”他問,“別說您不滿意,我也不滿意。”

“您根本沒有后悔、也不會反思,您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有罪有錯。”

“結果,我們卻讓您成為了一個知錯認錯、善莫大焉的皇帝,這是給您臉上貼金了。”

永慶帝狠狠瞪著他。

沈臨毓把詔書放下,又道:“罪己,對您來說是洗脫罪名,您哪里是聽信讒言?您明明心里比誰都清楚。”

“真要論起黑白罪證來,您是借刀殺人、殺子。”

“您明知是冤案、還故意為之,您才是最可恨的真兇。”

“讓真兇成為了有眼無珠的蠢貨,確實是便宜您了。”

“真兇,就該砍了,拿命謝罪。”

“但看您這怒火中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沈臨毓湊過去,道,“比起直接殺了您,現在這樣曲解您、讓所有人誤會您、而您又解釋不了、只能做個啞巴,更讓您難以接受吧?”

“做了三十幾年皇帝的人,突然成了傀儡一般,確實難受。”

“朝堂沒了您照樣轉,文武大臣們尊敬、支持皇太子,親眼看著您最忌諱的場面成了真,您心情如何?”

永慶帝:……

他的心情,糟糕透頂。

他亦確認了,他的這兩個兒子,是真的想要氣死他!

這份罪己詔,傳出了千步廊,傳遍了京城,很快要往其他州府送去,而對于巫蠱案的決斷,也陸陸續續下發。

官復原職的沈臨毓進了鎮撫司,先去見了李崇。

“太子殿下遠離朝堂十年,對如今狀況幾乎可以說一無所知,好在江山穩固,又有老臣輔佐,他只要花費些時日,就能撐得起來。”

“從這一點上來看,圣上的想法沒有錯。”

“五殿下你當日的猜測也沒有錯。”

這幾句話,不是贊揚,而是諷刺。

諷刺李崇的少,諷刺永慶帝的多。

李崇聽完,嗤笑一聲:“你在我面前說得再冠冕堂皇,不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哪一步?”沈臨毓反問。

“沒有弒君就不算‘大不敬’?你還說你不是那種人?”李崇哈了聲,問,“逼宮奪權,又好到哪里去了?你那夜說了什么,要我復述給你聽嗎?”

沈臨毓面不改色。

“圣上龍體欠安,難道不是被你們氣的?”

“逼宮?奪權?是圣上養病而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何能算到我與大哥頭上?”

“你們當初以巫蠱陷害大哥,現在又要再給他羅織新罪名了?”

“真是欲加之罪!”

“你的死期就在眼前了,不久之后,文壽伯府也該沒了,當然,你也顧不上他們。”

“是了,梁嬪娘娘懸梁了,好在發現得及時,被救了下來,太醫說,她一心尋死,恐也活不了太久。”

李崇臉色難看至極。

沈臨毓離開時,李崇在他背后破口大罵。

罵的是“謊話連篇”。

他沒有關心梁嬪,只揪著沈臨毓的“言行不一”不放。

穆呈卿就在牢房門口,聽得一清二楚,沖沈臨毓道:“他這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豈止走了五十步?”沈臨毓頓了頓,又道,“說穿了,也不過是他做初一,我做十五。謊話連篇?誰會跟他說真話?”

穆呈卿聞言笑了起來。

是啊。

明知是敵人,又怎會掏心掏肺?

那不叫言行合一,而是天真愚蠢。

笑過了,穆呈卿又忍不住感慨:“最后能如此順利,倒也讓人松口氣。”

當日,自是有其他安排。

沈臨毓進宮,穆呈卿留在鎮撫司。

緹騎掌握了幾位殿下的所在,若他們有誰要進宮,弄點麻煩、尋個由頭,總歸要把人攔下來。

至于年紀小、這會兒還跟著先生們上早課念書的,威脅不大,但也有人一并瞧著。

若期間真出了大差池,下下策便是緹騎沖進宮。

萬幸,最后都沒有用上。

即便私下有揣度之人,但明面上,太子復起名正言順、體面極了。

沈臨毓又去見了李巍,將定奪交給他。

“都照著你的意思,兒女除族,扶你母親的靈柩回余杭,嫂子說,孩子還小,她割舍不下,也跟著一道去,讓你放心。”

李巍平靜地看完對自己的處置,又把“罪己詔”討過去,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看完后,他嘀嘀咕咕起來。

“新君便是新君,總要彰顯仁德寬厚。”

“還不是新君?差不多的,遲早的事。”

“臨毓,我說你啊,在他最好說話的時候,你該退就退,千萬別弄得深陷泥沼。”

沈臨毓挑眉看他,神色淡漠。

李巍打了個哈欠,道:“你當我是提醒也好,挑撥也罷,愛怎么聽就怎么聽,我反正死了一了百了,你們兄弟是肝膽相照還是鳥盡弓藏,跟我也沒關系了。”

沈臨毓點頭:“確實和你沒有關系。”

說完,他轉身就走。

靠墻而立的穆呈卿沖他攤了攤手:“他見識短淺。”

人生在世,便是以己度人。

李巍自己待兄弟如何,自然也就如何揣度李嶸。

沈臨毓不由笑出了聲。

穆呈卿也笑了,問:“七殿下何時回京?”

“送了文書去了,”沈臨毓答道,“但他抵京,想來要年后了。”

七皇子李嵐,流放邊關也已經十年了。

沈臨毓能掌事后,這幾年陸續與李嵐那兒有些往來,但書信上都是寫不痛不癢的事,能夠了解雙方近況,卻不能說得更多,以防差池。

“他本就畏寒,又有家眷,一行人路途迢迢的回來,路上少說也要兩三個月,天寒地凍時越發難行,”沈臨毓解釋著,“信上與他說了不著急,等開春后再啟程也行,但以他的性子,大抵是等不住,恨不能立刻飛回來。”

穆呈卿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院子里,風一陣,卷得銀杏葉飛旋。

穆呈卿遲疑著又問:“那你呢?你想好之后如何了嗎?”

黃葉飄落下來,沈臨毓拿手指夾了一片,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定西侯府門外那棵高大的銀杏樹。

“想了一些,但也不確定,”沈臨毓慢悠悠答道,“這事哪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總得多商量、多詢問。”

穆呈卿聞言一愣,復又揶揄著笑了起來:“是是是,孤家寡人什么都好,雙宿雙飛就不一樣了。你說了本就不算,得看人家怎么說。”

沈臨毓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傍晚,沈臨毓去了廣客來。

近來天亮,食客們喜好各種鍋子,陸念也是如此,今日點名要吃撥霞供。

阿薇麻溜收拾了,當然,還是回避了小囡。

沈臨毓到的時候,后院屋子里,鍋子熱氣騰騰冒著煙。

陸念見了這掐著飯點來的人,想到他近來辦事得力、不算吃白食,便讓聞嬤嬤另備了一小鍋子,她自己去了樓上雅間。

“今兒不收你銀錢,”陸念還道,“明日尋兩只羊來,讓我換個口味。”

沈臨毓忙應下來。

阿薇笑著搖了搖頭,自顧自坐下:“忙完了?還是有事要說?”

“有事要說,”沈臨毓在一旁落座,看著阿薇道,“想與你說婚事。”

阿薇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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