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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第520章 破詛咒
“我有兩句想說說”、“看完了有點變化”、“昨天對《與魔搏斗的人》理解得還不夠全面”……
主席話音一落,在場的六人,包括副主席柯尼斯,都接續出言。
果然,奧爾對當下的畫面是有預感的,在座都是有識之士。
“就由我先說點淺薄的看法吧。”老規矩,主席開口,柯尼斯先接話。
“顧陸先生聚焦了被魔驅使的人,也是我們醫學意義上具有精神病傾向的作家作為主角,但在顧陸先生的筆下,沒有抑郁癥、雙相情感障礙這些詞匯。尼采、克萊特斯、荷爾德林、尼采都是[中魔之人]。如此獨特的視角,就使顧陸先生的傳記作品呈現巨大的吸引力,就像今早出門我看見我小孫女,忍不住親一口的吸引力。”柯尼斯說,“只有三篇都看完,才能夠體會到——體會到人性類型學。很抱歉,我私自取了一個名字。”
德意志人的玩笑,總是在不合時宜時出現,并且很多時候并不好笑,就像吸引力的比喻。
“人類類型學?很恰當的名字。”見貝德柯尼斯已沒開口的意思,她才接話,“它不僅適用于文學領域,對分析理解其他領域的天才人物也具有啟發的意義。我昨天就在想,顧陸先生有什么魔呢?”
翻譯翻譯,顧陸有什么病?
是噢,顧陸肯定有病,畢竟他的天才程度,比之三位專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的發言,讓在座眾人都晃神,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對華夏作家了解并不多。
接下來眾人交替發言。
“顧陸先生在書中實際上寫了四位作家。”
“是啊歌德是更完善和理性的創作模式,而荷爾德林、克萊斯特和尼采則是激情、沖動、被魔控制的創作模式。”
“仔細想想顧陸有可能是歌德的形態。”
“沒太可能吧,我記得顧陸先生童年生活非常悲劇。”
眼見圓桌會議的討論內容要歪樓了,主席奧爾馬上扳正。
奧爾說,“與魔搏斗的人,我一開始不知道書名代表什么含義。現在我清楚了,與魔搏斗就是創造力與毀滅的戰斗。內涵非常深刻,所以我認為它應該放在高中教材,而不是初中。”
這跟華夏有段時間的做法一致,就是要減少小學和初中教材里魯迅的文章,理由也是這樣,認為這個年齡階段并不能很好理解魯迅的文章。
“我有一個想法,”柯尼斯說,“三篇文章的長度不可能完整納入初中教科書。我們應該節選其中華彩段落。就好像教科書里截取巨人三傳中的貝多芬傳。”
“先節選,再在高中選入完整的,”柯尼斯見眾人都一副贊同眼神,他語速很快的說,“那么就選入克萊斯特吧,相信各位已沒有意見吧?”
尼采篇確實是神來之筆,柯尼斯承認,但猶如被獵人驅趕的克萊斯特更能觸動他的內心,使他也有點緊迫感。當然肯定沒那么夸張,更沒入魔。
相信愛看書的人總會有這樣的感覺,喜歡一位作家,往往并不是他口碑和銷量最好的作品。
“柯尼斯先生你在說什么?肯定應該是尼采篇,尼采篇的情緒和文筆,明顯是高于另外兩篇。我們身為嚴教委員會的學者,必須注重專業性。”
“尼采篇是好,可尼采的理論,和他的著作一點也不適合高中生。還是克萊斯特篇更合適,這才叫專業。”
“我認為荷爾德林篇也不錯。”
是的,這下子并非能不能登上教科書的問題了,而是具體選擇哪一篇的問題。
對此,即便是奧爾從中調解,其余六人也各持己見。
是這樣的,越有知識的人,對自己的選擇就越會堅持。
圓桌會議為了此事,甚至爭吵了足足半個月。
讓作家顧陸都有點遺忘了,就是剛開始幾天還天天看郵箱,期待著有什么回應,后面就——隨他吧。
顧陸也沒有很閑,寫完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傳》,就著筆了《活著》。
沒辦法,除此之外他沒抽到嚴肅長篇。
話說回來,嚴肅長篇也不好抽,好比如果平行世界沒百年孤獨,他抽百年孤獨——這部作品,由他創作出來真心不合適。
活著也不太適合他書寫,好在他已上了半年多的童教授課程,并且《傷痕文學史》已經編撰完了。
因為顧陸名頭好使,過程中幫了非常多的忙,童教授還將其納入了編撰團隊,名字只在他后面。
國內唯一一本對傷痕文學的完整概括,說是20世紀70年代到80年代國內文學權威統計也不為過。
有這段經歷,《活著》出自他手合理很多。當然,即便不合理,當前以他的地位,也不會有人出來質疑,主要是顧陸自己有底子了。
本來下半年才動筆,挪到五月份,提前一個月,也有新青年出版總社的汪社長的功勞。
汪社長平均每周都會打來一次電話。
“小顧啊,大學擴招,現在大學生畢業大多都只有依靠三件套啊外賣滴滴快遞。需要一本書來給他們力量啊。”
“幸好我家里的那個,早幾年前就畢業了,工作也穩定。”
“大環境不景氣啊,實體行業越來越不行了,中年人失業的也多,其實中年也需要撫慰。”
他是記得顧陸說著玩的言論:“這將是一本治愈的書,能夠給人最為原始的力量。”
“別說了汪社長,我開始動筆了。”顧陸只能這樣回應。
聽聞作家提前一個月動筆,汪社長就直接啟動了宣傳活動。
知不知道書名都沒關系,“顧陸新作”這四個字,比任何書名都管用。
“在一段出版方和作家的關系中,始終是有先來后到的。”汪社長突然感慨。
“?”蕭經理在一旁,目光帶著探索。話聽著有點別扭。
“《魔戒三部曲》這類全球人氣居高不下的作品是魔都人民出版社出版,我們……”
話語還未說完,汪社長就被蕭經理打斷。
他打斷道,“社長,你不能這樣說,魔戒在國際市場人氣再高,海外主辦方也是海雀以及其他,魔都人民出版社只有國內出版,況且《魔戒》這本書的銷量,遠不是顧陸老師最佳。這也就側面證明,是歐洲更吃奇幻題材。”
“而顧陸老師的新作是治愈系的,背景是國內,銷量必定要高過魔戒。”蕭經理斬釘截鐵,很有自信。
自信不單單是相信顧陸,也是對自己業務水平的了解。
也有道理,汪社長想了想。
“況且,汪社長你已經夠厲害了。瞧瞧少年兒童文藝出版社,幾年前顧陸老師書籍都由他們出版,現在五年版權到期,完全就沒合作了。多少出版社求爹爹告奶奶想和顧陸老師合作啊。”蕭經理說。
那不夸張,別看顧陸的書依舊是一兩百萬冊的售賣,但當前的大環境就是實體荒漠時代,有顧陸這樣一個大爹,誰不想?
新青年出版總社吧,去年出版物銷量第一的是《來自新世界》兩百多萬冊,第二名是《大唐雜談》三十七萬冊,兩者都不是一個量級。
“那肯定,顧陸是我們冰省共青團培養出來的杰出青年。”汪社長嘚瑟起來了。
別管顧陸認不認,但汪社長敢這樣說。
閑話家常的事說完,簡社長也和蕭經理談論起正經事,就是新作宣傳方案。
顧陸的名氣已經差不多到頂了,所以宣傳不是以擴圈為主,而是如何吸引已知的人。
畢竟吧,顧陸也逃不出“名作家詛咒”。
什么是“名作家詛咒”呢?就是太有名,經常聽到名字的大作家書籍,在閱讀時會感覺到壓力。
諸如“他的書肯定不輕松”、“我就想看點不帶腦子的”、“工作這么累了,還是別看他的書了”之類的心思。
破詛咒!
蕭經理,身為行業有名的銷售經理,他準備了一系列縝密的計劃。
計劃在一個普普通通的清晨實施,剛開始是很平靜的。
而作家顧陸和許久不見的好友李古圓聊著天。
“我感覺我有點不是人。”顧陸說。
“你是有自知之明的。”李古圓馬上說,“你在大多數人心中應該都是妖怪。”
“不不不,我感覺新作《活著》有點雪中送刨冰。”顧陸難得的良心發現。
“刨冰不好吃嗎?”李古圓說,顧陸告訴他要寫一部非常刀的作品。狠狠治愈清澈的大學生們。
非常刀?目前為止咕嚕大王最刀的作品也就《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這種程度,李古圓感覺完全沒問題。
“我你的做法,出書了先發給我看看。”李古圓這樣說。
瞧著對方驚訝的眼神,李古圓說,“我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什么樣的刀子能讓我疼?”
李古圓對自己有自信。
“OK,”顧陸說,“一定讓你當第一個讀者。”
“你放心,有我當你的擋箭牌,這件事完全沒問題。”李古圓說。
“行了,說正經事,這次來四九城做什么?在微信里也不說,在外面吃飯也不說,神神秘秘的。”顧陸問。
“主要是這件事,還是要講點儀式感。”李古圓從隨身攜帶的黑色單肩背包里拿出一個請柬。
紅色的請柬。
“顧陸,這一次你必須到場,并且還要給我當伴郎。”李古圓說,“大作家當我伴郎,哈哈哈我可以吹好久。”
婚禮請柬?
顧陸抬頭看著對方,“湯圓你要結婚了?”
“我還比你大一歲,九五年的,今年都26歲了,結婚不是很正常嗎?”李古圓說,“這請柬是我提前做的幾張,發給最重要的幾個哥們,婚禮相關安排其實還沒敲定。”
伴郎也是婚宴的一部分,所以伴郎肯定在籌備時就收到邀請,李古圓就是想把伴郎邀請弄點儀式感出來。
“這個新娘你還認識。”李古圓接著說。
也是,一晃都二十六了,顧陸也25了,穿越了十年,成為世界一流的作家,沒給穿越者大軍丟臉吧?
把腦中雜七雜八的想法都按下去,顧陸順著話問下去,“我們以前的同班同學?”
“不是,不是同班同學。”李古圓搖頭。
不是說話,那顧陸和李古圓認識共用的朋友就屈指可數了,他一時想不到。
”還記得何雁嗎?”李古圓問,“就以前在高中我表白失敗的那個女孩。”
顧陸隱約有點印象,長得還行,不過當時高中班上顏值最高的是他同桌來著。
人的記憶總是這樣,記得和自己有關系的,記得漂亮的,至于那些普普通通的同學,就在回憶堆很難翻出來了。
“雖然表白失敗了,但何雁有個第一年級的小姐妹趙茗茗,我們一起出去玩過。”李古圓說,“那時顧陸你也在啊,還記得不?”
“……我怎么可能記得。”顧陸說,”你也太看得起我的記憶力了。”
“反正就是趙茗茗,我們上高二時,她上高一。我還特意邀請了何雁,感謝她雖然拒絕了我,但給了我這個機會!”
顧陸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了。
“好好好,具體什么時候辦,要不要我幫忙迎親,我那輛紅旗檔次應該夠吧?”顧陸說,“檔次不夠也沒關系,我去幫忙弄幾輛。”
“對對對,車輛方面我就是覺得很難辦。轱轆你有路子就幫個忙。”李古圓坦誠接受了,畢竟他婚禮一生只有一次……應該吧,最好是。
反正很重要的時刻,就不跟好友之間客氣了。
緊接著,他和顧陸討論著一些婚禮的細節。
反正顧陸是非常積極的,話很密,直到李古圓問,“對了轱轆,你和周琳什么時候結婚?你們可是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啊。”
“呃……”
顧陸卡詞時,說說蕭經理安排的破詛咒宣傳,初步的效果已經出來了——
知乎發起了一個提問:“你們覺得當代最關心大學生的名作家是誰?并且說明原因。”
神冬月寒:[個人感覺是劉振云吧,我經常看見他出席一些活動,提及當前大學生生活,而且他的《一句頂一萬句》我認為也是適合玻璃心大學生看的嚴肅文學。]
可以輪回嗎:[必須是張嘉佳啊,近年來好多作品影視化,特別是《從你的全世界路過》,票房不錯,而看這部劇的觀影人群,大學生占據了很大一部分。文字非常有溫度,并且有不少作品包含校園劇情,大學生是可以共鳴的!]
等楓來:[能提名外國作家嗎?我最關心大學生這本身就是個偽命題。我感覺題主要問的是,誰最能跟得上潮流。我覺得石黑一雄很強。石黑一雄今年剛發布的《克拉拉與太陽》,對人工智能的思考,還有劇情的鋪墊,這才是能夠感受文學與科技的作品。]
大家都提名各自喜歡的作家,當然網友覺得這問題就問得很模糊。只是回答的人多了,瀏覽量上去了,有更多網友愿意打字。
很快,在這個帖子瀏覽量達到巔峰時候,出現了一個高贊回答。
來自網友“思考吃什么”,他這樣說。
[肯定是顧陸啊,我看到這個答案,就認為是顧陸,沒有其他選擇。
這答案和顧陸年齡和大學生接近沒什么關系,而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記得《2023》這篇科幻文,主要講述網約車司機被智能駕駛取代,然后發生爭執的故事。當時這里就出現了快遞外賣網約車三要素。
同時團購網站和外賣網站的誕生,本身就被顧陸的預判到了。到了今天,顧陸知道大學生面臨的學歷貶值,所以我聽我妻子養的狗,狗的配種對象,配種對象的主人,他是出版社的。聽他說,顧陸閉關創作,就是為了給當前面臨困境的人們打氣,包括大學生。]
“真的假的?你這是連家里狗子的關系都用上了,靠不靠譜?”
“不知道是考研還是找工作,我的確需要打氣,坐等顧陸新作吧。”
“那些被提名的,石黑一雄、劉振云什么的,說要為我們打氣,我肯定是不相信的,可是咕嚕大王我是比較相信的。”
“《2023》我之前沒聽過,看到了馬上去看了。牛逼啊,難以想象在八九年前顧陸就預測到了當下的情況,這不跟那個凡爾納一樣了嗎?里的內容都被實現了。”
帖子就是為了拋出顧陸新作的主題,為的就是大家先知道寫了什么,只有感興趣了,才會去買書!
等主題差不多通過鋪層全平臺都清楚了,蕭經理再進行下一步。
不過互聯網上也是有聰明人看穿了這是新書的。
[期待期待,顧陸的作品題材雖然多變,但內容從沒讓我們失望過。特別是在童話和科普兩個領域,更是當代最強了。]
看出來了,還順手捧了一下,這樣做的網友,就是廣外的陳教授。
說到陳教授,就必須介紹一下他的身份。
首先是兼職:粵省外語學院西班牙語教授。
主職:顧學創始人
這樣的人物,肯定是顧陸越好,他的研究越有價值。
話說回來,陳教授并未胡亂吹捧。
《小王子》《借東西的小人》打底,活著的童話作家,國內難以找到比肩的。
《平面國》《蛤蟆先生去看心理醫生》更是在科普領域一枝獨秀。
“有關顧陸研究的講座越來越多,”陳教授留言完就切到了自己郵箱,一排排未讀的邀請函。
怎么說呢,他從獨自一人研究顧學,提出:依賴性創作、依戀型創作、顧陸型分解思路等理論。
現在已有三四所大學開設了有關顧學的課程,與此同時,有十一位著名教授進行相關研究。
這里只說著名的,不著名的那些個教授就不說了。
“得再開一個課程:顧陸與文學外交。”陳教授自言自語,“累哦。”
其實他聲音那么大,就不是自言自語了。
此話是說給旁邊的同僚聽的,同僚屋教授是研究莎學的。
就是莎士比亞文學。
十幾年前,國內的莎學盛行,一度壓著紅學。主要原因可能也是那時十分推崇歐美文學,而莎士比亞又是歐美文學的一個旗幟。
可現如今風水輪流轉,莎學那家一個慘兮兮,相關的大型討論活動,一年也就寥寥數次。
當然莎學再落幕,還是比西語好點。如果不是官方有什么和西班牙的活動,基本不可能有大型活動,所以屋教授當初經常的說“真羨慕陳教授,周末的日子可以自己安排。”
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不就是押中了一位作家嗎?我也可以。屋教授想著。
可更進一步……現代作家要想達到顧陸這個很不行。因為顧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典范。
首先多樣性,顧陸作品的類型眾多,文筆各式各樣,研究角度就多。其次國外知名度奇高,有研究高度。最后對外交非常有幫助,有官方的隱性,三者合一,誰能辦到?
屋教授準備起身離開時,突然收到一條信息,臉色從多云轉晴。
“英國今年在倫敦舉辦的莎士比亞研究會,邀請了十幾個作家的學者。”屋教授說,“我需要安排時間,和國際上的學者見面。我也只會英語、法語和少量的意呆利語,交流方面真成問題。”
“陳教授參加的活動應該就不會有這種顧慮吧,真羨慕。”屋教授說。
兩人加起來超過一百歲,但互相陰陽怪氣就跟小學生一樣。這也側面證明了,男人至死是少年……
屋教授看對方沉默不語,臉上露出笑容,這局他贏了。
“顧學是目前國內比較熱門的文學研究流派,但我們也需要走得出去,和外國有交流的文學。”屋教授乘勝追擊,“并且我認為后者更重要。”
確實,顧學唯一的缺點是,具有區域性。陳教授張了張口,輸人不能輸陣,他決定說點什么。
還未來得及開口,廣外校長急沖沖的走來。
盧校長有點——不那么瘦,額頭的虛汗,能看出他走得比較快。
校長是知道莎士比亞研究會的事來囑咐的嗎?屋教授心想,想想也正常,盧教授性格就是謹慎,教授或者學生去海外交流,他會再三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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