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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日走紅 第七百七十一章 大紅燈籠高高掛上映
“咚咚!”
伊萬·帕特森來找他。
“陸,我想跟你聊一下等會兒要拍的那場戲。”
“好。”陸嚴河點頭。
伊萬·帕特森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現在還在上高中。
不過,他對演戲一點都不陌生。
他很小就出道開始演戲了。
伊萬·帕特森這幾天一直都會來找他,跟他聊合作拍戲的事。
在《無神》的第一部中,陸嚴河的角色負責的基本上屬于伊萬·帕特森的“導師”功能。
這也意味著,陸嚴河跟伊萬·帕特森的對手戲非常多。
伊萬·帕特森演戲很自然。
這是讓陸嚴河有些驚訝地。
因為歐美這邊的年輕演員,一般舞臺感都比較重,這是跟他們成長經歷中往往有很多的舞臺表演有關。
這也是歐美演員和亞洲演員之間一個很顯著的差別。
亞洲演員往往非常善于細微處的爐火純青,而歐美演員則更善于對于情緒的精準切換與表達。
陸嚴河很好奇伊萬·帕特森這樣的表演風格是怎么養成的。
根據他了解的,伊萬·帕特森過去雖然也拍過戲,但是,他拍的戲都屬于那種典型的歐美風格,他在里面的表演,看得出非常高的表演天賦,不過,卻不是現在這種自然流暢的風格。
陸嚴河看著伊萬·帕特森,讓他想起了一位比較有名的美國男演員——在他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的美國男演員。
《和沙莫的500天》的男主角,約瑟夫·高登·萊維特。
都是那種并非傳統的濃眉大眼、型男外型的形象,很有“男孩氣”,青春,活潑,熱情洋溢。
“你覺不覺得,等會兒我跟你發火這一段,我在這個地方加一個推你一下的動作會更好一點?”伊萬·帕特森問。
陸嚴河點點頭,“可以,不過,我會躲過去。”
伊萬·帕特森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
“我想推但是沒有推到,反而落空,踉蹌了一下,更加生氣。”
陸嚴河點點頭。
伊萬·帕特森的反應力和領悟力真的是一流的。
他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
伊萬·帕特森被陸嚴河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說:“你為什么總是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都懷疑你喜歡我,我必須要申明,我喜歡女孩。”
陸嚴河氣得飆出了中文:“……不知好賴。”
伊萬·帕特森一臉茫然,問:“你說了什么?”
陸嚴河:“我說你趕緊滾蛋。”
伊萬·帕特森嘿嘿一笑,非常得意地說:“我知道你欣賞我,我也很欣賞你,朋友。”
陸嚴河:“你趕緊滾蛋吧。”
伊萬·帕特森有著他這個年紀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對誰都是一副“嘿,哥們兒”的開朗與熱情。
陸嚴河后知后覺,他是遺憾自己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沒有像他一樣的開朗和快樂。
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都是。
當然,人要努力,要奮斗,要對得起自己的人生,要努力攢夠走向漫長人生的資本,但是,回過頭再想想,要是沒有過無憂無慮的時光、年輕張狂的肆意、杜絕心事重重的陽光,以及不背負壓力的春天,又有多少遺憾呢?
“我們準備讓《大紅燈籠高高掛》在10月14日周五那一天上映,就是時間有點著急了,沒有足夠的時間去預熱了。”
不久,王重就打來電話,跟陸嚴河說了對《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安排。
顯然,王重也還是很重視《大紅燈籠高高掛》這部電影在北美頒獎季的表現。而他跟電影局那邊的溝通結果,應該也挺明朗——
不出意外,今年中國推選參評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電影就是《大紅燈籠高高掛》。
陸嚴河說:“好,導演,我10月份不用拍戲,我可以參加電影的宣傳。”
“那太好了。”王重笑了起來。
《大紅燈籠高高掛》有好消息,陸嚴河也很開心。
因為這部電影——該怎么說呢,雖然它不是陸嚴河私下會翻來覆去看很多遍、符合他審美偏好的電影,但是,他永遠記得自己第一次看這部電影的那個下午,那個沒有鬼、卻讓人覺得鬼魅叢生的大宅院,那一盞盞紅幽幽的燈籠,以及,一個個面目模糊的人。
夏天,關著窗簾的下午,空調吹著冷氣。
也不知道是空調開得太猛,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反正看的過程中,就覺得涼颼颼。
這部電影工整到,即使不喜歡這一類電影的人,也不會說這部電影拍得不好。是中國經典的敘事結構與立意。
陸嚴河記得,這部電影在原時空都是獲得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的。
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提名,競爭之激烈程度,一點不亞于最佳影片。
而前一年,張藝謀才憑借《菊豆》提名了同樣的獎項,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不會這么快在第二年就又一次給提名,同一個國家,同一個導演……但是《大紅燈籠高高掛》卻做到了。
它的批判性如此之強,但是又不會讓人覺得晦澀、難受。
9月21日,陸嚴河完成了自己在《無神》第一階段的拍攝。
一切都非常順利。
接下來,陸嚴河就可以休息一個多月,等11月再來開始第二階段的拍攝了。
陸嚴河沒有著急離開美國。
因為《年輕的日子》正好把第二次錄制放在了紐約。
陸嚴河因為拍攝《無神》,缺席了第一次錄制,他要直接去紐約,去參加《年輕的日子》第二次錄制。
這一次的紐約錄制,只有李治百因為在拍攝《草上飛》而缺席,其他人都來了。
而這一次的紐約錄制,李真真也是專門根據紐約這座城市做了主題設計。
他們所有人將在紐約這座城市進行實景錄制,錄制的內容則是以一個很經典的“尋寶游戲”為主。
每個人各自為戰,在各個關卡中當然可以兩兩或者多人合作,但最后就是以積分高低來決定排名。
而最終他們每個人的積分加起來,如果超過一定的數字,節目組就會在美國華人為中國山區兒童捐助的助學金基礎上,再加一百萬——
而如果他們的積分沒有超過的話,這一百萬就需要他們一起來承擔。
這不是節目效果,是來真的。
但是李真真跟每一個團隊溝通的時候,每一個團隊給的反饋都很快,無一不同意。
“這是好事。”陸嚴河也是第一時間表了態,“這個不是給什么慈善組織或者是基金會打吧?”
李真真說不是。
“是我們在跟紐約這邊聯系的時候,這邊幫忙的一個姐姐主動提出來的。本來我們這一期的主題是我們節目組提供一百萬的助學金來作為大家‘尋寶游戲’的最終目標,她聽說了,覺得有意義,就跟她身邊的朋友們聊了聊,一起拿出了270萬,沒有提任何別的要求。”
陸嚴河:“真好。”
其實,錄這樣一次節目,多多少少有點作秀的意思。
但是,這樣拿真金白銀來作秀的事情,陸嚴河一向。
只要真金白銀是實實在在給到那些需要的人手上,作秀也沒關系。
而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后,陸嚴河也在《年輕的日子》他們常駐MC群里提了一個想法,瞬間得到了大家的響應。
這一次錄制的尋寶游戲,還真不是普通的“過家家”。
這一次尋寶游戲,一共要持續三天,涉及八個關卡,不同的關卡考驗大家不同的能力。
既需要競爭個人排名,又需要大家一起拿積分。
可以說,這是《年輕的日子》這么多季、這么多期,最有競爭性的一次。
陸嚴河也錄得很開心。
他發現自己還挺喜歡玩這種“尋寶游戲”的。
本來以為這一次錄制會很累,但結果卻是玩得不亦樂乎。
他之前就沒有怎么玩過這種游戲。
陸嚴河都說:“希望《年輕的日子》以后多一點這樣的游戲,這樣高級的游戲設置,平時想找個地方玩都玩不到。”
顏良非常贊同,說:“我也這么認為。”
陸嚴河說:“真真導演,我覺得你們要不以后看看做一個游樂園好了,把出現在《年輕的日子》里的各種游戲,還有一些有意思的任務,做成一個主題樂園,讓大家想玩的都有地方可以去玩。”
李真真哭笑不得,說:“我倒是想做,問題是我沒有錢,要不你我一筆?”
“你要是真愿意做,我愿意。”陸嚴河馬上說。
“算了算了,我一個綜藝節目導演,跟你去做游樂園。”李真真說,“跨界也不是這么跨的。”
三天過后,每一個人都完成了自己的尋寶游戲,沒有一個人放棄任何一個關卡,而且,大家往往在完成了自己關卡的挑戰以后,就會過來幫助其他人。
最后,他們成功地完成了積分挑戰,拿到了由節目組額外提供的一百萬助學金。
所有人都累得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卻歡呼雀躍,互相擁抱,這一刻盡展團魂。
然后,彭之行舉起手,喊了一聲:“導演,我們還有一件事想說。”
“嗯?”都準備關機了,突然彭之行來這么一句,李真真一愣。
彭之行說:“我們大家商量了一下,雖然說我們拿到了這么多的積分,最后不用我們來支付這筆助學金,但是,這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我們都是跟著《年輕的日子》一路成長起來的,這個節目帶給我們太多太多的東西,如果要在這個節目里貢獻這樣一份有意義的力量,我們希望在這個力量里,也有我們的一份,所以,這是一張銀行卡——”
彭之行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在節目組震驚的表情中,交到了李真真的手上。
“包括治百在內,我們每個人都往這張卡里轉了一筆錢,是我們的心意。”
李真真驚呆了。
她一時都不知道要不要接這張銀行卡。
“這——”
“那這里面是多少錢?”李真真問。
彭之行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們并不知道其他人轉了多少錢,只知道自己的,反正,我們都是量力而行,盡一份心意,無論多少,這是我們九個人一起的一份心意。”
這一次紐約的錄制,一共分成了三期播出。
當播到最后一期的時候,都已經是《年輕的日子》第三次錄制的尾聲了。
時間即將邁入十月的中旬。
陸嚴河和大家一起在錳砂完成了錄制,晚上,不著急趕路的一起吃晚飯,看最新播出的節目。
直到這個時候,陸嚴河才看到這張銀行卡里有多少錢。
李真真專門補錄了一個他們在鏡頭記錄下去查詢賬戶余額的內容。
卡里一共有2230萬。
鏡頭里,李真真等人的表情之驚愕,完全不用演。
連正在看節目的陸嚴河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彭之行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陸嚴河。
他的眼神在問:是你轉了很多嗎?
陸嚴河搖搖頭。
他必須要承認,他雖然轉得不少,但絕對沒撐起這里面的大頭。
他就往那張卡里轉了200萬。
他想著,節目組給所有嘉賓定下的額度是100萬,他轉200萬算是一個小小的表示。
難道每個人都轉了這么多?
當然,節目里并沒有展示每個人具體轉了多少。
按照他們的要求,這筆錢是以他們九個人的名義拿出來的。
私下里,他們九個人的群卻炸了鍋。
柳智音第一個說:我好羞愧,我就轉了50萬,是哪位大佬這么壕?
其實柳智音轉50萬的思路也已經很多了。一開始說的9個人加起來100萬,她還往多了轉的,誰知道,總額竟然達到了2000多萬。
陸嚴河:不是我,我也……羞愧了。
蘇曉:我豈不是更羞愧……我只轉了20萬[汗顏]。
顏良:李治百是你嗎?闊少。
李治百:問這么多干嘛,反正我轉的絕對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高,肯定有其他人轉得不比我少。
蕭云:不是我……
彭之行:好了好了,別猜了,當初之所以不統一每個人一個數字,就是為了能夠量力而行,無論是誰轉了多少,這都只是一次捐助而已,我知道大家都一直在堅持做一些公益項目,只是沒有公開。
彭之行這樣一說,大家也就不再猜是誰轉了一大筆錢過去了。
但是,隨著節目的播出,這個數字卻點爆了網絡。
畢竟,就是在一些重要的時刻,可能都很少在不到十個藝人的情況下,捐出這樣一個數字。
這本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一開始,大家也都是被這個數字給震驚了,紛紛點贊。但是,大概過了一兩天,網上忽然就冒出了一種聲音,大意是,這些藝人隨隨便便就能夠捐出兩千多萬的錢,真不知道他們具體多有錢。
高收入永遠是藝人這個群體最敏感的話題之一。
當然,好在《年輕的日子》這一撥人,他們都已經不再是那個擔心因為幾個話題的討論而影響到自己公眾形象的階段了。
網絡上的討論也就算了,讓陸嚴河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汪彪竟然聽到有藝人在討論,說《年輕的日子》這么一搞,他們這些平時只捐20萬、50萬的,都一下很難做人了。
本來陸嚴河下意識地想說,這怎么就讓你難做人了。但是,再一想想,要說沒有給別人造成這樣的負擔,也確實過分。就像蘇曉,她都說她只轉了20萬。
不是每一個藝人都能像陸嚴河、李治百他們這樣賺錢。
就像柳智音,明明都已經是國內一線當紅明星了,但是,刨除公司的分成,經紀人的抽成,團隊的工資,以及平時的宣傳營銷等等花銷,實際上,柳智音的收入遠遠比很多營銷號測算出來的要直接減一個零。
這是連陸嚴河都完全沒有想到的。
更不用說那些沒有名氣或者只是小有名氣的藝人了。
不過——
陳梓妍也說:“我說實話啊,柳智音這兩年賺得少,也有她的特殊原因,她一直在做舞臺,做專輯,要求又高,入不敷出,加上她又沒有什么別的收入來源,平時拍戲都是以客串為主,基本沒片酬,收入基本上就只來自商務和綜藝節目的片酬,但真正賺錢的商務,她又愛惜自己的羽毛,沒怎么接,全在維持自身的身價,導致收入也遠低于同級別藝人,扣除掉那些成本,這兩年她確實賺得少。但等這兩年過去了,她的演唱會能夠真正地以巡演的方式開起來,商務這邊的資源打開來,甚至都不用等兩年過去,她想要賺錢,隨時就可以開始賺。拋開她這樣的特例,大部分不知名藝人,其實也不會面臨被卷的情況,你會去關注一個只能在各個劇組演配角的演員有沒有在一些關鍵時候捐錢嗎?”
陸嚴河搖搖頭。
“就是這么回事。”陳梓妍說,“卷不卷的,當然會卷,但你們又不是為了攀比才做的這件事,這些東西,該怎么說呢,要是他們覺得被卷了,要么就卷起來,要么就無視好了,你拿影帝還卷他們呢,難道你要為了讓他們舒服就放棄自己的優秀嗎?”
陸嚴河點頭:“你說得對。”
陳梓妍:“我還真的挺被震驚的,這一次你們幾個人竟然捐了那么多錢出來。”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除了治百,應該秦智白也捐了不少。”陸嚴河說,“沒想到最后最不顧忌、捐得最多的,是他們兩個。”
“他們是你們中對大眾輿論最不在意的兩個人,你沒發現嗎?”陳梓妍嘆了口氣,“成長環境對每個人的塑造確實太不一樣了,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每個人的起跑線完全不一樣。”
陸嚴河:“但還好,老天也很公平,雖然每個人的起跑線不一樣,但我們總還是可以選擇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的。”
陳梓妍:“你們《年輕的日子》這幾個人,這一次挺讓我刮目相看的。”
“別說你了,我都震驚。”
無論議論的聲音再大,他們都沒有人出來回應這件事,不提。
慢慢,熱度也就過去了。
回國以后,陸嚴河補了補最近上映的片子,日常活動基本上就是約不同的朋友在電影院或者是家里看電影。
既能跟很久沒見的朋友們見一面,又能夠把需要補的片子都補了。
隨著國慶檔的結束,國內電影市場就陷入了冷淡期。
陸嚴河基本上看完一部電影,覺得還不錯的,都會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分享一下自己看電影的事情,順便也是為這部電影打個。
當然,這讓他每一次分享都面臨著很多的“這么爛的片子你也推薦”的質疑。
陸嚴河懶得回應這樣的言論。
喜歡和審美本來就是很個性化的事情。
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事——
但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有很多人,因為自己不喜歡,所以對一切喜歡的人,都質疑,甚至直接認為“你是不是眼瞎了”。
對于這樣的人,沒有什么好爭論的,就讓“夏蟲不可語冰”,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好了,誰也沒有必要說服誰。
這個時候,《大紅燈籠高高掛》進入了密集的宣傳期。
因為它馬上要上映了。
這部去年在西圖耳電影節拿了獎的電影,并沒有舉行大規模的首映禮,也沒有像很多電影一樣,去舉行一些“明星好友場”或者是“名人場”,到社交媒體上刷一些“好評推薦”。
王重在接受采訪的時候就說:“這是一部不需要太熱鬧的電影,導演是我,編劇是陸嚴河,主演是陳碧舸,如果我們三個人擺在一起還不能直接吸引觀眾走進電影院看這部電影的話,那我們三個過去白干了。”
《大紅燈籠高高掛》的確如王重所說,電影的宣傳,基本上就集中在它的表達主題、影片質量以及三個主創。
發行方也說,這部電影的票房上限就在哪里擺著,沒有必要去再多投入好幾千萬的宣傳經費——投入了,也吸引不來非目標觀眾買票去看,這是浪費錢,明擺著干不賺錢的買賣。
但是,發行方也沒有閑著。
它給全網所有“愛好電影”的名人、大V都送了電影票,并寄了一張邀請函,邀請他們去觀看這部電影。
有人就以“開玩笑”的口吻說:“我是第一次從電影方手里,只收到一張電影票和一張邀請函,沒有紅包,也沒有其他的伴手禮,但是,這樣簡單而純粹的邀請,反而讓我松了口氣,我可以安安心心地去看這部電影,看完之后,把我最真實的感受分享給你們。”
這是一部形式很“寒酸”但人人都“矚目”的巨作。
一個普通的周五,上映首日,電影票房2420萬。
馬上就有關于《陸嚴河終于失手了》的文章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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