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第七百零五章 首相的決心,開辟第四流派
“規則什么的都介紹完畢,現在就簡單講解一下籌碼。”
大和田小泉打了個響指,在他的身后,侍者推開后櫥,只見到一捆捆萬円大鈔整整齊齊地擺放著。
數量不知幾何。
南彥也擺了擺手,檢查完麻將機的鈴木真我也讓吉岡信壓上了公司的上千億歡樂豆。
別看當年的瓦西子賭上了五億日元,按照CPI換算僅僅相當于不到現在的二十億,可如果是以核心資產再考慮到通貨膨脹等等因素,當年的五億實際等效于現在的五十億到一千億。
更何況鷲巢巖還是當年非常著名的投資家,五億円在他的操控之下,完全可以拿到那些有潛力的霓虹公司的股份和稀有資產。
這筆錢運營個幾十年,絕對能成為一筆天文數字。
就像有些都市商業,主角回到過去,靠著買股票、炒比特幣、投資還未崛起的騰訊阿里小米華為,然后在短短一二十年內成為萬億巨富,讓普通人都覺得我上我行。
更別說是鷲巢巖這樣一位擁有跨越時空的眼界,有著超然投資能力的頂級投資家了。
所以某位解說說的,當年的五億相當于現在的五十億,實際上一點也不夸張,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保守。
畢竟核心資產在短短幾十年的增值,完全可以刷新任何人的觀念。
就像那位用十萬個比特幣買下多塊披薩的程序員不會想到,他手持的在當時價值僅相當于幾千塊錢的比特幣,在未來會變成八百億人民幣的巨款!
而當年的五億円,在投資眼光無敵的鷲巢巖手里,必然會增值到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程度。
所以僅僅因為傳說之夜壓上的金錢差距,而小看1965年的五個億,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這就是我的一部分家產,大約是三千億円,是我當年從俄皇大帝那里迎來的,是正當資產!
不過嘛,在場除了南夢彥以外的兩位都是不折不扣的窮鬼,所以籌碼也不局限于金錢。
一切有價值之物,都可以作為籌碼。”
聽到這話,白筑慕呆呆地看了看南彥和首相的資產,目光之中有些小小的迷茫。
實際上她在聯賽里還賺到了不少錢,可是她的這點錢在這兩個手持權柄的人面前,完全就是九牛一毛。
她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打麻將原來還要錢這件事。
赤木同樣嘆了口氣。
他確實也有點積蓄,可在南彥和首相面前根本不夠看,所以他和南彥身邊的那位姑娘,顯然不可能賭上金錢。
而今夜的麻將局何其神圣,牌注自然是不可能用借來的東西。
“所以,首相是打算參照上一場傳說之夜的牌注,還是……”
“用自己的血液也無妨,但是有更加有意思的牌注。”
大和田小泉微微一笑,“如各位所知,我的朋友尼曼,她是個對人類記憶非常感興趣的麻雀士,尤其是對實力比她更強的麻雀士,如白筑姑娘和赤木閣下,你們的記憶對她而言可謂是無比美味。
當然,我對你們的記憶,也同樣感興趣的。
我很好奇,像你們這樣的怪物,究竟是如何一點點的,從籍籍無名之輩,變成威壓四海的魔王。
所以,今夜的麻將,你們可以奉上自己的記憶,也可以奉上鮮血!”
“這倒是有點意思。”
赤木茂哈哈一笑。
他得了老年癡呆癥,反正記憶也就在這幾年之內很快消失,根本就不在意舍棄記憶。
而且他覺得,后世之人如果讀取了他的記憶,只會覺得無趣至極。
要知道,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工廠里打工、在學校里當飛車族、在黒道做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該溜子。
世人皆知他是鬼神,卻不知道鬼神的人生,其實也是平平無奇。
“我也沒意見。”
慕皇淡淡點頭,如果成就鬼神,那些美好的記憶反而會成為累贅。
所以,舍棄記憶,反而能帶來解脫。
有時候過多沉重、懷念、美滿的記憶,都讓她心中憂傷不已,因為無論是痛苦、悲傷,還是快樂和幸福,過去了都不會再有了。
過去的痛苦,現在也不會再痛到刻骨銘心。
過去的幸福,現在也不會有太多的感覺,甚至還有點感傷。
或者說,她的人性已經隨著時光的流逝,在慢慢消失。
哪怕后來者剖析她的記憶,得到的只是十年虛無和百年孤寂。
沒有意義。
用無意之物來換取籌碼,她完全不介意。
“很好。”
大和田非常滿意地點點頭,“既如此,1000點點棒,等價于十億的歡樂豆,等于100cc血液,等于一年份的記憶。”
聽到如此別開生面的籌碼,無數人都大為驚奇。
“不是吧,十億歡樂豆才換1000點棒,首相大人玩這么大的么?”
“嘶——我當年去四方手談的高倍率麻將,也就打過1000點棒一千萬的局,這個居然是一百倍!太豪橫了吧。”
“血液我能理解,記憶也能成為籌碼嗎?”
“我的天,1000點棒等于十億歡樂豆,而且只需要100cc的血,首相大人快來抽我的,我血厚!而且我不貪,我只要一百億!”
“可以抽走我的記憶嗎,求求了首相大人,一分錢我都不要,我跟女朋友分了手,她跟我的一個非洲朋友上了床,還是我給他們訂的酒店,還讓我送套,還讓我在床底下待著不準出來,我真的好想死啊,求求了,把我這兩年的記憶全部抽走吧,我真的不要錢!”
“樓上的,同情你。”
“切,1000點棒十億玩樂豆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我也打過十億的局。”
“他奶奶的,樓上的吹牛逼吧。”
“老子還真打過,當年幫櫻輪會打山扇會,老子一個純全三色就給櫻輪會賺了幾百億。”
“勾八你就吹吧你,我還一個大三元給千葉集團賺了幾千億,吹牛逼誰不會啊。”
“就是,樓上的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哈哈哈,笑死人了,樓上的精神病還真以為自己是鬼神代打手。”
小月麻將館,看著自己被眾人狂噴,堂島當時就破口大罵了。
十億歡樂豆一千點很了不起嗎?老子又不是沒打過。這幫土狗真是沒長眼睛!
當年他跟K作為櫻輪會的代打,也就是給高老大當狗的那段時期,櫻輪會跟山扇會打的不可開交。
然后雙方約了一場黒道的高倍率麻將,開始還只是一百萬一千點,后面山扇會的老大葉正一打出了火氣,倍率直接十倍十倍地漲,最后直接就來到了十億歡樂豆一千點。
就那一戰,他就給高老大賺了四百億歡樂豆。
結果他說了真話,網上的這幫煞筆東西不分青紅皂白的噴他,說他是在吹牛,這讓堂島如何能忍!
“少在網上吹牛了廢物老哥。”
堂島月明明穿著裙子,卻吊兒郎當地直接把食品級的腳丟在麻將桌上,然后像個雌小鬼一樣嘲諷堂島。
“就像之前某個人還說什么‘南夢彥在老子面前算個屁,我一根手指就能夠捏死他’,還說我輸給南夢彥就是菜,換廢物老哥來能把南夢彥當兒子來教育。
結果在世青大賽上,被人家三比零,擊飛了三局!
真是笑掉大牙!
你跟南夢彥交手的戰果,還不如我呢!”
面對自己的廢物哥哥,堂島月毫不客氣地奚落,狠狠嘲笑。
之前自己被南夢彥各種麻將霸凌的時候,堂島也是在她面前各種嬉皮笑臉,現在南彥暴打了堂島,她自然得還回來。
一旁的南浦數繪深吸一口氣,感覺這兄妹倆性格是真的一言難盡。
只要湊到一起,就跟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
“我……”
堂島頓時氣得夠嗆。
他哪里會想到,南夢彥就是北川傀啊。
本來還想嘴硬說自己是用武力捏死南夢彥,又沒說一定要在麻將場上,可堂島轉念想到南夢彥這個比可是在龍神麻將里,能跟武圣入星祥吾過個幾招的,這小子跟K這種弱不禁風的高中生完全不一樣。
所以他只能悻悻把想說的話全部憋了回去。
“喂,圭小哥該你出牌了。”
堂島月催促起來。
“哦抱歉。”
K推倒了手牌,他剛剛看直播看得入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自摸了。”
伍六七萬,伍六七筒,伍五五五六七八索,自摸八索。
門清自摸,斷幺三色,赤dora3dora1,倍滿!
聽牌五八索的兩面,但是五索占模,實際上只能自摸八索,可八索必然是三色高目。
堂島月表情怪異。
什么鬼,被南夢彥暴打就算了,怎么自己還能被這家伙打成燒雞啊!?
另一邊。
首相給出的籌碼等值,讓南彥微微沉吟起來。
他手里有一千億歡樂豆,也就意味著手里有十萬點數可以揮霍。
而一個人最多能抽2000cc血液,哪怕他跟赤木都有后備隱藏能源,但也就能多抽至多500cc,意義不大,這就只有兩萬點。
至于記憶這種東西,不好衡量。
要知道有些關鍵記憶,是不能隨意刪除的。
比如說如果是將麻將規則的記憶刪除,那普通人恐怕連怎么打麻將都不知道,所以真要將記憶視作籌碼,最多也就刪除出生后那幾年的記憶,這時候的記憶影響沒有那么大。
爾后越是在成長期的記憶就越發關鍵,其中甚至有不少對人格和對自身成長都有塑形的關鍵記憶。
還有家人、同學以及陪伴自己的朋友、愛人的回憶,都在這段時間,根本不能亂動。
長大后或許有些不太重要的記憶可以刪除,但也不多。
除非真的奮不顧身,否則可供刪除的記憶也就十多年而已,就只有一萬多的點數。
哪怕像赤木這種活了幾十年的人,再多二三十年的記憶可以消磨,那也只有三四萬。
加上能抽的血,也就是2000cc。
這么看來,赤木和白筑慕擁有的籌碼量,只有四五萬而已。
反觀他手握十萬,還有抽血和記憶作為儲備。
首相就更別說了,手握三十萬籌碼,可以隨便造。
慕是不到三十歲的女生,無論是血量還是記憶的厚度,都是最少的,在這場傳說之夜,沒有人會借助別人的力量。
所以她的籌碼量最低。
且在大和田看來,南彥只是個十八歲不到的少年,記憶的厚度也不夠,顯然會選擇用資產和血液,但大和田并不知道的是,他在記憶方面也有后備隱藏能源。
前世的記憶,必要時完全可以拿來燒!
或許他們這邊的籌碼總量不如財大氣粗的首相,但并非沒有一戰之力。
雖說必要時,首相可以燒自己的籌碼,來全力輔助赤木,然而赤木的基礎籌碼只有他的一半,如果是熬老頭的話對他是有利的。
要知道當年還是上層巔峰的赤木,碰上了盲人市川,在市川有著巨量的籌碼之時,赤木都感覺頭疼不已,完全沒法打。
還是后面跟市川商量提高倍率,才最終擊敗了市川。
如果赤木血太厚,就會非常麻煩。
所以這個籌碼設計,倒也不能說不合理。
只是他們這邊最大的問題,就是慕的籌碼有點太少了。
她的血量不高,資產最少,記憶也不厚,這是他們相對于赤木和首相最大的劣勢。
所以他的這位鬼神老婆什么都好,可惜不是富婆。
就在這時候。
南彥感覺到袖子被輕輕拉了拉。
回頭看去,只見慕皇朝他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沒問題的。”
“好,我聽你的。”南彥看向首相,“我們同意了。”
“既然大家都沒問題,那我就宣布下一個規則。”
大和田緩緩開口,“一共打六個半莊,而且最后的結算采用的是對位差距,第一名的馬點是5000點,第二名只有1000點,第三名1000點,第四名則是5000點。
因為是赤木和南彥單挑,所以我對戰的就是白筑慕。
打個比方,如果第一個半莊,赤木第一,南彥第二,白筑慕第三,我第四,假設各家的點差都不大,那么赤木對位南夢彥,二位的南彥就要給赤木四千的馬點,而我對位慕姑娘,那么我同樣要支付四千馬點。
且結算時,假設赤木是40000點,超過南彥的35000點,那么南彥還要再額外支付五千點籌碼。
而如果南彥是在三位,跟一位的赤木差了兩個位置,就是六千馬點外加點數差。
這個規則,很簡單吧。”
相互對位。
這就意味著結算時的對位關系會非常關鍵。
假如他是第二,赤木是第三,在位置順序上是他贏了。
可如果慕是第四,首相是第一,那么光馬點就要支付一萬,換算過來就是十年記憶或者1000cc血液。
這是非常恐怖的。
“我有一個條件。”
此時,赤木提出了一個要求,“不同的籌碼之間可以用于支付,但無法對換,且已支付的籌碼,在六個半莊未結束時,無法取回。
如果是榮和的話,也需要直接支付籌碼。”
簡而言之,自身的籌碼在未結束前只能被消耗,無法增加。
這個要求,非常符合赤木一貫的風格。
當年跟鷲巢巖的一戰,為了刺激老爺子,他也是將煙頭丟入到自己抽出來的血液中,以表示自己不會拿回自己的血。
這一場傳說之戰,赤木自然不可能認慫。
他的鮮血和記憶,想要的話都可以拿走!
之后還有牌搭子負分不會被擊飛的規則,就不多贅述。
奈良縣,阿知賀女子高中。
此刻的麻將部也是聚集了很多人。
阿知賀的姑娘們也都圍坐在電視機前,在觀戰,熊倉敏和宮守的女生也都在場。
“赤土老師,這個規則對南彥哥他們,好像不太公平啊。”
新子憧忍不住說道,“首相那邊可是有著三千億的資金,近乎于無限,他只要給隊友不斷喂牌的話,完全可以犧牲自己的金錢來換取隊友拿到一位,這對南彥哥他們非常不利。
更何況,白筑女士應該也不是個有錢人。”
“而且,如果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需要用記憶來換取籌碼,南彥哥和白筑女士都這么年輕,記憶的厚度是遠遠不如兩位已經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這個規則完全不利于他們呀。”
松實玄也不免擔憂。
這是個非常簡單的數學題,南彥和慕的資金總量只有對方的三分之一,記憶厚度可能也只有對方的一半。
而在血量上,或許南彥哥哥要稍微比對方厚一點,畢竟是年輕男性。
可白筑女士體重恐怕一百斤都不到,血量也絕對是最薄的。
無論怎么看,籌碼總量都遠不及對方。
“有利也有弊。”
赤土晴繪開始做她的閱讀理解,“這場麻將本質上還是南夢彥和赤木茂兩個人的單挑局,其余兩家都是牌搭子。
赤木的優勢是有一個血槽厚的隊友,必要時可以讓首相送胡。
但是他自身的籌碼,只有2000cc血液和數十年的記憶,按照規則失去的記憶和血液是不能拿回去的,這樣一來對方也只是個攻高血薄的玻璃大炮。
如果南彥可以速戰速決的話,直接重創對方,那么局面就會非常有利。
反之,打持久戰的話,就必須保證白筑慕對位首相有著足夠的優勢。”
“南彥應該也知道,對手不是那么容易被擊敗的,自身對位赤木籌碼量領先的情況下,也有更多的操作空間,所以他才答應了。他知道這個決定是雙刃劍,但應該也是他多方面考慮后的最優解。”
熊倉敏也是如此說道。
在黒道麻將,尤其是在賭博領域,籌碼量大的一方天然就有著極大的優勢,甚至在擅長玩弄心計和權謀的人手里,只要籌碼領先,對位基本上可以立于不敗。
南彥的對手赤木茂,熊倉敏雖然不了解。
但既然南彥做出了這個抉擇,就說明南彥認定赤木在玩弄人心的造詣上比他更強,所以他不能讓赤木的個人基礎籌碼量比自己更高。
對單籌碼量領先不假,只是他們這邊的容錯率,也確實不如對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啟第一個半莊吧。”
敲定了所有的規則后,首相大聲宣布。
南彥深吸一口氣。
這場傳說之夜,終于要開啟了。
懷著幾分激動和忐忑,南彥戴上厚重的手套,在漆黑的洞口內抓取著屬于自己的配牌。
按照規則,誰第一個抓上透明牌的東風,誰就是莊家。
如果東風被山吞了,那么依次是透明的南風、西風、北風和白發中的順序。
而南彥很快就將一枚透明的東風抓了上來。
所以東一局,莊家南彥,南家白筑慕,西家赤木茂,北家大和田小泉。
待各家配牌抓取完畢,然后也是由莊家從牌洞中抓取一張牌作為寶牌指示牌,放在旁邊的格子上。
他運氣很好,一張黑牌北風被抓了上來。
東風成了寶牌。
而且兩張透明東風,清晰可見。
首相頓時就無語了,這小子還真是鷲巢老爺子的繼承人啊,起手就這么好的運氣。
更重要的是除了兩張透明東風,其它的牌絕大多數都是暗牌,反而是另一邊的赤木,十三張牌有十張是透明牌,而且支離破碎,不是六向聽也是五向聽。
這一局直接就走遠了。
由于牌太多都是透明牌,連威懾南彥都做不到。
首相自己的牌也不太好受,一半的牌透明不說,而且是四向聽,速攻也沒有機會。
突然感覺到基礎運勢強的人,確實很惡心。
“碰!”
很快,第二巡南彥就收到了來自慕的東風,然后第三巡起手再抓一枚黑牌東風開杠。
加杠后從那黑漆漆的洞口迅速摸上了一張北風指示牌。
第四巡,自摸。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二三四萬,七七筒,四五六索,發發,副露東東東東,自摸七筒。
“W東風,dora哈氣,每家8000點。”
南彥迅速推到了手牌。
“南彥小子,我覺得跟你打牌的人都會很無趣啊。”
首相無奈地笑了笑。
起手就是莊家倍滿大牌自摸,這還得了。
而且這種強運,在鷲巢麻將里還很難擋得住。
要知道這個規則下可是沒有牌山的說法,所有牌都是自己從牌洞里摸上來,也就意味著不存在鳴牌改變牌序,讓對方無法自摸的說法。
只要運氣足夠強的話,完全可以百無禁忌地自摸和牌。
所以當年鷲巢巖創下的鷲巢麻將,確確實實是用來對付赤木這種因果律的。
“還好吧,還是有不少人喜歡跟我打麻將的。”南彥淡淡說道。
“那這些人還真是受虐狂。”
大和田小泉隨后指了指南彥手上的那對發財,“你明明有這對發財,只要碰了就是莊家三倍滿,而且搭子也能兼容紅寶牌,以你在世青大賽上的表現來看,能追高目基本都會追一追的。
為什么現在不這么做了?
我聽說御無雙講究無雙之道,在運勢強的時候就該盡情爆發,把一副牌做到極致。
然而你這副牌明明有三倍滿的機會,為什么卻止步于倍滿?”
在這個規則下是有赤寶牌的,而且赤寶牌必然是暗牌。
現在場上一張赤寶牌都沒有,還是有機會摸到手的。
再說摸到發財的話,那就更簡單了,直接就是三倍滿。
“本來我確實有考慮過,不過我覺得首相大人有點太過鎮定了,不出意外的話,你手里的黑牌應該就是我想要的牌。”
南彥看了一眼大和田手上的幾枚黑牌。
直覺告訴他,那就是他要的牌。
“你確實沒猜錯。”
大和田坦坦蕩蕩地推倒了自己的手牌。
兩枚黑牌發財,0P、0S和0M三張赤寶牌都在他的手上。
如果要追三倍滿,那就需要凹更久,或者開杠七筒再去賭一張杠寶牌,這種高手的對局里顯然不可能給他這么玩。
“不過今夜還很長,開局就打這么兇,不怕后繼乏力么?”首相嘴角微微勾起,御無雙的運勢確實強,但不可能持久。
起手起浪,小心接不上。
“這就不勞首相費心了。”
南彥拍上一根本場棒,開始了下一局。
這個規則下,自摸不會損失隊友的點數,只有在榮和的時候,才能從隊友手里獲得點棒。
也就意味著他莊家倍滿自摸只增加了16000點。
如果是別的對手,南彥完全可以維持優勢到南四,但面對赤木和首相,這個點數不夠保險。
一本場,鳴牌慕皇送來的紅中后,迅速自摸。
只有紅中一番,還是南彥最喜歡的一番30符最小牌型,外加一本場,每家600點。
首相咂了咂嘴,乖乖拿出600點棒。
二本場,又是白板一番,700點。
首相翻了個白眼,一臉無語。
見到此情此景,赤木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不過心里也有點樂了。
當年他對戰鷲巢巖,前期就是通過小牌速攻來獲取點數。
這種決策的重點不在于點數,而是觀察對手的反應,然后通過對方的反應來計算下一步的行動。
南彥這小子,明明是鷲巢的繼承人,卻莫名有著他當年的風范。
“這種短平快的打法,跟某個人很像啊。”
堂島看著南彥突然的速攻,忍不住看向一旁放上了立直棒宣布立直的冰之k。
和K搭檔了這么久,他也算摸透了這家伙的性格。
只要一遇到麻煩的對手時,他就會莫名加快自己的和牌速度,把牌局的節奏人為拉快,通過這種方式,從而抓到對方的破綻。
但說實話,效果甚微。
如果是普通的強敵還好,像是高老大那種有著不動心的怪人,連續胡小牌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甚至用多了還有點黔驢技窮的味道。
畢竟到了這個段位,你速攻他也能速攻,除了快速推進牌局外,無法造成碾壓級別的點差,很容易被翻。
K每次用這一手,都是感受到了對方帶來的壓力,屬于是不由自主的個人習慣和風格。
而且每次看K玩這一套,都會被反制。
K知道堂島在點他,也沒在意,而是一邊摸牌,一邊低聲說道:“南夢彥應該是想著盡可能多撈一些點數,給首相和鬼神壓力,逼他們動手。
然后盡快小牌走表,保持現在的優勢,直到南四。
不過對面兩家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三本場了,怎么也要拿出點真本事了吧。
傳說之夜,總不可能變成南夢彥一個人的秀場!
第六巡,南彥摸上了一枚一索后聽牌。
一三三三四五六七九九九筒,一二三索,寶牌三索。
打出一筒就是聽和二五八帶四七筒的五面聽。
但是這副牌沒有役,寶牌也只有一張。
如果默聽無法榮和,且自摸也只有兩番。
“立直。”
五面聽的牌,可以放縱一點。
南彥直接丟出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這一刻,首相突然露出了邪惡而危險的笑容。
來了。
他的手伸進了黑洞之中,然后大拇指在牌面上猛然一搓。
隨后那張牌拿到手上之后,直接從手牌里切出了一張牌宣布立直!
南彥微微挑了挑眉,自己的手牌里透明牌居多,尤其是多面聽的部分很容易看得出來,首相雖然手牌里黑牌夠多,但他這個立直幾面聽敢跟他的五面聽對拼?
而且沒有牌山的阻隔,只要手氣好的話一發自摸比正常麻將都要更加簡單。
南彥閉上眼,從黑洞之中抽出了一張。
黑牌,紅五筒。
他的這副牌叫聽二五八筒帶四七筒的五面,一發自摸可謂是簡簡單單。
可是當他就要推倒手牌的瞬間,表情微微一變。
他的手牌,從三三三四五六七九九九筒,一二三索的五面聽,變成了三三三四六七九九九筒,一二三索,白板的詐立!
看著這枚白板,南彥的表情無比古怪。
這顯然是首相在整花活。
毫無疑問是首相的獨門絕技——轟盲牌!
這樣一來,一旦他推倒手牌,就是詐立,視為流局且滿貫罰點12000。
而如果這張伍筒打出去,恐怕會放銃。
立直一發榮和雙寶牌,至少都是滿貫了,如果還有額外的里寶牌和手役的進賬,只會更大。
但南彥看了一眼赤木,隨后將赤伍筒打了出去。
“怎么回事,南彥的手牌變了,剛剛還是立直五面聽。”
“按理來說已經自摸了,可這張白板是怎么來的。”
“奇怪,我就眨了個眼睛,怎么牌突然就變了?發生什么靈異事件了么?”
“詐立了,什么情況!”
無數人都看到了南彥手牌的變化,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南彥的手牌就變成了詐立,十分古怪!
房間內,看到南彥打出了紅五筒。
赤木緩緩抬起了眼眸:“小泉兄,為何要使用如此手段?”
很明顯,赤木也看出來了南彥切出紅五筒的不合理。
按理來說南彥五面聽的牌,摸到伍筒已經是自摸了,結果卻打了出來,這顯然是首相在整活。
而且南彥這樣打出伍筒,明顯也是在向赤木告狀。
赤木自然會意,出聲問道。
況且以首相的性格,雖然偶爾會玩弄小手段,但是在這種嚴肅的場合是不會突然破壞傳說之夜的公平。
顯然是首相故意而為之。
“榮!”
可首相沒有答應赤木,而是直接推到了手牌。
一二三四六七八九筒,二二萬,白白白
立直一發白,一氣通貫dora2,跳滿!
“赤木,這副牌我是一定要和的,因為這關乎我的所行之道,當然,這樣的牌在今晚我只會和一次。”
大和田小泉深吸一口氣道。
隨后他拿起南彥面前的那張伍筒,拇指按在牌面上,輕輕一抹。
鏡頭中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南彥打出來放銃的紅五筒,變成了一張白板,而南彥手里的白板,也重新變成了五筒。
“如各位所見,這就是我大和田小泉的能力,其名為轟盲牌,任何牌在我的手中,都能變成白板。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一些人,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神通。
然而,在麻將領域,這種天賦被視為邪道,為黑白兩道所不容,尤其是覺醒了掠奪能力的那類麻雀士,更是成為黑暗麻雀士,受萬人唾棄。
這類人就如同陰溝里的老鼠,只能在這個世界的暗面和地底深處茍活。
他們永遠得不到這個世界的公平對待。”
“可是,你所行之事,不也是在破壞著公平么?”
白筑慕輕聲反駁道。
“沒錯,我剛剛的做法,確實就是黒道麻雀士破壞公平的方式。”
首相非常坦蕩地承認了這一點。
“這個世界,向來就是不公平的,人們自出生的那一刻,就要面臨著來自世界的不公,在麻將領域尤為如此!
在遠古時期,當麻將從天朝遠渡而來,于這個東方的島國興起之時,這種不公便彌漫到了每一個角落。
從最初的流派鐵炮玉,不公平就已經開始顯露。
天生計算能力便遠超常人能夠輕松戰勝算力不夠的凡人,從別人手里贏下萬貫家產,而有人精于手法,將仟術修煉到極致,能夠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作弊方式達成同樣的效果。
這之后,為了應對這種不公平,開源了麻將的技術,讓普通人也能依靠努力勤奮修行追趕天才。
而仟術在黑白兩道也得到了相應的制約和規范,白道完全杜絕了出仟,黒道則約定俗成只要沒有被當場抓住就不算作弊。
人們為了追求麻將的公平,而利用了規則進行限制。
殊不知,在這之后誕生的兩大流派,卻將這個世界的麻將推向了更加不公的深淵!
這兩大流派,一個叫御無雙,另一個名為因果律!”
自大和田降生在這個世界,便明白了一個道理。
身為政客世家的長子,他擁有著普通人無法擁有的人脈、資源和向上攀登的通道。
而他只要出生在這個家族,便注定未來的他會成為首相!
明明都是共同降生在這片大地之上,人類與人類之間的身份,竟然懸殊至此!
一直以來,大和田都為這個世界的不公而感到悲哀。
作為政客世家之子,他能盡情而貪婪地吮吸世間的陽光和雨露,肆意享受著權力和金錢帶來的快慰,但世界上還有無數人只能茍活在陰暗的角落,連感受陽光都是奢求,只能以地溝里的泔水充饑。
這種不公,充斥著全世界。
所以年輕時候的大和田小泉,曾寄希望于在普羅大眾中,找到他想要的公平公正。
在行走于人民百姓之間,他無意間將目光注意到了廣受喜愛的一種游戲。
那就是麻將。
能被廣大普通人所喜歡,一開始的大和田天真地以為這就是個眾生平等的游戲,或許能夠從中窺見他所要的公平之真諦!
然而沉迷其中之后,這位首相才震驚地發覺到,比起社會的不公,麻將領域的不公愈發兇猛,宛若洪水猛獸!
僅僅只是算力不錯的統計學高材生,就能夠橫掃萬眾凡人,讓后者絕無反抗之力。
若是學會一兩門仟術,輔以一些麻將技巧,就能夠將普通人殺得血本無歸。
而更加令人汗顏的,是在數百年前為氣運無雙的雀士開創,在后世謂之御無雙的流派。
任憑你努力半生,手談十萬場,積累了深厚的麻將功力,在御無雙的強運之下,都會被輕松碾為土灰。
更恐怖的是,這個流派普通人還無法修煉,必須是先天強運者才得以叩見其門扉。
大和田后知后覺。
人類的社會,就好似這麻將一般。
運氣好的天選之子,在出生在人間的那一刻,便注定功成名就。
腦子精明的,投機取巧的,也能夠在這個世界混得風生水起。
他所追求的絕對公平,或許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而后來,大和田輾轉塵世多年,才偶然間在黒道得知又一流派的誕生。
其名為——因果律!
從那一刻起,當年還只是一名業余麻雀士的大和田仿佛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所謂流派,所謂不公,都是由人類所創造。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存在著不公,存在著各種派系。
既如此,他要創造出一個全新的流派,打破這個世界虛偽的假面。
他將這個全新的流派,取名為——
天魔道!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