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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第六百九十八章 南彥慕皇,我們聯合
第一個半莊結束。
宮永魚以消耗掉自己全部點數為代價,換取布爾梅塔爾妹妹成功拿到第二位。
點數分毫未動,依舊是25000點的小尼曼臉色陰沉。
對方可以說是當著自己窺視著記憶的狀態下,依舊是屢屢成功送胡。
這主要歸功于宮永魚那奇特的能力。
通過河底,讓本來無法和牌布爾梅塔爾完成和牌。
如果沒有占據河底,槍杠也一樣能做到送胡。
這就導致布爾梅塔爾妹妹可以肆無忌憚地吃碰副露,而宮永魚不需要和牌也是同理,兩人加起來有著足夠多的鳴牌機會。
而她和父親大人,如果考慮和牌的話,那么就一定會少鳴牌的次數。
如此一來,到流局的時候,便無法完全掌控河底。
并且就算掌控到了海底牌,也有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小尼曼她是沒有海底能力的,也就意味著如果四副露之后掌控到了海底牌,那么手里的兩張中也必然要有一張打出去,而布爾梅塔爾和宮永魚只需要一人聽小尼曼手牌不同的牌,對小尼曼而言就是絕殺之局。
如果不進行鳴牌操作,那么河底海底必然被對方掌控。
宮永魚不僅能通過河底送胡,也有著一定海底自摸的能力,同時還能夠河底榮和對手。
這超強的海底能力,讓她只要想送一位選手保二爭一,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牌局就像是陷入了某種特定的公式一般。
另一邊,雖然南彥依舊拿到了一位,但是布爾梅塔爾的妹妹擊飛了宮永魚之后,保持住了二位,也就是說他和小尼曼的聯手,沒能做到像計劃中的那樣,在這一局里直接挑飛布爾梅塔爾中的一員。
這也讓南彥有些意外了。
布爾梅塔爾的妹妹實力尚可,但能力對他而言確實不足為懼。
倒是這個宮永魚,風格確實很特別。
有種第一次見到saki時,那種嶺上開花帶來的驚艷感。
不僅有著超群的河底送胡和榮和能力,還有一定海底自摸的能力,雖然海底自摸不及天江衣以及現在的他,可她完全可以通過鳴牌把牌推倒別人的手里,這樣對手二選一中,大概率會被她河底成功。
除非你保留了足夠多的手牌等流局,否則鳴牌次數多了,很容易被她河底榮和。
但不鳴牌又爭奪不到海底牌,這就形成了兩難的局面。
通過自爆來戰斗,保送一家第一或者第二,這種風格的選手屬實罕見。
真不知道宮永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個動不動嶺上自摸正負零,一個喜歡河底送胡拿倒一。
相比之下,照老板的登天梯在這兩個人面前反而有些平平無奇了。
更讓人細思極恐的是,宮永魚的能力在比賽方面是沒有太大優勢的,然而她卻打到了十六強,這也就意味著這位少女即便是基礎能力,也絕對是稱得上頂級的選手,甚至可能強于布爾梅塔爾妹妹。
但她自身的能力,卻偏偏如此古怪。
“抱歉,我有必須讓布爾梅塔爾晉級的理由。”
宮永魚輕聲道歉。
她之所以會來到世青賽,本就是為了保送布爾梅塔爾兩姐妹能夠成功聚首,不止是她,場上還有別的外國選手,都是棋子。
而她也只是棋子之一。
和別人不一樣,她不是為了名次而來的。
或者說,她的麻將之道,至始至終都是如此。
“不用道歉,你的實力也讓我大開眼界了。”
說實話,南彥有點難以想象這一家子打麻將,會是什么神魔亂舞的景象。
雅珂丹迪瘋狂立直,宮永照閉著眼登天梯,saki無腦開杠,妹妹小魚各種給姐姐還有媽媽送胡,還有河底能力讓各家必須打到流局。
這畫面太美簡直無法想象。
他有時候都在想,這一家子打麻將真的會開心么?以前聽到saki說她一點都不喜歡麻將,南彥和小和都表示不能理解,但現在南彥好像有點理解saki的內心了。
這一家子打麻將的方式,都很有問題啊!
“繼續下一局吧。”
布爾梅塔爾看了一眼臉色有點難看的小尼曼,嘴角微微上揚。
看樣子小尼曼是動用了多次能力,嘴唇都已經泛白了,既然已經叛變,那就沒必要給她任何機會,繼續給她壓力,這小丫頭身體脆弱,絕對會撐不住的。
這就是完美造物和其她ips造物的區別。
基本上其她造物,或多或少都有瑕疵。
像是小尼曼,便是身體孱弱,盡管能力強大,但太過脆弱的身體也制約了她能力的使用。
第二半莊開始,寶牌六筒。
莊家南彥,南家布爾梅塔爾妹妹,西家宮永魚,北家小尼曼。
‘這個位置……’
小尼曼看著布爾梅塔爾所位于的南家,神情頓時凝重了起來。
只要是了解了宮永魚的能力,就會知道,只要沒有排序的改變,也就是沒有鳴牌,那么南家最后一張牌必然是海底。
所以她和父親大人如果就這么熟視無睹的話,對面只怕就這么摸到底就能和牌。
前期,各家的手牌都稀碎無比,都在默默地組建搭子。
然后到了中期,才開始有零零碎碎的鳴牌,但這只是開始。
到了尾巡,為了最后的海底牌,各家才真正針鋒相對了起來。
“吃!”
“碰!”
終于,尾巡的到來,四家才開啟了行動。
為了爭奪海底,各家都在瘋狂消耗著手牌。
“小魚的河底,是很難改變的。”
看著各家都在爭奪海底牌,心有余悸的咲面露惶恐,曾經在家里的時候,她就經常吃小魚的虧,除了槍杠之外,小魚能讓海底的那張牌權重變得無限高。
如果放任不管,那么就是她海底自摸。
而如果你花費了大量的手牌去爭奪海底,那么極有可能撈上來一枚會放銃的牌。
在家里,saki她要面對的還不止是小魚一個人,手牌被打空面對媽媽和姐姐,絕對是極其危險的。
這也是為什么saki在家里打麻將,幾乎都是不太好的畫面。
畢竟不管是小魚、姐姐還是媽媽,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古怪。
此刻,照也是微微皺眉。
“如果是二對二去爭奪海底,面對小魚幾乎沒有太大的勝算,因為她們兩人有著小魚的能力加持,抓上來的河底要么自摸要么送胡給對手,反而是南彥還有小尼曼如果拿上了海底牌,南彥應該有機會自摸,但是小尼曼打出去大概率是會放銃的,她摸到海底只能棄胡。
而且如果她的手牌在流局的時候過少,還有放銃別家的風險。
理論上,那張海底牌只有落在南彥的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即便是自然概率,那也只有四分之一成功的幾率,更別說小魚在場的時候,河底的那張牌對自身的有效率會大幅度增加。
所以只要小魚全力輔助,想要讓布爾梅塔爾在這一輪就淘汰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南彥只是想一位晉級,對他而言不算什么難事。
但是想要在小魚的自爆下擊飛布爾梅塔爾妹妹,幾乎是做不到的。
要知道,比起她還有母親,小魚的能力是最能讓saki正負零失效的,這一點甚至連母親都做不到。
“可惜,如果這一局的隊友不是那個小尼曼,而是天江衣的話,恐怕就會好很多。”
池田華菜忍不住說道。
要是天江衣在場,海底牌不管是落到南彥手里,還是天江衣的手里,都能夠完成自摸。
他們兩家就不用留牌防守,可以無壓力消耗掉全部手牌。
這樣勝負至少是五五開。
然而如今的局面,感覺不容樂觀。
轉眼間就有人四副露單騎,而南彥鳴牌后手上也僅剩最后一張,牌局也迎來了最后的一巡。
小尼曼立刻動用了她的能力,得到了宮永魚的未來記憶,以及未來可能出現的種種結局。
海底牌是發財。
宮永魚手里一張發財,布爾梅塔爾也是單吊發財,兩人不管是任何一家摸到海底牌都能海底自摸。
此刻的小尼曼,是場上唯一還有手牌存留,可以鳴牌的。
而且有著兩種鳴牌的方式。
一一二二萬
一種是鳴掉宮永魚打出的三萬,這樣最后的海底牌則會落到她的手里。
又或者碰掉南彥的二萬,這樣海底牌就會落到布爾梅塔爾的手上。
所以很顯然,吃掉三萬,之后她只要扣住發財,就能讓牌局步入流局。
但問題在于,吃掉宮永魚打出的三萬之后,如果切一萬,那么布爾梅塔爾摸上二萬后便會扣住,打出發財。
牌局會變成,布爾梅塔爾單吊二萬,宮永魚單調發財。
最后小尼曼摸到海底牌,手里僅有一張二萬,一張發財,一定是會給其中一家送去河底。
而如果切二萬留一萬,那么宮永魚就會摸到一萬,打出發財。
最后海底最后一張摸到手,那么就會成為布爾梅塔爾單吊發財,而宮永魚則是單吊一萬。
可小尼曼的手里正好是一張一萬,一張發財。
也就是說不論怎么打,都會放銃。
這兩人會根據你摸切什么牌,來調整自己的聽牌,從而達到一擊必殺。
一旦她碰掉南彥的二萬,海底牌就會變成布爾梅塔爾來摸,就成了海底撈月。
得到了未來的記憶切片畫面,小尼曼臉色非常難看。
自己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對方的河底摸魚以及海底撈月。
除非她能看得更遠,縱觀宮永魚一整局的記憶,并且綜合分析海量的未來可能性,然后得到取勝的那個畫面。
洞察全局的未來以及所有變化,這已經和鬼神沒有什么區別了,就連母親都做不到這一點,跟別說是她自己了。
如今的她,能夠看到的未來記憶非常有限,畢竟未來是有著無窮的可能性,而如此多的可能性她要全部讀取并解讀,對自身的記憶和身體的傷害都是非常大的。
而且以她現在的身體,恐怕很難堅持到讀取全部的未來記憶。
就算是母親,也不敢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難道,就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自摸了么?
“杠!”
就在這時候,南彥開杠了西風。
并且將嶺上牌打了出去。
隨著這個開杠,沒有被小尼曼看到的未來畫面浮現,在這個杠之后,原本的海底牌發財被充入了王牌,而現在的海底則變成了一張二萬。
最終,布爾梅塔爾摸上了二萬,手里一枚發財,無法完成海底自摸。
“哼!”
她重重地將發財打了出去。
毫無疑問南彥的手里留了一張二萬,如果這張二萬打出去,大概率是要放銃了。
最終,各家展示手牌。
南彥單吊二萬。
小尼曼一一二二萬,聽牌一二萬。
布爾梅塔爾同樣只剩一枚二萬。
宮永魚一張發財。
雖說最后的發財放銃給了宮永魚,但宮永魚自然是不會推倒手牌宣布河底撈魚的。
流局,一本場。
莊家南彥,寶牌三筒
這一次,直到尾巡到來,各家都沒有進行任何鳴牌的操作。
全員門清!
但這樣,海底牌依舊是布爾梅塔爾所有。
小尼曼當即吃掉了南彥打出的牌,海底牌便落到了南彥的手上。
“碰。”
宮永魚也不甘示弱,鳴掉了小尼曼的東風。
海底牌,反而是落到了尼曼的手里。
但很顯然宮永魚的操作還沒有結束,倒數第三巡,直接開杠二索。
三四伍五七索,一一筒,副露西西西,暗杠二索,聽牌六索。
海底牌正是六索。
不過這時候,布爾梅塔爾也同樣開杠九萬。
二二二筒,四四五六六七七索,暗杠九萬,聽牌五八索。
這個開杠之后,六索被充入王牌,取而代之的是她要的八索,好歹是布爾梅塔爾,她要是一場比賽一副大牌都沒有做出來,豈不是可笑!
她也要和大牌了!
然而,在海底牌即將落到她手里的瞬間,南彥丟出一枚五筒宣布了立直。
二三四伍六八八八九九筒,五六七索
平平無奇的立直三面聽。
在布爾梅塔爾即將海底自摸之前,南彥摸上了八筒,進行了最后的開杠。
并且于嶺上,摸到了一張四筒!
只有立直一番。
但是,杠寶和里寶指示牌,卻讓這副牌變了一副味道。
王牌上層二筒,北風,八萬,二索
王牌下層七筒,七筒,九萬,一萬
“立直,嶺上開花,自摸,dora1,赤dora1,里dora8,每家16100點!”
三次開杠,讓南彥的這副牌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從原本的立直一番,變成了累計役滿。
看著南彥和出這副累計役滿,布爾梅塔爾的表情微微一變,而另一邊的宮永魚則是沒什么表情的變化。
這一局的位置正好,就算南夢彥自摸役滿也無所謂。
畢竟,她們的目的又不是跟他爭第一。
而到了二本場。
局面出乎意外的跟一本場幾乎一模一樣。
各家都沒有鳴牌,直至尾巡。
南彥摸上了一張牌之后,表情微微一變。
他,聽牌了!
而且不小!
但問題是,這副牌立直出去的話,一旦自摸,毫無疑問會直接擊飛掉三家,牌局結束。
可是這一局的北家,是小尼曼!
看著南彥猶豫了一秒鐘,布爾梅塔爾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有本事你就立直吧,南夢彥。
你確實很厲害,比我想象中的厲害太多了。
一對一我布爾梅塔爾確實實力不如你,但我布爾梅塔爾本來就不是以單挑聞名于世的。
確實單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別想就這么在這里擊敗我。
想要讓布爾梅塔爾無法在決賽上聚首,沒有這么簡單!
何況你南夢彥確實單挑無敵,你的隊友.小尼曼,跟我比起來不過是一個殘次品,又怎么會是我布爾梅塔爾的對手?
“立直吧!!”
就在這時候,小尼曼沉聲開口。
是的,不用在意她的輸贏。
作為父親大人,就應該騰飛而起,直至九天,而不要被任何事情所拘束自我。
“立直。”
南彥深吸一口氣,不再顧慮。
一二三四伍六七八筒,西西中中中,寶牌西風。
聽和三六九筒的三面。
這一副牌下去,三家便沒有了活路。
“杠!”
而這時候,布爾梅塔爾進行了開杠。
另一邊,宮永魚也同樣進行了開杠的操作。
這兩次開杠,翻中了一枚南風和一張發財,甚至還將海底落到了南彥的手上。
海底的九筒,被他自摸成功。
立直,海底撈月,自摸,中,赤dora1,一氣通貫,混一色,dora7!
即便不計算里寶牌,這副牌的番數也已經來到了十七番累計役滿。
三家,全部被南彥擊飛出局。
但很顯然,這個結果對布爾梅塔爾而言,不算什么壞事。
畢竟她就算被擊飛了,也因為在南家,是二位。
反而是小尼曼吃了四位,并且還負了很高的分數,后續幾乎難以達成將她擊敗出局的目的。
兩個半莊一位,南彥幾乎已經確定出線,然而二位還并未確定,所以還需要再打一個半莊。
看了一眼小嘴毫無血色的小尼曼,南彥申請了一個暫停,先帶這個丫頭去休息片刻。
見到南彥和小尼曼離開。
布爾梅塔爾和宮永魚卻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這家伙,難怪雅珂丹迪教練會提醒我們需要注意,就個人能力來說,已經是高中生的極限了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布爾梅塔爾也不得不嘆服對方的實力。
如果是正常的一對一,她絕對不是其對手。
“有點像當年的小鍛治九段了。”
宮永魚微微點頭。
當年的小鍛治九段,絕對是歷年全部高中生中,最強的一位,不論是全國大賽還是世青大賽,都罕逢敵手。
雖然她自謙說比她厲害的還有六個人,但實際上她不管跟什么人交手,都從未有過積分為負或者零的情況。
要知道在世青賽的規則下,第三名哪怕結算時有著三萬點,積分也是零點。
這也就意味著,小鍛治不管是跟誰打,不管是那一場比賽,基本上都是二位和一位,哪怕是三位點數也在三萬點以上。
世青賽可是有著職業頂級的雀士,甚至當年跟神之浦萌交手,一樣沒有能讓她負積分。
同樣是高中生的情況下,讓她二位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樣看來,南夢彥好像比小鍛治還更加可怕。
至少目前來看,除了雀天姬和馬克那對職業國手組合能在南夢彥面前保有一定的點數,其他人甚至連不被擊飛都很難做到。
“不過好在,他似乎沒有合適的搭檔。”
布爾梅塔爾冷笑,“只是單打獨斗的話,除非他是黒道的鬼神,否則根本不可能抗衡我與姐姐的配合。
他單挑是厲害,能在我面前稍微逞一逞呂布之勇,但他也不是絕對的無敵!
縱然他能來到世青賽的決賽,面對我與姐姐的圍攻,也不過是困獸一頭罷了。
至于那個小尼曼,她還遠遠不夠格。”
“或許吧。”
宮永魚不置一詞。
媽媽之所以讓她指責兩位姐姐,并讓她將姐姐們淘汰出局,也是為了減少南夢彥可以配合的搭檔人選。
不管是照還是咲,跟南夢彥配合起來,還是非常棘手的。
好在這些麻煩的姐姐,都被她給擊敗了。
下一局,布爾梅塔爾姐妹就會相聚,南夢彥再強,也阻擋不了她們奪到冠軍。
只不過,宮永魚心底還是有些不安感。
這種不安感非常明顯,讓她有些許在意。
莫非,這一場世青賽,還真會出現什么意想不到的結局么?
“接下來,用那一招吧,小尼曼喜歡窺視別人的記憶,那就讓她,自取滅亡!”布爾梅塔爾咧嘴一笑。
小尼曼一定不會想到,她其實還藏了一手。
就用這最后一個半莊,給她一個天大的驚喜!
“父親大人,我沒事。”
在選手的休息室內,小尼曼就著熱水,服下了母親給她的藥,這才臉色好了不少。
之前高強度使用能力,讓她消耗極大。
可即便她這樣消耗精力和體力,也依舊擋不住對方,不得不說讓她很是沮喪。
“嗯,接下來不用勉強自己。”南彥嘆了口氣。
“抱歉,是女兒太沒用了。”
小尼曼捏了捏自己的手,她還信誓旦旦地說要擊敗布爾梅塔爾,可實際情況卻跟她預想中的大相徑庭。
有著宮永魚的掩護,布爾梅塔爾沒有那么容易被擊飛出去。
“跟這個沒關系。”
南彥輕輕搖了搖頭,別說是小尼曼了,就連他看到宮永魚這種古怪的自爆流打法,也頗為震驚的。
宮永這一家,真的很離譜。
哪怕是最小的妹妹,牌風也讓人難以捉摸。
如果說當年來清澄麻將部的,不是宮永咲而是宮永魚,恐怕也會震撼到麻將部的眾人,也包括當時還很弱小的南彥自己。
用河底來自爆,用槍杠來送胡的奇葩打法,這誰能想得到。
南彥甚至還有點覺得可惜,如果能把小魚妹妹拐到他們清澄高中,配合上saki,基本上明年還能接著橫掃全國大賽。
“等下如果你撐不住,也不用勉強了。”
南彥接著說道。
看來這一局,是沒辦法消滅掉布爾梅塔爾的妹妹,但就算布爾梅塔爾兩姐妹真的聯手,對他而言也并非無法戰勝。
反而是現在這一局,要讓布爾梅塔爾出局有點難度。
畢竟小尼曼不是天江衣,如果是掌控海底的小衣在的話,哪怕有著宮永魚保駕護航,也能夠把她們給打穿。
顯然,小尼曼不存在這樣的能力。
“.我知道了。”
聽到這話,小尼曼的眼底有些失落。
看來,父親大人是要將她.遺棄了。
最后一個半莊開始。
莊家宮永魚,南家布爾梅塔爾,西家小尼曼,北家南夢彥。
看著自己的起手配牌,小尼曼拳頭不由得握緊。
三五伍五六八筒,八索,東南白發中中,寶牌四索。
她如果要戰勝布爾梅塔爾,讓她無法進入下一局的話,那么就必須讓后者吃四,而且要擊飛布爾梅塔爾才行。
而且以她的身體,最多只能支撐一局。
就用這一局,擊潰她們!
能力發動。
這一局的手牌,是有役滿機會的,她必須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開局就發動能力,她要從第一巡窺視到最后的一巡,將所有的牌山、各家的手牌還有局勢的變化統統烙印在自己的記憶中。
雖然這樣會對她身體有著極大的負荷,但她必須要在這里,擊敗布爾梅塔爾的妹妹,讓父親大人能成功得到鬼神之書!
可當她能力發動的那一刻,她錯估了將未來的記憶全部裝入大腦的痛苦和不適,以及對身體會有多重的負擔。
僅僅是半分鐘,她就感覺心臟的跳動紊亂。
嘴上也是猛得一甜,有股鐵銹的味道彌漫在了口腔。
一絲血緩緩滲出。
被小尼曼提前用手輕輕拭去了。
她不會,就此停止!
‘原來是這樣么?這副牌,甚至有機會雙倍役滿!’
小尼曼看清了未來的種種畫面,忍不住心中驚喜。
是的,這副牌有雙倍役滿的機會。
不僅如此,它甚至可以點和到布爾梅塔爾的妹妹,那張絕張白板。
第十巡!
按照記憶中最佳的路線前進,并誘導各家副露,一張張牌很快落入到了小尼曼的手里。
終于,她成功聽牌了。
五伍五筒,南南中中中發發發白白,四暗刻加大三元!
哪怕是點和到南風,也是三暗刻對對和混一色外加小三元的三倍滿。
但是,必須要白板,才能將布爾梅塔爾一波帶走。
畢竟她有著宮永魚這個血庫,哪怕只剩下1000點,也能夠很快恢復過來。
必須要,點和絕張的白板!
為了讓牌河看著沒那么詭異,小尼曼還特地打出了一張紅中和一枚發財,加上宮永魚的牌河里有著一張白板,沒有人會想到她已經是大三元役滿聽牌!
只需要靜靜蟄伏!
由于心中無法扼制的驚喜,加上窺視未來海量記憶帶來的負擔,此刻她能感覺到自己心臟的QRS波已經開始呈現出紊亂,這意味著她的心室肌已經無法做到同步收縮,開始在顫抖。
此時的心臟已經沒有了有效的收縮,心輸出量下降到了非常可怕的程度。
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大腦缺乏氧氣,意識也逐漸模糊。
但她獲取的記憶中,布爾梅塔爾的妹妹下一巡就會打出白板給她放銃,必須要確保畫面的真實。
她強行激發了自身的能力。
痛苦、冰冷、黑暗……
這一刻,她近乎感覺到了死亡,差點就此昏迷。
好在,她確確實實地看到,在宮永魚切出一張牌后,緊接著的下一張牌布爾梅塔爾就會切出絕張白板。
是.她贏了!
強忍著身體的極端不適,她必須由自己,將這副役滿天牌推倒!
“榮!”
可就在這時,一聲榮和宣言,打斷了小尼曼的思緒。
在她一張寶牌四索打出之后,宮永魚將手牌推倒了……
四四五伍索,四四四筒,四四四五伍五萬
“斷幺,三暗刻對對和,三色同刻,赤dora2,dora3,莊家三倍滿36000點!”
僅僅這一副牌,宮永魚便將小尼曼擊飛。
看清楚這副牌的瞬間,小尼曼瞳孔不自然地擴大。
啊咧她記得記憶中,明明是沒有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蠢貨,哈哈哈哈——”
終于,布爾梅塔爾放聲大笑了起來,“忘了告訴你了,小尼曼,我其實還有在別人腦海里植入一段虛假記憶的能力,只要別人允許,我就能做到這件事。
然而這個能力,除了我的姐姐,誰也不知道!
而這個能力,能對你完成致命的一擊。
所以,從一開始,你要挑戰我,就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得知這個信息,小尼曼才知道敗局已經注定。
這個能力,將她克制得死死的。
可此刻的她,已經沒有一絲氣息去思考這件事了,她的大腦極度缺乏氧氣,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是啊,像她這樣已經被母親拋棄的孩子,又怎能打得過,被上天寵愛的布爾梅塔爾姐妹呢。
她生來.就是殘次品。
“小尼曼!”
就在這時,她聽到耳畔傳來了男生的怒吼。
旋即整個人也被接住。
在她意識彌留之際,她看到南彥在給她做心肺復蘇,并且已經開了免提打電話給那位可靠的小林真雅女士,而且她還看到,南彥沒有片刻猶豫地對她進行人工呼吸。
他沒有.嫌棄自己。
這也能算是,接吻了么?
不知道為什么,她腦海中居然有著如此可笑的念頭。
“父親大人.我.我沒能幫到.”
“別說話了。”
南彥心情萬般復雜,他明明跟這位少女相處不過幾天時間,認識不超過兩個月,她為什么要做到這個份上!
是因為尼曼的逼迫,還是單純為了自由?
“父親大人.其實我們是一樣的,人啊……”
小尼曼想要伸手,去觸碰南彥,可惜已經沒有了力氣。
為什么要做的這個份上。
沒有什么理由,純粹是因為她感覺到她的父親大人,曾經是跟她是一樣的人。
人生的殘次品,世界的遺棄者。
而這樣的人,只要有一點點的溫暖,就能夠充滿她的內心。
但可惜,她遇到的人是那位不擇手段的母親;而南彥遇到的,是清澄還有長野縣那些愛著他、關心著他的姑娘們。
同樣的命運,因為遇到了不同的人,從而產生了分岔口。
但好在,現在的她,或許也遇到了在將來會愛著她的人。
她的人生,已經無憾了。
少女最終暈厥了過去,好在南彥提前安排了醫護人員,小林真雅看到了直播的畫面,立刻安排人手。
僅僅半分鐘醫護人員便趕到了這里,為少女進行了急救。
直到小尼曼被抬上擔架,被送走之后,南彥才怔怔地起身。
燈光打在了他的身上,但他的周遭依舊無比昏暗。
比賽的結果已經公布。
宮永魚擊飛了小尼曼后,選擇了退出,這一場十六進八的對局,最終是由南彥和布爾梅塔爾成功晉級。
“南夢彥,我會在決賽等你!”
布爾梅塔爾經過南彥的身邊,發出了挑戰宣言。
一對一她確實不如南夢彥,但她有了姐姐的協助,便無人可敵!
有了姐姐的聯手,如虎添翼,再也沒有人能夠壓制她了,這一局受到的屈辱,她會在決賽上百倍奉還!
“對不起。”
宮永魚低下了頭,輕輕說了句抱歉。
盡管確實是因為小尼曼自己強行使用能力,才導致她心臟出現問題,但這跟她也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見南彥沒有回應,她微微抿了抿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沉默地推著輪椅離開了。
整個對局室大廳,人去樓空,只剩下散落的麻將牌。
此時,南彥聽到了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他知道那是白筑慕。
“慕,我們.聯手吧!”
到了這一步,南彥已經不再有任何掩飾。
聯手吧,慕皇。
“好,我們一起.”
白筑慕深吸一口氣,將拳頭握緊,“將那些蠅營狗茍,和這世界上的一切阻礙,統統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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