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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的軍工科研系統 第1587章 小露一手
兩個月后。
佛羅里達,諾福克海軍基地。
鄧肯號驅逐艦那修長、棱角分明的灰色艦影,在一艘不起眼的美國海軍引水船帶領下,緩緩滑入了這片繁忙的水域。
艦艏犁開平靜的水面,留下短暫的白沫,隨即被涌動的海流抹平。
英美兩國屬于軍事同盟,而鄧肯號的本次任務也屬于“作戰部署”而非“外交出訪”。
因此,碼頭上迎接的陣容相當務實。
負責指揮此次演習美方艦隊的安德烈·路易斯海軍少將,帶著幾名參謀和基地聯絡官。
沒有紅毯,沒有盛大的軍樂隊,只有必要的港口信號旗在微風中輕擺。
至于負責指揮和觀摩演習的更高級別將領,則身處基地深處的作戰指揮中心內。
巨大的電子態勢圖上,鄧肯號的標識正隨著引水船的引導緩緩移動。
海軍作戰部長加里·拉夫黑德上將坐在最前排的中間位置,雙臂抱胸,看不出內心的任何想法。
他身旁是諾福克基地司令,艾倫·肖克利海軍中將。
“肖克利,”拉夫黑德的聲音很低,身體稍微靠向一側,“演習窗口期的氣象預報,最后確認過了嗎?”
“確認過了。”肖克利在面前的顯示器上調出一個氣象數據窗口,“氣象部門的最新分析確認,一個異常的冬季暖濕氣團正在墨西哥灣上空加強并滯留,所以預計從下周中期開始,整個演習區域將進入一次……嗯,歷史同期罕見的高溫天氣過程。”
他指著一條不斷攀升的紅色溫度曲線:“海面氣溫最高可能達到29至30攝氏度,海水表層溫度也將維持在22攝氏度以上。這種濕熱環境對艦艇的機械散熱和電子設備穩定性都是嚴峻考驗。”
肖克利停頓了一下看向拉夫黑德:
“如果出于穩妥考慮,或許可以將關鍵科目推遲十到十四天?屆時這股暖濕氣團應該會東移消散,氣溫預計會回落到更適宜的20攝氏度左右,海況也會更平穩,對設備更友好。”
顯然,他沒能完全領會上級的意思,還以為對方是擔心演習過程中出現意外狀況。
拉夫黑德的視線沒有離開屏幕上鄧肯號的動態圖標,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下抿了一下。
“推遲?不。”他的語氣中帶上了些許期待,“我需要的,就是這種極端天氣。”
沉默幾秒鐘后,他稍稍提高了音量,下令道:“告訴參謀部,盡量把所有關鍵科目,特別是那些涉及動力系統極限負載和電力系統高需求迭加的測試,都安排在氣溫環境最差的那天!”
“明白,長官!”肖克利中將嚴肅地回應道,“我會親自跟進氣象和科目安排。”
就在這時,指揮中心另一邊突然傳來一絲異動。
那是一個負責與引水船和鄧肯號進行通訊協調的席位,
戴著耳機的引水員中尉猛地抬起頭,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接著迅速抓起內部通訊器:“報告!鄧肯號上的羅伯特·巴拉姆準將,請求取消駁船協助靠泊程序!”
他的聲音不大,卻在安靜的指揮中心里清晰地傳開。
幾位正在低聲交談的參謀和屏幕前的操作員都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目光投向這邊。
“對方又重復了一遍。”引水員指了指自己的耳機,“巴拉姆準將表示,鄧肯號希望獲得許可,在17號碼頭進行……完全自主靠泊操作,他聲稱對艦艇操控性有充分信心。”
肖克利下意識看向身旁的拉夫黑德。
他確實基地指揮官不假,但今天這種情況,決定權顯然在后者手中。
拉夫黑德的眼神也微微凝滯了一下,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風險評估如何?”他沉聲問道。
身旁一名參謀接過話題:
“小型艦艇自主靠泊是常規操作,我們也有不少經驗,但鄧肯號滿載排水量超過7300噸,而且是首次進入諾福克港區,對航道水流、碼頭結構、艦艇自身慣性控制的要求非常嚴格,風險……會偏高一些。”
拉夫黑德的目光迅速掃過旁邊一個顯示著整個諾福克港區實時泊位使用情況的屏幕。
代表17號碼頭的區域清晰地顯示著,其相鄰的16號和18號碼頭此刻都空置著,形成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緩沖空間。
他微微側身,眼角的余光掃過身后——那里正坐著兩位被邀請來觀摩演習準備階段、此刻正饒有興趣看著大屏幕的參議員——
來自密西西比州的軍事委員會成員保羅·威克,以及來自羅德島州、同樣在撥款委員會具有深厚影響力的杰克·里德。
明面上,軍方不能表現出政治傾向,因此邀請的議員必須是一名驢黨和一名象黨。
當然,這兩位大佬的私交其實不錯。
拉夫黑德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權衡:安全風險、皇家海軍的顏面、技術展示的意圖、以及在關鍵議員面前留下印象的機會。
巴拉姆主動提出這個要求,絕非魯莽。
如果拒絕,則顯得美軍過于保守且對盟友缺乏信任;
同意,雖有風險,但一旦成功,效果拔群,更能為后續的測試鋪墊氛圍。
“回復鄧肯號,”拉夫黑德很快作出決定,“批準在17號碼頭進行自主靠泊。但是,”他話鋒一轉,“調一組駁船在19號碼頭外側待命,隨時準備干預……另外通知路易斯少將,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是!”
引水員中尉立刻將指令傳達了下去。
自主靠泊,并不意味著引航系統就可以干看著了。
沒有駁船協助的情況下,對于信息溝通和指揮的要求反而更高。
而其余所有人的目光則全都聚焦在了主屏幕的監控畫面上。
十幾分鐘后,鄧肯號驅逐艦開始緩緩調整姿態,將船尾對準17號碼頭那狹長的泊位入口。
艦橋頂部的導航雷達緩緩旋轉,主推進器精密地控制著船身的每一寸移動。
先是緩緩平行于碼頭停靠,保持著十幾米的距離。
接著,艦體開始以極慢的速度、極小的角度向碼頭側傾。
動力系統細微地調整著推力方向和大小,對抗水流和風的干擾。
時間仿佛被拉長。
到了這個階段,確實就只能依靠鄧肯號自身的功底了。
指揮中心里只能聽到設備運行的單調聲音和人們刻意壓低的呼吸聲。
拉夫黑德雙手撐在控制臺上,指節微微泛白,目光如鷹隼般鎖定著屏幕上那緩緩移動的艦影與碼頭邊緣不斷縮小的距離。
五米…三米…兩米半!
就在艦艉距離混凝土碼頭邊緣僅剩大約2.5米時,鄧肯號的艦體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穩穩托住。
船身后面的水流方向瞬間反轉,產生了一股強大而短暫的逆向制動力,同時艦體姿態被極其精細地微調。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猶豫或遲滯。
巨大的艦身帶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最終穩穩地停在了距離碼頭邊緣大約兩米的位置!
不偏不倚,完美平行。
緊接著,甲板上的水兵們動作麻利而有序地將粗大的纜繩拋向岸邊。
系纜樁上迅速纏繞固定艦體被牢牢地束縛在預定位置。
登艦梯被放下,穩穩地搭上了諾福克的碼頭。
“靠泊完成!艦體穩定!安全!”碼頭觀察員的報告聲通過通訊器傳來。
直到這時,指揮中心內的氣氛才終于放松下來。
“呼……”
不知道是誰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低低的、壓抑不住的驚嘆和議論聲才如同解凍的溪流般響起。
再往后,一片由衷的、熱烈的掌聲自發響起,打破了之前的緊張和沉寂。
保羅·威克向前探過身,湊到拉夫黑德上將旁邊:“加里,剛才……是怎么回事?”
能被選為軍事委員會成員,說明前者完全不懂軍事。
他對船的理解,主要集中在度假時候的小艇上。
因此顯然不太理解,為何一次普通的靠泊會引起如此大的反應。
杰克·里德參議員雖然沒有直接發問,但目光也投向了拉夫黑德,顯然同樣等待著解釋。
拉夫黑德上將臉上的凝重終于散去,他轉過身,面向兩位參議員,又指了指泊位示意圖:
“閣下,像鄧肯號這樣滿載排水量超過七千噸的大型戰艦,其慣性和動能極其巨大。在低速、近岸操縱時,傳統的機械傳動推進系統,響應會存在延遲,推力調節也相對粗糙,就像……”
他猶豫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個勉強接近的類比:
“就像駕駛一輛重型卡車在狹窄的小巷里調頭,稍有不慎就會失控。”
“因此,在全世界絕大多數港口,包括我們諾福克,”拉夫黑德頓了頓,強調道,“為大型艦船,特別是首次入港的船只靠泊時,都會依賴2到3艘馬力強勁的港口駁船。”
保羅·威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所以,這說明對方的艦長水平很高?”
“當然。”拉夫黑德點頭道,“不過,除了操艦水平必須足夠高以外,船只本身也要有很高的動力控制精度以及響應速度。”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語氣加重。
畢竟,前面的所有鋪墊,都是為了最后這句話:
“而鄧肯號裝備了革命性的綜合全電力推進系統,恰好擁有無與倫比的操控精度和瞬時響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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