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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919章掌門繼位完成,場間比試
升仙儀式結,接下來便是新門長的繼位儀式了,依舊是張靜清主持。
繼位儀式安排在天柱峰東北側的展旗峰的紫霄宮。
眾人移步紫霄宮,只見前方三清殿內,香煙如縷,道樂輕揚,檐角銅鈴輕顫,似與殿內鐘磬相和。
殿內的陳設,依照道教齋醮科儀嚴整布置。
三清塑像前,設有足足九層香案,案上供三清鈴、玉如意、北斗七星劍、紫金令牌……
兩側則分列有二十八宿燈盞,燭火明明滅滅,映得案前“道通天地“匾額愈發莊嚴。
眾人到齊,吉時已至,殿外傳來三聲鼓響。
身著玄色法袍的天師張靜清,攜武當新任掌門紅臉老道緩步而入。
二人都足踏云履,手持玉笏,行至殿中,在蒲團前立定。
緊接著,張之維接過武當監院道長遞過來的凈水盂,以楊柳枝蘸水,灑向四周,清凈壇場,然后誦《凈天地神咒》: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聲落,武當眾弟子齊誦“無量天尊“,聲震梁宇。
然后便是新掌門行三跪九叩大禮。
一拜三清,二拜真武大帝,三拜張三豐等歷代祖師牌位。
每拜必俯身下伏,額頭觸地,盡顯恭謹。
拜完,旁邊的張靜清取過案上的“武當派鎮派玉印“轉身面對新任掌門,朗聲道:
“道統傳承,非為私授,乃承天運、繼祖志。汝隨吾修行三十載,悟'虛靜'之道,體'柔弱'之理,今以玉印付汝,當守'尊道貴德'之訓,護持山門,濟世利人,勿負三清祖師庇佑。“
紅臉道人聞言,脫帽免冠,免冠是道教受戒接位時的重要禮節,以示摒棄私我,恭承天命。
而后,他雙手過頂承接信物,朗誦誓文:
“弟子今日蒙祖師垂憐、天師托付,承武當掌門之位。當以《道德經》為綱,以太極功為用,敬天法祖,慈愛眾生,不逞強、不妄為,使武當道法如北斗長明,若江河不息。如有違此誓,甘受天譴。”
發完誓,紅臉老道叩首三次,起身從張靜清的手里接過玉印。
指尖觸到印上“道經師寶“四字,冰涼溫潤,似有千鈞之力。
隨后,張靜清拿起一旁準備好的凈水,以桃木劍蘸水,點在新任掌門眉心,誦道:
“今日授汝,法箓隨身,護汝身形,鎮汝靈神“
此為“點竅“之禮,象征靈性開悟,承接祖師靈力。
隨后,張靜清帶著紅臉老道共同執香,依次向三清像、真武像、祖師牌位上香。
香要三炷,必須呈“品“字形插入香爐,每插一炷皆默念祝詞,祈愿國泰民安、道法昌隆。
這一步驟完,殿外,三十六名道童持幡而立,隨鐘磬聲吟誦《清靜經》: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
經文聲中,張靜清緩步退至東側客座,到了這一步,繼位儀式便算是完了。
紅臉老道則升至主位,武當的一眾弟子排班列陣,行“八拜“大禮。
一拜天地,二拜日月,三拜三清,四拜上一任掌門,五拜新掌門,六拜祖師,七拜山門,八拜眾生。
每一拜都需要拱手彎腰,足尖點地。
因為事先排練過,一眾武當弟子動作整齊劃一,衣袂翻飛如白鶴振翅。
拜完,紅臉老道執笏板而立,對眾弟子言:
“《道德經》有云:'圣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武當之道,不在爭強,而在守中。此后凡我武當弟子,當知'上善若水',以柔克剛,以道化人。”
話音落時,殿外的陽光恰逢其時的透過窗欞,照在了玉印上,折射出一道金光。
眾弟子見狀齊呼“無量天尊”,聲浪漫過紫霄宮的石階,與武當山的鐘鼓相融,久久不散。
至此,武當的兩場大典結束,整場大典無半分喧囂,唯見儀軌井然,處處透著道教清靜無為,天人合一的本真。
“道在己身,不在位高,能守真常,便是掌門。“張靜清放下手中的法器,對著紅臉老道抱手說道:“恭喜了,李道友!”
“此次勞煩天師親自主持,李某感激不盡!”紅臉老道抱手回道。
“只是主持兩個儀式而已,李道友不必如此客氣!”張靜清笑道。
以后,紅臉老道又感謝了一番來觀禮的各位江湖道友。
作為響徹江湖的大派,掌門更替可不止是一個門派的事。
就好像劇情里,老天師辦羅天大醮,選下任天師繼承人,要廣邀天下同道來觀看是一樣的。
隨后,紅臉老道繼續接待著眾人。
儀式結束后,便是慣例的宴席環節,眾多同道遠道而來,總不能只看兩場儀式就打道回府,按江湖規矩,通常要設數日流水席款待八方賓客。
畢竟現在這年頭,交通不發達,一些原本想要來觀禮的客人,可能因為路上的各種耽擱,沒能及時趕上儀式。
對于這些客人,看不到儀式,總得吃口酒席嘛。
武當作為玄門大派,即便現在是困難年代,宴席亦是頗為豐盛。
席面備有“均州八大碗”,如蒸蹄膀、蒸丸子、蒸扣肉、蒸酥骨等地道佳肴。
吃席時,坐位安排也講究一個尊卑有序。
老輩們同席,年輕人一桌,十來歲的少年們另坐一隅。
值得一提的是,張之維本應該和張懷義,陸瑾,呂慈等年輕一輩坐一起,卻被安排到了老輩桌。
還是和天師,左門長,少林方丈,武當新門長這些頂級老輩們坐一起。
但卻無人有任何異議,視此安排為理所當然。
面對一眾老前輩,張之維也不怯場,大馬金刀的坐著,大快朵頤,從善如流。
酒過三巡,身著白袍的王家主笑著提議道:
“諸位高門齊聚實屬不易,不如讓年輕后生們演練助興一番?也看看如今青年俊杰的手段!”
“王家主很喜歡看人演練啊。”
張之維記得,上次陸家大院也是王家族率先提議的。
張之維一開口,王家主腦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次陸家大院的比試。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其實類似的比試,每年都會發生幾次,但實在是張之維一巴掌打哭陸瑾的場面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即便過去很多年,他依舊記憶猶新。
想起那時候陸瑾的狼狽樣,王家主笑道:
“長江后浪推前浪,這不也想看看后浪們的手段嗎?當初陸家大院的時候,我不提議,又怎能得見小天師的通天手段呢?”
說起此事,一旁的左門長那夙來清冷的臉上,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道:
“這種事,還得看李門長的意見。”
李門長就是武當新任門長紅臉老道。
“我嘛……”紅臉老道沉吟片刻,便答應了下來,“理應如此。”
這種事是江湖慣例,他沒有理由拒絕。
而且,他武當也不是沒有天才弟子。
周圣,周蒙,洪音等人,雖無法和小天師相提并論,但若是放到江湖上,那也是數一數二的翹楚。
只不過他們少有在江湖走動,所以名聲不顯,正好江湖同道都在,讓他們去露兩手,好給他們揚一下名。
雖然武當是道門,講究清靜無為,但這并非意味著隱遁避世。
什么時候最靜?
熱鬧過后最靜。
修行也是一樣,若不闖出個名滿江湖,又怎能真的靜心歸隱?!
在這方面,張三豐祖師如此,孫師弟如此,眼前的小天師張之維亦是如此。
一念至此,紅臉老道開口道:“既然諸位同道有雅興,那我武當便拋磚引玉,讓我門下弟子先獻個丑!”
作為東道主需有擔當,但也不能一上來就出王炸。
他并沒有派出本門翹楚,只派了一個在護身手段方面排名前列的弟子上場。
一個年輕道士應聲出列,走到場中一片十余丈方圓的空地上。
這道士二十多歲,豎著標志性的牛鼻子發髻,上臺前,換掉了儀軌專用的法袍,穿著一身灰色道袍,腳踩云履,手持一把長劍。
“不知哪位同道愿下場搭把手,指點一二?”年輕道士抱手問。
下方一眾年輕一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做這個出頭鳥,倒不是怕這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而是擔心過早下場消耗,后續面對強手吃虧。
“假正經,還不快上?”呂慈眼神促狹,慫恿著陸瑾。
“你怎么不上?”陸瑾反問。
“我又不需要撿軟柿子,我上什么?”呂慈說道,“放心,雖然都是道士,但這個道士不會把你打哭的!”
“你……”
哪壺不開提哪壺,陸瑾氣的目眥欲裂。
“庫庫庫……”周圍人則是憋出了杠鈴般的笑聲。
顯然,他們都想起上次陸家大院,陸瑾被打哭一事。
“來來來,等他們比試完,咱們當著眾同道的面,好好過一場!”陸瑾怒道。
“哪用等這么久?”呂慈笑道,“你上去把那個小道士拿下,然后我立刻上去和你斗一場!”
“你當我傻帽呢?!”陸瑾沒好氣道。
他現在上去擊敗了那個年輕道士,然后和呂慈打,不僅會打了武當的臉,而且拿下那個年輕道士,也會對自身造成一些消耗,這不是在給呂慈機會嗎?
“你怎么不上去拿下他?”陸瑾反問。
“我怕我上去會被那個道士打哭呢!”呂慈笑道。
“你…………”陸瑾大怒,都被氣出了祖傳紅臉巴。
若非在公共場合要保持體面,他都想把這個桌子給掀了。
他倆說話的時候,李慕玄只顧埋頭吃飯,半點也不搭話。
他和呂慈在一桌,入席的時候,曾眼神對視,有過一瞬間的炁機碰撞,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他敏銳地捕捉到對方體內那深藏不露、卻蘊含著雷霆般氣息的炁機。
說起來,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和陸瑾比試過。
他的逆生三重已到達初入二重境,再加上身兼倒轉八方,在不打出真火的情況下,面對陸瑾,已經可以保持不敗。
甚至他覺得,若自己火力全開,一手逆生,一手倒轉八方,可能還有幾分勝算。
這是他面對陸瑾時的估計。
但在面對呂慈時,他卻只覺得自己毫無勝算。
即便他知道,呂慈和陸瑾兩人半斤八兩,互在伯仲間。
按理來說,他能對付得了陸瑾,也能對付得了呂慈才對。
但不知為何,他對上呂慈,卻是感覺毫無勝算,矮人一頭。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般作態,被左門長看在眼里。
左門長雖然明面上,對這個以前的記名弟子不管不問,但暗地里卻時刻注意著。
看到了李慕玄的表現,心里暗嘆著一物降一物。
自己這位徒弟,雖然以前在江湖上廝混許久,但做的多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還是缺少了一些真正的歷練。
是的,雖然沒明說,但他已經把李慕玄當成了自己的徒弟。
眼見一桌子里的陸瑾和呂慈針鋒相對,越鬧越大,豐平拍拍屁股起來,做了個和事佬。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爭了,我來,第一場我來!”
“又是這臭小子!”
豐平的師父,儲大師眉頭一皺,次次都是他當出頭鳥,先上場等于先給人做嫁衣,這么淺顯的道理難道不懂嗎?
“豐平兄弟還是這般生性啊!”張之維笑道。
“讓小天師見笑了。”儲大師道。
“赤子之心,挺不錯的!”張之維點評道。
“這么說來,小天師是更看好豐平?”王家主問。
張之維點了點頭。
“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么認為的。”王家主看向紅臉老道,笑道:“李門長,儲大師這高徒,在江湖上可是素有紅孩兒的美稱啊,這一關,怕是有些難過啊!”
紅孩兒……聽到豐平的外號,張之維也不禁一樂,這小子一副哪吒打扮,卻被人取了個紅孩兒的外號。
不過嘛,叫紅孩兒也算應景,畢竟哪吒除了風火輪之外,好像也沒什么控火手段。
紅臉老道沉吟片刻,也覺得這弟子面對豐平勝率不高,叫來一個弟子,讓他去叫周蒙,周圣等人準備一下。
周圣這個懶貨,平時偷懶他不說什么,這個時候可不能再騎驢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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