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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1846.弱點
有策略的把一件事兒鬧大,當然能打擊自己的敵人。
但是如果摻和進一件本來就要捅破天的事情里……杜鵑騎士團多少就有點顯得不想活了。
“我很鄭重的勸告你,杜鵑。”藍恩認真的對他說著,“我不喜歡你們,實際上我還干掉了一些你們的人。但是……”
“相信我,你完全不清楚你們現在到底要被攪到什么事兒里。”
“所以,”藍恩的手指向了身后,“你們現在最好是趕緊走人,別擋著我的路。這真的非常有風險。”
那騎士依舊坐在馬背上,頭盔下過了一會兒才沉悶的吭聲。
“你們打的很激烈。”他看起來并不想接獵魔人的話茬,只是抬了抬頭,看了看亞剛提造成的大面積損毀,隨即話鋒一轉。
“而你現在的說辭,褪色者。更像是在故弄玄虛,因為你的紅露滴圣杯瓶里面連一口藥水兒都沒了,對吧?”
“而且依我看,亞剛提的紅露滴圣杯瓶,也都被他自己喝空了吧?你沒機會從他身上得到補給。”
“畢竟,你們一個是褪色者,一個也是正經名聲不小的英雄啊。互相打起來,必定要拼盡全力,才能分出生死。而你現在這幅沒什么波瀾的樣子……”
杜鵑騎士的頭盔低下來,打量了藍恩一下。
“你在殺了亞剛提后才喝下最后一口紅露滴圣杯瓶,對吧?看來褪色者,還是比一般的英雄強不少啊。”
說到這里,藍恩已經完全清楚了。
他最后想省點麻煩,勸這些杜鵑騎士別摻和的打算已經失敗。
這些杜鵑有自己的判斷和情報,他們可不會輕易就相信一個被視為消滅目標的褪色者的話。
因此,在此時此刻,藍恩已經確定了戰斗的不可避免。
于是他的手,搭在了剛才為了表示和平,而插在旁邊地上的湖女之劍的握柄上。
藍恩的沉默不語,還有他此時的動作,意識到現狀后而冷硬下來的意志。
讓對面那騎在馬上的杜鵑騎士也立刻收了聲。
場面一時之間重新陷入了沉寂。
杜鵑騎士握著騎槍,但是在莫名的緊張之下,他的手指像是寂靜爬行的蜘蛛一樣,在槍桿上隱蔽的松開又握緊。
而他左手上的盾牌,則不敢輕舉妄動。
槍盾之中,盾的重要性要遠高于槍,盾牌但凡有半點動作,現在都會立刻昭示著戰斗的開始!
“……”不光是杜鵑騎士,就連他胯下的馬現在都僵硬起來。
隨即,‘咔’的一聲輕響驟然劃破了寂靜!
那是杜鵑騎士在做好了準備、調整了狀態之后,立刻將盾牌回拉到身體正前而發出的響動!
但與此同時,這也是藍恩的手掌握緊刀柄的聲音!
緊隨其后!
“刺啦!”
一道絢麗的刀光從土地中暴起!
這刀上還存留著白色的斗氣氣刃。
從眼前杜鵑騎士的戰馬前胸,斜向上切入肉體。
刀刃本身的強大,還有超然的技巧,讓交界地的戰馬馬具、乃至于雄壯的戰馬本身血肉,都像是豆腐一樣,被刀刃輕易切分開來。
從前胸到后肩,近乎三分之一的戰馬體積被藍恩一刀整齊的切分下來!
不僅如此,斜向上的刀刃沒有絲毫停駐,在杜鵑騎士胸前豎起的盾牌前擦出了僅有一瞬的火花后,連帶著將盾牌的上緣都給切掉了!
最后,湖女之劍弧度優美的刀身,將杜鵑騎士的頭盔額頭部分,也整齊的切了下來。
原本桶裝的頭盔,現在額頭到天靈蓋直接被開了瓢!
頭盔下的人頭,則血淋淋的露出了頭蓋骨。削的最深的地方,能看見頭蓋骨下同樣切口整齊的腦組織。
這還是杜鵑騎士剛才的一瞬間觸電似的后仰了一下,不然整個腦袋的上半部分都得被切掉!
藍恩上撩的一刀之后,壓根也沒管眼前的這個杜鵑騎士,順著揮刀的沖勁,雙腿之間纏繞著螺旋狀的風,一閃之間就徑直出現在了后方杜鵑騎士們的陣型中!
隨后,被切成兩大塊的戰馬,還有馬上的杜鵑騎士才稀里嘩啦的砸在地上。
“保護戰車!保護戰車!”
但是,連腦殼都被削開的杜鵑騎士,跟著自己戰馬的尸體一起摔下來后卻立刻大喊著!
那聲音雖然聲嘶力竭,但卻還不至于有多慌張。
畢竟他手上也有紅露滴圣杯瓶,頭上這傷看起來危險,但實際上喝一口也就差不多了。
身為黃金樹下的子民,他們靈魂不滅。又是作為軍事集團的騎士團,對于生死這種事兒一般也并不太緊張。
相比于自己被削了腦殼之前,他其實還覺得因為傷痛和刺激,現在的自己更加冷靜了。
‘這個褪色者不對勁。’
傷痛之中,扔下騎槍,在身上掏出圣杯瓶的杜鵑騎士這么想著。
同時,他正努力讓自己的身體在分不清是戰馬還是自己的粘稠血液和內臟中轉身,想要看清自己身后騎士團陣型里的情況。
‘他才剛和監視者之首廝殺過,分出了生死。但是現在……他沒消耗嗎?’
消耗戰術、車輪戰術,諸如此類的戰術總是有用的。
強者稀少,頂級的強者更少。但是讓次一等的戰士先去消耗一波頂級戰士,那么即便是頂級戰士,也會出現明顯的狀態下滑。
交界地處于神代,宛如神話之中的強者數不勝數。但是也都能用這種戰術來進行削弱,最后斬殺。
是的,紅露滴圣杯瓶仿照了曾經承接過黃金樹恩惠露滴的黃金圣杯而成。因此也有了神圣的生命力,只要還沒死,那么一口下去總是有效。
可是使用戰灰、戰斗中瞬息萬變的局勢判斷和勾心斗角……這些東西也總會消耗人的專注力、魔力,乃至是靈魂之力。
杜鵑騎士猜測藍恩身上一點傷沒有,應該是在跟那個監視者之首廝殺之后,才喝過一口紅露滴圣杯瓶。
但是這個褪色者怎么連反應速度、專注力都一點沒損失?!
……難道他手上,還有藍露滴圣杯瓶?
黃金樹是在艾爾登法環上自然演變發展出來的造物,直到現在,歷經多個律法時代,依舊擁有能讓人靈魂不滅,轉世成新生命的強大力量。
可以說構成生命的一切要素,都已經在黃金樹的力量之中了。
而承接黃金樹的恩惠露滴,在黃金王朝過去那短暫的豐饒時代,都是一種非常隆重的行為。
有時瑪莉卡女王甚至會親自布施恩惠。
圣杯瓶僅僅是對這種行為的儀式性復現,就也擁有修復生命的力量。這是紅露滴圣杯瓶。
而關于恢復精神、專注力、魔力等等力量,當然在黃金樹的恩惠之中也有體現,那就是藍露滴圣杯瓶。
只不過相較于能產生紅色藥水的圣杯瓶,能產生藍色藥水的就要少見許多。
如果同時擁有兩種圣杯瓶,那么可以說只要圣杯瓶沒被喝干,持有人基本隨時可以保持整個人處于巔峰全盛狀態。
這個褪色者……就是兩種圣杯瓶都有的那種人?!
被削了腦殼的杜鵑騎士,立刻感覺情況棘手起來。
因為藍露滴圣杯瓶太稀少,他們壓根也沒把這東西當做是計劃中的一個影響因素啊!
他到底是什么人?!
圓桌廳堂里的褪色者,就算是被雙指直接指揮,也不可能人手都配備兩種圣杯瓶啊!
能有這種配置,就算是在褪色者里也絕對不是一般貨色!
‘不過還好……還好。’
胡亂扒著頭盔,讓頭盔口子對準嘴唇,正一邊往里面倒紅露滴圣杯瓶藥水,一邊看著藍恩出現在杜鵑陣型里的騎士心想著。
光是從杜鵑們的陣型來看,稍微有點經驗和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來,主攻手是那輛猙獰老人頭造型的火焰戰車。
自從之前拼命從火焰監視者手里繳獲了火焰戰車之后,杜鵑騎士們就對這種戰爭器械非常贊賞……且忌憚。
因為這戰車噴出來的火焰威力夠大、持續性也強,并且它自身底下兩個輪子也轉的飛快,整體還結實的不行!
可以說除了……基本沒什么缺點。
這也是他們這次過來,想要把戰場‘清理干凈’的底氣。
有這玩意兒,對付一個已經經歷過一場英雄之間廝殺的褪色者,他們有自信把傷亡控制在一個不高的程度。
而看到藍恩也確實有戰場判斷力,徑直朝著火焰戰車靠近,騎士不經意的有點放心。
當初藍恩剛從亞壇高原下來那一天,就是他向其介紹了火焰戰車的特性。
當時,他透露說‘火焰戰車唯一的弱點,就是背后沒掩護的駕駛人’。
現在藍恩朝著他沒交過手的火焰戰車沖過去,唯一能用的信息,應該也就是這一條。
而杜鵑騎士則早就做好了布置。
他們今天整個陣型都是為了火焰戰車而存在的,褪色者要是想要繞到戰車身后攻擊駕駛人,那必然是正好撞上……?
腦海內的想法還沒走完,杜鵑騎士拿著紅露滴圣杯瓶往頭盔里倒的手就僵住了。
因為他親眼看著,藍恩只是一竄的功夫,就順暢之極的到了那火焰戰車猙獰老人頭的頭頂上。
倒持長刀,往那頭頂上一捅!
抽空還回身看了他一眼。
‘你真以為……找到這玩意兒的弱點很難嗎?’
從獵魔人的眼神中讀出了這層意思的同時,杜鵑騎士只感覺背后突然一沉,兩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拿著武器,從他頭盔的縫隙里捅了進去。
順道一只貓腿還從他嘴邊踢飛了圣杯瓶。
‘轟’的一聲,那堅不可摧,被杜鵑騎士們當做致勝兵器的火焰戰車,從內而外的爆開!
杜鵑騎士的陣型因為貼的太近,當即被炸的像是散黃雞蛋。
火焰戰車當然有弱點,但那弱點并不是雖然暴露在外,卻被戰車力量保護的駕駛員。
而是它頭頂的換氣口!
這事兒,當時藍恩在路過堵路營地,踹了踹它的時候,就已經用靈視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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