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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六章 大孔雀業(1+1/2)

作者:季越人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季越人 | 玄鑒仙族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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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鑒仙族 第八百零六章 大孔雀業(1+1/2)

后紼真人平日里并不多說話,興許是因為鵂葵道統的緣故,氣質也偏陰沉,又有好面子的名聲,李曦明一直把他當成個嚴肅謹慎的。

眼下這番話出口,著實讓李曦明猝不及防,心中已經笑開了。

‘好好好。’

可面前中年男人模樣的孔雀可瞇起了眼,身上的彩色僧袍光彩四溢,冷聲道:

“道友…當我眼瞎不成!”

后紼興許是隨口扯謊,這孔雀斷然不信,倘若是青池大真人遲步梓在此,他羽廣哪里還能站在這里?兩位紫府實力遠勝于他,兩人卻鬼鬼祟祟、東扯西扯,一定是惹不起大賜銅彩寺!

這孔雀立刻有了信心,冷笑道:

“我聽聞遲步梓是個披頭散發的、青衣金穗的碧眼鬼,他神通驚人,豈是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貨色能比的,速速讓開!”

這話一出,后紼的面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他聲音略微沙啞,答道:

“一只彩毛雞,也敢狺狺狂吠?”

兩人劍拔弩張,打起來可是要李曦明出手的,他連忙上前一步,語氣溫和地道:

“此地是我與道友一同發掘,自然是得來即是我的,怎么成了孔雀道統?”

羽廣頓時氣笑了,一眼看破他的意圖,喝道:

“莫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拖延時間罷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個是什么角色!”

他袖口一陣鼓漲,從虛空中喚出一片斑斕火焰來,自空而降,兩指相并,掌心上推,這火焰在海中熊熊燃燒,便往后紼身上砸去。

‘還是躲不了一著……’

李曦明微微皺眉:

‘還是低估了這羽廣在釋土中的位子,也不知什么不退轉地證到了何地,看來以憐愍在釋土中留有退路的大膽心思,兩位紫府顯然不足以讓他一招不出地退去。’

早時商議好了要他李曦明出手,紫府靈火還沒取到手,李曦明自然不能不動彈,正準備抬手,卻見半空中吸收寶光的小袋升起一點暗色光澤,一邊吸納著越來越細的寶光,兩側則有太陽光輝呲呲蓬勃而出。

這太陽光輝在水中極為自然,飄蕩至后紼身前,將這火焰抵御住,太陽乃是第一顯,頓時壓得火焰低迷,兩者激烈碰撞,后紼冰冷的聲線從中飄出:

“老雜毛,真讓我出手了,你這幾個孔雀可擔不起!”

羽廣只看了一眼,發覺空中口袋般的靈器好像真不是凡品,嘴唇動了動,沒能應出聲來,手中浮現出青銅長棍,憑空一踏,身形消失不見。

李曦明頓覺警兆大生,眉心天光反複尋梭,面上生疼,心中罵起來:

‘娘的…欺軟怕硬的彩毛禿驢…’

好在謁天門本有些身神通的質,眉心的一點天光很是厲害,只稍稍一頓,發覺剎那間敲來的青銅長棍,嘴唇嗡動,吐出一股紫火來。

先前無人發覺時打散祥云用的是趕山赴海虎,是為了避免明陽神通暴露,眼下正面對敵明陽神通非暴露不可,反而靈器才是更有標識的,李曦明便藏著靈器不用,只用明陽火焰應對。

這股紫火化為一條烈焰紫蛇,順著銅棍纏繞攀爬而上,燒的棍上的法力吱吱作響,羽廣卻氣勢洶洶,銅棍光芒大放,往李曦明面上壓來。

“嘭!”

李曦明抬手,明陽一道的神通法力加持掌間,將對方的銅棍輕輕打偏,法軀稍稍一震,身形趁勢遁入太虛,發覺手心火辣辣的生疼。

‘憐愍…也是法軀厲害一些。’

李曦明是沒有打算用謁天門真身的,那恐怕就是明擺著告訴孔雀們是他李曦明拿的東西,只用一用明陽神通,到時候還有婉轉的余地。

果然,這和尚手中長棍倒轉,眼睛一瞪,狐疑道:

“明陽?崔家人?”

孔雀終究生活在海外,東海最有名的明陽道統無非就是崇州島崔氏,不但東海諸崔氏從此島出,曾經還有多位紫府鎮壓,一向低調。

如今李家上門拜訪,崔家自言紫府殆盡,孔雀海隔得這么遠,卻未必知曉,第一時間懷疑到崔氏身上也不足為奇。

如今李家上門拜訪,崔家自言紫府殆盡,孔雀海隔得這么遠,卻未必知曉,第一時間懷疑到崔氏身上也不足為奇。

眼下李曦明遁入太虛,這和尚也不追,立刻折入底下的海淵之中,后紼則浮現至那口袋靈器之后,兩手按上,加速吸納起寶光。

李曦明只好在太虛中一踏,浮現至這和尚面前,神通法力來擋,這和尚立刻不耐起來,兩棒敲下,砸得李曦明退后起來,一拎袖子,從里頭取出一面圓盤。

這枚圓盤似乎是銅質,呈現出閃閃亮亮的彩色光輝,表面用彩色的寶石裝點著拼接,呈現出一幅絢麗多姿的彩色釋畫。

畫上是一片五彩繽紛的龐大海洋,正中矗立著高聳入云的靈山,一只巨膀橫跨天際的孔雀仰天長嘯,身下跪著一位渾身赤裸的女子,滿面虔誠,懷中抱著一白一紅兩個襁褓,白布里的嬰兒憨態可掬,很是可愛,紅布里卻抱著一只渾身粉紅的小孔雀,張嘴啼哭。

仰天長嘯的孔雀雙眼驟然亮起,正射出赤紅的光輝,李曦明早有防備,先行穿梭太虛,依舊覺得眉心刺痛,暗道不好,連忙將火焰收回,護佑自身。

這紅光來得太快,李曦明雖然早了一步,依舊渾身一沉,一股五色火焰攀上法軀,火花炸響,發出一陣琉璃破碎之聲。

“啪啦…”

“不好!”

經過長霄之事,李曦明見了這些火焰心中直犯怵,著實嚇了一跳,在太虛之中跳出去好幾里地,一盒靈水立刻浮現而出,明陽神通迅速往傷口上一蓋,只覺得一陣清涼。

他這才有心思來看,卻發覺這火焰即刻消失了,只留下法軀上一點小小的、指甲蓋大小的斑駁。

‘喔…就這…真夠爛的。’

他暗暗汗顏,相較于長霄的法術,和尚的法術簡直是個笑話!偏偏一個樸實無華,一個絢麗多姿,眼下數步踏出,重新現身,紫火噴涌,這和尚眉毛一松,重新用寶器照他,一戰數合,道:

“你是哪個道統的真人!”

李曦明曾經與空衡聯手鎮壓過忿怒相伏匣憐愍,伏匣那時已經跌落為法師,勉強挪動法軀抵御,任憑兩人多少攻伐手段毫發無傷,如今李曦明以紫府修為應對,這孔雀的法軀不弱,他不舍得用神通,只憑法軀還真落入下風了。

可自家沒有后紼那樣的背景,本就想把和尚擋住而已,口中故意拖延:

“在下谷風,不過是南海一散修罷了…這底下的東西歸了我等,與憐愍無緣,還請退去罷。”

他先禮后兵,威脅道:

“等底下的大真人出來,憐愍還要多丟個法身!”

苓渡本就不是什么大真人,甚至不會露面,李曦明大話扯著欺瞞罷了,這孔雀雖然打得他落入下風,卻沒有什么神通,被他擾得不厭其煩,竟然有了半信半疑的退意。

眼下羽廣在空中駐足,神色陰沉:

‘這兩人鬼祟,這人打了半天也不敢露神通,若是硬要相搏,豈不是逼著對方取我命…那持袋之人靈器不簡單,果真是太陽道統,那就麻煩了…’

要知道大賜銅彩寺才隕落了一位憐愍,眼前一伙人藏頭露尾,簡直可疑到了極點,會不會是殺害羽色的修士?那可就要命了!

李曦明不知道他是真信了,還是沒有把握沖破自己的阻擋,心中一滯:

‘大賜銅彩寺的孔雀海還是呆得太舒服了…和爾虞我詐的江南怎么比…要打不打,要退不退,豈不是白白丟了時機,我等不顯神通,顯然也不欲暴露,一口氣沖到底下,說不準還能談著分一杯羹…’

兩人各懷心思,判斷相悖千里,這憐愍的退意卻漸漸滋生。

羽廣一停手,也不敢向拿著疑似太陽道統寶物的后紼放狠話,只盯著李曦明瞪了一眼,雙手合十,冷聲道:

“谷風道友,取了我釋土之物,緣法必至,親身入土奉還,報應必至,命財寶皆失,老衲先言在此,且等著罷!”

李曦明被這孔雀的嘴臉給氣笑了,搖了搖頭,毫不客氣地道:

“禿毛鳥再不走,我等先送你回釋土!”

羽廣眼神陰沉,終于消失不見,李曦明則收了法力,往海水淺處飛去,那寶光已經衰弱成一根指頭粗的細繩,后紼輕輕一提袋口,便將余下的寶光納完,向著李曦明點頭:

“多謝昭景!委屈你了!”

這禿毛鳥色厲內荏,被后紼的太陽道統靈器威懾,李曦明不曾祭出謁天門,背鍋都算不上,頂多是惹了些嫌疑而已,得到的卻是紫府靈火,已經算是收獲不小,哪里算得上委屈?只拱手道:

這禿毛鳥色厲內荏,被后紼的太陽道統靈器威懾,李曦明不曾祭出謁天門,背鍋都算不上,頂多是惹了些嫌疑而已,得到的卻是紫府靈火,已經算是收獲不小,哪里算得上委屈?只拱手道:

“我要謝過后紼道友才是!”

這倒是真心實意的話語,后紼的靈器雖然已經暴露,可有太陽光輝也未必要使出來,畢竟已經定好了李曦明出手,完全可以放任羽廣,把鍋讓李曦明背結實了——沒有這道太陽光輝和后紼的前后威懾,羽廣未必肯撤走。

后紼擺手,沉聲道:

“羽廣帶了孔雀送子盤前來,倒是意料之外,若非他道行不足,也并不得此寶物認可,這番還真不太好應對…”

“原來是和尚差勁,不是那寶器空有其表。”

李曦明稍稍點頭,趁機問道:

“我極少見釋修寶器,莫不是個個有靈智?怎么到了要認可的地步了?”

后紼冷笑,答道:

“靈器是器,真人是人,寶器是器,可憐愍也配做人?到了釋土里也是摩訶奴仆的角色,富人若是置辦馬車,馬夫也不一定比車尊貴,若是做地主,則佃戶還不如牛尊貴,這是一個道理…認可不認可,就是主子給不給佃戶派牛。”

他言語間多有諷刺,答道:

“那孔雀送子盤是孔雀之子的寶物,應當對標我等的靈寶,本有個別樣的稱呼才對……”

李曦明皺眉道:

“我的疑惑也在此處,釋修怎地不把諸器劃清?法師用的是寶器,憐愍用的也是寶器,摩訶還用寶器…豈不難受?”

談起這個,后紼更有諷刺的笑意了,他收起手中鼓鼓囊囊的袋狀靈器,答道:

“如果這樣劃清了,讓仙釋兩道一一對清,他釋土還有什么大戲可唱?人皇建業至今,仙道傳下的靈寶有多少,他釋土成就的靈寶一級的寶器有多少?豈不高出十倍,那就拿法寶來比較呢?七道能不能湊齊十道法寶級別的寶物不知道,我太陽道統數得過來的法寶名字就有七個了!更何況丟失在年代變遷中的法寶?”

“七道那些個蠢物,豈能甘愿?在釋土里頭,只把摩訶用的寶器叫釋器,憐愍若是用,那得要請!”

李曦明這才點頭,心中漸明,心中更對孔雀送子盤留意起來:

‘按著他的說法,靈寶一級的寶器少之又少,更顯尊貴,那么孔雀一族的地位恐怕還在傳言之上…’

兩人三兩句聊罷了,耳邊驟然響起苓渡的蒼老聲音:

“兩位道友,此事已諧,還請握緊虎口蓮子,繞道太虛,遮掩蹤跡,往九邱而來!”

李曦明心中一喜,與后紼對視一眼,不再多言,兩人立刻分道揚鑣,一口氣遁入太虛。

李曦明一入太虛,便覺得虎口傳來陣陣涼意,憑借太虛往東一口氣飛到了海角,又繞了海角轉了大半圈,差點到了世臍,這才往九邱仙山而去。

等到了山上,已經過去了兩日,天色灰暗,后紼正在山門前的庭院飲茶,顯然是在等他,好不容易見了李曦明,問道:

“昭景好謹慎。”

‘能不謹慎嗎…此番出手的是我,明陽道統又不善隱匿,哪里像鵂葵般來無影去無蹤……’

他遂拱手笑道:

“讓前輩久等了!”

時間耽擱得夠久,后紼也不倒茶給他喝,一口氣把桌案上的茶具全收了,杜絕李曦明的說話機會,兩人一同入內。

穿過楓林,苓渡拄著拐,正站在一片紅葉之中,身前竟然還有一人,一身玄袍,腰上系著一條白綠色的綢子,身材很高,束著的黑發從身后垂下來。

興許是聽了腳步聲,這人轉過頭來,竟是一副青年模樣,容貌秀麗,瞳孔微紅,望之有妖異氣,不似善類。

見著苓渡都低他一位站著,李曦明十有八九能猜到這位的身份了,身前后紼也頭一次低了頭,比對方先一步行禮,沉聲道:

“晚輩后紼,見過元道真人!”

李曦明連忙接上,行禮道:

“晚輩昭景,拜見大真人…”

李曦明早聽過這位澹臺家的大真人澹臺靈統的威名,這位元道真人居然已經煉就了第五道神通,修為比司伯休還要高!已經是紫府巔峰的大真人,雖然不知道有多少金丹的把握,可此界敢得罪他的人真沒有多少。

李曦明早聽過這位澹臺家的大真人澹臺靈統的威名,這位元道真人居然已經煉就了第五道神通,修為比司伯休還要高!已經是紫府巔峰的大真人,雖然不知道有多少金丹的把握,可此界敢得罪他的人真沒有多少。

哪怕是摩訶過來,面對這位大真人也不敢放肆,乖乖地、客客氣氣地與他談玄。

兩人行禮罷了,這位大真人的情卻與外表迥異,言語中溫和客氣,平淡如水,也不拿捏架子:

“兩位坐罷!”

李曦明老老實實地坐下來,后紼也顯得不自然,只有苓渡自如地為三人沏茶,元道真人含笑看來:

“婁行道友如今如何了?好些日子不曾見他。”

這句話明顯是對后紼說的,李曦明低眉不言,果然見后紼沉聲道:

“老祖在參紫卡了百年,消磨了心氣…如今雖然突破…卻也沒有多余的時間了,他老人家也常同我說大真人的神通…很是想念大真人。”

元道真人一手按在臺上,接過苓渡遞過來的小杯,李曦明隱約看見一串細長的紫檀木鏈子系在他的手間,這大真人頷首,轉過來道:

“真是后生可畏…本以為后紼已經夠早成就神通,不曾想還有昭景也是一等的…不到百年的散修紫府,著實厲害。”

畢竟李家那點道統積蓄在這位面前不算什么,把李曦明稱作散修也并無問題,李曦明不會去指正他,只回答:

“晚輩只是碰了運氣,不如真人神通廣大。”

元道真人笑了一聲,隨口道:

“這次有勞你,苓渡確實在那處宮寺得了靈火…苓渡!”

苓渡連忙從懷里取出一枚朱紅色的陶瓷小缽,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

這小缽真是小巧玲瓏,光滑潔凈,不過娃娃拳頭大小,正好可以握進掌心,缽內黑漆漆,唯獨一點灰紅色的火焰,隱約有五色光暈環繞其上,正在其中跳動,不過米粒大小。

元道真人抿了茶,看出李曦明認不出東西,遂道:

“此乃小孔雀業并火,平日里可以稱呼為小孔雀業,你別看它在缽里米粒大小平平凡凡,倘若將之放出來,恐怕要化為一座山峰大小。”

“此火乃是從欲并火嬗變而來,從欲并火是鵧烏交歡之時從鼻齒之間泄出的第二種火,也是生欲以外的欲火之精,鵧烏交歡之時喙齒向天日,第一種火對應太陽,第二種火就是對應明陽了,有合之效。”

“故而古代鵧烏有白日宣淫之征,便是如此。”

這種級別的道論可不止讓李曦明心中震撼,就連一邊的后紼都是滿臉專注,忘我地盯著缽看,這位大真人卻停住了,輕輕彈指,便聽見滿天鐘聲,在整片仙山上回蕩。

苓渡從旁解釋道:

“真人談玄涉及古代真君、妖君,先要讓弟子防備,省得并火應聲而落,燒了林木。”

元道真人稍稍一停,繼續道:

“這火被大孔雀得去,傳給長子,這長子入了釋道,名諱不得提,把這火修成大孔雀業,他的座下便誕出小孔雀業,就是這一道了。”

李曦明如聽天書故事,這些古代修士的神通威能實在太過可怕,即使是聽著都心生震撼,咽了咽唾沫,元道複又道:

“小孔雀業可以算并火,到了釋修手里也是業火,是難得的火焰,威能在紫府靈火之中都不算差,至少能排到中上。”

李曦明半是驚喜半是遺憾。

他其實早早想過得到的靈火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離火,畢竟天下火焰何其之多,是斷然不可能一個傳承就能取出自己想要的火焰,可他依舊毅然決然參與其中,《閏陽法》的因素必不可少。

《閏陽法》本是屠龍蹇的機緣,可以讓火焰在數道之間轉化,主要涉及離、真、牡三道,早時候苓渡又排除了牡火灴火,自己轉化為離火的機會非常大。

可《閏陽法》并非覆蓋離、真、牡三道的全部火焰,況且也還有并火一道在,李曦明同時也做好了無法轉換的準備,他并不是個貪心的——一道紫府靈火在手中怎么都是好的。

眼下雖然是并火,可根據眼前這位大真人的話語,威力絕不弱,李曦明還是覺得劃得來,心中喜悅,可另一些疑惑涌上心頭:

‘我擋了個一二嫌疑,當真配得上這樣的火焰犒勞?這道并火就差把孔雀兩個字寫在面門上了!倘若真的用來對敵,豈不是把這個黑鍋背結實了?’

‘我擋了個一二嫌疑,當真配得上這樣的火焰犒勞?這道并火就差把孔雀兩個字寫在面門上了!倘若真的用來對敵,豈不是把這個黑鍋背結實了?’

若是沒有元道真人這番話,李曦明客氣客氣也就收下了,可這位大真人就坐在面前,又說得明白,李曦明只能恭聲道:

“這等威能的火焰,晚輩受之有愧,還請大真人收下!”

元道真人聽了這話,微微挑眉,搖頭道:

“不必客氣,你也算元府治下的勢力,我太邱道統與元府關系匪淺,照撫一二也在情理之中,一道靈火而已。”

李曦明心中一駭:

‘原來是與元府關系匪淺的道統…倘若平級,這位澹臺真人豈不是當年洞驊真人級別的人物?…這倒是夸張了…可如若次一級,也是三宗一級的道統…難怪這樣厲害!澹臺家真是好大來頭!’

他連忙行禮,拜道:

“稟前輩!多少功勞得多少東西…晚輩不敢貪索,更何況這一道小孔雀業乃是孔雀的寶物,晚輩取在手中,猶如燙手山芋…萬萬不敢取用!”

元道真人并不起身,等著他第一拜拜了,這才伸手扶他起來,把往后的動作止住,輕聲道:

“昭景好客氣,姑且安心,既然同你說了這件事情,必然沒有害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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