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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技窮
范文程現在想要找一切的突破點,以此來緩解大清的困境。
有蒙古人成為大夏的肉邊墻,多鐸的計策根本就不可能偷襲成功的。
好在大部分明軍都投降了賀今朝,而這些明軍將領曾經的頂頭上司就是洪承疇。
除了他之外,大清也沒有那么多明廷的文臣武將可以用。
賀今朝他進入北京城之后,對明廷的文臣武將以及勛貴宦官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拷餉。
然后把他們都罰去修路,還讓朱由檢指揮一部分人修路。
如此手段,著實是讓范文程等人驚詫。
有這么不干人事的皇帝?
可是相比于大明那些有各種愛好的皇帝們,賀今朝這種行徑到算是正常清算。
以前就聽說賀今朝他不怎么任用大明的官員,如今看來傳聞竟然是真的。
他光靠著手底下那些不識字的農民能治理一個國家嗎?
顯然有些吏員學校培養的事情,滿清并不清楚。
誰不知道讀書人才能治理天下啊?
別看滿清貴族們認為讀書人就是條狗,但還得用這些狗不是嗎?
尤其是通過一次次戰事,八旗士卒用他們的性命知道了,賀今朝領導的農民起義,在拋棄大批蛀空大明的蛀蟲之后,并沒有手忙腳亂,反倒是逼得滿清高層應對不暇。
大清就是想要勾結一些大明舊官僚,賀今朝都沒給他們機會。
故而范文程只能從洪承疇這里想想辦法,大明亡國不算久,肯定是有人懷念大明的。
背地里想要搞什么反夏復明,這些人都是可以利用洪承疇為招牌。
洪承疇對于這種事自然是不可能一口答應。
整個滿清朝廷內部對于他還是有著相當大的戒心。
現在議政能帶上他,完全是擺成吉祥物,連在盛京的家里都有許多滿人奴仆,說白了就是為了監視他的。
相比于其余人不知道誰是滿奸,留著洪承疇這個有明確目標的,倒是更好的監視一二。
面對范文程的再次詢問,洪承疇倒是有些遲疑了,搖頭道:
“唐通這個人雖然愛財,但我不敢保證他收了之后會不會裝作無事發生一樣。”
“只要他愛財,那就好說。”范文程捏著胡須道:
“洪督師自從來了我大清之外,還未曾提供過什么助力。
如今大明已經被賀今朝所滅,大清也危在旦夕。
若是我們能夠撐過去,將來入主中原,方能洗刷你我之間的屈辱。”
范文程意思的洪承疇已經剃了辮子,屬實是先仕明再仕清。
他想要仕夏,困難重重,大概會一條路走到黑的。
你要不努力,那就只能釘在失敗者的位置上了。
話都說到這里,洪承疇也只能頷首表示他會派人去聯絡唐通等舊部,希望倒是他們開出的價碼不要過于殘暴。
“雖說可以暗中勾連大明舊部,但豫親王的計策過于冒險。”
聽到洪承疇說這話,范文程也頷首。
就算真的順利破開邊墻,大軍搶掠一番,能不能返回那還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呢。
可以說,大清目前的局面就困在這里了。
想要放手一搏。
搏到哪個方向去?
首先糧草不濟。
八旗士卒鎧甲武器還需自備,但錢都用去買糧食,很少能夠勻出來一些再添置新裝備。
甚至連放貸給八旗士卒買武器的人,也變得極少。
主要是阿巴泰那波人并沒有回來,導致了極大的壞賬,放債的人都收不回來錢。
有小部分實力不強的放貸人,也窮的吃不上飯了。
范文程之所以同意多鐸的部分主意,在他看來錘匪的精銳部隊全都被賀今朝布置在遼東一線,還有朝鮮等地。
薊鎮等地必然會出現一定的兵力空缺。
稍微一移動,就能夠牽制一部分錘匪士卒的調動。
那些多是被接收投降的明軍士卒,用來守衛城墻,戰斗力并不強悍。
這便是有機可乘。
當然前提是得搞定,那些盤踞在薊鎮外甘愿為大夏“肉邊墻”的人。
蒙古人多是愿給賀今朝當狗。
明明以前他們都是為大清當狗主動帶路攻打大明的。
“還有得路過那幫蒙古人的地盤,也需要好好打點。”
范文程聞言又是嘆了口氣,林丹汗死后,蒙古人幾乎都歸降了賀今朝。
相比于大清只籠絡那些蒙古貴族,賀今朝確實掀翻了不少蒙古貴族。
然后籠絡了大批蒙古人,給那些奴仆全都提供了翻身的動力。
至于娜木鐘還是賀今朝的岳母,聽說林丹汗的妹妹都同賀今朝有一腿。
再加上這批投靠賀今朝的蒙古人,實力強橫,裝備精良,不斷的打擊投靠滿清的蒙古人。
如此聯姻以及攻擊政策之下,很少有蒙古人愿意再給大清賣命啊!
得不到好處,損失了牛羊和性命奴仆。
就算大清收買一些混在娜木鐘部落里那些貪財的蒙古人,很難抵達核心的。
他們兩個在說話的時候,大廳內依舊是在吵吵。
滿清的這種議政模式,洪承疇都已然習慣了。
多爾袞此時也親自下場同眾人咆孝起來。
洪承疇以前一直在外為帥,與朱由檢的溝通多是通過奏疏,很少有面奏機會。
現在他看清廷內部議政火藥味十足,當真是大開眼界。
洪承疇甚至想要手抓一把南瓜子,泡上一壺碧螺春,在這聽著。
滿清內部爭權奪利,爭吵的越發激烈,所面臨的外部環境就越發的惡劣。
否則眾人早就圍在多爾袞身邊吹捧起來了。
一方說你會把大清帶入滅亡當中,如同大明一樣,還給多爾袞冠上大清朱由檢的稱號,從野豬變成了蠢豬。
另一方則是大力反駁,按照你們這幫只有勇力沒有腦子的人,才會把大清帶入深淵。
洪承疇辯駁著這些人的動作,像他這樣第三方不戰位的人也不在少數。
多爾袞被怒斥為“懦弱派”,大清就該真刀真槍的同錘匪狗子打,絕不能像窩囊廢一樣躲在家里,任由他們宰割。
這一次連多鐸、阿濟格都不站在多爾袞一邊了。
“好了。”
多爾袞再一次聲嘶力竭的咆孝,喝止住所有人:
“既然你們想打,那該怎么打?”
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說了出來。
待到他們說完了,多爾袞心平氣和的道:
“洪承疇,你來說一說錘匪對上我八旗的優勢。”
正在吃瓜的洪承疇被點到,感受著一道又一道的目光射過來。
作為一個肯學習的人,洪承疇說滿語已經很地道了,他開口道:
“我不敢說。”
“說,本王叫你說。”
多爾袞苦苦支撐這個帝國同錘匪周旋,結果換來的是這么多針對。
真要把他們放在自己攝政王的位置上,他們有幾個能穩住這個政權的?
交手了這么久,你們真以為大夏還是同大明一樣好打嗎?
“那我便說了,總共是四點。”洪承疇倒是也不客氣:
“第一錘匪軍隊紀律好,得到了許多百姓的支撐,而且李定國軍紀森嚴,戰斗意志旺盛,人人都渴望獲得戰功改變自己的命運,在賞賜上,他們得到的比八旗士卒更多。
第二點便是在行政上,賀今朝除了延續大明的官職,還別出心裁的利用自己培養的官員掌控鄉村,吸納各方面的人才,共同富治理,錘匪的后勤調動保障,便是明證。
第三點,賀今朝是大一統的皇帝,麾下精兵強將極多,且不同于大明兵將能打善戰皆是私兵,各級將領也不會如同大明將領一樣各自觀望,表面背地里都不和,死到道友不死貧道的思路。
錘匪在李定國的指揮下,目標一致,共同抗敵。
第四點便是賀今朝本人英勇果敢,能夠清楚當前的局勢,做出合適的判斷,掌握時機。
讓戰爭的主動權完全處于主動,我從崇禎二年便與他對戰。
此人乃是秦地群賊當中,最難對付的一個首領。
別看他是個驛卒出身,但為人狡詐,善于籠絡人心,又心狠手辣!
什么王嘉、王自用、高迎祥、李自成之類的全都為賀今朝做了嫁衣,以至于讓他奪得了大明天下!”
中國歷次農民起義,最先起義的人從來都沒有成功的。
洪承疇話都沒說完,就遭到了一幫滿清貴族們的喝罵怒斥,但洪承疇依舊堅定的說完了全部。
大罵明狗、漢狗的不在少數。
這些滿清貴族們何曾看得上那群漢人?
就算在大清的漢臣漢官,他們也看不起。
饒是重臣且被皇太極看重的范文程,他媳婦還不是被多鐸給玩了。
多爾袞揮手讓洪承疇回去,他站起身來再次咆孝:“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錘匪同大明官軍截然不同,賀今朝是打著滅亡我大清的主意來的,現在你們一個個還要繼續分兵前往薊鎮甚至是太原等地襲擾,又能有什么用處?”
“廣寧北鎮、海州、朝鮮,三個地方都布置了重兵,我們還要守衛盛京,到哪里還能有足夠的兵源出擊?”
“你們能拉出兵馬來嗎?”
多爾袞實在是憋屈。
相比于賀今朝手里隨便一劃拉,就是十幾萬人馬奔著遼東、朝鮮投放對峙,而且他手中還有很多預備的軍隊。
現在大清的兵力,出十萬人就已經非常極限了,東邊西邊等地都放了一點。
優勢兵力全都沒了,對上錘匪便處于劣勢人馬。
如今還不能從蒙古那里調來援軍。
最重要的是目前,也無法一人一馬進行對戰了。
武器裝備還得大清出錢打造。
當然多爾袞還可以繼續增兵,把那些曾經擄掠的漢人奴隸納入綠營當中去。
可目前而言,效果不是很好。
兵源精銳個屁,土雞瓦溝罷了。
多爾袞的咆孝搞得廳內再一次陷入了寂靜當中。
大清目前的形勢,同錘匪打也打不起,耗也耗不起。
陷在這個困境當中,沒有什么好法子改變,才是讓內部的每一次議政都會發生極大的爭吵,導致議政就完全成了吵架的場所,想要商議出來什么事也沒什么可能。
多爾袞的威望再不斷的下降,做的多,錯的就多。
待到眾人離去,多爾袞看著殿外又下起了大雪,簌簌的掉落下來。
不一會,外面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貴人們時不時的暴躁就會鞭撻奴才,為此這些宮女、太監們都小心翼翼的掃雪,生怕自己是下一個被打死的人。
范文程又說了同原洪承疇舊部勾結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成,總得試一試。
多爾袞頷首,叫他放心去坐。
遠在薊鎮的唐通并沒有一同前往遼東,而是被派來扼守薊鎮防線,防止滿清韃子破罐子破摔,趁著蒙古人前去襲擾的時候,他們來襲擊蒙古人的部落,或者來襲擊大夏境內。
無論如何,皇太極繞過寧錦防線前去大明境內搶掠的計策,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傷害的。
就在這大雪封天的時候,唐通等著賀今朝的召喚,前去京城飲酒之類的,在過年前放松放松。
然后他便接到了有人求見,說是從北邊來的。
唐通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洪承疇終于送了消息來嗎?
覆滅滿清韃子的時間已經到了嗎?
“快,叫人進來。”
數名護衛被控制在院子內,只有兩名信使進來之后,摘下狗皮帽子,露出了里面的金錢鼠尾辮子,拱手道:
“洪督師部下,特來給唐將軍送信。”
唐通先是打量了一下進來的二人,慢慢的呵了一聲,穩穩的坐在太師椅上,澹然的開口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洪督師派來的,還是韃子派來的?”
“唐將軍仔細看看,我乃是洪督師家奴洪昭。”
唐通仔細辨認了一番,慢悠悠的開口道:“我一直以為洪督師葬身大海了呢。”
“洪督師為了光復大明,故而同大清合作,共同推翻錘匪政權,此番前來,正是給唐將軍送來了潑天富貴。”
“呵,洪督師他降了韃子?”
“不曾,只不過是為了戰事當中更好的辨認敵友,方才剃發。”洪昭把信件放在甲士的手里,請他代為轉交:
“此乃洪督師的親筆信,請唐將軍查看再言其他。”
唐通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信件,一時間表現的有些遲疑,像是在下定決心一般。
“唐將軍,看看吧,少不了二兩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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