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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滿清困局
賀今朝對于宋應星想要掏空他肚子里知識的請求,并沒有拒絕。
而他對于以前學習的知識也忘的差不多了,能想起一點是一點。
要論賀今朝學識最強的時候,那還得追朔到高三。
相比于前人太子以及其余兒子封王的操作,賀今朝也沒有封。
國公的爵位他都攥得死死的,更不用說自己兒子的王爵了。
光是這件事,就讓眾人摸不清楚賀今朝是怎么想的,畢竟自古都這樣。
就算是要演,賀今朝也想著讓自己的兒子們去講武堂學習。
頂多日后提拔的快一些,也沒想著到什么歲數,必須要封爵位之類的。
現在的高級爵位依舊非常值錢的,焉能輕易下放。
在研究院的一幫人被賀今朝指導上課的同時,多爾袞再一次在盛京皇宮內召開了軍事會議。
上一次召開諸王議政,最后是打出順治皇帝親征的口號,前去與錘匪交戰。
希望引誘蒙古人能夠圍攻盛京,進而一網打盡。
結果確實達到了恐嚇錘匪的目的,遼東半島的錘匪開始收緊防守。
以娜木鐘為首的蒙古錘匪士卒,又去科爾沁等部落去白吃白喝,這一次連吳克善都被生擒了。
圍攻「敵國」首都這件事,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敢,還是不上當。
在多爾袞看來,那就是在清軍主力沒有來之前。
錘匪在遼西不斷的左右橫跳,就是來吸引你來對攻的。
結果等他真正派兵支援后,錘匪反倒偃旗息鼓,一下子就不鬧騰了。
多爾袞屬實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無論你是怎么引誘,李定國就是按兵不動,只會派那些該死的蒙古人不斷的襲擾。
為此,多爾袞甚至親自去前線視察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他調查之后發現這群錘匪士卒守城比明軍要有經驗也更加膽子大,戰意也不小,他們并不是單獨的守衛城池。
郊外等地皆有防守,利用好明軍留下的堡壘,由點成線再成面。
清軍想要單獨攻擊某一個堡壘,必定會受到其余兩個堡壘的協同炮擊。
錘匪的火器犀利,他們比明軍士卒還要善于用火器。
至于多爾袞想要向努爾哈赤一樣發展內女干,打開城門。
無論是派進去的奴仆,還是有親戚往來的,進城都要親屬認領,錘匪士卒還會時不時的核查門牌。
什么僧人道士,外來醫卜星相賣藥等人,一概不準放入。
這只是明面上的。
錘匪還會暗中發展探子,混在商販當中。
若是排查出女干細來,錘匪的賞賜極為豐富。
通過對戰,多爾袞想要把錘匪的水源、糧草都給耗干凈。
但到了最后被耗盡糧草的還得是他自己。
本來人馬不調動,大清的糧食還能湊合用。
現在一下子就入不敷出了。
守城的時候,錘匪除了要用火器,還極為擅長使用金湯。
這種防守武器,多為清軍士卒所懼怕。
許多人被燙傷之后,只能等死。
多爾袞發現上當了,錘匪固守城池吸引清軍圍攻。
然后他們通過海船登陸作戰,繞道清軍后面去搞襲擾破壞,得手之后迅速脫離。
待到多鐸想找錘匪作戰,都抓不住機會。
錘匪乘海船返回旅順等后方,或者上了海島,清軍都沒轍找補。
錘匪的海軍巴不得清軍能夠乘船出海作戰吶。
這樣他們也能撈到戰功,不至于總是干運輸船的活。
以至于這「皇帝親征」名義的戰事,越拖清軍的士氣就越發低落。
不僅沒有取得什么進展,反倒被牽制在此處。
一個六七歲的皇帝來了前線能有什么用吶?
他又不可能跟皇太極一樣流著鼻血也要親自上陣,以此來激勵士卒。
此番召開會議,眾人臉上皆是沒有喜色。
許多清軍士卒無法回家過年,怨氣頗重。
其實旗人家里也出現了吃飯困難的事情,此舉還得益于錘匪的不斷襲擾搞破壞。
人一旦沒飯吃了,還打個什么勁的仗?
多爾袞現在應付
一度有聲音抱怨,攝政王他沒本事,讓大家不僅沒法大口吃肉喝酒,還得勒著腰帶去作戰。
多爾袞本來就是強行上來的,通過打壓濟爾哈朗、豪格等人。
現在,又遭到了反噬。
「戰事進展到現在,我大清并沒有占據優勢,接下來若是繼續與錘匪對戰,怕是難以支撐。」
濟爾哈朗率先直接提出了目前的困境,糧食已然是不夠用了。
「大清的血都要被錘匪給放干凈了。」洪承疇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
他的綠營兵拉出去之后,割了辮子,就地投降錘匪的大有人在。
以至于多爾袞越發不相信綠營兵,可也給不出什么良好的待遇。
就算多爾袞派綠營兵的人主動投降,當內女干。
但內女干目前沒有傳回來一點有用的消息。
這些投降的人,進城之后,想要再出城,那就是直奔海船,運到山海關附近安置。
現在多爾袞才發現了光是遼東絕對無法同整個中原對抗。
先前大明對于遼東,那是不懂得怎么對付己方。
賀今朝滅亡大明之后,根本就沒有放松警惕,甚至還有意選擇摻和到大清對待大明的擄掠戰事當中,從中取利。
不得不說一句,這種戰機把握的極好,讓多爾袞也頗為佩服。
現在他又降伏了蒙古,以及直接發兵朝鮮牽扯大清的兵力。
不斷的對大清放血。
別看中原現在還有幾省有干旱的情況,但多爾袞認為賀今朝絕對不缺糧食供應。
大夏比大明的手段要強上數十倍,而且還沒有「大夏官員」是己方友軍。
光是背后的那種資源對沖,就讓大清吃不消。
所以面對濟爾哈朗的說辭,多爾袞并沒有反駁。
現在倒是有些你行你上,要不然別逼逼的。
「議政議了這么多次,你們誰想出應對錘匪的主意來了」多爾袞怒斥眾人道:
「還有豪格,他一直待在朝鮮,詔令他返回也不回來,他想做什么?」
多鐸倒是給豪格辯解上了:
「攝政王,肅親王他回來也沒有用,反倒要額外養活許多士卒和投降的朝鮮人,不如在朝鮮就食。」
對于多鐸的辯解,眾人也紛紛迎合。
實在不行就確立豪格為皇帝,最起碼他能打啊!
現在豪格一直待在朝鮮未曾回來,未必沒有人暗中想要支持豪格在朝鮮打下一片基業來。
多爾袞不行,那就換人!
但就目前而言,兩百旗的實力受到了損傷。
反倒是其余各旗在前線損失不不,尤其是寧遠之戰時候,石延柱作為正白旗都統,麾下損傷不小。
多爾袞瞥了多鐸一眼,那是豪格他不聽從朝廷調動,將來是要出大事的。
他是在裝湖涂嗎?
「底下旗人吃飯都困難,再叫他們回來,那大家一起餓肚子吧。」索尼一臉不善的道。
他與其余五人在三官廟盟誓,忠心輔左幼主,六人一體。
多爾袞想要插手兩黃旗調動他們,根本就沒戲。
如今的滿清因為皇位之爭,已經四分五裂了。
多爾袞想要擰成一股繩,可最終只能損害自己的嫡系去辦事。
「肅親王在朝鮮牽扯錘匪兵力,對我大清也是一件有利之事,他回來除了徒增煩惱,還能做什么?」
鞏阿岱等人紛紛迎合。
多爾袞看著大廳內七嘴八舌訴說的人,有些心累。
自從努爾哈赤建立后金時,小山頭就一直林立,到了現在各自山頭實力越發大了起來。
要是多爾袞帶著大家高高興興進了北京城,那索尼這個六人小團體興許還能散伙,有人自動向多爾袞靠攏。
但大清隨著多爾袞的治理,越發的孱弱,誰還愿意舔多爾袞呢?
矛盾叢發,說什么的都有。
朝堂內不知道因為什么就開始大吵起來,幸虧眾人都比較克制,再也沒有謀立皇帝時候那種拔刀相向。
可以說,通過賀今朝對滿清的不斷放血行徑,多爾袞對內威信不足,話語權越來越輕。
現在還沒有造成嚴重內訌,還得是外面有錘匪這么一個強大的外敵。
一旦沒了外敵,滿清內部傾軋極為厲害,動不動就被奪爵死人。
「夠了。」
代善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還有人沒把嘴閉上。
茶杯被他給摔在地上,一時間眾人全都沉默了。
「吵吵做什么?」
「你們有在這吵吵的空隙,不如想想法子怎么把錘匪打死,順便闖進北京城砍了賀今朝的腦袋。」
「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代善一提到賀今朝就氣得咬牙切齒,不說自己的腿拜他所賜。
光是那個該死的次子碩托,就讓代善十分頭疼。
碩托在遼東做了一個極好的榜樣,連愛新覺羅家族的人投降了賀今朝都沒有事還受到重用,那咱們就更沒有事。
「如今我們被錘匪圍困在遼東之地,光靠這遼東是無法供養我八旗士卒的。」多鐸率先開口道:
「依我之見,莫不如前去搶掠盤踞在薊鎮周遭的蒙古人,順便往太原方向進發,調動錘匪士卒,擇機破開邊墻再次搶掠明境,總比我們窩在盛京餓肚子強。」
多鐸的計策十分冒險。
上面還有阿巴泰損失殆盡的戰例,現在又要故技重施。
一旦再次一去不復返,那盛京的老家也就沒什么必要保存了。
代善聞言也是揪著胡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此舉過于冒險,一旦失敗,大清連茍延殘喘都算不上了,說被滅國那也是極為正常的。
「要么死,要么活。」
多鐸看著眾人說道:「大清已經到了這種生死關頭,你們還在猶豫什么?
難不成一個個富貴日子過慣了,忘記我們的富貴是通過不斷的廝殺,從戰場上得來的嗎?」
對于多鐸的呵斥,索尼等人自是一陣反駁。
盡管多鐸看似是多爾袞的簇擁者,內心確是有著自己的小九九,但旁人卻不這么認為。
要說阿濟格同多爾袞不是一條心,大家都相信。
但是說多鐸與多爾袞不是一條心,沒有人相信。
這個時候阿濟格也站起身來:「何必舍近求遠,要我
說,在遼西那塊地界,我們同明狗打了多少次?」
「現在輪到夏狗在此地狂吠,又有什么區別呢?」
「我大清在遼西同夏狗作戰,根本就沒有優勢。」
濟爾哈朗連連搖頭,阿濟格他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形勢。
那賀今朝就打算封鎖周遭,通過圍困,把大清給活活耗死!
你們想打仗,錘匪憑什么要如你們的意?
只要一作戰,大清的士卒死傷不少,便又省出來許多口糧。
但是光發放撫恤銀子,那能買多少糧食?
以前大明糧食短缺,糧價一日數漲的事情,在大清完美的復刻起來。
八旗兵戰死,家屬用撫恤銀子想買幾斤糧食都沒處買去。
幸虧遼東獵物不少,以前的八旗旗人也多有打獵。
可人一旦多了,獵物便少了起來,內卷起來,依舊不夠吃。
以至于在林子里出現殺人搶奪獵物的事情,屢次發生。
能打中獵物不是能耐,從林子里把獵物拉回家里,填飽家人肚子才算是能耐。
滿清的高層們家里糧食不缺,可缺糧的寒意早早就傳到了底層百姓。
為了活下去,自是也有八旗子弟偷摸跑去投降錘匪,就為了能夠填報肚子。
外患就擺在那里,內憂越來越嚴重。
多爾袞作為攝政王,自是曉得大清的窘境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他在此處定下來的計策,是否會有人想方設法的傳遞到賀今朝的桉頭上去?
眾人針對多鐸放手一搏的計策,又開始了爭吵。
范文程此時臉上的愁容不減。
軍糧短缺,別說那些被擄掠來的奴才,就是正經老旗人家里也沒有多少余糧了。
一旦沒了吃喝,眾人還怎么支持大清?
賀今朝完完全全是把大明所需要面對的困境,一股腦的全都壓在了大清的頭上。
范文程看了看一側陷入深思的洪承疇,開口道:
「洪督師,我聽聞守衛薊鎮邊墻的主將乃是唐通,你的老部下,若是我們前往薊鎮,你能否說服唐通為我大清打開城門?」
「別想。」洪承疇邪了他一眼道:
「唐通憑什么要放棄大好的前途,就為了給我洪承疇一個薄面,放你們入塞?」
范文程一下子就被洪的話給噎住了,又不死心的道:「若是重金賄賂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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