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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1495 屋頂上的女人
江辰應該是真餓了,吃得津津有味,甚至吃得突然噎住,起身要倒水。
結果無聊到看他吃飯的曹公主起身,幫忙代勞,倒了杯水過來,遞過去。
江辰接過,忽然間莫名想起了一段文藝的話——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異性,而是一個可以溝通的靈魂。有著相同的愛恨、眼界、和格局,還有別人無法賦與的安寧。
具體在哪本書上看的,記不清了。
“咕嚕。”
普普通通的純凈水,竟然喝出了甘甜的味道。
“去檢查沒?”
曹錦瑟重新坐下。
“檢查什么?”江辰不解。
“檢查身體啊。”
曹錦瑟上下打量他,“真的一點傷都沒有?不都是精銳嗎?”
“精銳也得看對于誰來說。”
喝水過后江辰重新提筷。
“你能不能哪一天不吹牛。”
“我從來不吹牛。”
這話實在。
比起其他男同胞們,富可敵國的江老板其實可以說相當務實了,昨晚那些鬼佬固然是精英,可是有種單挑啊?
曹錦瑟置若罔聞,認真道:“最好還是去做一個全方位的檢查,很多人被車撞后安然無恙,行動自如,可是五臟六腑卻已經嚴重受損。”
說毫發無損其實并不貼切,雖然沒有掛彩,但剛才起來洗澡的時候,江辰脫下衣服,身上多出了許多淤青。
可淤青歸淤青,那些鬼佬再怎么訓練有素,拳腳也鐵定達不到能夠和汽車相提并論的地步。
除非像蘭佩之那樣的變態。
那一手“劍來”,可謂是驚才絕艷!
武林有句諺語: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
這個世界的很多風景,本來就只有站到高處才能看見。
不出意外。
蘭佩之的實力估摸已經突破外家桎梏,向內家宗師攀登了。
不然她那么婉約的身材,哪里來那么爆裂的勁道?
不符合科學啊。
“我昨晚去過醫院。”
當然。
即使渾身“酸爽”,但江辰不打算泄露,這不叫撒謊,這叫善意的隱瞞,何必讓對方擔心。
曹錦瑟沉默片刻,看著神色平靜的男人,“聽說,你犧牲了一名保鏢?”
“嗯。”
江辰應了一聲。
曹錦瑟沒有安慰,而是道:“我可以幫你申請國家撫恤金。”
曹公主的溫柔,潤物無聲啊。
江辰再度露出笑容,默契的配合道:“心意領了,但就不給國家增添負擔了。而且他也不是神州人。”
“但他是為了神州的利益而犧牲。”
曹錦瑟接話,也沒再堅持,他的品性她了解,哪里會虧待陣亡者的家人。
“怎么樣了?”
江辰轉移話題。
“昨晚的襲擊者是通過假護照分批入境,目前查到的,最早入境的在半個月之前。”
“假護照?”
互聯網上有個段子,說神州是雇傭兵的禁地,這話有點言過其實,只是很多事情,不可能披露給普通人看而已,就像昨晚的大戲,公眾永遠不可能知情,但這句話從第一程度上,也反映出了神州的治安管控力度。
世界上不存在百分百安全的地方,但實事求是的講,神州的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區之一,一個兩個還好,可這么多人持假護照暢通無阻的混進來,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應該是察覺到江辰的眼神,曹錦瑟繼續道:“其實也不算是假護照,切實的講他們拿的是別人的護照,頂替的是別人的身份。”
“目前溯源到被頂替身份的那些人都是來神州工作的外籍人士,每一個人供職的公司都不同。”
“對那些被頂替的人進行審問了嗎?”江辰問。
“在那些歹徒入境前,這些被頂替身份的外籍人士全部離境。要不然歹徒也不能堂而皇之的進來而不被察覺。”
嚴絲合縫啊。
“真是一個龐大的組織。”江辰感慨。
曹錦瑟點了點頭。
按照目前查到的信息,其實這場計劃的開啟,可以追溯很長很長時間之前。
動手的那些歹徒,可分明那些來神州務工的外籍人士顯然都有問題。
間諜戰,一直都是隱藏在和平表象下的新時代戰爭。
而來東方工作的外籍人士,大部分都屬于高級人才。
多大的手筆?
多大的組織架構?
“時間太短了,接下來針對那些公司都會展開嚴密的調查,他們一定還有同黨潛伏。”
“有肯定是有,但可能不在那些公司。而且那些公司里沒問題的人,也只是現在沒有問題,沒有誰能夠保證他們在利益誘惑或者暴力威逼下,將來會不會從事同樣的‘工作’。”
聞言,曹錦瑟微微吁了口氣,眉頭不自覺皺起,“你說的對,野火燒不盡。”
“有一個辦法。”
江辰輕松道:“關閉所有的外資公司還有合資公司,不允許外籍人士入境。”
曹錦瑟頓時甩了他一個白眼。
她當然明白這家伙又在行使他的幽默感了。
照這么說,豈不是開歷史的倒車,重新回到閉關鎖國時期了?
況且……
“你覺得只是外籍人士有問題嗎?從古至今內部出的奸細還少了?只要利益足夠,收買一個外國人的成本,說不定可以策反數倍的國人。”
雖然不適合笑,但江辰還是有些忍不住。
“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我說的是事實。”
曹錦瑟恬淡道:“每一個民族都是一樣,有人拋頭顱灑熱血拼了命的負重前行,也有人絞盡腦汁的拖后腿。”
江辰含笑不語,默不作聲吃飯。
曹公主從來不是一個盲目的愛國人士。
她其實非常清醒。
老祖宗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不僅要知彼,知己是排在前面的。
“既然野火燒不盡,那就換一個思路。”
江辰咽下飯菜,突然道。
“什么思路?”
曹錦瑟瞧他。
“我相信不僅別人會派細作來我們這吧?謀略兵法我們玩了幾千年,在這方面我們應該不會輸給任何人。既然在這邊查起來有難度,那就換一頭入手,說不定反而會容易很多。”
曹錦瑟沉默,過了會,耐人尋味道:“你能幫忙嗎?”
江辰筷子不停,若無其事,“大忙幫不上,一點綿薄之力還是可以的。”
吃飽喝足。
江辰協同曹公主走出阿房宮。
“這幾天都不好好休息?”
她真有點佩服這家伙的精力。
“去拜拜咱們的觀音菩薩。”
夜色接夜色,昨晚仿佛上個眨眼前的事情,江辰呼出口濁氣,“一起?”
救命之恩,理所應該。
聽到去找蘭佩之,曹錦瑟沒再多說什么,搖了搖頭,“我去干什么。”
江辰詫異,“不會吧?還在置氣?”
“呵呵。”
曹錦瑟皮笑肉不笑,而后邁步離開,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女人啊。
真是神奇的生物。
有時候宰相肚里能撐船,有時候又像個孩子。
目送曹公主拉門上車,江辰也走向停車場。
繼青翼蝠王之后,白眉鷹王和金毛獅王也相繼脫離了生命危險。
不過只是無性命之憂,幾人的傷勢其實都非常嚴重,好在他們身強體壯,換作普通人……
這個比方沒有意義。
換作普通人,早就被砍死了,根本撐不到上手術臺。
傷筋動骨一百天,保守估計,三人得在醫院躺好幾個月了,而且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沒辦法再進行體力勞動。
不過沒有關系。
他們的使命已經完成,出院以后,大可以回高麗,去過紙醉金迷的悠閑生活。
活著出去,重重有賞。
江老板從來不是一個食言而肥的人。
這次不打算再騎墻。
畢竟要是再被摔出去,身體遭不住啊。
江辰停好車,選擇從正門拜訪。
八點半左右,時間不算晚,這次這座四合院的管家沒有睡下。
當然。
上次江老板之所以爬墻,是宣稱敲門沒有人應,究竟事實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
門開后,沒有語言交流,江辰只是微微一笑。
平平無奇的中年嬸子也沒有帶路,開門后,一副示意江老板自便的架勢。
沒有關系。
不提駕輕就熟,起碼近期來了幾次的某人肯定是不至于迷路的。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改攻略了。
開始吟詩作對了。
還真別說。
挺應景。
不知不覺間酷暑悄然過去,晚間涼風習習。
可遺憾的是,曲高和寡,知音難覓。
江辰踏步而歌,卻無人應答。
屋子里亮著燈。
證明人應該是在的。
江辰走進自己喝過洗腳水的堂屋,竟然還是沒有人出來招呼。
要是沒人。
守著這里的嬸子肯定會進行告知,所以人去哪了?
于是乎江辰開始到處搜尋,就連人家的廂房都沒放過。
當然。
進屋前是敲了門了。
他又看見了那把木劍,一塵不染的掛在墻上,可是依然沒有發現觀音的仙蹤。
隨即又去了后院,還是一無所獲。
江辰又回到立于中庭的堂廳。
舉目四顧。
夜色寂靜如水。
“啪!”
還是有蚊子的。
江辰伸手入兜,打算使用科技手段了,結果手機還沒掏出來,驟然聽到聲音。
“在找我嗎。”
來自天上!
莫非真能飛天遁地不成?!
百年之約已過,御劍的御劍,化翼的化翼,隱身的隱身,就他還在苦哈哈的練三腳貓的功夫?
江辰豁然抬頭,唯恐看見人家坐在浮空的蓮臺之上,身后還豎著巨大的光圈。
不過還好。
世界還是正常的。
對方只是坐在屋頂上而已。
只不過大晚上的坐屋頂上?
好像也有點不太正常。
江辰朝院子里走了幾步,而后轉身,這樣視野更開闊些,能更清楚的看見屋頂上的女人。
“怎么不早點吭聲?”
他剛才無頭蒼蠅般的模樣,一定被人家盡收眼底了。
好在他思想品格經得住考驗,沒有在人家廂房多作逗留,進都沒進去,只是掃了眼確認有沒有人,否則今晚恐怕又沒好果子吃。
君子慎獨君子慎獨。
重要的事情說兩遍,本來該說三遍,但不能水。
“這里好像是我家。”
蘭佩之又把頭發放了下來,隨著習習晚風輕輕漂擺,一襲純凈的白衣,坐在高處,與月亮重合。
這幅畫面,觸人心弦。
江辰仰著頭,沒有回話,不是無話可說,只是……不忍心破壞這種意境,想多欣賞一會。
蘭佩之垂眸。
菩薩低眉。
“你坐屋頂干什么。”
江辰開口。
“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沒有波瀾,也沒有喜怒。
是啊。
這是人家的家。
是私人領地。
別說坐房頂上了,就算在房頂倒立都是應有的權利和自由。
“下來啊,這樣我和你說話不方便。”
“你說,我聽得見。”
你是聽得見,可昨晚才剛經歷了那么劇烈的運動,總是仰著脖子扯著嗓子,很吃力的。
“我們能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進行交流?”
江辰仰著頭苦笑道。
屋頂上的女人飄然欲仙,無動于衷,比月光更為皎潔。
“你不是很擅長爬墻嗎。”
江辰苦笑更甚,旋即收回目光,一言不發,轉身往外走,似乎賭氣離開。
夜色重歸安靜。
幾分鐘后。
又有道人影鬼鬼祟祟步履蹣跚的進入了院子,還抱著個梯子。
不用說。
一定是找人家嬸子借的。
蘭佩之靜靜看著,看著他把梯子豎起來,而后重新眺望遠方。
上次爬墻。
這次竟然就上屋了。
那么下次呢?
江辰不擔心人家把他踹下去,因為是對方讓他這么做的。血觀音別的不說,信譽絕對比黃金值錢。
黃金畢竟不保真,有可能是假的。
“你這屋頂沒偷工減料吧?”
借助工具,江辰成功爬上了屋頂,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擔心把瓦踩碎。
這要是滑滾下去,他肯定也得去和三大法王作伴了。
“咔嚓!”
勿謂言之不預。
腳下傳來的聲音讓江辰立即定住,不敢動彈。
“你多少斤。”蘭佩之應該也聽到了動靜。
“一百五。”
“這瓦的承重五十。”
五十?
“開什么玩笑。你只有五十斤?”
江辰沒被唬住。
血觀音再怎么玲瓏婉約,還是有肉的,目測估摸九十斤左右。
五十斤?
信不信他是秦始皇?
蘭佩之依然眺望遠方,輕輕一笑,“你知道,我會練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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