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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1494 冷戰
沒有被請走喝茶,藤原麗姬如此推崇神州文化,宅子里怎么可能沒配備茶葉。
開個玩笑。
不過江辰等人確實沒有被帶走配合調查,配合是配合,但地點就在這座剛剛上演了血腥廝殺的宅院里。
深更半夜了。
就近原則節約時間嘛。
江辰等人是受害者,又不是施害者,不對,準確意義上,江老板還是見義勇為,起碼得頒發一張好市民獎。
有個問題。
他不是京都戶口。
雖然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二十來分鐘,但問詢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結束。
江辰言盡其實,原原本本還原了整個過程,當然,獨立于今晚之前的某些細節被省略了,他能如此及時的趕到,全部是因為接到了藤原麗姬的求救電話。
“江先生請放心,藤原小姐接下來的人身安全,全部由我們來負責。”
特殊部門的駱聞舟送到院子里。
“辛苦。”
“江先生回去后好好休息。”
知道今晚對方心力交瘁,駱聞舟沒有耽誤時間。
二人分別。
江辰朝門口走去。
兩個小時過去,尸體全部被抬走,但清理工作還在進行,消除四處濺灑的血液可是一項繁重的工程。
埃爾法損壞,肯定開不了了,不過沒有關系,人家體貼的派了專車相送。
不算違反程序。
江辰同志是平民不假,可今天如果不是他,一旦藤原麗姬出現三長兩短,勢必引發嚴重的國際事件,后果不堪設想。
況且只是一輛普通低調的轎車而已。
開車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板寸頭,很干練,很沉默,開車的時候腰板都挺得筆直,心無旁騖,一聲不吭。
這就是素質。
江辰靠坐后排,掏出手機,看見時間接近凌晨一點,并且已經恢復了信號。
按理說,今晚的他,一定也相當疲憊,但是他沒有閉目養神,車窗倒流的光影中,他撥打了一個國際電話。
“睡沒。”
“沒。”
電話那頭是遠在高麗的許寬,不知道是真沒睡還是假沒睡,反正聲音聽上去精神抖擻。
“江先生這么晚打電話是……”
他隨即壓低聲音,小聲詢問。
高麗就在隔壁,和神州可沒有多少時差。
“阿海還有家人嗎。”
江辰毫無波瀾的問,
他不知道紫衫龍王的具體姓名,阿海這個名字,還是不久前才聽到的。
“江先生是說姜大海?”
許寬很快道:“他還有一個弟弟,在我們投資的一所中學上初二。父母親人都沒有,兄弟倆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安排好他弟弟接下來的生活。”
聞言,那邊的許寬沉默了下,而后,試探性道:“江先生,姜大海他……”
“死了。”
江辰簡單道。
“江先生,出什么事了?”
許寬的語氣立即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老板這么晚打電話,肯定事出有因,聽其言論也能清晰感覺到,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姜大海幾人可是剛派去神州沒多久。
“你的人,不錯。”
江辰沒有解釋。
許寬當然是聰明人,姜大海幾人是他派去負責江先生安全的,現在人死了,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不過既然老板不說,作為下級,肯定不能不知分寸的追問。
“江先生需要我們做些什么。”
許寬的語氣變得陰沉、陰狠。
“與你們無關。安頓好他的弟弟。”
停頓片刻,清楚許寬性格的江辰繼續道:“讓他弟弟做一個無憂無慮的普通人。”
“明白。”
許寬果斷保證。
“休息吧。”
江辰掛斷電話,而后看向司機。
一點都不擔心被偷聽泄密。
因為根本就不算秘密。
哪個大老板沒有自己的安保后勤團隊。
“去醫院。”
“江先生,我收到的命令是將您……”
“去醫院。”
江辰重復。
司機小伙抬眼看了眼內后視鏡,不再吭聲,改變路線。
301醫院。
當江辰踏出住院部電梯的時候,距離襲擊結束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紫衫龍王姜大海戰死。
其余三人也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
其中青翼蝠王傷勢相較最輕,可能是因為敏捷最高的原因?江辰抵達的時候,已經被推出了手術臺,躺在病床上,即使傷勢最輕,也依然包得像個木乃伊,混身各處纏滿了繃帶。
而反觀江辰。
肯定不是因為他武藝多么高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沾了藤原麗姬的光。
沒錯。
雖然他是去救人,但如果沒有人家,他現在多半沒法活蹦亂跳。
那些鬼佬明擺著想抓活的,肯定就會有所留手,而他一直和藤原麗姬待在一起,難免受到了“蔭蔽”,再加上櫻的“守護”。
“江先生。”
經歷了如此慘烈的廝殺并且還接受了手術,居然還沒睡,掙扎著爬起來當然不可能,真要這么做,妥妥就是演戲,別說有沒有力氣,起碼麻藥的效果都沒完全過去。
看到江辰進來,青翼蝠王明顯一愣,難以置信,而后便被感動覆蓋。
江辰隨和的自己搬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感覺怎么樣。”
對方咧了咧嘴,“挺好。”
“你應該是最幸運的,他們還在手術臺上。”
“是嗎,那等他們出來,我可得好好笑話笑話他們。”
大難不死,這個遠赴他鄉的男人好像變得健談起來,明明遍體鱗傷,卻滿副輕松。
而忽然間。
他神情收斂。
“江先生……阿海他……”
即使目睹了對方躺在血泊中的畫面,但還是仍然抱有一絲期望,不愿意接受現實。
江辰搖了搖頭。
青翼蝠王眼里的光芒慢慢熄滅,復又咧了咧嘴,“阿海的犧牲是光榮的。只要江先生沒事。”
江辰不置可否,“好好養傷。我說了,活下來,重重有賞。”
“江先生,我們不需要什么,阿海他還有一個弟弟……”
“他的,是他的。”
青翼蝠王停了下來,“謝謝江先生。”
“好好休息。”
江辰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又停頓了一下,回過頭,“你叫什么名字。”
青翼蝠王一愣,隨即道:“東永俊。”
江辰點了點頭,繼續往外走,身后傳來聲音。
“但是江先生還是叫我青翼蝠王就好。這個名字很酷。”
江辰嘴角微微揚起,沒有停留,離開病房。
沒有理會外界的紛紛擾擾以及駭浪驚濤。
深夜從醫院回來后,江辰睡了一場大覺,從天黑睡到天黑。
看來對付失眠最好的方子不是安眠藥。
而是運動。
劇烈的運動。
洗漱,叫餐。
睡眠只是補充精神營養,但不能填飽五臟。
可誰知道跟著餐桌一起進房間的,不止是服務生。
“什么時候來的?”
看著突然亮相的曹公主,江辰意外笑問,一覺過后,宛如沒事人。
“一個小時前。看你睡得這么香,就沒叫醒你。”
曹公主看了眼手腕上的國產表,還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啊。
“吃沒?”
江辰邀請。
“你覺得呢?都幾點了。”
晚上七點多,社畜可能還沒下班呢,也不見得有多晚。
“再吃點?”
曹公主看著服務生擺餐上桌,“一天沒吃,你自己還是多吃點。”
惡語傷人六月寒,良言一句三冬暖啊。
江辰沒再勉強。
服務生送餐完離開,把門帶上。
“昨晚什么情況。”
曹錦瑟坐下的同時詢問。
江辰笑,“不等我先吃兩口?”
“你吃你的。”
江辰提筷,“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昨晚的事,肯定是不能外傳的機密,但曹公主是外人嗎?
“道聽途說,哪里有你這個目擊者親口講述來得精彩。”
“專程來看笑話?”
“看什么笑話?”
曹錦瑟神色認真,“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又立下了多大的功勞。要不是你挺身而出,奮不顧身,藤原麗姬一旦有什么閃失,對我們的利益和聲望是巨大的打擊,還會成為有心勢力煽風點火借機生事的借口。江辰同志,你又一次成為了國家的功臣啊!我忘記了,應該給你帶一面錦旗來的。”
前面聽著還好,還像那么回事,可后面明擺著就是含沙射影陰陽怪氣了。
“我那也是身不由己。”
江辰一副身不由己,無可奈何的模樣,
“什么叫身不由己?”
曹公主并不認同,“你不是自己跑去的嗎?”
江辰停下筷子,看向對方,“不然呢?難道見死不救?裝作不知道?”
“你不會報警?”
“我報了啊。”
“嗯?”
“我報了。但是沒有信號。”
江辰相當誠實,畢竟好不容易才冰釋前嫌。
“我說的是你在接到她的電話后,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報警?你有充足的時間,可是你卻選擇莽撞的自己跑過去。”
敢情這是完完整整看過了自己的“口供”了是吧?
江辰吃了口菜,才不慌不忙的解釋道:“藤原麗姬你又不是沒打過交道,她的性格你應該有所了解。詭譎多變,反復無常,我怎么確定她是不是開玩笑?”
江辰這話是肺腑之言,站在他的角度,一點問題都沒有,狼來了的故事嘛,可是他忘記了,曹公主和藤原麗姬可沒那么“熟”。
“玩笑?”
曹錦瑟將信將疑,“你說她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江辰心頭微動,立即意識到露餡了。
如果說真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那可真是國際玩笑了。
只能說再精湛的演技也不可能滴水不漏。
人不是機器,況且機器也會有出錯的時候。
粗鄙而貼切的說,上過床的人,怎么可能當做普通朋友。
“還是說,你和她已經熟悉到了……”曹公主明顯產生了懷疑。
“我的意思是——”
江辰趕緊打斷,可“是”了半天,也沒“是”出一個下文。
曹公主也沒催促,耐心等著,通情達理,且心平氣和,給某人解釋的機會,“你說。”
好吧。
腦力有盡時。
倉促之下確實編不出合理的借口了。
黔驢技窮的江辰同志只能承認道:“其實在昨晚之前,我就聽到了相關的消息。”
“什么消息?”
“說有人想要破壞三邊會談,計劃對兩國代表團下手。”
曹錦瑟沉默,深深的看了他一會,而后不動聲色,“這就是為什么蘭姨會那么及時趕到的原因?”
什么叫靈魂契合。
紅顏知己之所以在詞典里有別于男歡女愛,是因為它脫離了膚淺的肉欲歡愉。
明明這個時候更應該質疑的,是為什么提前收到消息不上報有關部門卻選擇秘而不宣。
可是曹公主一字不提,似乎了解對方的苦衷。
“嗯。”
江辰點了點頭,雖然對方沒問,但他還是主動進行了解釋,這是一種相互的尊重與理解。
“因為我并不能百分百確定消息的準確性,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提前去找了她,假如真遇到緊急情況,希望她能提供幫助。”
曹錦瑟安靜下來,見江辰停住筷子,道:“吃啊。不餓嗎?”
江辰重新動筷。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蘭姨沒那么及時的趕到,會是什么后果。”
曹錦瑟又立馬開口。
這是讓他好好吃還是不想讓他好好吃呢?
不過江辰肯定明白,對方是一片好心。
如果不是真正的關心,誰會閑著沒事這么著急的跑過來,并且為了不打擾他休息,等了一個多小時?
這個時代。
所有人都很忙的。
“她答應了我。我相信她。”
江辰簡潔的道。
信任,是一個很可貴的名詞,但是也不應該拿生命做賭注。
但是放在蘭佩之身上,曹錦瑟并沒有多說什么。
“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問道。
江辰筷子再度停下,扭頭。
“你是覺得我不值得信任,還是覺得我無法像蘭姨一樣為你提供想要的幫助?”
曹公主的臉依然那么素雅,看得江辰有些走神。
“說話。”
曹公主手指輕叩桌面。
昨晚一定相當身心疲憊的江辰笑了笑,這時候可能才真正恢復,眼角眉梢滿是輕松。
“那時候我們不是還在冷戰嗎?”
曹公主語塞,欲言又止,想反駁,可好像又找不到說辭,最后只能道了句。
“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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