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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49.請您諒解我的退場時來不及告別的無禮,但我真的很忙
“嗷”
在阿格拉瑪被斷裂融化的岡格尼爾長槍刺穿的瞬間,一團怪異的血水從她炙熱的傷口中竄出,神孽寄生蟲德雷克發出嗷嗷亂叫的痛苦哀嚎。
它剛才爆發控制住阿格拉瑪的舉動差點給它帶來了滅頂之災。
從墮落泰坦體內涌出的灼熱差點把可憐的德雷克當場燙死,這會從泰坦之血里沖出來的它全身上下還在冒著煙,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樣。
要不是它并非以實體存在,剛才那一下就足以讓它寄了。
混蛋啊!
真是個該死的主人!
它被設計出來就不是用于這種自殺式任務的!寄生古神什么的就是它目前的極限了,至于泰坦...再練個幾千年之后再說吧。
寄生蟲嗷的一聲化作血光消失在已經徹底焚毀燃燒起來的崩碎星體中回到了自己的龍王吞噬者體內,它向布來克表達自己的抗議。
海盜還得安撫它的情緒并對它保證這絕對是最后億次了。
澤尼達爾號這會已經徹底變了樣子。
圣光飛船本來是很大很漂亮的,但現在已經被萬物之母的根須徹底包裹成一個“粽子”。
它還得竭盡全力的開足馬力把自己身上扛著的生命之樹一點一點的馱起來,朝著星海飛行,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棵樹在凌空飛行一樣。
那棵樹的下部根須還在不斷的滴出生命力渾厚的液體,代表著生命之母自斷根須的痛苦。
但這會沒人關注艾歐納爾大人。
就連生命泰坦自己都不怎么關心自己的情況。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遠眺下方燃燒的崩潰大地,在那如太陽一般熾烈的大地中心,融化的奧丁還在和阿格拉瑪坐著最后的對抗。
他維持著刺客刺殺的姿態,用自己僅剩下的獨臂抓著那熾烈的斷矛不斷的將它朝著阿格拉瑪的泰坦之軀穿刺。
他咬著牙,就如將牙齒刺入敵人喉管的瀕死孤狼,只有啜飲敵人流出的鮮血才得以生存下來。但說實話,奧丁拼盡一切制造出的傷勢對于墮落泰坦來說并不算致命。
阿格拉瑪只是隨手一撥,狼狽的奧丁就被丟飛出去。
她站起身,抓住插在身上的斷矛隨手一拔,在手中烈火的燃燒中就將那熾烈的戰矛融化,她提起泰沙拉克走向奧丁,面無表情的如處決一般舉起巨劍。
奧丁躺在烈焰中,來自死亡之愿的獻祭讓他在完成刺傷泰坦的偉業之后再無任何反抗的力量,但他的獨眼看到了阿格拉瑪身上那不斷流血的傷口便發出沙啞低沉又狂妄的笑聲。
他躺在那里。
躺在墮落泰坦腳下,那高傲的姿態根本不像是一個失敗者,反而像是一個勝利者一樣。
他無視了燃燒的泰沙拉克,他說:
“我們...
我們這些守護者被萬神殿的造物主創造,我們被投放到群星之中驅逐黑夜,如飛舞的螢火蟲從神靈手里落入人間,為生命帶去秩序的光。
每個日夜都是一座戰場,在邪惡與墮落的環伺中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
我們必須變強,我們必須在戰斗中活下去,我們甚至不得不做出丑惡之事來維持自己的威儀,這是為了神靈期待由我們雙手塑造的秩序。
那是我們唯一可以取悅造物主的方式。
我們從未停下腳步,只因我們使命在身...
至于你...
墮落的造物主啊,我今日來此奉行背叛,不是因為我已偏離秩序之道,只是因為我緊守你曾賦予我們的使命與誓言!
呵呵,神靈?
你從未戰勝過我們!
你和你的黑暗主子永遠也別想戰勝你們親手塑造出的不屈造物!
艾澤拉斯的戰士們!
繼續戰斗!
奧丁的怒吼響徹這片燃燒的世界,讓站在澤尼達爾號上的英靈們大聲吼叫著為自己的戰爭之王的戰爭宣言服從并送行。
而面對這來自不忠造物的叛逆宣言,阿格拉瑪的回應是冷酷的當頭一刀。
燃燒的泰沙拉克將奧丁不屈的怒吼徹底留在了時光之中,而爆發的火焰也將這里的一切統統碾碎。
在墮落泰坦的怒火里,這個失去了生命泰坦保護的小世界根本無力抵擋毀滅的到來。
它幾乎是從地心被引爆,只是在一瞬間就化作飛舞于黑暗群星中的世界碎片,而在那灼熱的燃燒碎片里,阿格拉瑪盯著飛入群星的澤尼達爾號,她助跑了幾步在世界的崩碎里將自己的燃燒戰劍狠狠的砸向世界之樹。
奧丁已經沒了。
她不相信還會有其他人如他一樣難纏到讓人心煩氣躁。
但事實證明...
在目睹了戰爭之王的英勇獻身之后,對奧丁最忠誠的海姆達爾已經憤怒到了極致,眼看著泰沙拉克朝著世界之樹砸過來,這英靈大將也在這一刻燃起不死之愿的怒火騰空而起,以自身為代價將飛馳的泰坦之劍阻礙了一絲。
海姆達爾的自我犧牲給飛船上的其他人贏得了那么一絲反應的時間,激動到無法自已的老戴琳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女便吼叫著要撲出去,結果被芬娜眼疾手快的一拳打在后腦勺上,當場打倒阻止了老家伙這沒有意義的犧牲。
因為已經有人替身而出了。
“圣光...我已看到了我真正的命運!它就在這里!就在此刻...”
別扭但并不難聽的娃娃音從澤尼達爾號的駕駛艙里響起,在一群圣光軍團的勇士們的驚呼聲中,澤拉的軀體如光般閃耀著出現在飛船之外。
她正擋在帶著決死殺意而來的泰沙拉克與澤尼達爾之間,用自己纖細優美的水晶之軀與圣光的爆發將恐怖的泰坦之刃阻擋在世界樹外圍。
在最后閃耀的光中,澤拉的意識化作勇氣之歌傳遍整個澤尼達爾號的心靈之中。
她在鼓舞他們繼續作戰。
隨后,在玻璃破碎的聲響里,炙熱的金色圣光如太陽爆發一樣將恐怖的推力施加在了失去能源的澤尼達爾號飛船的船體上,推著這艘馱著生命之樹的飛船呼嘯著竄入群星之中。
幾名星圣已經在那里等待。
他們全程看到了這個世界中發生的一切,就連一向以理智冷酷著稱的星圣們都為之動容,他們閃爍著來到澤尼達爾號飛船的前方,聯手張開一個脫離黑暗星域的蟲洞。
就如神奇的黑色裹布一樣,將澤尼達爾號和其承載的生命之樹罩入其中,又在下一刻悄然旋轉著關閉。
剛才還喧囂無比的群星在這一刻徹底安靜下來。
唯有燃燒的世界殘骸在黑暗群星中散碎開,還有阿格拉瑪踏足群星而來,將自己懸浮在星海中的燃燒戰劍拿起。
她看了一眼眼前已經碎成一地,屬于納魯的暗澹碎片,澤拉被她的全力一擊轟碎了,圣光原力的造物在質量上終究不及泰坦那般強大。
她的光芒已經熄滅,但她燃燒自己卻為群星的反擊贏得了希望。
或許是雖死無憾。
但如果任由這些破碎的圣光水晶繼續留在這,它們很快就會聚集起龐大的黑暗力量將這死去的納魯轉化為虛空之神。
這是阿格拉瑪不能允許的。
她提起燃燒的戰劍要把眼前暗澹的納魯核心噼碎,但卻又停下了動作,她有些意興闌珊的看著四周貧乏的一切,伸手摸了摸身上那個流血的傷口,然后大步離開。
生命泰坦的捕獲失敗。
那些反抗者的目的也暴露了,他們前往群星不是為了攻擊惡魔,而是為了收集泰坦之魂和黑暗萬神殿繼續作對。
因此,他們接下來的目標一定是安托魯斯·燃燒王座里的其他泰坦之魂。
她已經親眼見識到了這些反抗軍那種恐怖的犧牲精神,這讓他們變的非常難纏,她并不認為僅靠惡魔就能抵擋他們。
所以她必須趕在艾澤拉斯反抗軍攻破阿古斯堡壘前趕回戰場,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在阿格拉瑪離開之后近十分鐘,一直躲在附近黑洞中的星圣奧爾加隆這才偷偷摸摸的出現于這片死寂的戰場上。
他非常感慨的用自己隨身攜帶的白金圓盤記錄下這一切,又將圣光之母澤拉的殘骸收集起來準備帶回圣光軍團。
隨后,奧爾加隆又來到了破碎的星體中,打算撿幾樣“紀念品”帶回去給泰坦守護者們,以便他們寄托對自己戰死兄弟的哀思。
他在燃燒的廢墟里找到了奧丁被融化的斷矛。
那玩意已經變的面目全非如黑色的鐵片子一樣,但沾染了泰坦之血的它卻得到了質變,或許落在好工匠手里就能被重制為出色的武器。
還有被阿格拉瑪親碎的阿格拉瑪之盾,盾牌雖然碎裂但可以被修復,就如布來克修復潮汐之石一樣。
它依然會在以后的時代中繼續堅守自己誕生的使命,保護艾澤拉斯與群星的秩序。
奧爾加隆來到奧丁的無頭尸體旁,他用一種尊重的姿態蹲下身,打算將奧丁的尸體收斂,但很快,星圣就發現了奇特之事。
盡管奧丁的腦子已經被砸開,但他虛弱到近乎停滯的思維核心居然奇跡般的維持著完整...
這難道是阿格拉瑪那一劍失手了?
但如此兇狠的噼開守護者的鋼鐵頭顱,在懲罰性的毀掉其他所有部件的同時不傷害到思維核心一分一毫。
這樣的致命精準你說是意外...
這誰信啊!
“阿格拉瑪大人...難道...”
星圣慎之又慎的將那虛弱暗澹的思維核心取下來,放在行囊中,又將奧丁的記憶數據庫硬盤和感情回路整個拆下來,最后把奧丁燃燒的眼睛也拿在手中。
他快速消失在群星中,去追趕已經被送走的澤尼達爾號飛船。
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要立刻和生命泰坦以及狡猾多端的布來克討論一下。
當然,勤儉持家的星圣臨走前還不忘了將懸浮在世界遺骸中的阿曼蘇爾之眼與那些因為世界崩碎所以散落出來的生命之樹的根須收集起來。
雖然艾歐納爾大人斷裂了這些根須導致它們失去了生機,但畢竟是生命泰坦的載體,甚至都不需要額外加工就能成為群星級的施法者圣物了。
貴為星圣也是要生活的嘛。
萬神殿坍塌之后已經沒有工資可以領了,要應付自己遨游群星的花銷總得搞點創收路徑的。要不你以為奧爾加隆的寶箱里那些寶貝都是哪來的呢?
“澤拉那讓人感動的自我犧牲讓我動容,我以后再不說她壞話了。”
在澤尼達爾號與蟲洞中緩慢向前前進時,在飛船的下甲板的籠子里,趴在地上的德雷克的腦袋里傳出布來克的聲音。
他安撫著虛弱疲憊的德雷克,對籠子之外的人說:
“但她的離去讓澤尼達爾號失去了動力,雖然有星圣幫忙打開蟲洞,但你們到達阿古斯的時間必然會慢幾天,我不能陪你們在這里慢慢熬。
那邊還有大事要做呢。
所以,我們在阿古斯再見吧,諸位。”
“去吧,布來克。”
因為目睹了奧丁戰死再次進入emo狀態的來登失落的坐在籠子邊,純凈圣母在無聲的安慰他,來登低著頭,對布來克說:
“我們也需要幾天的時間來調整一下心緒,但不必擔心,我保證在到達阿古斯之后,你看到的將是一群充滿了斗志的戰士。”
“我對此毫不懷疑,奧丁的離去不會讓你們失去戰意,只會讓你們充滿憤怒,他的勇氣鼓舞著所有人。
不能讓他的犧牲白費。”
布來克的思維一點一點的脫離龍王吞噬者的軀體,在進入無光之海前,他對依依不舍但非常虛弱難受的薩拉塔斯擠眉弄眼的說:
“我的小寶貝,等再見了我會送你一份讓你歡呼的‘禮物’,還有,塞菲爾幫我照顧好芬娜,今天的事給她的刺激挺大的。
或許是因為笨蛋們總是多愁善感。”
“嗯,你放心吧,船長。”
靠譜的大副龍朝著天空丟出一個飛吻,她說:
“我會把她們安全帶回去的,另外,藍月院長聽說了你過于豐富的私人感情生活,她說這樣的你是不能好好做魔法研究工作的。
她說要抽個時間和你談一談,至于我和薩拉塔斯,我們其實已經不生氣了。”
“呵呵,我說了我有急事,這些細枝末節等到大戰之后再說吧。”
海盜逃也似的熘進無光之海的余波中。
下一刻疲憊至極的德雷克就閉上眼睛開始呼呼大睡,哼,把自己的身體借給臭主人打了一架結果弄得全身是傷,連牙齒都全部崩掉了,這可真是太慘了。
下次再也不借了!
見鬼。
而海盜輕車熟路的從倒影于物質世界之上的無光之海返回阿古斯,他途中還遇到了那位康慨的虛空尊主和后者寒暄了幾句。
在花了點時間回到了自己的軀體后,海盜打著哈欠,揉著額頭睜開眼睛,然后一股劇痛涌上心頭,就好像自己離開的時候自己的身體被一百頭勐犸人輪番踩過去一樣疼。
這是怎么了?
帶著疑惑,布來克睜開眼就看到了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小星星正在嗷嗷叫著和眼前的藍色大個子惡魔惡戰。
海盜記憶中的小星星從未如此勇敢過,她甚至悍勇無比的盯著魔法飛射咬掉了阿克蒙德幾根手指...
哇,這也太勇了吧?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慫蛋小星星嗎?
不,應該這么問。
自己是不是從無光之海返回的時候走錯了路,來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平行世界,而在這個平行世界里小星星是個悍勇無比的莽婦?
海盜眨了眨眼睛,心說:
呃,不會這么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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