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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神 124.感情生意
“你的意思是今天不去私養場了?”朱滿和蒼尚尚到方曦老宅時才得到消息,兩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早知道不去就不來了。
“不去灺家私養場不代表不試驗搶持戮降神。”寇詳彌不想提及遇到吳昂昂和灺堇黎的事情,“我有證據可以證明卸掉其他持戮人的降神肯定是可行的。”
“怎么突然就有證據了?”朱滿納悶地看著寇詳彌,見他眼神閃躲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才一天,你從不知道不一定變成了有證據肯定行,你倆昨天見到什么了?還是碰到什么情況了?”
方暚笑嘻嘻遞給兩人礦泉水,“他昨天被人揍了,在自己的陣里被另一個持戮人從身上搶走了降神。”裝作惋惜地嘆嘆氣,“可惜沒能問出是怎么弄的,拜師失敗學藝沒成。”
“誰這么強能從你手里奪走降神?”朱滿緊盯著寇詳彌的表情變化,連續說了幾個持戮人的名字,他都沒多大反應,蒼尚尚湊熱鬧隨口說出“灺堇黎”三個字時,寇詳彌眼睛、鼻翼、嘴角同時動了一下,眉頭微皺又強行舒展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哦,原來是灺堇黎啊,你們昨天去私養場遇到灺堇黎的話,她的封陣人不是我堂姐朱瀅吧?”朱滿明知故問,他堂姐還在考古坑里刷文物,一年半載回不了秦淮界,“封陣人是誰?”
“呃……呃……”寇詳彌一時編不出哼哼了兩聲,“沒誰。”
方暚沖朱滿擠擠眼睛,“吳……嗚……嗚……”
“哦,懂了,怪不得。”朱滿和蒼尚尚馬上意會,哈哈大笑起來,“你去砸場子,被卸了降神,還挨揍了吧?哈哈哈,真活該!”
“對,活該,我當時也這么說他來著。”方暚吃著甜筒指著寇詳彌,“他前腳罵灺堇黎老妖婆子,后腳就要拜她為師,教你就見鬼了。”
“小妖婆子,不是老妖。”寇詳彌糾正他的說法,“當時是不太方便,但她給了一點信息,不是完全拒絕,還有戲,我們可以先試試,試不成的話我再去糾纏她。”說完洋洋得意地拍拍手,“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朱滿皺著眉像看傻逼看著寇詳彌,“你有沒有想過,灺堇黎是警察,你計劃用什么方法糾纏一位人民警察?去找本《治安管理處罰法》翻一翻,打算違法亂紀前做點功課。”
寇詳彌從背包里掏出錢包,再從錢包里扯出張病歷,“看,老子我是精神病人的診斷書,嘿嘿嘿,我叱咤江湖的通行證。”
“呵,好家伙,真的有,還隨身攜帶。”方暚比出個大拇指,“沒準哪天,你就會被吳昂昂突擊塞進精神病院里去,你等著,注定的。”
寇詳彌拍拍手機,“這事兒我也早有準備,只要我一個月不出來蹦跶,自會有人撈我。”
“你是提前做了進精神病院的萬全準備啊?”蒼尚尚好奇寇詳彌的想法,到底是自我認識太清楚還是總想著歪門邪道,“你不
會是為了鉆漏洞還特地去學了刑法吧?”
寇詳彌仰著頭余光瞄著蒼尚尚一副高傲的表情,“小瞧我。”戳戳自己胸口,“我還去考過法考,花大心思備考了兩三年。”
“考上了?”方暚故意落井下石。
“沒有。”寇詳彌搖搖頭干脆地承認,“我不是學法的料,腦袋轉不過那根筋。看看書還行,題做不來。”
方暚在旁邊拆臺,“考不過去改行鉆漏洞了。”
寇詳彌馬上反駁,“我沒有,別瞎說,我,遵紀守法好公民,時刻不忘為人民服務。有閑工夫的時候還經常監督和督促公務員努力工作。”
“你是去給吳昂昂添堵的吧。”方暚在吳昂昂的辦公室遇到過寇詳彌,他像個大爺一樣躺在沙發里,邊發牢騷邊喝可樂,吳昂昂則是專心干活完全沒理會他。
“那叫志愿者,很多體力活,還要發傳單跟群眾們做普法教育。”寇詳彌拍拍胸脯,“我,菩薩心腸,哪兒看得了天下不平事。”
蒼尚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吳昂昂對你才是菩薩心腸。”
“什么菩薩,他可是個清醒的牟利者。”寇詳彌話剛出口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天才,竟然能精準定義出昂子的屬性,不過再全面想一想,既然他又清醒又要牟利,與灺堇黎的關系會是單純的戀愛嗎?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壓不下去,好奇是不是在利用人家姑娘,一想到昂子可能是加害者而非受害者,不由得生出一絲絲罪惡感。越想越不敢細想,打算以后有機會親口問問昂子到底有沒有什么邪惡的念頭,但又覺得若真有惡魔計劃以他的性格并不會事先說出來。
正如大家所預料的,連續兩天的試驗,強卸持戮降神幾乎沒有進展。妖捉了,魔斬了,命玩了,皆成效甚微。僅有一兩次蒼尚尚勉強卸掉了寇詳彌身上的降神,但都是在沒有封陣人起陣的情況下。這種經驗完全不能用在實戰情況中,一是沒有其他持戮人能無陣持戮,二是沒有封陣情況下持戮人不知道寇詳彌能無陣持戮也就沒辦法近距離卸他的降神再持戮,更重要的是這種卸降神,寇詳彌是被卸的。朱滿建議將這個議題暫且擱置,以后有機會再試,畢竟現在算是稍有進展,至少證明了灺堇黎誤打誤撞的路數的確是行得通的,即使并不是大家想要的模式,但有那么點希望之光。勸寇詳彌不要心急,任何打破常規的事情都需要天時地利先行,光有人和是沒用的。
方暚看寇詳彌若有所思地點頭就知道他只聽出了朱滿好意的部分,朱滿的另一層意思則是不愿意再被這件事干耗著,至少他自己想先脫身,幫這幾天的忙算是還了個人情。嘴上說的“以后”、“有機會”都是極不確定的時間,只要這次脫離戰場,以后拒絕的借口滿天飛,畢竟幾個人中只有他跟寇詳彌的利益關系是彈性的,至少對姓寇的沒有所求,像桂昕那樣,說不來就不來,即便想法是自己提出的,也沒有非得支持
到底的必要。
等朱滿和蒼尚尚都離開后,寇詳彌嘆氣地仰躺在沙發上,“我們這個團隊缺少為理想而奮斗的人啊。”
“啥?”方暚笑嘻嘻地應承,“你不算嗎?”
“我當然不算。”寇詳彌掰著手指頭數人頭,“我、昂子都是為了四界內的權力,錢是小意思,我倆都想獲得更多方面特權,當然,雖然之前有過,后來沒了,現在爭取,以后再搶回來些。桂昕只惦記湊熱鬧,她是太無聊,沒有明確目的。你其實想跟著昂子,這我知道,畢竟方曦不在秦淮界,你這水平總得找個靠山,田一田二單純是為了錢。咱們的組合至少缺一兩個為了理想而奮斗的,沒人吃苦耐勞抗壓抗挫肯定不行。”
“哪兒來的組合模式?”方暚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而且并沒有把朱滿和蒼尚尚算進來,足以說明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寇詳彌抬手指指天花板,“歷史經驗,遠了不說,就說揭城和危不連。我去蹭吃蹭喝時發現他們的組合除了有陶辭、花修提攜,孟伸、曼絕幫忙,在其中有姚想、蘇笛云給資源,這種好處就是一點多線的網狀結構,揭城看利危不連重權但兩人的共同點是骨子里都有點理想主義,愿意為各自的理想犧牲眼前的利益和權力,這是我們團隊不具備的特征。”
“我們團隊里的確沒有理想主義者,生不出理想主義的苗子,更難吸引那類人。”方暚對這個屬性無能為力,“我們不論談什么都先談利益,多多少少都會暗示談錢不成問題,如果不在乎錢就會考慮利益交換,這不是理想主義者溝通的流程。”
“理想主義者談什么?”寇詳彌撓撓頭,“畫大餅嗎?”
方暚聳聳肩攤攤手,“我也不知道,稍微講點理想?”
“談理想我肯定不行,我沒理想。”寇詳彌實話實說,長這么大想要的都有,想做事情都能做,父母對他沒有什么高要求,理想這個詞就特別渺茫,本身也不是什么有追求的人,所有的決策都是為解決眼前的問題,信口開河扣再大的帽子也是白搭,自己心知肚明,沒什么遠大宏圖,餅也畫不圓,怎么談都會繞回到個人利益上,談錢能解決的問題已經算是最方便的了。
方暚也無奈,認識的稍微有那么點理想主義情結的人都不會跟寇詳彌混,并不是因為滿身利欲熏心的銅臭味兒,而是真談不到一起,交流障礙頗大,話題總不在一個維度,不如干脆沉默是金。
“我得去弄個閱書人來,思路不能太局限。”寇詳彌細數著秦淮界里認識的閱書人,大多數不堪重任,“閱書人肯定都不缺錢,鰥寡孤獨殘……”
“怎么,不談錢要談感情?你能跟誰談感情?”方暚想到他又要抄捷徑,“孤或獨?”
寇詳彌眉頭一皺又喜笑顏開,搖晃著食指指著方暚,“你越來越了解我了嘛,這樣可不行,有點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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