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大家都不想的

降神 123.大家都不想的

經過一天的休息調整，方暚開車帶著寇詳彌在灺家私養場里閑逛，尋找窫窳的蹤跡一半靠經驗一半靠運氣，根據私養場的各區域地勢和植被特征，窫窳可能出現的地方就那么幾個，只要一個個探過就能了解個大概，倆人都沒做過探子的工作，找起來特別潦草，像是漫無目的地在山間自駕游。大約晃蕩到晚上九點多，倆人都進入了厭倦的狀態，從車上搬下兩輛卡丁車，開始在平坦的機器人山道上飆起車，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寇詳彌甚至還偷偷持戮降神作弊。兩個人越玩越嗨，方暚在卡丁車上支起手機錄起小視頻，還現場直播給桂昕看熱鬧，桂昕也是閑得慌，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還做起了場外啦啦隊。

“看，不來可惜了吧，我要是天天做這個工作，能干一輩子。”方暚的駕駛技術遠不如寇詳彌，但他有自己的樂趣，車開起來時順手起陣，可以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象，也只有他這種完全不用固定陣點的封陣能力才能捕捉路程中弱小妖魔鬼怪的蹤跡。可能因為電離起陣的原因，偶爾封陣里的圖像會出現在視頻中，算是意外收獲，之前方暚從來沒試過起陣的同時拿手機拍攝。

自從揭城用卡丁車掃描過地圖后，寇詳彌在卡丁車上又做了一些升級，除了自動掃描地圖外還做了即時識別的裝置，開過路過后可以快速識別輸出周邊的物種，數據量和計算量都很大直接做成了在線模式。看到方暚可以通過不怎么穩定的封陣在視頻中顯示出原本肉眼和攝像機拍攝不到的東西，就想著把他當成拍攝工具，增加一些封陣內才能獲取的信息，這樣不需要揭城那種天生的封陣高手，持戮人也可以通過視頻見到封陣狀態的環境。

寇詳彌一個猛子沖出五六百米發現身后的方暚沒了蹤影，折返回去看，正見他從一個小路中出來，不停回頭張望鬼鬼祟祟的，上前堵在車頭，“看到什么了？”

方暚突然警覺地說，“沒有，什么都沒有。”

“沒有？”寇詳彌看他眼神閃爍，還堅持要往前走更加懷疑，“你這樣子就不像沒有，里面有什么？藏著什么寶貝，是不是想以后自己過來偷？”

“真沒有，跟咱們沒關系，走吧，真的啥都沒有。”方暚企圖開車繞過寇詳彌的車，但他駕駛技術遠沒寇詳彌靈活，車頭被卡得死死的，“還得找窫窳呢，別耽誤時間。”

“不耽誤，我進去看看。”寇詳彌一轉方向盤徑直進入小路，方暚無奈地只能掉頭也跟了進去。

兩人還沒開三分鐘，就聽寇詳彌突然加速往前狠沖，嘴里罵罵咧咧的，“灺堇黎，你個小妖婆子騙我家昂子來這里干什么？”他這么一喊，沒注意到寇詳彌的吳昂昂和灺堇黎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倆人本在專心封陣持戮對付狙如，心里罵了千百次手上卻依舊穩穩當當，直到寇詳彌沖入封陣內，企圖強奪灺堇黎持戮的降神，反復幾次都沒能成功，灺堇黎被煩得不行，放棄活捉狙如的計劃，集中精力一鞭將它勒斃，轉身沖著寇詳彌一頓狂甩

鞭子，抽得他四處逃竄，邊逃還邊罵罵咧咧，“大半夜勾引老爺們到深山老林里，肯定不憋好事兒，你個妖婆子利用我們家昂子給你提升持戮水平。”

“你他媽的就是找揍！”灺堇黎氣得忘記卸掉降神，盯著寇詳彌兩眼冒火，一旁的吳昂昂也怕傷及到自己，只在封陣邊招手提示她考慮把降神先送走。

“昂子，你真是沒骨氣，她叫你來就來？不能因為她持戮能力比我強，你就偏心眼！”寇詳彌心想跑到昂子身邊，灺堇黎甩鞭子時候肯定會投鼠忌器力度有所收斂。沒想到吳昂昂見他過來，起手迅速送走降神收了封陣，往方暚的方向飛奔而去。

“方暚，你不是說這兩天不干活嗎？”吳昂昂咬牙切齒地問，“你倆今晚跑來干什么？”

“啊？我的意思是不跟他們朱滿過來做正事。”方暚被問得心虛，“我倆本來是事先來找窫窳，現在在飆卡丁車。”

寇詳彌顧不上吳昂昂和方暚那邊，徒手抓不住灺堇黎的鞭子，即使隨手降神也打不過她，不由得氣火上涌，手中打火機直接化作長槍跟灺堇黎硬剛。灺堇黎見寇詳彌負隅頑抗更加氣憤，在寇詳彌的陣里直接搶了他的降神進行反攻。當降神從寇詳彌身上生硬被灺堇黎卸走時，寇詳彌驚訝地站在原地結結實實挨了一鞭子。這鞭子下去，寇詳彌撲通一聲跪在灺堇黎面前，抱住灺堇黎的小腿，“姑奶奶，你怎么做到的！教我吧，求求你了！”

灺堇黎被抱得一愣，沒弄明白怎么回事，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你這是在干什么？滾開啊！不要抱我的腿，你什么毛病，色狼啊！”

“沒有沒有，沒有色狼！”寇詳彌馬上收了手，但還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你剛才是怎么搶走我持戮的降神的？怎么搞的？教教我吧！”

灺堇黎有點莫名，收了鞭子恢復成金釵插回頭發里，“什么叫搶你的降神，我就按照你的持戮再持戮啊，我又沒有封陣，只能重復你的持戮。”

“唉？啥？沒聽懂。”寇詳彌騰地突然原地蹦起來，嚇得灺堇黎連退兩步以為他又要發起攻擊，馬上做出戒備的姿勢，“你教我怎么弄搶別人的持戮降神，我對你以往所有過錯既往不咎。”

“我有什么過錯能讓你咎的？”灺堇黎走上前提著寇詳彌的領子連拖帶拽把他拉到吳昂昂面前，“你們搞什么？”

吳昂昂長嘆一口氣，“算了，別管他。”

“別啊，別不管啊！”寇詳彌還在積極爭取機會，“方暚，剛剛她打我……”

方暚憋著笑連連點頭，“看到了看到了，你毫無還手機會，她持戮比你穩太多了。”

“不是那事兒。”寇詳彌被灺堇黎抓著領子只能蜷著腿半弓著腰說話，“她把我持戮的降神給搶走了，就那么一下子，蹭地就跑到她身上去了，你看到沒？”

方暚搖搖頭，剛剛光顧著跟吳昂昂說話，沒太注意灺堇黎是怎么揍的他，“沒看到，她怎么搶的？”

“哎呀，這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寇詳彌一把握住灺堇黎的手腕，“就是你，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灺堇黎尷尬地甩著手，“你干什么？放開！”

吳昂昂上前一步抬起手刀打在寇詳彌小臂的筋骨上疼得他只好松手，“你發什么瘋？怎么就你要找的人，要不要臉。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快滾。”

方暚快步上前要拉寇詳彌離開，“走吧，走吧，別耽誤人家正事。”

“這大半夜的他倆有什么正事，我這拜師學藝才是正事。”寇詳彌完全沒看出氣氛中有一絲絲不對勁兒，還在自顧自說著自己想學怎么搶別人降神的事兒。

吳昂昂實在被煩得要命推著寇詳彌往他的卡丁車方向走，“走走走，你快走，你不走我們走！”

“哎呀，你怎么這么小氣，我都沒說你不顧兄弟道義給灺堇黎開小灶的事情。”寇詳彌邊走邊回頭跟灺堇黎套近乎，“灺二？不對，她上面有仨堂姐一個親姐，灺五小姐，五小姐不太好聽，黎妹妹，求求你了，教我吧！我一教就會，特別聰明。”

“你瞎他媽叫什么？”吳昂昂捂住寇詳彌的嘴，“你給我滾蛋！”

方暚憋著笑幫吳昂昂拽著寇詳彌，“行了行了，你可真是夠了！你是故意的吧？絕對故意的！”

直到將寇詳彌塞回卡丁車驅車回到SUV后，方暚才長吁一口氣放聲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寇詳彌納悶地看著他，推了推他肩膀，“喂，喂，喂，你笑個屁啊！”

方暚從后座下面的箱子里抽出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緩緩精神，“你是真沒看出來嗎？”

“看出來什么？看出來灺堇黎的持戮能搶降神啊，是你沒看出來。”寇詳彌想了想，“你是認為吳昂昂在找她幫我們解決降神的問題？那她這女人心地還不錯。”

“我去你的心地。”方暚差點把水噴出來，“吳昂昂和灺堇黎的關系。”

“一個封陣人一個持戮人，正好啊，他倆來捉狙如的。他倆水平相當，配合肯定比我強，怪不得昂子找她幫忙。”寇詳彌自圓其說滿意地點點頭。

方暚晃著手里的礦泉水瓶，“吳昂昂，男，二十七歲，灺堇黎，女，二十四五歲，你還不明白？吳昂昂是法院的，灺堇黎是警察，你想，你再想想，琢磨琢磨。”雙指食指在寇詳彌眼前比了比，“門當戶對什么的，有沒有？”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倆在偷偷摸摸搞對象？”寇詳彌恍然大悟，“哎呀，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那么點意思。可是吳昂昂怎么能看上灺堇黎？我不是說她不行，她太兇了，武力高強，吳昂昂肯定打不過。”

“談戀愛又不是互毆，干嘛一定要打架？”方暚實在不理解寇詳彌的腦回路，“你還眾里尋他千百度，笑死了。”